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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之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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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微微一哂:“你在害怕什么?我当年没有逼你,现在还是不会逼你。我只是不服,那个陈习与究竟哪里入了你的眼,让你对他这般回护。阿霖,你能告诉我,他究竟好在哪里么?”
  他的语气很平淡,气势却极有压迫感,林霖忍不住又退后了一步:“与侍郎无干。”
  见他整个人绷得犹如张紧的弓弦,罗开心生不舍,不忍心再逼他,便转身走到窗前,淡淡道:“无论请调还是辞呈,我都不会批的。我不日要回定州,最近会很忙,不会再去打扰你,你尽管放心。”
  林霖一怔:“定州?又要开仗了?”
  “未必打得起来,只是夏州有些不安分,范公要我等早做准备。”罗开道,“我觉得回定州比在京里自由。只是往常出京,总念着又要离你甚远,有些不舍,这回临行前却能见你一面,我……”他的声音转低,百转千回地吐出几个字,“好生欢喜。”
  【“小孩,你爬那么高不怕掉下来么?给夫子看见了,肯定罚你。”
  “你来,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你别告诉别人,这是好不容易弄到的火器图纸。”
  “傻瓜,这里不是这样弄的,我教你,看着。”
  “手势不对!腰挺直!脚分开!看着靶心别看我!”
  “你又输一局,就知道冲冲冲,你的两翼被拉下一大截,队形全散啦!这么简单的诱敌深入你都会上当,笨。”
  “这酒是我亲手酿的,你敢不敢尝尝?哈哈哈哈哈,赶紧吃口菜,看你辣的,哈哈哈哈哈!”
  “阿霖?阿霖?你怎么睡我门口了?……阿霖,你怎么了?”
  “我……我也舍不得你。阿霖,我第一次见你,就好生欢喜。”
  “阿霖,我喜欢你。”】
  林霖几乎是逃出来的。
  陈习与官升一级,正式调任度支司,从清水衙门跳去炙手可热的实权衙门,一群损友起哄要他请客,知道林霖和陈习与住在一起,便力邀林霖同去,说已经特意准备了几坛子老酒,准备不醉不归。
  林霖酒量好酒品更好,一向是酒桌上最受欢迎的人,只要他在,席面上就一定热闹。
  平时林霖和陈习与总是同进同出,请他原本不难,谁知这次,他却似乎不大想参与,含含糊糊的不给准话。
  同僚便撺掇陈习与去请,呆头鹅一撺掇一个准,晚上回来果然来找林霖:“润之兄,后天旬假,咱们去天波楼吃酒罢,我头一回请客,不知道怎么弄,你帮帮我。”
  林霖攥着一卷书,表情凝重地靠在椅子上发呆,陈习与说了两遍,他才好像终于醒过来一样:“嗯?什么?”
  “后天天波楼吃酒,润之兄一起来罢!”
  林霖垂下眼:“不太想去。”
  陈习与难得聪明一回:“润之兄好像有心事?”
  林霖放下书,犹豫一会,答道:“有件事,一时委决不下。”
  陈习与嗯了一声。
  林霖想了很久不知道怎么说,陈习与就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他,安安静静一言不发。
  “嗯,算是我一个仇人罢。嗯,仇人,现在,在定州前线对付夏州人。他前几天来信,说希望我能去定州军前效力。他说……”
  【“阿霖,来定州罢。你一身本事,不该在京师蝇营狗苟了此一生。夏州战事将起,正是用人之际,你在这里是生面孔,却通晓夏州话,一身武艺,又聪明机警,正是一项关键任务的最佳人选。阿霖,来定州,来帮我。”】
  “……嗯,他说,有个事情,可能需要我去做。”林霖道。
  “嗯。”
  “可我没想好,要不要去。我不想见那个仇人,可是去前线真刀真枪的打一场,把我学的那些东西真正实践出来,是我长久以来的梦想。所以,很犹豫。”
  陈习与问:“润之兄,你那个仇人叫你做的事情,是为私呢,还是为公?”
  “定是为公。那人虽然……虽然不是好人,但在大事上行的端坐的正,是个实实在在为国为民做事的好官。”
  “那,润之兄是去一直梦想的战场前线做为国为民没有私心的事情,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小弟以为,在大义面前,私人恩怨半点不重要。只要他是好官,是在做好事,无论是不是仇人,也得帮他。”陈习与道,“为官,当万事民为先、国为重。这是小弟一直遵行的为官之道,今赠与润之兄。”
  长久的沉默后,林霖忽然握住陈习与的手,望着他澄澈的双眼,郑重道:“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攸行,谢谢你。”
  陈习与一笑:“后日旬假,咱们去天波楼吃酒,顺便给润之兄饯行。”他顿了顿,表情渐渐凝重,“另外,战场上刀剑无眼,润之兄万务珍重,……”他微微语塞,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词,“一定要,平安归来。”
  林霖握着他的手心滚烫:“攸行,你是在担心我么?”
  陈习与郑重地点了点头:“是,我时刻盼望润之兄平安凯旋。”
  和罗开完全不一样的人,却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出奇相似。而且,都可以轻轻松松用几个字,翻乱林霖全部的心绪。
  区别在于,对罗来,林霖避之唯恐不及,而对陈习与……
  “润之兄,你抓疼我了。”陈习与低低呼痛,却掰不开林霖越来越紧的手。
  “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有很多话,没有说。”林霖轻声道。
  陈习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似乎完全不明白。林霖一笑,放开他,在他额头上轻轻拍了一记:“呆子。”
  陈习与摸摸脑门,不明白自己究竟又做了什么呆事,竟让润之兄这样开心。


第11章 
  ——————————
  罗开是我挺喜欢的一个角色,而且我特别萌这种性格的师兄弟配对,炮灰掉他,我还是挺心疼的
  有些隐隐约约的传言,说陈习与这回升官调职是皇帝亲自安排的,度支司的最高长官,现任度支郎中周挺走哪儿都带着陈习与,尤其面圣,次次都带着他,似乎也证明了这个传言。
  周挺是少数有资格和皇帝议对到饭时,可以和皇帝一起吃饭的人,陈习与有幸随行,也吃了几顿皇家饭。他牢牢记住林霖的叮嘱,在长官面前吃饭务必专心,要是有甚事正挂心,千万想办法弄盘肉脯鱼脯之类的在手边预防万一,免得闹笑话。因此每到饭时,总默默将自己份例里头的酱菜肉脯之流拉到近前,然后再在不知不觉中吃掉。
  然后,在某次奏对退下时,皇帝叫人拿给他一个小篮子。他诚惶诚恐谢恩,拎着篮子回家打开一看,是一篮子鹿脯,齁咸。
  陈习与挠挠头,感觉皇帝似乎有什么误会,不过也没必要解释。
  他也没空解释。
  他最近一门心思在琢磨物价。在调取近五十年来京城及各大州府的物价记录,做了详细的对比后,他发现,凡是有巨商大贾活动的地方,物价波动往往非常剧烈。这些商人操纵市场,从中牟利,对于百姓生活影响巨大。
  因此,陈习与向皇帝建议,可以由官府来做最大的商贾,斥巨资成立市易局,招募各行业商人做代理,视物价而动,低价买入高价卖出,做最大的那个商贾,以此打击囤积居奇和违规抛售,从而平抑物价。简单说就是常平仓的变种,只是常平仓只调控粮食价格,而市易局则涉及百业。
  时人鄙夷商人,视为贱业,陈习与建议官府经商,一下子引起轩然大波,就在皇帝面前爆发一场大辩论。
  有人说,让官府做生意已然斯文扫地,居然还不限类别,百业皆纳,难道要官府也在街上摆摊,锱铢必较斤两必称的卖瓜果梨桃?有伤国体!
  陈习与答:“官家禁止私盐日久,公盐亦是逐斤逐两售卖,未见公言有失国体。”
  皇帝忍不住哈哈大笑,市易局之事遂定,先从京城始,继而在扬州杭州等重镇相继推广。而且这回陈习与吃了前一次的教训,绝不让市易局走上青苗贷的老路,成为少数人敛财之道。他建议皇帝在市易局中设立准价署,署令以钦使身份监察物价,一旦出现市易局官员违法牟利,可有密折专奏的权力,直接上报皇帝。
  这一年,仅仅京城一处的市易局,就为朝廷赚了一百多万贯,相当于当年农税三成以上的数量。
  皇帝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个似乎有点金术的年轻人。
  陈习与的官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忙。但即便这样忙,他还是保持了半个月给林霖写一封信的习惯。
  尽管每一封信,都如石沉大海。
  陈习与想不明白自己心里这种油煎一样的感觉是为什么,只知道他必须用超负荷的忙碌压下一些毫无理性的担忧和恐惧。
  林霖是文官,不用真的上阵拼杀。
  他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
  不知道有多少次,他茫然地走到林霖的房间门口,望着那扇禁闭的门。
  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他在书桌后面抬起头,昏黄的灯影摇曳中,对面那个座位,空无一人。
  直到有一天,他午夜梦回,近乎茫然地回忆起方才的梦境,才忽然明白自己的心。
  原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林霖的存在。
  不知不觉中,把林霖,放在了心上。
  他竟然在梦中与这个男子紧紧相拥,而且,心满意足。
  陈习与坐在床上,面色苍白,浑身大汗淋漓,愧悔无地。


第12章 
  ———————
  师兄出场时间还没到呐
  平生第一次生了不可说的心事,让本就经常发呆的陈习与在人前人后越发心不在焉,竟有一回在君前奏对,听着听着周挺与皇帝的对话,不知不觉便魂游物外。
  皇帝发觉他的异状,便将他单独留下来。问:“陈卿是不是最近太累,身子有些不舒服?”
  陈习与答道:“微臣身体很好,没什么不舒服。”
  皇帝颇带几分玩味地望着他,忽然道:“陈卿今年也有二十三岁了罢,早该议亲,怎么竟一直蹉跎下来。”
  陈习与登时不安起来:“微臣,还没有议亲的打算。”
  皇帝微笑:“我听说,每回春闱放榜的时候,都有不少人去榜下捉婿,陈卿当年遇着没有?”
  陈习与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不知道皇帝今天怎么有心情和自己闲聊这些不打紧的事情:“微臣不知道这事。”
  皇帝想想,也正常,当年这位邋遢成那个样子,实在让人下不去手。
  看着陈习与掩藏不住的落寞,他忍不住安慰道:“当年那些人不识璞玉,现如今陈卿如此有为,自然会有人发现陈卿的好处,倒也不需着急。”他目光微动,“便是朕,若有姐妹,都想许配与陈卿,只可惜竟没有。好在待嫁宗室女中亦有许多好女,我便择一才貌俱佳者,指与陈卿,如何?”
  陈习与大吃一惊:“陛下恕罪,微臣……微臣不想娶妻,微臣……”他迟疑了一下,“微臣已心有所属,只是……”
  他难得吞吞吐吐,皇帝越发有了兴趣:“只是什么?”
  陈习与躲不过,实话实说:“只是微臣心中倾慕的,是个男子。”
  这句话实在杀伤力太大,站在周围的几个内官宫人的眼神都飘忽了一阵,皇帝也有些无语,过了片刻,道:“陈卿不是说笑?”
  陈习与摇头:“微臣从不说笑。”
  “这种事情,你都说与朕听,就不怕被有心人知道了,拿来做攻讦你的借口?”
  陈习与坦然道:“只要陛下信得过微臣的人品,便是有心人攻讦微臣,微臣也不怕。”
  皇帝微微一笑:“朕自然信得过陈卿,不过,此等私密事,别人还是不要听见半个字的好,免无谓之争。”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向周围扫了一圈,殿中噤若寒蝉。
  陈习与躬身行礼:“谢陛下。”
  “只是朕不明白,陈卿已如此优秀,被你倾慕的又该是何等样人?”
  “他……是人中之龙,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那般好的人。”陈习与的语气不由自主变得柔软,似乎只是想到了那个人,便心生欢喜。
  皇帝望着陈习与微微发红的脸,慢慢道:“陈卿可愿意告诉朕,所倾慕之人是谁么?”
  “陛下恕罪。”陈习与道,“只是微臣自己的事情,自然无事不可说。但事关他的清誉,恕微臣……不能说。”
  “……哦?”皇帝道,“那他,知道陈卿对他如此倾慕么?”
  陈习与有些黯然:“他……他不知道,微臣不敢亵渎。微臣怕……怕一旦说了,他再也不理睬微臣……”
  “这世间男子相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他们往往都藏着掖着,生怕给旁人知道了。”皇帝道,“倒是陈卿坦坦荡荡,让朕好生佩服。”
  皇帝此时的表情让陈习与有些看不懂。
  “其实,陈卿大可以向对方直接剖白心迹,被陈卿如此倾慕的人,必定心胸宽广,绝不会因为陈卿的倾慕生出什么误会。说不定,便成全了陈卿的一片心意。”
  成全心意……陈习与心中忽然滑过那个梦中的情景,他与林霖……
  皇帝望着陈习与红透了的耳根,若有所思。


第13章 
  ………………………………………………………
  宿醉醒来,口渴,喝完水再睡不着,动笔调戏陈习与
  只可惜现在陈习与就是想剖白心迹也不可得,良人在天涯。
  定州气候与中原区别太大,林霖出发时京城春暖花开,一路快马,越走越冷,还没进定州境内,便感觉容易疲惫容易气喘,马儿也不似平日里那般神俊,跑不到一百多里就累得浑身透湿。林霖心疼马儿,便放缓了速度,每日走几十里就歇歇,十几日过去,一人一马开始渐渐习惯。
  一路打听到了罗开所在的军营,拿出调令,守门的卫兵立刻道:“林参事稍等,待小人去通报罗帅。”
  此次从军,林霖的差遣是参事郎,因此那小兵才叫他林参事。
  等不片刻,那卫兵转回,给林霖一块牌子:“罗帅正忙,请林参事自己进去。”
  林霖摩挲着手中的木牌,正面是个篆体的“定”字,背书“军中行走”。
  他牵着马,一路好奇地东张西望,向罗开的大帐寻去。高扬的“罗”字大旗很显眼,他没费多少力气便找到了,却被大帐外一排几十根木杆上吊着的人头惊在原地。
  战场必然死人,他来时也想过会见到流血杀人,但却没料到,进军营第一天就看见几十颗人头血污满面地吊在自己头顶,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
  他不禁有些胆寒。
  没见过死人的,许多人都觉得自己胆大,当真见了死人,才发现死亡和鲜血如此可怕。
  一小兵过来对他一抱拳:“林参事,罗帅叫你进去。”
  林霖定定神,将马缰绳递给那小兵,抬脚向大帐内走去。
  罗开整个人几乎被大案上堆积如山的案牍文书挡得严严实实,林霖进来,他也没有抬头,只用笔指指旁边的椅子:“先坐,等我一会。”
  林霖依言坐下,环顾四周,见大帐中陈设极其简单,除了基本起居需要的东西外,最显眼的就是正中的大案,和边上立着的木架子上明晃晃的全套盔甲。更有一杆眼熟的长/枪,戳在木架子后面。
  罗家枪。
  自己当年实在眼瞎,竟看不出罗开教他的便是天下闻名的罗家枪。
  罗开写下最后一笔,吹干墨迹,合上文书,叫小兵送出去,忙完这些,才转头看林霖:“你来了。”
  林霖起身行礼道:“下官林霖,见过罗侍郎。”
  罗开摆摆手:“在军中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这边事情太多,忒讲究会烦死。你的营帐我已经叫人去安排了,先去休息一会,然后会有人过去和你说些军中的事情,晚上你来,我有事和你说。”
  “下官不累,不需要休息。”林霖道,“侍郎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罗开一笑:“不休息便不休息。”他拍拍手,外头的卫兵应声而入,“叫白志谦来。”
  他又对林霖道:“你先跟着小白,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
  林霖微微吃惊:“我跟着他?”自己羊入虎口,老虎偏偏今天吃素,这让林霖大出意外。
  罗开挑挑眉:“还是你宁愿跟在我身边?”
  林霖被他看得狼狈万状,垂首道:“下官这就去。”


第14章 
  …………………………………………………………
  调戏完呆头鹅,再来调戏小林同学
  白志谦很年轻,顶多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做到了副将。本朝武官因军功升职比文官年年磨勘一点一点提拔,速度快得多,只是即便同样品阶,文官地位还是高得多,因此白志谦虽然官大,对林霖却很是尊敬。
  “林参事,我叫白志谦,你以后叫我小白就行,大家都这么叫。”他的笑容爽朗,“我跟着罗帅好几年了,总听他提起自己小师弟,今天才头一次见,林参事果然英姿飒爽。”
  林霖有些尴尬,想赶紧找个话题岔开,望见那一排木杆子,便问:“白副将,这些人头……是怎么回事?”
  白志谦一拱手:“是罗帅斩的。”他神色间全是佩服和敬畏,“罗帅下令,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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