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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采芙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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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鸣溪顿时眼前一亮:“真的?”
  “只是这夺相密法本是玄门秘辛,筑基相当困难,单是第一层或许就要耗上十年之久。”
  越鸣溪闻言一愣,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眸中的光彩倏然黯淡了下来:“十年啊……却是不知我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嗯?”
  “无事,只是这功还挺难练的。”越鸣溪连忙摆手,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脑袋。彻莲点点头,把玩着手中的酒觞淡然道:“确实难练。夺相密法须得自断全身经脉后重塑不提,每一层都有走火入魔的风险,反噬时更是彻心彻骨,称得上是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越鸣溪听得直皱眉:“既是如此,大美人你为何非得练这种可怕的功法?只因它可使练功者青春永驻,而你不喜欢自己变成老头子吗?”
  “非也,”彻莲笑道,“我是为了报仇。”
  “报仇?”
  “心存苦恨,不得成佛;既不成佛,有仇不报,枉为修罗。”

  酒话

  眼前的艳僧用近乎于呓语的阴狠语气撂下这句话来,教越鸣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忽然有些不敢看他。与出家人并不合衬的戾气浮上眼底,却并未持续多久;待越鸣溪抬起头来时,彻莲仍是若无其事地喝酒吃肉,仿佛方才那句大逆不道的话不是他讲出来的一般。
  越鸣溪纠结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与你结仇的是什么人?”
  彻莲并未答话,似乎已经不愿再提,而越鸣溪思索了一阵后,想到昔日江湖中的传闻,便试探着道:“莫非是那个菩风寺的醒尘上人,你当年的师弟?”
  彻莲听罢只是冷笑了一声,却形同于默认。想起以前在茶馆中听说书先生讲烂了的菩风寺旧事,越鸣溪这才意识到此时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个世人口中不折不扣的大魔头;以往他并不爱八卦这些江湖恩怨,可如今当事人在此,他便有些好奇当年的真相了。
  “大美人,你当年真的……因为住持之位的归属而谋害醒尘上人,还斩断了他的左手吗?”
  彻莲放下酒觞,淡淡扫他一眼道:“我说不是,你可愿信我?”
  “我信。”越鸣溪理所当然道,“毕竟你这么好看的人,怎可能会做出这种事?那些江湖人未曾见过你,所以信谣;若他们也似我般与你对饮一回,知你是这么个神仙人物,哪还会去理说书先生胡诌。”
  倒也并非他越少庄主看脸下菜,虽然他与这岫宁寺艳僧才相识不久,也确乎觉得对方全然没个和尚样子,可纵然他禅心不纯,眉目间也尽是妖邪惑人,却分明没有半点大魔头应有的恶煞之气,他信得过自己的眼光。
  “……”
  见眼前的少年又在赞他美貌,彻莲不由得扬了扬眉,低声失笑的同时,先前心头那一点郁滞与暴戾也不翼而飞,抚着腕上舍利悠闲道:“是啊,以我在江湖中盛传的恶名来看,当年若真想要斩他一手,哪会是不痛不痒的左手,而应当是他惯用的右手才是。”
  越鸣溪沉吟良久,恍然大悟道:“莫不是那个彻海和尚想要住持之位,使了苦肉计来陷害于你?”
  彻莲不言,眼眸中隐有暗光流过,越鸣溪便知是自己说对了。“……想不到这老和尚居然这么坏。”越鸣溪咂舌道,又看着眼前流露出些许失意之色的美人,只觉得十分气愤,“强抢了住持之位,还污了你的名声,的确该死。”
  彻莲见他竟是一副比自己还要忿忿不平的模样,略有讶异地扬眉道:“我还当少主会劝我出家人应当守五戒、修安忍,由此因缘助己成佛才是,这般我欲杀了他报仇,你却也能领会?”
  “我是不大懂你们佛家即便遭人陷害,却还要感谢那怨敌功德的觉悟。”越鸣溪认真道,“若连恶事做尽的彻海和尚都能修得正果,佛祖未免也太过不公;便是如你所说,既然已经不得成佛,人在江湖,快意恩仇才是要紧事。”
  彻莲听罢一笑,也并未十分放进心里,只是勾起唇道:“少主倒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说着夹起一片盘中的糖藕,亲自送到少年嘴边来,像是要作为谢礼。见彻莲得了自己的安慰,情绪亦似乎好上许多,越鸣溪心下不由得有些飘飘然,正欲张口去吃那糖藕,却见彻莲忽然筷子一撇,红唇轻轻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不过,你倒是真愿信我。万一我先前那话都只是诳你,我的确是个欺师灭祖、无恶不作的妖僧呢?少主是否还愿与我同行,这般善解人意的漂亮话又是否作数?”
  越鸣溪闻言一愣,显然并未想到这个可能,凝眉似是苦恼了一阵后,便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那也无妨。”他张口咬住糖藕,含含糊糊地说道,“我亦不是什么正道之人,心中并无大义,只晓得美即是善,丑便是恶;对我好是善,待我坏是恶。你长得好看,又待我好;因而你是正义,仅此而已。”
  这话初听见时,彻莲只想嗤笑;然而他看到少年眼中那郑重的颜色,发觉这竟真是他心中所想,原本欲脱出口的揶揄便堪堪收回,心中隐约荡起了一丝涟漪。
  他打量着越鸣溪,没能从那还带着几分稚气的俊美五官中窥出那人的影子,却愈发觉得这少年很是合他心意。越鸣溪吃完那片糖藕,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筷子尖,原本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他却想起了【】
  腹下隐隐骚动起来,这是他除却功法反噬的征兆外,从未有过的情热感觉;彻莲收回筷,有些苦恼日后该如何与这少年相处下去。说一千道一万,越鸣溪心性单纯,不是他这种污浊之人应当招惹的。
  越鸣溪却显然没想那么多,说完话便觉得肚饿起来,埋头扒了一碗饭,抬眼看到彻莲正盯着他走神,便又道:“对了,大美人你去明镜山庄讨回那劳什子密法后,日后有什么打算?”
  彻莲淡淡道:“自然是报仇雪恨,教这天下还我一个清白。”
  越鸣溪小声打了个饱嗝,点头道:“这我却知道。报仇之后呢?你是要回岫宁寺潜心修佛,还是像我爷爷那样归俗娶妻?听闻这夺相密法修成后有大把光阴可挥霍,余生只在岫宁寺中待着,未免有些无趣。”
  见少年灼灼望着自己,彻莲似乎窥出了一点他的心思,却也不明说,顺着他的话道:“这我倒是还未考虑过,一切尚无定数。不知少主有何高见?”
  越鸣溪顿时精神一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竟有些微微泛红起来,支吾着道:“我觉得……呃,既然大美人你已是不朽之身,报仇后又恐怕难以成佛,不如暂且褪了僧服,从头领会一番市井热闹也是好的。是说……”
  越鸣溪暗暗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终于壮着胆子道:“依我看,你不如归俗来做我的少主夫人。”
  ……
  彻莲看着眼前神情忐忑的少年,心中既好笑,又无奈;虽然也清楚这少年恐怕对那两晚的耳鬓厮磨念念不忘,却没想到他连心意都不曾表白,开口便是提亲。
  这番下山果真邂逅了不少始料未及的新鲜事,世间竟会有人胆大如斯,向他一个妖僧求亲;不过看着越鸣溪这副乖巧的模样,倒也不觉得讨厌。
  察觉到少年见他不回话,悻悻地像是在后悔自己的唐突,彻莲起了逗弄之心,一声长叹后露出犹豫的神情来,道:“少主既然晓得我在江湖中的恶名,就应当明白娶我进门会打击到越家庄的清誉;日后便是我侥幸沉冤昭雪,怕也难以说服天下人。更何况庄主与夫人膝下仅你一个独子,如何会情愿亲儿娶一个归俗的僧人?”
  越鸣溪见自己竟没有被断然拒绝,心中自然欢喜,笑眯眯地便道:“这有何不可?越家庄行事磊落,哪还怕那些无能之辈指指点点?若入了我越家门,看谁还敢对你不敬。我娘亲最是疼我,只要撒撒娇便没有行不通的道理,至于我爹……我爹……”
  越鸣溪的声音低了下来,似是也想到了越天河届时那暴跳如雷的模样,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后,干脆自暴自弃道:“谁管那个老头子答不答应,我喜欢的人便是天王老子又能奈何;大美人你只管告诉我,你心中是如何想的便罢了。”
  “……”
  见少年又把话头抛给自己,彻莲没有做声,而是执起了他那还搭在桌上的手,温腻的指腹在掌心轻轻刮挲,桌下的小腿也悄无声息地磨进越鸣溪的双膝,带着难以言状的惑人味道。“……还想做那事么?若是如此,我没什么好拒绝的;只是我有这奇诡功法在身,许多时候怕是不能自制,若和你做得多了,你便会老得很快。”
  越鸣溪正被那双手撩拨得心痒难耐,是有些想和彻莲亲热一番,却又见他这般误解自己,心底便闷闷不乐起来,甩开他的手只是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音未落,越鸣溪忽然安静了下来。
  “大美人,你……你在我之前和多少人练过功?”
  闻言,彻莲了然地挑了挑眉。这少年果然和世间大多数男子一样,起了那等心思后,便会来在乎伴侣是否清白,纠结起过往的那些个情史来了。
  “是想听实话么?”见越鸣溪点头,他便道,“在你之前,仅一人而已。”
  “……”
  彻莲本以为越鸣溪会问那人是谁,可他却兀自发了会儿呆之后,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从他面前拿过空了的酒觞,也给自己斟上了一杯。见这少年一脸淡然,并未流露出什么心潮起伏的迹象来,彻莲迟疑了一下,问道:
  “你呢?虽然还年少尚未娶妻,家中也有几个通房丫头侍候吧?”
  越鸣溪一愣,随即哀怨道:“哪儿能呢,爹娘都看得紧,不许我有功课外的心思;我其实同你一样,幽篁山那晚之前,也只一人而已。”
  彻莲看着他倏然苦闷下来的小脸,倒是对这少年的过往生出几分兴趣,于是道:“哦?不知少主的初次是和哪位丽人?”
  越鸣溪不答,只笑眯眯道:“大美人,你吃醋了吗?”
  彻莲意味不明地看着他道:“我若说是,你待如何?”
  越鸣溪肃然道:“那我现在就回家准备准备,择日向岫宁寺下聘。”
  看到眼前的大美人再度忍俊不禁,用那双妖异美眸含笑望着自己,越鸣溪如沐春风,抓着那只先前被自己甩开的纤纤玉手便亲了一口。“大美人放心,那可决计不是什么端庄丽人,而是一个我所痛恨至极之人。”
  “痛恨至极?”
  “是啊,也曾恨到同大美人你一样,想要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灵洲

  彻莲一怔,长久地凝视着眼前分明像是与苦难无缘的富家小公子,本以为他是在与自己顽笑;然而这般与他四目相对,竟也当真从那清澈的眉眼间嗅出了一丝同类的气息。
  眼前原本剔透的少年倏然变得深不可测,他的心绪有些微微复杂。越鸣溪仍是弯着眼睛,好似并未觉得自己方才那话有何不妥,轻飘飘地带过之后便又与他说起求亲的事来,言语间虽还携着些少年人情窦初开般的憨涩,却很是真挚。
  末了又道:“大美人,我不是急着要你现在便应允我,只是我……我喜欢你,第一眼便喜欢了。现下只是想要你知道这心意,日后待你打理完了那些正事,再来答复不迟。”
  彻莲笑了笑,心中漾起些许暖意,伸出手来捏捏少年的脸颊,半晌只是叹息道:
  “傻瓜……”
  ……
  两人稍作整顿后,便继续赶路。
  位处江南骥灵洲的明镜山庄,乃是历年来武林人士募集情报以及专职密卷保管之场所,密庄中藏有万卷功法秘籍、和璧隋珠,有些是历代庄主千金购得的典藏,有些则是不知名的江湖客将祖传神兵等物托管在这里后,或因横死异乡、或因金盆洗手而未能取回,被深晓江湖道义的庄主束之高阁的无主秘宝。
  这其中不乏原本被武林各大门派声张主权的宝物,觊觎此处的眼睛也始终遍布江湖,然而明镜山庄毕竟是多年来牢牢占据势力榜三甲的大宗,老庄主高崇更是曾被誉为天下第一刀,于是纵然那些奇珍异宝诱得他们心痒,却也不敢上门叨扰;如今高崇已死,继任庄主高思远资质平平,眼看明镜山庄江湖地位不保,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武林人士便按捺不住了。
  不少门派纷纷遣来使者,表面上称是送丧,可那暗地里的风起云涌却是连草莽百姓都看得分明。
  其实明镜山庄中的大多数金玉神兵,尽管也称得上是稀世珍宝,却难入那些名门正派的法眼;他们想要争取的最中之最,便是妄喜夺相书。
  武林□□法秘籍千千万万,却难有一本教人如何成仙,而玄门道传弟子万万千千,至今也未曾听闻过有谁真正成仙,只除了千年前以荒淫之道得以飞升的妄喜真人;这世间或许鲜少有人期冀成仙,却无人不想长生不老。这夺相密法修至第七层便可青春永驻,除却修炼时那一点斑驳苦痛外,简直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秘籍。
  传言妄喜夺相书共上下两卷,上卷为岫宁寺所有,下卷却被当年的迦玉法师托付给了高崇。如今岫宁寺得势,明镜山庄却岌岌可危,他们自然先把算盘打在了后者身上。
  越鸣溪深知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面上虽对此功深恶痛绝,扬言要将其回收销毁,可那背地里龌龊的念头却是你知我知,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两人一路赶到极东的水上福地骥灵洲,划开层层碧水乘船朝着紫光满盈的镜山岛驶去。越鸣溪虽然在几年前高家长子大婚时同越夫人来过一回,却并不识路,只由着艄公为两人撑船,自己则悠然地仰靠在船头看那两岸风景。
  尽管还是初春季节,极早便以人间仙境而闻名的骥灵洲却已是繁花似锦,加之方才下了场幽绵的春雨,从云间洒出的日光柔软悱恻,更是一派烟波万顷、风月无边之貌。
  艄公从一处桃花林下划过时,越鸣溪坐起身,扯了扯彻莲的袖子想唤他看看这景,却发现他正在闭目小憩,箬笠下红润的薄唇微抿着,似乎有些疲累;见他不理自己,越鸣溪踌躇了一下,大着胆子靠过去枕在了他盘起的双膝上。
  虽然大美人还没有答应做自己的少主夫人,却并不抗拒他的亲昵,这般认知让越鸣溪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平日里更是使出撒娇耍赖的看家绝技不在话下,磨得彻莲很快失了戒心,也就渐渐随他去了。
  彻莲从禅定的梦境中醒过来时,睁眼看到的便是少年那沉静的睡脸,神色微微一滞,心中很是无奈。越鸣溪果然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线,明白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讨厌,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偎在他怀里睡着,好像对他放心得很。
  他抬起手来拍了拍越鸣溪的脸颊,想教他换个地处睡,目光却忽然缓缓下移,落在了少年那在梦中微张的唇间。
  越鸣溪生得一副讨喜的好相貌,这是他早前便知道的;然而这却是他头一遭如此细致地观察这少年的五官,尤其是那曾在他身上留下无数枚印迹的嘴唇。越鸣溪的唇并不似他一般薄得冷冽,而是水嘟嘟得有些微翘,唇珠也柔软而精致,唇瓣即便闭拢着也像在向他讨吻,令人生不出丝毫嫌意。
  他微微低头,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亲一亲这个少年,却又在中途蓦地刹住,转而用手指轻抚了上去。
  他不曾吻过什么人,以前没有,日后更不会有;因此只是饶有兴致地轻触着那唇瓣,很快感到某个温热湿滑的东西从中探了出来,将他的指腹轻轻缠住,缓慢而暧昧地轻吮起来。
  见大美人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越鸣溪又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舔舔自己沾染了些许银丝的唇角,用期待的眼神朝他看去。
  彻莲心头一动,再度不由自主地朝他缓缓靠近。两人鼻尖相抵,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愈发粗重起来的鼻息氤氲在面颊上,痒痒的很是撩人。
  双唇相触的一刹那,船身忽然荡了一下,像是撞击在了岸边;不明所以的艄公转过身来招呼了两人一声,道是已经泊在了镜山岛的渡口。
  越鸣溪内心哀怨无比,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起了身,随彻莲一并下了船。
  二人下了渡口,方才发觉这明镜山庄确乎如同传闻中那样,已是萧条了许多,偌大的镜山岛上除却武林人士的渡船和马匹外,几乎再难觅得什么人烟,过眼尽是一派颓靡之色。
  越鸣溪还记得几年前他随娘在这里小住,彼时明镜山庄就已经有了几分衰退的迹象,毕竟老庄主高崇年事已高,这些年江湖生意又不好做,只得外迁了许多家丁仆役。兴许也是应了日中则昃,月盈则亏的道理,明镜山庄如今落得如此光景,倒真怪不得高思远没本事。
  两人一路上山到正庄前的事务堂,堂下虽也装饰得辉煌典雅,却是空空荡荡,只有两名使女司接待之事。越鸣溪翻了翻来访者的登记簿,发觉他们果真来得太迟,高崇两日前便已下葬,如今各门派都在庄中候着,想也知道高思远现下的焦头烂额。
  “越家庄?我们却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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