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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汉首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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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丞相长史状告你也就罢了,朕还能以为是你们互相不对付,但连你的御史中丞也状告了你的罪行,张汤啊张汤,你说你是不是平时犯的错事太多了,都赶在进来来向臣汇报?”
“御史中丞?减宣?”张汤疑惑地说,“臣与他曾有不和,也许是他看我不顺眼。”
刘彻一掌拍在案几上:“少花钱巧语了,减中丞也许和你有仇,但他不会蠢到因为私仇拿没有影子的东西上报给朕,鲁谒居这个人你还记得吗?朕这里还有一份他亲弟弟告发你和鲁谒居之间阴谋诬告他图谋不轨的上书,减宣秘而不报偷偷调查了一个月,核实了不少其中所列举的事实。”
原来张汤这御史大夫做得相当不舒坦,他手下的属官本都是和他一起刀笔小吏出身的,现如今张汤获得了尊贵的地位,他手下那些中丞和他有矛盾的,常常想着取而代之。
张汤原本有个来自河东郡的李文担任他的御史中丞,为了发泄对张汤的不满,多次上书诋毁张汤,但由于没有事实,都以失败告终。而这鲁谒居是张汤的得力下属,张汤平时和他关系深厚,私自揣摩张汤内心有对李文的不满,就暗地里指使人上书状告李文有图谋不轨的奸诈行为,刘彻知道这件事之后也没有怎么关注,只是交给张汤审理,张汤按照律法将李文处以死刑。
赵王刘彭祖的诸侯国境内富有铁矿,原本靠冶铁铸造可以收入丰厚的财富,但自刘彻将盐铁收归官营之后,赵王在铁上的利益受损,而张汤则是非常严厉地推行盐铁官营的主政高官,两人之间平素摩擦不断,赵王对他心怀怨恨,上书告发说:“张汤是朝廷大臣,掾史鲁谒居有病,张汤却亲自到他那里为其按摩双足,我怀疑他们可能有什么大阴谋。”
因为赵王告发,鲁谒居被下到廷尉审理,结果不幸的是鲁谒居当时身患重病,竟然病死在狱中。鲁谒居死后,廷尉赵禹还在追查这件事情,鲁谒居的弟弟因此被牵连也一并下狱,张汤来廷尉府提审其他犯人的时候经过关押鲁谒居弟弟的监狱,他虽然想要救人,但表面上却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
没想到鲁谒居的弟弟因此误会,从而怨恨上了张汤,为了自保他在狱中将哥哥鲁谒居诬告李文一事供了出来,并且添油加醋说张汤和鲁谒居共同策划了这么一出阴谋害死了李文。这个案子移交减宣审理,减宣是河东人,当年卫青还没当上车骑将军之前,曾经去河东采购战马,觉得减宣这个人做事能力不错,回去之后就向刘彻举荐,减宣因此受到重用。
减宣和死去的李文同为河东人,彼此之间颇有几分同乡情谊,加上他平时和张汤有些矛盾,因此秘而不宣地审理此案,准备给张汤来个一击必中。结果还真被他押对宝了。
刘彻原本对于丞相长史告发张汤的八条罪名将信将疑,但这个时候减宣正好求见他上报了李文屈死一案,刘彻因为这个案子心里觉得张汤为人阴险狡诈,传召张汤来对质八条罪名的时候,张汤一脸不知情的惊讶表情,对于八条罪名全部否认,更是让刘彻觉得张汤在他面前做戏。
刘彻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胆敢欺君罔上,因此原本对张汤的罪行只是半信半疑,现在已经是信了八分。
“陛下,鲁谒居做下的事情臣并不知情。”张汤还在辩解,张汤这个人文笔和口才都非常好,曾经为刘彻推行政令的时候,在朝会上和持反对意见的群臣辩论,可以说得滔滔不绝,将那些老臣辩得哑口无言,但此时一旦天子心中觉得他欺诈,那么他的优点就成了他最为致命的缺点。
“滚下去!”刘彻非常生气地说,“朕不想听你狡辩,这些话你留着和廷尉说去吧。”
“臣告退。”张汤见说服不了刘彻,只能离开。
趁着张汤出门的空隙,张贺一把推开了拦住他的士兵,一猫腰从另外一个守门士兵的旁边溜了进去。
“贺儿怎么在这里?”张汤有些惊讶地想要转身拦住擅闯宣室的儿子,却被刘据拉住了胳膊。
刘据冲他摇了摇头:“父皇正在气头上,御史大夫还是别再去触霉头了,我自会照看好张贺的,你且先回府为自己打算起来。”
“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张汤急忙往宫外走去,太子说得对,他要在接到廷尉传唤前,尽快给自己找到自证清白的方法。
“张贺你怎么进来了?”刘彻看到从外面快步走进来,一头跪在地板上的张贺,语带不悦地问。
“臣张贺恳请陛下听臣一言,臣父张汤实乃被人诬陷。”
“走了个大的,又来了个小的。”刘彻转身坐了回去,“朕不是说今日未经允许不得擅入宣室了吗?你可知道擅闯宣室是什么罪名?”
“臣罪该万死,但事情紧急,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刘据这个时候走到刘彻旁边,给刘彻倒了一杯果酒,双手端着呈给他:“阿翁喝口酒,消消气,是孩儿想要来宣室才拉张贺作陪的。”
刘彻瞪了一眼明显护短的儿子,还是接过果酒喝了一口,对张贺问道:“刚才你们在外面听到了多少?这状告张汤的上书都是有具体证据的,并不是诬告,你说这是诬告,你的证据呢?”
“这李文一案臣并不知情。”张贺来之前根本不知道鲁谒居这一段故事,因此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现在都被打乱,只能避开这个,“但田信供认之事可以说确确实实是诬告,只因臣认识田信之兄田甲,他们兄弟俩都是长安城的本分商人,并没有做过提前于国家政策囤积货物牟取暴利的事情,这些陛下您派人去查就能知晓,更何况那田信的人呢?既然供认了,为什么臣刚才去丞相府,丞相长史却遮遮掩掩不肯承认田信被关押在那里也不肯放人呢?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张小公子所谓的隐情,难道是指你让商人田甲处处插手造纸坊事务,其中哪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帷幕后传了出来,张贺猛地抬头,只见朱买臣竟然从那纱幔后面缓步踱出,原来他刚才竟然得到天子允许,一直呆在那里旁听。
作者有话要说: 撕逼写得我都晕了,这个事件一环扣一环太复杂
好在下章就要结束撕逼part了,大家想看发哪种类型的糖?
PS:中间有些细节因为剧情需要和历史上有一些细微的变动
总之大方向对就行了,也很难写得完全没bug,比如说称呼我现在都想换回现代人常用的了,全部用喜欢称呼感觉挺不通俗的,写的时候也很纠结啊
第75章 鸣冤
张贺没料到朱买臣竟然把矛头一并指向自己; 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那朱买臣何等伶牙俐齿,咄咄逼人道:“陛下您看; 这张贺词穷了; 想必是亏心。”
此时再不出声为自己辩解就来不及了; 张贺心一横,干脆也不打腹稿了; 对着刘彻说道:“陛下; 这田甲虽然是商人但精于筹划; 因此臣才请他来协助处理造纸坊一事; 前些日子他对于造纸官营的建议臣也整理后递交给陛下过目了; 以陛下的睿智,肯定知道他在处理造纸事务上是一个点子颇多的天才; 敢问朱长史; 臣重用他有什么错处?”
“自然是和张汤一样; 提前让商人囤积牟利了。”
张贺原本还颇有些紧张,看到朱买臣步步紧逼,却不小心犯了一个错误时; 他的脸上露出微笑; 声音也变得徐缓和淡定起来:“朱长史可知我已经向陛下求了凤鸣纸一名?以后官营的竹纸都以此为名; 臣还要在上面烫上相关标记; 并且定期更换标记的图形; 这样就算民间偷偷仿造造纸的方法,那些私造的纸上伪造的也是过期的标记,很快就能认出是伪造; 请问这样私造纸又能牟取什么暴利?”
张贺一边滔滔不绝地反讥朱买臣,一边心中给现代的商标防伪技术点了个赞,多亏自己从这里得到灵感,否则今天真是百口莫辩了。
朱买臣不愧是老油条,他脸上表情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平静:“臣是不知道这造纸的秘密,不过那商人田甲是田信的弟弟,谁知道兄弟俩是不是狼狈为奸,偷偷将朝廷在这造纸上的秘密公布出去呢?你放着上林苑的现成属官不用,反而重用一个没有根基却和你父关系密切的商人,这很是发人深思啊。”
发人深思个鬼!要不是在刘彻面前不好发作,张贺简直想要上手揍人了,他终于有些对张汤平时面对这些人时的遭遇有了点感同身受,难怪张汤宁愿得罪人也要高傲地对待他们了,不在气势上压制住他们简直要被那几张叽叽喳喳的嘴给烦死。
张贺摇了摇脑袋:“长史未免也有些过于以己度人了吧?那田甲是非常老实的,既然他有这方面的才华,我用着又顺手,为什么不能委任他呢?好像这造纸和贵丞相府并没有什么关系,长史不服的话不妨也造一个新鲜的?”
刘彻饶有兴致地看着张贺和朱买臣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嘴里低声自语道:“朕之前怎么没发现张贺这小子嘴皮子也如此利索呢……”
刘据就坐在刘彻旁边,将天子的话听了个清楚,他心里默默想着,还不是被阿翁你逼的啊。不过张贺看起来辩论得辛苦,刘据少不得出言护着。
“父皇。”刘据开口说道,“臣前几日刚去张贺的造纸坊观看,臣看那田甲为人老实厚道,不像是奸恶之人,而且将那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父皇下次有空,儿臣可以陪您去那里看看,张贺在水边建了个水榭,看起来颇为雅致。”
“你心眼倒多,知道我喜欢看些风雅的景致。”刘彻轻笑道,“怎么了,这就开始对你的小伴读护短了?”
“张贺的聪明才智阿翁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儿可是等着日后他做我的得力助手,阿翁你可别让他因为张汤对我不忠心了。”
“就你事多,还没及冠就想到那么远的事情了,总不会是看上对方了吧?我看张贺长得确实不错。”
“阿翁在瞎说什么啊?”刘据连忙咳了数声,“他们都在等着您的决断呢,阿翁还是快点开口吧,儿臣等会还找您有些私事。”
刘彻于是说道:“基本情况朕已经了解了,张贺年纪尚轻,那造纸技术是他首创,要是想牟利就不会首先进献给朕,这个田甲的为人朕听说也是不错的,这件事长史就不要再提了。”
“谢陛下。”张贺连忙叩头谢恩,“那臣的父亲……”
“张汤这件事你不必再提。”刘彻皱了眉头说,“你虽然对长史所提的八大罪状有疑问,但减宣上奏那事确实事实俱在,既然各有虚实,那就交给廷尉秉公办理。”
“臣代父谢过陛下。”
刘据还要父慈子孝地陪伴刘彻,张贺与朱买臣先行告退。
走出宣室之后,朱买臣冷傲地对张贺甩了袖子,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麻雀毛还没长齐就敢和老鹰叫板,不自量力。”
张贺面对朱买臣的背影,朗声道:“倒行逆施,长史想过后果吗?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张贺一回到家,见看到秦芸手里拿着一块帕子哭哭啼啼地对他说:“你阿翁是犯了什么事?刚才赵禹带人来将他请去了廷尉府。那赵禹平时来家里做客和和气气的,今天却一脸寒冰,生人勿进,说是领了天子的旨意来问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安世站在一旁,小大人般地劝慰道:“阿母不要伤心了,阿翁临行前托我和大兄要照顾好家人,你别哭坏了身体。”
张贺摸了摸张安世的脑袋,转头对秦芸说:“阿母不要忧心,孩儿自会想办法的。”
张安世抬头问道:“大兄可有什么解救阿翁的法子?”
“你陪阿母在家好好呆着,让家奴看护好大门,任何鬼鬼祟祟的人都不要放进来。”
“我知道了。”张安世乖巧地点头。
“我要先去弄出一个人,田信。”
张贺先是赶到田家,那田甲已经在家里等得异常焦急,看到张贺上门,连忙迎上去:“小公子进宫之后可有收获?”
“情况不妙,只知道你的大兄肯定是被丞相府的人抓去了,并且很有可能屈打成招。”张贺将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挑紧要的和田甲说了。
田甲这般精明的商人,听完就知道自己的长兄牵扯进了一件朝廷上波澜四起的争端中,听到张贺说自己也在皇帝面前被诬陷,不由得擦了擦冒出的冷汗:“现在可要如何是好?”
“要想办法将田信尽快弄出来,不然丞相府将人弄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自证清白的,那你的大兄和我阿翁可是洗不清嫌疑了。”
“可是丞相府权势压人,该如何从他们手中夺回田信?”
“京兆尹。”张贺吐出三个字,田甲眼睛一亮,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我马上去办。”田甲说完就急着出门。
“我也要去廷尉一趟。”
张贺去廷尉求见赵禹,赵禹因为之前和张汤颇有些私交,所以很快接见了自己这位曾经同僚家的长子。
“如果你是为张汤的事情而来,这件事我可帮不了你。”赵禹端坐在廷尉堂上,一脸肃穆,“陛下口谕责令我严办此案,想我当初就告诫过张汤,我们制定法令本就得罪人,要他行事多加小心,少招惹些仇家,没想到他并不曾收敛,反而因为陛下的支持越发张扬,以致有今日之祸,那些闻言来落井下石的人,不过半日之内告发他的文书竟然有十几封之多。”
张贺目瞪口呆,这张汤拉到的仇恨值之高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不过他也是有备而来,他看到周围的属吏都长得比较远,于是上前几步,压低声音对赵禹说:“先前廷尉审理我的案子,多有宽恕,我不甚感激戴德,家父和你情深意笃,还请廷尉看在这份情谊上,给他留条生路。”
“张汤生还是死……”赵禹叹气道,“不在于我,而在于陛下。”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陛下的意思,不在于那些琐碎控告家父的上书有多少,而是丞相长史的那八条罪名是不是真的。”
“假作真时真亦假,要证明八条罪名是假的,就要扳倒丞相府三位长史,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吗?”
“我是没有,不过还请廷尉允许我借助你的威严。”
“你做了什么?”赵禹从张贺的话语里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笃定。
“廷尉不妨等这一柱香燃尽。”
“这一柱香燃尽的时候,我会等到什么呢?”赵禹饶有兴致地问。
“一个可以证明家父清白的人。”
此时在长安城远处京兆尹的大门前,诉讼的大鼓震天敲响了起来。
“什么人在此喧哗?”一名带刀侍卫从门里跨出,凶悍地质问。
田甲马上跪在地上,将鼓槌在一旁放好,双手托举着讼纸,高声说道:“草民田甲,有冤情要报。”
“起来,进去说话。”
田甲连忙道谢,快步跟着侍卫走了进去,那侍卫将纸递交给京兆尹。京兆尹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他迅速看完纸上所写的内容后,厉声问道:“你可知你状告的是丞相府的属吏。”
“草民知道,但丞相府的属吏难道就可以仗势欺人,对平民动用私刑私狱甚至妄图暗中屠戮百姓了吗?”田甲说道,“如果我的大兄确实有罪,牵连到张汤一案,也理应由廷尉一并归案审理才对,丞相府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越权行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还需要一章才能结束撕逼部分…………
张贺:555你爹要弄死我爹
刘据:不怕,我朝我爹撒娇卖萌保住未来岳父
第76章 罪臣
张贺在廷尉府里等候的空闲时间里; 赵禹让下人给他端来了饮品,张贺接过来一看; 银耳红枣汤; 里面还加了不少糖; 看来赵禹还是拿他当小孩子照顾。
张贺这一天内跑来跑去,现在乍一安静下来; 确实觉得喉咙干渴如火烧火燎一般; 太阳穴也突突直跳; 这一碗饮品真是及时雨。
“谢谢廷尉关怀。”张贺用勺子舀了一口塞进嘴里; 真甜; 好喝。
“令尊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操心了,我会在能力所及之内关照张汤的。”
“到时候还烦请廷尉助我一臂之力。”
正说话间; 外面有人跑了进来:“京兆尹属吏求见。”
“让人进来。”赵禹有些奇怪; “京兆尹管理长安治安; 来我这做什么呢?”他目光投向门口,却发现壁角的一柱香快要燃尽。
赵禹于是回头看向张贺,张贺点点头说:“臣所说的那个证人就快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吏; 跪在地上禀报:“京兆尹接到百姓鸣冤; 说丞相府的属吏无故扣押一名叫做田信的商人; 此人与御史大夫被告一案有重大联系; 恳请廷尉府将人从丞相府带出; 免得百姓说丞相御下无道,对我京城治安持有微词。”
“哦?京兆尹的意思是要我去丞相府提人了?”
“臣大胆揣测,应该正有此意。”
张贺笑眯眯地对赵禹说:“廷尉你看; 陛下诏令你亲自审理的案子,重大联系人却关在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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