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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始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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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了好一会儿刚待爬起来,却见一袭身影慢慢逼近遮住了眼前日光,那小太监顺着一双绣着仙鹤腾云的布靴一路看上去,只见人身高八尺,一身绿莽侠装,冲他咧嘴一笑,黑布往头上一套抬起来就走。
  再睁眼就是在一条荒无人烟的小道上,自己腿上套着一根绳索,而另一端则是连在一匹剽悍黑马上,一个响鼻热气喷腾,显然已是急不可耐了。
  小太监当即吓得魂飞魄散,话说的也结结巴巴:“你们……你们大胆,我是朝廷钦点放的人,你们……你们想干嘛?”
  “我们不是朝廷的人,”那绿衣男子上前笑了笑,“我们是江湖人,讲究的是一个快意恩仇,不受你们朝廷监管。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那个人,他让你死,就断没有人敢留你。”
  小太监愣了一愣,当即跪地俯首涕泪横流:“各位大侠,各位大侠饶命啊,大侠们无非是为财,我在东顺胡同一家破败院子里还藏了一点钱财,都送给诸位大侠,诸位大侠饶了我罢。”
  “哦?”绿衣男子挑了挑眉。
  “还有,还有……”小太监见有戏,忙不迭道:“翠红轩的红姐儿那是我姘头,我在她那留了几张永泰钱庄的银票,凭票兑现,大侠们尽可以去取。”
  绿衣男子笑道:“你一个太监,还有姘头?”
  小太监讨好笑着:“也就是抱着睡觉,这不是……那啥嘛,图个安慰。”
  “哦,”绿衣男子在人头上摸了摸,“那行,原本打算让你曝尸荒野的,看你这么识时务,到时候送你副棺材。”
  小太监一愣,当即哭嚎:“大侠……大侠饶命啊!”
  绿衣男子手里马鞭一扬,黑马四蹄纷飞,当即将人拖了出去。
  直到人和马都眺望不见,哀嚎声还是不绝于耳。
  柳文清抚了抚身上的尘土,笑道:“果真是个好差事,去把钱都取了,还有几个人来着?”
  手下人道:“回少庄主,还有几个侍卫。”
  “侍卫?侍卫有钱拿吗?”
  “都是些贪赃枉法的侍卫,收受的钱财肯定少不了。”
  柳文清点头一笑,“走,天牢外边等着劫人去。”
  新皇上位又值国丧,举国臣民都等着看这位新皇的举措。萧怀剑也没让臣民们失望,一边有条不紊地筹备国丧事宜,亲自跪经三十六日,终日素服素斋,简直堪称孝悌典范,另一边却肃清宫闱,各房各院各司各部的人员逐一审查,但凡有一点疑点便逐出皇城永不录用。还没等松一口气,全国官场又被血洗,命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将历年吏部任命的官员名单列举出来一一与当年科考结果核对,不符者罢免,即便符合的也要参考上任几年的绩效,领着空饷而不作为的,罢免,与罪臣萧启有勾连的,罢免。
  一时间宫里宫外大换血,新朝新气象,再有新政颁布,上下一效,果然行云流水,毫无凝滞梗阻。
  那日又是被以右相为首的几个大臣堵在乾清宫里,一人手里几张画像,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陛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早日纳妃立后绵延子嗣,以保皇家香火鼎盛。
  萧怀剑脑袋都大了,挠挠头:“朕年纪尚小,这事儿不急,不急。”
  “不小了陛下,”右相不胜其烦道:“您都到弱冠之年了,若不是前几年您外出征战耽搁了,如今小皇子也该满地跑了,想当年先帝有您时也不过二十又一,可您是皇九子啊,更不必说……”
  “右相,右相,”萧怀剑摆摆手打断,“如今国丧期间,不宜张罗旗鼓办喜事。”
  “陛下不必担心,臣都为陛下想好了,”礼部尚书笑呵呵道:“可以先选进宫来不设立名分,等过了国丧再统一分配,这样就不算纳妃,既不违祖宗礼法又能解当前之需。”
  萧怀剑心里只道朕一点也不需,这礼部是不是太闲了,天天净想着怎么钻祖宗的空子,改天得给他裁冗裁冗,面上却还是强颜欢笑道:“朕如今刚刚继位,政务还没理顺,实在有心无力。”
  “陛下勤于政事这是万民之福,只是这与纳妃并不冲突啊,政事白天干,那什么晚上干,劳逸结合方能事半功倍啊!”
  众大臣:“右相所言极是啊。”
  萧怀剑:“……”
  恰在此时门外太监来报:“启禀陛下,燕王萧启抓到了。”
  “抓到了?!”萧怀剑腾地站起,直把诸位大臣吓了一跳,“怎么抓住的?”
  太监回道:“今日清晨大理寺一开门人就五花大绑在门外石狮子上了……外服都被扒了,只穿着一身亵衣亵裤,看手法好像是江湖人干的。”
  “哦?”萧怀剑愣一愣,当即明了,笑一笑:“还真像是那位江湖朋友干的出来的。”
  “大理寺丞请示陛下该当如何处置?”
  萧怀剑想了想,反倒又坐了下来,“告诉李英,把人收监天牢,伺候好了。”
  太监愣一愣,抬头又看了皇上一眼确认自己没听错,这才拱手退下。
  萧怀剑看着桌上一摞奏章,终是会心笑了笑。没抓到人之前他寝食难安,日日想着等人抓到一定要生啖其肉,让人尝尽世间酷刑,如今人抓到了,他反倒静下来了。萧启心高气傲,对他最残酷的刑罚便是将人的心气一点点消磨掉,直至自己对自己心生厌恶。他这种人怕的不是失败,而是日复一日的毫无希望。
  右相轻咳一声:“陛下……”
  萧怀剑笑着摆摆手:“允卿所奏。”
  “啊?”众大臣一脸茫然。
  “朕说允卿所奏,”萧怀剑笑道:“那什么孙太傅的孙女,卫将军的妹妹,你们看着办罢。”
  足足过了半个月萧怀剑才第一次去天牢看他这所谓的五皇叔。
  衣物虽是脏乱,但看得出还是打理过了,与那些蓬头垢面的天牢囚犯截然不同。只是再也不屑装那副温和的表象,睨了萧怀剑一眼,笑道:“还是憋不住了,想来看看你的杀父仇人?”
  萧怀剑冷冷道:“不只是杀父仇人,还是杀兄仇人,是整个大楚国的仇人。”
  萧启嗤笑一声,“那你打算怎么对付我这个仇人?凌迟?腰斩?五马分尸?”
  “不,”萧怀剑道:“再怎么说你都是我皇叔,我会好吃好喝伺候好你,直到你天命所归,寿终正寝。”
  萧启总算抬头正眼瞧了人一眼。
  “五皇叔对朕给你选的这个府邸还满意吗?这片牢房里关的尽是死刑犯,日日哀叹自己时日无多,但皇叔你不同,你不用忧心这个,你会一直在这儿待下去,这间牢房朕给你留着,死了也是烂在这里,最后化作白骨化作齑粉也还是在这儿。”
  萧启眼里寒光一闪,冷笑道:“我活在这世上你能心安吗?你就不想为萧染报仇?萧染死的时候我就在场,看着他一点点倒下去,眼里的不甘和恐惧我都看见了,真是人间盛景,蔚为大观。”
  萧怀剑指节握的青白,终是慢慢松开,“朕会让你看到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盛景,朕要让你看着这牢房里终有一日再无死刑犯,朕统治下的大楚,万国来朝,国泰民安,朕是万民敬仰的皇帝,而你只是天牢里的囚犯。朕已告知太史令将你的名字划去,等你死后再无人提起,你就在这天牢里郁郁而终烟消云散罢。”
  “萧怀剑!”萧启猛地站起,“你凭什么抹去我的名字!成王败寇,我虽算不上功成,却也是一代枭雄,史官无偏依,你无权抹去我的名字!”
  “皇叔,功成者才有说话的权力,败寇就只能任人宰割,”萧怀剑笑了笑,“皇叔歇好,朕改日再来看你。”
  “萧怀剑!你有种就杀了我!”萧启攀住拦木,“你有种就杀了我,否则我日日诅咒你萧楚江山,天灾人祸,国破家亡!”
  萧怀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去,临走又吩咐道:“看着点,别让人死了。”
  出了天牢,明媚的阳光一打,只觉一身阴霾通通散尽,山河清明,百废待兴,他就要让天下人看着他是如何整顿河山开创盛世的。
  四月后,栖霞山。
  正值漫山红透,枫林霜染,明艳胜过二月繁花,一席白衣踏着苔痕阶绿漫步而上,衣袂飘飘,翩然出尘,走几步回一回头,笑道:“师父莫不是人到中年,力不从心了?”
  宁琅笑一笑,只道:“我从不从心,你不知道?”
  “师父~”白束嗔怪一声,面色一红,与霜打红枫相映,美不胜收。隔着三两步台阶问道:“那师父为何走的这么慢?”
  宁琅抬头看了看,点点日光透过枝叶罅隙投下,攀上玉润脸侧,眼角一颗小痣直映的枫林都失了颜色。
  只道:“我找这漫山红叶里最好的一片,赠予良人,换得与君归。”
  白束言笑晏晏,眼里漾着一池春水,“那师父找到了不曾?”
  “找到了。”
  两步上前,将那小人儿环抱怀中,从那小人儿头上摘下一片。白束刚待去取,却被借机一躲,隔着红叶落下一吻,冷香萦绕,经久不散。
  执起那只纤细小手,指尖莹润似玉,指节皙白若荑,笑问:“与君归?”
  白束眼角弯弯一笑:“与君归。”
  “师父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力不从心了?”
  “不是力不从心,是养精蓄锐。”
  “养精蓄锐要做甚?”
  “嗯……自然是做些从心之事。”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给自己撒花……过两天更两条番外,嗯,就这样吧
  
第76章 番外一 晋阳城(1)
  至正五年夏,晋阳城外,天女祠。
  虽说是祠,却也只有一间四面透风的大殿和缺了半条胳膊的天女像,显然早已失了供奉成了一座破庙。
  火光闪烁间,竟滑出一声颤巍巍的哭腔。
  “师父……师父我错了……”
  颀长脖颈极力向后扬起,碰到了香案上的烛台,好在香油早已燃尽,只剩烛台在案上滚了两圈,跌落在地。
  另一方却是冷静沉稳,一双茶色眸子静静盯着身下的人,沉声问道:“错在哪儿了?”
  “师父……能不能不说……”一双含水的眸子乞怜地看着身前的人,一副白藕腕子牢牢攀住精壮的后背,已在其上留下了好几道血红划痕,奈何这人浑然不觉一般,随着肌肉纹理一动,白束当即便低吟浅唱出声。
  一席如瀑长发散落在背,究其发带去处,竟是在身下蜿蜒缠绕,束住源头,徒然有欲而无从解。
  这人已在这折磨了他大半夜了。
  “我说……我说……”白束咬着唇,纯黑眸子里尽是烧的火红的荼靡之色。
  “说。”宁琅停了动作,挑眉看着他。
  以前觉得宁家家法执行前先问一遍错在何处实在多此一举,如今才懂得其中奥妙,便是这副犹犹豫豫欲说还休的表情实在是醉人。
  “我……”白束偏了偏头,“我不该让师父去城西买棋子烧饼。”
  “嗯?”宁琅皱了皱眉,“就这样?”
  “不该……不该乱跑。”
  “乱跑去了哪里?”
  “怡……怡红院……可我那是无心的,我就是听见那边热闹过去瞧了瞧。”
  “无心的?”宁琅眼神一眯,找准位置一番发力,及至尾声小人儿已徒然张着嘴发不出一个音节,脖子几近扭曲,一双手绞紧身下衣物,青筋毕现。
  只听那人气息稳如泰山,缓缓道:“撒谎,加罚一倍。”
  “师父……”白束一双手颤抖着想向下解那束缚,还没碰上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举过头顶,他在力盛时尚且挣不脱,更奈何一双手早已脱力,一着急一行清泪缓缓而下,人也带上了哭声:“师父你怎么能这样为难我!”
  “你做的时候不知道为难吗?”宁琅眼里当真带了几分怒色,转而又消散而去,低头一点点吻去人眼角泪光,轻声道:“说你错在哪了,我给你一个解脱。”
  白束咬咬唇,豁出去了:“我不该去参加那花魁的什么以文会友,不该饮那女儿红,不该红绡帐内差点失了分寸,”再小声委屈道:“我以为那是你。”
  宁琅目光总算放软了一些。当日他们一入晋阳城这小人儿一双眼就瞟着怡红院外面花魁以文会友的招牌看,临走之前只道自己想吃城西的棋子烧饼,将他支走后便偷偷溜进怡红院去一睹花魁风采。奈何这花魁神秘得很,只有答对她问题的才单独会见,白束过五关斩六将竟真得了那花魁青睐。入了暖香阁,饮了女儿红,宁琅找过去时人已醉眼朦胧,花魁已上手帮人宽衣解带了。
  “那花魁滋味如何?”
  “我其实也不是真想看什么花魁,”白束委屈巴巴,“世人皆道女儿香里销筋骨,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是所有人都难过美人关,万一日后师父见了什么美人给我找个师娘回来,我又打不过你,不得哭死在路边。”
  “不用跟我油嘴滑舌,”宁琅早已摸清了这人的性子,巍然不动只道:“师娘没见着,倒是你被那花魁销了筋骨罢。”
  “师父这倒是冤枉我了,”白束强辩道:“我答完了题便突然觉得没意思了,奈何那花魁邀我我又不好答了题又拂了人家面子,只想着进去同那花魁说一声便走的,她非要我临走之前饮上三杯,我也没想到那酒那么大的劲儿,”再讨好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如今我算是明白了,美人再好也入不了我的眼,只因这眼里只容得下师父一人了。”
  “花言巧语,”宁琅笑了笑,却还是受用得很,拉起人的两只手搭在肩头:“抱紧我。”
  “师父……”白束快哭了。
  “再等等,我们一起。”
  狂风暴雨,身下的人便如同一只破碎的蝶,徒然抵御对抗被淹没。及至束缚一解,先是一阵细痒蜿蜒而上,紧接着整个人猛地向上挺了挺,全身肌肉蓦地绷紧,竟是呜呜哭着泄了出来。
  待宁琅撤了身子,白束还是向后仰着,面色酡艳,两条泪痕若隐若现,火光下尚可见全身皆在细微颤抖,自下而上仰视那天女神像,那神像竟像是一脸慈悲回应着他。
  搭一条胳膊在脸上掩盖住自己狼狈的神态,叹一口气:“师父你不去天牢掌刑真是委屈人才了。”
  宁琅眉头当即一皱。当年之事这人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倒是他每每想起来就一阵心悸,天牢里那副场景触目惊心,时常午夜梦回都能吓出一身冷汗来。
  “师父,”白束也自觉失言,伸手拽了拽宁琅衣袖,“我乱说的,师父不要当真。”
  宁琅低头给人撩起濡湿了的鬓发,帮人穿好衣衫拉起来抱在怀里,“我倒也不是怪你去见那花魁,你可知我买完棋子烧饼回来看不见你是什么感受,若是你再出点什么事……”
  “是想着看一眼就走的,只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白束小声辩解,“原是想着总该能爬回去的……”
  宁琅被人一副委屈的样子逗的笑了笑,“这次就当长个记性,再有下次……”
  白束立即见好就收:“没有下次了,再也不敢了。”
  宁琅理了理白束的如墨长发,“睡吧,明日还得赶路,去钱塘江,不然该赶不上观潮了。”
  白束温顺点点头,蜷在人怀里安心阖上双眸。
  刚有了点睡意却见师父猛地坐起,还没等他反应宁琅已一掌过去灭了火,将人抱起飞身上了神台,隐匿在天女像后边。
  “怎么了?”白束皱眉小声问道。
  “有人。”宁琅回道。
  白束侧耳听了一会儿并没听出什么动静,又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庙外嘈杂,竟是哭声喊声混杂,其中还掺杂着训斥苛责声,有人上前开了庙门,火光涌现,再接着一群人进了庙内,白束悄悄探了探头,才见十几个百姓被一伙衙役模样的人驱赶着逼近墙角,而这些百姓皆是些老人孩童。
  “师父,”白束皱眉看了宁琅一眼。
  “再看看。”
  只见一老人上前拽着衙役衣衫下摆,恳求道:“官爷,官爷行行好,你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必死无疑啊。”
  那衙役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一脸嫌弃地抖了抖自己衣袍,刀兵相向,“老实点!”
  “官爷,官爷求求你们了……”一众百姓皆都跪地叩首,顿时哭声大作,哀嚎遍野。
  只是这些衙役们却都充耳不闻,随着门口一人挥一挥手,一伙人刚待退出去,一衙役却被抱住了腿,一个老人苦苦哀求:“官爷,你关我我认了,可我孙女是好的啊,您把她带出去行吗?”
  “你死了她一个小女孩还能活几天?”那衙役一脚踹在老人肩头,奈何人抱的紧,又连踹了两脚竟纹丝不动,刚待继续发力,只觉腿上一疼,不知何时扑上来一个小女孩,已对着他的腿咬了下去。衙役眼里寒意一现,手里的刀当即举起。没等落下只觉手腕一痛,刀应声落地,还没待回过神来已被一脚踹飞出去,咚的一声撞在庙门上。
  所有人齐齐望过去,只见一袭白衫从天而降,屹立在神台之上,宛若天神下凡。
  那天神还未发话,又见一人从神像后出来,声音泠泠如弦上音:“朝廷赋予你们刀兵之器,是让你们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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