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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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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公子就那样好?”
  “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啦。”
  红蕖淡淡一笑,又道:“我这一生,唯一快活的日子,是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小姐给我偷点心吃,你是不是觉得,她心地真好,我应当感激她呢?才不是。那点心都被她捏碎了,我也吃不出味道,她问我好不好吃,我却哭了出来。我心里想,凭什么我要吃你剩下的?她是南华剑的大小姐,我是她的小丫头。她穿剩下的衣裳,我才能穿;她学过的武功,我才能学;她不要的丈夫,便扔给我。我在南华剑,从来没有一天是快活的。”
  传志心头一软,柔声道:“你往后是周太太了,不用再给人做小丫头。”
  红蕖笑道:“我原以为我能做武林盟主的儿媳妇哩!谁想到头来,只剩一个疯疯癫癫的相公。我在南华剑的时候,谁都能欺负我。他们说我命不好,我却不信。我现在信啦。”她笑着笑着,便落了泪,泪水落在她的罗裙上,洇出几片痕迹。
  传志忙翻出手帕递给她:“你不要哭。周公子一时想不开,以后就好了。”
  红蕖拭去泪水,向他盈盈一拜,笑道:“让你见笑了,我不该哭的。将才我不曾说完,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真快活。没人当我是小姐的丫头,也没人图我什么。大笨驴,你那日在我身前,挡了那一刀。”见传志要说话,她忙道:“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可我一直记在心上。我还记得,你去客栈寻人,明明武功那样好,还被人丢了出来,可不就是驴打滚吗?来苏州的路上,我一直郁郁寡欢,见你那般狼狈,好笑极了,我便不难过了。”
  她从未同他讲过这些话,传志不明所以,愣愣听着。红蕖问道:“你是不是在想,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
  传志应一声,又摇头,迟疑道:“你心里难过,不知怎样说,便想告诉我们,对不对?要是讲出来才快活,你慢慢讲。”
  红蕖端详他面容,眨眨眼睛,笑道:“你待我真好。”
  传志道:“渡江时若没有你帮我,我和岑叔叔早就死了,这份恩情,我会永远牢牢记着。”
  红蕖嘻嘻一笑,把玩起发梢,将面颊再离他近些,问:“那你要怎样报恩?”不待传志回答,又退回去:“我同你开玩笑呢!谁要你报恩。其实我今日来,是同你告别的。相公说,周盟主的老家在江陵,我们要送他回乡。你我这一别,恐怕就再也不能相见。”
  传志不知江陵在何处,听她言语伤感,亦觉惆怅,喃喃道:“我也不知往后会去哪里。”
  红蕖奇道:“你不要留在落梅庄吗?”
  传志摇头:“我才不要做这落梅庄的主人。这里死了很多人,是个伤心的地方。”
  红蕖面露讶色:“你可知落梅庄的主人在江湖中是何地位?单单太湖一带,就有多少酒馆客栈、当铺钱庄是你方家的?再有、再有……是了,你有了天下至宝,也不稀罕这些。”
  传志失笑:“恁多人为了这东西丢了性命,我也不愿要它。这是个坏东西。”他自怀里取出那张藏宝图,抚摸着上头点点血渍:“我看到它,就好像看了我爹娘、我爷爷、九叔,还有许多武林中人,为了它互相残杀,六亲不认。若是没有它,我现在兴许是另一副样子。”
  红蕖似是不信,颤声道:“那,那你要将它怎样?”
  传志道:“若是南北结盟,大家都做了朋友,落梅庄中发生的事,就不会再有了吧?这是周盟主的夙愿。我要将这园子和藏宝图送给武林盟。”他说罢喊一声阿笙,问:“你道怎样?”
  阿笙倚柱而立,淡淡道:“那是你的东西,你爱怎样便怎样。”
  传志莞尔:“我不想要这些。”
  他想要的,是别的东西,胜过天下所有的财富、权力、地位,天下间最最美好、最最独一无二的东西。
  他两人望着彼此,不必言说,便完全明白。
  红蕖看在眼中,不免伤怀,又要落泪。
  便在这时,花丛中一道身影倏然冲出,一道剑光直刺阿笙,传志大骇之下拔刀上前,将阿笙扑倒在地,抬手反击。他身体无力,来人剑上力道极大,震得他虎口剧痛,梅花刀落在地上。顾不得拾刀,传志抱着阿笙就地一滚,又避开一剑,仰头看去,来人竟是周玉明。他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神色却狠戾无比。传志大骇,将阿笙拦在身后,抬掌回击,急道:“你做什么?”
  红蕖急道:“且等一等!传志他本意是——”
  “闭嘴!”周玉明怒道,“待我杀了这两个小子,再同你算账!”他躲在花丛中,将两人所言听得一清二楚,再看妻子泪流满面,望向传志的目光满是急切,妒火更盛,手下剑招愈发凌厉。
  传志一手将阿笙揽在怀中,一手以浮云掌与他相斗,脚下步履飞快躲闪,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伤人?”
  “你对我爱妻图谋不轨,他是我杀父仇人,不杀了你二人,我何以为人!”周玉明挺剑刺他腰腹,传志纵身跃起,听得阿笙一句“拿着”,递来一物。不及细看,周玉明长剑已至,他举手格挡,兵刃铿锵一声,另一手五指成掌,向前一推,脚下横扫,将周玉明逼退两步。传志稳稳落地,才看清手中是阿笙的匕首。
  “我怎会对杜姑娘做什么?阿笙杀你爹爹,也是不得已为之,你快停下!”传志要保护阿笙,匕首又不及长剑,只能勉强躲避他攻势,一面与他周旋,一面解释道。他以为周玉明悲痛过度才会如此。
  周玉明冷笑:“你不曾害我妻子,她为何会哭?”
  他瞧出传志弱点,招招指向阿笙,传志拳脚受限,过不多时,衣衫便被他划破两处。传志急道:“杜姑娘,你快同他解释清楚!”忽听阿笙低声道:“送我到亭子上。”
  传志一愣,见周玉明长剑刺他喉头,匆忙侧身躲开,将力道沉至左手,将阿笙向上一甩,抛了出去。事起突然,周玉明一时不知该攻向传志,还是追击阿笙,便见阿笙人在半空,左手在右腕一按,袖中一支短箭直冲他而来。
  红蕖惊道:“小心!”
  周玉明慌忙退开,阿笙腰身一拧落在亭上,右掌对准他胸口,又是两箭。周玉明脚下乱了章法,中箭倒地。传志见机一脚踢他手腕,夺过长剑,指向他道:“阿笙为何要杀周盟主,你不明白么?”
  被两个少年人轻易拿下,周玉明颓然笑道:“你杀了我吧。”
  红蕖急道:“传志,求求你放了他。”说着跪倒在他身前,抓过传志衣角哭道:“你说的是,他是我的丈夫,他好好的,我才能好。你不愿我好吗?我为你做牛做马,求你放了他。”
  传志还未回答,周玉明已将她推开,一掌打在她面上,骂道:“贱人!”
  红蕖嘴角登时裂了,半张脸红肿一片,传志一惊,拉过她护在身后,怒道:“你做什么?”
  周玉明笑道:“这贱婢口中没有一句话是真的,你竟信她?杜红蕖,以为老子当真不知你想什么?”我给你的□□呢?”传志身子一滞,看向亭中那糕点盒。周玉明咬牙切齿,恶狠狠道:“那□□见血封喉,这傻子吃了恁多,怎还活蹦乱跳的?我早就知道,你这种薄情女子,根本信不得!”
  传志蹙眉,怒道:“杜姑娘一心一意对你,你怎说这样的话?”
  周玉明似听到了再好笑不过的话,仰头大笑不止,朗声道:“杜姑娘,旁人同我讲,你一路活到现在,全凭这一身狐媚本领,我原本不信,现在看来,你果真是个妖精,连喜欢男人的断袖,也能耍得团团转!不错,不错,跟了方家少爷,不仅有了落梅庄,还能有天下至宝,一生高枕无忧,何必再同我做亡命鸳鸯?我竟信了你的话,以为你会乖乖同我白头偕老!”
  他状若疯狂,传志不明就里,回头看向红蕖。红蕖眉眼低垂,传志瞧不清她神色,只见她双唇颤动,裙上泪痕斑驳,便道:“我不信他。你将才还说,我待你很好,你同我们在一起时很是快活。你是在骗我吗?在南京时,我们的性命原本与你无关,你却拼死救了我。我被王公子捉了,郑姑娘说,有位小师妹告诉他们此事,那小师妹是你,对不对?我下山以来,遇到了许多坏人,也遇到了许多朋友。我们不是朋友么?”
  红蕖没有作声,他也不催促,静静等待着。阿笙瞧见传志面色苍白,是一贯柔和温顺的神态,却知他心中定痛苦极了:他以为王雅君是翩翩公子,不想一开始便落入圈套;他对小乞儿以诚相待,转眼便被卖给魏二虎;他与罗成做了结拜兄弟,罗成为了藏宝图,要掘他方家的墓;他在世上还有一位血亲,那人却费尽心机要取他性命。他还知道许多别的事,郑夫人为了男人,对师姐见死不救;方家父子兄弟为了藏宝图,自相残杀;张三不为了他的阴谋,抛妻弃子,利用朋友;陆荣为了做武林盟主,杀害同门……这世上的事,竟与他所想的全然不同。
  阿笙对此无可奈何,只能远远望着他,将袖中□□对准周玉明,不敢松懈半分。
  过了许久,红蕖方道:“我要小姐和少爷去救夫人,是为了借刀杀人。姓王的手下很是厉害,他两人去了,多半是死。我想要小姐去死。”她拭干眼泪,忽冷静下来。若非脸颊高高肿起,泪痕犹在,谁也瞧不出她将才失态。
  传志呆若木鸡,如鲠在喉。周玉明狂笑不止,骂他太过愚蠢天真。
  红蕖又道:“我原以为嫁给他,便会有我想要的一生。却想不到,周审川不肯做武林盟主。他不做也罢,我相公是庄敬亭的义子,庄敬亭没有妻妾子嗣,一旦他死了,这偌大的落梅庄,便是我们囊中之物。谁曾想,他竟对群豪说,要将落梅庄还给方少爷。”
  红蕖抬起头来,双眸定定看着传志:“我偷了秦姑娘的匕首,又和相公合谋,杀了假少爷,将此事嫁祸于你和秦公子。他们认定你是凶手,岂会答应将藏宝图和落梅庄交给你?却万万想不到,你认出了庄先生,还以为是他下的杀手。我们千算万算,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传志心中苦涩,放下长剑,问:“当真如此么?”
  她微微一笑,看一眼周玉明:“我相公说的是。今日要了你两人性命,夺了藏宝图远走高飞,有何不可?可我在做那糕点时,忽想起来,你是个贪吃鬼。你同我一样,从小在山里过的苦日子,何曾吃过那样好吃的东西?”
  周玉明骂道:“你这婆娘背信弃义,好不恶心!”
  传志怒道:“你再说一句,我便杀了你!”
  红蕖忙道:“你不要理他,你看着我。我做的糕点,好吃么?”
  传志点头,轻声道:“很好吃的,我从没吃过那样好吃的点心。”
  周玉明仍是破口大骂,红蕖微微一笑,拉过传志双手,接着道:“那便好啦,我想要你多吃一些好糕点……”
  传志心绪不宁,迎上她目光,浑身空门大开,周玉明见此机会,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阿笙大叫“当心”,袖中短箭弹射而出,扑的一声射入周玉明肩窝。他反应极快,然而周玉明拼着鱼死网破之心,匕首去势不减,猛地刺向传志胸口。
  阿笙脑中一白,扑下凉亭,却见红蕖忽挺身挡在传志面前,周玉明不及收手,匕首噗嗤一声,插入了她的心窝。
  传志大惊失色,抱着她道:“你……你……”
  周玉明措手不及,望着双手血渍惨叫一声,跪倒在地。阿笙松一口气,一连两发短箭射他双臂,以防他再度伤人。
  传志哪里顾得上这些,见红蕖胸前鲜血不住涌出,吓得哭出声来:“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已经死了好多人,你、你……”
  红蕖抬手轻轻抚摸他脸颊,柔声道:“这也是同相公约好的……他本该、本该……”
  传志手足无措,连连摇头:“不是的,是你救了我,你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你不要死……”
  红蕖笑道:“大笨驴,人哪有不死的。我、我都想好啦,我命不好,便是杀了你,往后也不会快活,倒不如,倒不如这样死了,你会永远记得我,对不对?”
  传志泪流满面,周玉明亦失魂落魄。红蕖气若游丝,摸到传志的手指,轻轻握住,继续道:“我要死了,求你记得我的好,把我不好的事,都给忘掉。传志,你记不记得,你曾答应为我做三件事,我一直舍不得,怕你做完了,便不再理我。”
  传志不住点头,哭道:“我怎会不理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朋友,莫说三件事,便是许许多多的事,我能做到的,我都为你做。你不要死,我们去找云姨,我要她救你。”说着便欲抱着她站起,这一动弹,却牵动伤口,令她痛得一声惨叫,吓得再不敢动。
  “不要了,我,我要你做那第三样事。再不求你,便来不及了。”红蕖轻轻道,“你放了我相公,不要同旁人说起此事,好不好?”
  传志连声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什么也不说。”
  红蕖双目失神,已无力看他,喃喃道:“我相信你。你是我见过的,最最好的人。你叫叫我的名字吧,我娘还养着我的时候,叫我小红。你叫我一声小红。只有这个,我只有这个……”
  那是唯一的,真真切切属于她的东西。
  传志轻轻唤她“小红”,温柔的,和善的,纯粹的,不沾染任何意图,他素来如此待她。
  红蕖合上眼脸,忽想起一件事来,笑道:“我可喜欢驴打滚了。”
  她在传志怀中死去了,面带笑容。传志和清宁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临死前在想,她什么也比不过小姐,但终究有一件事,她与小姐平起平坐:小姐深爱的人,从来都不曾得到过。传志既不爱小姐,也不爱她,那可真好。
  传志唤她名字,她再没有睁眼。周玉明哀嚎一声,爬起身来抱过红蕖,转身去了。两人不曾阻拦。
  回到房中,传志抱着阿笙大哭一场,连日来的辛酸愁苦霎那间一齐涌上心头,再难压抑。
  午后,群豪于花厅议事,皆感物是人非,萎靡不振。众人念及周审川夙愿,终究结盟。至于盟主之位,罗成等人当日屈从认输,愧不敢当,狄谢二人同陈叔平有意避嫌,皆不在场,推来选去,便由郑竟成任这盟主。林白鹤赞他受人威胁,宁死不屈,有大气节,群豪随即附和,连连称赞。传志便将藏宝图交与他,自然又是一番谦让推辞。传志决心已定,郑竟成便称,这天下至宝既是武林盟所有,自当一同前去东海寻宝,众人一片赞叹之声。
  傍晚,群豪在园中设酒宴饮,既表对故人追思伤怀之意,又贺劫后余生之幸。周玉明竟也来喝酒,同旁人说,红蕖身体不适,在房中歇息。传志兴致寥寥,喝得一杯便与阿笙借故离席。他已答应红蕖不与周玉明为难,若说出此事,非但有损红蕖名声,只怕周审川泉下有知,也不得安宁。二人只得缄口不言。
  八月十五已过,圆月不再,四处挂着的灯笼业已取下,两人缘溪而行,水面在月色下波光粼粼,摇曳不止。传志道:“爷爷同我说,这世上有许多比报仇有趣的事。可我下山以来,并没有遇到几件。”
  阿笙双手有伤,不便借拄杖行走,只得抓着他臂膀,思索片刻道:“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总会有一二如意。”
  传志偏头瞧他,月光落在他眸中,也亮闪闪的,比水面更好看。一时释然,走至阿笙身前,弯下腰去:“我背你。”
  阿笙嘴唇微抿,听他又催,才攀上他肩膀,低声道:“师叔托人为我打了一副轮椅,往后便用不到你了。”
  传志叹气:“我知道你不肯让我背。你原本那样厉害,现在走路都要靠我,你心里很难过,是不是?我也很不好受。但我背你,是心甘情愿,背一辈子也无妨。你不要觉得丢脸。我不如你聪明,不如你好看,连名字也不如你好听,我可从没觉得丢脸。”
  阿笙道:“因为你是个没头脑的呆子。”
  传志嚷道:“才不是!我不觉得丢脸,还觉得欢喜极了。”
  “欢喜什么?”
  “欢喜你这样好,我那一二如意,都用在你身上了。”
  传志避开脚下碎石,专心走路,许久没有听他回答,问他怎么了。阿笙将脸埋在他颈窝,鼻尖蹭到他脖子上一层薄汗,禁不住再蹭一蹭,道:“在樊楼时,你不知是我,不知我是不是恶人,明明功夫也不如我,还愣头愣脑地挡在我身前。”
  传志忙道:“我那时刚刚下山,哪知道山下的规矩,你还在生我的气?”
  阿笙扑哧一笑,亲他耳朵:“我那时也很欢喜。”
  传志愣住,只觉一股酥麻之意,自他亲吻的地方陡然升起,惹得全身都发烫起来。他咽口唾沫,脚下急奔,嘀咕道:“咱们快回房里去,我、我、我想抱你!”
  阿笙心道:谁抱谁还说不准呢。
  只是夜色昏沉,两人信步而行,传志也不知身在何处,干脆手臂一转,将阿笙拖至胸前,抱着他跃上屋顶,左顾右盼,却不认得哪个是杏花楼。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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