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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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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悦换好马鞍,道:“殿下,府邸是长老们的居所,是绝对机密,现在人不在了,不知道长老们怎么样了……”

岑立道:“他们暂时没事,府里没有血迹,要杀的话莫长和早把他们都杀了。你觉得谁最有可能?”

高悦翻身上马道:“铁浮屠是赵国最强悍的铁骑,每个人都是万中选一又经过层层选拔的壮士,绝对忠诚是我们当选的第一关,我觉得不会是我们自己人。”

所有人上了马,等候太子的命令。沉默片刻,岑立和高悦同时开口。

岑立:“贺知年。”

高悦:“梁人少年。”

岑立说出来就很快否定,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他知道王歆在我身边,他不会害他的。”

高悦小声道:“殿下,儿郎们都在等了。”

“罢了,这也没办法,现在不可能分人去找那些长老,按计划行事,等此战一过,再去找了。”岑立举起刀喊道:“儿郎们,去城门迎接我们的勇士!”

“是!”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岑立循声望去,钟奕骑马从他这边赶来,他是满脸血污,若不是声音,岑立还真认不出他。

岑立笑道:“来得好,钟奕。”

钟奕背脊挺得笔直,一副舍生忘死的姿势。

岑立把马驾到他身边,低声道:“你去高悦家里,替我看一下康王,还有一个人,他们是否安好。”

钟奕:“……”

看岑立鬼鬼祟祟的样子高悦已经猜到七八分,再看钟奕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岑立一拉马头,回到高悦身边前道:“去吧,看完就朝城门去。”

钟奕:“……是。”



灯火如豆,摇曳不断。

贺知年一看王病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疑什么,念及他身体不好,遂撒了个谎道:“哥哥,你在茅草屋里晕倒了,是我和公孙曹把你救了出来,这人是公孙曹的朋友,我们在他家中,哥哥,我们……我,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最后一句话虽然是朝着王病说的,倒是崇轩却鬼使神差地听出了话里的玄机。

王病尝试了几遍都发不出声,放弃了和贺知年说话的想法,用愧疚的目光看着崇轩,意思很明显,他在替贺知年无礼的行为道歉。

崇轩被他看得背脊发毛道:“这位公子无须这样,在下能理解这位夕公子的心情,既然能理解,又怎么会放在心上?我娘便是医者,请这位公子在这里好好养伤,否则府君回来,岂不是要害他一顿好找?”

王病听着这位少年谈吐得体句句在理,却也不想在这里呆着,说好在茅草屋里哪也不去等他的,怎么能够失约。然而他头摇不得话说不得,所有想说的话全用眼睛说了出来,还是贺知年懂他,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我哥说多谢这位公子的好意,只是不好再麻烦,烦请公子见到府君替我们道声谢,再说不用他来寻,府君会理解的。”

贺知年却是站崇轩这边了,用梁语朝王病担忧小声道:“公子你受这么重的伤,要不还是……”

岑立若是去寻发现自己不在了,那他怎么办?今夜的事至关重要,绝不能害他出现一点点错误,否则他就真成了刘叔口中祸国殃民的褒姒,就是爬也得爬回去,答应过他的……

王病还没想好怎么用眼睛翻译自己内心的想法,突然一阵胸闷袭来,眼前天旋地转,只道是又要发作,这次却来得凶猛异常,忍也忍不住,攥紧被角一口咳出血来,脸色白得不像个活人。

贺知年和崇轩都是一惊,田窈却在这时挤了上去,抓着王病的手探他的脉搏。

田窈另一只手快准狠地点了王病的睡穴,朝贺知年道:“不用这样看着妾,如果想他死你就尽管带着他走,妾替公孙府君做到这种地步也足够了,剩下的悉听尊便。”

贺知年抱着终于停止不要命的咳嗽却渐渐沉睡的王病,等他彻底闭上眼睛,手上王病的余温还在,那是他昏睡前在自己手心写下的“十”,贺知年知道他要说的是“走”。

贺知年放下王病,走过去跪在地上,“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得罪之处还请夫人谅解,求您救救他。”

从他被奴役那一日起,不断有人逼迫他下跪,不跪就会招来更多惨无人道的拳打脚踢,贺知年倒是记得那句父亲说过的话,做人只跪天地君亲师,也因此每日都少不了几顿毒打,今日下跪,想起挨打的情景,现在倒也不觉羞耻。

贺知年跪的是田窈,扶他起来的却是崇轩,崇轩拍拍他的前裳,满不在意道:“你起来吧,我娘会救他的,放心。”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田窈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后道:“轩儿,再去打盆热水来。”

崇轩应了声“好”,又对贺知年道:“你出去吧,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去正堂等我们的好消息,别再冲动惹事了。”

——

“将军!不好了将军!”

满元真正回头看向快跑而来的士兵,眉毛立了起来,道:“又什么事?”

“城南火光冲天,正是太守大人去的方向!”

满元真:“公孙府君只是去抓人,怎么会有火光冲天?”转念一想,现城内只有三百人,被公孙曹调走了一百,两百人守偌大一座城已经是不易,眼下是再不能调人去查看了,唯一的希望便只有城外的六百骑兵回来,道:“切勿惊慌,城外有消息没?”

“没有。”

满元真:“派两人去火光处查看,切记,不要冲动。”

那人应了,满元挥退手下,现在城墙上往里望去。今夜实在是咄咄怪事,公孙曹一走,城外便来了赵军,现又不知城内发生了什么,真真是所有事赶着凑一块,似一环扣一环的巧妙机关,阻挡不得,只待做网中鱼。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求罩求收藏啦_(:зゝ∠)





第70章 攻城(4)

稀疏碎影洒在土地上,被马蹄毫不留情踩碎,迎风招展的旗帜发出猎猎声响。

呼延卡那耶等两百人形成半圆圈,驱赶着五百匹马往城门冲去,一匹匹精悍宝马铁蹄如锤,阵阵有序的马蹄声好似战鼓擂擂。

呼延卡那耶在前方一骑快马而来,待看清了,可不是他们派去探路的斥候,那人朝呼延卡那耶而来,喊道:“报!前方十公里发现楚军!”

呼延卡那耶:“有多少?”

“目测六百骑兵左右。”

公孙曹手里只有不下一千铁骑,这竟是引出一半多的楚军!呼延卡那耶以为是太子殿下奇招奏效,却不知这些兵马都是被王病一纸书信勾引而出,欢喜之余呼延卡那耶又担心,他们其实只有两百铁骑,虽都是骁勇善战的壮士,可对上两倍于我的楚军,是赢是输还不能就此下定论。

“看来之前焚烧树林有效。”呼延卡那耶勒令所有人停下,环顾四周正是树林茂密,阴暗异常,可做伏击之地。遂道:“把马拴在此处,其余人自行隐匿身形,楚军一来,我往前冲,你们便跟着,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是!”

这些战马的作用便是制造声势引楚军出城,现在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然而对于马背上的民族来说,马就是他们的亲人,但现在,五百匹马无处藏,呼延卡那耶虽不忍,心下计较半天,最后也只有靠自己多杀敌人来保住马了。

月隐入云中,似乎连风都消失了。

斥候回来朝项合道:“项将军,前方有马!”

项合奇道:“马?赵兵呢??”

斥候:“没……没有,只有马。”

项合心里奇怪,却也没有叫人停下,直直往那些马而去,待看到那一匹匹装备精良身形俊美的宝马时,项合却是连那一份奇怪也丢了,垂涎三尺往那些如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勾了魂般走去。

“好马!真是好马啊,这健硕有力的肌肉和优美的身姿,跑起来定是草原最美的风景线!”项合把前面几匹马都摸了个遍,细心地为他们理好鬃毛,命令道:“将所有马带走,不得伤害马匹。”

话音一落,还未做好迎敌准备的铁骑连惨叫声来不及发出已经倒下几十人,项合刚把手抽回,猛地回头,反应倒也快,吼道:“敌袭!敌袭!护盾!”

箭从四面八方的黑洞深渊里射出,反射月光的箭头如恶狼露出獠牙,然而吃了一波箭的楚兵也学聪明了,几百人立刻下马分成五个圆阵,护盾一挡犹如龟壳,哪里还射得着人?

待到箭筒射空,才倒了一百来人,敌方的马却死了一半。呼延卡那耶咬牙,不能给敌人反扑的机会,迅速站了起来比了个往前的手势,两百隐匿在草丛中的人看到信号,一鼓作气冲了出去。

“杀!”

楚军纷纷收了盾,各执兵器往前冲去去,虽是被包围,然而人多的优势很快显露出来,赵军虽吃了阵型好的甜头,却也不能立刻歼灭五百人。

骑兵在树林优势不大,众人纷纷弃了马匹,刀枪剑戟碰撞,哀呼惨叫之声奏响死亡之曲。

——

所谓的火光冲天,不过是岑立烧了那座空府邸。

钟奕快马加鞭朝孙离的破茅草屋而去,路上遇到被变故惊醒的百姓,都扒在窗前道个不尽。

“哎呦这怎么回事啊?突然就烧起来了!火可真大啊!”

“真是惨啊,那府邸看着还挺大啊,就这么烧了,可不要出人命才好。对了,我刚还听到有马蹄声,以为是那些狗兵又在抓人,吓得门都不敢开。”

人群中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入钟奕耳中。

“哎!听说早上庄伯伯的女儿差点被□□了!这群狗楚兵!狗东西!老天爷怎么就不打雷劈死他们!”

钟奕停了下来,看着这个还未及冠的胡人少年。

“小声点!!被听了去,叫你舌头落地!”

“这话你也说得?可别惹祸事,咱们平头百姓,生来就命贱,捏死咱们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哪能跟他们干?你干嘛呢喂!”

少年的脸被火光映得有些红,“也就你们宝贝自己的命,这群人再在这里胡作非为,这城迟早要毁,到那时看你们跟谁倒苦水去!”这人说完,关了窗,好半晌才从门里出来,背上用布裹了把刀柴刀,“火光冲天,定是有人闹事!你们且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我去瞧瞧!”

刚关的窗又被打开,从里面探出个少女的头,喊道:“哥哥!等等我我也要去!”

众人又是一惊,议论纷纷,那眼神就像在看被拖进屠宰场的猪,悲天悯人。

仔细看去,那少女模样竟与少年有七八分相似,粉红的小脸鼓成了球,泪眼汪汪地大喊道:“哥!你不带我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刚刚豪言一番的少年又被妹妹当着众人的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无奈走过去,敲了那少女头一下,“乖妹妹,师儿,回去!哥哥要去干大事!很危险的,你不能跟过来。”

众人一听又都摇头叹息,“啧啧啧啧啧啧,这小小年纪就脑子坏了,坏了,哎……可怜啊…”

“没救了…傻了。”

少年充耳不闻,把少女的头按回去,道:“听哥的话,回来我给你带好看的衣裳,你不是喜欢梁人那种大袖子转起来跟朵花一样的衣裳吗?乖听话,关好窗等我回来。”

“哥哥你要去那着火的地方,带我走吧,一看不到你我就不安心,你不带着我,我也会偷偷跟在你后面的。”

“不行!这次不是出去玩。”哥哥很果断地说。

他们的爹娘早死了,双胞胎兄妹两人相依为命,没有一刻离开过。苏师曾经看过饿死家中的孤儿和守寡的妇人,并且发誓自己绝对不要落得那般凄凉下场。知道自己的哥哥不甘心做无为百姓,想去闯一番天地,她也不拦着他,但是一定要带着她,否则哥哥一走,若是不回来了,她一个人找不到,就只能抱着等他的念想孤独死去,而她绝不要这样!

苏师两条柳叶眉都快竖起来了,决绝之意溢于眼神。苏锦想了想没有别的亲人可以托付照顾妹妹,又看她那种眼神,拧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苏师立刻笑了起来,顺手抄了支木棍从门口出来,有模有样地学着哥哥绑在背上。

“走吧,师儿!”

苏锦的邻居不住摇头,抱了自己垂髫儿子出来道:“看这两个人,儿子,你长大后千万不能学他,有勇无谋,以卵击石,就是死路一条,还逞英雄。哎…”

钟奕一抖缰绳,与那二人错身而过。钟奕想:两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又能成什么气候。

——

马将行至茅草屋,钟奕突然听到有人唤他,把马一勒,细看却是刘辉业,钟奕赶紧下马过去,“康王殿下,您怎独自在街上?”

刘辉业两行清泪唰地下来,扶起跪在地上钟奕,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太子殿下命我来看看你,过会便去城门和太子殿下汇合。康王殿下,只有您一个人吗?”

刘辉业心里一顿,过了一会才道:“钟奕,你回去禀报太子,那个梁人少年带着公孙曹闯进屋里,把王歆劫到城墙上去了!请他尽快夺下城池,救回王歆!”

这话怪得很,刘辉业人在这里,又怎么知道王歆被劫到那地方去的?但是钟奕却毫不怀疑,很快答应,又道:“那殿下您跟我走吗?”

“我……我一个瘸腿老头,不能帮太子殿下于左右,岂能再拖累你们,我在这里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钟奕:“别这么说,康王殿下,太子不在的时间里,您如父亲般照顾我们,我们都知道您心里装着赵国,太子殿下也知道的,否则不会叫我来看您。”

“你去吧。”刘辉业心里苦笑,道:“太子年轻,尚且不知国事轻重,先帝留我和你们不就是这个原因,盼只盼太子殿下能早日醒悟啊…”

钟奕越听越糊涂,不敢答应,刘辉业又道:“你快去吧,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是,下官定一字不差转达给太子殿下!”

——

贺知年在院子里干转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房门“咯吱”一声开了,田窈面露倦色地从房里出来,崇轩在后面也走了出来,道:“暂时稳定下来了,你可以进去看他了。”

贺知年看了崇轩几眼,犹豫一会还是道:“多谢。”

崇轩笑着说:“不用客气,进去吧,不一会他该醒来了。”

田窈和崇轩走到正堂,两人都渴极了,先各自喝了水,田窈脸色才好些,道:“轩儿,你真的不打算说?”

“娘,这太残忍了。让他们多相处一刻是一刻吧,总不能让他们剩下不多的日子都提心吊胆的。”

“毒是奇毒,穴道不能解,真是平生未见。轩儿,我从小教你医术,娘早就知道你现在医术不比娘差,按你看他能活多久?”

崇轩低声道:“六月了,夏季很短的。”

“罢了,夜也深了,累了这么久,回去睡吧。”田窈年龄大了阅历也多,何况她是医者,早已看透了生死,倒是不如年少的崇轩悲春伤秋。说完起身,回自己房里去了。

崇轩又喝了一点水,最后从东厨那里拿来桂花酒,坐在回廊边上自斟自饮,看着残月与云追着跑。

——

果然如崇轩所说,贺知年才进去不久,王病就醒了,但他还是说不了话,贺知年喂了他些水,竟也无话可说。

半晌,还是王病先有动作,他拉过贺知年的手,在他手上写道:“你和公孙曹在一起,怎么回事?”

贺知年心中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心内如风车旋转般飞快计较着,道:“我那日出去解手,被楚军抓去,是公孙曹救了我。”说罢,贺知年抽出手,“公子您别写了,我认的字不多,你还是睡下吧。”

王病不疑他,勉强笑了笑,继续睁着眼睛看他,意思是“我睡不着”。

“我困了。”贺知年说完爬上榻,他不敢挪王病,几乎睡在边缘,一转身就会掉下去,毫不介意地只搭了被子一角,闭上眼睛,“明天再走,我知道公子你要说这话,我替你说了,睡吧。”

王病是真睡不着,刘辉业的话时时在耳边回响,那双手似乎还掐在他脖颈上不曾离开,闭上眼睛,岑立临走时看他的眼神、和他初遇的酒楼、在汝南郡喂自己吃荔枝的样子,那一夜的耳鬓厮磨……走马灯式在眼前浮现。

“他是太子,你不该高攀他。”

“你是梁人,你最大的错让他爱上你,你不知道…我们一族的人正受着怎样的苦,有多希望他回来带领我们重新站起来,可是他心里只有你!”

“他根本不想复国,他只想把那个少年带回来,博你一笑!他以为我都看不出来吗!这就是你的错,你的罪!”

……

“你亲口答应跟着我的,就一辈子都要跟紧的,是不能让我一刻看不到你的那种跟紧。”

“我什么都不用你做。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不管你是破相还是不能走路,我都不会不要你,因为这些,根本不重要!”

……

王病替已经睡了的贺知年盖好被子,看着锦帐入神。他现在别的事也做不了了,似乎被困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牢笼里,断了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


公孙曹看着火光照耀着血迹斑斑的道路,看傻了眼,直到身后的士兵唤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眼前死的是他一百名士兵,还有莫长和。

良久,公孙曹才艰难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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