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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不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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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年关将至,北疆边境的军士常年驻守,就算开战,也无甚大碍,可西南边境不同,嘉南关终年安稳,月华国国力羸弱,构不成太大威胁,两国实力悬殊,也因此才会有安和公主和亲一事,若在年关开战,原本还能回乡过年的军士势必不能如愿,要是百姓得知,朝廷宁愿燃起战火也不愿交出一人平息战乱,到时候百姓怨声载道,士气不振,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所以南宫若尘,必须回去!
  
  苍翊神情淡淡,让准备了一番训斥之词的庆元帝有些愣怔,正松了口气,又听他道:“臣弟有一事相求。”
  
  他松口太过容易,听他此言,庆元帝顿时心生警惕:“……何事?”
  
  “臣弟请皇兄,彻查三皇子府!”他满脸认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庆元帝眸色微沉,与他双眼对上。
  
  苍翊还是第一次这般直白地与他对视,这人对他来说,是兄是父,更是君,直视帝王实乃大不敬,可他此刻却丝毫不肯避让,眼中的坚定让人动容。
  
  他已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将人强留在身边,却也绝不能让人再留有遗憾。
  
  沉默良久,庆元帝正欲开口,御书房的殿门被人叩响,喜乔快步走进:“启禀皇上,殿外有人,自称是翊王府客卿,求见圣上!”
  
  “……”
  
  苍翊一惊,下意识看向殿门,空无一人。
  
  庆元帝瞥了苍翊一眼:“让他进来。”
  
  “是。”
  
  殿门处多出一道身影,白衣胜雪,衣袂伴着殿门透进的风微微而动,一条素白腰封点缀着简单的纹路,那双修长的手紧拢在宽大的衣袖之下,他此时背对着光亮,仿若仙入尘世,踏步而来。
  
  “瑾竹,你怎么来了?”
  
  苍翊心中一紧,面带焦急。
  
  南宫若尘微低着头,抬眼看了看他,掀了掀衣角,对着帝王跪下:“草民苏瑾竹,参见皇上。”
  
  “……”
  
  身份有别,帝王未允,苍翊不能拉他起身,见庆元帝长久不语,他便紧挨在南宫若尘身边也跪了下来。
  
  上座之人脸色微沉,晦暗地盯了两人半晌,瞥见南宫若尘腰间所系之物,顿时如一口气堵在喉间,滞塞得很。
  
  那是一枚令牌,可供通行宫门之用,他本就疑惑这人是如何进得这层层宫门,此时见他腰间之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好得很!”
  
  朕许你自由进出宫门的权利,赐你这块通行令牌,竟被你这般轻易便予了旁人!
  
  庆元帝怒意隐忍,稳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低声道了句:“你先出去。”
  
  “皇兄……”
  
  “出去!”
  
  夹杂着复杂情绪的一声呵斥,苍翊紧了紧双拳,不着痕迹地瞥向身旁,无奈妥协:“……臣弟告退。”
  
  现在激怒兄长,不是明智之举。
  
  庆元帝起身,视线一直尾随翊王的身影直至出了殿门,待敞开的门重新关上,他淡淡收回视线,看向身前规规矩矩跪着的人。
  
  ……

☆、条件

  “阁下现在,是以什么身份与朕说话?”
  
  南宫若尘道:“身份为何,我也只会是我。”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庆元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坐回去道:“起来吧。”
  
  南宫若尘起身,微微抬首,露出姣好的面容,一双澄澈的眸子淡然如水。
  
  与印象中相差无几的脸,庆元帝眉眼微挑,他从未见过月华国四皇子,却见到过与这人一母同胞的安和公主,传闻兄妹俩长相极为相似,现在看来,果然不虚。
  
  他起初便试探了身份,这人也并未否认,庆元帝拿起苍翊方才看过的那封书信,直接开门见山:“嘉南关十万大军压境,威胁离洛放人,贵国此举,不知四皇子能否给朕一个解释?”
  
  发兵的由头说与天下人知,真实的状况却只有数人知晓,离洛从未扣留月华皇子为质,翊王拒不交人确是事实,但南宫若尘若执意离去,凭借翊王的权势,必然也是拦不住的。
  
  “我会让他们退兵。”南宫若尘毫不避讳帝王的目光,说得轻描淡写:“但我有一个条件。”
  
  庆元帝脸上的沉稳敛去,神情变得肃重:“朕如何信你?”
  
  月华意在让离洛交人,人未至边境他们决计不会退兵,可若是将人交到了他们手里,月华临时变卦而他手中筹码全无,便会真正陷入没有退路的境地。
  
  “月华,北疆同时发兵离洛,此事几近传遍各国,月华国既然大张旗鼓地提出他们的要求,承诺便不得不作数,如同陛下所说,身在月华,我不过只是一个皇子,不为嫡不为长,就算留在离洛为质于国也无碍,然他们却不惜发兵也要让我回国,这般阵仗,又是为何?”
  
  他虽说得平静,庆元帝却忍不住目光一凝。
  
  的确,为求国内安稳,月华已将公主送往离洛和亲,没道理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皇子再起战乱,如此急切,只能说明是月华国内出了问题,而且很可能是攸关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他此番将此事告知,是为打消他的顾虑。
  
  沉吟片刻,庆元帝道:“说说你的条件。”
  
  “望皇上,彻查三皇子府。”
  
  他十指交叠放于身前,躬身行礼,本是意料之中的请求,庆元帝却不禁面色一变,只因之前,从另一人口中说出过同样的话。
  
  “朕若不应呢?”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月华国纵使身陷险境,一战之力却仍是有的。”
  
  “……”
  
  若之前给的是保证,此番便是威胁了,庆元帝看着眼前这人,眼中情绪复杂。
  
  此时他若拒绝了这人的条件,月华国得不到人,必不会善罢甘休,可若他将人交了出去,任他回国平息国乱,无异于放虎归山,月华国正弱,此时是一举歼灭的最好时机,偏偏还有北疆虎视眈眈,让他顾虑不断。
  
  每年冬日,是北疆边境纷乱最多的时节,只因北疆地处荒原,寒冷非常,冬天里食物最为短缺,若是掠夺物产以作取暖饱腹之用,北疆军士必定士气大涨,这样的境况下开战,对离洛极为不利。
  
  离洛与北疆一战已不可避免,绝不能在此时同时与月华国开战,纵然离洛国再是强横,也不会自负到同时应对两国而不陷弱势,所以对月华国休养生息的时间,他不能不给。
  
  人至绝境,往往能激发最大的潜能,他绝不能冒险!
  
  苍翊自出了御书房后,执意候在殿外,无论喜乔怎么劝也无动于衷,从最开始的焦急到平静,再到忐忑不安,他紧盯着那扇紧闭上的殿门,待人从内部将门拉开,顿时眼中一亮。
  
  “瑾竹!”他快步迎了上去:“你怎么样?”
  
  南宫若尘轻轻摇头。
  
  “不是让你在待在府里吗?你……”
  
  斥责的话堵在喉间,他看起来有些郁闷,南宫若尘执起他拽住自己手腕的手:“回去吧。”
  
  “……”
  
  看了眼御书房门,苍翊颔首转身。
  
  喜乔站在御书房门口,看着两人相携远去,摇头叹息一声,重新关了殿门。
  
  庆元十六年腊月十七,皇上命人将贤贵妃风光大葬,着三皇子主下葬事宜,却在三皇子离府不过半个时辰,三皇子府便被禁卫军围住,持搜查令入府搜查。
  
  只是事情的进展似乎并不那么尽如人意。
  
  “情况如何?”
  
  三皇子府,负责领队的禁军头领站在府门处,望着从府中走出来的人,有些急切地问。
  
  那出来通禀的禁卫军脸色有些难看:“属下等在府中发现密道,本想一探究竟,结果进入密道的兄弟,无一人生还。”
  
  “什么?”头领面色微变,快步走进府中。
  
  他并未径直去寻密道,辗转在府中各处转悠,不禁有些意外。
  
  这三皇子府中,除了日常所需的一些东西,竟没有一件价值连城的贵重摆件,作为一国皇子,着实寒掺了些,在府中转了一圈,他折身去往密道,被发现的密道附近还守着好些个禁军,待这人出现迅速将密道口让出,脸色皆十分灰败。
  
  设计与寻常府邸相差无几的密道入口,踏进不过五步,便能瞧见前方倒在血泊中的禁军尸体,身中暗器数量不一,似是触及了暗器机关,尚来不及逃离便已经丧命。
  
  禁军头领并未贸然靠近,在距离一尺之遥的地方蹲身查看,试探着伸手从尸身上取下一支短箭,没了箭矢阻碍,紫黑色的血液缓缓从伤口处涌出,那人看的皱眉,朝着暗道更深处望了一眼,折身走了出去。
  
  只有普通箭羽的一半长短,头部却要更加纤长,只在箭尖处抹上了极少量的□□,却因箭尖直没入人体将毒素送至内腑,若没有强横的内力支撑,顷刻间便能取人性命,当这支箭矢送至圣前时,庆元帝望着这看起来并无异样的箭,脸上的神情晦暗难测。
  
  “这箭羽虽平常,只是经查验,此箭尖上淬的毒与翊王出行遇刺时所遇到的毒一模一样。”归冉立于殿中,将事实一一告知。
  
  这支箭是从三皇子府内密道机关上所获,而翊王遇刺时折取的箭矢上同样有一道极为复杂的机关,且箭尖所淬□□相同,不用过于言明,有人自然明白。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殿中只剩下一人,庆元帝紧握着手中那支沾了血的短箭,沉重地闭了闭眼,对着殿外喊道:“来人!”
  
  当日下午,三皇子府被彻底封锁,被派往城外缉拿三皇子的人却无功而返,得知三皇子苍离趁着送葬之时逃逸,庆元帝大怒,下达全国通缉令,搜捕三皇子归案。
  
  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经此一事,弹劾三皇子罪行的人层出不穷,一朝之间,昔日与大位一步之遥的三皇子大势全去。
  
  颐都城北数十里,一片漆黑的夜空之下,一辆马车迎着大雪急速前行,剧烈摇晃着的马车内部,一人微闭着眼,靠着车壁假寐。
  
  “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那人对面,同样坐着一道黑影,犹豫半晌还是开了口。
  
  这两人,正是从颐都城内逃离而出的苍离与连爵。
  
  似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苍离不答,连爵又道:“以殿下在离洛多年的筹谋,就算强行夺位也并非没有一争之力,如今局势未明,殿下为何要就此放弃?”
  
  苍离缓缓睁眼,想起他那只有几面之缘的大皇兄,在他被禁足之际,被带入宫宴,下一步便会重入朝堂,再来,便是逐步残食他在朝中的一切势力,这是他的父皇早就布下的棋局,一开始就注定了的结局!
  
  他冷笑一声:“放弃?呵……”
  
  他如何能这般轻易地就放弃,他会颠覆这盘棋局,要他的父皇,后悔将他当成棋子,择了他以外的人!
  
  眼中噬骨的寒光一闪而过,苍离将情绪平复,转而问道:“北疆那边可有消息?”
  
  “暂时没有。”连爵道:“殿下为何能这般确定,那北疆之人一定会助我们逃离离洛国境?”
  
  “以北疆未来一年的军粮为引,由不得他不出手。”
  
  只要利益足够,北疆又怎会不出手相助?
  
  苍离唇角微微勾起,黑暗中两人相对而坐,两相沉寂,只听得车下不断传来车轮滚动的轱辘声。
  
  ……

☆、离别

  除却年节之日,腊月下旬便是颐都城内最热闹的时候,百姓上街采购以备出席之用,恰逢今日雪后初晴,游走在街道上的人格外的多。
  
  人群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执手前行,尊贵不凡的气质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和这满街的布衣百姓,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为何突然想来这了?”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男子携手同行,南宫若尘任他拉着,对周围或惊叹或怪异的目光全然不在意。
  
  苍翊不停往街边的小摊上张望,淡笑道:“来这里这么久,还未带你在城内好好逛逛,想着今日天气不错,便来了。”
  
  似是瞥见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苍翊挑了挑眉,在一处摊位前面驻足:“店家这是卖的何物?”
  
  那摊主本在埋头捏着手中的东西,闻言抬首,顿时眼前一亮,快速站起起身来:“这是照明用的红烛。”
  
  “红烛?”苍翊微讶,拿起来闻了闻,的确是蜡油的味道,不由得好奇道:“好好的红烛,整成这些个模样作甚?”
  
  身前数尺余长的平木桌上,摆放着的红烛大小不一,形状千奇百怪,怪是怪了些,做工倒是格外地精致。
  
  “让公子见笑了,眼下正值年关,卖这些个东西的人多了去了,做成这些模样,也不过是配合年节气氛,多拉些生意罢了。”
  
  苍翊了然地点了点头,朝着边上望了一眼,回头见身旁的人正饶有兴致地盯着红烛打量,凑近了问:“瑾竹可有喜欢的?”
  
  南宫若尘侧头看他:“都可。”
  
  “那便都买下来吧。”
  
  于是在店家错愕又惊喜的目光下,翊王殿下付了钱,留了地址之后,拉着人走了。
  
  “前面便是怡月阁了,要去坐坐吗?”
  
  南宫若尘微怔,看向前方不远处的乐坊,想了想,终是摇头:“去买菜吧。”
  
  “什么?”
  
  苍翊有些茫然,南宫若尘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身后的人愣怔片刻,禁不住唇角上扬,迅速跟了上去。
  
  怡月阁内不断有人出入,寻常百姓不知,这些个世家公子却是识得翊王的,对月华国四皇子的事也有所耳闻,此时见两人从怡月阁前路过,不由得纷纷停步,暗自猜测着那白衣公子的身份。
  
  怡月阁二楼某房间内,一罗衫女子站在窗前,视线尾随着楼下两道身影远去,房中突然多出一人,她头也不回道:“你来做什么?”
  
  “……你身体如何?”
  
  身体?她苦笑一声,蛊虫离体,筋脉尽废,功力全失,还能如何?想了想,她问:“你要走了?”
  
  “是。”
  
  “……”霓落藏于袖中的素手微紧,平静道:“我知道了。”
  
  房中的气息并没有立即离去,那人缓步上前,在窗前与人并立,将手中的折纸递到她身前:“他给你的。”
  
  强装镇定的表象被打破,霓落身体微不可闻地一颤,抬手接过将折纸打开,面色瞬间变得柔和。
  
  巴掌大的纸条上龙飞凤舞地书了两个字:保重!
  
  见她眼底似有泪光闪烁,那人心中轻叹,转身走向房门。
  
  “我不会原谅你。”
  
  门口的脚步顿住,霓落转身:“但是谢谢你,保重。”
  
  左彦在门口顿了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夜幕时分,天空再次开始降雪,鹅毛般大小的雪花比今年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凶猛,很快便在地上积下了一层薄冰,瓦舍屋顶上也渐渐变成一片银白,苍翊二人并未回去王府,转而到了城西别院。
  
  这是他们今生初遇的地方。
  
  偌大的城西别院只在东边一角燃了光亮,苍翊一人站在院外,将今日买来的红烛一一摆放,都点燃之后,满意地观赏了一番,才推门踏进了屋内。
  
  房中香喷喷的饭菜摆了满桌,不是什么上好的佳肴,却胜在色泽诱人,最重要的是,这些菜皆出自一人之手。
  
  “想不到瑾竹还有这等手艺?”苍翊在木桌旁坐下,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碗筷。
  
  南宫若尘道:“昔日跟母妃学了些,许久没动手,生疏了。”
  
  苍翊夹了块鱼片放进嘴里,眼中一亮,“味道不错,你尝尝?”
  
  南宫若尘点头,坐下来开始动筷。
  
  这些菜出锅时他已然尝过,自是有了把握才敢端出来的,见苍翊吃的高兴,不禁弯了弯唇。
  
  本是普通的家常小菜,比不得王府内的珍馐美味,却是苍翊此生吃得最为满足的一次。
  
  晚膳过后,两人相拥在榻,却谁都没有睡意,苍翊揽他在怀,一同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屋外燃了太多烛灯,显得房内有些昏暗。
  
  “若有一日,能归隐山间院落,只你我二人,你可愿陪着我?”
  
  南宫若尘握住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坚定应道:“嗯。”
  
  “若真能这样,就如此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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