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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雪过前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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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并不想说的样子,又为了推脱一定要说个缘故,是杨家的女郎不合意吗?”
  崔道之眼下偷闲,索性有的没的多问了几句。
  “并没有。阿倩她很好,只是我不喜欢。”
  舒澜答话语速飞快,崔道之难得见他紧张一回,竟然当真起了好奇心,跟着笑道:“不喜欢不就是不合意吗?”
  见舒澜语塞,他接着问道:“那朱博士的妹妹呢?今天早上朱博士跟我一通好夸,也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了,你觉得阿倩太寻常,这一位你看得上?”
  “不要她。”
  “你都看不上,难道要我把我家阿盈许给你?”
  崔道之好整以暇口无遮拦,没想到说完这句却见舒澜脸上发红竟是羞赧了,差点以为他当了真。但他还没接着说话,就听到舒澜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开了口:“下官不想要。”
  “那你是为什么不要?”
  舒澜抬眼瞧着崔道之,在心里忽然暗暗做出一个有些尖刻的笑容,心想你当真不知道吗?但这句话他没说出来,犹疑了一瞬才低下头开口道:“下官从前倾慕过杨翊卿,所以不想要他的妹妹为妻。”
  他终于说完了这句话,心里仿佛放下了一颗千斤重的大石。从前的倾慕是可说的,甚至正因为是从前,他才能如此坦然地开口叙述,而被他吞下去的那暗藏的后半句,则仍然在唇舌深处舒展着枝条,缠绕包裹住少年人温热的心脏。
  ……下官如今爱恋崔令君,所以不想娶令君的女儿。
  舒澜心想因为中间还有个朱博士隔着,所以即使崔道之想到了他也可以含糊过去,即使他心里那方寸城池早就沦为面前人的藩属,也偏要用这种方式来造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虚伪棋局。


第九章 长恨人心不如水
  (临场还是怂了的小舒。jpg)
  崔道之的眼神晃了晃,最终停在舒澜端着的茶杯上。他看着那杯子里姜片和桂皮飘来荡去,忽然心有所悟似的抬起眼睛。
  “小舒侍郎——”
  “令君——”
  但舒澜没容得他问什么,急匆匆地开口截断了他,连失礼也不顾了。崔道之见状愣了一愣与舒澜四目相对,只见年轻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恳求的意味,便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舒澜仿佛松了一口气,移开眼睛低声说道:“下官一向有龙阳之好,对娇妻在怀并没什么兴味,因此不论谁家的女郎,都一样是不想要的。”
  崔道之倒没太惊讶,京城这些年来贵戚公子里有半真半假好那一口因此蓄养娈童或者搞出些什么风流韵事的不在少数,只不过没什么人跟舒澜这样打定主意不肯婚娶而已。
  “真的?”
  听崔道之这样问,舒澜抬起头笑了一笑:“我不是图玩个新鲜,或是见这几年风俗如此就想换个口味。下官爱慕男子的时候,心里期望的跟旁人夫妇之间情好绸缪没什么不同,也一样盼着心神相合,长相厮守。”
  他自己猜这几句话让别人听了大抵有些荒唐,因此说完了之后又自嘲地轻笑一声,才垂下目光去。他已经做好了被嗤之以鼻的准备,但崔道之只是不置可否地问他:“可惜贤妻总比愿意如此的男儿易寻许多,小舒侍郎怕是总要失望的。”
  “就当我是自矜也好,一时不遇就等一时,一生不遇就哪怕等一生,下官不愿意轻易把一辈子交付出去,”舒澜前半句说得轻巧又坚决,到末尾却迟滞了,“就好像……”
  “好像什么?”崔道之问。
  “好像听同僚说,崔令君与故去的夫人鹣鲽情深,因此宁可不再续弦,至今室无姬姜。”
  舒澜其实不是很信这段故事,但许多同僚确是这么说的,何况他心里好奇真相,于是到底说了出来。
  “鹣鲽情深室无姬姜……”崔道之偏过头看着舒澜,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眯了眯眼睛,“你是这样想的?”
  舒澜嗯了一声,崔道之听完没作声,也没跟他再说下去,只隔了一会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啊。”
  然后顿了顿才哭笑不得地道:“室无姬姜还自罢了,鹣鲽情深什么的——哪来这许多佳话。”
  见如此情状舒澜也没追问什么,只是静静补完了自己的话:“下官太固执,若始终等不到一心人,宁愿做那抱柱的尾生。”
  “那你可要好好挑选,找个不会失约的人来。”
  崔道之开个玩笑,舒澜抬起眼瞧着他点头,黑玉似眼眸看过来时竟令他又多了几分跟之前那回一样的莫名心虚,又低下头去抿了一口茶。这味道熟悉的茶水提醒了他,崔道之斟酌了一刹,最终还是开口问舒澜道:“你喜欢这样的茶?”
  “习惯了。”
  舒澜没多想,答得顺口,答完了才觉得这和“不喜欢”没什么区别。
  “那你还这样煮茶?”
  “下官这样煮茶是……为了自勉。”舒澜灵机一动,顺口编出一套,“崔令君赐茶的时候委以期望,这样煮茶,便是为了时时自省,想下官是否有负期望。”
  崔道之听得哭笑不得,但舒澜说得一脸诚恳,竟摆出由不得他不信的架势来,他便也只好跟着点头说了几句有心。
  交代完毕,崔道之拿好东西一路走出内门,想到舒澜今日该值夜当班,忍不住又回身看了一眼宫城,觉得那似乎纤弱却又像竹柏一样挺拔的身影和浩大富丽的琼楼玉宇在他的脑海中忽然合二为一。
  前人曾有说一人离去后便觉整个城池寥落的,而此刻一想起舒澜还在宫中,竟宛如令他生出城不再空的恍惚,但旋即又从那种恍惚里猛然清醒。他自嘲地赶紧重新甩了甩马鞭——这天大地大,未料他竟然要靠着一个少年人的存在来填补性情里天生的空寂感么?
  崔道之摇摇头放下这个念头,在远望的时候却又想起方才那一段对话。如果他猜度的是真,那么对于少年在临门一脚之前的退缩,或许自己本该是舒了一口气的——因为不管舒澜要说的或者暗示的是什么,总归咽下去要比说出来好。
  崔道之一旦想清了便再不去回忆,只是赶忙策马往宫城之外去。他抬头远望,只见到一丝还未褪净的晚霞在天际勾出一抹蓝紫的云影,天色则已经是暗了。
  崔道之原以为既然舒澜没说出那半句话,这件事情就算揭过,只要他不提起,一切就都能被这么含糊着抹掉,但没想到他一向自诩料事如神,在这一桩上面却十之八九是算错了。
  倒不是算错了舒澜,是算错了他自己。
  舒澜还年轻,沾着暮春的雨水湿淋淋脆生生的,先是睁大一双眼睛晶亮地盯着崔道之瞧,试探过两回之后就抿了抿嘴唇点点头,转身下了台阶。
  过去了,结束了。崔道之心想他这回可以当真松一口气,然后又无理取闹地暗暗气恼起来:你不是要做尾生抱柱的么,结果却连回头一顾都没有,这是哪门子的尾生……?
  “崔令君,大婚——好玩么?”
  他正胡思乱想得有些出神,忽然被这么一句问话拉回眼前,才赶紧想起自己是在建极殿里,面前还坐着个十来岁的小皇帝。
  天子的婚事前几天刚开始张罗,只等定下皇后人选就定亲成礼,小皇帝这几日为这件事情绪颇是有些怪异,崔道之看了他一眼,板起面孔道:“不好玩。”
  皇帝很是失望的样子,扁了扁嘴开口:“‘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朕六岁就背熟了,当然知道这不是儿戏——但是我总不能拿这个去问女官问先生吧?”
  那半大少年从御案后探出脸,一双眼笑嘻嘻地看过来,只等着他的回答。
  “不好玩。”崔道之重复了一遍,只见少年的神情渐渐严肃,心里忽然闪过一阵不祥的预感。他沉默了,皇帝也沉默着,但仅仅是片刻工夫。
  殷琦撑着桌案站起身,看着崔道之的眼睛慢慢出声:“既然令君知道这件事不是儿戏,那么朕也有一句话讲。朕今年……是不会大婚的。”
  崔道之愣了一愣。
  “陛下……说什么?”
  “朕今年不会大婚。”
  听到天子重复了一遍,崔道之抬头看着他。
  “陛下为什么不肯?”
  他轻声问,但其实在少年回答之前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殷琦的样貌酷似他的父亲,那双黝黑的鹿眼几乎令满朝文武都要感到几分恍惚,但崔道之没想到天子连生身父亲的怪癖都一一继承了下来。
  不知道这回又是哪个朝臣沐浴天恩?他在心里五味杂陈地想着,只觉得一阵荒唐,脑子里忽然竟浮现出十余年前高祖皇帝把他压在偏殿里时外头的雨声,咽下一声淡漠的苦笑去细听眼前少年的回答:“朕心里有了爱慕之人。”
  “是谁?”
  崔道之不抱希望地一问,果然殷琦只是笑了笑摇摇头,没回答他。他心知此刻说什么大道理也无甚意义,更何况自己也不太有说的心情,只是无奈地抬头对皇帝说道:“那他也爱慕陛下么?”
  “现在……还不一定。”
  殷琦看起来是满心的诚恳,说到这里的时候略带为难地放低了声音,崔道之见他这样,自己心里不禁也越发为难起来,虽然为难的不是同一个理由。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瞧着殷琦道:“往后就会么?”
  “会的。就算不会,我也要等着他结婚了再结。”
  殷琦不假思索。
  “会愿意跟陛下乱了君臣的伦常,也愿意为了陛下不结婚生子,更重要的是愿意让陛下做这样的荒唐事,哪怕置社稷安危于不顾?”崔道之实在没忍住,哪怕是君前也到底冷笑了一声,“就算这些都揭过不提,三五年尚可有的说,等到二十年后陛下若是后悔了,到哪里去找回头路?”
  “朕往后会有子嗣的。”殷琦说得不耐烦了,声音都高起来,“只是现在不大婚,这几年有什么可在意?是崔令君心里我就活不了几年,所以非要在二十岁之前就龙生九种;还是崔令君心里打算得好,只有大婚几年了才有资格亲政,没皇后朕就不识字了?”
  “……臣不敢。”崔道之被他噎了一回,只好站起身谢罪,“只是……臣不知道陛下爱慕的是什么人,哪怕知道要三年五载始乱终弃,也不惜以身侍君图谋富贵?陛下身边有这样的人,倒是臣和太傅的错了。”
  “我爱慕的,自然是能合得来的人——若合得来的就算奸佞,那崔令君大概也难逃一二了。”殷琦朝他促狭地眨眼,“原本朕是打定主意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但是既然崔令君这么想知道,不妨就告诉你。”
  殷琦从御案前走下来,站到崔道之面前伸手示意,崔道之自然不真的等他来拉便起身。两个人离得在一瞬间极近,殷琦轻轻捉住自己顾命大臣的手腕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朕爱慕常陪在太傅身边帮忙来讲史的那位小舒学士。”


第十章 他年嘉约指盐梅
  (并不知道这个周末经历了什么,令我开始无限放飞了。jpg)
  崔道之听得一愣,下意识想抽回手腕又生生停住,最终是一动也没有动。他抬眸往皇帝那边看过去,殷琦一旦不在阶上便还没有他高,此刻微微仰起头注目过来,神情却是一派平静从容,眼含三分笑意,锋利得灼人。
  崔道之没绷住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粗话,面上倒还只是点点头示意听到,等殷琦往后退了几步才低声答道:“陛下觉得,臣会信么?”
  “这倒是奇了。”殷琦也不辩什么,伸手抓桌子上一块点心放进嘴里,轻轻咬了一小口才说话,“我死撑着不说被打探出来的才能算真话,我好言好语直接说了,就是假的了么?”
  “陛下真的爱慕,也该替人家想想。这么就说出来,也不怕明天就有御史弹劾小舒学士佞臣惑主,到时候满城风雨贬到百越去,谁也保不住他。”
  “你会因为这个就放他走?”殷琦不以为意地笑,“谁不知道他是崔令君心里看中的盐梅之寄,假如新政还没完就朝令夕改,往后怕是什么也不用做了。”
  “陛下——”
  崔道之抬头,见殷琦还是一边咽下那块糕一边转眼往这边看,只好先是生生把心里一句“望之不似人君”咽下去,然后把其他有的没的想法都压平了,开口道:“陛下行止稳重些。”
  殷琦虚心纳谏,回到御案后头重新坐好,俨然又是平日里人前的正经模样,一面翻书看一面等着崔道之的回答。
  崔道之被殷琦这种无赖架势气得一阵胃疼:“陛下也知道他日后或许是盐梅之寄,还要做这种荒唐事?”
  “是贤相之选才招人爱慕,我又不是眼睛瞎了,喜欢小人做什么?”殷琦理所应当地说道,“何况我爱慕之人是谁其实不重要,不管是谁,朕今年也不会大婚。反正北征一件事已经够忙乱了,拖一拖大婚朝臣也不会说什么的——崔令君若是非要逼迫,朕可就不止今年了。”
  见崔道之欲言又止,殷琦又低声补了一句:“还是对崔令君来说,朕爱慕之人不同,事情还会有所区别?”
  有区别么?崔道之状若未闻,这些事等会出了殿门再想也来得及,不止这些,还有许多事,堆积得愈发混乱但是他还没理清的桩桩件件……但殷琦好像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自顾自地又拈起一块点心来。
  他只咬了一小口,剩下一半都露在外头,然后走到崔道之面前含糊着问道:“崔令君吃这个么?这可是最后一块了。”
  崔道之不明所以地推辞了,然后便见殷琦用手帕托住那块长条形的糕点:“小舒学士最喜欢这个,哪怕是最后一块,也肯分吃朕的一半呢。”
  他没作声,抬眼静静看殷琦接着含住一头吃干净了,过后又低声笑道:“令君放心,他是从那一头咬过来的。”
  殷琦擦了手抬头,殿内的空气一瞬间凝滞了。崔道之垂下睫羽,种种念头潮水一般涌上心间,新事旧事缠在一起,除却噎得难受竟也不知作何滋味。他不知道该先说什么,半晌才拣出一句,闭上眼叹了口气:“……他年史书刀笔,都是臣教出来的圣明天子。”
  殷琦见崔道之变了神情,本来也有些后悔,忽然听闻这一句,那点少年脾气重新又翻上来,重新仰头靠近他:“不是没什么吗?”
  殷琦的笑容天真又邪气:“朕喜欢舒澜平日里讲学从容自如,也喜欢他对我不卑不亢,温文妥帖。他现今年轻,以后或许是盐梅之寄,这一点也最令朕喜欢,寻常人等我还当真看不上。”
  殷琦说到这里,停了一停才继续下去:“分食一块糕只是君臣佳话罢了,我二人光风霁月,如鱼得水——这一句话,不还是朕八岁初入东宫的时候,先皇当着崔令君的面教给我的么?”
  在案前坐下的时候,崔道之还有些恍惚。外头阴了半天,谁知恰好在他从建极殿回来的半路上暴雨如倾。凉风水淋淋地往脸上扑,他刚离开屋檐的遮蔽就被溅了一身的雨滴,衣角划过地面不用走几步已经湿了一圈,等回到屋里时,整个人都差不多早已湿透。
  倒不是这一路都没碰上一个有点眼力给他递伞的人,但都叫他推辞甚至轰开了——反正湿一半和湿透也没太多差别,何况他此刻连应一句寒暄都只管嫌麻烦,索性不管不顾地一路快步走了回去。
  下值的时辰已经到了,陆陆续续有人收拾好了出门,见着崔道之这副样子也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地点头问好,匆匆忙忙往宫外走——这些日子实在是忙,人人都怕临到回家又被安排上新的公务,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飞出朱雀街蹦回自己家去。崔道之打发走旁人之后关上房门坐下,才小心地解开两层浸了水的外衣丢在一边,从柜子里翻了翻,却只找出一件冬天放在这里的大衣来凑合着裹在身上。
  这么裹着实在是热,脱下来又凉得很,下次要放另一件公服在这里……崔道之一面乱想一面抽簪散发,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块方巾擦拭发尾。懒是已然很懒了,疲倦也是真的,他平日里对人也好对自己私事也罢,都越发是这样的态度:若不是实在湿得够呛,他宁可只这么披散着头发等它自己干;私事若不是火烧眉毛逼到眼前,他也就向来宁可躲着顺其自然。而舒澜那些半藏半露的爱慕,大抵也是这些事之一,不论自欺欺人还是经验之谈都告诉崔道之说拖着就总会磨平,甚至于等三年五载之后还可以说一句“亏得没有做下后悔的事情”。
  但现在大概……确实不论公私,都再也顺其自然不下去了。
  崔道之闭上眼,眼前一会是殷琦接二连三的问话,一会又是舒澜初来尚书台赴任跟自己对拜那时的模样,“下官晋阳人氏”云云。舒澜跟那时候不一样了,如今对着皇帝都能在经筵上侃侃而谈,温文尔雅地翻起烂账来唬人程度不输于白守默,传闻从前那位袁尚书这会在黔中给他取了个“玉面无常”的别号?
  舒澜在各色大典上被借去做过好几回充门面用的侍中郎,端着玺绶和书卷的时候一样清俊挺拔,只一双眼睛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晶亮地瞧着自己,可以说无常不见得如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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