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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夫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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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把贤妃这个女人给拉下来!最后,打破一切阻挠,登上那尊贵的太后之位!
  
  “锦年,去内务府把宫里缺的东西给补上!”德妃放下手里的印,对锦年说道。
  
  “是,娘娘!”锦年忙不迭的跑出去找人。
  
  “没用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成熟,康源,你从哪找来的人!”德妃没好气的说道。“去给本宫挑几个手脚伶俐的,聪明点儿的!”
  
  “是。”康源领命退下。
  
  德妃掌权了就是不一样,内务府的人快手快脚的送来一批上好的瓷器,德妃命人把她的德雨宫收拾好。看着富丽堂皇的德雨宫,德妃长吐了一口气,这才是她该住的地方!
  
  启辉殿内,“陛下,德妃娘娘新进了一批刚到京中的瓷器。”内务府的幕后掌管人苏公公开口向天子汇报。
  
  “新进的?手脚倒是快的。”盛德帝挑眉,“随她便吧。以后有她受的。”而这些,德妃全都不知道。
  
  最近宫里风起云涌,连带着前朝也是如此,柳相一派日渐猖狂,公然在朝廷上形成了一条明线,而此时,柳相却发现一直与他作对的那几个小御史,好像又在秘密谋划着什么。
  
  果不其然,早朝时,小御史们借德妃滥用瓷器违制,洋洋洒洒的在朝堂上大谈特谈,讲的对方毫无招架之力,才心满意足的退下,不管小事大事,能参到柳家就满足了不少。
  
  只可怜了一堆上好的瓷器哟!
  
  一惊能下床活动筋骨的谢穆清听到这消息,笑了,想必那些“上好”的瓷器大概也是外好内差的的吧,不然父皇怎么可能任由德妃摔掉它们。
  
  德妃在愤怒一摔后多多少少发现了些端倪,经过康源的仔细检查后,发现抬回来的新东西还比不上之前她还是嫔的时候用的东西。
  
  “好一个贤贵妃!”德妃一拍桌子,手边的茶杯盖发出了几声响动,锦年吓得跪在了地上。
  
  “给本宫滚出去,你个没用的东西!”德妃越看越来气,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了,还是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锦年唯唯诺诺的站起来,正准备推出去,却又听见德妃问她那匹云锦的事,她心里一颤,没有回答,听到德妃的谩骂后,跑进了偏殿,偷偷把东西藏在了怀里,瞧着四下无人,就消失在拐角处了。
  
  锦年偷偷跑到德雨宫的一个偏僻的角落,掏出怀里的东西把它埋进土里,还仔仔细细的埋的严严实实,回头张望了一下,就离开了。
  
  可她不知道当然是,那东西前脚埋好,后脚就被挖了出来。
  
  当皇宫陷入一片黑暗后,罪恶悄悄的滋生,锦年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直视上方的那个被她埋掉的用云锦做的娃娃。
  
  “锦年,本宫可待你不薄啊,你这样做,可对得起本宫?”德妃漫不经心的擦拭着那个娃娃上的灰尘,眼神简直能钉死锦年。
  
  “娘娘,娘娘恕罪,此事需三思而后行,更何况,更何况。。。。。。”锦年心一横,眼一闭,咬牙说道,“这巫蛊厌胜之术在宫中是明令禁止的,锦年不敢!”
  
  “好一个不敢!”德妃一声冷哼,扶着康源的手走了下来,一脚踢在锦年的心口,“好一个不敢!本宫只是让你为本宫未来的孩儿做个玩具,你竟能扯到巫蛊之术上,可见你内心之恶毒,康源,把她给我拖下去,处理的干净些!”
  
  “是!”康源领命,随后对着两名孔武有力的宫女说道,“还不架起她,抬出去!没眼力见儿的东西!”
  
  黑夜里,又是一条年轻的生命香消玉损,埋在了不知道有多少红颜枯骨的深井里。
  
  第二日,身子骨虚弱的德妃病倒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盛德帝大怒,太医检查不出毛病,最后得出一结论:有人在诅咒德妃娘娘。一时间,宫里人人自危。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挂盐水挂着挂着就睡着了,忘了更新(傻笑着飘过的作者君),麻烦亲们不要介意撒,最近天气反复无常,还请大家多对注意身子哟,别冻着了(;;?? 。 ??;;)





第25章 巫蛊之术
  距离德妃昏迷已过去两日,后宫之人个个闭门谢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堪比未出阁的大家闺秀。
  
  柳相得知德妃昏迷的消息,稍稍一琢磨就知道了女儿的打算,他捻着胡子笑的意味深长,挥毫之间,一篇感情深切的奏章便出炉了,言辞凿凿,拳拳父爱溢于言表,愤怒之情如洪水般倾泻而出,表现了对幕后黑手的愤恨,还有对陛下身体健康的担忧,活活的塑造了一个关心帝王,心系天下的好宰相形象。
  
  盛德帝冷笑:您老要是能安安分分的,朕和太子也不必如此头疼了。但他还是在奏折上批复了一些夸奖之词,甚至允许柳夫人进宫探望。
  
  得到消息的柳相立刻让夫人收拾了行装,带上柳巧颜,大包小包的进了宫中。柳夫人到德雨宫时,盛德帝正好在大发雷霆,斥责太医不用心办事,都三天了都诊断不出来是什么毛病,太医也是有口难言,都跟您说了也许是巫蛊之术,您不信又有何办法!
  
  柳夫人见这一幕暗想陛下对自己女儿还是有心的,老爷不应该就这么早放弃的。于是,等盛德帝走后,她修书一封,让仆从带回柳府,务必要亲自交到柳相手中,仆从领命而去。待他走远后,盛德帝从阴暗拐角处走了出来,“阿清,你觉得她信里写了些什么?”
  
  早已痊愈的太子殿下优哉游哉的摇着扇子说道,“父皇,我还是个病人呢,动不得那么多脑子,再说了,女人心海底针,柳家女人的心思可就别说了。”
  
  “朕这么勤奋的一个人,怎么就有你这种懒儿子!”盛德帝一把夺过扇子,在谢穆清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谢穆清也不在意,摸摸脑袋,朝他父皇挥了挥手,他可得好好休息,过两天还有一出戏要演呢!
  
  收到夫人信件的柳相皱眉思索了一番,他果然还是小瞧自己的女儿了,这皇宫果然是个大染缸,在纯真的人进去了,到最后手里都会沾满鲜血。不过,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好好利用呢!于是,当晚监视柳府和朝中各大臣的暗卫们又看到了各位大臣进了书房就毫无动静的情景。
  
  隔日上朝,柳相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看到了盛德帝眼底的一片青黑,他对他的计划更有自信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待商议过政事后,苏公公如往常一般嚎了一嗓子。
  
  “臣有本启奏。”柳相站了出来。
  
  盛德帝疲倦的揉了揉眉眼,“老爱卿若是为了德妃的事便无需多说了,太医正日夜不息的守在德雨宫,若德妃有什么消息,朕会立刻派人通知你的。”
  
  “臣以为,小女并无宿疾,此次晕厥数日,必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望陛下仔细盘查,务必给小女一个交代!”这话说的可是比较重了,群臣哗然,不管是装的还是真心的惊异,柳相这番话可是惹得盛德帝的脸又黑了几分,这叫什么话!都敢把手伸到后宫里了!
  
  “朕知道了,还请老爱卿放宽心,注意身体。”盛德帝摆了摆手,准备离开,苏公公正打算结束这次沉闷的早朝时,一个人站了出来,“臣以为,此乃巫蛊之术,必是有人在宫内施巫蛊之术,望陛下明察。”原来是柳相手下的礼部侍郎。
  
  “巫蛊之术吗?容朕想想。”盛德帝闻言当真坐下来好好思考了一番,半晌后说道,“也许是巫蛊之术,最近宫里也有些不安生,朕定会好好盘查,若是抓到凶手,朕必将严惩不贷!”说罢,盛德帝扫了一眼恭敬状的柳相一眼,拂袖离去。
  
  午时过后,苏公公到后宫来颁布圣旨了,身后还跟着一群侍卫和膀大腰圆的侍女,大致意思就是各位娘娘小主就别关着门了,打开门来让咱家好好检查检查,检查完了就没事了。
  
  各位娘娘开了宫门,心不甘情不愿的让苏大公公进了宫里,苏公公毫不手软,一挥拂尘,侍卫宫女极有秩序的鱼贯而入,一阵狂风暴雨式的搜查过后,娘娘小主的房里如同被洗劫过一般凌乱不堪。
  
  两个时辰过后,除了贤贵妃的华仪宫和太子的常宁宫外,所有宫殿,包括德妃自己的德雨宫也都搜了个彻彻底底。巫蛊什么的倒是没发现,其他违禁物倒是搜出来不少,各式各样的玉势,迷药,还有什么闺房之乐的东西被一股脑的丢到了一起。苏公公感叹这时代总是在进步的,先帝那一辈就没这么些个玩意儿!
  
  叹了口气,苏公公敲响了华仪宫的宫门,不一会儿,华仪宫里的小太监呵欠开了门,眯着眼睛开始了他千篇一律的说辞“咱们娘娘说了,她身体不适,怕传了病气给各位贵人,各位还是请回吧!”
  
  “小东西,怎么伺候的,你那对招子可是被鹰啄了?”苏公公毫不客气的抽了小太监一后脑勺,小太监委屈的摸了摸脑袋,平日里他这样说已经成了习惯,谁知道这来人会是苏公公啊!
  
  “小贵子,让公公进来吧。”贤贵妃平如古井的眼神一扫,小贵子就收了声,恭敬的站在贤贵妃身后。
  
 苏公公朝贤贵妃行了一礼,“娘娘,稍有得罪了。”说罢,又朝着底下人说道,“手脚都给我麻利点儿,贤贵妃娘娘身子骨不好,要是谁慢了动作,可别怪咱家不讲情面!”
  
  一刻钟后,还是干净如初的华仪宫送走了这位大公公和他的下属。苏公公叹了口气,看来只有常宁宫了,只希望德妃娘娘不要这么犯蠢了。“殿下,奴才奉命搜查宫殿,望殿下配合。”
  
  谢穆清很配合的让开了路,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侍卫手里拿着一个写生辰八字,插着针的云锦娃娃走了出来,苏公公叹了口气,还真和他俩预计的一样啊!
  
  太子殿下义愤填膺,“这是什么东西,定是有小人塞入孤宫中,以陷害孤,苏公公,孤与你你道去启辉殿!”说罢,就走在前头,还不时的催促着。苏公公默:祖宗喂,你那是一个受了污蔑的人该有的表现吗?
  
  谢穆清可不管这么多,赵怀瑾还要等他吃晚膳呢,这些个破事儿早搞完早好!对于这些事,谢穆清丝毫不避讳的对赵怀瑾交了个底朝天,他信任他,相信他,赵怀瑾也不负他的信任,只是默默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该插手,不该出声的地方,他也坐到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对世间事事毫不在意的世外高人形象。
  
  启辉殿到了,盛德帝坐在上位,严阵以待,“苏明,有结果了吗?”
  
  “禀陛下,奴才在太子殿下的常宁宫发现了一个由云锦制成的娃娃,上边扎着针,还写有德妃娘娘的生辰八字。鉴于此事兹事体大,女才不敢妄下定论,太子殿下也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故与殿下一同上殿。”苏明回禀道。
  
  “阿清,你怎么就做出了这种糊涂事啊!”盛德帝一脸痛心疾首状,看得谢穆清一阵恶寒。
  
  只见他一梗脖子,“孤才不会做这种缺德事!定是有人在陷害孤!”
  
  康源突然跑了进来,神情欢喜,“参见陛下,陛下,娘娘醒了,娘娘醒了!”盛德帝如刀的眼神仿佛在凌迟着苏公公身上左右的肉,谁知道门外的那群侍卫这么弱,连一个小小的康源都挡不住,要他何用!
  
  “好了,你下去吧,朕一会儿就过去。”盛德帝看着康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却在边上的门缝里看到一个人的脚,康源还没走,盛德帝给谢穆清打了个颜色,谢穆清眨眨眼,开始了一次父子争吵的戏码!
  
  “阿清啊,现在殿里只有我们二人,你又有何好隐瞒的呢?”盛德帝循循善诱的教导着儿子。
  
  谢穆清愤怒的涨红了脸,狠狠一跺脚,那是苏公公教他的,他知道整个启辉殿垫的砖哪几个跪着或者跺脚发出的声音最响。谢穆清这一脚跺的声音回荡在启辉殿内,苏公公掩面:殿下,您下次能轻点儿吗?
  
  “父皇,儿臣说了没做,便是没做,父皇不比这样来诱导我。”
  
  “那你倒是解释给我听,为什么娃娃会在你的宫里出现,还是你的寝殿,谁能进你的寝殿!”盛德帝被谢穆清这般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不行,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朝下边扔。
  
  谢穆清也不躲,任凭滚烫的茶水泼在自己的手臂上,还是笔直的跪在殿内,“儿臣不知道,但儿臣只知道,此事必是有人在陷害儿臣,儿臣不傻,这巫蛊之术在宫中是明令禁止的,更何况儿臣之前也受了伤,在常宁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败,故此事必有蹊跷!”
  
  “朕给你三日时间。”盛德帝突然一副很疲累的样子,“朕给你三日时间,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的话。。。。。。”接下去的话,盛德帝没有说谢穆清也知道。
  
  
  
    





第26章 互相关心
  太子与盛德帝起冲突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后宫和前朝,有皇子傍身的妃子心思都开始活络了,太子与盛德帝争吵,必将会引起盛德帝的厌弃,这样她们的皇儿就有机会上位了。一时间,平寂如一潭死水的后宫又开始波涛汹涌,明争暗斗不休,今天她往我粥里下药,明天我掌掴她的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们却悠然自在的星辰宫喝着茶,国师对此很不耐烦,明明各自都有各自的宫殿,为什么要跑来这里打扰他清修。对此,两人口径一致:朕(孤)是为了嘉和的未来着想。
  
  德妃最近很烦躁,她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她还没有彻彻底底的除掉谢穆清吧,巫蛊事件盛德帝说过要给她一个交代,若真是太子所为,他会废太子,但若不是。。。。。。德妃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不是,她也会让它变成是!谢穆清,她必除之!
  
  那是她实现梦想的最大阻碍!
  
  谢穆清还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他的暗卫早就将一切资料呈到他的桌上,他一一浏览 ,越看越触目惊心,德妃心思之深超脱了他的想象,若德妃如此,那柳权,柳巧颜。。。。。。谢穆清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更加坚定了要铲除这一颗毒瘤的信心与打算。
  
  “怎么了?”赵怀瑾看到谢穆清的表情,关切的上前问道。现在的他,在无形中用自己的温柔体贴包裹住谢穆清,就像蜘蛛的网,默默的捕获住自己的猎物。
  
  谢穆清冲他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强,这时的他也避讳不了这么多了,把手里的一叠纸张递给他,赵怀瑾接过仔细看着,越看到后面眉头锁的越紧,“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他质问道,脸上带着薄怒。
  
  谢穆清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这不是怕你又。。。。。。”谢穆清装傻,“你帮我看看这篇文论写的怎么样。”
  
  “你别转移话题,有些事不是你瞒着我我就不知道了。”赵怀瑾严肃的看着谢穆清一字一句的对他说道,“你必须相信我,这个皇宫里,除了陛下,国师还有你的亲信,你只能相信我!我是你的助力,这也是陛下为何我让做你的伴读的原因。”
  
  谢穆清对赵怀瑾难得认真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在赵怀瑾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还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好半晌,他用力的点了点头,苦笑着对赵怀瑾说道,“阿清,我不是不相信你,这皇宫是个大染缸,进来了,就别想干干净净的走出去,连我都染上了不少腌臜事,我不想让你沾染这些东西,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不是吗?”
  
  赵怀瑾有些难受,在他面前一向乐观活泼的谢穆清今日露出了他的另一面,那是他从未看到过的一面,脆弱却坚强,黑暗却还暗藏了一丝光明。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在他面前总是嘻嘻哈哈的人,他的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赵怀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的满腹诗词和才学在此时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只能拍拍对方的肩膀,以示鼓励。
  
 “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赵怀瑾轻叹了一口气,离开了书房。
  
  两间房,两个人,做着同样的动作,屈膝,把头埋在膝盖里,以掩饰自己内心的害怕,只不过他们害怕的东西各不相同。待明日太阳升起,他们还是天之骄子,把自己的脆弱掩饰在非凡的气度和自信中,一个是当朝太子,他不可以害怕,他若是害怕了,他的子民又该如何;一个是宰相之子,他同样不可以害怕,他若是害怕了,他该如何保护自己的所爱。为了这些,他们都不能害怕。
  
  清晨的阳光洒进寝殿,少年穿着肃穆的朝服,沐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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