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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木兰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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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弃吗?不写诗集也可以写文集啊。余柏林想了想,还是决定试一试。
    写集注会让人骂他,那表面上不是集注就成了。
    余柏林看着自己书本上断句用的标点符号。
    不写集注,他写断句总成了吧?
    识文断句是启蒙学的,他这个秀才写一本“教断句”的书,总不会说他狂妄?
    推广一些自己所用标点符号,经验之谈,总不能说他胆大妄为?
    而断句总要说明为什么断吧?要结合上下文写一写含义吧?要引经据典写一写读书心得吧?
    披着教断句和推广标点的皮,实际上是集注的骨和肉。
    余柏林觉得这可行,便在每日计划中加入了著书一条。
    而著书,其实也是做学问。余柏林所做春秋集注已经着眼未来,但还要立足当下,用当下已有的典籍来论证。只说所读的书,工作量就不小。
    有现代的基础,余柏林每日也只能写千字不到,要想完成这一本书籍,得要秋闱之后。
    恰好用于会试之前打响名声。
    若能在乡试中考得好名声,这一本书的推广应该会更顺利些。关于书中论证,看到的读书人也会更认真对待。
    ……时间在余柏林用心读书中一点一滴的飞逝,转眼就到了乡试的时候。
    入考场前,张岳将自己科举的经验传授给余柏林,并仔细检查了余柏林的考箱,增添了不少东西。
    “这考试之后,考号会被锁住。只有更衣和交卷时方能出来。”张岳道。
    考号指考试时的隔间,更衣即指上厕所。
    “考号最差为雨号、臭号。你当做好万全准备。”张岳提醒。
    考场并非年年返修,有些考号年久失修,漏风漏雨,称雨号;而临近茅厕,气味难闻的则是臭号。
    分到臭号和雨号的考生,显然会因为环境,影响考试发挥。
    不过张岳则道,读书人当心无旁骛。所谓臭号雨号不过是借口。若余柏林真分到臭号雨号,也当不为外部环境所动。
    余柏林觉得这应该不太难,他被丢到军队的时候,更苦的环境都经历过,还怕什么臭号雨号?
    封蔚也担心余柏林分到臭号雨号,本来他想打招呼让人把余柏林考号调到最好的一片区域,被余柏林拒绝了。
    余柏林不想这么早暴露他两交情。
    何况他运气说不定没这么差呢?
    结果……他运气还真的挺差,正好分到臭号和雨号的综合体。
    屋顶漏雨,窗户漏风,隔壁还是茅厕。
    余柏林苦笑。这次考试结束之后,他得烧高香洗霉气。
    
    第二十二章
    
    还好余柏林做了万全准备。
    屋顶不高,站在桌子上就可以够得着。他拿出钉子锤子和油布,噼里啪啦把漏雨的地方补上。然后,他又拿出布片和浆糊,补好窗户。
    余柏林试了试竹门,发现竹门也漏风,便又在竹门上挂了一块布作为门帘挡风。
    最后他将考号内打扫干净,拿出熏香点上,驱除异味。
    看了看整理好的考号,余柏林心情不错。
    就算是最差的考号,打整一下也还是可以嘛。
    巡视的考官正好走过来。这一处都是雨号臭号,一路上他见着许多考生如丧考批,一些考生甚至已经大呼小叫,说苍天误他,难道只能三年后再考。
    巡视的考官心情很差。
    直到见到余柏林时,他皱着的眉头才放松。
    余柏林分到的是最差的考号之一,可他不见沮丧不说,还动手将考号打整修缮,现在正燃起炭火煮食物吃。
    现在一些学子只会死读书,半点自理能力也无。
    考场虽不是年年翻修,却也不到年久失修的程度。就算隔壁是茅厕,隔着一扇墙,门口又有竹门挡着,能有多臭?
    就算窗户门扉漏风,用布挡一挡不就成了?
    就算下着雨,你不会撑着伞?
    考官对余柏林印象很好,专门去查了查这个考号坐的是谁,当看到余柏林的名字的时候,叹了口气。
    原来余柏林本来是分到最好的考号之一。这个考号其实是何次辅家子侄分到。
    对于朝中有权势的人而言,虽不可能作弊,其他方面却能行个方便。
    比如那何姓书生事先就能得知自己分到哪个考号,然后疏通关系,让人把自己换到最好的考号。
    最好的考号中,余柏林虽是张学士弟子,但本身家势最差,就和何姓书生对调了。
    本来余柏林好歹有张岳做靠山,被从最好的考号调出去时,本想给他分一个较好之处,调一个没权没势没靠山,且屡试不中的人到这个考号。
    后调考号的人想,余柏林得罪过德王,或许他可以给德王卖个好。
    这又不是徇私舞弊,若余柏林在这种环境下也能考出好成绩,他们也不会打压。
    若余柏林因为环境缘故没考好,以张岳性子也不会找人麻烦。
    巡视的考官虽觉这事不太好,但他并无权力反对,只能叹息希望余柏林不要因为此磨难影响发挥。
    现在看来,余柏林心性并不像外人所传的那样。很难想象这个人曾经因书生意气得罪德王。
    不过看德王目前所为,也并不像被余柏林得罪了的样子,反而很欣赏余柏林。
    说不准余柏林是从张学士那里得到什么内部消息,才会在赏花宴上如此作为?听闻张学士和皇后娘家关系不错。
    若真是这样,这次想拍德王马屁的人,可拍到马蹄子上了。巡视考官心中嘲笑道。
    余柏林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考官的注意。他就着铜炉炭火下了二两清水面,切了几片卤肉烫了几棵青菜,还搁了一个荷包蛋在上面,吃的肚子浑圆,休息一会儿之后,开始看题。
    乡试考三场。
    第一场考经义六篇,其中从四书中各出题一篇,从五经各出题三篇,考生选择自己本经作答。
    第二场考应试诗三首,官场上常用应用文格式诏、判、表、诰各写一篇。
    第三场考试为七篇策论。
    每场考试三天,中间间隔一天。
    题量大不说,越到后期考生精神越差,考完大病一场的人不少,直接死在考场上的都有。
    负责考试的人也知道这个规律,所以科举重首场。
    若是后面两场中规中矩不出错,基本上四书定录取,五经定名次。
    因此榜首为经魁,五经魁中择一人为解元。
    余柏林审题之后,心中轻松一半。
    有一个好老师,真是事半功倍。四书题王岳压中了一半,其余两道他在现代听过老国学大师们讨论过。五经题因为他要著书的缘故,《春秋》被他揉碎了读,自然更不在话下。
    “运气好,说不定能得个经魁。”余柏林小声自言自语道。
    难道说分考号的运气全到了这上面?那他真要感谢一番分考号的人了。
    大概余柏林的霉运在分考号的时候真的全部用光了,天公这几天也很作美,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余柏林虽说将考号修缮了一番,若降下大雨,刮起大风,住在简陋的考号中这么多天,又湿又凉可不好过。
    考试第一天,余柏林的精神还算充足。夜晚时余柏林本来应该能睡得安稳,谁知道旁边考号考生不知道是不是先被臭号打击,又被考题打击,跟疯了似的,在考号内大哭大吼,一副精神崩溃的样子。
    害得余柏林一夜未睡好。
    幸亏他压中了题,在第一日白天就已经将考题全部做好,只差誊写,不然第二日脑袋昏昏沉沉,还真有些为难。
    巡考考官见过余柏林后就对他有些上心,得知他旁边考号考生发疯夜哭狼嚎之后,不由又是叹气。
    余柏林的运气还真是差,不知道能不能挨过去。不过余柏林年纪尚轻,三年后再考也不迟。
    第二日余柏林小憩了一会儿,下午时精神见好,才开始修改考卷。第二日夜晚那考生估计也没了力气,没有再嚎,余柏林睡了个好觉。第三日上午将考卷誊写好之后,提前交卷。
    这时候提前交卷的并非他一人。
    谁都知道科举越到后面越难熬,只一天时间根本不够休息。若有把握,都会提前交卷,给自己更多一点休息时间。
    巡考考官见余柏林不见抑郁之色,似乎胸有成竹,捋着胡须点点头,对余柏林印象更好。
    余柏林出考场时,马车已经等候在外。
    封蔚心细,早从余柏林入考场时,就派人在门口轮番等候。余柏林家伺候的人只有李叔李妈不够用,他是安排自己王府的人候着。
    马车上虽没有王府标志,但只要有心人,就能认出封蔚所派出的王府的下人。王府下人在外等候好几天,有心人纷纷猜测德王哪个亲戚好友在考科举,谁曾想接走的居然是余柏林,这个传闻得罪过德王的人。
    余柏林经过这三日考试,精神疲惫,再加上早就和王府下人混熟,没有多想,坐上马车就回家了。有人悄悄跟随,见那马车直接将余柏林送回家,王府下人对余柏林更是毕恭毕敬,忙回去给自家上头汇报,传闻不属实。
    余柏林不但没有得罪德王,反而因高才被德王看重拉拢。
    这事传出后,德王在读书人中名声又上一层楼,余柏林遭到许多羡慕嫉妒恨,而原本打算拍德王马屁的那一位考官则捶胸顿足后悔不已,这是后话。
    余柏林并不知道封蔚一无心之举让他想暂时隐瞒他和德王友好关系的打算落空——知道了其实他也无所谓,之前不说是想留个底牌,现在底牌提前掀开也没多大损失,反正他早已和皇帝一家绑定。
    他回到家用餐沐浴,跟封蔚粗略的说了自己考场之事后就倒头大睡,留下封蔚一个人在一旁气得跳脚。
    余柏林不让封蔚打点,可封蔚还是悄悄打点了的,只是行为较为隐秘,没有亲自出面。
    封蔚本想等余柏林回来说运气好分到不错的考号的时候显摆一番自己的功劳,谁知道余柏林不但没有分到最好的,反而是最差的。
    他一边庆幸自己没有提前说,不然现在打脸可有点疼,一边又恼怒到底谁这么不给面子。
    他和皇兄渐渐收拢权力之后,这番不给面子的人很少见了。
    封蔚最后打听出来,换掉余柏林考号的考生姓何,那简直是新仇旧恨啊,心中越发讨厌何家,忍不住就进宫对封庭抱怨了一番。
    封庭比封蔚了解的更多一些。他知道余柏林此番换考号,除了何姓书生之外,还有人以为余柏林得罪了封蔚,想给封蔚拍马屁的缘故。
    他本想提醒一二,说别人不知道封蔚和余柏林共演了一场戏,会真以为封蔚和余柏林交恶,继而对余柏林找茬。但封蔚派人等候在考场外的无心之举解决了这个问题,封庭也懒得说了。
    要是封蔚知道还有这一层缘故,肯定又要闹腾抱怨,封庭要为自己耳根子清静着想。
    余柏林身体很好,休息一日之后,精神差不多就恢复了。
    第二场考试题量虽大,但对所有考生而言都是最轻松的一场,在成绩比重也是最轻。
    第三场于会试较为重要,殿试更是只考策论。但在乡试,只要文章可以,论调不出格,没有常识性错误,基本都能过。
    三场考完之时,有考生捶胸顿足,甚至晕厥过去。也有考生志得意满,到处炫耀,似乎经魁可期。
    余柏林年纪虽小,名声却是最大的之一。一些认为考的不错的考生自然会拉着余柏林,名为讨论实则炫耀挑衅。
    余柏林只微笑说“考后不讲题”,并引经据典长篇大论糊弄过去,飞快的坐上马车走了。
    他现在身体不比穿越前,这么多日密集艰苦的考试还是有点吃不消,得回去好好休息。
    落在他人眼里,余柏林这一番行为就变成了自知无望,落荒而逃。
    “浪得虚名之辈。”拉着余柏林“讨论”的考生一拂袖,冷哼道。簇拥在他旁边的一群人纷纷称是。
    
    第二十三章
    
    余柏林考完之后昏睡了一天,并被迫灌进了许多汤汤水水。
    对许多读书人而言,考场犹如地狱,除了压力大,环境也着实不好。吃不好睡不着不说,在一些陈旧的考场,甚至还有被毒蛇毒虫咬死的,风寒中暑都属于普通死法。
    京城的考场,好歹修缮的不错。
    而且虽然有铜炉可以生火,读书人大多不会做饭,或者没心思做饭,只能带干粮。难以下咽不说,一场考三天,到第三天干粮都馊了。
    所以出考场之后精神萎靡叫正常,大病一场也不少。即使余柏林说自己过得还成,封蔚及李叔李妈仍旧担忧的不成,封蔚甚至要去请御医,余柏林好说歹说才拦住,只请了城中大夫把脉。
    大夫把脉之后觉得余柏林没啥问题,可周围家属不乐意,又不能让人家病人没病还吃药。思来想去,大夫写出几张药膳单子。
    没病咱可以养身嘛。反正补不死人。
    余柏林被拘在家里养身体的时候,阅卷官们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批卷。
    为防批阅作弊,阅卷要经阅卷官、房官、副主考、主考四重筛选,才能确定名次。其中阅卷官对最后排名次没有发言权。
    经过几日紧张批改,中榜者试卷已经全部确定,只留主考官和副考官、房官在监督官员的视线下,开始商议五经经魁人选。
    连看了几天卷子,几位考官都眼下青黑,眼中布满血丝。但在争吵起来,还是中气十足。
    监督官员品着茶,气定神闲,显然对这一番快要打起来的景象已经十分熟悉,见怪不怪。
    五经的魁首在争吵中一篇一篇的确定,经由副考官报给上首主考官。每一经副考官都拿出两至三篇,等主考官阅后评定。
    主考官挨次点定五经魁之后,咽了一口茶,嗓音沙哑道:“那诸位认为,谁可为榜首。”
    几位考官相视之后,居然没有又开始争吵,惊的监督差点呛住。
    发生什么事了?定榜首的时候不是应该吵的最厉害吗?怎么这么沉默?
    “回大人,我与房官一致认为,春秋经魁当为榜首。”副考官道。
    监督更加惊讶了。吵都不吵,直接确定了?这是副考官和在场所有房官一致意见?
    真真好不习惯!那春秋经魁真如此好?
    监督看向主考官,却见一致严肃的主考官居然罕见的露出微笑:“本官就知会如此。春秋经魁场场第一,文章笔力独扛,波澜老成,吾不能赞一词。”
    监督这下子是真的呛住了。主考官换人了吗?!这还是本官熟悉的那位严苛至极的何振洲吗?
    “这位榜首是哪位门生所作?”既然主考官同一,榜首已经确定,监督也可以询问了,“可是哪位老儒?”
    不然怎么担得上波澜老成?
    主考官和副考官相视一笑:“这可不是什么老儒。后生可畏,张崇之当得意也。”
    监督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赴考学子们的客栈,以及常聚集的酒楼茶楼,在放榜前几日最为热闹。
    此时他们考试中消耗的精力已经补了回来,又开始交游聚会。一些浮躁之人,便在那聚会中说些自吹自擂、或者文人相轻的话。
    其中前阵子出风头最盛的余柏林,被提的最多。
    听闻余柏林请了大夫,卧病在家之后,好些人幸灾乐祸。
    “听闻他住的是臭号?”
    “还是雨号。”
    “他隔壁有考生发疯了。”
    “听说被拖出去了?”
    “是被拖出去了,还被免了下次考试资格,可怜,可怜。”
    “怪不得那余柏林病了。”
    “不过那余柏林本就火候未够,这次终于找到借口。”
    “就是就是,落榜了还能对别人说是考号没分好,哈哈。”
    ……
    “他们所说的余柏林是谁?”楼上一年轻学子问道。
    “今年的小三元。”他对面人道。
    年轻学子面带讽笑道:“可是那应声成诗的?我是说怎么这么耳熟。”
    “若不是应声成诗的小三元,他们也不会挂在嘴边了。”对面人端茶,抿过一口后道,“子诚兄,我两不也是被他们说得快卷包袱回乡似的吗?”
    “所以我才好奇。”年轻学子笑道,“是谁能与我两相提并论。若是他,就难怪了。”
    那些高谈阔论肆意笑谈的学子们,并不知道中间混进了两不和谐的音符。谈论完“病得快死吓得要死”的余柏林之后,他们又开始谈论“黯然神伤心如死灰”的赵信和“状若疯癫心神崩溃”的卫玉楠。
    年轻学子不由掩嘴笑道:“芝材,你什么时候疯了?”
    对面人呛得咳嗽了几声,没好气道:“不过是自觉考得好笑了几声而已!他们才疯了!那你怎么心如死灰?”
    年轻学子叹口气:“我那叫不喜形于色而已。”
    得,笑也不成,不笑也不成。
    张岳早就知放榜之前言论最乱,担忧余柏林年纪太小承受不住压力,便让余柏林好生在家休息,放榜之日也不用前往,等人通报就成。
    “中就中,没中就没中,别人通报和自己看没什么区别,何必在榜前挤作一团。”张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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