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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醉醉长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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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丫鬟愣了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司徒绿皱起眉:“商红叶吩咐说不让我走是么?”
  “是……”
  “我叫你们倒茶,又不是要走。”
  两个小丫鬟小声商量了几句,其中一个留下,另一个去倒茶了。
  茶倒来,司徒绿又开始继续提要求:“我饿了,去拿点吃的来。”
  ……
  就这样,一个上午过去,商红叶终于回来了。
  此时,司徒绿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的丫鬟仆人,花式伺候。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商红叶看着客房里这一切,傻了眼。
  司徒绿将嘴里的葡萄随便嚼了嚼,冲着商红叶一个葡萄籽暗器攻击:“说吧,发生了什么大事?”
  商红叶撇了撇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切。”司徒绿继续吃葡萄,“你那不管什么事先逗我一下的破爱好,我还不清楚么?”
  商红叶望天,对此不置可否,只提正事:“昨晚恰巧看见你爹带着人鬼鬼祟祟翻你家院墙。”
  “然后呢?”
  “我估摸着是要绑你回去结婚,所以就趁他们跟春雨说话的工夫,抢先把你绑了。”
  司徒绿听到这话,一个不小心咬碎了葡萄籽,顿时满脸苦相:“老爷子还记着那个鬼婚约?”
  商红叶一脸戏谑:“可不是么。要不你就在我这儿躲一辈子?我很乐意养你哟~”
  “滚。”
  “说正经的,你打算怎么办?”
  司徒绿垂下头,陷入了沉思。
  迷茫。
  混乱。
  看似随心所欲的生活态度下,是连明确目标都没有的随波逐流。
  没有追求,没有愿望。
  甚至面对心爱之人,亦如面对命运一般。
  命运虚无缥缈,不可逆转,不可捉摸,有如黎九的执念,亦如司徒绿的执念。
  身外之物皆可弃。
  天理伦常皆可弃。
  千思万想皆可弃。
  唯有这一身几近疯狂的执念,死亦不弃。
  当死。
  “姓商的,问你一个问题。”司徒绿抬起头来,“是什么,让你觉得还有活着的必要?”
  商红叶勾起嘴角,随意地笑了笑:“还没想好完美的死法,只好暂时苟活着咯。”
  “还真是你会说的话。”
  “谢谢夸奖。”
  “我决定回家结婚,你可以滚了。”
  “啥?”商红叶一时没反应过来司徒绿究竟说了什么。
  “我想在活着的时候去找一找已经死了的感觉。”司徒绿说完这句,推门扬长而去。
  丫鬟仆人本想阻拦,却在看到商红叶对此无动于衷后,又退了回去。
  司徒绿走出商红叶家的院门,然后就看见隔壁自家门口站着的老爹。
  司徒绿走上前露出一个并无笑意的微笑:“来抓我回家结婚的?”
  “没错。”
  “那就走吧。”
  “想通了?”
  “想通了。”
  “既然你想通了,那我就回去定日子了。”
  “定吧。”
  于是,老爹直接带着一票家丁,转身就走。
  司徒绿看着老爹的背影,开口问了一句:“不留人看住我?”
  “你虽行事反复无常,但承诺之事从不反悔。”
  “呵……”司徒绿苦笑,没再多说一句话。
  进门,回家。
  穿过回廊,来到后院,然后就看见坐在院中石凳上的黎九和子青道长。
  “你……没事吧?”黎九一脸担忧。
  司徒绿淡然看着黎九,没有回答。
  子青知趣地走了。
  黎九继续说着:“我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宅子又被你父亲守着禁止出入,所以我打暗号叫了子青道长翻墙进来商议对策……”
  司徒绿安静地听着,不置一词。
  黎九见司徒绿没反应,也停了话,沉默对视。
  仿佛有无形的墙挡在了两人之间,隔开了前世与今生。
  良久,司徒绿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陪我喝酒。”
  黎九愣了一愣,随即回答:“好。”
  之后,司徒绿将自家酒坊的陈年老酒取了好几坛出来,就着酒坛一言不发开喝。
  黎九叹了一口气,一起喝起来。
  一坛见底,再开一坛。
  就这样,沉默着一直喝到天黑。
  喝不醉。
  哪怕喝到头昏脑涨意识模糊,心中那隐隐作痛的感觉仍然无法被麻痹,反而在其他感觉迟钝之后越发明显起来。
  黎九也不多话,就这么陪着司徒绿一坛又一坛地喝。
  司徒绿就这么一直喝到站不稳,然后被黎九扶回了卧房。
  坐在卧榻之上,司徒绿终于开口说了酒后的第一句话:“黎九……我喜欢你。”
  黎九怔住了,还没来得及答复,便听到司徒绿说出下一句话:“可惜,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为什么?”黎九有些不解。
  司徒绿笑了笑,拿起空酒坛喝了一口并不存在的酒:“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就躺在那座西周的古墓里!你该去墓里找他,而不是来这里找我!”
  “我……”
  “什么轮回转世,就算真的有,那个人在轮回之时也早已洗尽前尘,不再是那个人。”
  黎九还想说什么,却被司徒绿蛮不讲理地封住了唇。
  带着三分狂气的唇舌还沾着酒,用力之大仿佛要将黎九一口饮尽。
  直到连酒味也尝不到分毫,司徒绿才将双唇离开寸许,轻声道:“可我却偏偏喜欢,如此执着于虚无缥缈之事的你。你若不再执着,便也不再是我所喜欢的……黎九。”
  黎九一双醉眼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芒,如清澈的湖水被风吹起了波澜。
  司徒绿一边伸手去拿酒坛,一边口齿不清地嘀咕:“喝完这坛,司徒绿就死了。”
  黎九微微皱起眉:“死?”
  司徒绿将酒坛拿起,才发现酒坛早已空了:“啊……原来我已经死了。呵,黎九啊,你可愿随我一同长醉不醒,魂飞魄散?”
  黎九眼帘微垂:“如何长醉不醒?如何魂飞魄散?又为何要长醉不醒?为何要魂飞魄散?”
  司徒绿将空坛递给黎九:“就像这样长醉不醒,像这样魂飞魄散。如此,这酒坛中的便不再是酒,你的躯壳中也不再是黎九,我的躯壳中也不再是司徒绿。”
  黎九不再言语,举起空坛,将司徒绿的三魂七魄一饮而尽。
  司徒绿亦不多话,从黎九手中拿回酒坛,饮尽了坛中仅剩的黎九。
  两只空坛就此作别。
  生老病死,一世长安。
  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完结。
结局高能预警,可能会颠覆你的三观。


第19章 醉醉醉长安其二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放到棺椁里面去。礼制?别那么死板,我的墓我说了算。”
  幽暗的墓室之中,一人随意地坐在地上,斜倚石碑,面带微笑。
  石碑之上,刻着一首短诗。
  黎九黎九,九黎颠覆。我身曷归,九黎之土。黎九黎九,九黎颠覆。我魂曷归,黎九之处。
  “坊主,九黎颠覆的酒具,已尽数装满新酒,放在了墓室中。”
  “很好,你们可以走了。离开之后别忘了盖上土。”
  很快,墓室之中只剩下绿蚁坊坊主一人。
  吹灭灯火,睡进棺材,拉上盖子。
  孤寂与黑暗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却又平静安详,或许死亡便是这样的感觉了。
  大周亡了。
  绿蚁也该亡了。
  一生功过,是时候盖棺定论了。
  就此睡去,醒来便该是来世。
  如果还能醒来。
  又或许,早在梦中过尽了来世,睡去便是终结。
  如此也好。
  若能结束这一场蝶梦,也是好事。
  在摇篮中醒来,在棺椁中睡去,一生也算有始有终。
  ……
  …………
  “喂,醒醒。”
  ……
  “天亮了,起床了。”
  ……
  “唉。”
  ……
  …………
  柔软温暖的触感忽然覆在唇上。
  熟悉到直接就能呼出名字。
  在大周灭亡前的这段时间里,几乎每天都会见面的人。
  终于,墓主人睁开了双眼,拖长了声音悠悠说道:“何人扰我长眠?”
  昏暗的灯火下,黎九那趴在半开棺盖上的蠢样依稀可辨。
  “当然是黎九来扰你长眠了。”
  墓主人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喂喂,这么不待见我?”
  “我不认识什么黎九,你走吧。”
  “这样啊……我叫黎九,现在你认识我了。”
  “……”
  “你的龙纹玉璧还要不要?不要我把它摔了啊!”
  墓主人十分不悦:“你到底想怎样?”
  黎九双眼笑成了两弯月牙:“叫你起床,然后带你走。”
  “不起,不走,想摔就摔。”墓主人又安静了。
  “唉……”
  “……”
  “既然你不愿意出来,我就只好进来陪你了。”
  “不!”
  “尸体没有拒绝的权力。”说完这句,黎九干干脆脆地整个人爬进棺中,面对着墓主人躺下。
  墓主人终于忍无可忍地和这个不请自来的殉葬人正经说起话来:“有你这么阴魂不散的?”
  “哈哈,我确实是阴魂不散。”
  “我可不是在称赞你。”
  “不是你在称赞我,而是我受到了称赞。”
  “……”墓主人再次无话可说。
  殉葬人阴魂不散,死缠烂打:“你就这么烦我?”
  “不是我烦你,是你很烦。”
  “哈哈哈,你看我们聊得这么开心,不如出来饮酒?”
  墓主人长叹了一口气:“去拿酒。”
  于是,殉葬人开心地爬出棺椁,开始在随葬品中翻找。
  墓主人在棺椁中平躺着,给殉葬人出起了难题:“你我相遇之时共饮的那一只酒尊就在这里,你若能将它找出,我便出来陪你饮酒。”
  殉葬人愣了一愣。
  “机会只有一次,你若选错,就从我的墓里滚出去。”
  “你还真是难为我。”
  “少啰嗦,快选。”
  殉葬人哪一尊都没有选,直接说道:“这里没有正确答案。”
  “你怎么知道?”
  “你不想与我共饮,所以不管我选哪个都是错的。”
  墓主人沉默了。
  殉葬人继续道:“就像此时此刻躺在棺椁里的你一样。你不想走,便只是一具尸体。”
  墓主人仍一言不发,心绪却有了些许死而复生的苗头。
  “当年姬旦眼见商人亡于嗜酒,下了禁酒令。如今到了姬宫湦这一代,禁酒令虽未废除,却早已名存实亡,姬宫湦更是带头与褒姒整日饮酒作乐。”
  “我知道。”
  “你掌管着镐京的官方酒坊,眼见着整个镐京溺亡在你的酒尊之中,对此却无能为力。你嘴上说着灭周的功劳算你一份,心中却将亡国之罪扣在了自己身上。”
  墓主人无言以对。
  “镐京当亡,姬宫湦当亡,绿蚁坊当亡,绿蚁坊的坊主当亡,你不当亡。”
  墓主人长叹一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问你……我是谁?”
  殉葬人微笑道:“你是那天夜里在屋顶上陪我饮酒的人。”
  “那么你又是谁?”
  “我是那天夜里在屋顶上陪你饮酒的人。”
  墓主人终于走出棺椁:“也罢,再陪你饮过最后一尊酒。”
  就这样,在幽暗的墓室中,墓主人和殉葬人打开了随葬品,开始痛饮。
  殉葬人来时带着的灯火被放在石碑前,火光在碑文之上来回晃动。
  直到此时,殉葬人才终于注意到石碑上的字:“九黎颠覆啊……颠覆了九黎的,从来都不是酒,而是人。”
  “所以?”
  “所以‘黎九’是个好名字,你说对么?”
  “这便是你坚持自称黎九的理由?”
  “是啊。”殉葬人放下酒尊,“于我而言,‘黎九’是喜欢你的人的名字,所以我是黎九,与我原本是谁无关。”
  墓主人拿起酒尊晃了晃:“空了。”
  殉葬人望着墓主人,最后一次提议:“与我一同离开吧,我还想与你共饮许多酒。”
  墓主人沉思良久,终于道:“走吧,我也还未与你饮够。”
  殉葬人又道:“要不要随便找具尸体塞进棺椁?”
  “的确有这个必要。”
  于是,墓主人随便拖了一具尸体塞进棺椁,让他成为了新的墓主人。
  殉葬人亦不再为墓主人殉葬,仅仅是黎九。
  两人就这样走出墓室,走回了凡间。
  凡间正值深秋傍晚,火红的晚霞映着火红的枫林。
  “既然我不再是绿蚁,不如改个名字。”
  “改成什么?”
  “红叶。”
  黎九笑了一笑:“是个好名字。”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番外会有两个!


第20章 番外一:愿赌服输
  西安市里天月宫,残酒一杯看路人。
  白鹤古董行的老板曾皓缄今天也来买醉。
  那群焚琴煮鹤的混蛋当着他的面摔了一大堆古董,现在的他只想远离这个可怕的世界。
  “怎么又是你?”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曾皓缄抬头,只见迷幻的灯光之下一个清瘦的长发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正是这几天总是迷之遇到的清涸。
  曾皓缄一时有些头疼:“不是吧,我每天都会换一家酒吧,怎么还是每天都遇到你?”
  “我还想问你呢,老实说你是不是跟踪我?”清涸随意地坐在了曾皓缄旁边。
  曾皓缄一脸苦恼:“别逗了,说好的做完就散绝不纠缠呢?还有今天白天,你到底是怎么找上我家古董行的?还说我呢,你才是跟踪狂吧?”
  清涸一脸嫌弃:“我要是知道大名鼎鼎的白鹤古董行现任主人是你,就不会去了。”
  “还好意思说!我都告诉你我叫曾皓缄了你居然不知道!”
  “我靠,当时我注意力都在你名字的字谜上了,谁还想得到这茬!”
  “你拿我名字当字谜猜出来是‘白’字,难道还想不到?”
  清涸简直生无可恋:“唉,算了算了,只能说孽缘来了挡也挡不住。”
  曾皓缄对清涸的说法一万个同意:“没错,孽缘。”
  这话之后,两人便自顾自地喝起酒,仿佛要将灵魂溺死一般地浸在富有节奏感的嘈杂音乐中。
  颈间胸口属于对方的印记尚未消退。
  捉摸不定的灯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近在咫尺,却如天涯两隔的相思。
  “你相信轮回转世之说吗?”曾皓缄忽然开口。
  清涸歪头看了一眼曾皓缄,淹没在嘈杂红尘中的声音缥缈如烟:“不信。”
  “我也不信。”
  “那你问我干嘛?”
  曾皓缄仰头望着天顶上变幻的炫目灯光,悠悠地道:“只是恰好见到了那样的人,颇有些感慨罢了。”
  那样的人的房东清涸沉默片刻后道:“哪怕这世间真有轮回,我也不想知道前世如何。前世的我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由今世的我来完成?敢拿一生去赌就要愿赌服输,输了还要寄望于来世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愿赌服输,有道理。”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不做好满盘皆输的觉悟是不可能大获全胜的不是么?”
  “是啊……”曾皓缄将一只手搭在清涸后方的座位靠背上,“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就赌谁先找到真爱,哈哈。”
  “有人说我逢赌必输,还是算了吧。”清涸摆了摆手。
  曾皓缄笑道:“那我们换个赌法,谁先找到真爱谁就输了。”
  “哈哈,你这人倒是有趣。说吧,拿什么赌。”
  “输的人请赢的人喝酒,怎样?”
  “好,我赌了。”
  ……
  一别经年,再见之时已是赌约践行之时。
  归去来兮酒吧今天迎来了两位客人。
  酒吧老板陶绿一看来客,乐了:“这不是耗子么?带人来我这儿蹭酒?”
  曾皓缄指了指身边的清涸:“今天是他请客。”
  “哦?”陶绿看了一眼清涸,并没有认出他是黎九曾经的那位恶房东。
  清涸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对陶绿说道:“给我调一杯叫‘愿赌服输’的酒。”
  陶绿微笑:“我们这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酒。”
  “没有才需要你调呀。”
  陶绿挠了挠头,叫来了店里唯一的侍者:“黎九,去给这位客人调一杯叫‘愿赌服输’的酒。”
  黎九转过身,看了一眼清涸:“呀,这不是子青兄么?什么‘愿赌服输’,来让我给你调一杯‘逢赌必输’!”
  “说了多少次我不叫子青也不是道长——等等,酒鬼?”
  “子青兄你终于记起我啦?”
  “……”清涸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24小时都醉着的家伙,索性不答了,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看向桌对面的曾皓缄。
  曾皓缄看了一眼黎九,说道:“给他调一杯‘愿赌服输’,给我调一杯‘人生赢家’。”
  “好的,两位请稍等。”黎九说了一句基于职业习惯的清醒话,回柜台后调酒去了。
  曾皓缄隔着桌子看向清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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