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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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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悦看着王病的目光带了些不满,连他都能猜到岑立要干什么了,其他人自然是不用说的。他颤声道:“你要走吗?太子殿下……”

王病的手不自觉握紧,早在岑立隐晦地问他要不要和他滚刀枪剑戟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一次,岑立是铁了心要带他走的,否则他为什么肯带又瘸又哑的自己,来面对这些人。

他说过的,一向是做得到的。

“五叔,孙离,高悦,钟奕,我不是个好太子。”岑立低头又抬头,慎重地道:“城内已无楚兵,你们以平阳为基地,趁崇狗被梁朝吸引注意力时,号召族人起来反抗。不需要我也可以。”

没有人说话,王病控制不住低低地咳嗽几声,蓑衣抵挡不住雨水的侵蚀,渗透进来,风一吹让他不由自主抖了几下。

“保重。”岑立掂了掂背上轻得可怕重量,转身欲顺着踏道而下。

“站住!”刘辉业突然叫了起来,“你不能走!太子殿下,你看看王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句话吸引到王病身上,岑立收回正要踏上踏道的脚,转头看着他,他的头一动不动埋在岑立肩上。

岑立用梁语,试探性地叫他:“王晴?”

没有人回应,连雨水淋在身上都不觉得冷,此刻他却如坠冰窟。

“王晴?王晴?”

叫了十几次,依旧没有人回应。

岑立背着王病转身,咬牙怒道:“刘辉业!你对他做了什么?”

刘辉业背后密密麻麻出了一层汗,“太子殿下,我什么都没做,这是医者的直觉,你若带他走,离了我,没有我的医术,他必活不过明天。”

也不是没做什么,刘辉业想:只是把以前喂他的毒丨药,在刚刚给他治腿针灸时下了一次。

岑立可不会傻到相信这样的话,什么叫离了他王病就活不过明天,很明显就是刘辉业在他身上动了手脚,按照他的说法还是只有他才能救。

小人行径!

岑立走到刘辉业面前,怒道:“五叔,你废了他的腿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把他折磨到死,连带着也折磨我吗?!”

刘辉业噗通一声跪下,“你不能走!太子殿下,一国储君,置子民不顾,岂不寒了众人的心?身为臣子的我们如何能凝聚流沙?又谈何力挽狂澜?”

“闭嘴!”岑立喝道。“你把他救过来,不然我杀了你!”

“太子殿下!”孙离也跪了下来,哭着喊着:“殿下,求你不要走!”

“不要走啊太子殿下,奕只想追随太子殿下。”钟奕也跪。

高悦也跪了下来,但他没有哭,比孙离镇定得多,毕竟他看过岑立抱着那个梁人。只淡淡道:“殿下,他一个人,能比得上我们的族人重要吗?”

刘辉业:“望殿下以族人国家为重啊!”

一众铁浮屠整齐划一跟着下跪,声音如雷:“望殿下以族人国家为重!”

岑立气得直咬牙,像个离家出走被父母发现边打边骂的不孝子,被雨水打得模糊的视线,看不清也不想看清他们脸上是何表情。

没有人希望他们在一块,他们甚至都没问过他愿不愿意,只会自私地把一切认为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他是太子,理所当然的他要为所有人奉献乃至牺牲。

“把他弄醒。”岑立丢下一句话,走进城楼,这不是屈服,只是不想让王病淋雨。

“殿下!殿下!你不走了吗?”刘辉业忙追上来。

岑立把他放在之前那张榻上,脱了他的蓑衣,这才发现他的背整个都湿了,只好把他抱在怀里,对一旁的刘辉业道:“你胆子真是大,我的人你也敢动。”

“为了赵国,臣万死不辞。”

岑立道:“爱卿废话少说,把你在他身上动的手脚都给朕收回去。”岑立心想:王病都这样了,自己还能忍住没拍死刘辉业,真是奇迹。

听他突然改变自称,刘辉业大喜,恭敬地道:“臣领命。”

——

与此同时,黑夜,梁朝都城——建康。

顾思全把酒樽放下,抬起清亮的眼睛看着对面的王弘,王弘把酒樽倒扣在案上来回摩擦,玩得不亦乐乎。

自己的夫人来了好几次,大有请客走人我家夫君该休息的意思,却都被顾思全抬手示意退下去。

酩酊大醉的人更好说话。

顾思全试探地问道:“丞相,酒樽好玩不”

王弘拿着酒樽狠狠倒扣在案上,沉默了一会才呢喃道:“嗯嗯……”

顾思全拿过自己的酒樽,满上,推到王弘面前,玩味十足地道:“战线吃紧,世家大族们不肯解囊相助,军饷也被这些好吃懒做的饭桶贪了个十之七八,难怪你要在我这里,借酒浇愁了。”

王弘拿过酒樽一饮而尽,把它叠在自己的酒樽上面,发呆。

顾思全:“士族享有皇帝恩赐的高官厚禄的特权,可是他们呢,只以家族利益为重。你把他们接到远离战祸的江南之地,是为了增加当今陛下登基的筹码,可是你一定想不到,国难当头,他们竟然……以怨报德。”

想起今日早朝,原本水火不容的南北世族竟然破天荒的有了相同的意见说辞。边郡战线吃紧,面对数倍于我方人数的情况,连皇帝都不敢下令开战,楚军也是驻扎在颍水畔不动如山,双方还未开战便已陷入僵局。拖一日就费一日粮草。一听要打战,原本平和的局面瞬间被打破,南北世族又冲突不断,土地问题层出不穷,这些私饱中囊的大家族一众以种种借口推脱,无法为朝廷捐财献计,背地里却不知吞了多少国家的钱财土地。

以为能靠士族手中的笔重新书写历史,给他们一生下来就有当官的权利,这群人却只想着怎么侵吞土地,在新的地方扎下根,为家族谋取新的未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把鼓鼓的钱囊分一点出来,为这个本就矛盾重重的国家注入一点新的希望,反而是如一群恶狗般无情啃咬抢夺这块腐烂的肉。

王弘呵呵的笑着,伸出一只手指去戳下面的酒樽。酒意上头,口不择言:“架空皇权,王与陈共天下……呵呵呵呵…这天下…到底是谁家的天下啊……”

两只叠起来的酒樽如大厦将倾,王弘似乎玩心大发,毫不厌烦地戳着。

真是醉了。顾思全伸手把酒樽收起来,叹了口气,心想算了,道:“虽说江南之地换了主人,我们这些吴人吴官,也是不希望新皇帝瞎折腾的。明日早朝,我帮衬着你,斯文一点,把那些大家族囊袋里的钱榨干出来,被贪的军饷也要让他们吐出来。阿宽,进来帮忙把丞相…哎!”

王弘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在头磕上坚硬的木案前被顾思全的手挡住,顾思全有些尴尬地半跪在案上,慢慢把在夹在他额头和案之间的手抽回,起身走到王弘身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扶他站了起来。

“你若是在这里过夜,明个儿我的脑袋可就不保了。哎!”顾思全差点被带得摔倒,连忙唤家仆进来帮忙,一人一边把王弘搀扶到门口的马车,正好对上了不请自来的尚书令庾霖。

顾思全仿佛听到了刽子手的刀从耳边划过的声音。

太宰﹐只是皇帝给重臣的加衔﹐作为最高荣典以示恩宠﹐并没有实际权利,又被鸩占鹊巢的北方世族视为外人,因此顾思全在梁朝廷里混得不甚好,尚书令会亲自来他顾府做客,还是第一次,当然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庾霖走近,眼睛在醉的不省人事的王弘和清醒的顾思全脸上来回转动,脸上说不清的怪异,一揖,道:“太宰别来无恙,深夜叨扰,实在罪过。”

顾思全回之一笑,道:“尚书令进来喝口茶?”

庾霖说:“下官有事在身,再说夜已深,不敢叨扰。”

“尚书令的‘事’现挂在我身上吧。”顾思全在王弘腋下揶揄道:“这就把尚书令的‘事’还回去,物归原主了。”

庾霖:“……”

说完,顾思全把王弘完全交给家仆,一揖道:“丞相似乎心情不大好,在我这里多喝了几杯,仅此而已。”

庾霖亲自上去扶王弘,差点被压倒,待扶稳了,才道:“我会如实禀报陛下的,告辞。”

顾思全朝庾霖的背影再次一揖,微微笑着,转身进了府邸。

——

台城皇宫,清暑殿,殿前阶梯门户灌以泉水,清风从远方而来拂过栏杆,殿倚危石又似临浚谷。

庾霖半夜三更来此交待任务,等人通报之后,本应在家中的黄门侍郎走了出来,接过王弘,庾霖告了辞便离开。

王弘被人转手来转手去的,再怎么大醉也该心里有点底,被黄门侍郎搀扶走上宫殿的台阶他已经有了些微抗拒,推搡着。

黄门侍郎怕弄伤他,停下来重新扶稳,却没想到王弘喝醉后时候力气出奇的大。怨只怨皇帝太过看重这个人,王弘若是掉了一根金贵的毛恐怕就得赔上他一个小小的黄门侍郎全家的脑袋,他哪敢还手,只不住退让,一个不小心就被王弘给推倒在人工水道里,狼狈不堪。

黄门侍郎顾不得自己落汤鸡的模样,见王弘一脚将要踩空,出声提醒:“丞相当心!”

陈淮本来在殿内等得不耐烦了,忽然听到“噗通”一声,连忙推开门走了出来。

月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在身着官服的王弘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银光,恍若谪仙。

“哎!”陈淮疾步上前,在王弘跌入水道前把他拉了回来,责备道:“一身酒气,莫不是要去沐浴清醒!”

黄门侍郎看一家老小脑袋保住了,识趣地,不用皇帝下令,便自动告退走人。

陈淮搀着王弘,对殿外一众侍卫道:“都退下。”

王弘听声音隐约猜到身边的人是谁,推搡地更大力了,陈淮使劲浑身解数才把他弄进殿内,粗暴地关上门,温柔地把人放在榻上。

陈淮:“你这是在顾思全府里喝了多少酒?从没见过你醉成这样!”略带责备的语气。

王弘醉眼迷蒙地看着他,刚要说话,喉咙一股酸味,转头避开陈淮吐了满地。陈淮担忧地叫了他,不顾地上的污秽过去替他顺背。

这一吐王弘清醒了几分,抬头,看了眼前的人好一会才道:“咳咳…陛下?”

陈淮:“躺着,我叫人煮点醒酒汤来。”

王弘:“陛下,不用了…送臣回家。”

陈淮皱眉,逼自己柔声道:“阿邵,你病还没好,又喝这忒多酒,我让太医给你看看,好吗?”

王弘头痛欲裂,把晚膳都吐光了,又吐了几口酸水,整个人像被倒吊起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软倒在榻上。

陈淮走到门口才想起来侍卫都被自己支走了,气得跺跺脚,又转头跑回去把王弘挪进榻里边去,替他盖好被子,跑出去找太医了。

蒋太医半夜坐着马车提着药箱进宫,一路被皇宫守卫引到清暑殿内,一股酸味冲进鼻孔,走近看到满脸通红的王弘,再看看皇帝,颇有些尴尬。

早就听闻皇帝十指不沾后宫露水,对谁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唯独对丞相上心。

这半夜三更…这情景……

陈淮:“蒋太医,丞相今夜喝多了,给他开副醒酒汤。”

蒋太医:“哦……哦!是,臣领旨。”

不久,醒酒汤端上来了,蒋太医告退后,陈淮亲自扶起王弘,一勺一勺地喂。

“陛下?”王弘今夜第三次叫他。

陈淮:“你以前说过,借酒消愁是最没用的,怎么今夜就醉成这样?”

“……”

王弘如坐针毡,看着玉做的精美汤勺,想起曾经被他拍碎的那一只,更加紧张了。道:“臣…能回家吗?”

陈淮执着地把勺子伸过去,眼神无光。“先喝了这汤,喝完了,我…差人送你回去。”

王弘一顿,食不知味说:“臣……谢陛下隆恩。”

醒酒汤很快就见了底,陈淮把最后半勺喂了过去,王弘喝了。奈何再舀不出什么来,陈淮只好把碗放回案上。

陈淮拿了布替他擦嘴。呼了口长气,换了个灿烂的笑容:“阿邵,以前埋在琅琊的桂花酒,现在可是能喝了吧?”

王弘以为他想回琅琊了,道:“陛下,军饷一事臣会想办法的,请陛下放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淮哭笑不得道:“我想既然喝不到了,我们再做一坛,如何?”

如果这里埋了他们一起做的桂花酒,是不是他就不会跑到顾思全那里喝了。陈淮这样想着。

或许是许久都不见陈淮笑得这般孩子气了,又或许是他留恋桂花酒的香味,总之王弘也不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就答应了。陈淮乐不可支地去叫人拿桂花还有米酒,搬了张几案摆在榻边,做足准备,半夜三更,和喝醉了酒的王弘一起酿桂花酒…


作者有话要说:
陈淮:酒是一定要酿的,阿邵也是一定要压的。

王弘:陛下…我不是下酒菜啊,唔唔…!!!

顾思全:我是有老婆的人你们这对基佬离我远点_(:зゝ∠)_

改了错别字,放晴=周一=上班嗷呜~





第76章 天明



刘辉业下在王病身上的是奇毒剧毒,没有炼制解药,只将银针刺入人中穴刺激他醒过来,便道:“殿……陛下,好了。”

“别这么叫我。”岑立说,看着王病悠悠转醒,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你可以出去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求您给他看病,再敢碰他一下,别怪我不念亲情杀了你。”

刘辉业本就冒着极大的风险拿王病来要挟岑立的,连脑袋都可以不要了,再听到这句话便不觉得多害怕,只恭敬地说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打在楼檐上,汇成一条条丝线如珠帘般流下。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王病看不太真切,但是听声音能知道身边的人是谁,他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也无,又说不了话,只好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外面雨太大了,你的身子淋不得雨,等雨停了我们再走,王病,你别睡听我说。”岑立去抓他的手,想让他在自己手掌心写字,又道:“我对他们真是太仁慈了,我只是想交待他们后事,避免没有礼貌的不辞而别,五叔竟然对你下手!不过你放心,他说你已经好了,等雨停,我们就走,先去抢一匹马,我们离开这里去东山,不管这些鸟事。”

王病的笑容僵住,随后慢慢地恢复了平静,还有些难以言表的哀伤。

“怎么了?”岑立去抓他的食指,引导他在自己掌心写字。王病勉强写了个“不”字,两人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许久,岑立道:“不用管他们,你也不必感到愧疚,我本来就不想当这个太子的。”

现在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了,而是你心里其实放不下,王病想着。岑立是很果断的人,但他的内心深处十分纠结,要不然不会带王病去和他们告别,不会把一切都提前想好告诉他们,他没办法完完全全放下,此番带他离开甚至有迫于和自己有所约定的嫌疑,这让王病深感罪恶。

若是交待的事成了还好,败,他就永远都不能释怀,既然现在不能全心全意走,那离开又有什么意义呢

王病无力地叹了口气,他太累了,比以往任何一次在痛苦中醒来都要累,不仅肉体饱受摧残,连精神都在黑暗边缘摇摇欲坠,现在的他强撑着一口气,保持勉强还算清醒的意识。  

岑立看他昏昏欲睡的样子,心痛不已,道:“你先休息,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王病再撑不住了,闭上眼睛。

——

城楼外,人身上的血被雨水冲洗流在砖缝里,又被雨水冲刷干净。现在敌人都消灭来了,高悦总算有空跟孙离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孙离看到刘辉业出来,忙迎上去担忧地问道:“康王,太子殿下他……”

“暂时应该不会想着走了。孙离,日后有什么事,劳烦你转告我一下。”经过此事,岑立一定不会再信任他了,也不会找他商量了。

孙离:“是。委屈您了。”

刘辉业:“委屈什么。对了,公孙曹呢”

“带上来。”孙离朝一个手下招呼,很快就有人把被岑立打得鼻青脸肿的公孙曹推到刘辉业面前。

公孙曹刚刚看了一场闹剧,现在心情还算不错,笑了笑,高高肿起的脸颊更肿了。语言不通,他压根听不懂刘辉业在叽歪些什么。

刘辉业:“你和那个梁人少年是一伙的为什么你们会一起出现在茅草屋里你们的消息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还有,你们和王歆是什么关系”

被贺知年窜门打断他的好事之后,他趁着贺知年进房,躲在角落,恰好看到公孙曹进屋,然后溜之大吉,这笔账还没算呢。

反正公孙曹现在就是手下败将,杀了也无妨。刘辉业去拔铁浮屠的腰刀,刚要刺上 ,却听一个声音说道:“不准动他。”

岑立面无表情从城楼里出来,直接走过去横在两人中间。

刘辉业:“殿下,此人狡猾至极,千万不能放过他啊!”

岑立看都不看刘辉业,对着公孙曹用梁语说道:“保你一命。”

公孙曹嗤笑一声,“我看算了吧。败军之师,无颜面对光明将军,还是死了简单,一了百了。”

岑立:“听崇轩说,是你和贺知年背着王歆去他府中找他的,你救了王歆一命,这是我欠你,现在还了。公孙曹,我能保你不死,又或许,你想有自由,看你如何选择。”

公孙曹:“诓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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