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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恨对残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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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刀,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江裴生冷冷清清的说完,胡刀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江裴生却是一点都不急的样子。为何?他用略有吃惊的眼神打量着江裴生,却在那幅表情上丝毫瞧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是少爷还记恨着老爷?想到少爷回来之后的种种,青儿小姐失踪之后老爷更是勃然大怒,大骂自己的儿子是个祸星,就连江裴生出府来寻找青儿小姐时,俩人几乎还在冷战着,又看到他如今这幅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得更坚定了心中所想。
不是说血肉之亲浓于水吗?胡刀看着眼前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又想起刚进林江城来的时候,的确,这京畿重地,车水马龙,富丽堂皇,胡刀大半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些新鲜玩意,这王府到处都是旖旎风光,不知比江府大了多少。胡刀猛然记起别人谈论自家少爷时的流言蜚语来,当时他虽然很生气,但着实没将这些话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却越来越窝火。
呸,白眼狼!心里不明所以的骂了一句,抬头看向自家公子,虽然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还是从前那般眉目如画,清秀俊美,心中生出些许的怪异感觉来。莫不是真的?
心下不由想到从前那个壮志昂扬的公子,如今已是换了一个人,胡刀瞥过眼去,小声的啐了一口,为了权势宁愿学这些下贱的东西吗?断断没有见过以色侍人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些难道不懂吗。
江裴生像往常一样,在书房早早的等着梁王爷,梁王爷昨天没有回府,前天也没有,应是又有了什么公事,今天或许也不会回来,但在王府端坐着着实无聊,梁王爷又不喜欢他随便出去走动,来书房写写画画反倒成了一种打发时间的好法子。
能看到梁王爷的机会本来稀疏,来这书房倒多了不少机会。江裴生也不再问当初科举落榜的真正缘由,就好像这件事跟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的确没有什么资本,唯一有的,便是这虚度的光阴吧。
江裴生随手打开一个空的卷轴,在上面描画了满池的荷花,又不罢休,又画出旁边的亭子和参差的树木,郁郁苍苍,好一篇盛夏的光景。
江裴生看着这一片墨色的光华却皱起了眉头,人们常说,过满则亏,这幅画显然太拥挤了些。
江裴生将这画好的画收到一旁,也不再看,有时他盯着桌子上的那方砚台也能看上一天。
梁楼推开门,越过门前的屏风,果然就看到了江裴生正坐在那里发呆,他的书房向来是不允许别人乱进的,可是不知为什么见到江裴生,斥责的话一到嘴边却也说不出来了。他想到这里,看到有些愣神的那人,心里竟是说不出的丝丝惶恐。看着那人苍白的脸色,他真担心哪一天他一狠心就会把那纤细的脖颈拧断。
他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小时候额娘对他特别好,不久就被太子的娘亲陷害,赐了毒酒,一个嬷嬷对他也很好,在一次为他试菜时,不一会儿就口吐鲜血,当场丧了命,他还有一匹特别喜欢的骏马,那是他那狠心的父皇赐给他的,在一次遇袭时,他却把它亲手杀了,吃了它的肉……好像无论是他喜欢的东西还是喜欢他的东西都没有好下场。于是他将喜爱的女子亲手送上了黄泉路,他也不知自己是否应该这样做,不过他也不用太纠结,因为之后他也没有在偏爱过任何东西,生活,只是变成了一场杀伐决断的游戏。
总之,梁楼的心情还是不错,最起码在进入书房时还是。
江裴生也不知梁王爷什么时候进来的,应该好一会儿了吧,不过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外界像是没有了感触。像平日一样站起身来,梁楼就坐到了他刚坐的位置。瘫开放在桌子上的奏本,两人倒是很默契,没有一人说多余的话,只是像平日一般,一个问,一个答,有时还为着不同的观点争辩两句。
暮色四合,江裴生却没有像平时那般离开,梁楼终于停下笔,斜睨着江裴生。
“我是来跟王爷道别的”江裴生说完,走到书桌对面,恭敬的行了个礼“这段时间多有叨扰,实在抱歉”
“奥?”梁王爷倒不显得有多惊讶“为何?”
“为何王爷相必也知道了”江裴生却没有客气,这王府上下的事自然都瞒不过梁楼。
“我是问为何来向我道别”梁楼停下笔来“若是想讨些赏,自己去库房领便是,管家那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虽然梁楼心里想的并不是这些,但早已习惯性的将这些刻薄的话重复下去。
江裴生莞尔一笑,“王爷多虑了”便转身想要离去。
梁楼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当初为什么回来?”不知道是在问谁。
“青儿的事,还是我自己来吧,不过是多花些时日便是,就算王爷现在答应帮我找人,我也没什么耐心等了”江裴生只停了停,说完便继续前行。
梁楼看着那个背影,有些恼火,不知为何却好想那脚步能停一停,哪怕能走慢一点。不知自己心中何时竟有了这些想法,极力想要扼制,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就算死了,又有何妨。更何况这人竟能让自己的想法动摇,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走了好,走了最好,梁楼并不想杀了他,现在这处理方法无疑最好。
梁王爷的手中的笔猛然滑落,笔杆掉落的声音虽不大,在空荡的房间里却异样非常。
却见江裴生猛然回过头来,脸上却全是陌生的冷意“王爷问我为何道别,以后既然再不相见,不妨说说。几年前未与王爷告别,相必是失了礼数,神仙怪罪,竟让我又与王爷相见,倒扰的王爷清净了,想想真是我的罪过”江裴生不动声色。
梁楼自然也明白他的挖苦意味,如果再次相遇对他是福,又怎会神仙怪罪,说扰了他的清净,只不过旁敲侧击的嗔怪罢了,自然也也有些自嘲的意味。只有那句“再不相见”着实肺腑之言。
其实像江裴生这样的聪明人,又怎会相信青儿的失踪与他无关。
他只是无奈罢了,向他这种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又能如何呢,除了奉迎讨好,除了期待这些“贵人们”能发发怜悯之心之外,又能怎样呢,这种无奈,更多的是残忍。
“所以这次一别,只祝王爷青云直上,万寿无疆”江斐生说完,看着梁王爷铁青的脸色,突然间有些想发笑,心里涌动着报复的快感。又突然间一阵巨大的阴影袭来,仔细想想,现在的自己还真是窝囊。
的确,还不如死了。
“真希望下辈子做只快活的鸟…”江裴生用微不可查的声音独自喃喃着,随后向着门外的黢黑大踏步的走去。
“好!”梁王爷若无其事的说着,门外已是空空一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王府是什么地方”随即便把江裴生辛辛苦苦摆了一下午的奏表打翻在地,发出的声响令门口的守卫冲了进来。却只见梁王爷一副盛怒的表情。
“把他给我关到慎嵅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梁王爷说完,守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梁王爷不知为何心里竟是这样震怒,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忍耐力更是远远超出常人。断不会因为几句奚落嘲讽便真动了这样的怒气。可是这样久违的热烈的感觉冲击却又是真的,这个人,怕是走不了了。最起码在自己释怀之前。
江裴生被关进了地牢,他的确言语有些莽撞了些,若是以往的江裴生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自己却知也并非逞一时之快,落得这么个结果倒也不冤。
人与人毕竟不同,无论平时多么要好,也万万不能忘了尊卑。像梁王爷这种身份的人,便是天生要被人仰望的,与地位低的人交好,便是礼贤下士,而像他这样地位低下的商贾之子,便是天生要让人看不起的,更何况他还是个连王府下人都看不起的玩物,还是个王爷厌弃了的玩物,更没有什么“恃宠而骄”的资本。
江裴生就这样被软禁了起来,每天抬头看见的便是从窗棱透出的光,胡刀已经回去多日,看他样子,父亲病的应该很重,自己却被困在此处,大泽王国向来重视孝道,父母在,不远游。父亲还不过是正当壮年的年纪,却病魔缠身,这一切都莫不是自己的过错,江裴生不由得恨自己,想起自己出门之前还在与父亲怄气,更觉得惭愧,更何况自己如今这般处境,也多少有些自作自受的意味。如果不是自己当初那番自作多情荒废了五年的时光,现在是否又会换了一番光景呢?
送饭的小厮像往常一样送饭来,江裴生却不像平时那样一言不发的坐着发呆,而是在地牢的门前踱步,小厮的手还没伸出来,就被紧紧抓住,紧接着便感到手腕一阵剧痛,不由得痛呼出来,痛的意识也失去了,“我要出去”江裴生轻声说道,手上的力气却又加了几重。
“痛,~~嘶…号”小厮痛的冒出一头的冷汗,紧接着头便撞在地牢黑色的木柱上,“你就算杀了我也出不去啊~~爷~轻点……呜呜”
“那我怎样才能出去”江裴生声音平静,手上的力气也放松了几重。小厮倒也是个机灵人,虽然江裴生现在被关在地牢成为了阶下囚,但小厮在府里做了也很有些时日,知道眼前这人自己也是不能得罪的。梁王爷虽然现在把人关了起来,但自从这位爷被关起来后,他们这些下人也过的不痛快,一直被找麻烦,谁也知道是为什么,梁王爷从来没有过现在这般的样子,这个人倒显得跟那些个失势的公子小姐们不同了起来,说不定那天又得势了也说不定,如果真是这样,跟着倒霉的也就是他们这些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小短文什么的想一下子更完的,可是后来又考试什么的( 。? ??)?,最重要的是我懒啊!∪?ω?∪热成狗
第7章 应是绿肥红瘦
“这这……”小厮显得很是为难,接着左右四顾,看没什么动静于是说道“来这里的人平时就很少,钥匙门外守卫有一把,管家那里有一把,我把管家那把偷来就可以放公子出去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江裴生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爷只要发达了别忘了小的就行”小厮打趣的说道,“小的的命就交到爷手里了”
过了三天,小厮果真就拿来了钥匙,还替江裴生准备好了出城的马车,竟也是顺利的就溜出了王府。江裴生不敢耽搁,趁着夜色在城门关闭前就逃了出去。王府的人不久之后就会发现他逃走了吧,那小厮虽然机灵,但也瞒不了多少时日吧。亏得世上还有如此热心之人,不过自己怕是还不清这份恩情了。
马也是好马,不过半日的时间就离的林江城老远,倒也没遇上什么阻碍,江裴生第一次觉得运气如此的好。
走了半月还不见有什么追兵,江裴生这次放下心来,或许是自己担心太多,根本没人在意他这个人吧,就算梁王爷知道了这事又如何,气消了,也决定放他一条生路吧。毕竟自己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临近了暮城,江裴生的心情却越发的沉重起来,近乡情更怯,一年之前自己离开这里时还是悲愤交加的下定决心要把青儿找到带回来,现在却是父亲病重,自己狼狈的逃回,连青儿的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到,白白耽误了许久的时间。想来真是感慨。
不知青儿流落到了哪里,受了多少苦,江裴生想到这里就觉得愧疚非常,寝食难安,如果真如他想的这样,他多希望这些事能由他来代青儿受过。脑子却不由自主的想到另一种可能,或许青儿——早就不在人世了…?…想到这里,他只感到有些心慌,不敢再往下细想。
不会的,青儿不会有事的,他恳求道,如果真的有上天,他愿用他的一条的来换取青儿的一世安稳。
只不过他不是神仙,只是个常人,就算他一百个愿意又有什么用呢。
又走了三日,江裴生终于到了暮城,马车也已经变成了瘦马。
看着近旁熟悉的街道,人家门前悬挂的彩灯,却又没有了路上的紧迫。他有些怕了,放慢了脚步的往前走。
眼前这条巷子往前走,然后左转拐一个弯,尽头便是江府了。
江裴生却突然有些害怕。
终究是牵着瘦马走了过去,庆幸的是府门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挂上骇人的白布。
江裴生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脸生的仆人,瞧了瞧风尘仆仆的江裴生一眼,还是让他进了门。
“公子………”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呆立的鬓儿,杏眼圆瞪,一副吃惊的模样,接着便绕过门前的花园朝客厅跑去“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
江裴生把马牵到马厩,路上遇到几个仆人,却没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只不过一年时间,却早已物是人非。
江裴生连换衣服都还来不及,蓬头垢面的便跑向父亲的卧室。父亲的卧室很近,不过在客厅的西侧,江裴生刚迈过门槛,一股浓重的药味便袭来,焚香炉冒出的股股烟气染的整个屋子烟雾缭绕,江裴生不由得被呛得清咳几声。
进前才发现父亲的床前正坐着一个人,一袭青衣,挽着流云髻,却是熟悉的背影。江裴生咽了一口吐沫,总觉得像是像梦一样的不真实,自己一眨眼说不定就会醒了。
“青儿”江裴生轻轻的唤着,床边的人侧过头来,随即转过头去,也轻轻应道“哥哥”看不清她的脸色。
江裴生走上前去,扳过青儿的肩膀,眼前这人除了自己的妹妹青儿,还能是谁。江裴生一愣,随即将妹妹紧紧抱在怀里。
“真的是你吗,青儿,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哥哥,青儿不孝,让哥哥和父亲担心了”青儿带着哭腔说道,随即声声啜泣起来。
江裴生这才注意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大人。自然的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呆呆的一动不动。
“大夫说父亲患了心疾,之前便是一直在吃药,病情加重之后整日连绵床榻,见了我之后又一时激动,气血攻心,又吐了很多血,需要好好调养才是”青儿简单解释道,又看向江裴生,只见他双眉紧皱,一脸愁容。
“都怪我不好,害的哥哥和父亲如此受累”青儿不由得自责起来,可怜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不忍苛责。
“你莫要太过自责,只怪哥哥太没用了,没有找到你,倒让你流落在外许久时日”江裴生慨叹道,这些罪责确不是映青儿一个柔弱女子应承受的。
“如今你平安归来,哥哥自是高兴,那这些日子你又在何处”江裴生轻声问道,眼神里满是拂不去的关怀之情。
“哎,这就说来话长了,都怪我一时大意…!…”
吃过晚饭,江裴生又替父亲喂了药,父亲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只是直直的盯着江裴生。
“父亲…”江裴生轻轻唤着,父亲却又将眼睛闭了起来,江裴生也知他现在脑中定不清明,事情更是不知还懂得几分。大夫的话他听的明白,现在的日子,只不过挨过一日算一日,是没可能痊愈了,心中更觉凄厉。
青儿又解释自己被他人蒙骗误上了商船,幸而青儿机智,几经辗转,终于还是逃了出来,江裴生听的这个解释还是漏洞百出,不过他并打算深究了,若青儿不想说,那便不该逼她。江裴生只希望青儿能平平安安,父亲能平平安安,江府能平平安安这就够了,这样,他就很高兴,很满足了。
是夜,江裴生躺在床上,便觉这几日似幻如梦一般。父亲病重,青儿却回来了,也不过一年时间,江府的人便都换了个遍,除了鬓儿,胡刀,几个老仆和江府的建筑,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江裴生甚至觉得,他已游离于这里之外,总有一种陌生感。
江裴生听一个老仆说,“老爷病重多日,小姐少爷又都不在,府里的人就都懈怠起来,后来老爷的心腹胡刀离开了之后更甚,管家把江府账上银子都敛走了,其他的东西更是被仆人们拿的拿,抢的抢,差不多整座江府都被搬空了。小姐回来后,就把几乎所有仆人都辞退,只有我们这些走不动道的老家伙留了下来,小姐是跟老爷一样善心的人啊………”
人心惟艰,人心惟艰!
江裴生想着当时混乱的场景,心里翻滚,五味混杂之后更不知是何滋味。
第二日江裴生便去料理酒楼的生意,幸得江家的酒楼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还是如以往一般热热闹闹。现在江府的大小事务都由管家胡刀负责,胡刀也算是他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但自从胡刀从林江城回来后,虽然对他依旧恭敬礼让,但还是掩不住那日渐生疏之感。
江裴生也猜到了他可能知道了些什么,对着那冷冷傲视,有时是带着侵略性的怒意目光也只是不以为然。
江老爷终究是没有熬过这个冬天,不久之后就撒手人寰,临走前如回光返照般对着江裴生嘱咐几句,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要江裴生娶亲,因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江裴生深觉自己没有尽到儿子的义务,且不说他五年音讯全无,令家人挂心,就是在父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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