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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蠢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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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硶:“……”
  齐悯顿了顿:“太医说,岐山腹部埋了一条龙的遗骨,剜了它眼周覆盖在泥土下的膜入药,你这眼睛就能好了。”
  白硶低吟:“……是吗……”
  ……
  齐悯觉得白硶在自己伤好之后就又变回了清清冷冷的模样,一天到晚只要他不主动对白硶说话,后者绝不会开口。
  他像是有意和自己拉开距离,或者真的像他所惧怕的那样,对自己并未上心。
  日子久了,齐悯那些自以为是的“不原谅他和他闹别扭和他吵架”,以为这是两个人的事,后来越发发觉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唱戏的人没有搭台的,孤零零的显得可怜。更可怜的是,其中有个人还满腔热血地另一个人冷战,可是谁理他呢?
  于是,齐悯收回那副有些可怜有些可笑的姿态,小心翼翼地讨好着白硶。
  越是这样,白硶越不高兴。
  白硶瘦了。
  齐悯原本自信能把白硶养好,结果现在白硶衣服下包裹得只剩下一幅骨架子。
  白硶心里藏着事,一直都自己藏着。齐悯每次期盼地小心地试探进入白硶的心,都会被刺得满身血。
  可他屡试不爽,好像不怕疼。
  齐悯怕自己做的太频繁,因此掏空了白硶,所以许久之前就禁了欲。
  可是他怕,时间越久,齐悯的恐惧越深。他最怕的,正在一点一点蚕食他的心。
  大臣们不断的进言,身边人也告诫他:断袖哪能长久,没那个男的会真的永远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
  以前齐悯会暴怒。这一次,齐悯默了。他忽然……觉得有点空。他一直知道自己心理不正常,想的难免和常人不一样。
  他毕生所求的只不过是那个人,因为他只有他啊。可对方求的……似乎和自己并不一样呢。
  有几天,齐悯发现白硶情绪起伏很大,刚开始高兴得像孩子,有一天晚上,齐悯半夜醒来,却发现被紧紧搂在怀里的人在哭。
  白硶哭了。于是齐悯忍不住,也湿了眼眶。
  白硶无声流着泪,声音平静到残忍:“皇上,你放我走吧。”
  这是齐悯第一次听见白硶称他皇上,他自己也意识到了白硶的想法,心里忍不住惶恐又哀戚。
  齐悯下意识把捁着对方腰的手紧了紧,蒙了一瞬,低下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白硶,泪眼朦胧中看见对方双眼中冷漠的冷静,就那么望着他,没有卑躬屈膝,很清淡的一句话。
  齐悯猜,他一定考虑了很久才说出来。
  齐悯手上的劲道松了,他慢慢起身,脑子转得有些慢:“我看见了,当年和你一起陷入宫廷的那个黑衣人,你那个手下。”
  白硶没说话。
  齐悯坐起来,也不管寒风簌簌地吹,低头看见下面的身子缩了缩,想到他瘦如骨柴的身子,抖着手给他扯了扯被子。
  齐悯:“你留在皇宫不是为了我。”
  他说这话,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白硶,像是把自己抽离了这个身体,所以他可以流利自如地说出那些掏他心挖他肝的话来:
  “你是为了你藏在心里的事。你缅怀老皇帝也好,还是利用和我在一起,留在皇宫找东西也好,但是,都不是为了我。现在你找到了,所以要走了。”
  白硶:“……嗯……”
  齐悯:“……果然。”
  齐悯:“你在找什么?”他又一次探出触角,伸向荆棘。
  白硶沉默了许久,才低低道:“是我娘。”
  齐悯没回神,一切话都是下意识出口:“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是皇帝,有千千万万人陪你。”
  齐悯点头:“……哦,是啊。”
  他愣愣地,抖着手抖着脚下床,不敢回头看那人一眼:“要走的话,要快点,你也知道我有病,我怕我现在准了,过段时间病犯了又不准了……你那个手下不知道能不能保护你,我就不送你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魂离体外,那副身子要倒不倒的,出了门,一股寒风灌进来,他转身轻轻把门掩上。
  齐悯穿着单衣游荡在皇宫,天色渐明时,他站在一个战战兢兢的侍卫面前,那个侍卫看了如今这失魂落魄的皇帝,比上一次抖得更厉害了。
  皇帝抬头一看,才晓得他走到了演武场。
  他问:“有新人送进来吗?”
  侍卫拨浪鼓:“回皇上,没,没有。”
  皇帝颜色一亮,“那就好,既然没有,朕也不好耽搁时间,先回去了。”
  侍卫抖成糠筛——他不懂,一向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进去就开打的皇帝,今天怎么向他解释了起来。
  齐悯找到了借口,急忙回到寝宫——他果然有病,瞧,这就后悔了。
  门还是关着的,齐悯心里平静了。还好——什么事不能一起面对啊。不管发生什么,自己都得陪着白硶啊……
  推门而入,人去楼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心肝抽了抽。

  ☆、第 7 章

  演武场外的侍卫当日遭了三次惊吓,一次是皇帝清晨游荡,和他说了许多话。第二次是皇帝去而复返,让他开了野兽门,皇帝手取大刀,闯了进去。第三次,是血淋淋的皇帝站在成堆的野狼猛虎的尸体上,漠然来了句:“没用的东西。”
  随后便倒下了。
  齐悯躺在尸堆上,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他啊,确实是没人爱的。
  白硶把他推上这个天下至尊的位置,日久天长塞满了他的每一寸心脏,再施施然地抽身而去,留给他千千万万人的陪伴,和无边无际的孤单。
  他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谁都不要他?
  他的身世难堪,可那又不是他的错,是老皇帝荒唐啊。他地位卑微,白硶看不上;他万人敬仰了,白硶为什么还是走得云淡风轻啊。
  轻得……就好像他齐悯在白硶的人生中,从来没有留下过定点痕迹,所以连动动手抹平褶皱的功夫都不需要,他就走了。
  哦,齐悯知道了——
  他齐悯!是不伦生出来的杂种!他天生就该孤寡一生!生来就定了他的命,所以一个最肮脏的淫.秽太监也可以踩在他背上喊他一声狗杂种!!哪来的资格!哪来的野心要去蜉蝣撼树??他凭什么要去妄图篡改他天煞孤星的命呢??!
  齐悯从地上爬起来,走向前来扶他的侍卫太监和太医们,扬唇一笑:“皮外伤,无甚大碍。”
  他仰天大笑,谁让他是那老东西生出来的嘛。也不知该叫那老东西一声爹还是哥哥!
  生他出来的那个玩意奸杀了白硶的亲娘,白硶还怎么跟他好啊?
  新皇帝处理政务从不含糊,平时该吃吃该喝喝,一遇到事立马衣不解带处理大事,老大臣们一开始或多或少会有微词,如今一看,到底皇帝年轻,且人如其名,怜悯天下百姓,真正做到了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君主,是天下之福啊。
  战乱平定,国泰民安。大小事处理完毕,齐悯便乐颠乐颠地去演武场,愣是练出了一人敌群兽的本事。
  渐渐的,演武场没了乐趣。
  他便静静的,心安理得的,面含着微笑,孤独的活着。
  他渐渐明白了,父母生下他是个意外,白硶接近他是场算计,国家需要他,不是需要齐悯,是需要一个皇帝。
  他啊……他齐悯啊……他齐悯,算个什么呢?
  国家太.安定了,齐悯活得无趣,趁着个青天白日去野外找找乐子。射两只大雁,抓三条鱼,他养了一匹老马,当年白硶骑着它在冰天雪地里找到自己,如今这匹马还活着。
  他把抓来的鱼堆在地上:“老伙计,吃饱了休息一会,咱又得回去了,宫力的鱼是死水养的,可没这么鲜美。”
  老马轰隆隆打了个响鼻。
  齐悯一笑,忽然间发觉四处山风带来了几丝凛冽的气息。
  齐悯瞬间明了,他走近老马,轻声道:“伙计啊伙计,今天来的人有点多,我只有一个人,要是死了就说明天要收我了。你只管自己回去,把消息带给宫里人。”
  齐悯拍了拍马屁股转身准备把战地引到下游,临走又忽然对老马道:“老伙计,你得记着我啊。把我和那个差点跑死你的坏主人放一起记着。”
  齐悯轻功飞掠而去。
  老马跟了一段,忽而停步呜呼嘶吼一声,发奋朝皇城方向奔去。
  ……
  齐悯带着重伤顺着水往下飘,他沉入水底还有意识的时候,他想的是:好了,终于结束了。终于啊。他煎熬太久了,也不知道最后为什么熬着?
  现在好了,可算解脱了,反正……没什么可留恋的。
  可等他醒来,看见的还是他妈的灰扑扑的屋顶。身体通得厉害,没死成。
  齐悯觉得可惜了,他平时没机会死,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可貌似被人破坏了。
  老天爷还没玩够,还要看他行尸走肉地活一活。
  打斗时他脑袋受了伤,现在耳朵里一直翁嗡嗡的,现在应该是晚上,要不外面就是阴天。。
  他双眼缺了一层膜,阴天活晚上就跟瞎子一样。这感觉不好受,也不知道当初白硶是怎么做到的,要不是他灵敏地发现了,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和他说。
  救他的人好像是个哑巴,一直都没声响。要不是感觉到有个人来来往往地给自己熬药喂粥换药,他绝对以为这屋里就他一个人。
  第二天醒来,窗外的光还是灰蒙蒙的,依稀看见两个人影在物种晃来晃去,但说话的始终只有一个人。
  而且,看样子这个会说话的人唯那个不会说话的人马首是瞻。
  齐悯嘴里都是药的苦味,他开口,声音难听得要命,但好歹礼貌不减:“请问公子,外面是阴天么?”
  会说话的那人语气不好,冲道:“你没长眼睛?”
  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低低呵斥了一声。齐悯耳鸣,没听清。只晓得另一个不爱开口的不是哑巴,只是高冷。
  “公子,在下有眼疾,看不清明。”
  那人惊讶:“你眼睛一直好好的,说患眼疾就眼疾,也是好笑。
  齐悯声音微微变了变:“你认识我?”
  那人一顿,从善如流地反讽:“得了吧,你以为长了张好脸就要全天下都认识你?”
  另一个人应该是教训了他,男人在哪和那个男人低声说着什么,声音太小,他听不清。
  不多时,身边出现一道灰影,在他眼前挥了挥,纳罕道:“居然是真的。”他是在对另一个人说话。
  另一个男人不知为何,深沉得很,明明没有哑巴,愣是半天不愿开口和他说一句,他站在齐悯面前,穿着青衣服。对着灰衣服的人一通比划,然后灰衣服的人开口了:“你是怎么瞎的?”
  齐悯淡然:“公子误会了。在下直说有眼疾,没说眼瞎。只是在阴天或黄昏黑夜时候的目力会下降许多,食物不明。但能看个模糊的轮廓。就像刚刚,我知道公子你穿的灰衣服,另一位穿的青衣。也看见了青衣公子宁愿比划都不愿开口……在下惶恐。”
  灰衣公子恼火地骂了句:“我操!骗子。”
  另一个青衣人一直站在他床前,不说话也一动不动。齐悯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直直钉在自己身上,想要把他盯穿。
  后来一直都是青衣公子在照顾他,十分的小心翼翼。他那稀罕的态度,搞得自己跟快宝玉似的,自己都要稀罕起自己来了。
  连着几天的阴雨停了,天空不多时便会放晴。然而这个时候,他养伤的那个屋子的却被拉上了帘子。
  齐悯:“……”这屋里乌漆嘛黑的,目力比之前阴郁的下雨天还糊。
  齐悯:“你们可以直接关窗。”
  灰衣公子说:“怕空气不通,阻碍你病情的恢复。”
  这些天,他的耳鸣渐渐好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有一次,他睡到半夜,忽然听见窗边传来咳嗽声,只有一声,估计是怕吵醒他,接下来便被闷在手掌里,咳出唔唔唔的声响,有些可怜。
  齐悯被子里的身子猛地震了震,被子外面看不出这微小的动作。
  齐悯的腿伤原先就快好了,慢慢的也能下床做些小动作的活动,让血脉流通。
  灰衣和青衣公子两人都觉得,床上的病人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了。
  他这份复原能力让白硶欣喜,又莫名怅然。
  那晓得,前一天还夸人恢复快,后一天就惊异地发现——病人睡了一觉,所有病情回复的景象都如昙花一现。他现在起床都需要别人扶。
  齐悯在这偷来的日子里,欢乐地麻木了自己的脑袋,忘了情伤和病痛,每天脸上都会带着笑。
  话也多起来了,他总是和青衣公子聊天,虽然后者从来没应,可他一个人也不觉得尴尬。
  在那帘窗布的遮掩下,齐悯觉得他找到了一张面具,戴上了面具后,他把以前那个破烂不堪的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就好像他看不见白硶,白硶也看不见他,于是两人就可以充作陌生人,和和气气地处着。
  可好日子,总不长。
  有一天,齐悯照旧和青衣公子有一句每一句聊着天。
  齐悯问:“还不知道公子是哪里人?”
  灰衣人便答:“居无定所,四海皆可为家。”
  齐悯哦了生,点头,深色自如地又问:“那公子会在这里居住多久?为何暂居此地?可有什么麻烦?这里常年备药,是发生了何事?”
  灰衣公子这次顿了一会儿,他是在想这问题要不要回答,该怎么回答。就听他家公子开口了:“为了我母亲。”
  灰衣公子:“……公子,你怎么……”
  齐悯原本肆无忌惮抓住青衣公子的手有点僵硬,他心里也清楚,白硶开口说话,大抵是看穿了他在做戏,不愿和他演下去了。
  白硶察觉到齐悯的僵硬,他轻轻挣脱齐悯的手,道:“你可以自己走路了,我昨晚看见了。”
  齐悯:“……”
  灰衣公子:“公子……”
  白硶掩着嘴低低咳两声,人越发单薄。“你既已无大碍,合该离开了。你再不走,我这里就会被找你的那些人发现了。”
  齐悯没说话。
  白硶大步走到床边,呼啦一声打开窗帘。外面阳光斜射入屋,今天是个艳阳天。
  齐悯的面具随着窗帘拉开被刺啦一声打碎了,他抬眼,看见那个人熟悉的眉眼。
  齐悯吐出了口气,收敛起一身肆意外放的愉悦,扯出一个含蓄恭谦的笑:“在下眼疾厉害,今日才见公子全貌,实在抱歉。既然叨扰了两位,今日便离开。以后若用得着在下……可前来寻。”
  齐悯离开后许久许久,屋里那个青衣服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像根木头桩子。
  

  ☆、第 8 章

  晚上,这山里的小屋显得孤寂又沉默。
  白硶吃了饭,坐在矮凳上,面前摆着一口巴掌大的白瓷碗,他手里捏着一柄匕首,面色沉静,他对面坐着一个灰衣男人。
  白硶突然开口:“他为我半瞎了双眼。”
  境方知道他说的什么,看见齐悯走后,公子这些日子脸上明显多出来的笑又消弭无踪了,心里也不好受。他都能看出来公子明明……
  白硶:“你知道吗?就连他去当皇帝,都是为了我。”
  境方震了震。
  白硶的匕首朝手上一滑。
  半路被人给截下了:“够了公子。”
  白硶不喜:“放开。”
  境方撇开脸:“你真是执迷不悟。”
  白硶:“……我要救我娘。”
  境方一根弦终于崩断,他大吼了一句:“是,你要救你娘,可你娘他几年前就死了!你现在守着他的尸体,靠皇帝那里的秘术日日摧折自己!你自己也快要死了。”
  白硶微皱眉头:“境方,你冷静一下。这么久都坚持下来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你会死的。”
  “……”
  境方忽然松了手,又弯腰把白硶拉起来,将他带到他娘至今没有腐化的尸体旁:当初白硶进宫去找他娘时,是查到了老皇帝私下关押了他娘。结果潜伏打探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人关押在何处了,又为了钥匙破费周折。
  如今钥匙得到了,打开门一看,却只得到长眠冰棺中的尸体一具。
  这老皇帝为了稳住他,倒是把他娘的尸体保存得好。
  好在,他在这房中还找到本秘法,应该是老皇帝找来的,他也想救活他娘,好长长久久的把自己拴在身边吧。
  境方:“可事实上,当年夫人被……被相爷送进宫去,遭了狗皇帝的□□之后,就算狗皇帝不杀夫人,夫人自己会愿意活下来吗?”
  “公子,假设夫人真的醒了,她回来后带着那些不堪的记忆,不是白白受苦吗?”
  白硶手里的匕首轰然坠地,他轻轻走到冰棺面前,垂眸:“……我只是,我只是坚持太久了。这些年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把母亲救出来,我……”
  境方在白家没落后,虽然总还是叫他公子,可实际上两人并无尊卑之分。
  白硶肩头被轻轻拍了拍:“公子,你钻牛角尖了。”
  境方是个局外人,他看得比白硶清楚很多。他也知道白硶这些年对救他母亲做了多少努力。只是从来没想到会得到一具尸体。大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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