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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风雨入梦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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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菜虽然送了去,但白行亭却是吃不下的。
  莫说他,就连李涧,都有些食不下咽。
  无缘无故的被绑架到这么一个怪异的地方,身边又都是这么一群怪人,胃口不好,那是想当然的事。李涧看他满身是汗,额头隐隐冒着寒气,道:“行亭,我去煮些粥给你吃。”
  白行亭立马拒绝,“不用了。李兄,我暂时没胃口。”他胸腔剧烈的浮动,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李涧想到燕子说的事,心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行亭,我听他们说……你练的功夫,似乎极为凶险?”
  白行亭怔了一下,很快眉眼间就浮起温柔的笑意,“是有些危险。当初也是我自负,总认为自己天资聪颖,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他脸上还是在笑,只是语气已经叹息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还顺利,我进境比同步人快了许多倍,可是越到后来,险象环生,我才知道自己错了。”
  李涧仔细观察他的脸,发现他虽在叹息,却一点无奈或后悔都没有。他虽不后悔,李涧却替他担心。“行亭,难道就没有法子么?比如说……散功什么的?”
  白行亭听到他的话,两只眼睛都笑的弯了起来,“李兄,你没有练过功夫,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若能散功,这功夫也不至于害死那么多人了。”
  李涧面色一红,“我……我总以为会有法子的。你……你这么好的人……”他低头将白行亭额上的汗擦了擦,又替他将身上的衣服掖好,“我去向他们讨张棉被来。”
  他端着一点都未动的饭菜走了出去,回来时,怀中果然抱了一张被子,还极为辛苦的提着一个茶壶。“行亭,里面的是开水,你可以喝么?”
  “李兄,有劳了。”
  开水被吹凉了些,李涧喂他喝了,又赶忙将被子往他身上铺,铺好后,自己也脱了鞋钻了进去。白行亭倒是一怔,李涧猜到他的想法,道:“他们让我睡在这里。”
  他身板刚接触到床,已经冷的打了个寒颤。身边的白行亭似乎更冷,他咬咬牙,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腿也缠上他的腿,头埋在被子下面,靠在白行亭的胸口上。
  白行亭一怔,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胸口有些澎湃。“李兄。”
  李涧笑笑,语气开朗,“也没有我想象的冷嘛。”
  他手脚明明冷的在打颤,却牙关紧咬,故作无碍。白行亭只觉胸口热热的,声音也沉重起来,“你实在……实在不必……”
  “我也是无可奈何,你莫要想别的地方去。”李涧笑声闷闷的,白行亭的身体像一块冰,除了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外,别的地方皆是木的。“你只要不介意我挨你太近就好。”
  他调笑着,身体更冷了,但抱着白行亭的力度却一丝都未曾松懈。
  一整夜李涧都睡的不安生。
  这张冰床实在太冷,他已经算是很能抗寒的人了,但还是被冻的一晚上身体都在打颤。更何况怀里还抱着一块冰。
  其实也不算是冰,李涧总觉得白行亭体内蕴含着一股奇怪的强大的力量,火热火热,足以将人烧的灰飞烟灭。
  这种感觉让他自己都诧异,问白行亭时,他只微笑道:“没事,李兄,你别担心。”他虽笑的云淡风轻,李涧却还是能感觉到他在竭力忍受痛楚。
  早上天还未多亮,燕子已经提了剑冲了进来,看到两人在床上的姿势,顿时瞪大眼。“贱人大叔,我不是让你去柴房睡吗?你怎么跑到这来给白少主暖床来了?”
  李涧脸皮厚,听到这话也没有不好意思。他偏头看到白行亭睡沉了,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他冷的厉害,全身都有些僵硬,哆哆嗦嗦的穿好鞋。燕子凑过去看白行亭的脸色,惊讶道:“啧啧,不愧是敢练邪功的人,居然这地方都睡的着。”
  他绕着冰床走了一圈,皱着秀气的眉。
  李涧看他手中的剑泛起的寒光,生怕他一个不爽,就往白行亭身上招呼出一个窟窿。燕子倒没有这么做,只是突然掰开白行亭的嘴,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塞了进去。
  李涧咬牙,立马就想冲上去阻止,燕子却抬起了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气不过?”
  李涧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气愤的扭过头,“他若死了,蓝晃的下落你们就再也问不到了!”
  燕子还是笑眯眯的,“问不到就问不到,反正想得到蓝晃的又不是我。”他潇洒的往外面走,还不忘叫道:“贱人大叔,去煮早餐。”
  清早的薄雾还未散,众人已坐在桃花枝下面惬意的喝着粥就着酱菜。李涧站在一旁,暗暗的打量昨天未来得及仔细观察的环境。
  地界不宽,房屋只有五处,散的凌乱。树也不多,树上都开着花,地上是厚厚的青草。李涧想到这里定然跟他们投宿的地方不远,气候断然不会差异到如此地步。
  不是天然,那便是人工了。
  值得他惊异的是,靠着冰室的地方,放着很多口缸,水缸。
  大概有十几口,每口都很大,能装两个人左右。有的里面还有水,有的没有了。他不知道这些水缸的用途,燕子正好告诉了他,“贱人大叔,等着洗衣服了。”
  李涧将堆积如山的衣物从各人屋中抱出来,放到大大的木盆里,正要到水缸里去舀水,燕子却制止了他。燕子跑到水缸旁的石壁边,摸着一个暗扣一扣,一块巴掌大的石壁便被打了开来。石壁一打开,便有水流冲了进来。
  燕子轻轻松松的抱了一口大缸放在下面,接住流进来的水,然后似是得意又似是炫耀的朝李涧一扬鼻孔。
  李涧看着他的脸有些发晕,“既有那么多水,还要那么多缸作什么?”
  “你知道什么。这水十天才会满上来一次,不准备那么多大缸盛着,我们不饿死渴死臭死了?”燕子没好气的朝他哼哼,“贱人大叔,我接水,你赶紧洗衣服,这水在正午的时候就会停了。”
  李涧挠挠头。什么河流会这么奇怪?竟然十天就会满上来一次?
  燕子的刀剑立在旁边还是很有用的,李涧完成的速度很快,又依着他的吩咐将厨房和各家的卧室都擦洗了个干净。
  他似乎平日就经常干活,所以并不显疲态,等到了中午,还有力气蒸饭烧菜。
  想来这些活平日也是燕子做的,他今日脸上的笑就没停过,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样子,害的圆圆老爬到他身上去捏他的脸。
  做了那么多活,李涧也着实饿了,虽然还身处虎口,倒是扒拉了两大碗饭。等他送了饭菜去冰室时,白行亭已经醒了,睁着眼睛,面容苍白。听到声音他侧了侧头,一会儿后微微笑了笑,“李兄!”
  “怎么知道是我?”李涧看他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心头微定。
  “我闻到饭菜的味道了。”白行亭笑笑,“这地方能为我送饭菜的,也只有李兄你了。”他极为艰难的坐起身来,李涧连忙拉了他一把。白行亭道了声谢,又满含歉意的道:“我醒来后,两只手不知道怎么动不了了。”
  “啊?”李涧吓了一跳,放下手上的东西后连忙去抓他的手,手臂上的肉很僵硬,手指也是硬硬的。“怎么回事?”他微一思索,眼皮一跳,“难道是燕子早上喂你吃的药?”
  白行亭笑笑,脸上并无担忧,只道:“李兄,喂食的事,麻烦你了。”


第10章 第 10 章
  李涧嘴角抽了抽,没有半句拒绝。
  白行亭的动作很乖,饭菜到唇边就吞下去,不快不慢的嚼几口,再张开嘴。
  “这药会不会持续很久?”李涧担心。
  “我也不知道。”白行亭鼓动的下巴白皙好看,唇上也沾了油色,显得红了些。“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李兄,你看这里,可有什么别的出路?”
  “我仔细瞧过了,没有。”李涧眉心紧皱,细细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描述了一遍,“唯一的出口在右面,武毒散人正住在那旁边,若往那走,定然会被他们所发现。”
  白行亭侧头,突然笑了笑,“不往那边的话,就真的没有办法?”
  李涧瞪大眼,伸手喂了他一口饭,也笑了,“有。”
  他眨眨眼,调皮的,但想到白行亭看不到,不免叹了口气,“如果你能熬过十天的话,我们兴许有机会出去。”
  “我熬的过。”白行亭还是在笑,语气却坚定。
  “那就好。”李涧朝外面望了一眼,现在还是中午,室外阳光很大,一点也不像三月的气候。
  可是外面却还开着艳红的桃花。
  他喃喃道:“我倒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令这些花儿留到现在才开。”
  白行亭道:“他们应该很有办法?”
  “我们应该承认,要不然我们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李涧笑,眉眼已没有忧愁。
  白行亭吃饱了,又躺在床上。
  床上寒气渗入骨髓,若是李涧,即使手不能动,但滚也是要滚下床的。
  白行亭没有滚下床。
  非但没有,而且好像越睡越舒服了似的,面色如常,眼皮阖上,呼吸均匀。
  李涧端着碗走了出去,心底松了口气。
  这样的状态,证明了白行亭比昨日好了些。
  只是他这口气实在松的早了些。
  白行亭比昨日好,他自己的境况却比昨日糟糕了许多。
  昨日他不过是被人装在马车里四处拉着跑,虽不太舒适,但也不会很难受。今天却有一大堆的活等着他去做。
  燕子笑眯眯的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根青草,看着李涧挥汗如雨。“圆圆非说还要在这地方弄出一条小河,我也没办法。”
  有沟也没有太多的水,挖来挖去其实没有意义。
  李涧撇了撇嘴,不反驳。
  燕子像是说上了瘾,“你知道的,她很可怕。”
  “我不知道。”李涧冷冷的道。
  燕子的脸突然严肃起来,“你必须得知道!”他很认真的皱着眉,“我们虽然是杀手,但杀过的人并不多。其中八成都是圆圆杀的!”
  李涧露出吃惊的样子。
  燕子瞧他的脸,又笑了起来,狡黠的道:“她杀人最有法子,找到目标后靠近,伸出袖子里的短剑往上一送,那人就算有十条命,也躲不开。”
  燕子叹气,“因为谁也想不到,这么小这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居然会杀人。”
  李涧道:“若是普通的小孩童,看到剑也会怕的。她既不怕,就肯定已不小。”
  “她只有十六岁。”
  李涧道:“看起来只有六岁。”
  燕子笑的开心,“我们自然有让人长不大的法子。你若是不愿意你的样子太老,我也可以将那法子告诉你。”
  李涧擦了擦额头的汗,“谢谢了,我对我的脸还算满意。而且我看起来并不老。”
  燕子不赞同的翻了个白眼,“金贵子又是怎么杀人的,你肯定想不到。”他托着下巴,笑意凉凉的,“我们虽是杀手,他杀人的手法却跟山贼强盗差不多。”
  “哦?”
  “他杀人前都会告诉那人,甚至还会说好看上了那人哪个部位,打算等他一死就切来下酒。”
  李涧胳膊上立马起了鸡皮疙瘩。
  “他最喜欢别人吓的发抖的时候动手,因为人一旦害怕紧张,肉就会紧些。”燕子满脸嫌恶,似乎自己说起来,也对这种行为恶心的不得了。
  李涧几乎快吐了。
  “美人姐姐叫柳三娘。她在白天的时候并不美,相反,还比绝大多数女人丑的多。”
  李涧好奇,“所以她才穿一身黑纱?连脸和手都遮住?”
  燕子点点头,“她若要杀人,就在晚上,□□。”他笑起来,“贱人大叔,你不是也尝过一次?”
  李涧恍然,“那天晚上……就是她?”
  “嗯!”
  李涧打量着他的五官,“你跟她是姐弟?”
  “不是。”燕子道,“我们长的相像,只不过是因为我们都服了一种药,一种变美的药。”
  天下美人大多是相似的。
  燕子笑着道:“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给你的。长的好看些,总能招人待见些。”
  “我说过我对我的脸还算满意。”
  燕子一脸失望,“两位爷爷的武功你想必瞧了些,最后一个就是金眼开。”
  “他也很厉害?”
  燕子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很厉害!”他叹口气,说不清是带着什么意味,“他若不厉害,又怎么能做我们的领头人?”
  沟壑差不多挖好了,跟原来那条小河挖通,水流就慢慢的漫过来。圆圆迈着小短腿捡落在地上的花瓣洒在水面上,抬眼看了看燕子,笑的一脸纯真可爱。
  李涧想起燕子的话,心头一阵恶寒。“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燕子眨眼笑,“因为我想告诉你,有我们这么一群人在,你们若想逃出去,可是一成机会也没有。”
  “我为什么要逃?”李涧也眨了眨眼,笑起来,“我发现这地方还挺好的。”
  燕子看着他脸上的笑,呆呆的愣住。
  他实在想不到这个男人到这个地步怎么还会笑的出来。
  李涧背着锄头往厨房走,看着偏西的太阳,知道自己又要做饭了,不禁苦笑起来。
  谁说他不想出去?
  他简直想的要命!


第11章 第 11 章
  桃花之上,青天白日之下,陡峭的石壁高达万丈,且触手湿滑。
  若想从这上去,除非是长了翅膀的小鸟,否则,有多么高明的轻功也不行。
  白行亭躺在床上,李涧似乎不太会武,所以肯定不能从这飞上去。
  “我已确定白行亭并未将蓝晃带出门,所以已派人送信去了湘南剑庄。”金眼开回来便道。
  “没带?”燕子似笑非笑,“金眼开,你这消息来源对不对?湘南剑庄早就扬言天下,这次定会将蓝晃带到试剑大会,难不成他们还说谎不成?谁都知道四大剑庄的当家人一言九鼎,一诺千金。”
  金眼开突然冷冷的道:“湘南剑庄的当家人是谁?”
  “自然是白行亭。”
  “蓝晃这消息又是从谁口中说出来的?”
  众人愣了愣,柳三娘轻轻道:“白现永。”
  “白现永是谁?”
  燕子几乎咬牙切齿了,“是白行亭他爹。你是想说他说的话会不算数?”
  “算不算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搜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蓝晃。”金眼开叹气,“白行亭若不是将它留在湘南剑庄,又能藏去哪里?”
  圆圆甜甜的笑道:“哪里都可以藏,蓝晃你们又没见过,说不定就跟孙猴子的金箍棒那样,小的可以放进耳朵洞里,难道你们搜过他的耳朵?”
  燕子拍了下她的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老看那些小人书?”
  圆圆撇撇嘴,“这也不是不可能。天下人都不清楚蓝晃到底是个什么样,连白现永那老东西是怎么得来那东西的也不清楚,你们怎么知道就一定有?”
  金贵子附和道:“她说的有理!还是让我去吃了那厮最好,替我们出口恶气。”
  金眼开眉峰一皱,“你们也知道公子说的事从来没有不对的,他既说有,那就一定有!”
  桃花颤悠悠的绽放,他口中突然提到“公子”,听的人脸色微变,再没有言语,也不知道心中是惊惧还是什么。
  谷中已待了四日,燕子不是对白行亭下毒,就是给他喂药,仿佛他真的成了一个药人。而且每天八个时辰他们都轮流进来拷问,问的不高兴自然是对白行亭下手,虽不重,但也弄的他满身伤痕。
  李涧自然阻止不了。
  子夜时,他们才纷纷回了房,石壁重重的关下,阻去透进来的月光。李涧点了盏灯,靠近冰床,担忧道:“行亭,你还撑得住么?”
  白行亭动弹不得的躺在床上,嘴角露出一抹轻笑,“还撑得住。”
  李涧叹口气,用干净的布擦干他身上的血迹,“可惜我身上没有带药,不能替你疗伤。”他看着布上的血,突然一弯身,从脚上靴筒中取出半截东西来。
  那东西黝黑暗淡,李涧将布上的血往上一抹,只一瞬,那东西已露出青锋。他看着刃尖,低声笑笑,“如此神器,难怪那么多人想要。”
  白行亭似是知道他的举动,道:“若有绝世的武功,加上绝世神兵利器,便已天下无敌。练武的人,总是想站在高处的。”
  李涧突然问道:“行亭,你也想吗?”
  白行亭轻轻一笑,“你说呢?”
  他言语中意味不明,李涧竟不能判断他的答案是什么。他手中的蓝晃仅两指长,一指宽,握在手中并不重,若不是饮了血,旁人根本不会知道这粗物竟会是人人想要的宝物。
  断埂处,有两个小字隐匿在那,刻的极深,但因为小,所以很难发现。
  李涧手指轻轻抚上去,嘴角隐隐的露着笑,“就因为上面刻着‘蓝晃’两个字,所以才被称为蓝晃青铜么?”
  白行亭侧了侧脸,“有别的典故么?”
  “有啊,青宁人都知道的事,却都守口如瓶的事。”李涧叹气,“那日屠城过后,新的国主已经下令不准再议论往事,特别是这两个字。”
  白行亭好奇,“为什么?我知道有很多秘史国主也禁止谈,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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