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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凤辞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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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拂过安和逸的手,带着安抚意味地握着,而后睡去。
  “让我睡一会……和……”

  安和逸在那一句近乎听不清的喃语间反手握住水漪的手腕,这才发觉水漪的手消瘦得厉害。

  他轻轻搭上了水漪的脉搏。

  日升月落,水漪醒来时便闻到了一股清淡的竹香。

  “……和儿……”

  安和逸神色自若地将自家师尊置于床榻上,起身离了床榻,取回了一碗药水。

  水漪好笑,雌雄莫辨的容颜上漾出粲然的笑意,“和儿。”







第43章 42。交易
  安和逸将玉碗递至水漪唇边,眼眸静静凝望着他。

  水漪轻轻蹙起了眉,抬手推开了玉碗,“你……”

  “我看了一下师尊的身体。”安和逸执拗地将玉碗递上去。

  “何必……”水漪恍惚一瞬,低声道。

  “师尊的身体……”

  水漪不欲多谈,将玉碗递过一饮而尽,“不过是多年前留下的暗疾。”
  到底是和儿一番心意,纵然对他这副身子没有什么用处了,但……聊胜于无罢。

  就算是安慰一下和儿吧。

  “可师尊……若不疗养,师尊的身子必定会……崩毁的。”

  笑着拍了拍安和逸的手,水漪靠着床榻,“别怕,师尊说过,会等你,等你晋入仙阶的。”

  “那我仙阶之后呢?”安和逸追问道。
  之前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师尊一直口口声声说他会等到他成仙。但是,他成仙之后呢?

  师尊会怎么样?

  一直以来,师尊在他心里都是强大的,这也导致了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实际上啊,师尊看上去比他一个生来就体弱多病的好友还要更加病弱。
  他这样……算得上什么弟子?

  水漪微讶,然后轻笑:“自然是去我该去的地方啊……”

  流辰上尊喜怒哀惧爱恶欲七魄各自化为一人,三魂化为安晓羽,唯独他……水漪,是流辰上尊所有的善念凝聚而成,承载了流辰上尊绝大部分的力量,也承载了那份潜藏得极好……疯狂。
  他的存在……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与其说他是善,说他是“守护”或许会更适合。
  守护……安和逸,至死方休。

  不,至死,也要给他一个安稳的环境,为他扫清一切障碍……

  他的存在,只是为了安和逸。

  故而他才会被所有人一致认为是天生道心,对任何事物都毫不上心。就算是想试着上心,也无能为力。
  天生道心固修炼起来一路顺风顺水,是修真的绝好资质,但也因七情六欲纵有也是稀薄得可怜而让当时师尊师叔师祖师叔祖们以及一众实际上他本应唤师兄的名义上却是师弟的水字辈弟子忧心不已。

  所以当他表达出他对和儿的在意时,九初才会不惜得罪安家也要将安和逸留在九初做他的弟子。
  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有一个牵绊,让他能够真心地笑上一下。

  九初……是个令人眷念的地方。

  至于他该去的地方……

  “和儿,不怕。”水漪道。

  安和逸在床榻边坐下,将头放在水漪大腿上,一如幼时他对水漪的依赖,靠着自己最为亲近的人汲求温暖安心,“师尊……你不会骗和儿的,对吧?”

  “不会。”水漪笑着,道。

  安和逸却没有看到,水漪笑容里的那一丝哀伤,以及朦朦胧胧的水雾。

  和儿,我这一生,不过是为了你;你从始至终都生活在我的谎言里啊……

  以爱为名的谎言……本是我最不屑的事。而我,却亲手编织了这么一个以爱为名的谎言,笼罩了你的一生,却还是让你……受到了伤害。
  我也曾想过,这是不是对你的不公。
  我屡屡想将一切托盘而出,但每一次想起你那双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睛,我就丧失了说话的勇气。
  可我不敢说啊……说了,你又会怎么看我?看我这个骗了你骗了你一生的骗子?

  不敢……不能……

  和儿,对不起……对不起。

  以郁青出现为始,至百年后魔族入侵为止,再等等吧……等等。
  只是……他的身子还能支撑百年吗?

  玉孤枕也该出现了……和儿的注意力应该会从自己和安晓羽身上移开大半落到她身上吧。
  毕竟……那是流辰上尊的爱……承载了流辰上尊最为纯粹最为浓郁最为真挚的“爱”。

  这样……也好……

  无力感再次涌上全身,水漪倦然合眼,勉力道:“玉孤枕的话……不要全信,我没事。我要闭关一些时间……需要举办大典吗?”

  “……不了。”安和逸低声道。

  离开寝殿后,安和逸忽然举袖掩住了眼眸。

  可是啊师尊,我从来没有对您说玉枕孤来九初了,没有跟您说她告诉了我什么……您却这么说──
  师尊,您可是忘了“欲盖弥彰”是您亲口教导和儿的……

  师尊,您这样告诉我,可是在承认玉枕孤告知我的,皆是事实啊……

  您以前就算是骗和儿,也断不会如此错漏百出的……只能是因为,您已经没有那个气力、那份心思来思虑了。

  “多说多错。”女子叹道。

  “玉枕孤,你怎么可以上得来涟漪峰?”安和逸声音冰冷。

  玉枕孤伸手,举出一个牌子,“若水漪仙君全盛时,我自是进不来。但如今,他已经自动陷入沉眠维……修补身体,又如何感知我做的一些小动作?”

  安和逸冷冷看着他,将她带去了涟漪峰上他的住处。
  “玉道友,你意欲何?”

  肯称道友了啊……
  五百年前谁不知九初苍潭举止得体,谈辞有礼,然就在五百年前再不出,性子更是极度孤傲。

  玉枕孤轻笑,神色坦然道:“枕孤倾慕苍潭道友。”

  刚刚来寻安和逸谈话的水瀚顿在了殿外。
  走,还是留?

  他只不过来找师兄却发现师兄封锁了他的漪澜殿就来找他师侄问一下却遇到有女修向师侄告白了。
  这下,他是不是应该避一避?

  “那又如何?”

  “所以……我只是想帮一下道友啊。”玉枕孤悠悠叹道。

  “本座不喜欠人情,还是这种。”安和逸起身,“慢走。”

  “可是水漪仙君怕是拖不得了。”

  只一句,就将安和逸的脚步顿住,刚想要离开的水瀚也停下了。

  师兄……拖不得了?这是何意!

  水瀚将自己的气息小心翼翼掩起,玉枕孤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殿外,接着说道:“苍潭道君不欲欠枕孤人情,但苍潭道君舍得看着水漪仙君……殒落吗?”
  反正也不会打乱本体的计划,坑一下水漪出出气也是好的。

  殒落!

  安和逸瞪着她,难掩愤怒地坐回去。

  “水漪仙君是不是答应了道友,要等道友晋入仙君?”玉枕孤尝了一口茶,轻声道:“苦涩,清凉,这是水漪仙君惯来的口味吧。那道友可觉得水漪仙君的心向来是如这茶,苦涩,又沁透心扉的清凉。”

  安和逸骤然握紧了衣袖。

  “道友,你可知,水漪仙君所说的,他该去的地方是哪吗?”

  安和逸猛地闭上了眼。

  “世有归墟,至浊之地,需至清镇压。”
  “至清者,三位圣人皆是。”
  “然水漪仙君,汇聚了善,算是另类的至清。固,他若不在千岁内成仙避开天道,只能镇压归墟。”

  “……有何方法?!”

  玉枕孤缓缓地笑了,“道友怕是不知,水漪仙君曾进入过一方秘境,外界千年里面百年,又曾被重创,不得已将自身时间凝固近千年……如今算来,水漪仙君实际上的年龄,不及千岁。”
  当然,他早就过了仙阶。玉枕孤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道友,但仍还有一个问题。水漪仙君心有心魔,这是他最后的羁绊。找出这个心魔,斩断,让水漪仙君不再迷茫踌躇,便可让水漪仙君不殒。”
  玉枕孤好整以暇地望着安和逸。

  “归墟会如何?”安和逸冷不丁地问。

  “我已经找到了另一位‘至清’之人。”玉枕孤笑容诡异。

  她说的实际上九分假一分真,但是……这一分真可是实实在在的。

  水漪会殒落。水漪有心魔。

  安和逸在意水漪……所以他会答应。他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好。”
  “条件呢?”安和逸突然凌厉地直视玉枕孤。

  玉枕孤笑容明媚,“道友答应我在水岚一脉住下。”

  “……可。这是交易。”

  “自然。”玉枕孤笑靥盈盈。

  “……阿和,还有一件事。”推开殿门的一瞬,玉枕孤转过身,一双眼眸极尽温柔地望着安和逸。
  面容素净的青年坐在椅上,脊背笔直,鸦色的发散在肩上倾泻而下,一缕暖色的光芒拂过他的面容,有着浅浅一层哀伤和担忧,让人无端宁静下。
  看着安和逸轻轻一个蹙眉,玉枕孤舌根苦涩,“水漪仙君……你不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便是在让水漪仙君少一分担忧……”

  安和逸默然。

  等确定玉枕孤走出涟漪峰后,安和逸这才道:“师叔,您都听见了。”

  水瀚出现在殿中,垂眼。

  “师叔,师尊他……”

  “苍潭。”水瀚打断他未尽的话语。

  “三千多年前,宣朔师伯带回来了两个孩子,是一对长得极像的双生子。其中一个眸色稍淡,性子平淡,生来道心,于修道一途天资极高,也对万物不甚上心;另一个眸色稍深,性子开朗,天资稍逊于另一个,却也算得上是极高。”
  “由于他们年岁尚小,全村俱灭,我们便以抓阄的方式,性子平淡的那个是哥哥,开朗的是弟弟。”
  “哥哥性子冷淡,弟弟却与我们关系极好,与我们的徒弟徒孙也处的极好。当时的九初上下,几乎就没有不喜欢弟弟的。而哥哥惯来面无表情,除了我们这一辈还有上面的长辈,就没有非常愿意与他接触的。”
  “哥哥天资卓绝,一千余岁就到达了渡劫期。那之后,他进了轮回,入了本界,遇上了一个女子。一切好似顺理成章,哥哥爱上了那个女子,就在大婚时,女子死了。女子一死,情劫烟消云散,哥哥回了本体。但一睁眼,面对着师尊师叔们和我们这群师弟的视线,他先是吐了口血,然后神色变得平淡。”
  “也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弟弟出手,一剑穿过了哥哥的心脏。就在所有人都不可置信时,弟弟拔出了剑,调转剑锋,再次往哥哥的丹田处刺去。”
  “宣朔师伯一掌打伤了弟弟,弟弟大笑着,在我们面前,堕落魔道,一举进阶渡劫。”
  “从那以后,从前还可以见到些许情绪波动的哥哥,彻底成了一座冰山,再没有什么能够撼动他的心。我们看着他渐渐褪去了情感,心痛,无力。”
  “这样,直至一千年前。”

  水瀚凝视着安和逸。

  “那一日,安家家主带来了他的长子,请宣朔师伯看一下他的长子为何不言不语。宣朔师伯与家主商谈时,长子误入了哥哥的住处。”
  “当宣朔师伯和我们发现安家长子进入了哥哥的住处时,我们都在担心长子会在我们找过去时已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但是当我们寻过去时,看见的却是,哥哥神色温柔,笑着抱着安家长子,轻柔地哄着他的情景。”
  “哥哥那时温柔的笑靥,是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他的眼里仿佛盛满了明媚的阳光,愉快而温暖,扫光了他一千多年来的平淡漠然。”
  “哪怕看到了我们,哥哥也只是淡淡一眼,垂首给安家长子理着发丝。”
  “安家家主要带走被宣朔师伯言说他也无法的安家长子时,哥哥更是一反常态地、不顾九初和安家之间的交情,不肯将长子交还给安家家主。”

  “苍潭。”水瀚庄重地唤着安和逸,“师兄是双生子中的哥哥,水涟是他的弟弟。郁青说的事,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汀兰确实与你有几分相似。”
  “然世间相似之人有多少,若是师兄有意的话,与汀兰更像、甚至是汀兰的转世,师兄又如何可能寻不到?师兄最强的永远都不是他手中的剑,而是他的占卜之术。”
  “我看着师兄从几个月大长到如今,看着原本还会对着我们笑的稚童一点点长成如今几乎丧失所有情感、风华绝代的渡劫仙君,虽不敢说完完全全了解他,但是师叔可以告诉苍潭你。”
  “──师兄,水漪这一生,最为在意的不是救他一命的师尊,不是伤他至深的双生弟弟,不是他的情劫对象,不是他自幼至今互相护佑的九初宗,而是苍潭,那个被他养大的、付出无数心血的弟子。”
  “苍潭,安和逸,才是师兄一生,最为在意、最为牵挂的人啊。”

  ……

  最为在意的人吗……

  漪澜殿中,水漪身形渐渐透明,眉间一点鲜红嫣红如血。一道身影站在他的身前,神色平淡如水,眉目精雕细琢般,每一处都雅极。

  “水漪……何必让我为你收拾残局。”他轻声叹道,眉间一朵墨兰盛开得如火如荼。

  *

  本界。

  “首座,道子,弟子忽然发觉了一件事。”流嵘形容略显狼狈。

  凤阙辞示意他说。

  “……这件事里,有九门一位仙君的手笔。”

  “哦?”

  “詓琴仙君。”流嵘整理一下思绪,接着道:“首座应该知晓,詓琴仙君在约莫六百年闭关。可弟子发现……詓琴仙君实际上在本界不断转世寻求机缘。”

  寻求机缘?凤阙辞颔首。

  “这是首座和道子需要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会觉得水漪太过可怜了,他的存在完完全全就是因为安和逸,没有一丝别的意义,更没有他自己的愿望。与其说水漪是人,我想,可能……一具能动能跳能思考的傀儡,更加符合他的设定
我这是在剧透吧……





第44章 43。决绝

  看完后,凤阙辞道:“那个人把这个任务给我,意欲何为?”

  流嵘不言,心中也是暗暗不喜着逄绛把这么麻烦的任务交给凤阙辞。这个任务,说不定一个不巧就会得罪詓琴仙君!

  “不过也挺有意思的。”凤阙辞倏然笑道。

  聆音醉将玉简递回给流嵘,望着凤阙辞,“我还需要一味药,正好那小姐的墓里有。”

  那小姐最后嫁入了帝王家,成了皇后,葬入皇陵。而巧合的是,她的陪葬品里有一朵花。
  一朵充斥着不甘,浴于鲜血,自苦苦挣扎的灵魂中生长出来的花。

  “我们近期会回趟九初,你要一起跟我们回去吗?”凤阙辞问道。

  如今流嵘的寿命,只剩五十余载。原本保持在二十七八岁的容貌也添了几分衰老。

  “……”流嵘默了默,“……好。”

  皇陵中,聆音醉俯身,摘下那一朵洁白殷红的花。
  洁白的花瓣柔软殊洁,恰如其分皎月之色,其上点点殷红缀满,恰似一口心血喷溅于上。

  凤阙辞在一旁,一掌将棺材震碎,而后笑得饶有兴致。
  “有趣,有趣。”

  收起这朵花,聆音醉看着棺材之中一道淡淡光罩笼住的白骨,眼中闪过不明色彩。

  “这具白骨,分明就是男子骨骼。”

  虽然骨骼较之一般男子要纤细上不少,但也要比一般女子骨骼要大上不少。
  光是这身高,就让一般女子比之不上了。

  而且这光罩,一看起来就是在防着他的举动啊。

  “溯时。”

  一人着大红嫁衣,凤冠霞帔,坐于金璧辉煌的殿宇之中,眉眼如画,唇色嫣红,眼中波光粼粼。
  但再怎么美,凤阙辞和聆音醉还是一眼就看出,这着女子嫁衣的人,分明就是男子!

  殿门被推开,明黄龙袍的帝王走进来,让凤阙辞和聆音醉浅浅疑惑。
  这帝王的脸,竟然是一片模糊的。

  “我是男子。”大红嫁衣的男子开口道。

  帝王像是醉了般,将男子压制住,拉下了纱帐。
  怔了怔,男子却并未挣扎,顺从地任由帝王将他压在床榻之上,甚至出手,打灭了蜡烛。

  翌日,帝王起身,一眼就看到了身旁沉沉睡着的男子。没有多说话,帝王离开了殿宇。
  帝王离开后,男子静静地睁开眼,撑着酸软的身体起身,眉眼间迷茫流淌。进殿的侍女看着他身上一片狼藉,红了眼眶。男子感受着身体的疲惫,骤然扯出了笑容。

  时光悄悄流过,男子整日整日地呆在殿宇中,或抚琴,或绘画,或练字,或阅卷,但他就是没有出过这座高贵又寂寞,如同囚笼一般的宫殿。

  帝王每两三天就会过来留宿一次,每一次都是一样的安静。男子更是安静地让人几乎怀疑他是不是不能言语。

  凤服穿在身上,男子坐在高座上,比起一般男子略显阴柔的容颜化了妆后竟没有一位后妃看出这位“一国之母”是男子。这一日,他照例坐于高座,神色不动地望着下方的闹剧。

  有妃子,怀孕了。

  这一日,帝王过来留寝。

  男子在帝王将他压在床榻上的前一秒出了声,“敏妃怀孕了。”

  帝王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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