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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格格"有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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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摊开到眼前的这份算计,显然是把所有的兄弟都算计上了。温凉刚刚提出的可能虽有点天方夜谭,却恰恰击中了胤禛这段时间思虑的事情。太子年岁渐长,皇父也开始在忧虑年轻的太子是否虎视眈眈,分权是其中之一,却也让太子对众位兄弟越发警惕。这一步走得异常凶险却不失为妙计,只要能收尾,轻易便能试探出不少东西来。
只是太子算漏了一点,温凉在心里面无表情地在太子人偶上扎了一针。
人心莫测,如今的康熙可不是以前对他偏心偏宠的皇父,胤礽也不是年幼可怜的孩子,索额图更不是当初那个雄心壮志一心为着皇上的御前侍卫。人都是会变的,如今和明珠两人在朝堂上形成结党之势的索额图,可不再是那个轻而易举就能获得皇上信任的妻弟了。
这封信抛出来,得到的结果是否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尚未可知。
胤禛和温凉的寥寥数语让在座几人坐立难安,索性他们很快便传阅完了书信,一个个都陷入了沉吟中。最后是戴铎先打破了沉默,“贝勒爷,不管他人反应如何,如今我等最该做的事情是独善其身。这封信是几位阿哥抛出来的也好,亦或是太子传出来的也罢,但切不可让皇上误以为您也参与其中。”
胤禛颔首,赞许地看了眼戴铎,“戴先生言之有理。”随着胤禛的嘉许,沈竹冯国相等纷纷发表了己身的意见,集众人之思想,倒是弄出了不少种可能,称得上集思广益。
温凉的指尖继续在膝盖上敲着节拍,微弱又不起眼。
其实他还有另外一个猜测,一个大胆的猜测。
第七章
如果这扰乱人心的信封不是从东宫流传出来的,而是康熙属意的呢?
温凉心中闪过这般念头,却不是突然才有的想法。按照温凉曾看过的书籍中对康熙的理解,这的确是位雄才大略的君王,然却没有唐太祖那般海纳百川的气概。造成神威大炮又把它们尽数封存的皇帝,不能说短视,也不能说目光长远。他性子略显偏执,越到晚年越宽厚多疑。这种性格不是一天形成的
是日积月累。
温凉开始仔细观察着正在和幕僚商谈的胤禛,冯国相正在针对这件事情发表属于自己的意见。就温凉分出的小部分注意力来说,还挺有道理。然而他的大部分精神还是落在了胤禛身上。
他注意到了胤禛那时不时在桌面上敲击的指尖,时有时无,并不是非常重复性的,却带着点点烦躁,是随着幕僚的话语渐渐产生的变化。如果不是错觉,那康熙……温凉默念。
最毒不过帝皇家。
即便胤禛心头真有所感,温凉也猜测到了这个可能,然不管是谁都不能,也不可以把这个猜测脱口而出,比起这个,还不如相信是东宫自己弄出来的事情。别个的猜测……这时间太早太早了。
散场后,温凉在最后面走出来,慢吞吞地散步,很快便落下他们一大截的距离。沈竹注意到这点,也不着痕迹地慢了下来,渐渐地两人并肩而行,“温姑娘,近些时日可还好?少有见你出来走动。”
“无甚大事,只是懒散许多,更喜欢窝在室内。”温凉冲着沈竹颔首,对他的态度比较温和。沈竹是难得一个和温凉走得比较近的同僚,没有带着男性高高在上看不起的意味。
沈竹松了口气,“我原以为你是被那些碎言碎语所扰,既是如此,那便太好了。这天气干冷,在屋内待着也是好事。只是如今春意尚早,不知何时才能暖和下来。”说到此处,沈竹的语气也有些沉寂下来。
温凉知道他想起了今年春耕的事情,昨日才来了消息,说是京郊的皇庄已然冻死了不少刚插秧的庄稼,若真如此,可就艰难了。
“此乃天意,我等无计可施。”谈及此事,温凉蓦然滑过一个念头。
如今农事大多都只能靠老天爷赏饭吃,若是遇到旱灾涝灾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若是能对此有所改进,是不是能有作为?温凉隐约记得他在图书馆的杂书看过,只是现在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回去得好好深思一番。
他为人虽冷淡,然而原身中的记忆也有过哀鸿遍野的场景,既能有所帮忙,有何不可?
为了抓住这个闪过的灵感,温凉匆匆和沈竹道别,径直回到了小院。拐角处原本正打算和温凉来一场“偶遇”的戴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姑娘”从他眼前离开,心里气馁的同时,却也对温凉更加好奇。
温凉回到小院后,直接就在书桌面前坐了下来,研磨着墨水的同时也在静心回想着以前看过的书籍,那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一直在他心头回转着,偶尔闪过几个片段都被他如饥似渴地记录下来。
铜雀远远地在窗口看见温凉伏在案头钻研着什么,不敢进去打扰。搬着小凳子坐在外间苦哈哈地戳着她的荷包,不,她连布头都还没有裁剪好,只能先从最基础的手工坐起。等到她注意到时辰腰酸背痛地站起身打算去端晚膳的时候,却发现温凉的姿势几乎没有变化过,手头还在不停地写着什么。
她犹豫了片刻,小跑去厨房那边硬是要了个特制的暖炉,把它安放在食盒最底层,然后才往上面的隔层安放菜肴,然后端着小心地回来了。铜雀隐约听苏培盛说过,知道如果有时候爷奋笔疾书,不是重要的事情便不能够打扰,因为思路中断了,可能就再也连接不起来了。
铜雀不知道温凉在做什么,但是这点小事她还是做得到的。
等到温凉终于停笔时,满满的墨水几乎要被他使完了。眼前摊开的纸张上写完了厚厚的一大叠,从最开始思绪的凌乱懒散,后来的思路顺畅到最后的狂草字体,温凉把记忆中所有能想起来的东西全部都记录下来。
随着他的抬头,温凉听到了肩膀背脊的骨头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被随意挽起的发髻有点散落,不过温凉完全不在乎。现在在屋内在,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了。
“格格,您该吃点东西了。”铜雀盼到温凉停笔,连忙趁着机会开口。温凉摸了摸早已没有感觉的腹部,打开了食盒。
温热的菜肴让温凉略挑眉,他取出饭菜,坐到边上开始吃东西,“你有心了。”铜雀一笑,然后又继续开始和她的荷包奋斗了。
温凉迅速解决完他的晚饭问题后,取来他那厚厚的一大叠东西在烛光下仔细地默读了一遍,心里有了大概的思路。只是明天起他需要更多关于农学的书。温凉的记忆中并没有太多关于这部分的内容,如果要切合实际,温凉必须自己重新钻研。
这不是一件可以一蹴而就的问题,温凉谨慎地把这叠纸收起来,然后开始洗笔。这些事情他向来是亲力亲为,等把书桌整理干净后,他重新坐回榻上,手中还夹着本书。
这是他在图书馆工作时留下来的习惯,温凉的工作较为空闲,和人打交道的时间很少,没事的时候他便窝在位置上随便看书。不拘于看的是什么内容,只是打发时间罢了,如此倒也让他看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书,也记下了不少偏门别类的东西。
“格格。”铜雀剪完了所有需要用的东西,正在试图把两块布给缝合在一起,温凉不用看便知道这是个极其失败的作品,“您上次说要做的衣裳已经做好了,今日他们递过消息,明日便能送来。”
温凉翻书的动作停顿了片刻,低头看着他今日的打扮。自从他需要维持女装大佬的人设穿戴女装后,温凉便改造过那衣裳的样式。可再怎么改造,那股子阴柔的感觉还是不能消散。
毕竟重点在女装,如果把衣服彻底改得中性,甚至刻意男性化,那还怎么称之为女装?温凉已经彻底丢弃了改造衣服的想法了,这一批新衣裳,温凉甚至没提起兴趣去提意见。每个月都要做新衣裳,温凉已经淡定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可惜的是,偏偏就是这么平常的事情,还真的出事了。
次日,温凉不过刚刚起身,便听到外面铜雀和人的争吵声。那人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温凉应该听过。片刻后,铜雀气愤地进来,对温凉禀报说,“格格,绣坊那边出事了,把您的衣裳送到了内院去,如今李侧福晋正闹着呢。”
“那人是绣娘?”
“是,她们那边出事了,就想着来求您帮帮忙。这叫什么事啊,本来便是他们的过错,为何还要格格去承担?”铜雀脸鼓鼓的,并不想让她进来。只是那绣娘现在就跪在外面,看起来太难看了,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开门。
“带她进来吧。”
铜雀点头应是,出去带人了。顷刻,她带着个脸色苍白的绣娘过来,满头大汗,看起来可怜极了。
温凉慢条斯理地净脸,等到他擦拭完手掌上所有的水渍后,才开口,“这一批衣服的颜色如何?”他只是按着惯例让绣坊的人做新一个月的衣服,并没有指定颜色样式。绣娘嗫嚅,嘴唇有点颤抖,“十二件衣裳里面,除开最后做的那两身是素色,余下的都是桃红嫩黄之类的。”言下之意,全部都是鲜嫩的颜色。
李氏丧子不过半月,如今有人赶着送着大红大紫的衣裳过去,对她来说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在最痛最伤的地方狠狠地跺上几脚,这让她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为何会送错?”铜雀问道。
“绣坊这几天本该是赶着李侧福晋要求的衣裳,全是素净的。与您的衣裳该是同时送来,并做了不同的标记。只是昨晚李侧福晋突然派人亲自过来取,留守的绣娘便把衣裳给了。可是明明做好了标记的,到了早上我等打开确认的时候,却发现留下的才是李侧福晋的素净衣裳。没等我们商量好,侧福晋便着人过来了。”
说是过来都简单了,简直是打上门来。
温凉在心里整理了线索后,思绪不知为何突然飘到一个画面上。
那是去年年末,他变成温凉的第一天被胤禛召见,那是从屋内出来的人……该是福晋贴身伺候的丫鬟。
知道前院有“女人”在的人不仅是李氏,另还有福晋乌拉那拉氏。他突然想起这件事情,会是巧合吗?
温凉沉吟,若是频繁被卷入内院的事情,于他而言不是件好事。
第八章
温凉可以不理会这件事情,这并不是他的问题,绣坊来找他也是病急乱投医,希望他能帮着出出主意。
绣坊的想法,温凉转眼间便能罗列得清清楚楚。然仅从整件事情的表面来看,根本上便是绣坊的错误,与温凉没有半点关系。即便李氏要迁怒,温凉也能轻松应对,比起为绣坊强出头,这就是个小问题。
但温凉心中另有计较,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卷入后宅的事件中去。他不信世上有巧合之事,李氏的猫是如何从内院跑到前院来,而那个丫鬟又是怎么穿透那一个个关卡摸到幕僚的小院子去,绣坊的人真的这么愚蠢地弄错了标记,还是真的有人故意要挑拨李氏……与前院某个“女人”的关系。
尽管温凉没有证据,他已然串起了整条链条。
“李侧福晋的人现在何处?”温凉开口,铜雀还未等绣娘开口便着急地说道,“格格,这可不是小事。李侧福晋刚刚丧子,贝勒爷怜惜她,您和现在她对上根本没有胜算。而且您是幕僚,她是贝勒爷的妻妾,这、这身份上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啊!”
铜雀深知即便温凉身着女装,可不代表他便真是个女人。实际上她非常地敬佩温凉,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他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表达他自身的喜好,宁愿穿着女装四处行走,这跨出的一步是如此的简单,却又如此的艰难。
“你先出去等着。”温凉淡淡地扫了绣娘一眼,她浑身僵硬,有种害怕他要把她丢出去的感觉,又担心她不在的时候温凉被铜雀劝服,但最后她还是顺从了温凉的意思,慢慢地走到门外去。
温凉示意铜雀关上门,走到衣柜边打算换一身衣裳,“铜雀,你错了。”
他挽起袖口,解开盘扣,又拔出头顶固定的朱钗,满头黑发披散下来,若是从后面看起来,还真是雌雄莫辨。温凉的声音犹在继续,“在李侧福晋,以及某些人看来,他们对上的可不是贝勒的幕僚。”
“而是某个藏在前院,既无耻又痴缠贝勒爷的无名氏,女人。”
当温凉用着毫无波动的声音吐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铜雀莫名其妙有种想笑的冲动,但最后还是被她硬生生忍耐下来。她上前几步接过温凉换下来的外衫,看着他的指尖在几身衣裳中毫不犹豫便选择了素净的衣裳。
“您是打算打扮得素净点去见李侧福晋?”铜雀满以为是如此,却见温凉摇头,随意地披上外衫,漫不经心地在梳妆台上捡出一支干净的木钗,“只是为了那个夭折的孩子。”温凉疑惑地看她,“难道这不是这个时候应该做的礼仪吗?”
铜雀有种错觉,此时的格格并不是真的理解了要穿素净衣裳的原因,他只是从书面上了解到这个时候应当做这样的事情,仅此而已。她回想着刚才那瞬间格格宛若懵懂的视线,狠狠地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开,“那您打算怎么做,毕竟您的身份并不是他们猜测的那么不堪。”
温凉确保了每一件东西都在它应在的位置上后,从抽屉里挑出一条蒙面的白纱,周而复始地继续被找麻烦?这可不是温凉的做派,即便不能径直入了后院,也势必要让她体会体会肉疼的感觉。
“你安排下吧,我要去绣坊。”温凉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掌,矜傲地微昂着头,瞬间与刚才的气质截然不同。
正是风起的时候了。
繁华大街上,一间热闹的绣坊骤起变故,顷刻间便关了门。
而大堂内,一位娇媚女人安坐在大堂内,面带怒色地看着堂内的人。
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别说她膝下的孩子刚刚夭折,即便不是在屋内伤感,也断不可能冲到外头去泄愤。但她仍然出现在这里,坐在绣坊的大厅内召集了绣坊坊主等人。眼下这件事情太戳心窝子了,李氏光是看着那一身身娇媚粉嫩的衣裳便气得肝火大盛,恨不得直接把所有的东西都摔碎!她不好过,别个也别想好过!
李氏娇美的面容布满怒火,眼前战兢兢地站着几个绣娘,她几乎是从牙缝间逼出每一个字眼,“这几身衣裳,到底是谁做的?”在她与绣娘中间的地板上,正凌乱地堆放着交错的衣裳,随意便能见到有好几处上面布满了污垢,一看便是被人踩踏过的。
绣坊坊主满脸苦色,“侧福晋,这真的不是特意做给您的衣裳,只是那做事的丫头该死,把您的衣裳和别处的客人弄混了。绣坊有错,我等愿意赔偿侧福晋所有的损失。”若是他人,坊主自然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甚至卑躬屈膝。偏偏这是四贝勒的产业,绣坊如何敢得罪李氏,这不是自个儿往虎口中撞吗?
“所以你是打算和我说,这只不过是一个误会,你没有存心给我闹事,绣坊只是不小心地把我的衣裳弄混,不小心地在这样的时间里给我送去大红大紫的衣裳,不小心地忘记追回来,更是不小心的,这衣裳的大小和我相仿,恰好能穿上身?!”李氏的声音越说越轻柔,越说越平静,却让坊主皮都绷紧了。
李氏是性子娇纵,却不是傻子,如何能看不出来这内里的问题。但是这问题到底从何而来,她不知道。但简单粗暴的人,也有简单粗暴的做法,既然不知道原因从何而来,到底是谁做的,那就把最简单最明显最表面的人都打痛了!看他们还敢不敢再胡乱伸手!
她带这么多个家丁来,可不是为了好玩的。
李氏当然知道她回去后会面对福晋的责罚,贝勒爷的怒火。只是谁都不能侮辱她的弘昐,更不能踩着他冰冷的尸骨冲着她笑!
“侧福晋,侧福晋——”守在门外的一个家丁小跑进来,脸上带着严肃,“府上来人了。”
李氏皱眉,看着堂上被压着的人,忽而嫣然一笑,“你们倒是机警,现在就有人赶过来,怕是我刚过来的时候人便派出去了吧?如此说来,你们还想跟我说,这事和你们没关系?!来人,留着她们的手,其他的地方给我狠狠地打,绣娘呀,只要留着眼睛和手就够了,对不对?”最后的几句话缠缠绵绵的,正像是哄着小娃娃的语调,对比着棍棒的声音,却带着阴森森的气息。
而那府内来人,转眼间已经走到了正堂内,李氏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打头的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人,身材瘦削,高挑的模样一看便不是江南人。虽然带着白色面纱,但是那双黑眼睛古井无波,说是女人,更像是个皈依佛祖的僧尼,没什么生气。
“你是谁?”李氏心中疑惑,如果府上入了这样的人,她不该不知道才对。
“我乃四贝勒足下幕僚,此乃我的小印。”温凉淡漠地开口,抬起的手掌中正有一枚小印,李氏只是看了两眼便皱眉。贝勒爷竟然收了个女子幕僚?但那枚小印又是真的。
等等,李氏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她怎么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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