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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怀了龙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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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孟施主灵台清明,颇具慧根。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姜施主乐善好施,老衲今日若是渡你皈依,于姜施主有愧。”
“母亲过世多年,父亲再娶,儿女成双。弟子在家中形如芥草,素无牵挂。前些日子,身逢突变,难以排遣,夜不能寐,生念危萎……方丈若不收留,弟子竟不知世间还有何去处……”
孟侜眼中含悲,眼角缀泪,十足的无父无母遭人欺辱的小可怜样。
方丈看了他一会儿,似是被他说动。
孟侜不急不躁,全程演技在线,丝毫不露破绽,并且主动地把头发解开。
十分有诚意。
“阿弥陀佛,孟施主尘缘未了。”方丈目光投在外面的林荫,手里的佛珠慢悠悠转了三圈,缓缓开口。
孟侜一懵,这么半天,你就说这个?
“弟子不解,请方丈指点。”孟侜真诚发问,我一未娶妻,二无订婚,尘缘未了个什么?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方丈眼神慈悲,透着一丝丝送客的意味。
“既如此,弟子还有一事,请方丈如实告知。”
“施主请说。”
“出家人不打诳语,然而,侜,欺诳也,方丈以此取名,是为何意?”
方丈摇头:“不可说。”
敢不敢换一句?
孟侜就不信方丈能比他还有耐心,最近身子不顶用,跪久了有点酸,他干脆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大有拉着方丈好好论佛的架势。
旁边的小沙弥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剃刀,说明方丈未见到人之前,是打算为他剃度的。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就因为姜瑶?可是姜瑶已经死了。
大雄宝殿外。
楚淮引问季炀:“你说,他那句‘身逢突变,难以排遣’,是指什么?”
季炀小心翼翼地观察主子的神色,面沉如水,风雨欲来,他今天就不应该多事跟着主子来祭悼元后!
他顾左右而言他:“可能发生了什么主子不知道的事情?”
“若是这样,影九为何不来报告?”
大意了。
季炀安慰他:“反正肯定不是因为主子,孟大人不是黄花闺女,心里没有意中人,事后也没有不良反应,难道要过个几天才能转过弯,觉得被玷污清白,起了轻生念头寻死觅活想要出家……”
季炀每说一句,楚淮引脸色便黑一分。
脚底踩的青砖不堪欺压,隐隐出现一条裂缝。
眼看主子就要发飙,季炀甚至觉得自己站的这块砖也有点松动,他及时闭嘴,问:“那现在怎么办?”
楚淮引额头青筋直跳,他第一次见孟侜,他偷梁换柱,代替新娘跟王均阳拜堂,洞房见了外人也老神在在,甚至为了躲避搜查,自己撕开衣服假扮女子呻吟……要说这样的孟侜会因为一次意外而出家,他是决意不信的。
可是眼前的情景,还有第二个解释吗?
楚淮引觉得自己被孟侜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颜面扫地。可笑他自作多情,因为他爱吃鱼,花园里养了六年的雪斑就送了出去。
结果呢,人家改吃素了!
吃素?
楚淮引冷笑一声,吩咐季炀:“去弄两条烤鱼过来。”
季炀小声提醒:“这里是寺庙。”
“在门口等着。”
大殿里。
孟侜说得口干舌燥,方丈不为所动,还命沙弥呈上茶水,待客周到。
孟侜大口喝茶,决定换个思路。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
“方丈可知,三日前刘德病逝,刘家从贵寺请了高僧做法事,就在两日之后。”
“老衲有所耳闻。”
“生者请高僧为亡者超度,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免受地狱煎熬之苦,来世投个好人家。”孟侜继续,“但方丈可知,刘德一家无恶不作,京城但凡有与其作对者,不论老少,皆以为朝廷征兵为由,强行拉入刘家校场训练,欺侮至死。那校场冤魂昭昭,数以千计。红漆刚落,又添新血,竟是一天比一天鲜艳。”
孟侜声音不高,怕惊扰菩萨,但句句诛心,直截了当。
“一小小校场,竟如阿鼻地狱。而今该下地狱之人,方丈却为其念咒往生,佛家最讲善恶因果,刘德种恶因,无恶果,当如何?那些跪在金刚罗刹像前,面色凄苦的善男信女,又有多少是冤魂家属?他们的因,又有何人来尝?”
“阿弥陀佛。”方丈转动檀木手珠,“佛法宽厚,普渡众生,生前种种,皆是昨日,老衲渡他来世为善,偿还因果。”
孟侜立马道:“普渡众生,那为何不度我?”
方丈沉默。
“若不渡我,孟侜便是一俗人,俗世之间,讲究现世报。”
方丈深深看了眼孟侜,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孟侜坦然地与他对视。
良久,一声长叹。
方丈从托盘里拿了剃刀,问:“施主,当真不后悔?”
孟侜摩挲了下长发,他为了演戏不是没剃光过,一回生二回熟。他就是真出家了,也是大魏最俊俏的小和尚,夜里出门能引狐精的那种。
狐精不知道有没有,反正外面的淮王快气炸了。刚才孟侜和住持低声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一转眼,居然来真的!
“方丈动手吧。”计划达成第一步,并且刚才与方丈一番谈话,想必接下来方丈在必要时会替他行个方便。
事情就好办多了。
孟侜微微低头,闭眼。突然,两根手指抵住他的下巴,强硬地让他抬起头来。
谁?!
孟侜不虞地瞪过去,一抬头撞进楚淮引深不可测的漆黑瞳仁里。
“本王不准。”
孟侜视线游动,看见一张铁青的英俊的脸,心脏没来由一抖。
楚淮引动作粗鲁地将孟侜拉到背后,孟侜一个踉跄,幸好眼疾手快抱住了楚淮引的腰,站稳之后抽回手,一下,两下,没抽动,最后被死死锁住。
“淮王。”主持合掌行礼。
“住持。”楚淮引缓了缓神色,“冒昧问一句大师,广恩寺一般僧人,一年多少香油钱?”
“不足十贯。”
楚淮引冷笑一声,居高临下斜睨着孟侜,狭长的眼角微眯,气势迫人:“孟大人还欠本王七千两纹银,现在跑来当和尚,是打算食言而肥吗?”
催债来得猝不及防,孟侜心里嚷嚷着“我特么是给你办事啊”,但他有个习惯,没办成的事情一向守口如瓶。只好嘴上不服地哼哼:“万一我混上住持了呢?”
“你再说一遍?”
孟侜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快被勒青了,没敢顶嘴,人家正经住持还在呢,给他再糊两张皮也不敢在佛门清净之地大放厥词。
啧,好一个大乌龙。
孟侜有些头痛。
那边楚淮引寒暄了两句,道:“人本王带回去了,给方丈添麻烦了。”
“淮王慢走。”
诶?
我费尽口舌,你三言两语就想坏我好事?
被大步拖着离开的孟侜不甘心地挣扎,“方丈,咱们说好的……”
“阿弥陀佛,离此地三十里有一道观,老衲与道长素有交情,孟施主可以……”方丈语速快得像送走一个烫手山芋。
“道观?会去做法吗?”孟侜还想再问,楚淮引直接单手拎起他,顺道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孟侜使劲掰开他的手,奈何淮王手劲太大。
被拎着离开广恩寺,孟侜差点气成河豚,看楚淮引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不知丈夫在外奔波辛劳就会坏事的愚妇!
楚淮引戳两戳他鼓成包子的脸蛋,白嫩软弹,爱不释手,忍不住一使劲儿,直接“啵”一声,把孟侜掐泄气了。
孟侜不好跟债主计较,只好捂着脸用冷漠击退敌人。
楚淮引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回给他一张更冷的脸。
面面相觑。
“说吧,为什么。”楚淮引思来想去还是问出来,千万别是他想的那个答案。
孟侜支支吾吾:“没什么。哈,一时兴起罢了。”
他嗅了嗅鼻子,什么味这么香?在香烛的气味里别开新面,勾勾缠缠,引得肚子里的馋虫嗷嗷乱叫。
季炀满头大汗端着两盘烤鱼,在香客鄙视的惊讶的视线中,硬着头皮一步步往广恩寺前奔去。
“主子。”季炀不敢靠得太近,远远地能看见楚淮引和孟侜两人站在山前的大门处,便停下来喊了一声。
不用楚淮引提醒,孟侜闻着味道就自发下山,准确无误地往季炀的方位走去。
他深刻怀疑方丈给他的茶水有消食的作用,不然他喝了四五杯之后,怎么这么怀念烤鱼的味道呢。
孟侜在季炀身前站定,忍住口水,神色淡淡道:“破案了,烤鱼在你身上。”
快把赃物呈上,让本官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孟侜:o(=•;ェ•;=)m
第14章
楚淮引看孟侜板着一张小脸,余光却挪不开食盒的馋样,就差没把“见者有份”四个字写在脸上,没忍住笑了。
遂抬了抬下巴示意季炀给孟侜。
店家把烤鱼完整地用两支木签子串好,外焦里嫩的鱼肉附在鱼骨上,牙齿轻轻一咬,便撕下一块,汁味浓郁,剩下的肉也不会散架。
孟侜右手举着木签,正要嗷呜一口咬下去,突然被楚淮引架住了胳膊。
他手上用力,使劲往嘴边送,距离纹丝不动。
鱼不过来我去就鱼,孟侜把嘴巴凑过去,被楚淮引一把捏住了下巴。
“唔唔唔……”孟侜用眼神控诉。
“你想清楚,若是执意出家,今后便荤腥不沾,别说眼前这烤鱼,就是个鸡蛋羹,也是不能吃的。本王会派人监督你,敢偷吃一口,就打五十大板,以此类推。”
楚淮引一本正经地威胁,把后果都往严重了说。
孟侜目光凝滞,像只被飞鹰阴影掠住的小鸡,神色戚戚,被震慑到说不出话。
楚淮引刚准备放开他,结果顺着他“凝滞”的视线一看,居然是……烤鱼。
“不信?嗯?”
孟侜忙不迭点头,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
“还出家吗?”
摇头。
“那吃吧。”楚淮引放开他。
孟侜动揉了揉酸痛的下巴,手劲这么大,还好有烤鱼可以勉强安慰受伤的心灵。
他特意落在楚淮引一步,在后面吭哧吭哧大快朵颐。
楚淮引想再探探孟侜的脑子里每天究竟在想什么,脚步顿了一下,欲要转身。
孟侜立即护着烤鱼后退一步,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机警道:“淮王有何事?”
楚淮引颇为无奈。
下山的一小段路,孟侜解决了两条鱼,趁前面的人不注意,偷偷用袖子抹了抹油嘴。
路口有三匹骏马,楚淮引指了一匹温顺的给孟侜。楚淮引率先驾马,孟侜和季炀跟上。
“季兄,我有一事不明……”孟侜欲言又止。
“孟大人有何事?”通过一系列的事,季炀再看不出孟侜在主子心里的地位,干脆自戳双目去街上算命。说什么考验孟侜的才能,才能收为心腹,现在已经是放在心肝上宠了,以后还了得。
他去离开的时候,眼见主子雷霆震怒,一转眼居然相携而出,他八百里加急的烤鱼居然是劝孟侜还俗用的!
季炀差点吐血。
孟侜目视前方,刚正不阿,仿佛在询问什么军国大事,搞得季炀也紧张起来,握着缰绳的手心微微出汗。
他作为楚淮引的亲信,知道的事情不少,哪个能说哪个不能说他心里有数。可是,对上孟侜,季炀拿不准了。
到底是知无不言还是言无不尽啊?
孟侜:“鱼,哪里买的?”
“…………”
“嗯?”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城西的二胡同右数第三家,他家的祖上是御厨,现在不做了,想吃的话报淮王的名号。”
“原来如此。”孟侜欣然点头,“谢过季兄。”
一行人在淮王府前停下,孟侜从门里观赏了一下淮王府磅礴大气的内部构造,一跃从马上跳下,与楚淮引告别。
楚淮引看着孟侜的背影,眼里晦涩难明。
“站住。”
孟侜疑惑地转过身子,烤鱼吃得他喉咙干渴,他急着去街边买碗茶水消渴。
“本王前日从地方得到一尊赏石,今日既然来了,不如随本王进府看看。”
赏石?
没兴趣。
孟侜没这文雅的癖好,但楚淮引邀请了,只好点点头。万一石头上有什么藏宝图楚淮引要和自己分享呢?
与孟侜同样一头雾水的还有季炀,前些日子有玉器银玩,珍珠布匹进府库,唯独没有石头这一项。
难不成……难不成主子指的是文山进贡的祖母绿?
那是一尊漂亮的煤黑云母,其上结生的祖母绿星光般深邃璀璨,状如王冠,尊贵神秘,乃是旷世极品。
季炀已经联想到孟侜一发出赞叹,主子笑眯眯拱手相让的情景。
心如止水。
“沏茶。”楚淮引一进去就吩咐下人把他喜欢的大红袍呈上来,但最后鬼使神差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白开水。
偌大的淮王府,招呼客人就用白开水?
孟侜正觉得楚淮引是不是心情不虞,拿他出气,打眼一撇,主人喝的也是白开水。
原来是淮王高风亮节,克己勤俭。
孟侜心下大定,牛饮了两壶,居然觉得这里的白开水也比别处要甜上一些。
楚淮引见孟侜收回目光,倾斜压低的白玉杯慢慢恢复原位。
孟小猫暗戳戳打量的目光也太明显了。
喝完又小坐了一会儿,楚淮引带他来到一处偏堂。
淮王府主人只有楚淮引一个,不曾娶妻,也未纳妾,仆人以小厮暗卫为主,可以说是雄性动物聚居地。
偏堂外头古木参天,曲径通幽,是淮王府最幽静雅致之处。这里几乎没有人来,下人日日打扫,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右侧有一架与横梁齐高的博古架,上面奇石罗列,错落有致。
嶙峋的灵璧石峰,莹润的寿山摆件,玉器瓷器五彩辉映。
还有……孟侜顺着楚淮引的指示看过去……一个褐黄黑交织的……普通石头?
“花如解语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孟侜,你看这石头,有何感悟?”
这是阅读理解还是心得体会?
孟侜把那块破石头盯出花来,也没看出什么,他回忆上学时做阅读理解的技巧,唔,首先弄清出题者的意图。偷偷瞄了眼面容沉静不怒自威的楚淮引,算了,先跳过这个步骤……
然后从石头本身的特点入手……孟侜斟酌着道:“此石表面纹理精妙,线条明暗交错,颜色深浅流动,自然古朴,浑然天成。似乎、似乎有凝固的深意在此。”他在深意这里打了个马虎眼。
再引申对比:“自古文房赏石以瘦、漏、皱、透为美,或自然成画,或独立成景。此石自成一派,淮王收藏之博,视野之广,令人叹为观止。”
最后,孟侜总结——
“这是一块奇石。”
说完对上楚淮引奇异的眼神,孟侜眼观鼻鼻观心,尽力维持表面的淡定。
楚淮引嘴角微抽,孟侜看似说了一通,实则什么也没说出来,这张嘴,一如既往地能扯淡。
哼,正中下怀。
“怎么,你没发觉这深浅之中流动的禅意?”楚淮引眼底露出戏谑。
孟侜又看了一眼。
没有。
楚淮引说得更加直白,“这块石头名为‘佛缘’。”
孟侜仔细辨认了一通,恍然大悟,这石头呈褐黄色,可不是有点木鱼的雏形么!
他一时有些悲愤,说好的阅读理解呢,怎么是猜谜语?绕来绕去还是出家的问题?就不能心照不宣轻轻揭过去吗?
“连这都参悟不透,孟侜,你与佛祖无缘。”
楚淮引负手而立,气势下压,仿佛是在金銮殿上,执掌生杀予夺大权,一语道破九霄玄密。
玉振金声。
孟侜差点要跪下领旨。
等孟侜地踏出淮王府,脸上虔诚受教的表情荡然无存。
事态紧急,他往东直奔方丈所说的道观,报上方丈的名号。
一路上抽空思考了一个问题——楚淮引为何对他出家这件事反应这么大?为何拐着十八个弯劝他打消这个念头?
难道他最近很闲?
还是因为自己说了要投奔他结果食言而肥吗?
孟侜立马得出了答案。楚淮引这个人一看就受不得蒙骗,他几次三番踩在底线上,这次终于惹怒对方,被采取了一些温和的反制措施。
非常的“温和”,简直不像个战场归来的王爷。
难不成、难不成楚淮引慧眼识珠,觉得自己孺子可教,出于对人才的挽留和重视所以才格外宽容……
孟侜嘴角一勾,满足中带点自信和邪气。
真是太好了。
“驾!”
马蹄在官道上扬起一阵烟尘,直直刺入密林小道之中,穿风打叶,最后停在了一做宏伟古朴的道观之前。
方丈倒也十分义气,孟侜一走便遣小僧联系清虚观的道长,将原委一一道明。
修明道长是个性情中人,他盯着孟侜半响,让他保证不会搞出大乱子危及清虚观后,捋着长胡子微微一点头。
亏心事做多的人,往往信仰神明,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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