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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与我竹马成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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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清,咱们去见一个人。”
  “谁啊?”
  “不熟,不过是个有用的人。”
  夜里,林中起了雾气,朦朦胧胧,似梦似幻。风灯烛火昏暗,只在地上投射出一个小的光圈。二黑常在林中走动,有它带路,行路倒是十分顺畅。
  二人下山直奔福叔家去。
  原本蔫哒哒的闪电见到阿清,瞬间活跃了起来。在阿清身上蹭来蹭去,亲昵的不行。这叫刚刚才受宠的二黑有些吃味,摇着尾巴在阿清身边乱转。阿清一手替闪电顺毛,一手将二黑抱在怀里,玩儿的不亦乐乎。
  直到院门叩叩叩响了三声,阿清才将二黑放下,跟着顾衍进了屋。
  “少爷,人带来了。”
  京中勋贵之家,每家都会养暗人,这些人无一不武功高强,擅长蹲守,寻踪,暗杀。
  顾家自然也有暗人,只是阿清从未见过。
  眼前这人一身黑衣,相貌平平,没有任何一处让人印象深刻的标志。属于那种丢在人堆里,下一瞬便认不出来的人。
  而他身边这个人……
  阿清抬头看去,这人骨瘦如柴,皮肤暗黄,双眼浑浊,带着凄苦之色。宽大的新衣在他身上直晃荡,但与他这副形象违和的一点,便是他挺得笔直的脊背。
  似乎是一种本能,不管有多落魄,不管遭遇过什么,不管面前的是什么人,脊梁,不能弯。
  “这位是……”
  “前户部员外郎齐敏。”
  那人听得顾衍叫出了他的名字,有瞬间的错愕,似乎那个头衔,那个名字,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五年前,太子赈灾河南,齐敏便是随行官员之一,负责赈灾粮饷调动。”说罢,又看向齐敏:“至于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想来,齐大人比我们更清楚。”
  齐敏盯着顾衍看了一会儿,方才用沙哑的嗓音问道:“可是,顾少将军?”
  顾衍点了点头。
  齐敏的眼眶已经发红,他颤抖的问:“太子殿下,可好?”
  “太子已被废,幽禁止云宫。”
  齐敏捶胸顿足:“奸佞误国,奸佞误国啊!”
  “齐大人,圣上已有密旨,勒令重审河南一案。还请齐大人,细细说来。”
  回忆当年之事,齐敏连声叹气。
  那时他才刚入户部,只是个小小员外郎。赈灾的差事苦不说,稍有不慎,便会落了骂名。是以,户部的人,推来推去,没人愿意去。最终这差事落在了毫无背景的齐敏头上。
  他素来敬重有识之士,而此次又能与太子殿下共事,这让齐敏十分高兴。卯足了劲儿,想要大干一场。
  只是,天不遂人愿。
  河南连降暴雨,大坝决堤,粮仓被毁,百姓暴,乱。一桩接一桩的事儿,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心力交瘁。
  “下官与张应覃张大人同为山西考生,又是同一期官员,私交甚笃。待到得河南时,与张大人匆匆碰面,说了些大坝修建事宜,便再没有来往。直到奉县粮仓被淹,张大人突然找上下官,他神情憔悴,一脸疲态。言语间颇有怒意,只道奸佞小人,误国误民。”
  “下官细问之下,才知,张大人修建大坝,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大坝建成,十分坚固,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大水冲毁。奈何事情已经发生,张大人难辞其咎。”
  “下官察觉事情有疑,张大人走后,便将此事上报太子殿下,本欲再往大坝去查探一番,却不料,当晚便收到张大人畏罪自杀的消息。”
  “如此一来,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张大人身上。太子殿下纵有心替张大人伸冤,奈何灾民已有暴,乱迹象。更有甚者,打砸了张府,说张府的私库里,都是金银珠宝,还有许多米粮。”
  “直到赈灾粮食到了,灾民们才消停下来。可没想到,运粮队明知奉县粮仓被淹,米粮已毁,却无人上报,将霉粮混着好粮一并煮了。导致多人死亡。这回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住了。”
  “那些灾民闹僵起来,险些将太子殿下所居住的行宫给砸了。混乱之际,侍卫护送太子殿下离开安城。在太子殿下临行前,叫下官混入灾民中,自行离去。而河南这一摊子事儿,也落到了时任户部侍郎的严淞头上。”
  “严淞大刀阔斧,一面组织人修护大坝,一面安抚灾民。随同前来的也有刑部一应官员,负责审理河南官员贪墨一案。”
  “户部官员派系极为复杂,下官愚钝,不涉党派。但也知晓,严淞绝非太子殿下的人。换句话说,第二次来河南赈灾的官员,是分属几个党派的。”
  “下官依太子殿下吩咐,混入灾民中,只瞧着严淞一行人,将河南官场搅的乌烟瘴气,短短几日功夫,就有数十官员落马。而其中涉及机密要事的官员,全部当场处死。至于押解进京的,无非都是些外围官员,还有一早就被买通的官员。”
  “下官知道,太子殿下让下官离开,也是给下官一条生路。可眼看着太子殿下被诬,下官却无能为力。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尽忠报国,不能报答主上知遇之恩,又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所幸上天有眼,下官无意中搭救了一个病重少年,那少年说,他亲眼看着有一队官兵趁着夜半,凿开了大坝。那时他受了惊吓,一直躲着不敢见人。也是实在饿的受不了,才往县城去讨饭。”
  “那那个少年可还在?”阿清急急问道。
  齐敏摇头:“是下官一时疏忽,轻信于人。那时朝中风向大变,不少依附太子殿下的人,都投了别的皇子派系。下官贸然行事,暴露了行踪,被人追杀。那少年也……”
  “是以,这么多年过去,下官都不敢再与朝中之人联络,只在河南一带游走,试图寻找遗留的证据和线索。”
  “只是,下官孤身一人,没有半点依仗,蹉跎岁月,却所获不多。”
  “齐大人谦虚了。若如齐大人这般还算蹉跎岁月,那本将军这些年岂非形同废人。”顾衍敛了笑意,又道:“齐大人还是不信任本将军啊。”
  “少将军说笑了,下官岂会不信任少将军呢。”
  “既信任本将军,为何却不说出实情呢?若本将军猜的不错,齐大人口中的少年人,正是张应覃大人的独子,张新臣吧。”
  齐敏猛然抬头,难掩脸上震惊。
  顾衍笑笑:“怎么,本将军果真猜对了?那也不妨再告诉齐大人,这个张新臣入了护国寺,当了和尚,前几日万寿节,进宫替圣上祈福,却在宫里迷了路,丢了命。”
  齐敏扑通跪倒在地:“怎么会!”
  顾衍深深的看了眼齐敏:“齐大人手里是有证据的吧,只是你们的时机还未成熟,不宜冒进。或许你也根本不知,净安和尚这次会一同进宫吧。”
  “新臣不是冲动之人,这么多年都忍了,不会急于一时的,怎么突然就……”齐敏悲痛不已。
  “唯一可以解释清楚的便是,净安和尚在宫里遇见了‘熟人’,而这个‘熟人’,与当年之事有关。齐大人不妨好好回忆回忆。”
  “难道是……”齐敏瞳孔猛的瞪大:“难道新臣见到了凿河堤的人!”
  “新臣自幼喜欢建筑工事,那时他年纪尚轻,又想出一份力,便主动参与去修河堤。那夜暴雨,他心里不踏实,便想着去河堤那边儿看看。谁知,却碰到了有人凿河堤!那些人也发现了新臣,欲杀人灭口。新臣慌乱中顺着山坡滚下去,再醒来时,张大人已经‘自杀’了。”
  “新臣知道张大人的死不寻常,在躲避几日后,方才潜入家中,在密室找到了张大人的手札。后来,下官与新臣偶遇,新臣又将手札抄录一份,交给下官。我二人私下搜集证据,欲上京去伸冤,不想遭人算计,险些丢了性命。”
  “那之后,我二人便分开行事,也是很久以后,我才收到新臣的来信,言明他在护国寺避难。下官恐暴露新臣踪迹,这些年,除却紧要事情,几乎不与他联络。是以,此次新臣进宫,下官并不知情。”
  “少将军,下官愿将所有证据呈上,请少将军重审此案,让蒙冤之人,得以昭雪!”齐敏重重的朝顾衍扣了一个头。
  顾衍忙起身将齐敏扶起来:“齐大人言重了。这几日,委屈齐大人在此处暂住,待上京传了消息来,本将军会安排齐大人面圣。”
  “多谢少将军!”
  回去的路上,阿清有些沉闷,不知是为当年事情的真相,还是其他。
  “阿清在想什么?”
  “总是觉得,在权势面前,人命低贱如草芥,在掌权者眼中,可以随意践踏。”
  “天理昭昭,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顾衍说道。
  “阿衍哥哥,你是什么时候盯上齐敏的?为什么我总觉得,对于当年的事儿,阿衍哥哥好像知道很多呢?”
  “三年前,我去止云宫见过废太子。他请我帮忙找一个人。若此人背叛了他,杀之。若忠心且能得大用,护之。这个人,就是齐敏。”
  “在那种情况下,放走齐敏,又何尝不是一场豪赌呢。好在太子殿下赌赢了。这个齐敏,不单忠肝义胆,更有勇有谋。我手下的人,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他。”
  “只是可惜,那时,他与净安和尚已经分开,我们并不知道净安就是张新臣。如果再早一点,河南的事儿,或许早就结了,不会等到现在。”
  阿清又不明白了:“废太子被囚止云宫,阿衍哥哥如何得见?圣上不会怪罪?那时候,顾府的处境,也不太好吧。”
  顾衍笑道:“想见自然就有办法见面。不过此事说来,也是个意外,毕竟那时,我对河南的事并不关心,只是无意中卷进去罢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小山谷,阿清仍旧继续追问,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顾衍生了火,烧了锅开水,对他说道:“先洗个澡,解解乏,这些陈年旧事,等我慢慢给你说。”
  
  ☆、第 35 章
  阿清扒着门缝往屋里瞅,浴桶很大,顾衍两条手臂搭在浴桶边缘,乌黑的长发散落着,将脊背挡了个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阿清略略有些失望。
  “阿衍哥哥,需要搓背不?”
  沉默片刻,屋里传来低沉的声音:“不需要。”
  “哦……”
  “阿衍哥哥,我们晚上睡一张床么?”
  又过了一会儿,顾衍‘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阿清搓了搓手,道:“那阿清先去铺床!”
  “好!”
  过了很久,顾衍终于洗完了澡。回到竹屋时,阿清已经铺好了床,十分乖巧的盘膝坐在床上,修长的身子左右来回晃着,脸上笑眯眯的,贼兮兮的看着顾衍。
  顾衍被他瞧的有几分不自在,耳郭上悄悄爬上一层红晕。
  “阿清这般看我作甚?可是我的脸没有洗干净?”
  阿清笑着摇摇头,回手从身后掏出一个小坛子来:“梅子酒!阿衍哥哥这里还有梅子酒呐!”
  顾衍轻笑道:“我藏在地窖里,这都被你找到了。”
  “是二黑,它总在地窖边上转悠,我还以为那里头有好吃的呢,原来是酒啊。今夜月色正浓,不如我们对饮几杯。”
  顾衍抬头顺着窗户看了眼黑黢黢的天,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月色,但有佳人啊!
  梅子酒入口醇香清冽,梅香深沉,在唇齿间堆积,几杯酒下肚,伴着氤氲的烛火,人也有几分迷蒙醉意。
  “那时,我的眼伤治好了,可醒来却不见阿清。母亲说,你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我一直以为,是我没有给你回应,让你伤心了。”
  “我想去找你,可身子一直不大好。这么一拖再拖,拖到了与河阳公主的婚期。那时父亲尚在归途,我本意不愿成婚,可母亲却执意如此。”
  “母亲说,父亲在前线打了败仗,若此时忤逆圣上,会惹得龙颜不悦。况且,圣上没有下旨要我入住公主府,而是要河阳公主下嫁将军府,已是天大的恩赐。”
  “我担心父亲会因此而受责罚,便没有拒绝。”
  “父亲刚好在成婚那日清晨抵达将军府。随之一起带回来的,还有阿清的消息。”
  顾衍迷醉的眸子带着些许痛意,忆起那时的事,仍旧有着蚀骨灼心般的痛。
  虽然顾东海打了败仗,险些丧命,但有明毅及时驰援,解了北疆之危,于朝廷来说,也是幸事一桩。论功行赏,明家头功,季家遭贬,顾家与太子因错估战局,虽未遭贬斥,但也需上缴罚银。
  因顾少将军尚公主,与皇家结了亲,朝臣心知顾家在圣上心中的地位依旧不可撼动,这场喜事,倒是颇得关注,也冲淡了些许沉闷。
  “阿衍哥哥,你要是娶了讨厌鬼,阿清可就不跟你好了!”
  顾衍独自坐在清阁的回廊里,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和阿清在一起的日子。他笑起来弯弯的眼睛,他说话时丰富的表情,还有他永远都追求完美,哪怕衣服皱了一块都要郁闷半天的小毛病……
  “少将军,时辰要到了,该换喜服了。”顾平在院外催促着。
  顾衍没有回应。
  直到很久以后,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阿衍。”
  顾衍抬头,在望见顾东海憔悴的神色时,他心下一痛。
  他不可以任性的。
  顾东海拍了拍顾衍的肩膀,嘴唇微微张合,欲言又止。
  战后,他派人去穆兰山寻了好几日,都不见阿清的踪迹。直到明家军扫尾结束,他们必须要返京了,都没有一丝关于阿清的消息传来。
  顾东海的心沉到谷底,但却仍旧抱有一丝幻想。他知道阿衍和阿清亲近,但见儿子这般萎靡,到嘴边的话,也被他强忍了下去。
  “去吧,该迎亲去了。”
  顾衍无力的点了点头。
  才刚出衍清苑,就见一个一身脏污的人闯了进来,身后倒了一片小厮,而奇怪的是,府中侍卫却没有上前阻止,而是让这人顺利的进了后院。
  待看清来人,顾东海大惊:“顾重!”
  顾重浑身血污,不知这一路他是如何走回来的。他重重的跪在顾东海身前,将身后的包裹卸下,解开,摊在地上。
  那包裹里,装着一副鲜血浸透的,千疮百孔的盔甲,一截断了的枪尖,还有半块,和顾衍腰间所佩戴的一模一样的玉佩。
  顾衍眼前一黑,他强撑着一口气没有晕倒。
  “阿清呢?”
  “薛将军为解土城之危,亲率两百军引开大齐军主力,在穆兰山口与大齐主力决战。末将率残余一百军守住谷口,薛将军严令,务必坚守一个时辰。”
  “几百人对几万人,乃必死之局,所有人拼尽全部力气,战至最后一刻。末将侥幸存活,即刻去寻薛将军,却不想,薛将军及所率部下,全部牺牲。薛将军其人,受万箭穿心,被大齐军士挫骨扒皮,尸身就挂在穆兰山谷口风干!”
  顾重重重的磕了个头:“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薛将军,只将薛将军衣冠带回,请将军,节哀!”
  顾衍站不住了,靠着顾亭才勉强支撑着身子。
  “阿清怎么会,怎么会……”
  顾东海痛苦的闭上双眼,虽然这个结果,他早便有所预料,可当真正见到这残破的盔甲时,他心口钝痛。
  那个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样明媚耀眼,那样俊朗无双,那样爱美的少年,万箭穿心,扒皮挫骨,死的那样惨烈……
  “平叔,吩咐下去,阖府撤掉红绸,全部换成白幡,将喜堂拆掉,搭灵堂。我要替阿清,守灵!”
  “是,少将军!”
  侍卫将跪在地上的顾重扶起来,一边又去寻府医替他看伤。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侍卫红了眼眶:“少将军……”
  顾衍沙哑着嗓子,颤抖说道:“厚葬吧。”
  众人忍着悲痛,以最快的速度将灵堂布置起来。
  “这……少将军,今日是少将军与河阳公主大婚之日,万万不可啊!”
  宋姑与长公主在花园接待前来贺喜的官员家眷,忽听前院来报,长公主大怒。
  “夫君,你也不管管,今儿是什么日子,岂能容他胡来,还要不要脑袋了!人死都死了,大不了我们将军府日后替他风风光光的办场葬礼就是,何至于如此!
  “宾客已经就位,如今闹上这么一出,岂不是让整个上京城看我将军府的笑话。别忘了,我们顾家军今时今日,不是凯旋之师,朝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顾东海叹了口气:“嘉仪,我的命,我们顾家军的命,是阿清和五百军士,用他们的命,换回来的。”
  “那又如何,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就因为死的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你便区别对待?”
  “嘉仪,够了!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与穗禾公主清清白白,你为何总是不信!”
  “好,我今日不与你争辩这些,但无论如何,这婚,必须成。”嘉仪盯着顾东海,一字一句道:“抗旨不尊,你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顾东海回头,看着已经完全崩溃的顾衍,轻叹一声。
  “顾亭,照顾好阿衍,全府侍卫,听从少将军调遣。本将军,这便进宫面圣。”
  “你做什么去!”
  “我想让阿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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