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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雪定清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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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峭碧峰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是难得的热闹,因为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地点选在了这里。今次不同往昔,有一件大事要决定,就是诛枭旗的主人。九年前,群枭组织拿钱买命,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惨无人道,合木派掌门杨彬谦率众豪杰发起了一场诛枭行动,以诛枭旗为首,当时的杨彬谦力荐力苍余派掌门徐明山做诛枭旗的旗主,大挫群枭,最后,徐明山更是与枭首段客洲在群枭总舵啸龙潭同归于尽。

不知为何,诛枭行动结束后,诛枭旗被保留了下来。经过与群枭一战,武林人才凋敝,太玄门的门主虞彻也是死在那次的行动中。而杨彬谦的名声和威望空前提升,被推举为诛枭旗的新主人。经年之后,虞门主的一双遗孤已经长大成人,杨彬谦有意将诛枭旗让给虞氏独子虞木容,以慰英豪。

诚然虞木容他不怎么是个东西,具体是如何也只有小范围的人知道,在外人看,此人不过是比较平庸,虽然难以服众,可谁让他的义父是杨彬谦呢。

高淮燕却不是这么想的。车马行至峭碧峰脚下时,他感到一阵难言的快意,竟笑了出来。

“客主,”青梧掀开马车帘,“到峭碧峰了,是在山下找客栈休息还是即刻上山?”

高淮燕略一思索,笑道:“上山,礼不可废,自然要先拜会杨大侠。”

杨彬谦讨厌高淮燕。高淮燕此人神出鬼没且深不可测,好端端跑出来坏人家兄妹感情,多生事端,偏偏他刀法精湛并非一般等闲,想宰了又不容易。更何况,此番他代表太玄门。纵然不想承认,太玄令在虞文茵手中,虞文茵便是太玄门的正统继承人。

因此杨彬谦再不愿意,也不得不笑脸相迎。人一散他就冷下脸了。

虞木容在他住的院子里喝蜜水,他怕苦,绝不碰茶,好端端坐着,石桌上的杯盏被尽数掀翻。

虞木容挤出一个笑来:“杨大侠怎么了?”

杨彬谦的佩剑是一把软剑,他有一手绝活,若是拿软剑当鞭子使,可让剑的利刃不伤人分毫。他怒气冲冲地动了手:“我叫你色迷心窍!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东西。尽给老子惹事。”

虞木容疼得哇哇大叫,却是躲也不敢躲,上前抱住杨彬谦的大腿:“干爹息怒!”

“呸。”杨彬谦一脚把他踹开,此刻他大动肝火,一呼一吸,哪里还是平时那副好脾气好说话的样子。

最后他发泄够了,拎起虞木容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听着,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宰了你。不……把你手筋脚筋挑断了,扔到虞文茵那里去。”

虞木容满额大汗,却被刺骨的寒意激得打了个颤。

武林大会的这一日,高淮燕起得很晚。武林大会有个规矩,正式开始前,要当着众人的面点三炷香,香燃尽为讯号。他到的时候,最后一支香刚刚燃到头。

杨彬谦做了九年的诛枭旗旗主,这次的武林大会也是由他发起,因而他位居首座。高淮燕虽是江湖晚生,身后代表的却是太玄门,因而他的座次仅次于杨彬谦。与他同等座次,分列左右遥遥相对的是一张桌案,一把空倚。在场的人都知道,那个座位是准备给刀圣廖云锋的。

刀圣假如只是刀圣,是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的,但他还有另一重身份:苍余派掌门。昔日的苍余派是和合木派一样的武林大派,人才辈出,两派掌门人更是交情匪浅,然而到了老老掌门那一辈时,同门互相残杀,最后不剩下几个人,练功夫的都是歪瓜裂枣,老老掌门做上掌门人之后,有着前车之鉴,不敢再多收弟子,只带了两个从小养着的徒弟。可惜当中有一个意外身亡了。心灰意冷的老老掌门任由门派萧条,发誓不再过问江湖事,余生更是没有踏出清川山半步。他死后,唯一的徒弟徐明山继任,徐明山倒不是避世,却是个懒人。他学着自己师父不说,居然只收了一个弟子,便是廖云锋了。

后来徐明山在大阳关啸龙潭与枭首段客洲同归于尽,至此,苍余派只剩下一个人了。

香已燃尽,廖云锋没有来。

杨彬谦却是不敢松懈,心思几转,才扬声道开始,立即有人鸣鼓。大会中,除极有威望的侠客及一干武林大派,如巫山谢隐观、湘西钟鼓楼、江南浣溪阁、江东邺门等的各个首领,再加一个鬼铁林应刑外,大多都是站在外圈,正是烈日当头,豪杰齐聚,绣金龙花样的黑色旗帜早已插在中央空地。

每年的场面话都差不多,杨彬谦站起身来朝各个武林侠士道了辛苦辛苦,很快切入正题:“当年蒙诸位英雄不弃,杨某执掌了九年的诛枭旗。只是如今杨某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诛枭旗的主人,最适合的应该是虞大侠。虞大侠的武功与品行,杨某只能望其项背。但很不幸,虞大侠在大阳关啸龙潭的诛枭行动中,死于贼手。杨某这才……而今,在这峭碧峰上召开武林大会,希望诸位能选出另一位侠者,接手诛枭旗。”

高淮燕身边的席位上坐着钟鼓楼楼主康荣,此人年纪尚轻,着一件对襟短衫,素喜与毒物为伍,寻常人对他都是敬而远之,唯独高淮燕能与之谈笑。他察觉到数道目光,拱手道:“康某是晚辈,这件事情,当然听大家的。高贤弟,你说呢?”

高淮燕给台阶就下:“康大哥都这么说了,自然要看几位前辈的意思了。”

杨彬谦目光收回,朝另一边看去,那里坐着谢隐观的观主玄慧道长吴渊,他抖着一把花白的胡子,穿一件灰不溜秋的道袍,拂尘丢在一旁,注意力完全在桌子上。只见那上面摆着盘脐橙,还有什么米花糕桃片糕之类的吃食,以及一小碟新剥出来的核桃,都是他不远千里从巫山带过来的。

他身边坐着位已过半百的妇人,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盘了个干净的发髻,身材短小,恐怕不足五尺,手上却攥着一把戟,另一只手上戴着一枚玉扳指,整个人不怒而威,正是邺门门主彭以柔,她早先丧夫,将门派一手撑起,身上难免总是杀气腾腾的。

吴渊正跟她唠叨:“柔妹,你尝尝这个,很好吃的。”

彭以柔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么多东西你想吃死我?不如等我死了拿去给我上坟好了。”

吴渊讨了个没趣,一张脸皱成苦瓜。

杨彬谦一时无语,转头道:“沙阁主,你怎么看?”

突然被点到名,沙少蕲一个激灵,手上茶杯差点没握住。他极怕蛇,好死不死坐在康荣身边,因而自打坐下起就注意力高度集中,跟那桌子上爬得欢快的一条小药蛇大眼瞪小眼,生怕被波及。

“这个么……”沙少蕲擦擦冷汗,强装镇定,“以我浣溪阁之见,玄慧道长剑艺精湛又淡泊名利,武德皆可服人,是个合适的人选。”

“诶诶诶,不敢不敢,”吴渊连忙摆手,“在杨大侠面前,谁敢说自己剑艺精湛,岂不是班门弄斧,要贻笑大方的。其实我觉得……柔妹就不错,你看她多能打。”

彭以柔横过她手上的戟,勒令吴渊闭嘴。

康荣笑道:“其实杨大侠方才也说了,最适合的人选应该是虞大侠。”

金阙帮的帮主是个粗人,当即不客气地说道:“毒小子你脑袋出问题了吧,虞彻九年前就死在大阳关了。”

“是啊是啊,”康荣非但不生气,还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可是虞大侠的遗孤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嘛。”

虞木容朝众人客气地笑了笑。

可惜此时没有人看他,大家都想知道高淮燕作何反应。虞氏兄妹不合的事情人尽皆知,虞文茵不到,高淮燕必然要给他的主子出头。高淮燕果然不负众望,施施然道:“我想请问康兄,虞少爷他有何功绩不曾?”

康荣跟他打太极:“这就要问他本人了,但想来有杨大侠教导……”说着,他看向杨彬谦。

高淮燕唇角一扬,道:“其实,我路过江南时,倒是听说了一桩他的丰功伟绩。哦,是恰巧撞见,就在太雁湖南北客。”

杨彬谦笑意颇深:“那不过是文茵跟她哥闹脾气,胡说的话。”

“在下没记错的话,我家主上半个字没说,倒是廖云锋廖大侠……”说着,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长条布帛,解开一看,正是快雪的刀鞘。

那一头吴渊正在跟人咬耳朵:“柔妹你看,果然是江湖险恶,这几个人刚才还笑嘻嘻地嗑瓜子,这会儿就掐上了。”

彭以柔抬脚踩他鞋面:“闭上你的嘴。”



03。

虞木容没有单独的席位,与杨彬谦并排而坐。众人纷纷的议论好似都与他无干,他需要顾眼前的点心茶果就可以了。

他抛高一颗花生要往嘴里送。

有一道银光一闪而过,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把什么东西扎进了木头里,空中的花生一分为二,半颗掉进了虞木容的嘴里,半颗滚到了地上,还是颗残疾的花生。

有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虞木容连把嘴闭起来都顾不上,颤抖着回头,见临时搭的木桩子上插着一把雁翎刀,登时软倒在地。

“廖……廖云锋?!”

所有的喧闹在这一刻如退潮般远去,鸦雀无声,两个脚步声一轻一稳,朝着这里走来。

走在前面的男子约莫而立之年,身长八尺,鹰鼻薄唇,是典型的面冷心冷的长相。必得是一方砚台,才能盛住那如墨般深邃的眼眸。而那双眼睛里无波无澜,好像一切烟尘匆匆,从他衣袂擦过,留不下毫厘的痕迹。

跟在他身后的是个不到他胸口的小姑娘,身量未足,却已是令人惊艳的样貌。她走路的时候有些跳脱,见到许多人也不怕,小跑着去把佩刀拔出来,献宝似得递给刀的主人。

廖云锋轻轻应了一声,目光转动,最终落在了某处。

高淮燕立即展颜道:“廖大侠,久仰。”

“虞木容不能做旗主。”廖云锋嘴上说着,一双眼却紧盯高淮燕,不肯挪开。

高淮燕浑然不觉,只是扭头看杨彬谦作何反应。是一出好戏。

杨彬谦拱手道:“廖大侠,你与木容之间恐怕有些误会。”

“没有。”廖云锋平静地说道,“他做了不好的事,我本来想杀他。”

杨彬谦便问道:“那为什么没有杀呢?”

从高淮燕的角度看,会发现廖云锋的目光不轻不重地从他身上勾过,像是刮了一下。

“因为一点私人原因。”廖云锋收回心神,终于对上杨彬谦的眼睛。

杨彬谦又问道:“那么他做了什么事?”

跟着廖云锋来的那个小姑娘上前一步:“他想欺负我。”

杨彬谦几不可察地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谁?”

小姑娘的一双眼珠子转了个咕噜,跟猫似得,道:“我是姜百香。”

康荣插话道:“哦,那么你说他想欺负你,证据呢?”

姜百香昂首道:“我就是证据。”

“那么你是哪里有损失了?我看你手全脚全,很是舒泰。”康荣笑了,“我不管你姓姜姓蒜,有百香还是千香,拿不出证据来,可叫污蔑。”他虽然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不留余地。

这时,廖云锋轻声道:“我的刀鞘?”

杨彬谦看向高淮燕。

高淮燕又是一笑,似乎从廖云锋出现起他的心情就很好。他把刀鞘递过去:“廖大侠不提,我差点忘记了。”

廖云锋疑惑不解:“怎么在你那?”

高淮燕却是答非所问:“不用谢我,应该的。”

廖云锋没有接,偏开了视线,下一瞬,快雪刀起。廖云锋生性最不喜拖泥带水,他的刀极快,一招一式仿佛只是蜻蜓点水。据说死在他刀下的人,咽喉致命处伤口从外表看不过细如鱼线的一条缝。

江湖上有人说,刀圣曾将围住他的十六人各个杀死,都是一击毙命,尸体应声倒地,而他的刀刃不过边缘沾染一点腥红。

可他今次并不想杀高淮燕,恐怕也杀不了。他的速度太快,高淮燕甚至来不及抽刀,用快雪的刀鞘挡下了第一击。高淮燕毕竟是刀客中的刀客,再者说,他很了解廖云锋。起落之间,两人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高淮燕截住咄咄逼人的快雪,身体浮空转了半个弧,右臂一甩,刀鞘格住刀刃。

廖云锋回手抽刀,再攻。

这也是高淮燕等的一个时机,他身体后仰,贴近地面形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双手握住刀鞘,真气游走,将他往前推。

只听冷铁铿锵,快雪入鞘。

而高淮燕借着这力抓住快雪,身子一翻,将手松开,飘飘然退开一段距离。

尘埃落定。

静得诡异,杨彬谦不懂廖云锋为何突然发难,而一向没事都要找事的高淮燕却选择息事宁人,正要出声,就见廖云锋冲着高淮燕点了下头。

……

从没人弄懂过廖云锋。

但廖云锋的出现却在人的意料之中,既然会留下一柄刀鞘,就没理由不为这件事情出头。

就在这时,沙少蕲面带惊恐地逃离自己的座位:“不用不用。”

原来在廖云锋刚刚和高淮燕动手的时候,康荣欢欢喜喜地打着扇子,关怀地问:“沙阁主,你不舒服吗?”

沙少蕲只觉得脊背窜上一股寒气,声音几不可闻:“没……”我很好,你离我远点我会更好。

康荣却故意靠过去,攀着他的肩膀道:“如果你有哪里不适,我可以帮你治治。”

沙少蕲脸都要笑僵了:“康楼主也擅歧黄之术?”

“哪里。”康荣手中折扇收起,朝自己的小蛇点了点,“是它,百毒之首,咬上一口,以毒攻毒,保管你什么病都能痊愈。”

沙少蕲蹭得跳了起来。

说出去太丢人,沙少蕲镇定下来,补救道;“我是说,这件事情还可以再议嘛,廖大侠恐怕对很多事不是那么了解,其实虞老弟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彭以柔却听不下去了,皱眉看着姜百香道:“难不成她一个小姑娘,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好了,”杨彬谦打圆场,“木容到底年轻,他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到底是说他年纪轻轻难当重任,还是年纪轻轻,难免犯错呢,在座的眼观鼻鼻观心。

高淮燕已然就座,慢条斯理地倒了两盅茶:“不管怎样,廖大侠风尘仆仆,一路上也是辛苦,不如先坐下吧。”

“是了,”杨彬谦似乎是懊恼于自己的疏忽,“廖大侠,这边请。”

“等等,”康荣出言阻拦,“武林大会的规矩,三炷香燃尽,怎么还能入座呢?”

“正是。”高淮燕笑笑,“那便请廖大侠坐在我边上吧。”

姜百香毕竟年纪小,体力不济,便扯扯廖云锋的袖子,道:“云锋哥哥。”

高淮燕目光一凝。

廖云锋也没再推辞,领着姜百香先坐了。刚坐下就见身旁的人推过一个杯子来:“君山银针,尝尝。”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面上笑得很淡,显然是笑给别人看的,语气却是说不出的熟稔。

姜百香好奇地看他。

康荣这个人识时务,也很给人面子,话锋一转道:“说了半天,杨大侠,你心中可有属意的人?”

杨彬谦笑道:“在下觉得,廖大侠才是诛枭旗的最佳人选。”

廖云锋面露不悦:“我不做旗主。”

“杨大侠,你推举廖云锋,莫不是承认合木派比不上苍余派了?”说这话的是洪连派的一个长老。洪连派原本在江湖上也是地位赫赫,可惜诛枭行动之后,半数高手折在大阳关,如今已然落魄。

而合木派与苍余派的关系,也不是秘密。在苍余派的老老掌门之前,两个门派势均力敌,是武林中最有威望的两派,故而,在虚名一事上,多有相争。

杨彬谦不受挑拨:“袁长老言重了,江山代有才人出,杨某老了,膝下又无子,廖大侠却不同,是少年英才,又一心匡扶正义……”

廖云锋忍不住道:“我什么时候一心匡扶正义了?”

……

高淮燕掩面,小声道:“师兄,这是夸你。”

廖云锋亦小声回道:“不用他夸。”

杨彬谦早生疑窦,此刻便借机问道:“原来廖大侠与清风客主是旧相识?”

“我们的确早就认识。”高淮燕大大方方地承认,这样反而叫人不好多问了。

姜百香问道:“云锋哥哥,你为什么不想做他们的主子?”她童言无忌,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群枭已散,段客洲已死,还要诛枭旗作甚?

廖云锋无视诸人脸上的变幻莫测,对杨彬谦说道:“我苍余派不问江湖事。”

康荣轻慢道:“多久以前的规矩了,徐掌门都故去多年,廖大侠还管那些?”

高淮燕微微一笑:“师命难违,康大哥的意思莫不是叫他欺师灭祖?”

“不敢不敢。”康荣连忙讨饶。

廖云锋道:“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信不信不由我。告辞。”

“且慢,”高淮燕握住他的手腕,“就算话不投机,也不必这么急着走。”

04。

“且慢,”高淮燕握住他的手腕,“就算话不投机,也不必这么急着走。”

他言语中大有讥讽之意,杨彬谦都忍不住沉了脸。但情绪只是很短的一瞬都收回,他笑容款款:“武林大会讲武林事,与武林中人都有干系,廖大侠且多留片刻。”

廖云锋瞧了高淮燕半晌,才重新坐下。

高淮燕便也松开了手,转而道:“说起来,应尊者是何看法?”

经他提醒人们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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