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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刑事犯罪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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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刚刚已经把手头掌握的信息大致交换了一遍。

    因证据不足; 午时被传唤的三名嫌疑人,即杨青炳,傅孙先; 还有龚三都先被放回了家。

    明明中元节那晚亲手杀了张梅初的人,极有可能就在这三人之中。

    但谁料; 就因为那一位自称曾经目击过凶手出入现场的举子的出现; 一切又被重新推翻了。

    这下,本以为能重新燃起破案希望的处州府衙门这边就有点焦头烂额了。

    张吉老捕快那边; 本就因为女儿遇害的事在家带病养着。

    马自修原还打算这一次能彻底替自己师傅拿住那真凶,却到头来又回到了远点。

    可今天算一算,已是本月初五。

    处州府和松阳县在这办案的流程上差的不多; 因这地方‘比’限; 所以在办案一事上也有一个限期。

    如今; 这四起连环凶杀案前前后后; 已经整整拖了快一个月。

    一旦最终的‘比’限一到; 州府衙门这帮衙役们还不能想办法破案。

    那么到时候,万一死者亲眷一个不高兴写状子闹到京城去,这苏定海大人多年来政绩良好攒下的颜面,可就要被彻底丢光了。

    因为这个,马自修只得命令手下的人; 先根据举子提供的线索连夜再去四大胡同取证。

    可不说,整个处州府到底有多少符合这种身材条件的成年男子,就说马凤凰一个烟花女子,每天在外迎来送往的,要说她的人际关系也是有些难查。

    “我有时候,真恨自己无能,可这四个被害女子身上,除了同样的红睡鞋和红指甲,到底还有什么共同的联系呢。”

    “而且,那凶手又到底是怎么锁定她们的呢?这一点,我到现在都想不通,要说梅初从前根本就很少一个人出门,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是她呢……”

    下午在衙门审讯差不多结束时,马自修一脸说不出愤怒无奈地就捶着眼前的案桌来了一句。

    三个嫌疑人已被放走,那过来官府帮忙指认凶犯的举子也走了。

    处州府衙门为此奔波一个多月,却无结果。

    四面空荡荡,只有一排水火棍和虎头牌立在堂前的衙门口里,除此之外,就只剩下那块代表青天明月,公堂正义的匾额还高高地,却也讽刺地挂在最当中了。

    就是因为这一件事,富察尔济这边白天的破案进度也跟着陷入了瓶颈,并一直拖到了晚上他人才回来。

    明日,按照衙门那边的办案流程,需将手头这些已搜集物证一并上交官府,现如今破案的重点似乎已落在了大四胡同那一夜的‘凶手’身上。

    关于‘凶手’到底是谁。

    如今因为这新人证的出现怕是让事情笼上了一层迷雾,也因此,在旁人看来,这四起连女子环凶案的凶手就多是此人了。

    只是,在段鸮眼中,这件事却也没那么简单。

    “你白天都亲眼见过那三个人了?”

    段鸮问道。

    “嗯,算是都见过了吧。”

    今天一整天都在衙门里,算是把前因后果都确认了一遍地的富察尔济说着眯了眯眼睛,那张不修边幅,却也有几分潇洒的脸也显得难得正经了些。

    龚三,个子很高,是个地痞,符合能拐走张梅初和阮小仪这样弱女子的力气。

    但最初的验尸卷宗上也说了,张梅初身上的虐待痕迹,和阮小仪脖子的掐痕属于十分镇定之下的作案,他性格急躁,才被问了两个问题就怒而辱骂自己的姘头,属于典型的易怒人格。

    这样的人,当面对一个女子剧烈反抗时是不会是说还能保持平静,所以他看似是个名声不好,却是这三人中实际嫌疑最小的。

    杨青炳和傅孙先,这两个人,目前看来,各自占有一半嫌疑。

    那夜卖货郎杨青炳说自己急着回来给母亲过寿,还说脚上都是水泡。

    可一个孝子,为何不提给母亲带了什么寿礼?

    只说着急着回来,却两手空空,倒不像精心准备,所以,他也在说谎,或是借此隐瞒他那晚到底做了些什么

    至于画师傅孙先这个人,说是患有心疾之症,仿佛是没有什么作案的嫌疑。

    但他说上月才有人找他画了一晚上扇面,听来上去也生意不错的样子,可同时,今天穿来衙门的鞋子却都没来得及修补。

    一个书生,往往在乎名誉光彩,来衙门这种地方他也只找的出这样的鞋,往常日子应该是十分拮据。

    所以,他给人画画的生意并没有他形容的那么好,根本也用不着别人半夜还把他叫去画画,以至于他得拖到宵禁,才能会处州,这个人嘴里的话很可能也有问题。

    这些关于嫌疑人的推断,二人之间逐次换位分析讨论的倒也简单清楚。

    段鸮坐在他对面,只觉对话中出现的这些线索却也化作了蜘蛛网中更有具象感觉的一幕幕,使得关于凶杀当夜的案发细节也在一点点跟着充实丰满起来。

    只是,既然杨青炳和傅孙先这两个人本身都存在重大的嫌疑,关于那个如今自称是目击证人的举子的证词却也令人深思了起来。

    “那个跑来衙门做口供举子,真的说那一晚他是在酒醉下,遇见了那个从大四胡同逃出来的凶手,然后闻到了很重的酒气?”

    于是乎,段鸮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衙门验证过他的话了么?”

    “哦,衙门的人倒是去找过他当晚和友人喝酒的地方,确实是在大四胡同附近,离得不远,和案发现场隔着两条胡同,按他那时候走路的速度,确有可能经过那个地方,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没有说谎话的立场。”

    这话,富察尔济说的不假。

    可如果举子没有说谎,那这第四起案子为什么和张梅初那夜的情况出现矛盾冲突也就有些古怪了。

    但一旦举子说了谎,按照之前的人际关系来说,他从前也并不认识这三个嫌疑人,他又到底为什么要趟这摊浑水呢?

    对此,段鸮一时间倒也真不好急着下定论。

    关于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必须还得接下来亲自再有其他旁证来验证猜测才好下定论。

    也是刚好这二人今天的夜宵吃的差不多了。

    他们不再多言只等明天再去衙门一次,就一块回了处州府官邸。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什么。

    可就在回了那官邸之中,段鸮这次又打算像昨晚那样一个人回房时,有个本也准备走了,到走之前停了下的人却一反常态地把他给叫住了。

    “喂。”

    这个从耳边响起的‘喂’,听上去既没礼貌又随便。

    段鸮听到富察尔济在身后这么莫名其妙叫住他,第一反应是他想说什么。

    结果,那个素来也不怎么和人怎么好好说话的家伙见他停下,也只是一顿,接着,这么一抬手就从后面扔了个东西给他。

    “接着。”

    那一点都不友好就朝他扔给来的小瓶看着有点眼熟。

    段鸮一抬手接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伤药。

    这样子依稀像是上一次他受伤时这人也给的,看样子,他是一直带着却没拿出来。

    可他自己根本也没伤在身,居然会从刚才起就一直这么带在身上,却也不拿出来倒令人觉得有些说不通。

    结果下一秒,一件令段鸮更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因为某人一副我只是举手之劳,根本不怎么上心的样子把药扔给了他,就这么走人又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下次心情不好,就早点睡觉,不要胡思乱想,记得给伤口涂药,别再留疤。”

    “还有,多谢你的夜宵。”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人说谢谢。

    但说完,富察尔济也就这么一副不正经的样儿摇晃着走了。

    他本是那种自由自在的人,想做什么,也就做了,倒是活的比许多人都通透明白,无所顾忌些。

    手里拿着那瓶伤药站在暗处,一个人立在阴影处的段鸮见富察尔济走了才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东西,半天却也面无表情地没作声。

    这一夜,城中依旧静的吓人。

    官邸周围时而有梆子声响起,一下一下听着怪空洞的。

    可就在段鸮一整夜都在根据富察尔济之前的口述在这个夜晚回想这一切的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也仿佛出现了一个古怪的画卷。

    那是一张,空白一片的画卷上。

    一只掉在地上的红睡鞋和一具趴在画中央的,染着红指甲的浮肿女尸背上有三只黑色的大蜘蛛。

    那硕大漆黑的,象征自古以来男性社会欲望的蜘蛛‘沙沙’爬过,在画卷上方结下了细密的蛛网。

    细细的蛛丝勾住了女人的脚,蜘蛛贪婪好色地伏在上面吮吸着血液——

    那两只还存在杀人嫌疑的蜘蛛还在不断地趴在画卷上结网,一双黑暗中被浸透贪婪的红眼睛是那么逼真。

    它眼中的目标也很明确。

    那就是要在这蛛网之中,寻找被它发现那唯一相似点,且能勾起它对于欲望的目标。

    只是,在这蛛网中,似也有一点不寻常。

    仿佛是原有的编织规则的一根根蜘蛛丝里缠上了一些不一样颜色的杂质。

    【‘——’‘——’】

    一团迷雾中,另一种怪物也在吐丝的声音在段鸮就这么响了起来。

    那真凶的面目,似乎就在那暗处望着所有人。

    ……

    第二日

    处州

    午时二刻

    今天外头的日头大,是个艳阳天。

    街上来往的马车并着街市上的人流,显得底下热闹又嘈杂。

    远处一座处州之地特有的棕色东拐建筑上,沿着楼梯上‘蹬蹬’的脚步声,正有个嗓门颇大的小二将烫过的好酒穿

    过一路的客人送上桌来。

    “——来来来,各位客官里面请!上好的花雕已给给为备好咯——”

    在这小二的招呼声,东侧一张小几上,桌上依次坐的是富察尔济,段鸮和那本府的马自修捕快。

    眼下,那身量高大威猛的马捕快因为跑了一上午公差,饿的先低头吃了两口饭食,才和他们交流了眼前的案情。

    昨晚,衙门的人按例去搜查了大四胡同所有有嫌疑犯出没迹象的酒坊妓院,却都一无所获。

    此外,马自修却也没放弃那三个最开始锁定的中元节的嫌疑人,而是各自也让人去他们三个人家里拿了之前他们口中的物证来。

    这其中,卖货郎傅孙先将中元节那日带回来的几罐贴了红标的陈茶给官差看了。

    作为证据,这几罐茶叶确实是临县那家茶园才产的茶叶的。

    散开来在桌子上,三人各自倒出来,拿着闻闻也差不多就是上月装罐的。

    不过这罐子瞧着倒也有些问题,因为每一罐旁边的纸都像是提前开过一次的,不像是原罐封装的,这就有些令人奇怪了。

    而那画师傅孙先拿出来的关于证明自己清白的扇面,却是几张观花走马,仿清明上河图的半身人像和景观像。

    画上有男有女,还有花鸟,论画工真的画的不算特别好。

    男女都画的比例极差,鸟的眼睛看着都无神,一看就也验证了那句这位画师的画技的确不高,才混到如今田地的话。

    这两个人拿出来证明自己的证据,再度证明了他们身上其实都有可疑之处。

    也是一早,乌云珠就来敲了官邸的门。

    关于马凤凰昨天身上那一小块疑似杨梅疮的检查结果已出来了,他昨日特意帮忙去城西寻了个专给人看杨梅疮之类恶病的郎中去问了问。

    那年岁颇大的郎中一见这东西就惊了,仔细将那块烂病灶端详了半天才给出了这么个回答。

    “段爷,您猜的没错,马凤凰的身子上却是没得脏病,她身上那东西叫死人疮,乃是一般杨梅疮病人往别人身上带的,因为病没发开来,所以这死人疮就只长了这么大,所以该是旁人染给马凤凰的,而且这日子就不超过七日。”

    这话似乎将杀死马凤凰那个凶手的特征又放大了一点,但结合那举子的话却还是令三人这查案进度有些难以突破。

    偏偏就在这晌午,三人正在这饭馆继续讨论案情,继续吃饭时,在这酒楼里却发生了这么一幕。

    因为就在小二端着盘下酒用的炸油渣过去时,一个用过酒菜,油光满面要下去的客人却是和那小二撞了个正着。

    油渣翻了,溅了两人一身。

    那客人顿时急眼了,拽住着小二的领子就大喊了一句话。

    这句话看似不经意。

    但在听到的那一刻,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被困在一个连环局中的富察尔济和段鸮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马凤凰身上单独出现的那一处杨梅疮。

    和举子关于第四个‘嫌疑人’的目击证词仿佛在这一刻都交融在了一起,以至于他们和马自修一说,那捕快也是惊了,赶紧追上去就一把抓住那客人和小二来了这么句。

    “你们且赶紧将方才口中的话再说一遍!”

    “啊?官差老爷,什么话?”

    “就是方才你们俩吵的时候那句!再说一遍!”

    “哦,我说,我说……就,客官,我,我身上都是……油渣味,你身上也都是油渣味,这……这天底下油渣味都一模一样,你怎么闻得出咱们俩身上到……底谁带着油渣味呢?谁又是真的沾上了油呢?”

    ——这一连串的谎言背后,真相竟然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这句话就是解释了真凶是谁呢?

    卖货郎和画师究竟哪个才是嫌疑人a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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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中)

    那个小二和客人之间的对话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这件事; 或许还要说回到一开始; 张梅初被害一案开始说起。

    众所周知; 那一次案子发生在中元节夜里。

    所以关于红睡鞋女尸案的犯罪定性; 从张吉老捕快最初亲自接手; 到处州府官府其他衙役手中时,就将其定义成了一桩连环凶手案。

    因为受害女死者身上的死前特征和被杀手法基本一致,后来段鸮亲手替四名死者验过尸之后; 又都发现她们有着同样大小的一双脚。

    红睡鞋,红指甲; 女人; 脚。

    ——这四个基本的犯罪要素,组成了这四起案子被害人的共同特征。

    根据这个; 处州府官府一直以来取证和查案的方向,都遵照着说,在这四起案子中同时具备作案动机的人去调查。

    但其实; 所有涉案人也或许都忽略了一个地方。

    那就是; 如果举子口中的提供的那句证词是有一部分是真的话。

    那么也有一个可能; 是建立在马凤凰被杀那夜的嫌疑人; 本身不在中元节那夜三个嫌疑人之中的。

    因为; 第四个被害人马凤凰被杀。

    很有可能并非和其他三起是同一个作案人,而是一起——模仿犯罪。

    什么是模仿犯罪?

    根据段鸮多年来遍读此类关于犯罪者心理学的书籍卷宗所留下的印象的话。

    这个词最早见于明时,后传至本朝。

    寻常民间多年未见过此类特殊案型,却也在刑民立案中一直有着极高的地位。

    据说,在当年的明末漳州府衙就发生过类似模仿犯罪的先例; 那时,有一个漳州写诗词的诗人,在家中创作了一首名为《绿衣》的诗。

    这诗原是赞美其深爱的一位当时著名的秦淮歌姬的。

    那诗中多写女子身着绿衣之美,体态翩然好似林中仙子,因诗写的好,极有风韵,因此,这首《绿衣》在当年文坛一经发表就受世人喝彩,说是首当世难得的一首七言绝句。

    可在那之后,才子佳人的故事却并未迎来一个完好的结局。

    因为歌姬和诗人因感情淡漠分开之后。

    转而决定嫁于当时一家中造船的员外郎做二房妾室,还说不日就要去往南阳定居,绿衣之誓破碎,那漳州诗人却也因怀恨在心,对旁人就发了魔怔。

    据史料记载,崇祯十九年,这诗人某夜潜至秦淮河边的一间舞坊。

    精心预谋之后,在酒后将对方在房中用绳子勒死,并用一把藏在袖子里的榔头砸烂其脸部,毁其尸体,最后将其身上包裹绿衣丢在了河中。

    事发后,当时明廷的锦衣卫和东厂众人全国出动捉拿此人,甚至动用了不少遍布拼命百姓的暗哨,却都一次次扑了空。

    此后数年,明朝在那一年各地却多见用一把榔头毁脸的抛尸案,死者也多是着绿衣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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