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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始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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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他是高墙冷院里精钢寒铁锁着的白玉少年,明眸剪水玉为肌,靥辅承权,风情匪浅。
  他是镇守一方的少年将军,身着明光铠,腿跨千里驹,春光明媚不及那人回眸一眼。
  大概就是善良的少年从万恶的饲养员手里解救小白鼠的故事。
  这篇是《浮生初醒》的来世,对,是来世,不是重生,不是穿越,喝过孟婆汤的那种,所以没看过《浮生初醒》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琅,白束 ┃ 配角:萧染,萧怀剑 ┃ 其它:
第1章 白玉少年
  大楚宣和十四年冬,楚渊帝崩,四皇子萧染继位,年号澄光。
  澄光二年,楚乾帝萧染携四十万大军亲征北狄,深入北狄腹部,遭袭,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北狄频繁进犯大楚边境。次年,楚乾帝与北狄苍狼部首领伯颜律达成协议,嘉峪关以北允许北狄部落自由放牧,长城边境允许两族自由通商,大楚派公主和亲。
  时年萧染最小的妹妹年方二八,册封为靖和长公主,和亲北狄,以结秦晋之好。三年后靖和长公主为伯颜律诞下一子,起名作伯颜束。
  澄光十四年春,萧乾帝毁合约,再次挥军北上御驾亲征,嘉峪关以北焚作焦土,北狄应对不及,大败,北狄一十六部被驱至克鲁伦河以北。
  靖和长公主因自己兄长毁约,既无颜面对族人又无颜回归故里,最后三尺白绫自缢于部落前的一棵歪脖子树上。萧染只当是苍狼部恼羞成怒戕害了他最小的妹妹,一时间怒从心起,屠苍狼部全族,男女老少无一幸免。
  宁琅第一次看见白束之时,正是踩着苍狼部族人的血,嗅着尸体焚烧过后的焦臭味,在主帐的一块羊皮毯子后面见到了蜷成一团的白玉少年。
  没料想这主帐内还存了一只漏网之鱼。
  宁琅还没待动作,只见那孩子倏忽抬眸直视着他,面色苍白如雪,一双眼睛瑟缩着,却清亮的吓人,恍若出兵前一夜漠北苍穹上兀立的那一颗孤星。
  宁琅心口猛地一滞,再看那孩子眼角下那一颗小痣,殷红得像是拿着圭笔蘸着外面未干的鲜血刚点下的。
  胸口刺痛倾至,直把宁琅逼得眼前一黑,手里抓着那块羊皮毯子,指节苍白竟与羊皮无异。
  以至于萧染什么时候进了帐内都没留意。
  直到身前近卫轻声唤了声将军宁琅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竟是将那羊皮再盖回去。
  好在还留了那么一丝神志在手上,只是简单地回了个身,单膝跪下。
  “平身罢,”萧染摆了摆手,眼角眉梢俱是深深倦意。靖和乃是萧染最疼爱的小妹妹,当年他还是太子时下江南便是带了这幼妹同行。后来迫不得已和亲北狄,萧染更是十年如一日秣马厉兵想着把这妹妹接回去,如今身殒异域,给萧染带来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可有什么发现?”萧染话是询问,目光却往后,直直钉在那块羊皮毯子上。
  宁琅迟疑片刻,萧染现在早已杀红了眼,把人交出去恐怕难逃跟他族人一样的命运。他这一路上杀的人不比任何人少,可一想到那双眼睛心底一角却猛地抽痛起来。
  没待宁琅动作萧染身边一眼尖的影卫便要上前,宁琅狠狠瞪了人一眼,转身过去将那孩子从毯子里抱了出来。
  那孩子就那么任由他抱着,不哭不闹,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
  萧染眸中略有不悦,两步上前打量着那孩子,从洁白的毯子里抱出来身上穿的还是一件雪白的羊皮毡衫,颈间更是围了一圈雪狐毛领,衬得人肌若初雪,温润的好似一块绝世璞玉。
  只是这孩子一双眼睛尽在宁琅身上,萧染走至进前,捏着那尖细的下巴把人转了过来。
  这一眼当即失了心神,这张脸,这双眼睛,竟与幼时的靖和一般无二。
  萧染手上用力紧了,一张小脸吃痛着皱起,眼角隐有湿润却倔强地憋红了眼眶也不肯落泪,只是一双小手紧紧拽着宁琅身前衣料,像是死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叫什么?”好在萧染过了一会儿便回过神来,松了手。
  那双眼睛颤抖着看着萧染,用近乎蚊子哼哼的声音轻轻道:“伯颜束。”
  萧染眉头皱了皱。
  “字九允。”小声接着道。
  萧染身形一晃,只觉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被身后影卫将将扶住才站稳。
  萧染摆摆手那影卫适才松手,又过了一会儿才沉声道:“你是靖和的孩子,便不要那异族的姓了,伯颜……伯通白,以后就叫白束吧。”
  宁琅松了口气,这样该是不杀了。再低头看那孩子,不声不响伏在他胸口上,对周遭一切置若罔闻。
  “把这孩子送到朕帐内,随御驾回京。”
  萧染吩咐完身后影卫便上前,要从宁琅怀里接那孩子。萧染在前,宁琅只得收手,影卫接了人转身要走,才见那只小手死死扯着宁琅胸口衣衫,影卫拽了两次愣是没拽下来。
  影卫悄摸瞥了萧染一眼,当即要使些暗劲,没待运作直觉身前气息一凛,再一抬头只见那骁勇无双的少年将军眼神冰冷,心生厉寒,当即没了动作。
  宁琅这才垂眸下去,眼底有了些罕见的柔意,在那只小手上轻轻一握,方才一指一指扯了下来。
  那孩子听话地松了手,只是手一松整个人也像脱力一般软了下去,再一看竟是整个人昏了过去。
  宁琅把手往那孩子头上一搭,当即眉头紧蹙,“皇上,这孩子发烧了。”
  等白束转醒已时至黄昏,身子随着车身颠簸,映着微弱的烛灯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精美华盖,绣着卷云纹路,垂着五彩流苏。再一转头看见的是一身泛着寒光的细鳞铠甲。
  这不像皇帝的仪仗,倒像是将军的。
  只是车内除他之外空空如也,并不见那将军身影。
  自己一身衣裳被脱了个干净,裹在柔软温暖的棉被里捂了一身细汗。
  再一细想今日经历之事,父汗战死,母妃自缢,族人尽屠,绕是他年纪尚小却也懂得一二,一时间心底抽痛难以自持,下一瞬涌上心头的却是那双颜色浅淡的眸子。
  自上而下俯瞰着他,纵使没有一丝感情在里面,却能让他抚平战栗,一瞬觉得安心。
  车驾缓缓停了下来,车外渐渐有人声响起,想是天色渐晚,到了安营扎寨的时辰。
  听到车外脚步声的时候,白束迅速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车幔被撩起,洒了满室的落日余晖。
  那人裹着一身寒气走至近前,抬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方才道:“既是醒了,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白束犹豫了片刻方颤巍巍睁开眼,直视着那人的茶色眸子轻轻摇了摇头。
  宁琅视若无睹,自顾自端着一碗稀饭坐到白束床头,将人连着棉被一兜抱起,舀了一匙送到嘴边,“还是吃些罢,饿坏了身子也无济于事。”
  白束竟也温顺地张嘴,小口吞了缓缓咽下。
  一时间相对无言,白束盯着执勺那手,指节分明,白若荑荻,不像打仗的手,倒像是抚琴作画的手,就着那手递过来的粥竟也吃了小半碗。
  宁琅见人有了倦色也没再为难,收了剩的半碗粥又将人放平躺下,刚待起身那棉被里倏忽伸出一截葱白腕子拉住了他。
  “你要去哪儿?”白束怯生生地问。
  宁琅愣了愣,举着碗示意了一下:“放碗。”
  “那还回来吗?”白束接着问。
  宁琅盯着那双澄澈眸子里满是祈求,只掀开车帐一角唤了个小卒过来,吩咐了几句又反身回来,贴着棉被坐了下来。
  “我好像见过你。”那小小少年突然道。
  宁琅倏忽抬起头来,直直看向那张脸。
  他当时掀开羊皮毯子一角,看见这人时第一感觉也是……他见过那双眼睛。
  只是他自小随着父亲驻守兵营,见的都是魁梧精壮的汉子,哪里能见到北狄苍狼部的小皇子?
  “在哪里见过?”宁琅问。
  白束紧了紧眉头,“说不上来,可能……是梦里。”
  宁琅笑了笑,映着如豆烛光倏忽而过。
  白束盯着那张脸,缓缓说道:“梦里你就是这般笑的。”


第2章 草原夜奔
  白束是睡到半夜被人摇醒的,宁琅不见了踪迹,身前是个小卒打扮的人,见他转醒立即手抵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而才继续道他是北狄安插过来的间者,誓死护卫小皇子逃出去。
  听从摆布地裹了衣裳,抱下马车,再被抱上马一路狂奔,白束还始终是一种痴愣状态,一路上一言不发,颠簸着看着天边一颗残星,心里想的却是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那人了罢。
  宁琅是在白束又睡下之后才出去巡了一圈安防排布,那孩子白日里没见一滴眼泪,待睡着了才在眼角始见一行泪痕,遭此大变想也是累的紧了,宁琅巡完了营又去附近山头坐了一会儿,想给那孩子留一点独处的空间。
  看到军营火光骤亮人头攒动宁琅才心头一惊猛地站起,待赶回军营萧染早已铁青着一张脸候着。
  自己营帐外面两个亲兵瘫倒在地,再一看空空如也的马车,宁琅瞬间明了。
  未做辩解,直接单膝跪地:“臣万死。”
  “人呢?”萧染一脚踹上宁琅肩头,“御驾仪仗里混进奸细,当着朕的面杀人掳人,你岂止是万死,朕该诛你九族!”
  宁琅身形晃了晃,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几十万大军看不住一个八岁的孩子,宁琅你就是这么给朕治的军?”萧染怒不可遏,“还愣着干什么?四十军棍先欠着,人找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这军你治不好就换宁老将军来治!”
  “是。”宁琅躬身退了出去。
  刚出营帐即刻启程出去寻人。
  “将军。”亲身近卫抱拳迎上来,“人已整装完毕,但听将军吩咐。”
  “不必了,”宁琅摆了摆手,“都去御帐守着,万不可再出一点差池。”
  “将军你……”
  “我若回不来,转告老爷子节哀顺变,我同大哥二哥在九泉下等着请罪。”
  宁琅揉了揉眉心,当时觉得一个孩子没必要派重兵看守,只是没想到这苍狼部全族尽灭一个孩子还会有人觊觎。想他宁家三代忠良,父亲沙场征战一生,大哥二哥皆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剩他一个小儿子最后竟是败在一个孩子手上,当真可笑。
  万没想到那个眼神清透,对着他道“在梦里见过他”的人转头能把他卖的这般彻底。
  好在此处就一条道,南通嘉峪关,北至漠北,那人若是骑马只此一条路能走,以他的马力沿着向北定能追上。
  只是追到的是人还是尸体就不得而知了。
  白束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一双手极力捂住嘴巴,才将那些胃里翻滚的东西连同破碎的呐喊咬在肚子里。
  只是再也憋不住眼里的泪,一张脸上泪水涟涟,被湿了个通透。
  再往前几步,是几匹草原狼分食着那个小卒,皮肉撕扯鲜血飞溅,血腥味无孔不入地透过他捂紧的双手直往鼻子里钻。
  气管被撕碎之前,那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张大了嘴巴,不知是喊他走还是喊救命,下一瞬森寒的獠牙便扑了上去。
  耳畔皆是破碎的喘息声,白束呆立当场,双腿一软摔坐在地,动弹不得。
  想必是群饿极了的狼,顷刻之间便分食了一个人,渐渐便有一只两只狼吃完了自己嘴底下的肉,意犹未尽地甩着舌头往白束这边看过来。
  白束只觉心里戚戚,想他苍狼部执掌草原这么多年,父汗打过的狼不计其数,而他身为苍狼部唯一的幸存者,最后却是死在饿狼嘴里。
  父汗教过,草原上遇狼断不能逃,你怯一分它便嚣张一分,转身先逃的那个注定是被吃的那个。
  白束于是死死盯着饿狼那一双双幽绿的眼睛,手里抄了两块石头,心底却祈祷着这些狼能吃饱了转身离去。
  但显然一个人不足以让一群狼饱腹,为首的那只慢慢探上前来,贴近白束脸侧嗅了嗅。
  白束屏气凝神,心里突然死寂一片。
  死了也好,走的快些还能赶上父汗母妃,黄泉路上一家人相伴也便不怕了。
  白束缓缓闭眼,扬起脖子只求这狼能给他一个痛快。
  等了许久却没见动静,白束缓缓睁眼,只见一人迎着月光屹立土坡之上,手持一杆□□在夜色下闪着寒光,狼群皆转身看了过去,下一瞬双方同时动作,宁琅一□□入冲上前的头狼腹部,迎着霁月星辉抡了半圈甩回狼群中间。
  头狼哀嚎乍起,想那狼该是狼王配偶,狼王引颈对月长啸,顷刻狼群皆皆露出了森寒獠牙。
  一时间□□破风,狼群哀嚎不绝于耳。
  白束再也抑制不住,低头吐的昏天黑地。
  吐到最后没有东西可吐了,胃里却还是痉挛收缩催着他干呕不止。
  只觉一双手在背上落下来轻轻给他顺着,待他好不容易止了干呕宁琅毫不在意地拿袖口给他擦了,躬身下去将他一臂抱起。
  狼群不见了踪影,满地尽是残肢碎骸,白束将头埋在宁琅胸前,血腥弥漫间竟从宁琅身上嗅到了一股冷香。
  “我没想逃的。”白束小声嗫嚅。
  “我知道。”宁琅把枪往地上一掷,枪头直直插进土里,一手抱着人另一手贴至唇边吹了声口哨,少顷一匹通体枣红只四蹄周边一圈雪白的马踏着月色嗒嗒行至近前。
  先前怕一时战斗起来狼群饥不择食对他的战马下手,方将青雎留在了背坡。草原腹地两个人若是没了马能困死在这茫茫草原之上。
  宁琅先是将白束送上马背,□□拔起往得胜钩上一别,人再翻身一跃上了马,将白束圈在了两臂与马缰之间。
  “等等,”白束回望了一眼惨不忍睹的现场,“我想把他埋了。”
  “这人不是北狄人,”宁琅道:“是西戎人,只怕是想挟持了你与北狄做交换。”
  白束愣了愣,过了会儿才低头道:“那也埋了吧,把他丢在这就被野兽吃干净了,父汗说草原上的人如果被野兽吃了,魂魄就会被困在草原上,永远走不出来,也无法投胎转世。”
  转头再一想自己几万族人都曝尸荒野,父汗母妃身后事也无人料理,一时间不禁心头酸涩。
  宁琅像是看清了他所想,低声道:“苍狼王及王妃尸骨都已送回北狄安葬,至于你的族人……大都一把火烧了。”
  “嗯,”小人儿低头应了一声,“谢谢。”
  处理完现场白束像脱力一般依靠在宁琅胸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如霜夜色,宁琅伸手往脸上一探,只觉指尖湿凉一片。
  “哭了?”
  白束这才惊觉,拿袖口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没有,我极少哭的,草原上的孩子不流眼泪。”
  过了一会才又小声道:“父汗说草原风大,哭了会吹花脸的。”
  宁琅听着笑了笑,想着那张在漠北草原上还能状若玉瓷的小脸,想必平时爱惜至极,伯颜律也是深谙他这点心思,才想出这么个法子让他不哭。再一想故人已去,以后这人只怕也再难回到漠北,无亲无故一个人只怕哭的次数定然少不了。
  宁琅轻轻叹了口气,“日后到了汴京也不要轻易哭了。”
  他一看到这人流泪心里就不是滋味。
  “汴京?”白束喃喃,转而抬头问道:“怎的?汴京风也大吗?”
  “汴京风不大,”宁琅手指在缰绳上饶了个圈,“双目连心,流出的眼泪都是心头血幻化而成,入口泛苦的眼泪都是剧毒之物。”
  “啊?”白束吃了一惊,皱眉问,“那入口会如何?”
  皓月当空,宁琅望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心痛难忍。”


第3章 一世周全
  两个人一时间没了言语,周遭只余青雎马蹄踏月之声。
  白束低头沉思,怪不得今日心口时而疼得厉害,原是中了这眼泪之毒,再一想自己今日流的眼泪,没有一碗也有一盅了,当即脸色一白,心底冰凉一片。
  “那我……岂不是中毒已深?”
  宁琅看着身前小小少年怏怏垂着脑袋,不禁哑然,这等胡话净有人当真?只得想着法子圆回来:“虽是毒物却有化解之法,到时候想点心悦之事两两抵消,无碍性命。”
  “心悦之事?”白束沉思片刻:“今日是我生辰,算不算心悦之事。”
  “今日是你生辰?”宁琅抬头望月,一弯细娥眉垂于西天,掐指一算,正值寒食,不禁苦笑,这孩子怎生得这么个日子。
  “往年父汗都会提前给我宰只羊崽子,腌料抹匀了风干两个月,生辰当日给我烤了吃,母妃也会……”说着声音渐小,没一会儿头又低下去静默不语了。
  宁琅拉紧缰绳,待青雎停下翻身下马,把白束也抱了下来。
  “怎么了?”白束心头一紧,抓着宁琅衣衫四处打量,就怕再遇上狼群野兽。
  “起雾了,”宁琅就近找了一棵樟子松,把马拴好又折了些枯枝干叶生了火,方将白束抱过来挨着火堆放下,“雾重不行兵,在这里将就一夜明早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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