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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浮沉录1-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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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脸皮之上,都是难免要折断的。
    果然,冯叔行无所谓一瞥嘴角,无所谓般笑道:“咱们都是为了讨这条贱命过活,能活一天算一天的福分。哪个能保老子的命,哪个就是老子的主子,这难道还有错?”
    此人边说着话,边迈步往傅奚远身边走过来。
    “话说回来,傅御史,刚刚若不是老子及时一箭,你恐怕早就被掐……”
    “铮”地一身,傅府家仆拔剑相对,硬生生把冯叔行的话头截在了嗓子眼里。冯叔行不动声色猛退一步,身后带来的南郡兵将亦得令亮出了刀剑。
    刀刃雪白、剑芒发亮,一场干戈一触即发。
    “你瞧瞧,这是作甚?底下人屁不懂一个,坏了咱的和气……”冯叔行向来见好就收,再者如今情形在此处打起来无论如何都对自己不利,他生性粗鲁,却不是没脑子,便立即示了弱,摆手让身后兵将刀剑入鞘、后退三步,尔后赔笑道:“咱也没什么恶意,就是想看看这小子是哪个,胆敢闹到御史大人府中,怕不是活腻歪了?”
    傅奚远低头看一眼怀中男子,只见右肩处伤口血涌之势渐渐宁息,并未伤中要害。他腾出手来,不动声色将男子颈上一条盘龙绞带玉钮拽下、收入自家袖口,才又将人放回地面之上,远远对黄德骂道:“一点眼色也没有!快把这死小子给我拖个僻静处去,令这孽障自生自灭罢!好一个主唱仆随,你再帮着他胡闹,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黄德平时呆呆傻傻,这时却机灵。他唯唯诺诺小跑过来,倒真像是傅府中家仆一般,尽责尽职地随几个人把地上男子抬起往后院去了。
    “原来是傅府小公子,唐突了!”
    冯叔行口中似乎懊悔,面容上却依然摆明了是不信的神色。他再走几步,立在傅奚远身侧,皮笑肉不笑低声耳语道:“莫不是宫中那一位?”
    这原来也是个眼尖嘴滑不好对付的。
    傅奚远暗中咬牙,也跟着冯叔行似笑非笑道:“在下虽老眼昏花,但尚未到认不得犬子模样的地步。当真是不敢劳烦冯统领为在下府中家事操心。”
    “哦?”冯叔行勾了一边嘴角,转身吩咐随从兵将:“兄弟们各处去逛逛,都小心着点,刀剑不长眼,别待会儿让老子瞧见你们缺胳膊短了腿儿。我这里和御史大人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往宫里去,若教我瞅见谁逮着机会溜号子,给你孙子好看!”
    兵将齐应了声,低头答诺,散出了庭院。
    “这是什么意思?!”傅奚远不满。这乡野村夫,是把这儿当成他自家山寨了不成?看架势,倒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冯叔行磕着脚跟溜达了几步,站定在屋檐下一株华宵忍冬矮树跟前,拽了片落雪的叶子,便大大咧咧地搁进嘴里嚼了起来。那树叶子看上去肥嫩多汁,实际大约是不怎么合适入口的,在冯统领嘴中嚼了几下,还没烂全,就被唾进了花盆子里。
    “既然冯统领是领丞相命令而来,那傅某人不敢耽搁正事。你我即刻入宫若何?”
    傅奚远好声好气,冯叔行却并不收他这份面子。这兵痞子拨弄着掌中弓弦,挑眉笑道:“都当我傻子不是?正主儿在这里,我去宫里挖破了天地,也得不着这么个宝贝啊。若我没看走眼,您刚刚从那小子脖子根上拽了块什么东西下来,不就是怕我认出他身份?但摆明了瞧,这小子做惯了天上飞的凤凰,落地儿再怎么拾掇自己也成不了麻雀——他那身衣裳,里襟衬的是一上一下七八个虎头,乃是宫里边有辈分的老太监穿的玩意儿。这一身,若您儿子肯穿,那你们傅家估计是……”
    冯叔行意味深长地瞟了眼御史大夫的下三路。
    他虽然生来赤条条是个实打实的孤儿,但早年也曾拜宫中一洗衣太监为假父。当年的洗衣廊子里有个犯事被上过大刑断了条腿的老太监,据说年轻时候也是贵人身边伺候起居的红人,褥子下边就压着这么个虎头官服,珍惜地很。
    听了他这番话,傅奚远忍不住扶额:周铮这老头子智者千虑,居然失在了一片衣襟子上。
    “那御史大人您是准备拿这小子怎么办?”冯叔行又问,“您不要嫌我烦,我奉劝一句,这可是个烫手山芋。丞相那边,我刚过来,全相府、全京城都以为小主子已经跨了鬼门关,您这个时候把他交出去,莫说丞相,谁都要心里边有点膈应……再难不成,御史大人是想当个忠心耿耿的护主英杰?”
    看冯叔行那神色,摆明了就是“你小小傅奚远护不住这么大一尊佛”的神色。
    “傅某一个人,成不了事。”傅奚远转念一想,有了办法,微微笑起来,“这不还有冯统领么?打了照面,无论好事、坏事,都得分一半不是么?”
    “拖我下水,也成啊,”冯叔行似乎就在等这句话。他抚掌勾唇,直直看向傅奚远双眼,“我说了,谁给的多,我替谁办事。咱们大老粗,明人不说暗话,痛快点,开个价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尽快完结第一卷,却发现要铺垫的东西太多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结尾……努力完成第一卷+开启第二卷的大门吧!!!这一篇实在是拖太长时间啦,连特别感兴趣的那个《续命大师》都没来得及写/(ㄒoㄒ)/~~
    果然是我太懒╮(╯▽╰)╭
    
    第45章 狸猫
    
    “傅妃平身吧。”
    帘子后边传来一身叹息似的吩咐,继而不经意问起:“你不在自家宫中好好呆着,跑到哀家这里来是为何?”
    傅妃乖巧作揖:“连日不曾探看母后安好,请母后宽恕嫔妾失职。”
    “兵荒马乱的,人人尚自顾不暇,你又哪里失职了……算来,皇后也有些日子未来哀家这长寿宫了。”
    傅妃低头一笑,默然不肯作声。
    帘子下边一人半膝高的地方,坠着十九根玲珑珠串流苏。流苏嫣红,珠串雪白,衬着下边欲露未露的一双绣着碧水双凤的三寸玉足,倒使人没来由生得心中一点怜悯。
    外头打打杀杀,恩怨情仇都靠刀上来、剑里去;而这个据说引起事端、红颜祸水的女人呢?却只能坐在宫殿之中、绣帘之后,本来于己有关的事情,却只能等着旁人给她的命运做个宣判。
    面见后宫妃子都要隐于帐后,看来太后腹中孩儿真的是已经显山露水、再也瞒不住了。
    “傅妃?”太后缓缓开口,听其语调迟缓,像是身子骨十分地没气力,“哀家叫你半晌,你只在那儿愣着。想什么呢?”
    “请母后宽恕嫔妾,”傅其珍收回视线,躬身回答:“不知这是什么香?闻其气如山中古松,很是别致呢。”
    太后沉默不语,倒是她身边常跟的老姑姑答了一句:“这是深山龙纹柏制的香,现下快要燃尽,气味儿已经淡了。”
    龙纹柏,民间又称“还阳木”,也有的称它做“死人木”。据闻人死之后以龙纹柏装殓,能肉身不腐、返阴还阳。这木以品相为贵,愈是人迹罕至处、愈是幽静无声处,龙纹柏长势愈好,高者能拔地而起数十丈,且木身黑沉如玄铁,最是坚硬不可摧。这东西有价无市,倘若谁能偶然得此一株,便可赚得家中三代衣食不愁,因此世人两三结群入深山挖木,往往因为利益纷争而互相残杀,双双毙命于树下,故此树又称“死人木”。
    深山龙纹柏制的香,除了朝国国寺烧得起,也只有历代帝王殡葬之时才燃此香以告慰魂灵了。
    “传闻此香能引魂。哀家还记着,先帝驾崩之后,宫城处处燃起此香,说是能引导灵魂转世。”太后缓声讲起往事,语中略略悲戚,“此香连着燃了有五六个月,那时候璞儿刚生下来,包在小襁褓里,身上亦是一身的古柏香气,洗都洗不落。护国寺里的大师跟哀家讲,这是亡魂用的东西,不能染在初生婴孩身上,否则恐怕生出晦气……哀家没听……哀家居然没听……”
    帘内帘外又是一片寂寂。
    “璞儿是个好孩子,”太后又讲,“假以时日,也肯定是个好皇帝。可、可……”
    帘后传来一阵猛嗑,太后身旁的姑姑急忙取了帕子进去,柔声安抚道:“娘娘莫想了,注意着点身子要紧。”
    太后又说了句什么,傅妃站得远,没能听清。正在踌躇该不该离去的时候,只见老姑姑从帘内出来,唤她进去:“娘娘有几句话跟您说呢。”
    傅其珍稍提衣摆,碎步往帘后走,才看清半倚在描凤雕龙软塌子上的太后一身荣华尊贵,面色却如同素纸,一双扶在塌沿的手苍白嶙峋,护着自己不合时宜隆起的小腹。
    “皇帝尸身找到了么?”太后声调微弱几不可闻。
    傅妃低头:“尚未。城墙下……”
    太后一摆手,没容她解释。
    “得找到尸骨,装殓入了土,皇帝才好安心去转世。”太后抚着腹中孩儿,眼角泪水淌下来,落到缎面的榻子上,“其珍,哀家出不去宫,你好心,帮着我去宫城下看一眼。就算带不回肉身,带回一片衣襟、一捧血泥,也算是我与皇帝母子一场的慰藉、你与他夫妻一场的缘分。”
    说着,又咳起来,泪珠子沾在眼睫上,晶莹剔透。
    傅其珍低垂了双眼,沉默片刻,轻声俯首答道:
    “好。”
    “好、好、好。”太后得了这么一个允诺,放下心来,困倦地阖上了双目,“其珍,你年纪轻轻,眼看着就要在这金丝笼子里囚一辈子,哀家也知道委屈你了。但天底下,何人心头没有点儿委屈呢?唉,小一辈和老一辈,走的都是同一条路,亘古不变,改不了啊。”
    傅妃应道:“母后教导的是。”
    旁边姑姑看太后倦困,想来是没什么事了,便引着傅妃轻声慢步地退出去。傅其珍行了礼,随老姑姑安安静静地往外走,过了几条回廊、几乎要走出长寿宫时,看四周远处尚有一个洒扫的老妇,只好低下声来问老姑姑道:“姑姑,有一句话我早就想问——太后身体不适,难道就没叫医馆来看看?如此拖延,终究不是个事啊!”
    老姑姑也叹气:“傅娘娘宅心仁厚,老奴又何尝不明白这事理?只是宫内、宫外,医术高超的老先生们都跑得不见了影,太后身子又与旁人不同,一个不小心……”
    这便是旁敲侧击了。
    太后腹中有孕,一心害怕程楠伤她孩儿,是宁肯病着,也不敢吃旁人给的药的。而傅家是程楠心腹,老姑姑此番说话,却是在暗中恳请傅其珍,请傅家高抬贵手,救自己主子一命了。
    “太后命苦啊。傅娘娘您没看见,消息传进来的时候,太后娘娘登时就昏过去了,牙关咬的死紧,水都灌不进去一滴。好不容易缓过来,可心里边却依然过不去,憋着一口气在心头呐!一切平平安安倒罢了,倘若现在节骨眼上再旁出侧枝,那可如何是好?”说着又斜觑傅妃一眼,低声叹道:“老奴也知道,傅娘娘您本家有自己立场,也不好常来长寿宫。但自您入宫来,太后也对您不错不是?老奴恳请您好歹伸伸手、帮帮我们吧。”
    傅其珍急忙去扶矮身向她行礼的老姑姑,嘴里边柔声劝道:“唉,老姑姑,我哪里受得起您的礼?快起来快起来……要说办法,我今儿个去看太后娘娘,就是打算和母后一起想想主意,没想到太后身体不适,其珍刚刚也就没敢说。”
    “傅娘娘有办法?”老姑姑听闻傅其珍这样说,喜不自禁,“老奴就说,傅娘娘宅心仁厚,定会救我们于水火!”
    “可我这主意,当着母后的面,实在是说不出口去。”
    姑姑:“您可方便说说看?”
    “唉,依老姑姑的资历,恐怕早就看出来了。其珍斗胆向您一诉胸中拙见,若有冒犯,还望您看在我不经事儿的份上教导一二。”傅其珍也不再扭捏,轻声说道:“现下太后母子,恐怕全保不下来。若要保娘娘,那孩子必然是不能要了。现下全天下都知道丞相、襄王一战是为了太后腹中胎儿,眼下不用我说,您也看见了,襄王在都城势力薄弱,迟早要退守南境。他全身而退,太后娘娘呢?往最好了打算,孩子顶罪,太后恐怕也不得不削发入护国寺,方可保命。”
    往最坏里打算——程楠若是取胜,眼里哪还容得下长寿宫这一位?恐怕也要以“清扫家门”的名头把这个姐姐杀了去,一尸两命,干干净净。
    “但若是保孩子,就不同了。”傅其珍柔声说下去:“是襄王的孩子、或者是皇帝……先帝的遗孤,宫外的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若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放到刘璞名下,那就是堂堂正正的下一代帝王。既摆脱了“孽子”的名头,又能给程家一个名正言顺挟天子的机会,不也就把孩子救下来了么?
    可这法子救得下孩子,却救不了太后。
    总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不是?
    老姑姑怔忪地往后跌了半步。
    “其珍只是个个出主意的小人物,要怎么办,还是得看太后的意思。再者,皇后娘娘与太后同出一家,也算是太后的亲侄女,定不会袖手作壁上观的。”
    傅妃此话算得上是大不敬,但听入明白人耳中,却知道这是不得不考虑的实在办法。
    当初太后之所以敢联合小襄王跟程楠叫板,是因为小襄王许诺定会攻入宫城、带出母子二人。这倒不假,前几日南郡军攻势猛烈,把宫城防守生生地拉出一道口子,但不知为何却偏偏没能打得进来,只能与苦苦等待的太后主仆二人失之交臂。
    机会这种东西,一旦飞走了,大约就再难落回手中。老姑姑在宫中也算是个看惯世道人心老辈,她不会不懂得这道理。
    “好,”姑姑语中苦涩万分,“多谢傅娘娘提点。”
    “不敢当不敢当。”傅其珍急忙摆手,想了一想,又道:“姑姑若是得空,能把太后要用的是哪几味药写给我看可好?其珍好托人捎进宫来。”
    “是,”眼看着到了宫门前,姑姑俯身与傅妃作别,“太后不知身上是否舒坦了,老奴亦不敢走远,只能送至此处了。此番多谢傅娘娘美意,老奴记在心里、定不敢忘记的。”
    “姑姑客气。”
    傅妃还打算再多说两句,那姑姑已摆明了送客的架势,倒是让傅其珍得了个没趣儿。
    “若是不嫌老奴唠叨,那老奴也有几句话劝傅娘娘。”待傅其珍转身将走时,姑姑却把她叫住,低声道:“当年太后,正如今夕傅娘娘您。老奴多嘴,劝您也……好自为之。”
    话里有话。
    傅其珍一路行至寝宫、一路思索。
    她这番拜访太后,词本儿是早就背熟了的,就是为了劝太后娘娘把孩子留给椒房殿皇后手中,好让帝位有人坐,好让宫中安定、民心安定、天下太平。现如今先帝膝下无子,能名正言顺坐上皇帝位置的只有小襄王还有那个甩手掌柜颍川闲王,而这两人一个是不配、一个是不敢,交到谁手里都不合适,她也只能出此下策弄这个“假太子”的主意,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难道是姑姑老眼毒辣,看出自己到底意欲何为了?
    她心中万般猜测,心中忐忑。
    这女子虽然从小阅遍经书十四史,其实是个只会读书不曾涉世的“纸面将军”。出主意,她能滔滔不绝;但若论朝堂上尔虞我诈、明枪暗箭的这一套,她却实实在在是个初出茅庐的稚龄学徒。
    这般胡思乱想着,她跨入自家门槛,将两扇门随手阖上。
    门上挂着的玉坠子吉如意撞出一串沉闷的声音,在这些沉闷的音调中,傅其珍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苍老疲惫的感慨:“谢天谢地,您可算回来了。”
    
    第46章 常侍
    
    “您总算回来了。”
    傅其珍陡然转身,脊背猛地贴在门扉上,瞪圆了两只眼睛。她的两只手抠入门扉上深深浅浅的花纹中,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起来。
    她的面前,在秀丽的仕女绣屏之后,绕出一个面容布满血污的老头子,定睛一看,居然是本该在前殿与敌军周旋的老常侍周铮。这老头子的脸上有几道不浅的刀痕,看那撕裂的程度,眼角下甚至剥下一大片皮来,可见当时情况之惨烈。
    “常侍不是在景仁宫……怎么到这里来了?”
    傅其珍说起话来,声气几乎都是颤着的。
    她并非没有见过死人——几日前她出宫路上,曾看到宫外城内处处布满尸首,平民布衣者有之、军中兵将者亦有之,有的横死街头、有的被拖拽到墙角边上尚余一□□气在喉头。但无论如何,或许是出于刻意躲避、或许是偶然为之,傅其珍都没有见过这些死于非命者的面容,她从未曾看过、也许是从不敢看他们的面容是恐惧还是悲愤。
    可是她今天看到了,尽管她眼光一直控制不住地躲躲闪闪,但她毕竟亲眼看到了周铮的脸:刀痕斑斑,血迹逶迤。她同样也注意到了周铮的额角,那里几根暴突出的青筋抽搐着,将主人意图隐藏的痛苦表露地清晰无疑。
    “常侍您的脸……”
    “遇见几个小兵将罢了。”老常侍喘着气,大约是痛狠了,发出一声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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