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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帝长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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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泽:“……”
    要害被人抚着,不过一想到这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姜溯,他非但未有丝毫抵触,浑身血液更是沸腾一般地直冲下腹。他喜滋滋地靠在姜溯肩窝里,闻着他好闻的气息,本打算顺便露出自己最美的醉态来引诱眼前之人做点什么不能描写的事情,哪曾想居然迎来如此一盆冷水,哗啦一声浇灭他心底所有缠绵旖旎!
    他终于意识到了了这件大事。
    ——他的哥哥,居然还把年满十八岁,因登基为帝是以提早加冠的他,当!作!小!孩!
    难怪他那会那样热情地亲了他一口,他也不过躲了几日便调节了心态;难怪当时他发现吹口哨调戏他的是自己,干脆利落地惩罚了那纨绔的家族;难怪那日他用沐浴为借口引诱他,他也豪不怜香惜玉地将他丢进了池子里!
    原来这番伪装一下,姜溯竟然将他看成了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
    姜泽被这话中的信息砸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么,等他“酒醒”后改成后世天下闻风丧胆的姜帝模式,还来得及吗?
    姜泽当然没能成功切换。
    因为当他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亲亲密密地靠在姜溯怀中,不久之后,许久未曾安然入睡的疲倦终于压下了所有心思。他干脆就着这种姿势,真正睡了过去。
    等他睁着惺忪的眼睛从榻上醒来时,便发现姜溯只身着一件里衣,在他身旁翻阅简牍。于是他下意识发出了喜悦的低笑,钻入姜溯怀里蹭了蹭。等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他已张开双臂,仍由姜溯替他穿上外衣,并且揉乱了他未被束起的长发,拉着他一同洗漱用膳了。
    姜泽心下有些纠结。
    说实话,他毫无任何追求人的经验。先前如此动作,也不过是征战天下见多识广而已。不过对比前世,他家哥哥好像对这样的他更无抵抗嘛。
    那就再装一段时间看看罢,万一不行……不是还能将人绑回宫里吗?
    
    第13章 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十一月时,随国的一半土地尽数被冰雪覆盖。
    前世这个时候,随帝即将驾崩,姬钰与姬铭的暗中相争已转至明面上,正是最为激烈的时刻,甚至连满朝文武之间局势亦十分微妙。概因姬铭外祖为武将之首太尉,百官虽表面静候太子钰继位,实则暗中支持哪家,几乎无可猜测。
    苏合便在这等微妙时刻,以游说诸国为名求见姬钰。苏合本有七分才华,加之极为巧舌如簧颇得姬钰欢心,登时引为客卿,时常与之促膝长谈。
    从此苏合在随宫中过上了如鱼得水的生活。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他的任务。
    他表面上以客卿身份站在姬钰身边,语重心长劝诫姬钰以大局为重,放过姬铭一命,待他登基后予姬铭挂个闲职养着便也罢了。关键如今天下相安无事近二十载,他国皆已蠢蠢欲动,倘若再沉溺于兄弟阋墙之中,必叫他人趁火打劫啊!更何况楚国于去年狩猎之时展示其强盛军队,若姜随韩齐四国再各自为政而不愿一致对外,不出二十年必将逐一灭亡啊!
    姬钰到底年轻心软,且这番话说的太有道理,便缓和了打压之势。姬铭这一年麾下势力本已被清理大半,终于得到喘息之气,保住了摇摇欲坠的根基。
    苏合对姬钰所言这番话并不机密,很快传入姬铭耳中。他命人暗中将苏合请去,质问他为何帮他说话,苏合便将某人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答案委婉说与姬铭。
    ——他虽授命于姜溯,却得到了姜泽私下赠与的锦囊。本以为此行九死一生,只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拆开锦囊,却发现姜泽意外地了解这对兄弟。于是他当机立断放弃原本游说之法,改以姜泽所言,当真稳稳立于姬钰麾下。
    他说:古人有云,乱世出英雄。太子钰确有才能,却因缺乏血性,并非真正得以一统天下之人;殿下英姿伟岸,心有丘壑,龙困浅水概因缺乏机会罢了……在下话尽于此,望殿下珍重!
    姬铭闻之,当即抚掌大笑,决意刺杀太子钰。
    苏合传回的消息断在此处。
    姜泽算了算时间,纵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这消息也大约是在半月前了。也就是说,现下时间姬铭很可能已经对姬钰下手。至于他究竟有没有得手,便要看另一些人了。
    姜泽看完这卷密件,并未太过在意,很快将之丢开忙于自己的事了。
    ——冬至将至,他要准备三年一遇的祭天一事。
    自周王自封天子,便常以祭天表达对上天滋养万物的感恩,并祈求保佑天下百姓,乃最为隆重、庄严祭祀仪式,姜国自然也沿袭了这一祭礼,且由天子主持整个祭天流程。
    首先需要忙的是冕服。
    与常服不同,祭天冕服无疑更为华丽庄重。冕冠为玉制十二旒,两侧各有一孔用以穿插玉笄,并在笄的两侧系上朱红丝带,于颌下系结,更在丝带两耳处各垂一粒珠玉。冕服为玄色上衣朱红下裳,上绘金色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九龙章纹等物,端的是威仪无双。
    冕服自姜泽登基起便开始赶工,试穿修改三次,终于在这一日真正完工。等内侍们小心翼翼为姜泽换上,姜溯已在殿外站了很久了。
    他并没有打伞,只是静静站在飞雪中。漫天雪花旋转落下,盈满他的肩头。
    但他好像有些迟钝,也并不在意。
    等到宫门传来吱呀一声,方才缓缓抬眸。
    他看到了姜泽。
    少年身着冕服,头戴玉旒冕冠,一点点自黑暗之中出现。光明与阴翳交替之间,他的眼眸莫名沉静悠远,仿佛已将天下都装进眼底,整个人又仿佛鹰隼翱翔于九天叫人不得不昂头仰望,无限疏离。
    姜溯瞳仁微缩。
    有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眼前之人是谁,只一瞬不瞬盯着此人,浑身已紧绷至极致。
    但等姜泽万分雍容走到姜溯面前,又像是猛地像是丢掉了伪装的包袱一般,得意地转了个圈。
    于是漫天银白,便唯有这一抹广袖流仙衣袂飞舞,成就天地间最为别致的色彩。
    浑身毛骨悚然转瞬即逝,姜溯怔忡般轻轻屏住了呼吸。
    他看着姜泽对他微微一笑,忽觉这一笑间仿有春日来临,百花齐绽之景。他的耳畔听到了他如流水淙淙般清澈的声音:“好看吗?”
    姜溯停顿片刻。然后他操着不咸不淡的口吻道:“你既是男孩子,要好看何用?”
    姜泽便歪了歪脑袋,玉珠落在他的脸颊上。温润玉色衬着他脸颊的那一抹嫣红,愈发相得益彰。
    他的笑容更理所当然了:“哥哥若是觉得不好看,上天一定也不会觉得好看,到时候万一天帝怪罪下来以致百姓明年收成不好怎么办呢。”
    姜溯又一次用极淡的神色瞥了他一眼。
    然后他告诉姜泽四个字:“别想太多。”
    离祭天之礼尚有十日,姜溯忙着麻纸与私下招揽幕僚,姜泽的事情也愈发多了。
    整个流程既由天子主持,那么姜泽要做掉事情自然很多。暂且不提他需亲手宰杀献与天帝的牲畜点燃积柴进献酒食这种小事,他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与舞队同舞《云门》。
    前世这舞也就跳过一次,还是三十年前。后来姜溯不在了,他干脆废除了天子亲舞这一步骤。不过这一世,姜溯还没看过他跳呢……便跳一次给他看看罢。
    于是这些日子便有专人前来,教导他云门之舞。
    云门之舞,顾名思义,有云伴祥瑞之意。既是赠与天帝,当然有别于寻常伶人极尽魅惑的舞蹈,非但要表达出对天帝的感激、敬爱、祈求……之情,更需演绎者有飘如谪仙之气质。是以整支舞并不激烈,但所有动作务必从容典雅,飘渺真挚,不能有丝毫浮夸。
    姜泽仔细瞧了两遍,细细揣摩了所有动作的衔接与意义,非常干脆地挥挥手令舞师退下了。而后他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去寻姜溯来看他练习。
    接着又迎来了太常孙大人。
    许是没有时间去缠着姜溯了,张遗可以明显感觉到姜泽的心情并不愉快。是以当孙太常询问他“此事应当这般那般处理”时,他又开始敷衍地点头,以“哦”,“嗯”,“就这样吧”之类的短句结束对方的挑剔。
    张遗跟在他身边,终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张遗跟随姜泽已一月有余。
    以他能力,虽不足以了解这位被自家主人放在心尖上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这个人在姜溯面前与他人面前之表现,委实差距太大,仿佛十余岁孩童的天真幼稚对比天命之年老人的淡然自若,若非一直亲眼目睹他见到姜溯出现时他双眼之中光芒,张遗恐怕都要认为这是两个人了。
    但也许正因不够了解,他反而能察觉到姜泽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虽然看起来对姜溯无恶意,但他到底还是隐晦提醒姜溯,莫要中计。
    只是彼时姜溯是怎样回答的呢?
    他没能看到他的表情,只记得自家主人英姿勃发的背影,以及他淡然平稳却隐含了几乎无法觉察的骄傲的声音:“他当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他是我的弟弟,更是这姜国之帝!”
    算了,于是他这样想。自家主子虽然想要这个皇位,但看起来更不想失去弟弟,指不定哪天就放下心中别扭同他弟弟和好了。神仙打架,他瞎操什么心呢?
    十二月十二日,冬至。
    祭事已至。
    
    第14章 然而并没有跳舞。
    
    冬至终于来了。
    这一日没有落雪,甚至露出了久违的阳光,仿佛上天都在期待姜国的献祭。
    姜泽身着那袭冕服,长身而立于都城之外的圜丘上。姜溯站在祭台之下微微抬首看去,一时只觉青天白日之下,自家小孩身姿之欣长背影之清俊,竟是形容不出的好看。
    便微微勾了嘴角,恍若欣慰一笑。
    祭天礼数繁多,姜泽宣读完长长的祭文,礼乐走向,终于至焚烧祭品之环节。
    十余名侍从用铁盘搬来早已准备妥当的柴堆,至于祭台东南之角。姜泽便举着火把,一点点走近那将近一人之高的柴堆。
    但他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他豁然向后折身!
    利箭夹着破风之音以势不可挡的之态堪堪滑过他的额头,尚未等他直起身子,柴堆发出“嘭”的一声,有人从中一跃而出,自上而下一剑朝他的胸膛刺去。
    姜泽果断以火把相抵。只闻“哧”一声,利剑已刺穿火把木柄,并且继续朝他胸膛而来!姜泽不退反进,猛地将木柄推至短剑剑柄之上,堪堪卡住短剑下刺之势。
    等到直起身,他便朝刺客抛去这一分为二的火把,刺客一剑挑开。但也许是因沾了柴油之故,他的衣裳有一小片地方烧了起来。他并未理会这微不可觉的变故,又是一剑刺出。
    他对上了一双熟悉又陌生的阴冷的眼睛,双眼骤然一凝,气势陡然一变。
    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侧身一避,紧紧捏住刺客举剑刺来的右手,另一手如闪电般准确攥紧刺客项颈。下一瞬便只闻咔嚓一声,刺客浑身一僵,姜泽顺势折断他的手臂,反手将短剑刺入他的胸口,狠狠刺穿他的心脏。
    刺客胸前飚出一道血剑,双眼睚眦尽裂,终究还是缓缓软倒于地!
    从刺客出现至姜泽一击反杀,整个过程不过转瞬而已。快到文官们大多只来得及发出此起彼伏的“有刺客”“保护陛下”之类尖叫,而武官与廷尉也只来得及冲上祭台,刺杀居然已经悄然结束。
    动作最快的自然是姜溯。
    所有人中他离姜泽最近,是以等到刺客身死时他已站到了姜泽身边。他并没有去看刺客,而是心惊胆颤地握住姜泽手腕,将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直至确认他没有受到丁点伤害,方才将差点蹦出喉咙的心脏安回原处。
    然后他才将目光放到刺客尸体上。
    已赶至此处的廷尉扯下了他的面巾,露出面具下一张十分普通的脸。
    姜泽已经认出他来了。
    这名刺客叫聂行,本是一名屠夫。前一世姬铭欲刺杀太子钰,不知通过何种方法找到这个隐于民间的刺客。不久太子钰为拉拢人心,亲自探望重病麾下。途经一处僻静之地,见一位老人被几名男子折辱打骂,心有不忍亲自扶起老人,却不曾想被一剑穿透胸口,命丧黄泉。
    身旁侍从直至太子钰断气方才反应过来,然而当时聂行已顺利逃脱,甚至此后两年,随国无人得以将之捉拿归案。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说的正是这样的人。
    聂行消失了许久。再出现时,他受命于楚帝芈靳前来刺杀已攻下随国的姜泽。
    彼时姜泽方才将张遗厚葬,听闻有人在山中捡到仿佛属于姜溯的遗物,并未多便想接见了此人,而后迎来一场刺杀。
    可惜姜泽没死。
    便如同今日这般,姜泽捏碎了聂行的喉咙,将他手中短剑刺入他的胸膛。而后命人将他的尸体悬挂于城墙之上曝晒整整三日三夜,以儆效尤。
    他痛恨聂行,并不比姬铭更少。
    因为他一直在怀疑,姜溯是否也为聂行所杀。
    依据昔年张遗回忆,姜溯领兵击退姬铭大获全胜,却也因为意识到了战争的血腥与残酷,心有悔意。他决意放弃谋反,回朝面见姜泽认罪。于是他将一半兵符授于麾下大将,以免姬铭来犯时无人可以调动军队抵御,只带了十余名忠属,快马赶路。
    几人跋山涉水,极端劳累之下歇于山中猎户之家。当晚他们吃下随身携带的干粮喝了猎户取来的水,都发现神志不清视线迷眩之状。姜溯自知中计,仓皇逃出,最终被几人围在陡壁之处。后来姜溯身亡,而张遗带着姜溯的遗言滚落山崖,苟延馋喘七载终于完成任务。
    整整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来,他时常会想起张遗的这一番回忆,揣摩当时场景。甚至后来亲自走过姜溯走过的那一段路,找到他们歇息的那一个木屋,仿佛身临其境般模拟出他们当时所遇到的一切状况。
    因为这段往事,疑点实在太多了。
    首先姜溯为何要特意提前赶回来,而非随军队大胜而归时认罪;第二,即便是回来认罪,他为何如此匆忙,甚至连续赶路好几日方才因为疲惫不堪宿于山中农家;第三,姜溯身上的一半虎符不翼而飞,并且此后再也没有出现;第四,当时的猎户究竟是否由聂行假扮,杀了姜溯的那几个人,又是谁主导?
    这些往事,都已被埋葬于无数人流出的鲜血与堆砌的尸体之中,就算他重活一世,也因为一切都有所改变,也许再也不能水落石出。
    姜泽缓缓回过神来。
    他伸手握住了姜溯的手。
    他握的很紧很紧,紧到甚至有了一点颤抖。当姜溯迟疑着是否将他拥入怀里安慰时,他松了手劲,借着宽袖与他十指相扣,手心相合。
    姜溯自然怔住了。
    许是毫无掩饰出手击杀聂行之故,此刻姜泽浑身气势已臻至顶峰。周遭文官都已围拢过来,三公纷纷开口询问姜泽安危,询问姜泽后续事宜,周遭尽是喧哗。姜泽不再收敛任何,静静用目光环顾周遭。
    他的目光出离镇静,只一眼,竟叫百官们都安静了下来。
    十八岁的少年本就处于变声期,他在姜溯面前尽可能将声音装出清澈悦耳,如今却再也不伪装任何,用已颇具后世神韵的低沉之音斩钉截铁道:“查。”
    前世随国太子钰死在这个时候。今世聂行出现在此地,是谁命他前来刺杀自己?
    太常簌簌抖着身体,用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询问姜泽:“……那,这祭天……陛下是不是……”
    “继续。”
    祭天虽然得以继续,所有人心境却已截然相反,生怕再出现一名刺客杀了姜泽。是以就算此后姜泽全程握着姜溯的手,与他并肩站在祭台上主持大典,并且取消了与舞队同舞《云门》之舞,太常也仅是发出了微弱的抗议,并且在帝王看过来的冰冷视线中悄然闭嘴。
    所有人都发现姜泽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至少比起朝堂表现,凶残度就提高了不止一点。
    先前柴堆被打散在祭台各处,侍从们兢兢战战地搬上了备用柴火。姜泽接过火把,又命人再取了一支,与姜溯一同点燃祭祀。
    这是姜溯从前想过要做的事。
    但真正站在这个位置,做了这一动作,姜溯一时只觉百感交集。
    他想起了姜泽曾对他说过“我会将皇位还给哥哥”这一句话,并且嗤之以鼻。因为事实上,这句话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无异于讽刺。
    他们两人之间,纵使他无比宠爱、无数次迁就姜泽,自小到大也都是他占据主导地位的。他要求姜泽读书,姜泽便陪着他读书;他要求姜泽习武,姜泽便陪着他习武;他要求姜泽懂事听话,姜泽便十分听他的话……
    无论他要求姜泽做什么,姜泽都是笑着答应的。于是久而久之,他便将一切成了理所当然。姜泽理所当然属于他,哪怕他会长大,娶妻生子。
    可姜泽没有长大。
    他已成一国之帝。
    姜溯几乎无法忍受他们之间地位的骤然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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