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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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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如此,可他毕竟是个将军,没点儿真本事是不会被派来打仗的。
  所以他,不容小觑。
  沈翯难得起了兴趣,出手与之交锋,而后说道:
  “自我上阵杀敌这么多年来,可是鲜少遇到你这样的,我三刀砍不死的人。”
  翯不去管那些敌军,安心和这位打了起来。
  “想必你是那苏图将军的小儿子?听人说你善用刀,且不喜言语。”
  无人回应。
  “你是来为你父亲报仇的?那可要和我好好打喽!要是你打赢我,我便帮你把杀父仇人叫过来,他现在就在我的军营里。”
  翯一边防着他打伤“敌方”士兵,一边儿与他兴奋的较量起来。
  最后,两人打了个平手。
  “能和我打平手的也不多。你记着,下次可定不是平手了。”
  如此,这两位可算是认识上了。
  这场,是沈翯屠敌最少的一场。不过即便是这样,末了还是赢了。
  战后,清理兵线之时,沈翯难得留了下来。
  “这位倒是古怪的很,不杀人,却废人手脚。”
  沈翯数着自那位将军手下变成人彘的数量,心中记下了这个人。
  “倒是不赖嘛。”
  回府之后,沈翯还是记着那人。想着他,总是不由想到老先生。
  “先生可不会杀人的。”
  沈翯喃喃道,接着又想:
  “不过,要是先生是将士的话,大概也是如此吧。”
  。。。。。。
  几次大战,那苏图部败多于胜。
  不久,那苏图部归顺于本朝。
  。。。
  “这次归顺,小那苏图将军也来了?”
  沈翯刚刚下完朝,顺手叫来手下问道。
  “是,将军。”
  沈翯在信步走着,心中想道:
  ‘不如择一日去见见天子吧,还虎符的时候还可提个要求。’
  。。。。。。
  这边,沈翯正想着呢,那边那图苏部一行人已赶来宫中了。
  此刻,那图苏部的首领正在殿外候着。
  “你觉得如何?”
  天子从皇座下抽出棋盘与自己对弈着,头也不抬地问道。
  “既然那图苏部来的这么快,天子不妨见上一见。”
  “宣那图苏部首领觐见!”
  “天子。”
  首领行了个那图苏部大礼,又行了个本朝大礼。
  “平身吧,首领今日来有何事要与朕商议?”
  “天子,那图苏部此次诚心归顺,特派我部将军过来。”
  “哦,那有何用?”
  “我方才在殿外瞧到了那位小沈将军,可真真是一表人才,是乃我朝之大幸啊。”
  天子不吭声,沉着脸等待下话。
  “然而小沈将军兵权之大,天子未曾想到要牵制于他吗?我部派来的这位小将军,可是能和那位沈将军打成平手的。”
  那首领见天子没回话,便只能硬着头皮再道:
  “天子,这正是天大的好机会啊!我那图苏部听从您的指令,手下将士任您派遣。”
  “也对,你们既然派他来,朕便理解你的意思了。”
  天子见首领那狗急跳墙的模样实在好笑,便不打趣他,轻轻回了一声。
  话罢,天子下棋的动作一顿,故作困惑的说着:
  “不知这颗黑子能否吞了那颗白子?罢了罢了,也只是棋子罢了。”
  那图苏部首领退后,天子暗自笑道:
  “不过都是些棋盘上的东西,下棋的还只能是朕。”
  。。。。。。
  翌日,沈翯便去了皇宫。
  “天子。臣听闻这次那苏图部归顺,将派那苏图部的使者长驻于本朝?”
  “怎么?沈将军,你想如何啊?”
  天子搂着两位美姬,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臣府外还有处小院,至今无人居住。”
  翯顿了顿,又道:
  “现那苏图部大权全掌于您手中,军亦是;区区一个使者,实在算不上什么。不如让那苏图部的使者暂居于那小院中,若有危险,于您也无害。”
  翯说着,从衣中掏出虎符。
  “天子爱臣,故让臣带军平乱。臣自知愚钝无才,不能胜任,只因大敌当前圣上委托,所以才接下重任。现那图苏部归顺于天子,首领俯首系颈。于是乎,臣有个不情之请。”
  沈翯上前几步跪下,双手捧符高举过头:
  “臣不能借天子仁爱而自持矜傲,于是特意前来归还兵符,以谢天子厚待。”
  “沈卿快起!”天子故作不忍:
  “兵符还是交给沈卿的好,朕安心啊!”
  “臣惶恐!!此符应交于真正的人才。臣无父无母,虽有先生照顾,也仅仅学了些忠君之道。‘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天子之任,臣已尽力完成。”
  “哎,沈将军快起吧,朕知道了。”天子摆手道。
  沈翯起身,不过兵符却一直高举于头顶。
  “这兵符,朕收下了。但是平压祸乱,沈将军功不可没,所以特批休假数月,等你回来便继续当将军吧。”
  天子顿了顿,又出声道:
  “教你的那位先生与朕倒也有过些交情,朕也不知要给些什么好,只好将安葬他的那片地赠与他了。”
  沈翯听后,身躯微微一动,头又低了些,问道:
  “那使者住处一事?天子。。。。。。”
  “准了!”
  天子打断沈翯的话,笑呵呵地说着。
  沈翯跪谢天子,脸上终于是笑了起来。不过他的头一直低着,没看清天子眼中一纵而过的志在必得。
  。。。。。。
  沈将军走后,天子遣散走众人,留下个信得过的侍从。
  “这下,天子可是胜券在握了,天子英明!”
  侍从道。
  “有什么英明的。”天子冷哼一声,末了还是笑了起来:
  “这小子也不是个傻的,不做官真是可惜了。不过还是太年轻,藏不住什么心思。这样正好的,便于掌控。以后少派点儿人盯着吧。”
  天子把玩着手上碧绿的玉扳指,似是自言自语道:
  “要是够听话,就算把那使者许给他也没什么的。希望他不要像他爹、他叔那样,辜负了朕对他的信任啊!”
  “既然是严太傅教出来的,应该不会像他家里那样罢。”
  “谁知道呢。”天子向殿外看了看,发觉已经下起了小雨,便道:
  “这雨倒是稀奇的很。让它下吧,下大了可要记得排水。”
  “是。”
  。。。。。。
  翌日,天子就下了诏书。
  没过多久,金小将军就搬了过来。
  “那位将军过来了?我得尽一尽地主之谊,送上一份乔迁之礼。”
  ————————————————


第九章 
  自从请进了将军府,那苏图将军的小儿子便一语不发。
  他只是冷冰冰的看着沈翯,连动都不曾动过。
  不管沈翯问什么,都是这般。
  金小将军暗自打量着沈翯,想着若要完成首领派过来的任务,自己还得加强训练。
  “你为何如此看着我?还在想着那日打成平手的事?”
  将军小儿坐在小院里的石凳上,听到沈翯如此说道后,索性转头望向房檐。
  不过,那眼神可不在房檐上,倒像是透着房檐,望着被它遮住的、一种名曰远方的物什。
  翯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见他这回连看都不看自己了,于是搭话道:
  “如今,我还不知你姓名。。。。。。你要不说,那我就随便叫了?”
  将军小儿这才回过头,冷着脸在桌上画了几笔。
  翯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回答,想了想,突然问道:
  “你可是不能说话?”
  翯顿了顿,上前几步,又道:
  “可是有疾?”
  将军小儿的目光更冷了,嘴微微抿了抿,手也不由地攥紧了些。
  是自己确实有疾,怨不得旁人什么。。。。。。
  哎。
  他小声太息,终是认命般闭上了眼。
  沈翯不知如何开口,脑子一抽,索性道:
  “你在纸上写一遍名字吧!”
  沈翯赶忙去找了张纸,又拿了笔交予将军小儿。
  那人不耐烦地皱皱眉,又睁开眼。他盯着笔看了会儿,抬手拿起它在纸上端端正正写下二字:
  金  炎
  持着一手漂亮的行楷。
  “ ‘金炎’没想到你有个本朝名字。”
  金炎在纸上又写下:
  ‘家母乃本朝人。’
  “如此!我是本朝人,你也算半个本朝人,那这样咱们可算是“一家人”了!”
  金炎睇眄过去,心中重新为这位勇猛的将士进行定位,因为金炎觉得这人脑子好像不太正常。
  而另一边,翯算是找着了话头,滔滔不绝的和他说着话。
  金炎有时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他半天讲些什么。
  沈翯倒好,找到了与先生对话的感觉。
  小时候,就是自己一个劲儿没完的说,而先生就是一旁默默听着,笑着。
  ‘要是他能笑着回应几声,那就好了。’
  。。。。。。
  如今,收了那图苏部,国内也是慢慢安定下了。
  沈将军有天子特批的假,于是闲了下来。而金炎更不会有什么事做。
  所以此后的几天,两人多是这般聊着。金炎不回话,他也不在意。
  可有一天,当沈翯聊到老先生时,金炎在纸上写下了一句:
  “你讲的那位先生倒是很有趣,不妨与我多讲讲?”
  “当然可以!刚见你第一眼,我便觉得你与他十分相像!不过先生可不会像你这样沉闷,他可有趣多了!”
  。。。。。。
  有了双方都感兴趣的内容,谈起来就不会太过尴尬。
  金炎明显对那位先生好奇,沈翯正满腔肺腑无处倾诉,这俩人对上,可让沈翯高兴得不得了。
  。。。。。。
  “对了,问你个事。你说,‘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该当何解?”
  金炎不知道为何他要这样问,思忖了半晌,在纸上斟酌地写道:
  “此句讲人之品性。是让君子明白于自己而言出现过错时,若能够改正,便会受到世人之敬佩。”
  “何为于自己而言?”
  金炎搦管写道:
  “每人见解不同,于是心中所想不同,其行亦不同。打个比方,与你而言需更之事,于我而言便是过。”
  沈翯闻声收去了那副笑嘻嘻的面孔,低下头与金炎对视。
  他看到金炎淡漠的眉间有了几分生气,眼角微微上扬,眼神儿像光一般照进沈翯阴暗的心中,照出了原本鲜艳的血红色。沈翯被这光烫了一下,血液快速流动。
  他郑重地问道:
  “这确实是你个人的见解?”
  金炎点点头,竟是微微笑了笑。
  “或许你不是这样想的。”
  “不。”
  沈翯声音拔高了几分,眼底燃起了压抑不住的亢奋的火苗。
  “我当时和你想的差不离。”
  。。。。。。
  “可是先生,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般,更之,人皆仰之;那么过之,世人也是仰见观之啊!”
  先生回了一句,沈翯又反驳道:
  “若君子之过为杀人,则杀贤而更之,世人景仰;若杀恶,无须更,世人也应景仰!就像敌将于敌国可称君子,杀我朝士兵则为杀贤,是为过,可无须改仍受敌国景仰。”
  。。。。。。
  沈翯缓缓讲出自己当年之见解,同时观察着金炎的反应。
  金炎听后明显一愣,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他。
  两人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在对视交锋间相互交流。
  思维竟在一刹那达到了一致!
  是一时瑜亮或是同道相益的激动。
  金炎兴奋地提笔写道:
  “不如我也与你讲一事!”
  “好!”
  。。。。。。
  偌大的后院里仅有这两人。
  两位少年将领一个坐在石凳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另一位站在他身侧俯下身仔细观摩着,不时言语几句。
  全不似几天前还是彼此陌生,唯有一次交手的两人。
  。。。
  那日近傍晚时,天气好的格外出现了虹。
  “我只记在儿时见过一次,是我父母带我一起上山顶看的。”
  金炎的周身好似镀了一层金光,模糊了眉眼,也冲散了原有的少年老成。
  他好像又回到了儿时,父母就在身边爱笑的小金炎。
  回忆让他变得温柔,嘴边噙着浅浅的笑,随着清风与虹一起蓦然闯进沈翯墨黑的眸子。这些都强硬的埋藏在沈翯心中,不可泯灭了。
  “落日熔金云合壁,孑然一身遇知音。”
  沈翯有片刻的失声。
  他不知道那一瞬间自己是何作想,只想把那个快要融到金光里的人拽回来,然后好好的与他一同聊天。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惶恐而又颤栗。
  和杀人不同,一个是毁灭、而另一个却是珍藏。
  “你瞧你作的是什么诗?前面那一句倒是不错的,但遇知音是个什么。。。。。。”
  金炎说着说着好似是红了脸,不过却暗自想道:
  “我算什么知音啊,不过是来杀你的。”
  思至此,金炎眼中的光黯淡了下来,垂下眼不再吱声。
  而沈翯却没想那么多,正满心欢喜的看着对方。
  “金炎,我觉得你名字起的好,十分应景。”
  金炎点点头,却是有些无精打采。
  “你怕是累了吧,不如就在这歇着,我找人备上客房。”
  “不用劳烦了,我那住处离的近,走几步就到了。”
  沈翯留意到金炎有些疏离自己,忙道:
  “我今天挺高兴的,谢谢你同我讲这么多。我明天还来找你?”
  “是我来你这才对。”
  听到答案,沈翯笑笑送走了金炎。
  。。。。。。
  若是从前有人对沈翯说,他这辈子要栽到一个人手里了,而且那位还是个男子。沈翯定是要怀疑这是敌人的把戏,然后叫瞎说的那人再也说不出话了。
  可是,沈翯离栽倒就差个时间的推理了。而且他猜的没有,这就是敌人的把戏。
  。。。。。。
  “真是奇怪,猜的什么都是对的;而承诺的,却都是虚假的。”
  沈翯自嘲一声,想了想道:
  “从前我问过先生,‘情’是何物。那时先生觉得我又瞎看了什么书,搪塞着就过去了。”
  “长大后我又问了先生一回,他说是一瞬间的记忆停滞,让你眼中黑白无色,唯有那个人;是缺失灵魂的终于补全,从此完美无缺的感觉;是相伴一生,无怨无悔。”
  沈翯的声音愈发的小,细听还有几分哽咽。不过沈翯没有哭,或是说他已经不会哭了。
  小女孩默默听着,问了这么长时间来第一个问题:
  “你是说,一开始你就是知道他是来杀你的?”
  沈翯点点头,他笑了笑:
  “他杀不了我的。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夫人,他都杀不了的。”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不会杀人的。”
  沈翯觉得这样说不太对,补充道:
  “也不算不会杀人。。。。。。反正他就是个特别好的人。。。。。。”
  “没错,他还是我夫人!我夫人怎么会杀人呢?”沈翯胡言乱语道。
  “他只会伤人,让人半死不活、苟且偷生罢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女孩问:
  “请问灵魂是个什么鬼?”
  “不知道,作者那个傻货让我写的。”
  “傻货是什么?”
  “不知道,是作者让我说的。”
  “那你能自己说话嘛?”
  “为什么你说的话我听不见?”
  “哦哦哦,我听见了!”
  “原来是这样,故事听完了,我能走了吗?”
  “谢谢您,拜拜。”
  一一一一全文完一一一一


第十章 
  几日后的傍晚,金炎送走沈翯后找到了自家首领。
  “我能不能辞去这个任务。”
  这是金炎第一次提出自己的请求。
  “为何如此?”
  为什么嘛?金炎也不太清楚。
  。。。。。。
  仅仅是认识了几天,自己便萌生了这一想法。
  仅仅是一件事例,到不足以说明什么。
  可是金炎那日又同沈翯说了另一事,这一次二人见解又是相同。
  话罢,他们二人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
  缘分觉得,这次他必须要发挥作用了!
  二人看出了对方心之所想,都笑了笑。
  “其实你笑起来特别好看,应该多笑笑的。”
  金炎的脸不自然的红了红,低头在纸上写着:
  “你和谁都是这般说笑的吗?”
  “这倒不是,现在唯有你了。我只与你说笑。”
  “那位先生看来早就发现了,你可谓是巧舌如簧啊!”
  金炎“愤愤”地写道,心下有了一瞬的恍惚。
  “我该不该谢你没有骂我油嘴滑舌呢?”
  金炎觉得自己再怎么写也比不过他那张嘴了,索性决定不理他。
  沈翯想到与金炎在一起,倒像是两个小孩子打打闹闹,便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怀疑你是不是刚及束发,不对,应该是刚刚总角才是。”
  “顽皮小儿!”金炎想了想,写道。
  “先生骂我道也算了,你怎的也这样说我!”
  “不服来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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