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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啖一肉-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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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
  他又兜了几圈见不着人,正准备换个房间继续,就听喀拉一声,戴昶那王八蛋摆的柜子也燃了起来,倒到地上,彻底将门窗两口堵死。
  邹仪忍不住暴躁地骂了一句,忽发觉主卧旁有耳房——谢天谢地,耳房空空荡荡十分寒酸,没甚么吸引火种子的东西,现下只是一味的冒烟,邹仪正欲爬出去,却见隔间厢房的窗口有一人影。
  他几乎是同时就高喊出声:“戴昶——!”
  那人影朝他挥了挥手,邹仪心下确定,手头动作也越发果断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甫一跳窗便往地上滚了两滚,正滚至一人脚下。
  戴昶伸手拉他起来:“你怎么来了?”
  邹仪没好气的呛他:“我怎么不能来?”
  戴昶摸了摸鼻子,还想再废话,然而眼见一木柱被火舌一卷跳了一跳,当即言简意赅道:“先出去,跟我走!”
  这毕竟是戴昶的宅子,有几个偏门几处小道都比邹仪清楚得多,他们两人绕了又绕,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跑出去了。
  甫一跑出去便见外面有下人恭候多时,那忠心的小子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戴昶身上抹。戴昶虽然十分想接受他的好意,但又实在受不了那黏糊的鼻涕,只好十分矜持的拍了拍他肩膀道:“回去后替你涨工钱。”
  话一说完他便想到自己回去后的结局,不由得哂笑一声,不说话了。
  邹仪却没有他这样的闲情雅致,喘过气来便扯着他往南院走。
  戴昶莫名其妙:“我得在这儿主持大局。”
  邹仪叹了口气:“这儿除了你,谁性命都无忧,快跟我走吧。”
  戴昶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沉默了一瞬,便点点头,马不停蹄地赶去南院。
  吴巍被宋懿拉着喝酒,酒是一种他从未喝过的酒,本是酒脂,兑水喝的,宋懿兑了蜂蜜水,因而酒中带着丝丝甜意,更讨吴巍喜欢。
  吴巍之前一不小心发现了宋懿是色弱,他没想那么多,但也瞧出宋懿面色不虞,想着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必然叫宋懿难堪,因而晚上宋懿拉他喝酒他只当是赔罪,宋懿一碰杯他便抬起来咣咣咣喝个干净,忽略了宋懿只是用嘴唇碰了碰杯,就像官场送客时漫不经心地那口茶。
  吴巍身子不大好,他爹管得严,不怎么会喝酒,不一会儿就醉得七晕八素,人畜不分。
  他连宋懿甚么时候起身送客的不知道,他连自己是甚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只记得他经过一潭乌漆墨黑的湖水时,只觉后背被用力一撞,他不由得一个趔趄,毫无悬念的摔进了湖里。
  要命啊,这可是三月山中的湖水啊!
  那刺骨的寒冷,就像是柔软的蛇顺着他的领子钻进了身体,当下清醒过来,他扑腾着喊救命,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会划水,冲岸上要跳下来的下人摆摆手,自己游过去,爬了上来。
  这湖水冷得他直哆嗦,有下人拿一块厚而松软的毯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又拿了块毛巾替他擦脸,给他擦脸的可能是个老妪,手劲很大很娴熟,吴巍只觉自己好像一块面团,五官都被揉到一块儿了,他好不容易逃脱了老妪的魔爪,就见不远处火光冲天,有人哑声大吼:“着火了!”
  吴巍当即瑟瑟发抖的站起来,仔细辨认了片刻,突然尖叫一声:“这不是我的屋子吗?!”
  他要是顺顺利利的回了房,现在就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吴巍身体发着冷,胸膛却有着劫后余生的滚烫,正捱着冰火两重天,就见青毓一路狂奔至他面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确认他虽然狼狈但没缺胳膊少腿,当即舒了口气,不小心呛着气管大声咳嗽起来。
  刚开始是只有吴巍一间屋子,但被风一刮立马连成一片,吴巍见只有青毓一个不由得焦急起来:“东山呢?”
  青毓道:“东山去救林老程老他们,他同我说好了,救出人后就在厅堂里集合。”
  吴巍正准备去厅堂集合,就见青毓攥住他手腕,用的是老鹰捉小鸡的力道,方向同厅堂正巧反了个个儿,当下急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找满谦,他同戴昶在一块儿。”
  青毓正是心烦意乱,见吴巍不配合,干脆将他扛在肩上,像扛小猪似的跑了起来。
  会师顺利,跑到一半就见戴昶和邹仪灰头土脸的迎面跑来,四人见了对方的模样,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青毓喘了几口气,将吴巍放下,他们一道回了厅堂,见客人们都安然无恙,不由得松了口气。
  “宋毓之呢?”戴昶问。
  他们环顾四周,发现连宋懿的影子都不曾见,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青毓当机立断:“我去找他。”
  邹仪拉住了他的手,似是想说甚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青毓只回握住他的手,紧了一紧便放开。
  剩下的人惊魂未定的坐下,戴昶又一次坐回了主位主持大局,下人将着火地点、火势、损失情况一一汇报,戴昶简单吩咐几句,便掐着眉心闭上了眼,显然烦得厉害。
  邹仪喝着已经凉透了的茶水,这时候也顾不得是不是凉的了,或者说凉得刚好,让他定定神。
  他饮完了一杯茶,眼角余光将在座的都扫了一遍,都还是老样子,吴巍一边打喷嚏一边抱着东山痛哭流涕,林熹则紧张的晃着两条保养得当的短腿,程严则紧锁眉头,不知在想些甚么。
  突然,程严推开椅子站了起来,那椅子在地上拖出“吱嘎”一声,无端让邹仪心口一跳,就见他拍了拍衣袖,突然跪下来,朝戴昶行了个端正大礼!
  这变故让人惊呆了,不止邹仪,戴昶显然也不曾料到,当即蹲下预备将程严给搀起来,然而程严却不愿起身,反倒是将背脊挺得笔直,声音洪亮、口齿清晰道:“老夫向戴公子赔罪,这一礼你万万得受。”
  戴昶道:“我受了。”
  程严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环顾四周:“老夫要为之前冤枉戴公子一事请罪,戴公子人如其父,品行高洁,那杀了我诸多亲友的贼人——不是戴公子,是宋懿!”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程严在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述诸宋懿罪证时候,青毓却揪了几个灭火的问:“可曾见过宋公子?”
  回答一概都是不曾。
  青毓面色不变,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他正往马厩处走,却见一个下人一手拎着空荡荡的桶,一手攥着一条湿漉漉的甚么,黑夜里看不大清,面色倒是惨白,他见了青毓就像见了主心骨似的,眼珠子立马冒出两团活气:“佛爷,佛爷!您看看我手中的缎子!是不是真的?!”
  青毓不吭声,神情严肃的接过,那雪白缎子上只写了两个字:子时。
  如若吴巍不是落水的话,早回了房,到时候火灾一起……
  青毓沉声问:“这缎子哪儿来的?”
  那人哭丧着道:“是系在桶的把手上,当时忙着救火没注意,后来火灭了给拆下来……”
  眼见他一哭三叹说个没完,青毓举起一只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成功的止住了他的话声,青毓说:“你现在拿去厅堂给他们看。”
  那人问:“那佛爷您呢?”
  青毓顿了一顿,脸上闪过一个短促的微笑:“我去找宋公子。”
  说完不顾那人的懵懂脸色,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黝黑骏马,翻身上马,奔向了茫然无措的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十九岁啦,嘿~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他虽然走得匆忙,但心却十分的细,走前不忘摸两个火折子,虽然火折子光不强,但在一片黑暗之中,却是难能可贵的亮。
  那匹马虽瞧着高大威武,但性子十分乖顺,莫名的被骑了上来也没有闹脾气,反而是撒丫子,朝着青毓所指的方向一路狂奔。
  月色凉如水,泼了青毓一身。
  他一路狂奔,只觉风呼啸而过,锋利得他眼睛都睁不开,青毓一边催促着□□骏马,一边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若是自己猜错了,身后人的安危该怎么办?
  他的脑中有一丝犹豫挥之不去,可他也知道,他十之有九是对的,虽不想冒险,但总有时候逼不得已。
  他的眼角开始发痛发痒,青毓伸出一只手捂着了一只眼,另一只眼尽量睁大了,好把乌漆墨黑的前路给看清楚——就在这时候,他忽觉树影一闪。
  青毓拉住了缰绳,屏息凝神的听了片刻,突然吹灭了火折子翻身下马,轻轻的拍了拍黑马的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朝树影颤动处走去。
  他放低了呼吸,也放低了自己的头,背脊佝偻,双手做爪,双腿紧绷,正是个猛兽攻击前的预备势,他看到树影又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这一下足够让他看清楚——那也是一匹黝黑骏马!
  青毓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心里叫了声不好,背后传来一阵沙沙声,青毓条件反射的往身旁一滚,躲过了宋懿的一记扫腿,紧接着不待他翻身再起,宋懿拳风已至,青毓无法,只得受了这一拳,然后在他手臂来不及收回的当儿反客为主,将宋懿给压在身下。
  青毓到底是练了这么多年,又是走南闯北经验丰富,当即“吁”了一声,从马背上的包裹里取出拇指粗的麻绳,因为长度有限,只得把宋懿绑在树干旁。
  宋懿被捆起来了也不恼,气定神闲的盯着青毓,青毓倒是大冷天的直冒汗,打了两个喷嚏,扫了眼宋懿就去环顾四周。
  果然……他们正挨着瀑布,瀑布往下就是那日他们钓鱼的湖泊。
  青毓发现自己所料不错,陡然松了口气,踢开几脚冻土,盘腿坐了下来,同宋懿面对面。
  宋懿耐心十足,可青毓却不愿这样大眼瞪小眼的浪费时间,当即开门见山道:“宋公子可是因行凶一事败露而逃亡至此?”
  宋懿本抿着唇不想回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分没意思,干脆道:“是。”
  青毓又问:“宋公子因何杀人?”
  宋懿歪着头看了他片刻,忽然低笑起来:“佛爷跨远土而来,不知亦情有可原,二十年来庖厨界一直是以我宋家马首是瞻,如今家父抱病,多有取代之心,我人微言轻,若是现在不能将他们除干净,怕是以后再不能翻身。”
  青毓道:“今日宋家仍在神坛之上,高不可攀,何来翻身之说?杜国律法严明,而你口口声声谓他人‘取代之心’,这是想一家独大;子子孙孙,千秋万代啊!”
  宋懿微笑道:“我等俗人自然同佛爷这样遁入空门、看清红尘的人不同,作为男人,谁不想封妻荫子?不要说男人了,只要是个人,一旦爬到了高位,手有滔天权势,难道不想生生世世攥着它?哪怕你死了,都埋到棺材里了,你难道不想你的儿子女儿,你的孙子孙女握着它?高枕无忧,享一世荣华富贵,这难道不好吗?”
  青毓沉默了一瞬,吐出了轻飘飘的一个字:“好。”
  宋懿愣了愣,却见青毓换了个坐姿,挺直了背,显出正襟危坐的模样:“说起来我还没有问杜国如今政体是怎么来的,宋公子先不必说,让我猜猜看。是不是昏君当道,生民多艰,于是有人愤然揭竿而起,胜利之后回顾千百年来的历史,不过是车轱辘滚了一遭又一遭,于是决定放弃之前的制度,创造一套更好的。是不是?”
  宋懿知道了他接下来说的话,但也只得答:“是。”
  “你知道甚么是‘好的’吗?”青毓突然微微前倾,盯住了宋懿的眼睛,他们相隔有五步远,青毓如论如何也不会贴到他脸上来,但宋懿就是觉得他这个动作充满了尖锐的意味,像一把冰冷而锋利的刀,挑破一点夜色,让它漏出浓厚的墨汁。
  宋懿当即冷笑了一声:“我没有功夫陪佛爷打甚么字谜,反正如今我落在佛爷手上,佛爷要做甚么,请便。”
  青毓扬起嘴角,是他最擅长的痞里痞气的笑:“宋公子既然说了请便,我一不打二不骂,不过是请教一个字,宋公子又何必恼怒呢?”
  宋懿被他用原话给噎了回去,面上挂不住,脸色不由得又苍白了两分,他偏着头,思索片刻:“好即优。”
  青毓摇摇头:“以词代词。”
  宋懿咬咬牙,自己也觉得在这半夜三更的山里,被绑在树上,听一个和尚的忽悠一本正经的思索词义简直可笑,但是现下无事可做,只得按照那秃驴的话思索半响方道:“一释义为认同,一释义为让人感到快乐欢喜的……人或事物。”
  青毓不置可否:“前者略去不提,关于后者,你说是让人感到欢喜的人或事物,宋公子又认为现今制度是‘好的’,那同之前封妻荫子的‘好’岂不是自相矛盾了?”
  宋懿本来还有些兴趣听他的高见,然而青毓这话一出他便冷笑一声,垂下眼睑盯着地上的沙砾,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青毓也笑了起来:“宋公子是不是以为我又要搬出那套陈芝麻烂谷子的说辞去劝服你,甚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甚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甚么‘居上位而不骄’——这些都是老掉牙的了,我今天要说的不是这个,趋利避害乃人之本能,可你发现没有,”他突然短促又神秘的微笑了一下,“即便你将权势交替下去,作为世袭制;即便你福泽子孙,千秋万代,可你就是知道它是不对的,它是错的,你也知道甚么是好的。”
  宋懿皱起了眉:“不过是些从小灌输的所谓‘忠言’罢了。”
  青毓道:“那第一个想出来的人,第一个拍手叫好、举手赞同的人,又是谁灌输给他们的呢?”
  宋懿结结实实愣住了,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青毓十分悲伤的望着他:“趋利避害,人之本能啊。”
  宋懿愣了一愣,然后感到胸口猛地一震,他看到了一阵风,那是北国才有的风,自广袤而荒凉的山顶起,带着万夫莫开的气势,一路挟草带树飞沙走石,直闯岟崥。
  宋懿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哑声问他:“那为甚么我们还会不可抑止的做出封妻荫子这样的事呢?”
  “我不知道,”青毓轻声说,“就像我不知道你为甚么要杀了他们。”
  宋懿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张开了嘴反问:“甚么?”
  青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轮惨白的月亮,还有宋懿惨白的脸色,宋懿从最初的茫然过去,又恢复成了双唇紧抿的模样,像是一个坚不可摧的蚌壳。
  青毓瞥了姓宋的蚌壳精一眼:“我和满谦开始时认为你嫌疑要大些,可是越是接触,越是觉得不可能,你没有戾气,也没有杀心,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宋懿抬眼看他:“原因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青毓却没有看他,而是看了眼月亮的位置,算了一算道:“最多再过半个时辰,戴昶他们就会赶到,你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想将秘密埋到棺材里去吗?”
  宋懿颤抖着嘴唇看着他,青毓见他三番两次张嘴,发出几个哆哆嗦嗦的音节,最终都没有吐出来。
  他的模样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痛苦,而且是一种在饱含热情和极端冷静之间挣扎的痛苦,青毓不想逼他太紧,干脆放松的侧躺下来,以手肘撑地,嘴里吹起了催人尿下的口哨。
  就在青毓吹得自己都有了五分尿意,考虑着要不要去方便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树丛一阵喀嚓声响起,他还没有甚么表示,宋懿却短促的惨叫了一声,青毓忙抬头去看,只是自己的那匹黑马吃完了草,过来撒娇。
  他又将头转向宋懿,宋懿早不嚎了,脸上是一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张开了嘴。
  他说:“我只说一遍,你听了就当风吹过,千万不要再告诉旁人。”
  青毓道:“好。”
  宋懿道:“这一连串的凶杀,是云起策划的。”
  青毓愣了愣,云起是戴昶的字,可戴昶……
  宋懿见他惊疑脸色不由得微笑道:“人是我杀的。”
  青毓呆了呆,被那话的言外之意刺激得不寒而栗。
  宋懿轻声细语地说:“他请他们进庄时就做了下手的打算,但是我抢先一步,在他动手前将人杀了。”
  青毓简直不可思议:“为甚么?你为甚么不阻止他而是……”
  宋懿道:“还记得最开始的死者吗?程肃,程严之弟,考核官之一。你难道不奇怪我为甚么要这么匆匆忙忙的下手,还被你们目睹?因为他当时掌握了云起即将下手的一应证据,铁证如山,我必须杀了他。”
  仇恨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东西。
  戴昶的仇恨已经到了无人能改的地步,即便退一万步讲他放弃了报仇,程肃也已经知道,他同其兄狡诈异常,又会怎样反击?万一迎来戴昶的死亡,宋懿能接受吗?可若是置之不理,眼见戴昶双手沾血一辈子再也洗不干净,他又能接受吗?
  他进退维谷两难全,于是干脆将这些脏活揽在自己身上,成全戴昶羽毛之高洁。
  他聪明吗?
  他太聪明了啊!
  更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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