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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河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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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广成冷笑道:“我家传的剑谱岂可轻易示人!你这人觊觎我邱家的紫电剑法,便拿污水来泼我,想偷学我的家传功夫。我偏不叫你得逞。”
谢彪道:“那咱们就来比划比划,苏长老当年曾经见过孟纾河的少阳剑法,能辨真伪。今天我定要让你使出少阳剑法,叫当年之事真相大白!”
他再三挑衅,拔剑定要动手,邱广成也拔出剑来。苏长老连忙道:“大家以和为贵,当年的少阳剑谱已经烧毁了,如今再翻这些旧事只会伤了和气。咱们丐帮今日来调停,只盼着两家能够握手言和。大家都退一步,各做各的生意行不行?”
邱广成被逼得甚是恼怒,道:“苏长老一片好意,邱某甚是感激。只是谢彪欺人太甚,今日又对我多加污蔑,我若是跟他让了步,倒叫江湖中人以为我邱广成是好欺的!”
谢彪道:“大家都瞧见了,是他执意不肯和解,这可怪不得我了。”
苏长老有些为难,叹了口气道:“你们若是非要分出个高低也无妨,只是先把话说明白,要是谢四爷赢了,大家就各做各的生意,互不干涉。要是邱三爷赢了,那……”
谢彪道:“他要是赢了,我们八荒镖局没二话,立刻关张大吉,绝不再踏足保镖这行半步。”
邱广成求之不得,当即说好。谢彪道:“既然要比试,那就得公平。今日众多丐帮兄弟见证,咱们三局两胜分高低,你敢不敢?”
邱广成道:“这有什么不敢。先说好了,不耍田忌赛马那套花招,什么下驷对上驷的,投机取巧不是真本事。咱们按辈分和江湖地位来,长辈对长辈,小辈对小辈。”
谢彪道:“行,就这么办。”
第6章 五
两人跟自己人商议片刻,第一场邱广成的女儿跟谢彪的儿子比试,第二场邱广成亲自与谢彪比试,若是两场还未分胜负,第三场便由邱广成的师弟跟谢彪的师兄比试。安排好了,大伙儿一起走到场院中,看双方比试。
邱广成的女儿邱玉华今年只有十六岁,尖下颌儿,身段苗条,模样甚是灵秀。邱广成膝下只此一女,视她如珠如宝,将紫电剑法悉数传给了她。因这位大小姐养在深闺里,江湖上并未传名,这回邱广成叫女儿跟谢贝函比试,显然对她十分有信心,且有为女儿扬名之意。
谢贝函一看对面是个妙龄姑娘,便没把她看在眼里,反而生出了几分轻佻之意,上前眉飞色舞地道:“邱姑娘,请你多指点了。”
邱姑娘淡淡道:“指点不敢当,谢公子请。”
两人交起手来,邱玉华剑法迅捷如电,光华皎皎,气势如虹。丐帮众人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的,剑法竟然有这等造诣,都在心里赞叹邱广成教女有方,忍不住大声喝彩。谢贝函的功夫虽然也不弱,气势上却输了一筹,被一位窈窕女子打得甚是狼狈。
苏长老道:“这小姑娘使的确实是邱家的紫电剑法,剑法练得很扎实,那位谢公子的功夫倒也不错,当真是后生可畏。”
薛红蓼道:“苏长老看谁能赢?”
苏缇一笑道:“眼下看来还是谢公子的武功高些,但毕竟邱姑娘年纪小些,照她这般肯下苦功夫,再过上几年要胜过谢公子不是难事。”
谢贝函听见了这话,心中有些不痛快。他原本还想在众人面前展示本领,叫薛红蓼对他刮目相看,听苏缇并不把他当回事,不免有些怨恨失望。
他原先对邱玉华下手还有些客气,此时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定要狠狠地将她打败,大出一番风头给丐帮众人瞧瞧。
场上两人腾上跃下,打得激烈。外头忽然有人来通传,道:“薛帮主,丐帮来了两位朋友要见你。”
薛红蓼一怔,道:“什么人?”
月洞门外已有两个小叫花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苏逸一眼就从人群里望见了薛红蓼,喜欢得要从心里开出花来。他神采奕奕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道:“薛帮主,师父,我来了。”
薛红蓼见苏逸和巧儿一前一后地来了,有些意外。苏缇见是他专会捣乱的鬼见愁好徒弟到了,皱起眉头道:“不是叫你们好生在洛阳待着吗,怎么又跟来了?”
苏逸笑道:“师父,帮主,我这回来有件顶重要的大事告诉你们,你们听我说……”
此时场上便听哎呦一声,邱玉华右肩中了谢贝函一剑,登时血如泉涌。谢贝函拔出剑来,一掌拍出,将邱玉华打得跌了出去。
苏逸就听身后风声猎猎作响,人声如沸,还未回过头去,便被一名大姑娘撞了个满怀。
巧儿的功夫不怎么样,此时躲得倒快。苏逸倒在地上,只觉得屁股都摔成了三瓣,口中连声哎呦,大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可撞死我了!”
邱玉华受了伤不住咳嗽,道:“这位小兄弟……咳,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苏逸见她斯文有礼,虽然是个大小姐却没有半点架子,居然肯跟他一个小叫花子道歉。他心中火气顿消了大半,自个儿站起来,又扶了她起来道:“算啦,我筋骨结实的很,你没事吧?”
邱玉华摇了摇头,白玉般的手捂着肩膀,手指缝里都是血。邱家的人赶上前来,扶着她去裹伤了。邱广成见女儿受伤,甚是气恼。谢贝函却道:“小侄下手不知轻重,不慎伤了邱小姐,伯父可千万别见怪。”
邱广成冷冷道:“刀剑无眼,小女学艺不精,怪不得人。谢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苏逸刚才见邱玉华的脸色痛苦,不由得生出了同情心,大声道:“连我这叫花子都知道比试武功点到为止。有些人好大一条汉子,厚着脸皮跟小姑娘动手也就罢了,还不肯怜香惜玉,真是把天下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巧儿看谢家人多势众,那公子哥儿又凶霸霸的,怕苏逸惹出事来,悄悄地扯了他一把。苏逸却不怕事,咧着嘴向谢贝函挤眉弄眼,伸手连搔了几下脸皮羞他。
谢贝函见他是个肮脏邋遢的小乞儿,便生了轻蔑之心,想狠狠打他一顿。他上前道:“这位丐帮的小兄弟似乎很有些本领,谢某想跟你过几招,不知道你肯不肯指教?”
苏逸方才见了他与那少女斗剑,知道这人虽然猖狂,本事却也不俗。苏逸平时贪懒,武功练得稀松平常,上去了只有挨打的份儿,自然不肯应战。
他嘻嘻笑道:“我是个大丈夫,只跟英雄好汉比试。像谢公子这等只爱跟女人、孩子比试武功的常胜将军,我可不敢奉陪!”
谢贝函听他讥讽自己只会欺凌妇孺弱小,脸上便有些挂不住,捏紧了拳头想要打人。谢彪喝道:“孩儿,下来吧。丐帮的小兄弟跟你开个玩笑,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谢贝函向苏逸盯了一眼,沉着脸下了场。他在场下坐了片刻,听得带来的伴当对自己大加吹捧,心中又洋洋自得起来,便又去跟薛红蓼说话:“在下刚才献丑了,薛帮主看在下的剑法可有什么不足之处?”
薛红蓼冷冷道:“谢公子的剑法很好,我佩服还来不及,可不敢对你指手画脚。”
谢贝函听她话中似乎有刺,心知多半因为自己刚才对邱玉华下了重手,惹得薛红蓼心生厌恶。他甚是后悔,道:“我这人太过好胜,不慎伤了邱姑娘,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待会儿我去跟她赔礼道歉,大不了让她也戳我一剑,大家扯个直……”
苏逸噗嗤一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伸手直拍大腿。谢贝函见又是这个讨人厌的小鬼捣乱,勉强忍住火气道:“小兄弟,你笑什么?”
苏逸扬眉道:“你一个皮糙肉厚的大男人,就算脱光了也没人要看一眼,肩膀上挨一剑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娇怯怯的千金小姐的香肩上多了条伤疤,就如同好端端的一块美玉被磕出条裂纹,简直是可惜之至!我看你也不是傻子,还真以为扯得直?”
谢贝函面皮涨的通红,想说些话来反驳。苏缇喝道:“逸儿,别在这里耍嘴皮子了,谢公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以为他怕了你不成?”
苏长老虽然训斥苏逸,对谢贝函的态度却甚是冷淡,显然也并不喜欢这锦绣草包。苏逸嘻嘻一笑,只道:“师父说的是。”便不再多话了。
谢贝函不甘心就此回去,又讨好道:“薛帮主,我看你来时骑的马太过寻常,你这样的身份地位,原该骑上等好马才是。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匹上好的大宛马,日行千里,十分神骏。等我回南阳就亲自给你送来。”
薛红蓼淡淡地道:“不劳谢公子费心。我的坐骑是我亲自养大的,就跟我的兄弟一般,岂能随意更换。”
谢贝函碰了个大钉子,只觉得甚是尴尬。苏逸见他吃瘪,暗自高兴,心道:“我们薛帮主的眼界极高,哪能把你这种绣花枕头看在眼里!识趣的就快快滚开,别等我上前一掌霞光万丈打断你三根肋骨,再接一记神龙摆尾,一腿把你扫飞出去。到时候你跌落了满口牙齿,向我含含糊糊地求饶,说‘苏大侠,我再也不敢看薛帮主一眼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哈哈,那可好生痛快……”他心里拳打脚踢,幻想里早已把这公子哥儿揍得哭爹喊娘,不觉间笑出了声。
巧儿见他一脸傻笑,觉得莫名其妙,轻轻推了推他道:“想什么呢?”
他回过神来,见谢贝函还好端端地站在跟前,便又变回了冷淡的模样,道:“谢公子,这里是咱们叫花子聚集的地方,臭气熏天的,别弄臭了你的新衣裳,还是快回去吧!”
谢贝函还指望薛红蓼能替自己说几句话,谁知薛红蓼冷冷的,只看着场中的比试,根本不关心他心情如何。谢贝函也是个名门公子,受了这等冷待,自觉伤了面子,拱一拱手便转身走了。
苏逸见他终于肯走了,松了口气。他原本要说北河剑被人抢走的消息,一经人打岔,话到了嘴边竟给忘了。他心里觉得似乎遗漏了一件大事,但是眼里望着薛红蓼,心里甜丝丝的,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第7章 六
第二场邱广成与谢彪比试,这二人都是剑术的大行家,他二人交手,可谓是十分难得的大事。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中。邱广成与谢彪相对而立,衣衫猎猎无风自动,还未交手,却叫人觉得天地间满是肃杀之气。
苏逸甚是激动,头也不回道:“巧儿,这两个人可是剑法的大宗师,咱们今天有福气才能瞧见他两个人比试,你说是不是?”
巧儿没回音,苏逸回头找她,却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溜进了大堂。
厅堂里的桌上摆满了香茶、干鲜果子、蜜饯、点心等物。巧儿嘴里塞得满满的,不仅吃,还摘了身上的布袋,一股脑儿地把东西往袋里塞。此时众人都在场院中观战,没人来注意他们。苏逸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忽地探过头去道:“你干什么呢?”
巧儿正在全神贯注地偷吃东西,被他吓了一跳,一口蜜饯喷了苏逸一脸,赶紧手忙脚乱地拿袖子给他擦,一边低低道:“妈呀吓死我了,你可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
她此时已经倒空了七八个盘子,抓起两个苹果塞给苏逸一个,道:“这么多好东西,不拿白不拿。尝尝,甜着呢!”
苏逸觉得丢人,不肯接。他向来不注重面子,但自从一脚踏进邱家庄,见了这么多武林好汉,不由自主地便挺起了胸膛,昂起了脑袋,仿佛也感染了几分英雄气概,全然不把这仨瓜俩枣的好处看在眼里了。他道:“外头两位大宗师比剑呢,你不看啊?”
巧儿道:“两个人打来打去有什么好看的。我多装些点心,咱们晚上饿了好吃。快把你的布袋拿来,我帮你装。”
苏逸觉得她简直胸无大志的让自己无地自容,道:“你慢慢装,我可要走了。”
巧儿见他仿佛有点不高兴了,连忙又搂上两个水蜜桃,跟上去道:“好了好了,我拿够了,你等等我。”
谢彪跟邱广成在场中打得难分难解,苏逸从人群中扒拉出个缺口,伸着头往里看。见邱广成使一套家传的紫电剑法,剑法忽而辛辣凌厉,势如雷霆,有时又轻灵小巧,举重若轻。招与招之间收放自如,竟已到了剑随心指的境界。谢彪的剑法有如狂风骤雨,对他步步紧逼,招招都是杀手,打起来险象环生,叫看的人都忍不住捏一把汗。
苏逸看的手心中都是汗水,只觉得这才是高手风范,自己若有一天能够这样威风,那该有多痛快!
外行人看热闹,薛红蓼等人武功修为甚高,却看出了些不对劲儿,心道:“邱三叔的剑法我曾见过,可比这还要高明数倍,要胜过谢四叔只在一百招内。如今都过了三百招,两个人还是不相上下,这可有些不合常理了。”
苏缇也看出了端倪,自言自语道:“邱广成有意让他么?”
薛红蓼见邱广成头上满是汗水,精神紧绷,丝毫不敢懈怠,全然不是有意让的意思,反而是一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忧,不得不全神贯注应对的模样。
谢彪一剑刺向邱广成颈侧,身子与他擦肩而过,忽而低低道:“邱老三,你不是号称剑法天下第一么?怎么连我都打不过了?”
邱广成回剑挡住谢彪的长剑,一掌向他胸膛打去。谢彪一个鹞子翻身,回身抖擞数剑,一招满天星斗自上而下向他头颈攻来。邱广成满头大汗,眼里都落了汗水,刺得眼目生疼,勉强将谢彪的一记杀招逼退。
谢彪哈哈大笑,道:“场边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今日一战之后,天下人都要疑心邱三爷这剑法第一的头衔名不副实……你这家传的紫电剑法不成,还是使出少阳剑法来给大伙儿看看吧!”
邱广成心中十分烦躁,手臂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克制自己。他冷冷地道:“什么少阳剑法,你少胡说八道!”谢彪却不肯饶他,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认定了他偷学了当年的少阳剑法,非要逼他使出来给大家瞧瞧不可。
两人激斗正酣,忽然听见外头有人大声道:“且慢动手!贺盟主派小人来给邱三爷、谢四爷和薛帮主送一封信,要说一件十分要紧的大消息,请两位暂且罢斗!”
邱广成闻声便即收了长剑,跳出圈子。谢彪心中不服,道:“今日算你运气好,没露出马脚来。你这一战跟我平手,身家性命虽然保住了,剑法当世第一的名头可当之有愧的很了,哈哈,哈哈!”
邱广成甚是恼火,谢彪嘴上占了便宜,立刻跳出擂台。他从信使手中接过信,另一封甩手投向邱广成,道:“接着!”邱广成拿在手里,薛红蓼也拿过一封信,三人拆开封皮,瞧过里头的内容,都是大吃一惊。
薛红蓼道:“北河剑丢了?”
苏逸这时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痛心疾首地一拍大腿,道:“帮主,我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的,刚才一打岔就给忘了,倒让别人抢了先!”
薛红蓼仿佛没听见,看到后头,脸色惨白如纸,颤声道:“胡六叔被人杀了!柳七叔被人挖坟掘墓,暴尸荒野!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到底是谁干的!”
在场众人听到这话,登时哗然,大伙儿有的愤怒,有的惊恐,都在猜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能够杀了七英盟的老六胡天星。
邱广成、谢彪和薛红蓼书信的内容一样,说数日前有人闯入碧泉山庄,北河剑被那人夺走。那人扬言要为孟纾河报仇,让七英盟的人血债血偿。
次日胡天星就死在了家里,尸体上插着一根乌黑的铁锥。就连当年死在孟纾河手上的幺妹柳聆音也没被放过,她的尸骨被人从坟里刨了出来,颅骨上也插着一根铁锥。
薛红蓼道:“胡六叔的武功不在谢四叔之下,那人如何轻易杀得了他?胡六叔身上的致命伤在何处?是被那铁锥所伤吗?”
送信人道:“事发之后盟主接到消息就赶到了现场,他勘察了尸体,说那人的剑法极高,胡六侠是死在北河剑下。致命伤在喉咙上,是一道两寸长的剑痕。那人在胡六侠尚未死透之时将铁锥插入了他的大腿脉搏处,导致他大量失血,血把他尸体周遭的地面都染红了。胡六侠临终前饱受折磨,挣扎了好一阵子才断气。”
众人想像那等惨状,都觉得不寒而栗。薛红蓼道:“盟主可看出那人剑法的来历?”
送信人道:“胡六侠除了咽喉上的致命伤外,身上只有两处伤口。可见那人的剑法很快,本事又高出胡六侠很多。那剑口又狠又准,江湖上能使出这等剑法的门派甚多。没有确凿的证据,盟主也不好判断凶手是谁。”
他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薛红蓼道:“这就是胡六侠身上的铁锥。盟主叫我带来给众位瞧瞧。诸位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瞧出究竟。”
邱广成和谢彪围上前来一起端详。那铁锥约有五寸长,一头尖锐一头粗钝。铁锥通体乌黑,是由乌金融合了生铁铸成的精钢。铁锥上有些藤蔓样的沟槽,沟槽从尖端通向粗钝的一段,里头有些凝结的血块,散发着血腥气。这些沟槽显然是放血用的,被杀的人临终前看着自己的血渐渐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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