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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惊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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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看着坐在下首,一边恭听他所教的圣贤书,一边哄着绑在身前的小婴孩的爱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夏渊这个亲生父亲反倒清闲得很,坐在那儿洋洋洒洒地写了篇《却四国》,收着没给太傅看,只交上去一篇有点蹩脚的《秋赋》。
    荆鸿也写了篇文章,可写着写着,吧嗒一滴口水滴在宣纸上,墨水晕开,字迹糊成一团。他低头,就见夏瑜歪着脑袋看他写字,口水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滴。
    荆鸿无奈,停笔帮他擦去脸蛋上的口水,可笔还没放下,夏瑜突然兴奋起来,想要抱住他的手指拿来啃,结果小手碰到笔头,染了一手的墨汁。小家伙犹自不觉,哼哼着到处乱挥,把墨汁蹭了荆鸿一脸。
    太傅实在看不下去了,收了太子的《秋赋》,让荆鸿回头补给他一篇文章,就打发他们走了。他不是没数落过荆鸿带孩子来上课的行为,问题是如果不让他带着,整个朝阳宫都不得安宁,课上到一半便会有人把哭嚎的孩子塞给荆鸿,不如就这样随他去,还省心点。
    走到小池塘边,夏渊沾湿了巾帕,要给荆鸿擦擦脸上的墨汁,荆鸿下意识地避过,用手接过,道了声谢。夏渊的目光微沉,随即又换上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往前走了两步,停下等他。
    荆鸿先给夏瑜擦了手,才顾上自己的脸。
    “荆鸿你看,结杏子了。”夏渊回转身来,顺手摘了个小杏子扔给他。
    “殿下!”眼瞅着杏子差点砸到夏瑜,荆鸿慌忙护住孩子头脸。
    杏子落到他的手心里,不偏不倚,不轻不重,显然是料到他会去挡。
    “你尝尝。”夏渊笑着对他说。
    “殿下,这时候的杏子还很酸。”
    “是么?我说是甜的。”
    “……”
    “你不敢吃?”夏渊凑近他,抢过他手里的杏子嘎嘣一口,“那我先试试。”
    酸涩的果浆瞬间刺激了夏渊的舌头,他感觉两腮一阵抽痛,但愣是忍着,眉头都没动一下:“果然是甜的。”
    被咬开的杏子散发着青涩的香气,荆鸿当然知道他是骗他的。
    夏渊吃掉了这一口,第二口又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荆鸿哭笑不得,想劝他不要逞强,谁知夏渊竟骤然欺身堵住了他的嘴。
    猝不及防,荆鸿的口中被强行渡了一块酸杏。
    夏渊趁他愣神,还伸出舌头把杏子往里推了推,退出来时,又在他的唇上轻轻扫过。
    “甜吗?”他问。
    “……”荆鸿不答,那股酸涩的味道越来越厚重,直直渗进了他的心里。
    “不是我要逼你,我只是要告诉你,你不敢做的事,我都敢做。”夏渊仍旧笑着,像是在说这颗杏子。
    两人靠得太近,压迫到了睡得正香的夏瑜。
    夏瑜睁眼看着一左一右两个人,打了个嗝,咧嘴笑起来。
    荆鸿收回目光,轻轻拍着孩子的背道:“殿下去看过太子妃了吗?”
    夏渊有些漫不经心:“早先去看过了,她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近来有些烦躁,我让她安心休息,不用为孩子的事劳神。”
    “殿下……”荆鸿欲言又止。
    “嗯?”
    “没什么……再过几天,长孙殿下便要满月了。”
    “是啊,该筹备一下满月酒了,父皇和母后也说要来。”夏渊逗了逗儿子的口水袋,小孩儿很配合地嘟出亮晶晶的口水,夏渊眯着眼笑,“是时候好好庆祝下了。“满月酒当日,荆鸿一直心神不宁,以至于夏渊找他下棋时都走了神。很难得地,夏渊居然赢了他一局。
    夏渊挑眉:“这是我第一次赢你,但是一点也不痛快,你怎么了?”
    荆鸿收拾着棋盘道歉:“是臣的错,今日朝阳宫人多,臣有些静不下心来。”
    “罢了,一看就知道你心思不在下棋上,下次再来吧,我要正正经经地赢你一回。”
    “多谢殿下体谅。”
    忙里偷闲的一局棋,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晚间,朝阳宫迎来了皇上皇后,还有二皇子三皇子一行人,好不热闹。皇长孙提前吃饱喝足,出场的时候出奇地乖巧安静。
    聂咏姬因为还在调养期,不能见风,没有出席,夏瑜是被夏渊亲手抱出来的,一个月下来,他终于学会稳妥地抱孩子了。
    皇帝见到健康白嫩的小孙子,十分高兴,原本有些灰暗病态的脸色也明朗起来,抱着细看了一会儿,直说这孩子像他,毫不介意夏瑜滴到他龙袍上的口水。
    酒宴上,皇帝喝了不少,但神志还算清醒,赏了皇长孙好些厚礼的同时,也深谙不能厚此薄彼的道理,当着一众内臣的面道:“朕的皇儿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孩子,泽儿有谋,浩儿有勇,朕心甚慰……”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少人有意无意地瞟了夏渊一眼,其中不乏嘲讽和轻蔑,夏渊注意到了,却是无动于衷。
    “如今长孙已诞,泽儿浩儿,你们也是要当叔叔的人了,朕借着你们侄儿的满月之日,许你们王位,也好让你们当个风风光光的王叔。”
    想来夏泽和夏浩事先给透过了口风,听到这话,惊而不乱,躬身行礼:“多谢父皇。”
    皇帝道:“朕欲封泽儿为安庆王,浩儿为定嘉王,各赐京中府邸一座,过几日在真央殿正式举行封王仪式,你们可有异议?”
    “但凭父皇做主。”
    荆鸿静静看着这一幕,不禁感慨,华晋的君王虽不善战,却也是极睿智的,对于这三个儿子的安排,他想必颇费了一番心思——
    太子势弱,却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如今又有了长孙,就算他万般无能,长孙却是新的希望,无形中把他的太子之位坐踏实了些。
    至于夏泽和夏浩这两个孩子,他知他们有勇有谋,十分优秀,但终归不想见他们与太子兄弟相残,便在适当的时机允诺他们王位,安抚其心。而把他们安顿在京中,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既便于照拂,又能防患于未然。
    这么做,至少表面上是其乐融融、一团和睦的。
    荆鸿暗叹,那人总说华晋的皇帝是庸君,当真是有些刚愎自用了。也不知他此时看清了没有,这世道,并不是只有他一颗帝星。
    夏渊在酒宴上也喝了不少,到了微醺的程度,不过他在荆鸿面前硬是装出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要他陪他去“散散心,醒醒酒”。
    荆鸿知他是装的,也不说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日宫中不大寻常,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竟有风声鹤唳之感。好在不远处就有皇上带来的侍卫严密把守,荆鸿略感宽慰。
    两人在碧心亭坐下闲谈,夏渊拖长了语调说:“荆鸿,今年蒙秦进贡来的琼浆果都在我这里,你要吃吗?”
    荆鸿怔了怔,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事:“殿下,臣真的吃不惯蒙秦的东西。”
    “为什么呢?我尝过,很好吃啊,入口香甜,确实如琼浆玉液一般。”
    “殿下喜欢就好,可惜臣没有口福。”
    “说来真是奇怪,但凡是蒙秦的东西,你一口都咽不下去,与其说是不合口味,更像是你在排斥它们,怎么,你很讨厌蒙秦吗。”
    “臣……”荆鸿一震,神色复杂。
    “没有瓜葛,又何来的讨厌,你说对不对?”似醉话似调侃,夏渊侧头看他,眼中映着湖水的波光。
    
    第34章 满月宴(下) …
    
    “没有瓜葛,又何来的讨厌,你说对不对?”
    是怀疑?还是玩笑?荆鸿本就心神不宁,这下更是仓皇,他看着他,手脚一片冰凉。
    幸而夏渊没有再追问下去,站起来道:“我头还有点晕,你煮碗糖水给我喝吧。”
    荆鸿下意识地跟这他往膳房走:“糖水不解酒的。”
    夏渊:“我就是想喝,喝了它我就觉得脑中清醒,很多平日里想不明白的事,就都能想明白了。它绝对是我的良药,还是香甜的良药。”
    宴席将近尾声,膳房那边已然清闲下来,大部分人都去席上帮忙了,只留了个烧火丫头在这里。荆鸿蓦地一阵紧张:“殿下,这里守备松懈,还是不要久留的好。”
    夏渊整个身子贴靠在他后背,下巴搁在他肩上,不胜娇弱地说:“怎么了,皇宫内院,歌舞升平,能有什么危险,要我说,还是这里清净自在。”他说着话,嘴唇有意无意地磨着荆鸿的耳后根,“我要喝糖水……”
    荆鸿想扶他站好,却被他下一句话惊到。
    “我要喝加了你的血的糖水。”
    荆鸿的脸色瞬间煞白:“你……知道?”
    夏渊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尖锐的虎牙在皮肤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用你的血养我,我该报答你,不是吗?”
    荆鸿怔忡半晌,抖着声音道:“殿下,你既已察觉,又何必装作一无所知,你既是信我,又何必处处试探我,你既然想起……”
    “想起……什么?”
    荆鸿哑了声音,转过身面对他,冰冷的指尖颤抖着靠近他的脸,抚摸过他的额头、眉梢、鼻梁……
    夏渊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带着一丝期待和忍无可忍的迷惑,像是要看破他的灵魂。
    荆鸿忽而笑了,那是种释然的笑意:“臣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二殿下和三殿下双双封王,殿下有些迫不及待了是吗?你不想借瑜儿来坐稳太子之位,你想去的,从来都是更高更广阔的地方。中原突围,拓疆而猎——这是你在《却四国》中写到的。殿下,你的野心,跟那人很像呢。”
    “谁?”
    “一个跟你一样,胸怀天下的人。”
    手掌滑到夏渊的后颈,荆鸿发现,不过一年时间,他竟需要仰视这个人了。他轻轻揽下夏渊的头,像是要拥抱。夏渊没有反抗,这是荆鸿第一次回应他。
    荆鸿摩挲着他的颈子,学着他刚刚所做的,在皮肤上咬下一口,见血的一口。
    夏渊将一声低吼压在喉间,似痛苦又似享受。他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只觉得身上越发燥热,他埋下头,欲求不满地蹭着荆鸿:“呵呵,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可是你在想什么呢?你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荆鸿没有回答。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开来,荆鸿松口,夏渊觉得后颈有些痒,本能地要去抓挠,被荆鸿拦了下来:“对不起,我来吧。”
    荆鸿替他抹去渗出的血珠,还有其中已然缩成米粒大小的痴魇虫。终于,他可以把那些都还给他了,在不给他造成任何伤害的情况下,还他一个清明的人生。
    “殿下,今后您不必再喝臣的糖水了,你的噩梦,结束了。”
    恍惚间,夏渊觉得脑中模糊一片,眼前的人也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不知是不是因为迟来的酒劲,他觉得非常困倦,想好好睡一觉:“荆鸿,我好像……真醉了。”
    荆鸿轻声安抚:“嗯,我们先回宴席,向陛下知会一声,臣就带殿下回房休息。”
    然而两人出了膳房,脚步猛地顿住。
    先前在外间留守的烧火丫头倒在地上,一滩血泊在月光下泛起浓稠而黑亮的色泽。
    夏渊原本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此刻强打起精神,目光在膳房附近的黑暗中扫视一圈,露出了戒备的神色。
    荆鸿不祥的预感还是应验了。
    夏渊调整气息,压低声音道:“真是挑的好时机好地方,他们怎么进来的。”
    荆鸿沉吟:“他们有内应。”
    夏渊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不会是你吧?”
    荆鸿懒得辩解:“殿下小心了,他们来了五个人,都是高手,而且结了阵。”
    夏渊冷哼:“结阵?什么阵?”
    话音未落,暗处身影闪过,竟是从他们侧面直切而来。
    夏渊推开荆鸿,抽出腰间短刃,便要与对方交手。他虽说有些昏沉,动作却不算慢,可刀刃划过之处,只破开了黑暗,那个人影早已消失。
    风声从身后响起。
    夏渊倏然回转,铛地一声架住了对方的攻击。可是只这一下,那人又突然退走。
    对方的武器是双钩,不是中原常见的兵刃。夏渊近一年来勤奋习武,有澄明诀和烛天内修外和,要与这些人周旋至侍卫赶来应当不成问题,只是他毕竟对敌经验太少,对方的阵势又诡谲迷离,能不能全身而退,他心里也没底。
    更何况,还有个不会武的荆鸿和他一起围困在这里。
    对方对荆鸿不感兴趣,只盯着夏渊一个人杀,荆鸿鸣哨,那是神威队的召集信号,奈何先前夏渊执意与他独处,想来顾天正要赶来尚需一段时间。
    那五人听见哨响,知道不能再拖,阵势一下展开,五道人影错综交汇,快而不乱,招招直取夏渊面门。
    夏渊此时已有些气力不继,荆鸿纵然心急如焚,面上仍是镇定,他仔细观察了那五人的走位和出招时机,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元殊阵。
    会把这个平原战阵用到暗杀上的人,这世上能有几个呢。
    荆鸿闭了闭眼,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殿下,东七步,击破。”
    夏渊几乎是本能地照他说的做,对荆鸿的话,他的第一反应都是深信不疑。果然,他一剑过去,暗影里传来一声闷哼,刺中了。
    “中心斜上四步,西两步,击破。”
    再次命中。
    夏渊忽然觉得自己多了一双眼睛,在他看不清的地方,这双眼睛会告诉他该怎么做,分毫不会错。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看起来百无一用的人竟能看穿他们的阵势,两人负伤,他们一下子乱了阵脚。
    “身后十步,上挑,三位空缺……破阵。”
    第三人亦被挑了下来,荆鸿稍稍松了口气。他知道,夏渊坚持不了多久了,但至少阵势已破,他们不会再吃太大的亏。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几个人不退反进,明明已有三人负伤,却是用身体做挡,不惜代价也要为同伴争取杀招,端的是不要命的打法。
    夏渊几近力竭,削了一人脖颈之后,仗剑拄地,喘着气冲荆鸿喊道:“快走!”
    荆鸿怔了下,一时间,胸腔如浸在那一口青杏中,酸涩又微暖。
    待夏渊想起一切,兴许明日便要杀了自己,只不过,现在这一句声嘶力竭的回护,对他而言,已然足够。
    荆鸿笑道:“殿下为何让臣逃?哪里就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了?”
    他向着夏渊走去,与他一同站在那四人的围攻之中。
    与他相对的一名暗杀者瞬时而动,迅速向两人攻去,却在距离他们三步之遥处戛然而止——不能前进了,一步也动不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那个文士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夏渊趁此机会,提气挥剑,眼看就要一箭穿心,那人突然惊醒,全力后退,夏渊的剑尖紧追不放,那人十分机敏,将手中双钩向着荆鸿掷去,并且对同伴说了一句:“撤!”
    不能无功而返,杀一个也是好的!
    然而他的同伴们终究晚了一步,一个已经被赶到的萧廉杀了,另外三个负伤的见逃脱无望,以血肉之躯护住那名头领逃脱,而后自尽于此。
    顾天正掐住一人下巴,想留一个活口拷问,可惜没有成功。
    宫中侍卫尽数被惊动,奈何那名刺客早有准备,竟逃得踪影全无。
    此时,他们听见太子的一声悲号:“荆鸿!!”
    众人惊骇望去,只见一只铁钩插在荆辅学的肚腹中,他一身的血,洒满了太子的怀抱。
    ——那太子天生愚笨,你若是做了他的辅学,想必要吃不少苦头。
    ——宫闱多纷争,为师是怕你深陷其中,到时纵然想拉你脱身,亦是无法啊。
    ——荆辅学,你好自为之。
    ——荆鸿,你的心肠究竟是软是硬,是红是黑,我竟分不清了。
    ——太子殿下没事,我看你是要病入膏肓了。
    ——讳疾忌医!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血沫堵塞了荆鸿的喉咙,他说不出话来。
    他痛得面目狰狞,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在笑。
    想来这一年多的时日,他一直在提心吊胆,一直在作践自己这副身体,好像这样便能填补心中的愧疚。
    愧疚吗?
    是啊,他是心有愧疚,可这又何尝不是他的报复。
    命数让他再一次地存在于世,让他在那两人之间周旋回还,他不能让他们死,难道还不能让他们痛吗?
    她的生命,他们的生命,凭什么那些错误和杀孽,都要由他一人承担?
    他的恨……谁来为他平。
    窦文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半死不活的荆鸿,和“半死不活”的太子。
    两人的衣服上都是淋漓的鲜血,为了方便医治,荆鸿的衣裳已被褪下,止血的药物和绷带一层层地缠在他身上。
    可夏渊仍旧是那件血衣,看上去比那个受重伤的正主还要凄惨。
    窦文华难得轻声细语:“殿下,你也受了伤,请让臣为你诊治。”
    夏渊不理他。
    窦文华冷笑一声:“好吧,既然殿下不愿医治,臣也不勉强,不过你这一身脏污坐在这里,荆辅学这一身伤极易感染,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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