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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江瑟瑟半江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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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对长生的确没有兴趣,这玉实有他用,先前隐瞒十分抱歉,多谢族长体谅。本王在此谢过。”
很顺利的,夏如越得了玉。加上那晚抓住的人,峨黎族有纹身者的血、血玉、巫术的法子都齐了。很自然的,太后大喜,夏如越又获得了宗家和余家的支持,胜算又大了一成。
在连续挑了五个山头后,夏如越放话,只要是未杀过人的、愿意投军的山匪,夏军都愿意接收。蜀中地区的山匪之祸就这样被半收编、半剿灭的方式顺利解决了。深受其害的百姓们欢欣鼓舞,宁澜王夏如越的声望在整个蜀中地区达到了顶峰,提起夏如越都是一脸的敬仰敬佩。
第61章 病危
回到锁云城的夏如越又闲了下来,这天正在巡城,一封快马加急报被送到他手里。展信一看,夏如越不由冷笑起来,连声赞道:“好,好,好。夏如俞果然是昏了头了。”见景潋好奇,便说道:“夏如俞耐不住性子了,给父皇的养神汤里加沉雪木。”
“沉雪木并无毒。”
“沉雪木是无毒,可太医的汤里放了乌麻草,这两味掺在一起那可是□□,且无色无味,难以察觉。”
“那你不揭发他吗?”
“揭发?他送到我手上的把柄,我不攥好了,怎么对得起他。”
景潋敛目,不能理解。或许皇家利益至上、亲情淡薄是常态,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是常态,栽赃陷害、你死我活是常态。但他身为普通人,在他的观念里,父慈子孝、其乐融融才是一个家应有的状态,而非像他这样,为了算计,甚至不惜牺牲父亲的生命。
夏如越注意到景潋的反应,但他没法解释,只能苦笑。他没法告诉他生在皇家是多么残酷的事,兄弟之间没有亲情的牵绊,只有利益的合作与敌对;父母之间没有爱情的纠缠,只有利用的试探与背叛;母子之间没有温情的守护,只有争气的光荣与拖累。父子之间,或许有真情,但这么多的儿女,注定有的被冷落,有的被宠爱。景潋没有感受过皇家的冷酷,当然无法理解。
“夏如俞半月前开始下药,也就是说,父皇最多还有两个月的寿命。时间很紧,我会先派清桓和放舟回去。一个月后,我们出发。”
时间转眼就到了五月下旬,宫里面的气氛很紧张,无论是宫女还是太监都轻手轻脚、轻声细语的,生怕让人揪着错处给拖出去斩了。近些日子,各位娘娘的脾气都不小,各宫里也是没什么人声,静悄悄的一片,这都是因为皇上,病危了。
皇上从两个月前就头晕目眩,时常晕倒,最近更是头痛加重,卧床不起,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几个肱骨大臣冒死进谏,希望皇上赶紧立储,以防后继无人,几位王爷争得你死我活,他们斗不要紧,折腾的可是大夏的江山呐。
皇上已是非常虚弱,有进气没出气的,吩咐随侍公公,“取纸笔来,朕要拟旨。”有大臣战战兢兢地问道:“敢问皇上要传位于何人?”
皇上呼吸急促了些,“老大是个不中用的。老二优柔寡断,不是能担大事的料。老三有才,但心太狠,若是他即了位,朕其他儿子必不能善终。老四没有心思。唯老五……咳咳,咳咳。”说着,皇上咳起来,咳着咳着突然又厉害起来,话也说不出来,挥着手让人拿水过来。
一旁有人递上痰盂,皇上冲着咳了几下,竟咳出许多血来。一旁赶紧有人拿来茶水给皇上漱口。
淑过口,皇上靠着坐垫歇了歇,又说:“老五军功在身,难得性子又稳,做事思虑周全,顾全大局,最重要的是,他即位,他的几个哥哥弟弟还能好活。”
第62章 造反
几位大臣听着皇上说话艰难得厉害,纷纷劝其不要再说,保重龙体。取纸笔的太监回来,皇上喘了口气,示意边上的人扶他起来。
甫一站起来,就觉着一阵头晕,差点站不住,颤颤巍巍走到龙案前,一手拿起笔,一手扶住桌沿。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帝王至德同天,裕鸿模于万世。深恩浃地,垂骏烈于千秋。朕惟政先内治,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写到这儿,皇上突然定住,然后一口血喷出,悉数洒在了圣旨上,抓着笔的手摇摇欲坠,最终整个人轰然倒在了椅凳上,晕了过去。见状,大太监赶忙过去将手放在鼻下试探,没气息了!皇上驾崩了!
几个大臣慌了手脚,面面相觑,皇上要立五王爷为储,可诏书没写完呐!这可如何是好!
余添海不动声色扫过眼前四人,余家和宗家是支持五王的,孙家是宁澜王的母妃家,必然也是支持五王的。余下的两人各自为营,若是控制住他们,五王爷的赢面就更大了。
可还没等想完,宁安王已经带人冲进来了。一声令下,命人把四个大臣绑了起来,只余下一个本就站在他这方的大臣未动。
“夏如俞,你好大的胆子!在皇宫里绑架顾命大臣,你想造反吗!”
“孙大人,别激动。本王只是保证你们的安全。”说罢,用个眼神示意身后的人去探皇上的鼻息,见确认死了,笑起来。
“你们别想着夏如越来救你们了,只要你们答应与本王合作,本王保你们下半生荣华富贵。若是不合作,那可就怪不得本王了。怎么样?”
“皇上口谕传位于五王爷,你这是造反!”
夏如俞看向未被绑住的大臣,见他点了点头,脸色难看,“口谕?口谕可不能作数啊,兴许是各位年纪大了,耳朵不好,记差了。我给你们个机会,你们自己选择。”
余添海手脚被缚,心思却很活络,如今性命掌握在宁安王手上,硬碰硬肯定没有好下场,且万一他日后登基,余家满门岂不是要遭殃。不如先应了他,日后再随机应变。这么想着,便说:“好,我们与你合作。且顾命大臣是我们五人,若是孙大人出了什么事,面上安王你也讲不过去,不如我们五人作证,证明皇上要将皇位传与你。有了孙大人的话,更为可信。”
夏如俞转了转脑子,觉得他言之有理。孙大人是宁澜王母家的人,若是连他都承认自己是皇位继承人,必定没有人再有异议。这么一想,就客气起来。
“孙大人,您看如何啊?”
孙则棠接收到余添海的眼神示意,按下心中的愤怒,略点了点头。夏如俞大喜过望。
第63章 失算
夏如俞着人包围了整个皇宫,就等着伪造诏书登基了。这样即使夏如越带人杀进皇都,他也能名正言顺地调动精骑和护城军,给他安个造反的罪名。
这时一人进来俯首在夏如俞耳边说道:“王爷,太后不在宫里,四处都找了,没有。”
夏如俞脸色一变,没想到一切顺利,太后居然是那个变数。“找,给本王继续找,都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本王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没了!”
说完又逼着大太监去取玉玺,自己转向余添海:“听闻余大人临摹先皇字迹很有一手,不若展示给本王看看可好?”
余添海刚要下笔,就听一人自远处跑来,边跑边说:“王爷,不好了!宁澜王带人攻城了!”
夏如俞脸色大变,怎么可能?!他明明派人盯着的,宁澜王这时候应该还在千里之外的!怎么可能!顾不上许多,夏如俞让余添海立即写好,揣着就走,带着几个大臣登上了城楼。
夏如越看到夏如俞登了城楼,用满城将士都听得见的声音道:“夏如俞,你谋害先皇,篡夺帝位,本王今日就要清君侧,肃宫廷。”
夏如俞心底发慌,他如何会得知的?但大庭广众誓死也不能承认,于是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先皇已将帝位传于本王,本王名正言顺,有诏书在此!护卫军听令!给朕拿下这等乱臣贼子!”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把人带上来!”
夏如越说完,就有人押着一个男子上来,“宁安王不会不认得曲太医吧。这就是给先皇看病开方子的太医,父皇的病明明可以不用乌麻草,为何要加这味药,不如我们问问?”
被押着的男子抖抖瑟瑟的,“是安王,安王让我加的,为的是日后往药汤中加沉雪木。沉雪木无色无味,与乌麻草混合,时间久了能让人神志不清,中毒身亡。”
如果说现在宁安王还有的辩白,并不急燥的话,接下来被押上来的人彻底地给了他一记重拳。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被押了上来,正是皇上身边的大丫鬟,锦容。皇上每日的吃食都要过她的手,下毒自然也是非她不可。
夏如俞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这夏如越是怎么知道的,明明自己身边知道此事的人都不多。奸细!自己身边有奸细!
夏如俞这才反应过来,手脚不稳地看向自己最信任的属下们,是哪一个?是谁背叛了他?夏如俞冷汗直冒,仍是不肯低头。“你这分明是栽赃陷害,本王没有做过的事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护城军听令,拿下这个乱臣贼子!”
第64章 登基
护城军却没有动,城中精骑也没有动。
见状,夏如俞一把将诏书塞给余添海,“余大人,你来念诏书,这是本王承继大统的诏书!念给他们听!”
余添海拿过,念起来“……储之立,君心定,臣心定,民心定,天下定也。今有皇五子越,应天运而降生,续龙脉以延祚……”
夏如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余添海:“你说什么?不是让你写本王吗?”
夏如俞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护城军耳尖,一听马上明白了,诏书是假的!立时就要杀上城楼。夏如俞气极,回身要找剑,这时身边一人突然一手一个把余大人和宗大人扔了下去,自己带着孙大人和刘大人跳下了城楼。
且说夏如越早给泠风使了眼色,在余大人和宗大人刚被扔下的时候景潋、洛清桓和林放舟就飞身去接,几人顺利落地。眼看没了掣肘,夏如越立即下令,带兵攻了进去。
夏如越的兵训练有素,夏如俞负隅顽抗终是不敌,被夏如越生擒,他的人则被或擒或杀。一场宫变就此落幕。
夏如越忙登基大典忙了许久,安抚群臣、拉拢老臣又是好些天,处理先皇留下的一堆事务又是半月多,一切忙完就到了七月上旬。
待前朝初定,夏如越兑现了对景潋的承诺,将夏如俞交给了他处理。不管前朝几个顾命大臣如何劝说,说新君即位,若是残杀兄长会遭民间非议,又说新君博爱,应当彰显大气与宽容;几个老臣口水都说干了,还是改变不了夏如越的决定。夏如越只说了一句话:“朕一言九鼎,莫非要朕失信于人?”几个老臣又恳求道:“若是他肯为皇上考虑,必会采纳臣的意见。还望皇上给予机会我们劝劝他便是。”夏如越凝声道:“不必劝了。夏如俞灭他满门,原该是偿命的。”几个老臣见皇上软硬不吃,面面相觑。
余添海是了解夏如越的人,当初即使没有夏如越为太后找来的血玉,他也是准备捧他上位的,原因无他,就是夏如越的确是个很聪明又很识时务的人,很有大局观,有帝王风范的人。唯有这样的明主,才能拯救风雨飘摇的夏朝于万一。但是显然,现在明君有了弱点,凡触碰到弱点的问题,不论大小一律不听人言。看来这个景潋对皇上的影响不小,这个人着实不得不防。
余添海不再作声,几个顾命大臣以他为首,自然也不再吱声,纷纷告退。
大臣们走后,夏如越向椅背上一靠,放松下来,揉着太阳穴苦笑。他何尝不知道现在放夏如俞一马能博个仁君、慈君的好名声,能收服人心,能宽慰夏如俞的旧部,以免前朝再起波澜。但他应了景潋的事,不想食言。换做任何人,他夏如越都会想出一百个法子妥善解决,可唯独面对景潋,他不愿做个不守诺的小人。
想到景潋,他还有一件事需要马上办。
第65章 离间
沐弋阳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面前是一壶已有些凉了的碧螺春,他在等一个人。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但不会是因为别的,因为见面的这个茶楼是千重阁的产业,来者不可能在这闹出别的事端。但这种不安很可能与要见面的这人有关,因为很快,夏如越出现在了茶楼里。
夏如越看着不冒热气的茶杯,“等很久了?”
沐弋阳并不想与他寒暄,“有什么事?”
“看来你真的是很不欢迎我。好吧,我长话短说。你跟景潋在一起了?”
沐弋阳看着夏如越,面色不动,并不答话。显然,夏如越来这里不会是问这么简单的问题,那么他下面要说的,一定是两人不能在一起的理由,他在等他开口。
夏如越笑了,“你知道景家为什么会被灭门吗?”
“因为血玉,还有景潋的血。”这是他早就知道的。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对。但是,倘若当时你没有灭罗刹门,就不会有一个活口跑到红楼把景潋的事情告诉夏如俞。景家,就不会被灭门。”夏如越盯着沐弋阳,“如果景潋知道一切灾祸的起因,都是因为你,我也很想知道,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沐弋阳心中微骇,果然罗刹门的事情有变数。沐弋阳沉默了,他的确不敢肯定,景潋得知这个消息后,还会不会和他在一起。毕竟他们刚刚互通心意,毕竟一面是相处不到一年的人,一面是自己所有的亲人,这个天平,他甚至不敢去衡量。
夏如越说完就走了。留沐弋阳一个人坐了很久。
夏如越回到皇宫,林放舟已等候多时了。见夏如越回来了,着急地迎上来:“皇上,您怎么能只带洛清桓就出门,太危险了。属下刚刚从白楼处得知,潜逃的安王侍妾伙同红楼余党要刺杀您。您要是想出宫,多带些人才好。”夏如越听了,本不在意,这时来人通报说景潋在殿外等候,想要见皇上,夏如越就挥挥手让人都退下了。
景潋是来告辞的。他答应过千重阁的大家,报了仇就回去看他们。现在大仇已报,该离开了。
夏如越看着景潋,林放舟的话在耳畔回响,一个计划盘旋着在脑海中形成,于是说:“好,我明日要去兴昭寺祈福,这寺庙很灵验,不若你明日一起去,可以为别人祈福,祈福过后你直接走即可,如何?”
景潋想着可以为师弟师妹、为千重阁祈愿,也是桩好事。不疑有他,便点头同意,随后告退了。
景潋走后,夏如越把林放舟叫进来,“找人把明日朕要去兴昭寺的消息散给红楼的人,明天有出好戏要演。”
皇帝突然要出宫祈福,礼部的人好一顿忙活才勉强准备好,更是早有禁卫军将寺庙层层把守,把寺中的每个和尚检查个遍。
第66章 中箭
十二日一早,夏如越带着一行人轻装简行地出发,一路顺遂,谁料行至城郊时,沿路突然杀出十数高手。因夏如越不愿清道扰民,随行也只有寥寥几十卫兵。对面高手又善用暗器,一上来就收割了一小半人头。洛清桓和景潋一人独揽两三人,林放舟则拿出一个信号弹燃了,贴身保护夏如越。两方人马迅速缠斗至一起。
景潋大仇得报,心事已除,状态愈加的好,一个格挡挡住左边那人一刀,同时右脚踩着右边那人,两步盘上他的头顶,双腿微曲,交叉用力一别,那人的脖颈就被扭断了。翻身下来又踹了后面来袭那人一脚,又是一剑劈向左边那人,那人被剑气震得向后退了三步,眼见景潋一人应对三人竟毫不吃力。
正面打不过就用暗器。那人又是一刀劈上来,同时左袖一抖,落下一把袖箭,抬起就是三箭连发,景潋格开第一刀,瞥见箭矢,连连后退,躲开三箭,这一退就退到了夏如越身边。夏如越武功不如景潋,甚至不如洛清桓,但也并不弱。一对一与对方的高手能打个平手,奈何高手围攻,有力也施展不开。景潋见他被针对,上去挑开一人剑锋打了起来。拿袖箭那人见景潋武功高强,心知此人不除,今日难杀皇帝,便使眼色让三人与景潋缠斗起来,自己从旁寻找机会。终于在三人的配合下,景潋一瞬间空门大露。他抓住机会,抬手就是一箭,朝着景潋后心飞去。夏如越这边刚格开对方的刀将他踹开,就看见这一幕,已是来不及将箭挥落,便以身相挡,只听“噗”的一声,箭没入夏如越左心。
洛清桓和林放舟分心一看,心脏险些吓停,速战速决收拾了几人,忙赶过来检查。景潋看夏如越倒在自己背后,就知道他是替自己挡了一箭,杀心顿起,连连收割几人人头,余下的杀手见势不好,刚要遁走,头领被景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手一动下巴就卸了下来。
“箭上一定淬了毒。想活命,就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一片一片地刮了你。我说到做到。”
头领用恶毒的眼神瞅着景潋,就是不动作。
“好,你自己选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语毕,景潋抬手点住这人的穴位,一剑就将右肩的肉削了薄薄的一片下来。
这人痛得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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