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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隙-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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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没拿下汝南,却有了后顾之忧。
陈节元把手腕放在额头上,低低地笑了起,一群只会用手里的刀斩杀牲畜的人,竟然还妄想做天下之主,多可笑,更可笑的是,自己曾经竟然还坚定不移相信这个笑话。
质子陈节元已经失宠,这只群狼中的小羔羊已经失去了安身立命的资本,失去皇帝这把保护伞…等等…他是怎么失去的?好像他也没做错什么…
陈节元闭上眼睛胡思乱想,突然听得一阵脚步声,急而乱。
卫夜带着医官急匆匆进来,不需要通报,军师的帐门口根本没有人站岗。
陈节元露出条缝隙看了看,翻了个身,背对卫夜,不咸不淡地说道:“我道是谁呢…你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了,刘华歆起兵一事,陛下他说,要听你的意见。”卫夜嘴拙却朝皇帝自荐来当说客,崇延的意思是随他便,卫夜却说了谎,朝陈节元说皇帝陛下后悔了想再“临幸”他。
陈节元冷笑,他跟了崇延十年,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卫夜能比他还了解?这点蒙骗三岁小儿的谎言也只有卫夜会觉得滴水不漏完美无缺。
卫夜见他没有拒绝,朝身后的老医官道:“去替军师看看。”
“不用了。”陈节元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把头都闷在里面,“将军好意,下官感激不尽。我想睡觉,别打扰我,出去。”
卫夜摆手示意医官退下去,道:“什么都瞒不过你。陛下确实很生气,但他…”
陈节元道:“他骂我们陈家人难缠,陈节元这个废物没把刘华歆这个后患斩草除根,朕是天子,这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拿命混的事才不是天子该做的。”
卫夜愣住,陈节元心道我果然猜得没错,闷在被子里继续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胡人没有过过皇帝的生活,他已经上瘾了,并且变得高大傲慢,崇延不再是崇将军了,他是天子,欲望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至毒,它可以教人彻头彻尾地改变。”
|卫夜道:“我会帮你求情,事情还不至于坏到那种地步。陈军师,我打心底钦佩你的才华,你领军作战出谋划策,为楚国立下过汗马功劳,陛下只是一时糊涂才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
陈节元厌厌地说道:“下官不敢贪功。陛下身为上天之子,天子……怎么会犯错会糊涂呢?”
还不是你把他推上这个位置的吗?陈节元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为了报复把你送到匈奴魔爪下的父亲,跟着崇延和刘格杀进大梁,再灭了赵国,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除了这最后一步——举全国之力灭了那个丑陋的陈姓家族,这样就可以回报自己十年来在无边草原所忍受每一个衣不蔽体的寒冬之夜,然而事已至此,看来,不是天护华夏,是天要他陈节元一头栽进阴沟翻不了身。
反正等着看他笑话的人还有很多,不缺他卫夜一个,陈节元早就该想到的,这群喜怒哀乐统统只会用自己手上的刀来表达的人,还不明白梁人那套阳奉阴违。
卫夜总算松了口气,他就知道陈节元一向是好说话的,道:“你知道就好,陛下他还是念着旧情的,不会拿你怎么样。刘华歆的事再想办法,不是还有刘百吗?没你说的那么糟,不会坏到哪去。”
这次陈节元却没有接过他的话,看他一副用背对着自己不想和自己说话的模样,卫夜只好打道回营帐,临走前还摸出个巴掌大的木盒,放在案上,道:“哦对了,这个给你,别逞强了,你们这些酸溜文人跟女人一样打不得,擦点这个药膏,内伤好得快些。”
廷杖打人外表看着没多大伤,实际上都痛在筋肉之中,打得狠了,忍着的时候容易憋出内伤。
陈节元“嗯”了一声,没有起身送人的意思,声音沙哑,听起来十分疲倦,道:“多谢将军,不送。”
——
八月初十,岑立领着两万五千人马,攻克荥阳,俘虏五千楚军、直杀到虎牢关,此关一破,则洛阳东门洞开。
虎牢关并没有什么威名远扬的人坐镇,那被称作常胜将军似乎比荥阳太守年轻许多,因为岑立在才城门下徘徊时,那人的声音远远传来:“贼军撒野,缴械投降,饶你不死。”
岑立拨转马头,走回王病的马车旁边,道:“你去营中待着,好吗?”
过了好一会,王病才隔着车帘“嗯”了一声,贺知年又把岑立冷嘲热讽了一番,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并不作回应,命五名铁浮屠护送王病回去。
大军行至关下,岑立看清了城门上的人,冷笑。
岑立:“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你倒是出息了啊,我的好殿下。”
岑立:“荣全。”
荣全:“太子殿下。”
岑立拔出佩刀,直指高墙上的荣全:“太子太保、亡国败将,你选一个。”
“殿下不是已经帮臣做出选择了吗?”
岑立一声令下,首当其冲,孙离、高悦和钟奕紧随其后,礌石、飞箭、滚木铺天盖地而来,不断有士兵前仆后继涌上那个黑洞洞的城门,填进死亡的深渊。岑立身穿银色铠甲,阿牛身形矫健,与主人默契十足,如一道霹开乌云的闪电,又似绣花针来回穿梭,手起刀落,血溅四方,岑立的双眼被血糊得几乎睁不开,他闭着眼睛也能知道他在血道上前进,血道两旁的景象飞速倒退,其中有一个是曾护他左右的男人。
左屠耆王实在不是个好伺候的主,荣全这样想着,这个不足十岁的小孩上跳下窜,一刻不盯着不定就爬上树,虽然调皮,但这也是个非常有活力、且天赋极佳的孩子。
他和屠牙一起,每天都捣鼓出不一样的折腾人的方法,让人恼怒,又无法真正生气。
他的父亲是位英勇善战的勇士,正因为如此,这个孩子才一生下来就交给自己照顾,不可思议,他被人交给自己的时候只有大腿粗那么大,现在,已经能率领军队,和自己刀剑相向了。
人样高处爬,水往低处流。刘寇太相信那只卧在枕边的老虎,迟早会被反咬一口,荣全早就看出来了,赵国必亡,常言道“良禽折木而栖”,那他选择了崇延,也是没有错的吧?
岑立躲过朝他当面落下的刀,眼角余光瞥见城门上,那个比自己年长近二十岁的人,竟然还有力气拉满弓。
箭头从岑立耳边擦过,不知射中了谁,与此同时,“轰”一声巨响,城门被圆木撞开,赵军饿狗般争先恐后涌了进去。
第105章 逐鹿(3)
洛阳城。
刘百并没有好整以暇擦拭那套铠甲,他匆匆忙忙穿戴好,出门时连头盔都没带,还是他的夫人好心提醒才又折回去,慌慌张张边跑边打结。
虎牢关告破,洛阳城危在旦夕,而那位崇延一离开就暴露自己荒淫无度本性的盛王还在殿堂上,他下令召集所有大臣待字闺中的女儿,供他挑选玩弄。
所有的一切,都为楚国敲响丧钟。
刘华歆在并冀两州来去自如,部队壮大到近五万人,这里面有招降的楚军,还有鸡鸣狗盗之徒,岑立将他们划分归类,优待降军,给予和赵军相同的军功奖励。但是这也给岑立本身的部队带来极大的压力,粮草供应严重不足,军营时不时有殴打现象。
岑立捏了捏眉心,看着台下三万俘虏,就要下令将其坑杀。
贺知年在他张开口的同时爬上高台,哭着喊着王病毒发癫狂。
台下的俘虏都松了口气,宣判他们死刑的人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
——
“你骗我?”
岑立跑回马车,却看到王病端坐在车内,抱着手炉,说:“你要学霸王项藉坑杀俘虏?”
岑立钻上马车,搭着他的手腕把脉,皱起眉:“你骗我?”
王病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岑立想伸手到他肩后搂住他,可又鬼使神差缩了回来,像个做错事等被父母责骂的小孩,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羯狗跟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没多的军饷去喂饱他们,我怕他们饿着会叛变,还不如杀了一了百了。”
王病以从未有过的严肃口吻说道:“你难道不想兴仁义之师吗?”
“我是想的,可是没有办法。”
“你这样做,会遭后世史官口诛笔伐的,先别杀,听我的,我有办法,他们是俘虏,吃不得,也不能派去杀羯人。你不是说军饷开支巨大,积粮不够吗?那就让他们去好了。”
岑立似乎拨云见月般明朗起来,激动地说道:“你是说…”
“洛阳虎牢关附近都是山,过了重关,往西是洛阳,东有开封,南为嵩山。战线拉长,军队壮大,庄明尘的运粮部队固然解决不了需求,但我们已经深入中原之地,抢粮这一事,也不是做不得的…圣人说过,‘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
“去年洛阳粮仓见底,我听说崇延为伐梁下了征粮死令,在民间强取豪夺,倒是为我们做了嫁衣。”王病笑了笑,估计他是懂自己的意思了,又把话题带回来,“我骗了你,你惩罚我吧。”
岑立就像个困在黑暗的囚徒突然看到曙光,把他抱了个瓷实,说道:“阿晴,我懂了。”
让俘虏去抢粮,他们一定知道粮仓在哪,抢得到是给他们口饭,还给他们立功的机会,若是抢不到,人死了,跟岑立无关,这是一举两得的方法。
“俘虏和甲士分成两个营,派信得过的人看守。”王病的想法确实很玄幻,因为还有一点,粮草有限,他们这五万人马还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洛阳。
王病低低咳嗽了几下,抬头看他,道:“我保证,只要到了洛阳,一定会有粮的。华歆,先不要杀他们,不要学那个霸王。”
“我知道了。你放心,不杀他们。”岑立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再合着被子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晃着,像母亲哄骗婴儿睡觉的姿势。
“你以后是要被记录在史册里的,一定不能杀俘虏,要杀…也是别人替你杀,你千万不能亲口下令,不能……咳咳咳。”王病弓成虾状,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有种五脏六腑颠倒错位的感觉。
“那个小鬼不是不让你说话了吗?别说了,我听你的,我不杀他们,你别说话了。”岑立看他咳得喘不上气的模样,心脏狠狠纠了一下,立刻掀起车帘把站在不远处发呆的贺知年叫来。
——
八月十四,中秋前一天晚上,岑立的军队抵达洛阳城下,故地重游,洛水依依,城墙依旧,景色没有变,变的是身边的人和对面的人。
岑立城下勒马,遥望城上刘百以及楚军众将士惶恐的神色,顿觉快意澎湃。他决定兵分三路,从城西和城东两个方向发起进攻,孙离屯兵于西明门,高悦屯兵于广阳门,自己和钟奕还有赫连裕屯兵于上东门。前军后军陆续抵达,骑兵步兵协调一致,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从平阳来到洛阳。
避开虎牢关横渡黄河的时间固然短些,但是王病说了,这些新兵需要历练,行军速度可以拖延,粮草也不是真的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历练出一支虎狼之师去抢劫粮草比七千新兵到达洛阳就被打得摸不着北要好许多。由此可见王病此人目光长远,也比一般带兵之人要狠辣许多,毕竟敢拿粮草和新兵性命去赌的人实在不多。
现在已经不存在新兵打不了仗的问题了,岑立利用奖励军功的方法把他们变成一架架杀红眼的机器。拿人头来领赏还有可能当上将军,人都是有欲望贪念的,这些贱民没有高贵的血统和名门望族的支持,只有靠这点有机会成为人上人,谁不想挥断了手多砍几个人头改变自己卑贱的命运?
棋下至此,洛阳城必定再掀血浪。拿下一座空城只有一个办法——速战速决。
五万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打仗讲究的是速战速决,没有人愿意拖着几万人蹲在别人大门口伏击的。何况这五万张嘴还等着城里的粮草呢,耽误不得。岑立命令士兵以最快的速度扎寨屯兵,准备明晚突袭。
——
中秋之夜,太阳堕入地平线,黑夜降临。
刘百派出护卫洛阳的两百士兵,从津阳门出去绕到赵军后方,打算一把火烧了赵军的粮食和帐篷。
与此同时,大部分赵军集结在洛阳城西阳门,岑立打算一口气攻下洛阳,却不知刘百的轻骑正在逼近营帐。
岑立屯兵上东门,这是王病与司马衡约好的地方,刘百的将军府离这里甚远,司马衡趁着夜色偷袭轮班守卫,换上楚军的甲胄,溜上城楼,如附墙蜘蛛。
“贼人在城外狼顾,我们可要再好好考虑考虑啊。”
“小的自然跟着大人,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你一个河南尹在我面前自称小的?莫不是老糊涂了吧?啊?下官可承受不起。哦对了,听说令爱有福气,给盛王选中为婢,下官该给你道声恭喜才是啊。”
“哎呦呦大人哪里的话,真是拿小的说笑了。小女不能再侍奉大人,只能算她福薄,没那个命,大人您看…”
“算了吧,你第三个女儿才十一岁,我恐怕没那个福气哦。”
“可是……可是…大人,这…小女伺候不周的话,您可以随意教训她们的,完全不用手下留情。”
洛阳令哈哈大笑,那声音听起来放荡十足,且还有文人挥洒笔墨之后的豪迈和得意之感。
“下官说了,您女儿真的不行……”
“不不不……大人,您千万不要推辞,这……谁啊门都没敲,个没长眼睛的畜生!”
门突然被打开,司马卫走了进来,洛阳令根本不把这种小兵小卒放在眼里,只用鼻孔看着他。河南尹的话被来人打断,加上刚刚狗舔靴一样讨好洛阳令却被人家当苍蝇一样拍打,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司马卫知道这时候进来会撞刀口,还跪的有模有样的,一副身先士卒的模样。
河南尹怒道:“哪来的狗杂种,没看到我正在和府君谈事吗?滚出去!”
司马卫对于这样的谩骂无动于衷,过了一会,笑道:“大人,在下有个击败赵军的万全法子,特地来此学学毛遂自荐。”
洛阳令示意河南尹稍安勿躁,鄙夷地看着来人,道:“听听也无妨。”
话音刚落,司马卫右脚蓄力,起身起了一半,突然平地暴跳,动如脱兔,瞬间拔出腰刀,河南尹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身首异处。
河南尹的人头滚落到洛阳令的脚边,他吓得脸都青了,颤抖着肥胖的身躯一点点往后挪着,他们两人在此进行秘密谈话,身边的随行的护卫都被打发走,呵……真正的孤家寡人。
“你你你你你……你是谁!?来人,来人!;来……啊。”
司马卫连一个表情都不想赏给这种禽兽,滴血的刀架在胖得几乎没有脖子的肩膀上。
洛阳令浑身的肥肉都颤了一下,说话时口水喷了出来,眼睛一直瞄着那把随时会割下他头颅的刀,“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洛阳的县令!看到城外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赵军了吗?我的兄长是里面的将军!你你你你如果杀了我,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司马卫恍然大悟,难怪河南尹巴巴地把女儿送去给他,原来都是墙头草,战还没打,就已经先把后路都铺好了,只可惜这条路他们都用不到了。
——
城墙之上,司马卫把两个人头包在一起,走出城楼,躲过几名巡逻的士兵,将人头取出来,挂在垛口下,又折回去,在刚刚行凶的房间里放了把火。
火势借着东风变大,很快,上东门变得滚滚浓烟,大火就连距离城门三里的赵军都看得一清二楚。
岑立抬头,知道司马衡的事办好了,朗声道:“来啊!天助我大赵,全军冲击!”
城门内,士兵们看到着火的城楼乱作一团,还有人大叫“上面有人头,是洛阳令和河南尹的”,这人自然是司马卫了,听到这句话的士兵纷纷抬头看去,恐惧在这群失去首领的无知人群中散开,甚至把正在攻城的赵军都给忘了。
城外的人齐心协力撞着城门,城内的人你踩我踏作鸟兽散,结局如何可想而知。
城门再承受不住圆木的撞击,发出一声声不甘的哀鸣又张开臂膀迎接使者,岑立在零伤亡情况下顺利攻陷上东门,赵军高呼着冲入城中,杀戮就此拉开帷幕。
——
洛阳城津阳门开,两百轻骑涌进来,门又关上,轻骑熟门熟路奔到西阳门。
“将军!我在赵营里发现阮浓!”
刘百站在城墙之上眺望不远处飘动的‘赵’字旌旗,闻言回头,朝来人问道:“阮浓?这名字怎听着熟悉。”
|“是去年我们跟随陛下南征洛阳时,自称是王傅学生的人!”
“王傅?阮浓?”刘百思索了好一会,惊道:“你是说那个……阮浓?他其实是王傅的儿子,那个王……王病!”
去年洛阳沦陷之前,那个阮浓自投罗网来到赵营,挟持陈节元逃跑,这是人人亲眼所见的。攻破洛阳取得胜利后,他们才从俘虏的梁军口中得知他就是王傅的儿子王病,事实上这件事只有少数当时赵军的将军知道,其他人都以为他就是阮浓。
王病的父亲是灭亡赵国的元凶,那个起兵造反的太子竟然会允许他在赵军之中,实在是骇人听闻。
刘百:“快!快把人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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