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日啖一肉-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是戴昶率先反应过来,他嫌恶的摆了摆手,命人将那只老鼠带下去即刻烧了,又命人收拾下地面,把老鼠吐的肝液胆汁擦干净。
  待处理完这一切他才舒了口气,转头冲邹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笑道:“不知是谁下的毒,真是歹心肠。邹公子所言毒物我已见识过,只是邹公子莫要忘了,这木桶我不过出门垂钓碰过一次,在我之后,凡是进了厨房的都可以碰,人多眼杂,算甚么证据呢?”
  邹仪知道他所言不错,这确实不是最直接的证据,可是——“戴公子昨日搜屋搜得如此细致,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偏忘了厨房里的木桶;而那木桶前日又刚刚垂钓使过;说起来正是人心惶惶的当儿,又是大雪封山,戴公子为何突发奇想要去垂钓呢?若说是巧合,这也太巧了些。”
  戴昶冰冷又用力的一扬嘴角:“那邹公子同佛爷又是出于何心偷摸着去验毒呢,若是怀疑,大可当着大伙的面一个个验过去,我难道还能拦着不成?”
  邹仪心想:“你之前还要给我下毒来着,若是没有十成十把握贸然出手,岂不是自寻死路?”
  他虽这么想,却不能说,因为一旦说了就要将宋懿牵扯进来,他此处不提宋懿并非是觉得他无辜,他最轻也是个包庇罪,而是这两人管着严如铁桶的庄子,若是一网打尽怕是会共同反扑,那可吃不消,还是逐个击破得好。
  思及至此邹仪便道:“戴公子说笑了,我同死者素未谋面,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杀人,对我有甚么好处?”
  戴昶也道:“那对我又有甚么好处?”
  邹仪正准备张嘴,眼角余光却瞥见吴巍颤颤巍巍的迈出一步,他知有变,便从善如流的闭了嘴欲静观其变。
  吴巍迈出那一步,便陡然生出了许多勇气,尤其是见众人目光都投在他身上,他还不曾受过这样多不带鄙夷的注目礼,一时激动得手都在抖,他想着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如快些做个了结。
  这么想着,他颤颤巍巍的将腰间的香囊给解了下来,高举在手中道:“这是十二日程老给我的,他说、说他若是出了甚么事,就让我把香囊当着大家的面打开……”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一变。
  这变故来得如此突然,然而处在事发中心的人却毫无所觉,吴巍将香囊拆开,抽出里面小拇指粗细的一卷纸,一目十行的扫过去。
  他看得不慢可有人比他更心急,见他默不作声便急得伸手去抢,一面伸手还一面嚷嚷道:“那里面写了甚么?让我们瞧瞧!”
  吴巍四肢不勤、反应迟钝,就这么被人抢了去,他也不急着讨回来,而是抬起头,目光直直的刺上了戴昶的脸。
  他微不可闻的低声道:“是戴兄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的数据出错了吗……看文的小天使请伸出你们的爪子让我看一眼……


第90章 第九十章
  把那卷纸条抢过来的是个油头粉面的小年轻,眼底浮着两团乌青,正是个标致的鱼泡眼,一看就是长久纵欲造成的。他同吴巍的水平半斤八两,可想而知他能混进这次的聚会也是靠的他爹;只是他没有吴巍的可爱,徒惹了纨绔的嚣张,一抢过纸条就幸灾乐祸、抑扬顿挫的大声念了出来:
  “林漠,崇明廿七年生人,顺明十六年任榆县县丞,顺明廿一年因徇私被革,于二年月初自缢身亡。其妻继六月后发癔。余独子,舅夺其志,随更名为——”他突然深吸一口气,瞪圆了二目,“戴昶!”
  随着他的话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戴昶,戴昶颤抖着嘴唇,脸色是难得的痛苦,因那痛苦十分真切,惹得旁人都不敢多看,怕多看了自己也要痛苦起来。
  他伸出一只手,那纨绔以为是他讨要那纸条,便心里发怵的乖乖将纸条奉上,然而戴昶并没有接,他只是伸出手,手在空中抓了一抓,虚虚的抓了一团空气,然后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哪怕再蠢,也对顺明廿一年有了极深刻的印象,吴巍那险些要生锈的脑子被这个年号拨了一拨,他仔细观察了戴昶的脸色,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林老先生……和当时的案子有甚么关系?”
  他虽这么问,但能回答的只有宋懿,于是他又偷偷摸摸将目光投向宋懿身上,不仔细瞧不知道,宋懿紧抿着嘴唇牢得像个蚌壳,显然不愿蹦出一个字来。
  吴巍被宋懿模样吓了一跳,哆哆嗦嗦不敢再开口询问,这时厅堂的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这不是安静的沉默,不是黑夜的沉默,不是入睡的沉默,是如履薄冰的沉默,是粉饰太平的沉默,是在暴风雨前海面的最后一刻沉默。
  掀起第一个浪潮的却是戴昶。
  他突然微笑了一下,他不带戾气的笑容真是迷人极了:“我爹主管司法,你说呢?”
  不待他人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爹同僚中本就没甚么知交,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挑,除了管司法还能做甚么?被革职后四处询问做工,被打过招呼的各家各户又哪敢收他?只能在家,然而这样也不肯闲,为翻案四处奔波,到最后生生连一副棺材钱都出不起——你说他和当时的案子是甚么关系?”
  吴巍被一连串来势汹汹的反问逼得哑口无言,他想到了他爹,他爹是这一连串惨案的刽子手之一,他心理难过得紧,眼中泛起了泪光,然而却不敢轻易落下。
  他们都没有哭,他又怎么好意思哭呢。
  另一个小纨绔却不管那么多,直截了当道:“所以你心有不平,现在来寻仇了是么?”
  戴昶扫了他一眼:“不。”
  那人道:“凭甚么说不?”
  戴昶道:“我继先考遗志,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话一出,不止那人,其他人也稀稀落落的笑了起来:“木桶里的毒是哪儿来的戴公子都还说不清楚呢,现在又加上这样一条,动机也足了,还狡辩甚么,当众人都是傻子么?”
  戴昶并没有恼怒,他面色平静如水,将在场的人又缓慢的扫了一遍,说:“不。”
  可惜这声如同石沉大海,极快就淹没在众人或讥或笑或愤然拍桌声里。
  最后还是宋懿出来主持公道。
  不是他想或不想的问题,是非他不可。
  宋懿先是抬头望了一眼屋外的茫茫雪天,没甚么新鲜玩意儿,到处都是死物:干枯的树,贫瘠的土地,冻结的湖面,正月十五已过,照理来说应该有一丝春意了,可是甚么都没有,花呀草呀鲜绿的嫩芽呀,没有,兔呀狍呀展翅的飞鸟呀,也没有。
  春天甚么时候才能来呢,他有些恍惚的想着,这个地方实在太冷了,冷得好像春天根本就不会到来。
  他这么恍恍惚惚想着的时候,范玖老先生突然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大意就是让他看着安排,这才将他神游在外的思绪扯回来。
  宋懿轻咳了一声,把眼底不自然的神情给敛了下去,简单安排了一下:把戴昶软禁在房内,由专人看管;庄内一应事宜都转交到自己手上;还重新编派了一支队伍下山去,之前戴昶虽派过人,但现在事已败露,他的人跑去哪儿了还是两说。
  安排完后他就匆匆离开,范玖见他微微佝偻的背影,便拦住了那些想上前去刨根问底的人。
  至此,这桩惨案算是水落石出了,接下来只要等来官府,将戴昶收押即可。
  一干人都心满意足的回了房,不但能保住自己小命一条,还知晓了一个惊天秘闻,出去之后杜国的庖厨界怕是得来次大换血,他们这些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人,该早早为自己打算起来。
  邹仪他们这样的过客,自然不必思索这些弯弯绕绕,邹仪和青毓还是一起,整日除了吃便是睡,窝在房内没羞没臊;吴巍则还是整日缠着东山,简直缠得东山要发疯,不但东山要发疯,东山瞧着吴巍那小子神神叨叨,有出家前兆,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当要去做苦行僧,怕是也要疯。
  却说过了两日,那天事毕,邹仪正趴在床上,闭着眼喘气,他喘得极为克制,声响并不大,可从青毓的角度看来他的雪白胸膛剧烈起伏,很有那么点儿勾引人的意思。
  不过青毓自诩是个德高志远的出家人,不能随欲而走,因而只是过去把被子往上掖了掖,连邹仪脖颈都盖住了,就给露出个汗湿的脑袋,自己下床去抬桶热水。
  邹仪嫌热,只得忍着,见青毓出了门立马将被子掀开,只堪堪盖住肚脐上的一小块地,自己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这忽冷忽热的会受寒发热,可管他呢,他实在是热得受不了了,邹仪本来是偏凉的体质,夏天的时候抱着好,冬天就冷得要命,可青毓偏偏和他反过来,不但如此,还不依不饶抱着他,愣是抱得两人体温一样高,可把邹仪烫得够呛。
  邹仪磨牙霍霍的骂了青毓几句,然而精神不济,骂着骂着眼皮便垂下来,几乎要睡着了。
  在半睡半醒之间他听见了敲门声,那敲门声又短又急,跟催命似的,邹仪当即怒道:“敲甚么敲,进来!”
  甫一说完他就清醒了,这门又没锁,若是青毓何须敲门?在开门的刹那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给用被子包住了,和之前一样,包得只剩个脑袋,来人是个伶俐的,只瞥了邹仪一眼就垂下眼去,老老实实瞧着地砖。
  那人道:“邹公子恕小的冒昧,程老刚醒,但瞧着不大好,想请您赶紧过去瞧瞧。”
  邹仪一本正经道:“知道了,我马上来。”
  他得了邹仪的回话便立即出去,走前还轻手轻脚给带上了门。
  邹仪看着那人背影,直至他出去了邹仪才低低“哎哟”了一声,把头埋到锦被里,在床上滚了两滚,摸着自己的脸心道:“我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结果就是青毓见神医面有不虞,却完全摸不着头脑。
  邹仪草草擦了身子,换上干净衣裳就冲出了门。他早上还给那两人把过脉来着,脉象都稳得很,因而他并没有太大担心,但尽管这么想着,脚程还是不自觉的加快了。
  一加快腚就痛,邹仪恶狠狠瞪了一眼跟在自己半步后,小媳妇似的青毓。
  到了程老房内,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满满当当,范玖老先生将闲杂人排在屋外,自己守在门口,见邹仪来了亲自迎他进去。
  邹仪草草行了一礼,就转向程严。程严看着除了略微消瘦,气色并不坏,之前下人慌张来报是因他喝了碗粥便吐了个干净,邹仪把了脉,吩咐道:“先喝点热水再用白粥,脏器空得很,上来就喝鱼蓉粥哪儿受得了。”
  程严嘴唇干裂,一口气喝了大半壶茶水,待缓过劲来挣扎着要下地去行跪礼,邹仪哪能让他行这么大的仗势,忙不迭拦住他,又是苦口婆心一阵劝,他这才爬回了床,紧紧攥着邹仪的手道:“多亏了邹公子呐!邹公子的大恩,程某没齿难忘,出去以后,邹公子想要甚么,但凡我能做的,一定尽力而为!”
  邹仪忙道不必,一边说一边想把手抽回来,不曾想这病中的老头力气却不小,抽了第一下没抽出来,程严发觉邹仪有抽回的动作,攥得更紧了些:“邹神医,我这病严不严重?听闻我是中了毒,这毒如何?除干净了没有?会不会危害身体?说来惭愧,老朽还想多做几桩善事,也是算为之前的事赎罪了。”
  邹仪心中止不住的冷笑,面上还得装得情真意切,把嘴巴都说干了才安了那老家伙的心,把手给抽回来。
  他还没喘足气,又听隔壁厢房的林熹也醒了,林熹是带他来的,可谓有恩,他便马不停蹄又赶去隔间,在走之前他扫了人群一眼,随口一问:“怎么不见宋公子?”
  范玖老先生道:“他去看戴公子了,已经命人去请,想必马上就到了。”
  邹仪应了一声,脚步不停,匆匆走向林熹房内。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与此同时,主宅。
  戴昶被软禁在屋内,吃好喝好,但到底心存郁结,当天晚上就病倒了,邹仪替他看过一次,只是普通的风寒,并不严重,只需要好好静养。
  他现在自然是无人敢打扰,绝对算得上是静养,然而拖拖拉拉的,病得不好也不坏,只没有康复迹象。
  宋懿自那日将他软禁后就不曾见过,算来已有两日,于情于理都该去看他一回,于是宋懿提着食盒走进去,又命人半个时辰后送碗热药,他打算亲自监督戴昶喝了。
  他进了院子,院子里极荒凉,戴昶本就不是个有闲情雅致的人,那些不多的花花草草被他之前泄愤摔了个干净,此时院子里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柳树。
  早先说过,这宅子的主人原姓宋,在还没有那么不成器之前宋懿曾伴着父亲来过几回,依稀记得柳树粗壮,这么多年过去,那柳树长得越发大了,瞧着简直要成了精。
  他的手抚上树干,甫一低头就见同他腰齐高的地方有一个树洞,从那处开始,一直长到脚底下,且洞也越来越大,成个簸箕形,几乎将树的一半都给掏空了。
  宋懿摸了摸树干,叹了口气,心道怕是活不到这个春天,可惜了。
  他收回了手,迈进了厢房。
  在门口就听见一阵清脆的乒呤乓啷声,紧接着是戴昶的骂声:“滚出去!”
  有下人伏低做小的声音,然而耐不住这病人蛮狠,在砸东西的清脆声里,屁滚尿流的逃了。
  下人委屈的扁了扁嘴,正准备再去厨房拿份饭菜,就见宋懿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当即如临大赦,急急忙忙对宋懿道:“宋公子,您去劝劝我家老爷吧,人又不是铁打的,不吃饭怎么熬得住。”
  宋懿没说话,只是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食盒,又抬了抬下巴,那下人忙给他推开门,就见他大步走了进去。
  一声闷响,是戴昶把枕头扔了过来。
  “不是让你滚吗?!”
  宋懿微微偏头,躲过了枕头,开口道:“是我。”
  戴昶定住了,他躺在榻上,五指攥紧了锦被,攥得关节发白,他看宋懿一步步走近了直走到他面前,他才道:“你来做甚么?”
  “不做甚么,”宋懿似乎面对的不是一个连环惨案的罪犯,十分放松的坐在榻上,微笑道,“来看看你有没有按时吃饭、喝药。”
  “所以?”
  “显然是没有了。”宋懿笑微微的将食盒打开:“早先说过欠你的‘白水游鱼’,今儿个总算是做出来了,趁热吃罢。”
  戴昶面色不虞的盯了他半响,最终还是僵硬的点了点头,在宋懿的温和目光里放松下来:“行吧。”宋懿递给他一应碗筷,他又对宋懿说:“劳驾给我拿个软垫。”
  宋懿低应了一声,那软垫就放在戴昶的脚边,他俯身过去拿——说时迟那时快,他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下颚就狠狠的遭了一拳!
  宋懿只觉当场整个嘴都麻了,好像慌乱间咬到了舌头,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弥漫开来,然而不疼,只觉得麻,麻得整个下巴都在颤抖;就在他反应不及的当儿一拳又至。
  这一拳打到了他眼睛,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偏了偏头打到了眉骨,眉骨又是一阵剧痛。
  宋懿痛得缩起了一只眼,睁着的那只睫毛疯狂的颤抖,他看戴昶整个人都朝他扑了过来,眼睛赤红像个恶鬼困兽,宋懿抓住了戴昶抓着他胸膛的两只手,凭着体型优势硬生生一翻,将戴昶压在了身下。
  戴昶弓起身子,像落入油锅的活鱼一样剧烈挣扎,然而宋懿的双手简直就是铁箍!牢牢攥着他的双手,两条腿也像铁棍一样压得他动不了分毫,他瞪大了眼睛看面前的人,瞪得呲目欲裂。
  “你——”
  他才刚说一个字,就被宋懿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拳。
  “宋——”
  又是一拳。
  戴昶忍着痛,深吸一口气攒足了力气,不管不顾的吼道:“宋毓之我□□娘——!”
  出乎意料的,第三拳没有落下来,宋懿看着他面色平静如水,瞧不出一丝波澜,他开口语调也是四平八稳:“我娘早死了。”
  戴昶看了他一眼,突然仰头用力啐了他一口!
  然而宋懿反应奇快躲过了,那一口唾沫又落回了戴昶身上,濡湿了他的衣襟,戴昶恨得牙齿咯咯作响;这幅模样却取乐了宋懿,宋懿轻笑了一声,道:“胡闹甚么,吃饭了。”
  戴昶道:“你来干甚么?”
  “我来看看你,不行么?”
  戴昶答非所问;“来看看替死鬼的惨状就这么让你高兴?”
  宋懿皱起了眉:“甚么?”
  戴昶先是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笑起来:“现在屋里面就咱们两个人,你还装甚么傻呀,装给谁看?”
  宋懿蹙眉道:“我不明白你在说甚么。”
  戴昶的胸口盘踞的怒火立马跳了起来,几乎要冲出喉咙口:“你能不能要点脸?!你铲除异己再将人命往我头上推的事,你难道不清楚吗?!木桶是你替我还的,不是你动的手脚是谁动的手脚?怎么,还是宋公子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了手上几条血淋淋的人命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