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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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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下轻点,追了出去。

四月多雨,山间更甚。

等陆鸣一行人到达不虚山脚下的时候,那里正淅淅沥沥的落着小雨。几个山民穿着蓑衣、头戴斗笠、提着柴刀,踏着被落雨沾湿的春泥疾步向山上走去。

眼前是峰峦叠嶂的不虚山,隐约还能看见隐秘在山林间自上而下倾泻而来的长河。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上面,便与那河水融为一体,似是生生不息,永无止境。

浮生和书臣这辈子还没享受过这么急速的高空飞行,甫一落地,俱是脚下一软。也顾不得脏不脏了,身子一歪就瘫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花无道随手扯下一根野草,在书臣和浮生脸上搔着:“你们两个臭小子,能不能有点用?这就不行啦!”

浮生躺在草上,有气无力的说着:“花来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顶嘴了。”

书臣缓了半天,感觉后背湿了一片,也不知是汗湿的还是在草上沾湿的:“兰息大哥,我之前没跟你顶嘴,以后也绝对不会冒犯你。下回……提前给我个心理准备好吗?”

兰息没有应声,他四下环顾了一圈,最终停留在陆鸣被雨水打湿的鬓发上:“走吧,先找个地方避雨。”

没走多远,他们便看到一户人家。小屋以土墙堆砌,墙上还挂着大大小小几个弓箭,看样子是个猎户的家。

兰息走在前,礼貌的敲了敲门。没多久,轻巧的脚步声从屋里传来:“谁啊?”

小屋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农家妇女从缝里露出半张脸,警惕的打量着面前几个模样俊俏的男子:“你们是什么人?”

“大姐,您好。”兰息清秀的脸上挂着礼节的微笑,轻声道:“我们是从伏伽山来的,从此路过,正巧落了雨,想借您家暂避一下,等雨停了,我们便离开。”

天眼宗在陈国名声一向很好,济世救人,处处行善。女人一听兰息说是从伏伽山来的,门缝开的大了一些,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兰息身上穿着的道袍,眉开眼笑的开了门:“原来是伏伽仙人,快请进快请进。”

“打扰了。”兰息微微鞠了一躬,跟着女人进了门。

女人道:“哎呀,打扰什么。我就一个婆娘在家,小屋简陋,还请仙人不要介意才好。”

他们跟着女人进了屋子,本就不大的房子瞬间被几个高大的男人塞满了。花无道本就会说话,他三言两语的跟女人寒暄起来,哄得她开心的直笑。

女人说这里的人都叫她周嫂,家里有个丈夫,上山打猎去了。原本有个儿子,前两年得了病死了。

平日里,家里就她一个人,也没人能和她说上一言半语。这下一口气来了五个俊俏的小伙子,周嫂见屋子里闹哄哄的,一开心,更是热情的招待他们。

书臣和浮生到底是内功不济,淋了点雨便开始打冷颤,捧着周嫂递过来的热茶片刻不肯松手。
兰息笑着接过周嫂递过来的毛巾,转手便送到陆鸣面前:“擦擦水。”

陆鸣原本安静的坐在一旁听花无道和周嫂家长里短说个不停,孤独惯了的人不太适应这般热闹的气氛。见兰息举着毛巾递给他,愣了愣,下意识的开口:“爷……”刚冒出一个字,余光又瞥见旁边打着哆嗦的书臣和浮生正好奇的盯着他们,硬是掉转了话锋:“也……没多湿,你先擦吧。”

兰息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他原本就坐在陆鸣身边,又凑近了几分贴着陆鸣的身侧,执着手里的毛巾一点一点的替他把脸上的落雨拭去。

陆鸣一动不动的任他擦着,身体瞬间僵硬起来。他沉着脸看着兰息,那张清秀的脸上看不出半分神色,无波无澜依如他的眼睛。

陆鸣觉得自己应该扼住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可任手在衣袖里握紧了拳,指甲也深深的刻入手掌,最终,还是欠了一分力道。

陆鸣气馁的合上眼睛,他想,就当他是兰息又怎样呢。








第31章 第三十章 破斧(5)
“花小弟,你们这是来不虚山做什么的呀?”周嫂把手里最后一块毛巾放进花无道手里,拉了个板凳坐到他身边。

花无道执着毛巾在发梢上轻柔的擦拭,眉飞色舞的说:“哎,您别提了。最近不是雨季吗?我们伏伽山上又是风又是雪的,根本待不住呀!这不,听说不虚山风景独到,我们师兄弟几个就下山来溜达溜达。可巧,刚到这儿雨就噼里啪啦下个不停。我们那两个小兄弟啊,功夫欠佳,刚淋了点雨就蔫了。那出门前师父可是交代过的呀,可不能把这俩小的冻坏了。这才上您家来了嘛!”

花无道一席话,一分真九分假。说到最后,书臣和浮生都没脸再听,愤愤的背过身去。

周嫂:“哎哟,仙人真是宅心仁厚。您放心,这两个小兄弟一定给你照顾的妥妥帖帖的,保证活蹦乱跳的给您带回去!”

到了晌午,周嫂做了一桌的饭菜,山间村民本就不富裕,热情的农妇连压箱底的腊肉也一并掏了出来。

周嫂笑脸盈盈的望着这满屋器宇轩昂的小伙子,夹了块大大的腊肉放到陆鸣的碗里:“这个小弟从进门就没怎么说话,可是嫌周嫂这地方太寒碜了?”

陆鸣显然是没有想到周嫂会突然同他说话,他个性孤僻又甚少同人亲近,可面对热情款待他们的
周嫂,他又实在不好意思板着个脸。就这样,陆鸣素来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局促。他对周嫂摆了摆手:“没有。”然后一筷子夹起碗里的腊肉,塞进嘴里。

花无道不客气的给自己盛了一碗肉汤,打圆场道:“哎,周嫂,您别介意。他就是这性子,不爱说话。”

“唉,我看着这小兄弟,就想到我儿子了。他要是没走,现在也差不多这么大。他也是不爱说话,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周嫂的眼睛穿过陆鸣,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过世的儿子,她神色有些忧伤,刚才还笑眯眯的眼睛忽然涌起了水波。

陆鸣一块肉在嘴里嚼了一半,硬生生的停在那里:“我……”

“小兄弟你别介意啊,我就是……一个人……一个人有点寂寞了……”周嫂背过身去,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吸了吸鼻子,抹了把脸。再回过身,又是方才那个热情的村妇:“对了,你们是不是要上不虚山啊?我有个不情之请……”

兰息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色道:“您请说。”

“这不是我家那口子上山打猎去了好些天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就想着,你们若是上山能碰着,帮我给他带句话,就说让他早些回来,家里过得去,多些野货少些野货都无妨的。”

兰息闻言笑着应了一声:“好,只是,不知大哥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我们也好分辨。”

“有有!”周嫂见兰息答应了,笑弯了眼,从衣领里掏出一个挂绳,上面还拴着一颗动物的獠牙:“这是我儿子长大以后打第一只猎物的牙齿,我一个,孩儿他爹一个,就挂在脖子上,死也不拿下来的。”

兰息:“如此甚好,若是真能遇见,我们定帮您把话带到。”

这场雨终于在午后,稀稀落落的停了下来。

兰息一行人礼貌的同周嫂道了别,未行多远,身后又传来周嫂的呼唤。

“哎哎,花小弟,兰小弟!”

兰息闻声驻足,只见周嫂提着个灰色小包追了出来。她把那包塞进兰息手里,憨厚的脸上满是笑意:“差点把这个忘了,现做的饼,你们带着路上吃。”

兰息掀开灰色的布料,手掌上摞着一层煎黄酥脆的烙饼,饼还热着,显然是刚出炉没多久。
花无道敛去了脸上的玩世不恭,有几分动容的说:“周嫂,真是多谢你了。”

再一次送别周嫂,书臣从兰息手里接过灰色的小布包,仔细的系好,挎在身上,像是得了什么宝贝。

浮生见书臣走了一路都闷声不吭,拽了拽他的衣角:“书臣,你怎么了?”

书臣摇了摇头,目光放的有些悠远,稚气未脱的脸上一派难以名状的表情。

“书臣是想家了吧。”陆鸣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总是喜欢走在最后。

书臣回头看了一眼陆鸣,他发现陆鸣的脸依旧是冷峻的像刀刻一般,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前路,没有半点余光留给书臣,甚至是他说话的声音也依如往常那般漠然。可书臣感觉到了,这个向来冷漠的陆大哥,正在一点一点的化开心头的坚冰。

“嗯。我离家八年了,不知道爹娘怎么样了。”

陆鸣的视线逐渐上移,看见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他想,真好,还有家。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陆鸣一愣,才想起来这回不是他独自一人走在最后,旁边还跟着兰息,此刻那人一双无甚波澜的眼睛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兰息月白色宽大袖袍下的手悄悄的伸了出来,握紧了陆鸣的。像极了那日在不虚山的山林间,江其琛将八岁的陆鸣牵在手里。

“傻小子,想家就回去看看啊。你们昆仑派没那么不近人情吧?不给回家的?”

后来,花无道和书臣一来一回的说着什么,陆鸣都听不到了。

他僵硬着身体,感受着兰息掌间的温热。兰息握着陆鸣的手,用力的捏了一捏。他想告诉陆鸣,
他并不是没有亲人,没有家,他还有他。

江府就是他的家,自己就是他的亲人,是他的半个养父。

陆鸣觉得那腕上的咬痕又不合时宜的炽热起来,热流从手上的筋脉飞速的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血液霎时沸腾起来,最后冲上他的心头。只那一下,陆鸣便眼前一黑。

他竭力的保持平静,从兰息手中挣脱出来。刚才还红润的脸上很快被苍白掩盖,眉间一股青黑邪
气若隐若现,再一闪已经不见了踪影。

“陆鸣?”兰息察觉到身旁人有些不对劲,微皱起眉头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色:“你怎么了?”

陆鸣暗自调息,没有应声。他感觉身体里两股力量正肆无忌惮的互相冲撞,终于,在兰息握住他手腕的前一刻,他的内力战胜了那股邪气,全身血液瞬间平静下来。

兰息手下的脉搏,没有任何异常,甚至比常人跳动的更加有力一些。他仍有些不放心,伸手去撩垂在陆鸣脸上的头发,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却被陆鸣侧身闪过。

陆鸣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脸上的苍白逐渐褪去。他知道兰息探不出什么,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便若无其事道:“我没事。”然后,不再给兰息发问的机会,三步并两步走到队伍的前面去了。

“哎,陆鸣,你怎么过来了?”花无道一见到陆鸣就跟膏药一样黏了上来,他依如往常伸手攀上陆鸣的肩头并且做好了被他甩开的准备。

可是等了半天,被他揽在怀里的陆鸣竟然破天荒的毫无反应。花无道把脸凑到陆鸣面前,空出的一只手探上了陆鸣的额头。

没病啊……

“你干什么?”陆鸣一巴掌把花无道放在他额上的手拍下来。

“我看你不大对劲啊,难得今天没甩……”花无道一句话没说完,胳膊就被人从陆鸣肩膀上拽了下来,他回头一看,兰息那张清秀到人畜无害的脸就横在那里。

兰息走到陆鸣和花无道中间,把二人隔开,言语间不无恭敬的道:“师兄,前面就是不虚河了吧。”

花无道瞥了瞥嘴,强行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揶揄道:“是啊,快到了。兰息师弟,你不好好在后面断后,跑这干嘛来了?”

“山林间雾气深重,兰息怕师兄上了年纪看不清楚。想了想,还是我走前面,你去断后吧。”

“你说谁上了年纪?!”

花无道顿时跳脚起来,撸起袖子就要朝兰息脸上抡去,却被后者一把截住:“师兄不爱听,兰息以后不说就是了,作何动手动脚?师尊知道,又要不高兴了。”

“我今天非要跟你打一架不可!”花无道反手拽住兰息的胳膊,把他往旁边拖:“随便你用什么剑法,什么昆仑什么罗生还是天眼宗,你给我过来!”

书臣和浮生面面相觑,觉得花大哥这肯定是气的不清。兰息大哥是天眼宗的人,如何会昆仑剑法和罗生刀法呢?

陆鸣在一旁见花无道越说越离谱了,终于忍不住上去拦住两人:“别闹了。”

花无道:“陆鸣,这里没你事,你边上待着去。”

陆鸣见花无道不肯撒手,将目光投向兰息。兰息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窜着一股邪火,也不看他,一甩袖子拂去了陆鸣拦在他们胳膊上的手,对花无道说:“既然师兄如此想同我切磋,那便来吧。”

说着,以书臣望尘莫及的速度,拽下了他腰间的佩剑,反手丢给花无道。

二人一个纵身跃至半空,长剑出鞘,在阴沉的山林间划出两道银光。

无论是花无道还是兰息,使的都是正宗的天眼宗剑法。纵横的剑气将林间的绿叶激的飞起,一招一式或刚劲有力或清冽如水。剑意四散,光华流转。二人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一时之间竟是难分伯仲。

书臣和浮生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场堪称是现场教学的“切磋”,恨不得多长几双眼睛把他们所有的招式全部记下来。

陆鸣见规劝无果,便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花无道虽不正经惯了,但大事当前也是有分寸的。兰息更不用说,他一向都把分寸拿捏在手里。二人互看对方不顺眼,心中有气,却也知道点到为止,陆鸣也就随他们去了。

半晌那边两人打的正欢,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林间忽而一阵微风掠过,陆鸣警觉的回过头,入眼皆是青葱的树木和半人高的野草。

他站起身,抽出腰间的吟霜,吟霜在他手中化笛为剑。陆鸣冷着脸,满眼寒意的望着眼前的丛林,微微退后两步,挡在正在看热闹的书臣和浮生身侧。

半空中,花无道和兰息双剑相撞,发出“锃”的一声,却忽然双双住了手。二人凝着眉,警惕的望向陆鸣身前的那片草丛,从空中落了下来。

“你们怎么不打了?还没分出胜负呢!”浮生意犹未尽的说着。

“嘘。”兰息食指竖在唇上,低声道:“有东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好~晚上二更~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酸甜(1)
天边卷着厚厚的云层,乌泱泱的搭在头顶上。山间不时有料峭的春风拂过,吹的林间刚刚发了新芽的嫩叶“沙沙”作响。在这静谧无人的山林间,依稀可以听到不虚河水从峭壁上落下,不停的冲刷着河道两边的岩石。

一双火红的眼睛隐秘在层层叠叠的伏草中,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陆鸣如墨的眼睛眯起,发出锐利的光:“在那里。”

众人顺着陆鸣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在半人高的伏草中窥伺到那一点点血光。

浮生握紧了手里的长刀,小心翼翼的吞了口口水:“那是什么……”

兰息和花无道分立而站,与陆鸣一起将书臣和浮生护在中间:“是邪祟。”他没有起伏的眼睛轻轻扫过书臣和浮生略带紧张的脸,沉声道:“自保,有问题么?”

书臣从花无道手里接过自己的佩剑,警惕的竖在身前,与浮生一同对兰息摇了摇头。

花无道右手两指间夹着一片嫩叶,这是方才与兰息打斗时击落的。他手上凝气,嫩叶夹着霸道的内力径直朝隐在草丛间的邪祟射去。

草丛微动,邪祟轻巧的往旁边一滚。它方才匍匐的地方,一堆半人高的伏草竟被一片小小的树叶骤然割断。

“等等——”花无道还欲再动,被陆鸣一声拦下:“那边还有,不止一只。”

仿佛是为了应证他的话,方才还阴沉的山林间,瞬间闪没出数双血红的眼睛。那些邪祟似乎不打算再藏,一个个窸窸窣窣的从草里爬起来。

四面八方,数十只邪祟将陆鸣几个人团团围住。他们形容枯瘦,面色灰白,睁着一双血眼,嘴角还挂着贪婪的笑容。

“靠,这他妈都是从哪来的,怎么这么多!”花无道低咒一声,一片飞叶准确无误的射进朝他扑过来那邪祟的一只眼睛。

吟霜寒光乍现,瞬间没入邪祟血红的眼睛里,陆鸣轻瞥了一眼那邪祟的穿着:“是附近的山民。”

“是什么人这么阴毒?竟然如此吸食山民的精血!”书臣与浮生刀剑合璧,在山林间泛起点点金光,一时之间倒也可以应付的来。

兰息面色沉沉,手中剑气如虹,将一只邪祟拦腰斩断。邪祟上半身在地上一歪,很快平地而起,再次不依不饶的缠了上来。

若是只有一个人在练阴煞邪功,断不会有这么多邪祟。之前那两个猜测,现在恐怕是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缠斗片刻,第一波涌来的邪祟很快被消灭殆尽,然而很快另一波邪祟又围了上来。

“陆大哥,我怎么觉得这些邪祟比刚才的厉害啊!”浮生提着刀的手青筋暴起,显然是已经体力不支。

几只邪祟将书臣和浮生围困在其中,的确,从它们的速度和力度上来看,都比之前那波厉害许多。

陆鸣他们倒还好,书臣和浮生却有些应付不来。

陆鸣从一只邪祟的眼中抽出吟霜,分神一看,就见浮生已经被一只邪祟扑倒在地,那尖锐的獠牙就要刺穿他的颈项。陆鸣一个纵身闪到浮生身边,一脚将邪祟踹开。那一脚他用了全力,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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