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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始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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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个看完了就放走了!”萧染眼里寒意显露:“影卫呢?把这畜牲给我射下来!”
  白束身子不易察觉地轻微晃了晃。
  萧染眯眼狠狠盯着白束:“你便跪在这儿,朕要你好好看着这畜牲是怎么下来的,到时候再告诉我你只是看完了便放走了。”
  只见数十个影卫顷刻涌进来将那澍兰苑围的水泄不通,一字排开,引弓搭箭,紧接着一排箭簇直冲云霄,向着那未飞远的白点急急追去。
  白束只觉寒意从腿上一点一点漫上来,慢慢遍及整个身子,门外春意渐浓阳光明媚,他在门这边竟轻微颤抖起来。
  若让萧染知道他是与宁琅在此私信,就萧染那性子,只怕联想到的不只是儿女私情,诸如宁琅私通北狄,叛国谋逆之类的事情只怕也在所难免。
  眼看着箭矢擦着那两片白色翅膀过去,但宁琅给的这只鸽子不愧为军中最好的传讯鸽,振翅一飞,又高了些许。
  众影卫中忽站出一个人,手持穿云弓,搭红翎箭,单膝跪下将弓拉至最满,手一松,箭矢直上云霄。
  信鸽被蹭到翅膀一角,直线下坠!
  落到半空却又奋力扑扇了两下翅膀,飞远了。
  只余两根羽毛缓缓飘落,坠于萧染面前。
  那影卫跪下请罪:“臣办事不利,请圣上责罚。但据臣观察,那鸽子腿上并无信物。”
  秦让急忙上前:“皇上,这沈侍卫是影卫中的卫长,百步穿杨的功力名不虚传,他说没有,那定是没有了。”
  萧染脸上寒气这才下去几分,回头看了看跪在地上咬着唇一言不发的白束,叹了口气:“平身吧。”
  白束跪着没动,抬头与萧染对视着,眼神执拗而倔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若是觉得锁了我还不放心,大可以将我收监,省的我日日提心吊胆,不知哪里做的不对就触了龙颜。”
  “你……”萧染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走上前把人拉起来:“这次是朕多虑了,朕补偿你。”
  白束默默站了起来,伶仃这才敢上前在白束腿上蹭着。
  “你也不要怪朕,边关战事吃紧,京中人心动荡,朕是累极了才到你这歇歇,刚巧见你放飞鸽子,你也不能怪朕多想。”
  白束沉默这站在一旁,他这边飞鸽才刚刚得到消息,萧染那边还得通过层层驿站上报,想必还不知道边关已然大捷。念及此处心头一暖,脸上也便不再那般冰寒了。
  萧染把人揽在身前,“你是聪明人,知道朕的底线在哪里,平时一些小事情朕都能由着你,但一些触及底线的东西不要碰,知道吗?”
  白束也没再跟他呛着,微微点了点头。
  夜里白束刚躺下便听见房门轻声一响,瑛姑开了门,看了一眼来人放人进来。
  正是白日射箭那个影卫,见了白束行了个礼。
  白束靠着床头微微一笑:“今日多谢沈侍卫为我开脱。”
  “恩公说的哪里话,”沈青江拱手抱剑,“当日家父一封上书得罪了褚珺,若不是恩公出谋相助,家父怕是早已冤死狱中了。”
  “沈大人恢复的怎样了?”
  “已无大碍,只是断了的那手只怕再也不能提笔了。”
  “沈大人是这朝中难见的忠良之臣了,”白束叹一口气,对瑛姑道:“把前几日皇上赏的人参送于沈侍卫吧。”
  沈青江推托一番终是收下。
  “我那鸽子……”白束问。
  “恩公放心,只是掉了两根毛,我若做的不像,只怕皇上不会信我的话。”
  白束点点头。
  三日之后,边关大捷的消息才传到宫里,一时之间举国沸腾。漠北那边算是僵持了整个冬天,期间小战冲突不断,但始终都没打起来,两厢僵持之下军心必定动荡,宁琅这一波突袭打的漂亮至极,既稳了军心又稳了民心,罗刹国长途跋涉过来,这一仗战败想必也锐气大挫。
  萧染大喜,重重赏了宁家将军府,隔日又给澍兰苑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其中竟有一只黄白相间毛色鲜亮的金丝雀。
  白束没当回事,天天挂在窗子外面,倒是喜了伶仃,天天在笼子周围转悠,瑛姑管不及,白束不屑管,直把那只小雀吓得在笼子里四处扑腾,没过两天一身光鲜的羽毛就变得杂七杂八。
  那日瑛姑从外面回来,看着白束竟将那小雀从笼中掏出,拿在手上把玩,伶仃还在身下伺机而动,心下一慌急忙上前拦着。
  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毕竟是皇上赏的,要是飞走了保不齐皇上要怪罪。
  白束突然张开手,只见那金丝雀在掌心扑腾了两下,竟乖乖不动了,苦笑一下:“没事,你看,这鸟早就不会飞了,在笼子里关了太久,碰了太多次避,现在放出来了,也忘了怎么飞了。”
  “它心里有个笼子,永远也飞不出来。”
  抬手把鸟放回笼子里,“不过这样也好,听之任之,随遇而安,最可怜的却是,心里装着一片天空,脚上却带着镣铐。”
  把笼子挂在窗子外面,伶仃立即扑了上去,白束收了视线,看着脚上那锁链,眼神慢慢变得冰冷。
  “他就是想把我像这只鸟一样,关在这里,关一辈子。”
  转头看着瑛姑,“要想动萧染,必先断其根,太子,皇后,还有那位禇国舅一个也不能留,趁着师父不在,我们也该活动活动了,”看了看围着笼子转的伶仃,“先替你报仇,就从太子身边那个王高下手吧。”


第24章 浮生梦华
  月朗星稀,蝉噪虫鸣此起彼伏,白束搁下笔时萧怀剑刚好将白束刚写的话本看完。
  吃一口蜜饯,叹道:“这当真是父皇和靖和姑姑的故事?”
  “也不尽然,”白束转身过来:“母妃的身世多有避讳,一些人尽皆知的事情不便写,只能杜撰。不过世事难料,如若当初没有那场大战,指不定就是书上的结局。”
  “那你不就是我亲弟弟了,”萧怀剑哈哈一笑,“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皇兄,惹了麻烦也有我护着你。”
  白束看傻子似的瞥了萧怀剑一眼:“如若真是这般,还有我什么事儿?”
  萧怀剑一想,当真无言以对。
  “喏,你的功课。”
  白束把刚写完的几张纸递过去,萧怀剑看都没看往怀里一揣,嘻嘻笑道:“多谢了。”
  “你这功课日日拿到我这里作,也不怕太傅有朝一日逮着你。”
  “怕什么?你会仿我的字迹,写的又是些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东西,孙太傅只要不是在跟前看着,定然发现不了。”
  伶仃看着白束闲下来了,一个起跳蹿到白束怀里,白束一边给伶仃理着毛一边问道:“那你天天这样厮混,惠妃娘娘也不介意?”
  萧怀剑一改平时作派,淡淡摇了摇头道:“其实当初我功课还行,甚至还要胜太子一筹,但母妃觉着在这宫里锋芒太盛了反倒不是什么好事,硬是让我装病了一场,半年不去,再去就学不会了。”
  “惠妃娘娘出身清白世家,不结党不营私,不像皇后那般背后有门阀支撑,在这吃人的宫里过的小心一些也无可厚非。”
  萧怀剑点点头:“你可知四皇兄为何常年抱着个暖炉?”
  “嗯?”白束抬了抬头。
  “四皇兄自小就聪明伶俐,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最会讨父皇欢心,那年冬天也不知怎么的就掉到莲花池里了,寒冬腊月天,人捞上来就奄奄一息了,后来虽是救下来了,却落了一身寒疾,如今更是常年药罐子里泡着,炎炎夏日里手都不见温热。”
  白束皱了眉:“皇后干的?”
  “这话可无人敢说,”萧怀剑叹了口气,“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母妃便是那年冬天让我装病的。我现在虽仍与太子不和,但终归威胁不到他的地位,如若不是母妃,我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埋着呢。”
  “不说这个了,”萧怀剑站起身来,“这话本你还没起名字呢,赶紧写了我给张麻子送过去。”
  白束把话本从萧怀剑手里接过来,提笔思忖片刻,在首页上题下几个字:浮生梦华录。
  萧怀剑接过来看了一眼,啧啧两声揣在怀里拿走了。
  等人走了约有一柱香的功夫,瑛姑换了一身夜行衣过来,白束从手头抄了另一本书送到瑛姑手上,嘱托了一句:“万事当心。”
  第二日萧怀剑打个呵欠上交了功课,刚坐下心头没由来地一跳,就见萧染进了国子监,身后紧跟着趾高气扬的萧怀瑜。
  众人行礼坐定,萧染在孙太傅的位置坐下,扫视了下面众皇子一眼:“许久未曾关注过你们的功课习作了,今日太子跟朕提起,特地过来看看你们。”
  看一眼立于一旁的孙太傅,“他们最近可有进益。”
  孙太傅拱手回禀:“太子殿下敏而好学,文章时常作的鞭辟入里领异标新,老臣自愧不如,实为众皇子中佼佼者。”
  萧染从众人上交的功课里挑出萧怀瑜那份,看了一眼点点头:“怀瑜果然是下了功夫。”
  萧怀剑在底下不禁翻了个白眼,人是萧怀瑜叫来的,自然是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查看,再瞅一眼前面春风得意的一张脸,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做了手脚一般。还有这孙太傅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一个读书人把学问都用在溜须拍马上了。
  “还有谁?”萧染问。
  孙太傅再道:“四皇子天资聪慧,虽身体时有不适却仍孜孜不倦,平日里无冬无夏手不释卷,该当为众皇子之表率。”
  萧染看一眼下面端坐的萧怀瑾,叹一口气:“怀瑾还是要多加休息,平时不适就不必过来了,身子要紧。”
  萧怀瑾神色一凝,面上更显苍白,站起来拱手称是,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萧染正待继续问,只见萧怀瑜突然站起来道:“九皇弟最近也进步良多,父皇不妨看看他的文章。”
  萧怀剑眉心猛地一跳。
  “怀剑?”萧染笑了,“他天天就想着舞刀弄枪,还能进步?”
  边说着还是边把萧怀剑的文章找出来,低头看了两眼立即皱了眉:“这是你作的?”
  萧怀剑迟疑着站起来,弱弱答道:“是儿臣作的。”
  “你能作出这种文章?”萧染把萧怀剑那一页纸拿出来单放于桌上:“来,你给朕说说,你都是怎么写的?”
  “啊?”萧怀剑愣了愣,“我忘了。”
  他昨天从白束那把功课拿回来就没看过,别说写了什么,连题目是什么都不知道。
  “忘了?”萧染手往桌上重重一拍,“那行,你过来,给朕念一遍。”
  萧怀剑悻悻上前,拿起那纸一看,当即傻了眼。
  这不是他那狗爬一般的烂字,而是白束那一套行云流水的行楷,文章从布局到内容皆有条有理大气磅礴,确不是他能作出来的。
  拿错了?
  白束那么小心谨慎之人能犯这样的错误?
  “念啊!”萧染怒道。
  萧怀剑咽了口唾沫,小声开口:“天道也,始于柔弱,成于刚强,始于短寡,成于众长……气乃无形之物,物乃有形之……之……”
  萧染抓起几枝笔掷于萧怀剑身上,“你连字都认不全,你告诉我这是你作的?”
  萧怀剑跪地叩首,直视着萧染:“这确实不是儿臣作的。”
  “那是何人所作?”萧染一时怒极,站了起来。
  只见萧怀剑紧紧抿了抿唇:“儿臣不能说。”
  “好大的胆子!”萧染左右瞥了一眼,转头盯着孙太傅:“戒尺呢?”
  “这……”孙太傅一时应对不及吓出一身冷汗来,这下面一众的小皇子,他哪里敢用戒尺这种东西,不光不敢用,更是有都没有。
  只见萧怀瑜慢慢站了起来,拱一拱手:“父皇莫要气坏了身子,儿臣知道是谁作的。”
  “谁?”萧染眯眼看着他。
  “这宫里学问最好的人,不是孙太傅,不是四皇弟,更不是九皇弟,而是另有其人,”萧怀瑜嘴角衔着一抹笑:“父皇可曾听说过北郭先生?”
  萧怀剑身子猛地一僵。
  “北郭先生?”萧染凝眉,秦让及时上前在萧染耳边说了几句,萧染总算记起来,点点头:“当日编排宁琅那个?”
  “正是,”萧怀瑜笑了笑,“但他编排的人可不是只有宁将军一个,儿臣这里有册书,还请父皇过目。”
  “什么书?”萧染眉头皱的更深些。
  萧怀瑜把书翻开送到秦让手上,秦让只是随眼一瞥,当即一惊,把书呈到萧染面前时手已颤抖。
  萧染把书拿起来,周遭顷刻静了下去,萧怀剑抬头一看,正是昨天白束给他的那本《浮生梦华录》,还没松一口气,只听一声巨响,案桌登时倒地,笔墨纸砚洒的洒碎的碎凌乱了一地。
  众人皆跪下齐呼:“皇上息怒。”
  “说,”萧染紧紧盯着萧怀瑜:“这个北郭先生是谁?”
  萧怀瑜强忍着让自己不露出笑意,沉声道:“正是您囚在澍兰苑的那位,白束,或者说是――伯颜束。”


第25章 登庸纳揆
  “北郭,意为北国,实指他来自漠北,别看他受困在澍兰苑,却一直暗中编排皇家旧事,散播大逆不道之言,而替他把消息散布到宫外的,正是九皇弟!”
  萧怀剑眼神一凛,狠狠瞪着萧怀瑜。
  他还真是小看了萧怀瑜,本想着两个人虽从小不和,但毕竟是亲兄弟,平时小打小闹各有得失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人竟有朝一日想置他死地。
  没等收回视线,萧染一个耳光呼啸而至,直把他打了个趔趄。
  “你平日里不思进取朕没管过你,”萧染一根手指牢牢戳在萧怀剑头上,“朕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还能干出这种无法无天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萧怀剑默默咬着牙,那书他看过,编排皇家之事是真,但绝对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只想着这书必定被萧怀瑜做过什么手脚,但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从何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为白束开脱。
  还没等他想好应对之策,就见萧染拂袖而去,冲着秦让吼道:“去澍兰苑。”
  昨夜白束等瑛姑回来,再把每日为宁琅祈福的佛经抄完方才歇下,早上起来整个人都有点迟钝,半闭着眼把饭吃完刚想着要不再去睡个回笼觉,便听见门外秦让通传。
  在门口刚跪下准备接驾,只见萧染一个健步冲上来,掐着他脖子竟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白束一张脸迅速涨红,一双手紧紧抓在萧染那手上,眼里的慌乱无措暴露无遗。
  “父皇!”萧怀剑急忙上前跪在地上,瑛姑也赶紧跪下抓着萧染衣摆求情。
  眼看着人即将脱力,萧染按着白束往门上一撞松了手,看着人顺着门伏倒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北郭先生,好一个北郭先生,”萧染蹲下捏起白束下颌,用力之大让白束觉得已然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声音。
  萧染狼一般盯着他:“你就那么想朕死是吗?你给朕说说,朕死了你要怎么样?改朝换代?复兴你们苍狼部?做梦!”
  只见白束突然笑了,眼里刚被咳的一片猩红,笑的恍若冬日之阳,虽明媚却不带一丝温度,只看得人心里寒寂一片。
  “复兴苍狼部?”白束轻声道:“苍狼部被你屠的只剩我一人,我拿什么复兴?拿这一副残躯败体还是这一条精钢锁链?”
  萧染在那目光里终是败下阵来,慢慢收了手,却还是死盯着白束:“朕如何待你,你要做这犯上作乱之事来对朕?”
  “犯上作乱?”白束只觉好笑:“我自打到这儿的第一天起就被锁在这房子里,方寸之地多一步且不能行,忽有一日一觉醒来竟成犯上作乱了。那我可是当真厉害,这精钢锁算什么,只怕你把我挫骨扬灰了都还得忌惮着吧?”
  萧怀瑜一步上前:“大胆,你竟然如此同我父皇说话,来人……”
  “住嘴!”萧染怒喝一声,萧怀瑜悻悻噤了声,咬牙切齿地站在一旁。
  “你可是那北郭先生?”萧染看着白束问。
  “是。”
  “这《浮生梦华录》可是你所写?”
  “是。”
  萧染把书翻到最后一页,摔在白束眼前:“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只见那一页上赫然用朱笔圈出的最后一句:比及登庸纳揆时。
  白束看了半天,忽的抬头笑了:“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萧染面色如铁,“你可知什么叫登庸纳揆?”
  “这书是谁给你的?”白束突然问。
  萧染愣了一愣。
  萧怀瑜立马站了出来:“放肆,这便是从你澍兰苑里流出的书,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是不是根本没看过这书里写的什么?”白束没理萧怀瑜,直视着萧染,“你若是但凡看过一句,就该知道这不是完整的一句话。”
  “比及登庸纳揆时,九允天下一允卿。”
  萧染猛地向后仰了仰,瘫坐在地。
  “这登庸纳揆的不是旁人,”白束眼角一颗小痣红的像是泣血,映的周遭一切都失了颜色:“是你啊,皇上。”
  萧染看着眼前这人,只觉时光斗转,院外的不是海棠,眼前的也不是白束,自己还是少年模样,而那人对着他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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