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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悲欢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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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还没完全睡着,就被一个东西给砸醒了。
“醒醒,还没到你可以死的时候。”
林空知看了看砸到自己身上的水壶,想都没想就打开喝了几口:“朗乾木吧。”
“没错,是我。”
这个在明净堂上指证他的男人。
“没想到这辈子竟然会栽到你手里,”林空知深深叹了口气,“这件事,足够你吹一辈子的了。”
朗乾木冷笑了两声:“这还只是个前奏,我要你和你门下的弟子全部死无葬身之处!”
“没看出来啊,你还是挺重情义的人。”林空知笑笑。
“你少垂死挣扎了,一会我就要看着你被这世上最下贱的人羞辱而死,你就等着吧!”朗乾木跟尚晚初一样,撂下了一句狠话,又转身离开了。
看来出现在自己房间内的那几封信,沈余衣和樊子期所谓的雪松林私会,游子越易容成徐亦风的模样搞暗杀,还有那饭菜里边的雪灵蛊,都是这个朗乾木的手笔了。
尚晚初将他扔在了这片荒山野岭,带着他的队伍,施施然离开了。
朗乾木则拉着他的笼子,去了另一个方向。
林空知也没问他到底要去哪,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地一直到了一处街门窄巷,这儿一般都是混混、小偷和赌徒混杂的场所,当然,缺不了皮肉生意。
只见朗乾木找了五个猥琐大汉,似是低语在说什么,然后掏出了一大把银票塞进了那几个大汉手里,双方都纷纷露出了那不可言说的微笑。
朗乾木最后把锁着笼子的钥匙给了大汉,然后仰天长笑着离开了。
“你先?”
“我先?这小子姿色不错,你却定要我先?”
“让你一回,最好快点!”
这下,林空知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害怕,他抬了抬手想要蕴力自保,但是指尖的光芒一闪一灭的,根本提不起来任何力气,仿佛在一夜之间他就功力尽失了一般……
林空知恍然想起朗乾木递给他的那壶水……
林空知叹了口气,林空知啊林空知,你真是死到临头什么都不怕,还把脑子给丢了啊……
几个大汉嬉笑着把林空知从笼子里拖出来,拖到了一处死胡同的角落里。
“这小子身上怎么这么臭啊?”
“哎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作甚?赶紧完事了回去赌钱!”
“来来来,帮个忙,把这小子给扒了……”
林空知还想做点挣扎的时候,一道劲风掠过,那五个大汉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气都没喘一下。
林空知扶着身后的墙勉力站了起来:“你竟然还能想着救我,真稀罕。”
洛秋枫笑笑:“至少我们现在可是盟友关系,不救你,我于心不安呐。”
“少阴阳怪气的说话了,温易是不是去你那了?”
洛秋枫点点头:“没错,他是去我那了,我在帮他解除幽冥血石的最后一道封印。”
林空知闻言,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是很平淡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哦对了,顺便提一句,应莫离,已经是我的人了。”
林空知没有太大的意外:“那就恭喜你了。”
“你给我提供了这么大的助力,要我怎么感谢你啊?”
“不必感谢了,要感谢的话,把欠我的那七杯酒还了吧。”
洛秋枫冷笑一声:“你什么意思?”
“你认为我什么意思?”林空知笑了,笑得怜悯。
这个人看上去很正常,一口一句地说着要杀了尚晚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为自己谋划,一旦有利益的倾斜,他必然会采取所有的手段来自保。
什么盟友,什么朋友,都只不过是他自保的一种途径罢了。
究竟谁才是疯子,究竟谁比谁更疯,还有待衡量吧?
这个时候说那七杯酒,提一提那以前的事情,对他无疑就是一种最强烈的讽刺。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洛秋枫的赤尘已然出鞘,冰冷的剑身慢慢靠近了林空知的脖颈。
“没错。”
“你认为温易现在就听你的话,我缺了你就不行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洛秋枫将他手腕上的手链猛地扯了下来,“你死了,你说他会不会发疯?”
“疯子。”林空知怒骂。
想都不用想,温易一定会发疯。
洛秋枫捏着林空知的后颈瞬间闪现到了一处万丈深渊旁:“自然不会让你死,但是让你消失一段时间总是好的,能不能活,就看你运气了。”
洛秋枫毫不犹豫地将林空知推下了深渊。
瞬间的失重,激起了林空知那么一瞬的求生欲,可就在看见飘卷着传流而过云雾时,那原本就不强烈的求生欲顷刻间就散了。
自己原本就是孑然一身,恰如天上的流云,无靠无依,被风吹着也就此散于尘世间,再了无牵挂了。
这世间于我,又如何?
可林空知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横穿出来的枯木接住。
枯木颤颤巍巍地欲断不断的晃了一会,竟然就这么稳稳地拖住他了。
林空知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看来命不该绝。
难道就这样被挂在树上等死么?
那就这样等死吧。
林空知闭上了眼,打算闭目养神。
结果却在这个时候蓦然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有人踏着深渊间的枯木枝叶走过来了。
林空知忍不住睁眼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这一看简直心情复杂到无与伦比。
走过来的人正巧就是他的师父木笔医仙。
他师父很显然是看见他了,但是却只停留了片刻,捡了点石子就回去了,根本没理会林空知。
哎,看来师父对他也失望了吧,他平生就收了他这么一个弟子,还做出来这么多的混账事,估计早都想杀了他以肃清师门了。
就这样,林空知挂在树上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许久。
直到他师父拿了块破布将他一卷,直接拖回了木屋。
林空知全身上下的伤再这么被一拉一扯,来回磨蹭的,这会又已经全部开裂往外渗血了。
熟悉的地方,林空知这下便彻底昏死过去了。
木笔看了一眼自己这苦命的徒弟,无奈之下,默默叹了口气,可怜自己已是一把老骨头了,还要照顾这个祸害。
等林空知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林空知试着动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原因不仅仅是全身上下被缠了一层厚厚的布,更根本的是,他师父点了他的穴。
闯荡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被人点穴的滋味了。
这真是既久违又难受啊。
“醒了?”
“多谢师父救命。”林空知企图张口说话,结果发不出声音,只发出了一串气声。
“骨头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内伤和外伤太严重,这几天最好别动,以免又把伤口弄裂。”
“好……”
林空知干瞪着眼盯着房梁盯了一会,突然问说一句:“师父,你给我的那瓶药这几天我都没好好吃。”
“你死了也活该,当年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着玩的。”木笔显然有些愠怒。
“说到这里,师父,当年你是从哪儿把我救起来的?为什么三岁以前的记忆我都想不起来了?”
“河沟里。”
“然后呢?”
木笔在桌案旁捣药,显然不愿再回答林空知的问题了。
“哎……师父,都这么多年了,您这么瞒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你知道了又能有什么意义了吗?”
“至少……不会迷茫……”
一想起梦里的那片无尽水域和那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还有那把赤红如火的剑,他就一阵的心悸与不安。
“人,有时候总要活得迷糊点,才能少去很多烦恼。”
林空知笑笑:“呦,师父,你这可是难得给了我一句人生哲言啊。”
木笔瞅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可是……我注定要有很多烦恼的,师父,你就告诉我吧。”
“什么烦恼?都是你自找的!”木笔捣药的力气猛地大了点,“你没事答应洛秋枫去什么从极阁?你没事收什么徒弟?你没事干什么要护着那小子?我告诉你,这些麻烦都是你自找的,你现在这副熊样子你也别怪旁人!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可这都是我自愿的。”
简单的一句话,打断了木笔所有想要再继续骂下去的念头。
“当年我斩除马嵬教的时候受了重伤,是洛秋枫救了我,答应他去从极阁也是为了报恩,后面护着那小子,也是为了遵守承诺。”
木笔叹了口气,语气转而温和了一点:“你有主见是好事,至情至性也是为师欣赏的,但是……唉,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生原本就是死里偷生?当年我把你从河沟里救出来,你已经快没气了,我当时也就抱着试试的心态将你救下来了,但是就以你当年的状态,你绝对活不过二十岁。”
“我这不是都活下来了吗?”林空知苦笑了一下。
“那是你争气,年方二九就入了化境,延长了寿命,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师父呀……你说了这么多,还是不肯告诉我的身世吗?”
“告诉你了又如何?你难道要去报仇吗?”
“……或许吧。”
“免了吧,就你现在的这个状态,能将身子恢复到跟正常人一样就不错了,还指望着你那一身功夫还能回来?别白日做梦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点。”
木笔稍微愣了愣。
“洛秋枫,是杀了我全家的真凶,对不对?”
那一柄赤红的剑,出了洛秋枫手里的赤尘,世间哪儿还有如此血红的剑。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我想知道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还不是那些年正邪两派之争,攻伐相战之间牺牲掉的众多门派中的一个罢了。”
林空知疲惫地合上了双眼:“那……就活了我一个人么?”
“我听说你有一个亲哥哥,被你父母秘密送走了,现在身在何方,我也不甚清楚了。”
“……谢谢师父。”
原来,知道真相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受。
但,至少能找到一点点归宿的感觉,纵然它已经不复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应莫离苦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徐亦风猛地甩开了应莫离的手:“怎么会这样……”
☆、第三十五章、信与不信之间
“这里由我来守着,你们全部守在外面,没我的允许,里面发生什么情况你们都不准进入,明白了?”
今日是洛秋枫准备给温易彻底解封的日子,整个圣教的人都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就连教主也不例外。
“有必要这么紧张么?”温易冷笑。
“你应该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怪物,我不做点万全的准备,我可不敢就把你这尊邪神给供在这里。”
“你替我解封,我答应帮你杀了尚晚初,但是,你无权限制我的自由。”
“这个您随意。”洛秋枫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易自己站在了一个重玄木制成的十字架跟前,自己将双手束缚在了上面。
洛秋枫也就不再拖沓,端起一晚药汁,抬起温易的下巴就尽数喂了下去。
药效很快,很快,温易的眼尾就有种隐隐发红的趋势,额角的青筋也越来越明显。
虽然还是头疼欲裂,但比前几次的发作显然要好受多了。
洛秋枫随即取了十几根细长的金针,分别落在了温易周身相应的穴位,他虽然不知道幽冥血石的解封之法,但是但凡封印的手法都不过是大同小异,那解封的手法自然也不过如此。
最后一针落下,洛秋枫在千钧一发之际迅速向后飞掠了数步,拇指也顺势撬开了赤尘的剑鞘。
这是宛若来自地狱般的怒吼,卷携着疯狂的飓风,似要把一切都要毁灭……
外面已然风云变幻,哀鸿遍野。
温易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筋脉快要绷断了,巨大的疼痛硬生生把他逼出了两行血泪,额角的青筋已然狰狞得凸起,蜿蜒虬曲地盘在那越发苍白的脸上。
砰地一声爆裂的巨响,传说中那不腐不毁的重玄木就那样被温易给挣断了,碎裂的木屑四溅纷飞,差点把整个大殿给炸掉。
洛秋枫又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手紧紧握住了赤尘的剑柄。
温易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去,那原本只是有点白发的一头黑发就那样以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了所有的颜色,逐渐干枯,毫无生机地垂在了脸颊两侧。
没有所有人预想到了一切情况。
在所有人都紧绷着身体准备迎战的时候,温易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没有失去理智,反而一敛周身的煞气,宛若常人一般地站在那里,神色出奇的平静。
洛秋枫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温易?”
温易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然后他就在洛秋枫震惊的眼神之下消失了。
“教主,这是什么情况?”
洛秋枫笑笑:“这是好事啊。”
“没有失去理智,还能拥有逆天的力量,这可省了我们不少事呢。”洛秋枫唤了一个人过来,“把之前我搜集的所有证据全部准备好,我要从内至外地让他彻底崩溃。”
“是。”
“小师父?”
温易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山洞,可是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他是生气了吗?怨我的不告而别?还是已经……
“你不会还真的以为就你那结界就能瞒过尚晚初的眼睛吧?”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的小师父已经被尚晚初他们抓走了。”
温易周身突然爆发出来的煞气冷不防地震了一下洛秋枫,洛秋枫一时不防,被震得有点气血翻腾,好小子……
“你生气也没用。”
“我去找他……”
“你确定你的小师父现在肯见你?你也不看看你现在那一副鬼样子。”洛秋枫擦了擦嘴角的血。
温易闻言,猛然看向了身边倒映着自己身影的溪水。
倒影里的自己,眼尾发红,瞳孔已然扩散无神,只有一片看不到底的漆黑,脸色苍白,脖颈处的血脉透过皮肤露出一片狰狞的青筋,直直蔓延到脸上,虽然说被苍白干枯的头发掩去了一些,但还是生生透着四个字——狰狞可怖。
小师父向来是喜爱美丽事物的,他这副样子,又如何见他呢……
洛秋枫将林空知手腕上的链子取出来扔到了温易面前:“更何况,他已经死了。”
这是小师父的贴身事物,从来就没见他取下来过……
温易的表现出奇的冷静,如果忽略那一群被震散的群鸟在半空中突然自爆的情景的话。
漫天的血雨洒落下来,温易猛地扼住了洛秋枫的咽喉:“如果你再说这种话的话,我可以先杀了你,然后再杀了尚晚初。”
“你不信?”
温易冷笑一声:“你猜。”
洛秋枫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林空知送他的小画角里面有他的灵力种子,这是他们能感应对方仅剩的唯一的东西。
灵力种子的灵力波动还在隐隐跳动着,这就说明,小师父他还活着,只是,他似乎真的,不愿意来见他了……
深夜,有一人独坐于峰巅,一身黑色的斗篷,宽大的兜帽将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了一截消瘦苍白的下巴上挂着两滴血珠。
谁家画角暗飞声,温易吹了一夜的画角,而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而今晚的月亮却格外的圆润……
幽冥血石现世,温易这个邪神煞主的名字可谓是家喻户晓了,而跟着还有个家喻户晓的名字,就是林空知了。
因为温易正在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在寻找这个人。
出乎全世界意料的是,温易没有杀人祸害世间,反而出奇地平静,没有死人,没有所过之处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更没有民不聊生。
然而这个江湖却并没有因此而平静,温易虽然没有动作,但正邪两派之争的激烈程度已趋于白热化状态。
正派人人自危,认为温易现在没有动作但并不代表以后没有,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所以开始对邪派采取主动压制的策略。
而邪派向来睚眦必报,对正派的压制也开始了激烈的反抗。
这样一来二去,恰如百年前的幽冥血石现世,激起了一片血雨腥风。
然而,这次幽冥血石的持有者,却在圣教的一处花丛里寻花。
温易根本没有任何动作,正邪两派的相互厮杀,难道是他的错吗?
只不过是他们想要争名夺利而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亦风,你速速前去连云教支援。”
“爹,那你呢?”
“邻安堂那边也受到了袭击,我得去那边支援。”
“哎好。”徐亦风拿起休澜,带着一众死士就赶去了连云教。
“左护法,一切准备就绪。”
“好,走吧。”
一时之间,连云教上下鸡飞狗跳,家仆仓皇逃窜,然而都被圣教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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