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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隙-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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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傅放下只翻了几页的书,叹了口气,人在屏风前柔声道:“晴儿,爹先走了,你放心休息。”

王病把脸埋进被窝里,含糊不清道:“他是我害死的。”

王傅来到伙房,上下忙着采摘野菜和屠杀鸟虫的人都停下活来行礼,王傅随便喊了个伙夫道:“熬个安神汤,药材我叫人送来,熬好后马上送到行军司马的营帐里去,盯着他喝完。”

浓浓一碗安神汤被端到王病榻前,王病根本没有合过眼,蜷缩成一团,把被子拉过头顶,头还晕乎,背对来人冷冷道:“退下。”

连一个小小的伙夫都敢违抗他,王病起身喝道:“我叫你退下!”

来人被这一喝吓得全身哆嗦,在伙房就听说这位军司马待人温和,那晓得是这个温和法,回去定要打肿那些人的嘴。

“您不喝完,小的没法回去交代。”

王病一看是个不过十二十来岁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顿时没了脾气,对无辜的人发火纯属胡闹,什么都改变不了。他自个心里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情绪,但他确实没有半点食欲药欲,勉强用平常的语调道:“放下吧,我待会喝完,再命你来取碗总可以吧?”

女子把碗放地上,举手齐眉,双膝下地,头伏地一段时间,才又举手齐眉起身,拿起地上的碗。整个稽首礼完成地行云流水,她虽身着粗布,却有种内敛而不张扬的端庄气质,她抬起长长的睫毛,正眼毫不畏惧地看着王病,“军司马,请。”

王病这种美色装弱都不吃的,唯一能打动他的就是强势。他接过碗,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他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一口气灌了个干净,把碗递过去还给她。

女子接过碗,颇有些佩服,那药之苦不下黄连,他一口饮完还能神情自若。道:“王司马脸色不好,需得静养调理。”

王病看她眼神就像在看一头被拖进屠宰场的肥猪,其实王病一进营帐,看任何人都是这样的眼神。叫住她,“你为何来这里?”

那女子回头,满脸诧异,顿了一会,如实回答:“拙夫在哪,我就在哪。我不守妇道,不在家照顾他一家老小,又不能陪他上阵杀敌,只好来此,做些女人才会干的活。”

“你的夫君唤何名?是谁的部下?”王病一点不怀疑她能回答这些问题,这个女子的眼睛清而冷,黑而亮,拥有这双眼睛的人无疑也是聪明的。

“拙夫何光艾,还未参军时就已是文马将军的心腹,此番参军自然是编入文马将军队中。”

王病没话了,让她退下,目送她离去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好像有血从他眼睛里缓缓滑落,遮挡了所有视线,然后四周是一片黑暗。

安羲六年二月十五,月圆之夜,匈奴将领刘凌率兵切断各地粮食运往洛阳的通道,文马将军与伏波将军为国捐躯,洛阳城人心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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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帝计(1)


洛阳城里已经有人抢劫食物,不少饥民聚众抢劫富商和官员,但经过七王之乱天灾人祸的洛阳,富商和官员走剩下不到十分之一,饥饿加上城外胡贼大军压境,恐惧像风一样卷过洛阳,似乎冥冥之中预示着一场大劫。

王傅端着半碗稀粥出神,吃不下,命人收拾下去,司马卫走了进来,跟那半碗稀粥擦身而过,脸色苍白道:“再这样下去,我军还如何作战?”

王傅:“殄夷将军稍安勿躁,请再等其余将军到了再一同商议。”

司马卫狠狠哎了一声,垂头丧气地靠边站,他每次前来都会看见行军司马,好奇问道:“这几日怎么不见军司马?”

调他回前锋是王病的主意,这在之前的会议上王傅就说了,司马卫多少心里有些感激,不然丧命的就不是江启明而是他自己了,虽然这点龌蹉肮脏心思不好,但心底总该是庆幸的。

还没等王傅开口,帐门被人撩开,各将军都一副郁郁寡欢样走进来,王傅放下笔,抬头看了看众人,道:“太平之时我等靠百姓靠国家吃饱饭,如今国家有难,我等奉皇帝陛下之命于城门外御敌,大梁的将军就是这样报效国家的?”


有一人站出来道:“太尉言之有理。”说罢,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众人想笑不敢笑,王傅摇摇头,“各位将军所来除了粮草以外,还有何事?我再上书陛下多发粮草,应该不久就会有所回应。”

司马卫当着众将军的面直说道:“敢问太尉,军司马在何处?我有事请教他。”


这个问题显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来不太好,其余将军面面相觑不知这性格孤僻的黄毛小子在搞什么,一个行军司马,太尉的首席参谋,去处还需要他们这些个将军挂怀不成?

 除了司马卫以外众人都告退走了,王傅捏了捏鼻梁,面露疲惫之色,“他身体不适,将军就别管了。”

司马卫急了,当下脑子成了摆设,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担忧”两个大字,脱口道:“我只请教他一个问题,不耽误太长时间。”

王傅看清他是要跟王病道谢,但是这句谢谢司马卫说出去就会变成大刀子,“你请教我也是一样,太尉我,可以把上书陛下之事放后,先为将军解疑。”

话说到这份上,司马卫再笨再傻也知道该收了,心不甘情不愿地了说句告辞,转身走得干净利索。

这脾气心性确实不好,横冲直撞的,王傅叹了口气,继续写他的乞讨书去。

这跟皇帝要军粮的书信写好后,王傅又把它撕了,涂涂改改又写了好几次都不满意。粮道失守,本就岌岌可危的洛阳现在饥民作祟,再跟皇帝要粮,在百姓眼中无异于做贼。要粮,万一城中暴动,不要粮,这三万将士都要成为匈奴刀下的饿死鬼。

两头都不讨好,王傅想破脑袋都没点办法,这时,伏波将军庾龚槐的一名手下,吊着只手走了进来,守粮那一战惨败,他只断了只左手,进来连作揖都免了,一张皱巴的老脸写满愧疚,重重跪下,老泪纵横无比凄惨道:“太尉,大梁的存亡,就系在王公您一人身上啊!”

洛阳城中,光天化日之下,洛阳主干道铜驼街边,一帮强盗正在提刀硬闯某个有钱人家的府邸,随后发出数声惨叫,强盗们扛着的扛着提着的提着,一副英雄气派满载而归。

皇宫中,陈德宗正坐在华林园里赏花,二月春季,群芳争艳,其中属杏花开得最多最美,皇帝看得痴痴的,问立在一旁的黄门侍郎李海:“建康那边也能看到这样杏花吗?”

李海不敢说不,小鸡啄米样不住称是。

陈德宗依靠在杏树枝干上,伸手摸着粗糙的树干,起风了,花香四溢,满天飞扬的杏花海中是一张冷漠后转变为兴奋的脸,“把这里的杏树都给朕拔了,朕要他们这副模样送到建康,死一棵,朕就砍他全家。”

于是所有官员和全皇宫的宫女宦官都加入到拔树的队伍中,禁军都被他调城外守卫去了,所有人加起来都不能一时半会拔完,陈德宗也亲自加入,摘了冕冠就去扒土。

李海满脸干土,急得跳起来:“悠着点,别扒伤了树根,那边的,你这样哪是扛啊这好不容易弄出来的都要被你给拦腰折断了,还有你,去多找些铜缸来。”

所有人都弄得满脸满身干已经累得虚脱,可是皇帝还在乐此不疲地给移植到铜缸里的杏树浇水,哪个敢喊累停下,李海过去,手一直捧着冕冠,不敢让它沾染一点泥土,递给皇帝一碗水喝。

陈德宗接过参汤,往铜缸里倒,抹了把汗,跑过去一一扒在缸边查看杏树的情况,很满意。

李海弯腰呈上冕冠,“陛下,尚书令求见。”

大殿之上,一身土灰的皇帝高坐在上,手里把玩几朵杏花,嘴角笑意愈深。

颍川庾氏尤为显赫,到了庾桥这代更是如日中天,家大业大霸占了大片土地,士族中名望甚高,武皇帝征战在外,名门望族不出财出力反而处处收刮民脂民膏,武帝最忌惮庾氏,想要打压这个名声过大的家族,无奈颍川庾氏是当时名门望族的领袖,动一下就会引起士族的强烈抗议,搞不好还会在士人那留下个坏名声,书写历史的往往是这些高级知识分子,武帝一生开疆拓土,后半辈子却只想着怎么光芒万丈名垂千史,这颗毒瘤就一直留到今日。

陈德宗懒懒问道:“你有何事?”

庾桥:“陛下,昨夜一场大火正是信号,臣家君已经完成陛下交代的事情。与我们交好的匈奴人刘凌已切断我们的粮道,不出七日洛阳城必有大乱。”

陈德宗把杏花一掌捏碎,“交好?尚书令这么说朕可就要不高兴了。”


庾桥下跪俯首叩拜:“臣该死。”声音里毫无畏惧。

“你们庾家在武帝时期就跋扈得不行,三公之位一直不让你们庾家人坐,但是朕不同,只要你帮朕,事成之后,朕会让你当上丞相,是百官之长,朕还能让你统领我大梁全部的兵马,连太尉都得对你礼让三分。”

庾桥再拜,“那臣,叩谢陛下隆恩。若陛下无事,还请让臣告退。”

七王大乱接近尾声时,东海王病死,留守洛阳的几个将领扔下陈德宗,带着东海王妃和东海王世子离开洛阳向东,大概是向想要回东海国奔丧,洛阳城的王侯公卿也都抛下皇帝,怕陈望大军压境,粉粉逃亡东海国,洛阳城彻彻底底成了个空城。结果这群拖儿带口的大肥羊刚跑到颍川的洧仓,就被羯人崇延这只野狼吞了个精光,四十八位王爷全部成了崇延的刀下鬼,被抛弃的皇帝和少数的官员在洛阳都相安无事。

颍川之地时正值多事之秋,胡贼肆虐,步步紧逼,恰巧在崇延大开杀戒之前,庾氏本门就搬到洛阳躲过一劫。也实在令人唏嘘。

这其中种种,陈德宗早就心有防备,崇延前脚刚踩进颍川洧仓,庾桥一族后脚搬到洛阳,这实在太过巧合。于是当陈德宗召见还籍籍无名的庾桥时,便一眼看出他非同寻常,还会说匈奴语,便升他做尚书令,让他做自己跟匈奴的来使,策划好着一出惊天动地的大乱动。

先让庾龚槐这个内应去守粮道,再借庾龚槐和匈奴之手切断这条命脉,身为皇帝的他也拿不出军饷,饿上几天,城外守军定然无力与之对抗,国门洞开,匈奴屠城,君王死社稷,丞相兼摄政王陈淮是皇帝的不二人选。

那这个亡国大罪会落到谁身上?

其实主谋就是自己,但是若是被世人知道真相,这样陈家必定会遭受万世唾弃,陈淮要如何接替他登上帝位?于是就需要一个既有名声又有能力做到一念之间国破家亡的人来替皇帝被黑锅。

这个亲兄弟自相残、高官清官不务实事、列侯将领背弃自己的的国家,早就该自己亲手把它灭了。

陈德宗又后悔地摸了摸残碎的杏花,心想:杏花树能在他死之前送到弟弟手上吗?

定要在他死之前送到,陈德宗咬咬牙,道:“李海,准备笔墨,朕要亲自写一道圣旨。”

作者有话要说:
陈德宗其实就是个叛逆少年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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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帝计(2)

王病是被饿醒,那碗安神汤实在是药效持久,他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神没安好,肚子饿得咕咕叫。

上回端药的女子进来,这回端的是粥,看到王病已经醒了,搬了案放在榻上,淡淡道:“喝粥吧,这里边没蒙汗药。”

王病正要伸手接碗,不料那女人竟然把手一横,把碗放在案上,全程都没看王病一眼。王病无所谓地要从案上拿起碗,手才握住碗,竟然只够握住,连拿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是了,身体还有些烫,真是病了。

王病舀了两勺送进嘴里,“你懂药理。粥是温的,你知道我何时醒来。”

“拙夫略懂医理,我就跟着他学了些。王司马,你爹是太尉,拙夫虽然不是将军,但是在文马将军队伍中名望甚高,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他出征在外,我只想知道他安否。”

她这话是在求人,但是语气十分平淡,像是在饭后聊家常。原来粮道失守一事太尉还没公布,大概是怕动摇军心。王病毫不犹豫地答道:“你夫君会平安回来的,文马将军神勇非凡,他的部下一定也非常人,定能平安凯旋。” 

“那就承君吉言,多谢公子。”说罢,她眉头嘴角一扬,王病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笑容,“他在扬州教小孩子读书,那时的何家,家道中落沦为破落士族,他在一次清谈会上结识了文马将军,江公子弃文从武,来到洛阳从军,拙夫和我一路跟着他。”

王病看着她,不语。

然而那笑容只是昙花一现,“这个混乱的时代,多少男丁外出征战,留在家里的只有老人和小孩,我只是那在家等待夫君的万千妇道人家里的一个,跟随文马将军一路走来,经历了无数生死存亡关头,国难当头我的夫君身先士卒,我为他骄傲,但是我不求他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

“何公子有姑娘这样的贤内助,真是羡煞天下男儿。”王病道:“何公子的事我会帮你留意的,你先下去吧。”她再不走,王病真的会忍不住说出真相。

但是说了又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她知道了又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能瞒住多久就瞒多久吧。 

反正都是要一起死。

“谢军司马。”她款款一福,收了碗筷退下。王病浑身使不上劲,闭上眼睛,又睁开,一会踢开被子一会又连头裹成条虫子,烙饼一样翻来覆去,一个时辰后才勉强入睡。

王病就这样在榻上卧了七天,这几天除了那女人送来食物和汤药以外,王傅还天天晚上抽点时间来看望他,可这病就是不见好。

这天,那女人收了碗筷,在帐门口差点跟太尉撞了个满怀,连忙行礼退下。王傅走了进来,哈哈道:“晴儿,爹跟陛下要来粮了,你快点将这病养好了,你不在爹都快愁死了,这里一点事那里一点事,连十几个士兵私自斗殴都要告到我这儿来,还有你那堆简牍没人管都要被伙夫搬去生火煮饭了…”

王病觉得奇怪,但还是问道:“多少粮草?”

“十万石呢,一个月不成问题,你快点好起来,我也省的老派人看着你那宝贝。”

那宝贝自然是堆在屏风前的竹简,王病也没心思管了,掀开被子就要起身:“现在江左物产富足等地不能运粮进京,这是大梁最后一点积蓄,运来的路上绝对不能出现半点差池。”

王傅把他按回榻上,微带怒意:“我已经派人去接应了,不会有什么差池,你先躺着。你爹我是太尉,会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王病还是不放心,给他塞进被窝里,露出个脑袋,“你派了谁去?”

王傅只简单回了他四个字,“躺好,喝药。”帐门口有人端着一碗浓黑的药进来,王傅接过后让他退下,竟然是要亲自喂。

那药味一闻王病又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在父亲面前一向藏不住什么心思,问道:“不会又是蒙汗药?”

“是蒙汗药我就该让那个女的来,威逼利诱你喝下,来,张嘴。”王傅把汤勺凑近王病嘴边,亲自一口一口送进王病嘴里。

王病本想说你上次把我喝睡了这事还没完谅你也不敢故技重施,然而那一长觉下来整个人平静了许多,话也就吞进肚子里。

一碗喂毕,王傅给他压好被角,“军中的事先别管了,养好身体再说,有的是用得着你的地方。”

王病扯了一下王傅的袖子,“爹,你把那册《林尽》拿来,我就放在榻上不看。”

王傅绕到屏风前找了一会儿,捧着简牍回来了,有个将军进来找太尉,王傅再三叮嘱休息后方才离开。

这册还没全部打开,显然还没读完,王病小心翼翼把简牍放在榻靠里面,闭上眼睛。

那个将军在帐门口着急地来回踱步,一见到太尉立马迎上去,焦急道:“太尉,粮草何日能到?军中闹事的人越来越多,将军们都急坏了。”

王傅心烦意乱地挥挥手,“回主帐再说。”

那将军扑通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无比凄惨喊道:“太尉,不是下官口出狂言,军心不稳,将士哗变只是时间问题,不可再等了啊!”

“你…”王傅气急败坏道:“军事机要,岂能在这里大声喧哗!快把参霖将军扶起来送回营帐里去。”

是夜,这是粮道失守后的第九天,王傅发出粮草危机书信后的第八天,案上的地图红色叉叉越来越多,王傅拿开地图,露出下面一张精致昂贵的黑色缣帛,缣帛非王侯贵族用不起,这张诏书末尾还有一个红色的四方印记。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皇帝的玉玺。

王傅把诏书靠近灯,火舌燎到手指,焦肉的味道冲进鼻子里,灯旁落满灰,被风吹散。

夜已深,王病仍然枯坐在帐,有一个将军气喘吁吁跑进来,哭着哀嚎:“太尉!伏波将军的残兵们打起来了,上百人打一块儿拉都拉不开!”


王傅默然挥手让他退下,过了一会儿喊道:“来人,备马。不,等等……”


王傅步行来到儿子营帐里,王病睡得不好,眉头皱成个结。王傅在榻边坐了一会儿,喃喃自语:“我和你娘是家族联姻政治的牺牲品,她其实不爱我,发觉自己怀孕的时候好几天不吃不喝,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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