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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生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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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向上打量,熟悉的亚麻色长衫。
  陆凉站在巷子里,温柔地看着他:“我正打算去寻你。”
  董绯不说话,快走几步扑进他的怀抱,嗅着令人安心的香味,嘴角不自觉向上弯。
  陆凉就这么由他抱着,将手伸到他的腰间。
  董绯从小变尤其怕痒,特别是腰间。感觉到陆凉将手伸过来,立刻弹开:“你干什么,这还在大街上呢!”
  边说还向腰间瞥了一眼,瞥见了一枚玉坠,刚刚系上去,下面挂着的湖蓝流苏还在轻轻摇晃。
  董绯自己想歪,恶人先告状,于是顷刻之间有些窘迫。悄悄看了一眼陆凉,陆凉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捕捉到了他的眼色,笑出了声。
  然后他凑到董绯耳边,轻声道:“街上不行,回家可以吗?”
  董绯再一次闹了个大红脸。
  “回家也不行。”
  说完一溜烟跑掉,消失在了巷子里。
  陆凉看着他逃也是的背影,笑容不止,悠然取出一只同样的玉坠系在了自己腰间,然后气定神闲走向宗府。
  三个时辰可以做很多事,对董绯来讲这三个时辰知道了许多重要的消息,而对陆凉来讲,却是时候该放出更多消息。
  南市有两家赌坊闻名远外,一家名为源广,一家名为别昔。
  别昔别昔,看起来有附庸风雅之嫌,然而仔细一想,踏进赌坊那一刻,往往就是一人命数改变的开始,说是别昔,也是不过。
  陆凉坐在源广二楼,小厮给他端来茶水,毕恭毕敬在一旁候命。
  一身茜素红的成衣掀开帘子,走到陆凉身边跪下。
  陆凉叹口气,“我虽然救了你们姐弟,但是我也说过你不用自居仆人之位。我只是请你帮忙。”
  “公子于成衣之恩重于泰山,成衣不可不报。”成衣又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公子,郦广已经被丞相派人扔到了城郊。另外,成衣在找当年那些证据的时候,在丞相府上发现了一幅画。成衣刚开始以为是裕和公主,打开看后,只是一位与公主像的女子,左眼角,有颗痣。”
  左眼角有颗痣,又同梁渠生的像……
  陆凉想起了养父曾经对自己说过,当今四公主,生的越来越像当年的靖平公主。
  靖平公主去世的早,陆凉并没有见过,而若是这样,那这件事不用他去安排,董绯就必然被牵扯进来了。
  “成衣,你去调查一下当年的驸马是如何死的。”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应该是没有刀了,嗯。应该。


第20章 第 20 章
  2018/2/11
  “另外,你找两个可靠的人去黎稷山守着,找到长孙屏,提醒他是谁一手摧垮了长孙府,还有他父母真正的死因。他做久了花花公子,在这方面可能想不到那么远,需要我们引导。”
  “是。”
  成衣磕头行记,很快下了楼,提着几袋盐消失在了街角。
  看来屈玉家也没盐吃了。
  为什么要说也?
  陆凉又喝了一杯茶,对一直站在身边的小厮招了招手。
  由于站了一排小厮,大家都有些犹豫,却个个跃跃欲试,目光炯炯,期待坊主能委以重任。
  “你们都过来。”
  小厮们整整齐齐在陆凉面前站成一排,等着吩咐。
  “你将这种茶叶装一盒,送到宗府。记得说,是送给老师的。”
  “你去买五袋盐,替我用篮子装起来放在桌子上,快去快回。”
  “剩下的几个,去账上拨一万两银子,到别昔去赌,记住,只能输,不能赢。”
  众小厮:“???”
  看着坊主提着篮子慢悠悠出了楼,马车都不要他们叫走了的背影,众小厮面面相觑,最后唏嘘一阵,除了被派去赌博的几位,都各归各位。
  管账的少年将手中的白玉算盘打的啪嗒一响,抿唇一笑,随后又不由得苦恼,坊主若再这样宠着那位,他就算再精于此道,也会没钱给姐姐买新衣的。
  董绯那边羞答答跑回去,又撞见了时清。时清自己跑去买了个茶缸子,正坐在院子里灌茶。
  董绯正尴尬着,招呼都不打,就想略过他回后院,却被他叫住。
  “红红,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董绯紧张的站住脚。
  “是不是忘了买盐回来!”
  “……”
  好像真的是耶。董绯心虚地摸了摸耳朵,觉得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我就知道,你什么时候把叔的话放在眼里过,唉,男大不中留……”
  董绯:??
  “还好陆凉回来的早,也已经买好了,这小子比你细心多了……要真是……倒也不错……”
  董绯:……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好好收拾了院子。对董绯来说十分难得的是居然每天都可以看到时清,这真的很不容易。
  他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自从自己出事以来,时清除了打理十分紧要的事,其他时间似乎都在自己身边,话也比以前密了不少。
  偶尔吃完饭还要灌几口酒,喝完酒后,听自己和陆凉说话,也会静静看着自己,但是目光却飘得很远的样子。
  莫非是提前到了更年期?还是单身太久精神世界太过于空虚。
  想到这里,他忽然打开思维的束缚,想起来时清为了抚养他,耽误了娶妻生子的好时机,与他同龄的人孩子都快成家立业,而他却仍是孤零零一个人,实在心中有愧。
  又想,时清虽然是棵老树,但是好歹长得像把嫩水葱,别说三四十的大娘,就连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瞧着都得脸红,这事儿真是很有搞头。
  过几天反正要去见见皇帝舅舅给梁渠求情,倒不如趁机让热衷说媒的舅舅给时清也寻一位好亲事,至于聘礼,从来不是问题。
  甚好甚好。
  想着想着,董绯便出神笑了起来。
  时清喝着酒觉得突然背后生出寒意,很是莫名其妙,便自己去添加衣物,倒是陆凉看着董绯替别人操心婚事的样子忍俊不禁。
  他们的婚事……恐怕得拖很久了。
  董绯本来算七天之后,在每月一次的探亲时去给梁渠求情,谁知道就在第三天傍晚,他就被一道急召召进了皇宫,说是月支使臣提前到达了金陵,晚上便是宴会。
  这次宴会陆凉不能陪同梁渠一起,但是作为董绯的好友,加上宣成帝本就对他非常赏识,就一起请来了宴会。
  二人议论许久,互相妥协之后,穿了同样色调的浅紫宫服,不过董绯的花纹更加繁复精致,看上去端庄大方。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坐在天乾殿等候着了,他们二人坐在左边桌前,立刻有侍女走过来倒酒递茶。
  他们的视线很快就被对面那几桌吸引。
  首先,看服饰,应该是月支人,这才是今天的主角;其次,他们真的很难让人不注意。
  侍女走上来给他们倒酒都是小心翼翼的,而还是被他们找着机会就摸上了手背,或者有意无意向她们胸前凑去。
  有胆小些的,已经在哭了。他们又觉得索然无味,转手调戏下一个,没完没了。
  坐在周围的大臣都有些看不下去,脾气爆些的,甚至都快按捺不住要起身揍人。
  比如董绯身边这位年轻官员,抬起手想要拍案而起,看样子“大胆狂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可调戏良家妇女”之类的话就要脱口而出,辛亏董绯眼疾手快,将他拉了回来,还不小心搭进去一只手被拍的红了一大片。
  “啊!!兄台,你没事吧!!”年轻官员大惊失色,“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手伸过来!”一边说着一边抓起董绯的手。
  一只手抢先过来,不着痕迹将他拍开。
  陆凉一直恬静地坐在一边喝茶,此刻却发现的及时,不顾年轻官员疑惑的目光,揉着董绯红红的手背。
  年轻官员细细打量了他们几眼,愣了片刻,也懒得去管什么无耻恶贼了,就同他二人说起话来:
  “这位兄台。”他十分严肃认真的拍了拍陆凉,“让他收到伤害,是我不好。,让你心疼,更是我不对。”
  董绯心头咯噔一下,他与陆凉第一次暴露在阳光下,不免有几分紧张。
  “这是你弟弟吧,我过几日一定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董绯:……
  陆凉:……
  年轻官员见他们久久不说话,误以为自己眼光毒辣,继续道:“看你们穿的衣服是同一批料子,就知道了,哈哈。”
  “杰卿未免也太草率了。”
  董绯这才注意到那位官员身边还坐着一位,穿着白色官服,小小一只,可爱的紧。
  “这位是……?”
  “他叫仲芳,是礼部尚书令,他这幅样子,看不出来吧?”年轻官员抢着回答,将胳膊搭在白衣郎君瘦弱的肩膀上。
  “我这幅样子……挺好的。”
  仲芳摸着鼻尖小声抗议,人却缩着不敢过多动作,看上去活像一只小白兔。
  那旁边这位就像一只大柴犬。
  董绯为自己的想象倾倒,笑足后又问“那柴……不是,兄台你叫什么名字,是何方神圣啊?”
  “不必如此客气,在下名叫柴杰,公子刚刚那句,我还以为你认识我呢,吓我一跳。”
  ……我认识你你很丢脸么?
  董绯眉头微微跳动,听到陆凉压制不住的笑声,眉头跳的更加厉害。
  “哎呀这位公子你是不是患有眼疾啊!我认识一位医生,一定可以治好你,我回去就帮你联系他……”
  仲芳拉拉他的袖子,欲言又止。
  董绯扶额,无力道,“柴兄你一定没有女伴吧。”
  “你怎么知道?”
  ……废话,你没有女朋友是有原因的。
  谁知道柴杰也不在意,拍拍仲芳的肩膀,“女伴又不急,我总不算老吧,还不如抓紧这个时间多拉着兔子潇洒几天,再过几天,可就没得潇洒了。”
  仲芳被叫做兔子,小脸红扑扑地,竟然让董绯非常想要捏上一把。
  还好陆凉就在身后,自己还能坚定意志。
  仲芳道:“等你到职以后,也还是可以潇洒啊。”
  “到时候可有的忙,御史台都是干什么的?又不是吃干饭的。”
  仲芳不与他理论,这时大殿外传来内侍的声音:“裕和公主到——”
  在坐个人很给面子的停下手中事,看向门口,就连那不亦乐乎的使臣都一时屏住呼吸。
  董绯也屏住了呼吸。
  今天,梁渠很美。
  天启皇城,浅金为尊。梁渠穿着一身雪白金边百褶裙,饰以流云暗纹,从不加修饰的头发也挽成发髻,佩戴着花鸟簪钗。
  她从门口慢慢走过来,垂着眼睫,步履从容,尽显天启公主之仪。
  宣成帝看见这样的女儿,突然想起来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如果她在世,也是这般模样。
  想到自己最疼爱的那个妹妹,他对这个女儿的心便又软了几分,招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侧,屈玉的对面。
  屈玉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丞相,即使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也还是参加了宴会。只不过他今天一反常态,董绯们到时他便在饮酒,一直到刚刚,他还在饮酒,且不论他酒量如何,也怕是喝了好几坛了。
  梁渠坐下后平视前方,屈玉抬头与她对视一眼,舒展了纠结了许久的眉头,似乎是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他还是找不到笑的感觉,他也不想笑,就算今天的梁渠沉鱼落雁,他也不想笑。
  “那几个龌龊的使臣,眼睛都快飞到公主身上去了。”
  柴杰在一旁愤愤不平,白瓷被子在手中命在旦夕。
  董绯抬头看,果然那几位使臣正肆无忌惮得打量着梁渠,还在一起耳语几句,语罢笑嘻嘻地抿酒,样子确实猥琐龌龊。
  殿上美人莺歌燕舞,认真赏歌舞的却没有几个,各怀心事。
  董绯听着柴杰和仲芳讨论哪位优伶歌声动听,又看了眼陆凉,却发现陆凉根本没有看戏,只是一直看着他。
  “你干嘛盯着我看……”
  “好看。”陆凉笑笑,用手撑起下颚。
  “……不同你贫嘴,我想给舅舅递个手书让他不要把梁渠嫁了。”
  “灼华,此事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按捺不住,你很久没有玩儿过了,好好休息。”
  董绯虽然领悟不到是谁比他们还要关心梁渠的婚事,却也很是信任陆凉。陆凉总是事事都不在意的样子,却从没有出过岔子,所以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大殿上维持着脆弱的平静,打破平静的是使臣。
  清瘦些的使臣站起身,朗声道:“天启地大物博,人杰地灵,真是殿下福泽,臣此次前来,一为两国较好,二为和亲之事。我家国主当年仰慕靖平公主,殿下声称公主已许配给他人,承诺我国国主可自己挑选另外一位公主,不知殿下与裕和公主可有准备好,若是准备好,可否在三日后允许臣将公主接回月支。”
  一席话如同破天惊雷,震得四座一片惊雷。看不住这使臣长着酒囊饭袋的模样,说话却字字紧逼,难缠的很。
  董绯终于明白为何宣成帝这次这么狠心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他是天子,说出的话更是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这些年与月支交恶,他早就忘了这个约定,如今这样一提,他才想起来,与月支交恶,就是因为那场联姻闹剧。
  当年月支王亲自来金陵求婚,而他心疼妹妹,不愿意拆散她和尚且还是个书生的董遇,才做出这等承诺,却也让那月支国王扫兴而归,骚扰了他边界多年。北面的狄戎族攻打天启这么多年,天启表面国泰民安,实则暗流汹涌。
  而今嫁一个梁渠,也不一定是一个不好的决定。
  董绯的心揪了起来,梁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落在他眼中更显得苍凉。
  梁渠很少这样,一定是自己都争取无果,心灰意冷了。
  四座静下来,都等着宣成帝的回答。
  宣成帝问过梁渠,可愿意嫁,梁渠死活不答应,问她是否心有所属,她又死活不开口。他实在没了耐心。
  “你是天启的公主,你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殊荣,你就要承担无法推卸的责任,哪怕这些不是你想要的。除非你能让别人改变主意!”
  这是他昨天去公主府临走的时候对梁渠说的。
  他并没有那么狠心,很多人都来求情过,他的丞相,他的几个皇子,就连那个一向懦弱少言老七都梁月都跑来求情。
  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就这一个公主,别人就是要这一个公主,又能怎么办。
  眼下他沉吟片刻,就要开口,突然,梁渠开始毫无征兆的干呕。
  众人愣了片刻,立刻有人反应过来,叫来御医。白胡子老御医替公主把脉,脸色先是一疑,又细细把脉,然后一脚惊恐,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一团。
  “怎么样?”宣成帝问。
  “回……回禀皇上,公……公主她这是……是……”老御医跪在地上,腿脚哆嗦。
  “是什么,你快说!”宣成帝拍案而起,怒声道。
  “公主这是喜脉!!”老御医几乎是哭喊出来,头猛磕在地上,生怕殿下一个生气将自己拖下去砍了。
  “……”
  “……”
  “……”
  大殿之上一片死寂,偶尔听得见被子掉在桌上的声音。
  宣成帝惊的立在原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梁渠,颓然倒在了龙椅上。
  “来人,把老糊涂拖下去砍了。”
  “父皇。”梁渠突然开口,“他没有说谎。”
  寂静之中听得到抽冷气的声音。
  “是女儿不守妇道,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嘴上这么说,梁渠的脸上却仍然一片大义凛然,“是女儿与人私通,不要迁怒这位大人。”
  “混账!!”宣成帝气的胡子发颤,拿起杯子就要砸她,最后又将被子重重砸到地上,“你这般有本事,倒是说说你和谁私通,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梁渠闻言,站起身,四下打量,寻找着冤大头。
  被她视线扫过的男臣都畏首畏尾,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不给她看到,免得受了她的连累,而董绯那几桌她根本看都不看,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对面。
  屈玉一直看着她,皱着眉,漆黑的眸子里面有心痛,有疑问,独独没有胆怯。
  她突然心神一晃,等她清醒过来,她已经抬着手指向了屈玉。
  四座又是一阵唏嘘。
  宣成帝猛吸一口气,差点就背过去。平复了好久,他揉了揉太阳穴,问屈玉:“真的是你吗?丞相。”
  他猜到这多半是梁渠的骗局,她为了不受控制,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又不想让使臣没个交代,就相出这种损害名誉的事,反正名誉她从来不在意,拖个人下水,她也未必会良心不安。
  谁知道这个人会是屈玉。
  他有意给屈玉一个脱身的机会。
  谁知道,屈玉放下酒杯,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来。
  一句话没有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这个反应,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有人没料到公主和屈玉有一腿,有人没料到公主和屈玉真的有一腿。
  “罢了,罢了。来人,将公主给朕押下去,关到公主府,谁都不许去见她。丞相……也给我关起来。”
  梁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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