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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啖一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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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毓:“那得挨到甚么时候?”
  邹仪抽了抽鼻子,犹犹豫豫的避开眼:“再等等,总不会叫你等太久。”
  青毓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回答,果然没有再有所动作。然而邹仪等了等,却发现他虽不动手动脚了,却也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他磨着牙低声道:“起开!”
  青毓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你就准备这么含糊其辞的打发我?总得先收点利息才对。”
  邹仪瞪着他:“你打算干甚么?”
  青毓笑眯眯的亲了他一口:“叫一声好听的来听听,叫得我开心了,我就让开。”
  邹仪冷笑道:“你别太得寸进尺。”
  说罢别过头去,闭着眼再不言语。
  青毓耐心等了会儿,只听见他如鼓的心跳声,自己热血下来心里头也有些后悔,觉得操之过急,毕竟邹仪脸皮薄,对他来说可不是甚么轻而易举的事。
  他正准备调戏几句放开他,忽见邹仪睁开了如水的眼睛,仰头凑到他耳边,又轻又快的吐出两个字。
  青毓怔了怔,脑中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时浑身的血都沸腾了,他一把抱住邹仪,急不可耐地追问他:“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邹仪脸上红得跟虾子似的,毫不客气的推他起来,口中说着:“滚开。”
  谁曾想青毓毫无防备,被这么一推,结结实实倒了下去,脑袋正搁上了床腿,咣当一声响。
  两个人都愣了愣,青毓呲牙咧嘴的捂着脑袋,邹仪跳下床去扶他,将他扶起来揉着他的头,他们对视片刻,突然哄然大笑起来。
  青毓道:“吃你次豆腐得用半条命来换,也忒不容易了。”
  邹仪作势打他了一下:“这怪我吗,怪你自己□□熏心。”
  说着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过了好一会儿笑声喘平了,邹仪换了身干净衣裳正在穿鞋,他穿左脚,青毓跪在地上帮他穿右脚,邹仪有些不自在正准备开口说甚么,忽然听见一声划破雨幕的尖叫。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他匆忙穿上鞋推开了门,就见简陋的大堂里站着苏家爹娘,东山,一名捕快,还有英娘,正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邹仪不知怎地心头一跳,踉跄跑到英娘面前,伸手去探她脉搏,过了几秒他急切的去扯她的衣领,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他的手掌覆在孩子的左胸。
  耳边是英娘她娘的细碎说话声,她爹压着嗓子的咒骂声,捕快干巴巴的安慰声,还有稀稀拉拉忽远忽近的雨声。可这些都同他没有关系。邹仪这次沉默了许久,久到青毓腿站麻了,慢吞吞的挪到他面前,就见邹仪红着眼睛抬起头,眼睛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
  “她死了。”
  他说。
  英娘的娘听了这话才放开嗓子嗷得一声哭起来,一面哭一面瞪孩子她爹:“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咱们家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她爹懊恼的扫了眼孩子新鲜热乎的尸体:“不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吗?再叫?再叫?再丢人现眼小心我敲断你的腿!”
  她娘委屈怨恨的瞪了一眼,果然不敢再骂,只一心一意的嚎啕大哭起来。
  邹仪怀里抱着英娘,青毓怀里抱着邹仪,他手臂圈得并不紧,还微微晃动,像是个哄孩子的摇篮。
  邹仪低着头,下巴正抵着英娘柔软的发。她生前见了邹仪总要躲,现在却是一点儿都动不了了,邹仪干脆趁现在抱个够本。
  青毓一面搂着他,一面抬头问这间屋子里最冷静的捕快:“发生了甚么事?”
  捕快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半响方将原委道来:原是犯人收押,按照规矩是要即刻通知家属的,因大雨耽搁了半个时辰,捕快见雨势小匆忙赶来,不曾想苏家爹娘听了死不认账,一会儿骂天一会儿骂地,一会儿骂衙门,一会儿骂大女儿;这其中又以骂兰娘骂得尤为厉害,有些话脏得连他都听不进去,英娘本是在一旁安静听着,后来见到自己姐姐被这样辱骂也着急了,同爹娘理论起来,她以前一直有兰娘护着,不知天高地厚,这次直直指着她爹鼻尖又哭又闹,她爹怒火中烧便给了她一巴掌,谁曾想——“这好巧不巧正撞上了桌子角,就太阳穴那儿,一下子,人就没了。”
  “可怜这孩子了,年纪这么小,甚么福都还没享过。”捕快局促的看了两人一眼,低声道,“有些事真是天注定,只盼着她能投个好人家。两位作证,这事真是凑巧,可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也是倒霉得很,撞上了这样的事。”
  邹仪依旧低着头不说话,只将兰娘搂得更紧了些,还是青毓潦草回了几句,那捕快在屋子里尴尬的杵了一会儿,不声不响走了。
  青毓垂下脑袋啄了口邹仪的侧脸:“地下凉,要不要起来?”
  邹仪摇摇头。
  青毓又道:“你不怕凉也该想想孩子,孩子小,比不上你能扛冻。”
  邹仪这才爬起来,他在地上蹲久了,两条腿软似煮烂的面条,站起来险些要摔,然而他手中正抱着英娘,腾不出手去扶桌子,还是青毓环住了他的腰,柔声道:“回床上歇歇吧。”
  邹仪不说话,他权当他默认,一面环着他的腰,一面牵着他的手,推开了那间大通铺的门,在地上抽抽噎噎的英娘她娘突然反应过来,泪眼婆娑的扑过去:“你要对我的女儿做甚么?!”
  青毓没有回头,只低声吩咐:“东山,守着,不要叫他们进来。”
  关上的门刹那,邹仪却像是被抽光了力气,背贴着门滑坐下去,青毓拉也拉不住,只好陪着他坐下来。
  屋内的油灯烧得差不多了,灯光忽明忽暗,青毓突然注意到邹仪的脸上有一抹亮光,只有一瞬间,却格外的亮,他凑近瞧了,才发现是腮边的一滴泪。
  邹仪后来不记得发生了甚么,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睡着的,他最后的记忆是青毓扳过了他的脸,小心翼翼、一滴不漏的将他的泪水舔了个干净,直直舔到眼角。
  斯人已去,活着的人却还得忙碌下去。
  英娘她爹因意外杀人被衙门拘了进去,虽不致死,但八年十载的牢狱生涯是免不了的。
  她娘哭哭啼啼,逢人就说起自家的事,惹得别人见着这位祥林嫂就绕道走,她见邹仪和青毓不知怎地有些发怵,倒是不敢在他们面前哭诉。
  英娘年纪太小,不是喜丧,不敢大办,更何况他们家的顶梁柱进去了,她娘盘算着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捱下去愁得嘴角燎泡,更是不愿意铺张,只订了口薄木棺材——不多不少,刚刚好将英娘卡进去,一件寿衣,一个花圈,又因为夏天,怕尸体腐烂发臭,也没守灵直接就下葬了。
  她娘守着老祖宗的规矩,孩子不满十岁,不得入祖坟,本意是随意寻个山头埋了,蒋钰看不过眼,掏出一大笔钱,请人看了风水,寻了个风水宝地。又烧给她许多精致玩具,漂亮衣裳,美味零嘴。
  正逢英娘三七,邹仪三人并蒋钰去瞧她,三个男人隔了段距离,看着蒋钰蹲在那座崭新石碑前安安静静的烧纸钱。
  那可真是个好天气,天空是粉蓝粉蓝的,正是现下坊间最流行的颜色,大街小巷爱美的姑娘都穿着这身嫩得掐出水的蓝,草地绿得流油,忽然卷成一片油亮波浪,原来是一缕凉丝丝的风携着甜蜜花香,悄无声息的来了。
  邹仪看着被吹得东倒西歪的青烟,忽然扭头去问青毓:“你信佛吗?”
  青毓愣了愣,显然觉得邹仪的问题十分滑稽。他摸了摸自己油亮的脑袋:“不信。”
  邹仪显然被逗笑了,露出二十天里第一个笑容:“那你做和尚做甚么?”
  青毓实话实说:“为了混口饭吃。”
  东山却似是十分吃惊的瞥了他一眼:“师兄,今早上的时候我还见你在念超度经文呢。”
  青毓有种被戳穿的恼羞成怒,他恶狠狠瞪了小师弟一眼:“就你话多。”
  东山可怜巴巴一缩脖子,他现在已经有了经验,立马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邹大夫,果不其然,邹大夫叹了口气,去牵师兄的手,三两句话就将他哄得心花怒放不分东西,早把自己的小过错给忘了。
  邹仪说:“你不要老是凶他,也亏得他脾气好,要换了旁人,就等着天天打架吧。”
  青毓含含糊糊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
  邹仪又微笑起来,轻声细语地问:“哎,你刚刚不是说不信佛的吗,怎么又偷偷摸摸的替人家超度了?”
  青毓拧了拧眉毛:“谁偷偷摸摸的,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然后才压低声音道,“我确实不信佛,可是我信命。”
  邹仪听了不禁抖了抖睫毛,抖下一簇光来,他好笑的扫他一眼:“你这样的人,会信命?”
  青毓点头:“当然。不信命的人,都死了。”
  邹仪:“怎么说?”
  青毓道:“你知道信命是怎么回事吗?”
  邹仪摇了摇头。
  青毓突然笑了一声,像是有点害羞似的,然后在旁人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儿又敛了笑容,格外深沉的看了他一眼:“何为命?命者,力所能及处,由我;无可奈何处,由天。”
  邹仪愣了愣,就听青毓柔声道:“我不想她死,可我做不到,所以我拜佛。佛的本质与花草树木、飞鸟鱼虫没甚么区别,能圆我未了心愿的,都行。”
  邹仪问:“那怎么不拜山间草木?”
  青毓轻快的笑了起来:“因为我在心里给它们排了个号,还是佛祖信用度比较高。”
  这俏皮话逗得邹仪不禁微笑起来。
  青毓牵起了他的手,手指一根根挤进指缝,与他十指相扣:“早劝你出来,不要闷在屋子里,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邹仪点头称是。
  青毓道:“那明天我们还出去爬山,怎么样?再走之前将这里好好逛个遍。”
  邹仪没有说话,青毓便当做了默认。
  这时候蒋钰烧完了纸钱,走到他们面前,第一句话便是:“兰娘知道了。”
  话音刚落,邹仪就觉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他不动声色的挠了挠青毓的掌心,这才叫他放松下来。
  青毓问:“她怎么知道的?”
  蒋钰苦笑起来:“还有七日就要行刑,她几次问我能不能叫英娘探监,都被我挡了回去,上次去看她,她说做了个梦,正梦见英娘没了,她们姐妹心意相通,我哪里瞒得住。”
  这次沉默的时间又更长了一些,还是邹仪先开的口:“兰姑娘她……还好么?”
  蒋钰张了张嘴,花了好大劲才成功组织了措辞:“有人时刻看着,床浇了铁汁搬不动,碗换了摔不坏的铜碗,饭菜也下了安神药物。这些都还好,只是头发白了大半,精神不行。”
  东山似是吃了一惊:“头发白了?”
  蒋钰似是难以启齿,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是,她觉出英娘没了后我受不住逼问就逃开了,过了一日去看她,白了大半。”
  这话说完,便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还是青毓回了神笑了笑,把气氛给活络起来。
  几人算是有搭有调的一路说着话下了山,邹仪他们已经不在苏家呆着,在镇上租了客栈,邹仪同青毓一间房,邹腊肠同东山一间房。
  邹仪请蒋钰在客栈大堂吃了酒菜,蒋钰心里头难过,酒不过喝了两小杯就醉倒,醉了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还要跳舞脱衣裳,把三人吓得够呛,叫来了蒋家下人将她带回去安顿好,三人都是满头大汗。
  几人见天色不早,便都上了楼,喊来热水洗去身上的臭汗,邹仪今日的酒喝得并不多,可被热气一蒸,那酒劲都上了头,熏得他四肢格外绵软,几乎闭眼就能睡着。
  青毓从隔壁间回来,一见他那副小鸡点头的模样又吓了一跳,哄着他擦干了身子,将他用被子一裹,丢到床上。自己也跳进去潦草洗了个澡,轻手轻脚回床上时邹仪已经睡熟了,歪着头还像小孩似的砸吧几下嘴。
  青毓揩去他的口水,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美人睡相,虽然睡相不佳,但因邹仪底子好流口水也流得赏心悦目,他亲了亲他的额头,却不是翻身上床,而是套上鞋,悄无声息地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帖子又被吞了,失而复得再失,人生真是充满刺激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青毓半开了窗,秋天的夜风比夏日要凉许多,激得他身上一层鸡皮疙瘩,他拢了拢胸前的衣襟,正踏了一只脚到外头,不知怎地,忽又抬起头朝床的方向瞧了一眼。
  邹仪睁着雪亮眼睛,直直的同他对视。
  他在惊吓之下,险些从窗子上跌出去。
  虽然及时转动了身子,但腰还是结结实实的磕在窗槛儿上,他收回了腿,一面两手揉着腰哎哟哎哟的吸气,一面恶狠狠的瞪着邹仪。
  邹仪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掀开被子走到他身边,轻轻的在他腰上摁了两下:“怎么,伤的厉害么?”
  青毓恨声道:“大半夜的,吓你相公做甚么?”
  邹仪听到这称呼也只是挑了挑眉毛,居然意外的没有追究。他低低笑了一声道:“你这可算是恶人先告状了,这三更半夜的,背着我要去哪里?”
  邹仪一只手托着他的腰,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青毓便顺水推舟往他身上一靠,状若无骨娇柔做作地道:“去偷腥呀。”
  邹仪面上不变,毫不客气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厌恶道:“别油嘴滑舌的,你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么?”
  青毓沉默片刻,忽将面上的笑敛去,轻轻推了把邹仪:“去榻上说话,再这么站着腰吃不消了。”
  邹仪依了他,还在他身上放了个软垫,这才重新开了口:“你偷偷摸摸去外面做甚么?”
  青毓笑了笑:“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何须来问我。”
  邹仪眨了眨眼睛,睫毛好似两把小刷子,浸满了雪白的月光,轻轻一眨,正巧刷去了他眼中的神情。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晚上你在酒里下了安神的药,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在浴桶里就要睡着了。”
  青毓不说话,邹仪看着他,又道:“你不肯说,偏要我猜,那我就来猜猜看。三更半夜,偷摸出门,你是要劫狱对么?”
  青毓的瞳孔缩了缩,他仍是没有说话,但脸上突然出现几分放松的笑意,他将头在邹仪颈窝上蹭了两下:“知我者,满谦也。”
  邹仪被他这幅态度弄得心烦意乱,推了他一把:“够了!坐直了好好说话!你要劫兰姑娘的狱,我看今日蒋钰不过喝了几杯就醉醺醺的,装疯卖傻,显然是要我做她醉酒的人证,实则她清醒得很,你们两个里应外合去劫狱,对不对?”
  “是。”
  邹仪突然笑了:“真辛苦你们布置了一场戏,”他陡然压低了声音,“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反对呢?”
  青毓反问:“那你支持我们吗?”
  “不。”
  青毓也笑了:“因为我也了解你,满谦。就像你了解我,知道我一定会去劫狱一样。”
  邹仪看着他,突然长长叹了口气:“其实之前在山上你同我说的那番话,我就觉出问题来了,只是心里偏存了几分侥幸,觉得还能再等一等。”
  青毓微笑道:“我在山上说的话怎么了?哪句出了纰漏?”
  “就是那句‘命者,力所能及处,由我;无可奈何处,由天。’”邹仪小心翼翼避开了青毓的腰伤,往他身上一靠,一沾上温热肉体被压抑的困意便洪水般袭来,他不得不瞪大了眼捋清楚思绪,“我当时就在想,这话说得轻巧,可偏偏不够通透,甚么是力所能及?甚么是无可奈何?这条线在哪儿?”
  青毓揽着神医那截堪比沈约的细腰:“人死了,我们谁都没办法,可人活着就还有一线生机。”
  邹仪轻声道:“可她已经被判了绞刑,七日之后就是行刑之时。”
  “所以你觉得在那牢狱中的已经不是人,她虽活着,却已经死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邹仪听到这番血淋淋的刻薄话不禁皱了皱眉:“我凭得是法,你凭得是甚么?”
  青毓没有说话,只静静抱着他,邹仪过了片刻反应过来,蹙眉低声道:“你不认这个法?”
  青毓只答:“恶法非法。”
  邹仪问:“甚么是恶法?”
  青毓却没有接话,反而另起了个话头:“南宋绍兴年间,有歹人辱母骸,受辱之子将歹人交予官府,却得了个轻判,其子不服,愤而杀之,原应处死,但因其情有可原,只降一官。”
  “大名鼎鼎的王公衮王先生,”邹仪道,“我知道。可那时有天子,有皇胄,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现在呢?现在是层层选拔,选贤与能,早不是咱们九州的那一套了。”
  青毓嫌邹仪屁股肉少硌骨头,将他打膝弯处抱起,调整了姿势,确保每一瓣儿屁股都能对准一条腿,邹仪被这个姿势弄得羞赧,正挣扎着准备下来,就听青毓嘶了一声,他想起他的腰伤,不敢动了。
  青毓便趁机搂得更紧了些,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这才开口:“本质上又有甚么区别呢,都是因为法负于人,不得已乱法犯禁,幸而绍兴一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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