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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_猎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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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无寸铁的宁子歌闭上眼睛,大吼一声:
  “赵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虎瞳”身子一抖,扇锋擦着宁子歌的脸畔削过,断发如缕;一口鲜血喷将出来,灼热了宁子歌一脸。
  宁子歌睁开眼睛,自然而然地抱住那个自损心脉强抑杀机的人;上一秒还生死相搏的二人,竟以一种温柔相拥的姿态,在“虎瞳”强横一击的未了余势中,飘向天边的一线曙色。
  董镖头等人大惊失色,蜂拥上前救主。仓皇之中,宁子歌自己从远处的乱石间走了出来,眉头深锁。
  “少主!可伤着?贼人呢?”
  宁子歌擦了把脸上的血,摇摇头,问:“少卿哥呢?”
  众人面面相觑。众人心挂少主,力斗劲敌,竟无人留意司少卿的去向。
  “也罢,我们说好在山下小镇聚合。董镖头,你先带大伙在此善后;然后按计划将镖队化整为零,分头进入小镇。我先行一步。”
  宁子歌踢起地上的宝剑飞身上马,急吼吼地离去。
  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一直在脑海中重放。
  “磊哥、磊哥,你不认得我?我是子歌,宁子歌啊!”
  焦躁的呼唤声中,“虎瞳”眸中的光芒时隐时现,满脸是宁子歌读不懂的痛楚与挣扎。
  “跟我走,我找到少卿哥了!我们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宁子歌捉住“虎瞳”的手,热切地说。
  “……放开!”
  掌风扑面,比掌风更凌厉的是“虎瞳”箭镞一般离去的身影。
  宁子歌退倒在岩石上,耳畔是被击碎的岩石簌簌掉落的声响,握着手心里决绝抽离的冰冷余温,在矫绝飘逸的背影中看出一股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不舍得伤我,却也不肯认我……
  这是什么情况?找到少卿哥,或许会有答案。
  山下的小镇,这天正是圩日。天光刚刚擦亮,赶早的贩夫走卒便拥入圩镇,平添几许人间烟火。
  一个瘦弱的白衫少年站在热气腾腾的包子铺前,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鼓足勇气般喊:
  “小二,给我来一屉水晶包,外加一份桂花酿圆子。”
  小二应了声诺,却又忍不住投来打量的目光:听起来挺会吃的人,恁地模样如此不堪?发髻凌乱,衣角泥泞,领口还有隐约的血迹……
  “这位公子,承惠十文。”小二机智地先报了账。
  “唔,我身上没钱,这把扇子抵作饭资,可好?”少年递来一柄不黑不溜秋的扇子,脸上浮起少不更事的笑容。
  扇子打着旋,飞落到正打店铺外经过的宁子歌脚边。白衣少年踉跄着被推出店门,撅着嘴弯腰拾起扇子,在宁子歌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扬长而去。
  “谁家的疯子,一把破扇子,还想换吃的……”小二骂骂咧咧。
  宁子歌心中一动,跟了上去。
  “二公子……”
  白衣少年微微侧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跟了个小僮模样的少年,冲着自己微笑。好像是在叫自己,可是,我不认识他啊。白衣少年皱皱眉,继续走自己的路。
  “二公子,要吃包子吗?”小僮模样的少年举了举手中的袋子,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白衣少年的脸上,顿时就绽开了花。他夺过“小僮”手中的袋子,掏出包子就往嘴里塞。“小僮”借机看清了白衣少年手腕处的三个血印子,一脸笑意凝固了起来。
  “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你?”此时,他们已经坐在一家茶铺里,白衣少年狼吞虎咽地塞着包子,“小僮”则拉着他一只手,细细包裹手腕处被挠钩扣出的三点创口。
  “我认得你啊,你是青云庄的二公子步虚凌,对不对?”“小僮”温言软劝。 
  “唔唔。”白衣少年没有多余的嘴回答,点头回应。
  “我是你的小僮啊,我叫……子歌,宁子歌。”“小僮”突然叹了口气。
  “子歌……你真好。”二公子步虚凌收回被包扎好的手腕,语气颤抖起来:“我快吓死了!昨夜大哥带我出来,不知怎地就流落到此,大哥不见了,也没个认识的人,我找不着家了!”
  “别怕别怕!”宁子歌揽住步虚凌,轻轻安慰:“子歌会保护你,从今以后,你,千万不要忘记子歌啊!”
  


第19章 晨昏交替
  “啊啊啊啊,子歌我赢了!”
  镇子边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青云庄二公子步虚凌和他新收的“小弟”宁子歌,正在比赛石头打水漂的游戏。
  “是啊,你最厉害了,你是大石头啊。”宁子歌意味深长地说。
  “真的嘛?真的是因为我叫磊哥所以才这么厉害啊?”步虚凌觉得今天脑子被洗得厉害,宁子歌一天之内跟他说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脑子都塞不下了;但是又非常开心,这一整天宁子歌领着他吃喝玩乐,满足他所有的要求,他在旁人奇怪的眼神里谨小慎微地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今天这么放飞和开心过。
  “我带你见个朋友,我们说好在这见面的,他也认识你哦。”宁子歌看着天边飞起的晚霞,心想司少卿总该到了。
  “朋友?我从来没有朋友也!”步虚凌的眼睛在夕阳里闪闪发亮:“宁子歌,你当我的第一个朋友,好不好?”
  宁子歌望着步虚凌晶莹剔透的眸子,胸中五味杂陈。突然,他眼神一聚,伸掌推开步虚凌,转身拔出长剑,格开了一枚疾射而来的铁镖。
  “啊啊啊,我的风车!”步虚凌的注意力与众不同,完全感受不到四面八方激射而来的、致命的危险,只看到刚刚宁子歌买给他的、最喜爱的玩具风车,在手中噼里啪啦变成了碎片。
  “快躲开!”宁子歌身形急拧,一手挥剑格挡,一手把步虚凌摁到了溪水里。然而步虚凌全无避险的自觉,呛了一口水拼命地想从水里站起来。
  他胡乱的挣扎坏了宁子歌的阵脚。铁镖破空之声如一张大网,向二人笼罩而来。宁子歌闷哼一声,纵身抱住步虚凌,扑倒在小溪中央的深水里。
  猝不及防的步虚凌短了气,又在水中挣扎起来。宁子歌果决地衔住步虚凌的口唇,渡入一口气。
  困顿挣扎中的宽柔抚慰,周身水寒上的一腔温暖,令步虚凌安静了下来。他睁大眼睛,任宁子歌抱着、噙着,缓缓沉入水底,看一条淡红的血烟在眼前袅袅升起,血烟的尽头,赫然是扎在宁子歌肩头的一枚铁镖。
  宁子歌忽然觉得周身一紧,不由得睁开眼睛。步虚凌的脸近在咫尺,他立刻感觉到有一种光芒从步虚凌的脸上放射出来,直要洞射这水底的昏暗。
  “虎瞳?!”
  不及细思,一股强大的力道迸发出来,带着宁子歌穿破水幕。
  小溪上空像是无端降了一场暴雨。雨幕中一个白色的身影迅猛突进,向溪岸上东北、西北、正北几个方向次第穿梭……雨点还未落完,甚至听不到一句人声,溪岸上最后一个偷袭者的身影已缓缓倒下。
  “留活口!”站在溪水中的宁子歌疾呼。
  迟了。“虎瞳”伫立在星光下,语气比身上的湿衣还要清冷:
  “所有见过……我的人,都得死。”
  “……也包括我?”宁子歌摁着肩上的伤口,胸中气血翻涌。
  “虎瞳”微怔,飞身掠近,接住宁子歌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宁子歌最后的意识里留下清晰的两个字:
  “子歌。”
  明媚的春光破窗而入,打在福来客栈顶楼的上房中,一个……不,应该是一对……少年熟睡的、俊美的脸上。打首的少年在阳光的照耀中蹙动漆黑的睫毛,率先醒来。大约是横在他身上的一条胳膊箍得有些紧迫,他皱着眉推开,然后惊坐起身。
  身后还有一个熟睡的人——这个敌友难辨的人,竟揽住自己睡了一晚上?而且,而且!他们二人全都□□着上身!
  宁子歌不自觉地伸手扶向隐隐作痛的伤处,发现肩头已被细密整饬地包扎完好——是了,不脱去衣服,如何能处理伤口;不脱去衣服,难道要裹湿衣入眠?他为自己的矫情哂笑了一下,然而还是挡不住一阵潮热涌上脸颊——眼前这具肌理分明的胴体,实在是……太完美了,还有一缕长发自颈间垂在胸前,痒痒地撩动宁子歌的心。他伸指过去挑弄那缕长发,越是屏息越是不稳,指尖屡屡划过人家的胸口,总也挑弄不起那缕长发。
  步虚凌睁开眼睛,将宁子歌偷偷摸摸的行径逮了个现行。
  “子歌……我好困,我还要睡。”步虚凌握住宁子歌杵在眼前的手指,翻身压住,好像一个不愿意被叫醒的贪睡小孩,没收了你的叫醒工具。
  宁子歌长出一口气,拍拍都快要被心跳打出形状的胸膛,缓了缓,还是忍不住问:
  “你,到底是谁?”
  趴着的小孩闻言扭过半张脸,黑白分明的眸子枕在肘尖,放射出小孩特有的嗔怨:
  “我都记得你是宁子歌啦,你居然不记得我!”
  “那,昨天晚上……”宁子歌嗫嚅着。
  “哦!我记得!”小孩翻身坐起:“我的风车坏掉了,你要赔我!”
  宁子歌痴痴望着步虚凌纯真得毫无杂质的的眸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好,我赔你个新的,一会就去。”
  “噢耶!子歌你真好!”步虚凌开心地抱住宁子歌的胳膊,脑袋靠住:“可是我好困啊,好像一晚上没睡觉,我要睡一觉,再去买风车。”
  宁子歌轻嘶一口气,因为步虚凌碰到了他肩头的伤处。
  “怎么了?你这里,是受伤了吗?”除了贪玩、贪睡,步虚凌还是个懂得关心人的小朋友。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宁子歌温柔地握住步虚凌的手,指一指零散在床前的水盆、绷带等疗伤的家什:“昨晚是你帮我包扎伤口的。”
  步虚凌冲那小半盆血水砸了砸舌,说:“我怎么不记得了……子歌你还疼吗?”
  宁子歌胸口一烫,展臂将小孩揽在怀里——不关心自己到底有何差池、遗忘了什么,却关心宁子歌还疼不疼,这让宁子歌感动不已:“不疼。多亏你,这镖是带毒的,要不是你替我运功逼毒,我就死翘翘了。”
  “真的?我这么厉害?”
  “真的,我们二公子,大石头,磊哥,最厉害了!”
  “那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以后都要听我的?!”
  “听!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子歌!”步虚凌开心地在宁子歌肩窝里蹭脸。
  “你昨晚上替我疗伤,一定消耗很大,多睡一会儿吧。”宁子歌把小孩放平在床上,替他扯上被角。
  “子歌,”步虚凌突然抓住宁子歌的手:“我,我从小就是个没用的人,也经常忘记事情。我第一次知道,我昨晚帮助到了你,好开心……以后,如果我想不起来的事情,特别是晚上发生的事情,你都要告诉我,好嘛?”
  宁子歌心软得一塌糊涂,柔声应了声好,却怔忪起来——他隐约记得,昨晚上的“虎瞳”,叫了声“子歌”。
  


第20章 恶魔天使
  步虚凌沉沉睡去。宁子歌起身找衣裳,发现两人搭在椅子上的衣裳都撕得稀烂。可以想见昨夜为了救伤“虎瞳”是有多焦躁仓惶,还不顾身份暴露给他找了间客房。宁子歌按捺住心头的感慨,拿起那枚插在桌上的铁镖仔细端详。
  “巨鲸帮?”巨鲸帮为什么要为难青云庄?海盗和绿林大盗,难不成有世仇?看他们昨晚灭口的狠劲,难道知道步虚凌就是“虎瞳”这段江湖秘辛?
  “夺”的一声,铁镖被掷入门框,入木三分。
  “栽赃陷害,欲盖弥彰——雕虫小技也想瞒过小爷我。”宁子歌愤愤不平地搓搓指节——这作案工具,明显是故意留下混淆视听的。
  此时,客房的门被轻轻叩响。
  “谁?”宁子歌问。
  “公子,小的给二位公子送衣裳。”门外似乎是店小二。
  宁子歌蹙紧眉头,按“虎瞳”的行事作风,不该让旁人知道太多才对,这店小二居然知道送衣裳……他抄起宝剑,慢慢打开一道门缝。
  门外无人,只是地上摆着一个托盘,托盘里一青一白两套用料上乘的常服。宁子歌警惕地用长剑挑起衣服查看,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过一身衣裳,还能把我怎样?”宁子歌抵不过春寒料峭,留下白色的——因为觉得步虚凌穿白色好看,青色那套自己麻溜穿上。
  刚要出门弄些吃食,忽见窗棱上戳进根竹管,烟雾绵绵送入。
  不好,迷药!
  宁子歌闭住呼吸,摘下门框上的铁镖,朝窗棱上竹管的位置射去。伴着窗外的一声痛呼,他已飞身上床,白裳裹住步虚凌。
  “做什么?”突然被弄醒的步虚凌有一些不快,但他立刻被宁子歌的样子吓住了。
  上一秒还疾如闪电的宁子歌,突然被抽了筋一般瘫软在他脚下,挣扎着说:“快走!”
  步虚凌充耳未闻,只管弯腰来搀。客房的门 “哗啦”撞开,冲进一伙人,一把拖走了步虚凌,留下两人伸向对方的手,凝滞在空中。
  宁子歌拄着剑奋力想站起来,却徒劳地摔倒在地。
  “中了我家的十香软筋散,就别费工夫了。”一个壮汉走进房间,懒洋洋地说。
  “大哥,你做什么,宁子歌是我的朋友!”步虚凌冲向壮汉,却被身后的家丁扯住。
  “给二公子穿好衣裳。”步虚凌的大哥步杳尘,沉声吩咐。
  被裹好衣裳的步虚凌,转瞬间也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宁子歌这才明白,十香软筋散是喂在衣裳里的;衣襟亲肤,体温煨出药力,再与窗棱上那根竹管吹入的迷烟引子两厢作用,才把着了衣裳的二人迷倒,而屋内的众人,完全不受影响。
  “捆上,扔河里。”步杳尘话音未落,两名家丁上前把宁子歌捆了个结实。
  “大哥,不要!”步虚凌不知哪来的力气,爬到步杳尘脚下抱住央求:“我只有宁子歌一个朋友,求你,不要伤害他!”
  “朋友?!”步杳尘飞起一脚,把步虚凌踢出老远:“你竟把外人带到家里的据点,脑子进水了吗?——哦,我忘了,你本来就是个傻子!”
  原来,“虎瞳”能放心地住进客栈,根本是因为这个客栈是青云庄的据点。为了救宁子歌一时情急,顾不得家族的禁忌。
  “你住手!”看到步虚凌为自己受苦受辱,宁子歌肝胆俱裂:“那晚是他救了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他!”
  没错,步杳尘就是“虎瞳”在宁子歌的日月乾坤阵中救下来的匪寇。江湖盛名的“青云庄双杰”,不是步青云与步杳尘父子,实乃“虎瞳”步虚凌一人!“双杰”之名,不过是为了掩饰“虎瞳”与步虚凌,在白昼与黑夜之间身份切换时,青云庄武力莫名不济的窘况而已。
  “好,很好,”步杳尘狞笑着对宁子歌说:“你都看到了,也都明白了,所以,你不能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带着这个秘密,下地狱吧!”
  步杳尘手中的剑尖,抵在宁子歌的喉咙上。
  “大哥!”步虚凌神色凄厉:“我会……恨你!”
  步杳尘顿了顿,后退一步收起长剑:“好!我不杀他,为了不让你恨我。”他说着飞起一脚,把步虚凌踢到宁子歌身边:“我会把他留给你,留给那个一入夜就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让他,死在你手里。”他突然狂笑起来:“啊哈哈哈哈,明天早上你醒过来,发现你的好朋友死在自己手里……这种感觉,想一想就很有趣!”
  “你说什么?我没有杀过人,我不是恶魔,我不会杀子歌,我的朋友……”步虚凌双手抱头,陷入癫狂的状态。
  “你够了!你不要折磨他!”宁子歌冲步杳尘怒吼。他手足被缚,四肢软麻,不知哪来的气力蹭到步虚凌跟前,额头抵住额头,柔声安慰:“步虚凌,你看着我——你是好孩子,你救过我的命;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四目相对,晶莹如水。
  倏忽间,他们又被分开。
  步杳尘拎小鸡一样拎起宁子歌,拔出把短刀:“妖言惑众的小鬼,先把你的舌根断掉!”
  无力反抗的宁子歌绝望地闭上眼睛。
  “叮”的一声轻响,微风拂面。
  宁子歌慢慢睁开眼睛,赫然看见步虚凌站立在自己和步杳尘之间,用两手指夹住步杳尘的刀尖。
  “虎瞳!”
  四座皆惊。“虎瞳”竟然在白昼出现!
  “大哥,是你要杀宁子歌宁小爷?”
  冰冷的、威慑的语气,步杳尘很熟悉,只是从来没有在白昼听到过。他慌了神,不知道眼前这尊神,还记不记得他刚刚对步虚凌施的暴,是否要报复与他。
  “二、二弟,你,你怎么来了?”只有面对“虎瞳”,步杳尘才唤他二弟。
  “我不来,你好为难宁小爷吗?”“虎瞳”面无表情,二指微转,步杳尘手中的短刀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不不,不敢,宁小爷是二弟的好朋友,大哥招待他都来不及。”步杳尘汗如雨下。
  “滚吧!没我吩咐,不许骚扰。”“虎瞳”从步杳尘手中接过被捆得跟粽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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