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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不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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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什么人啊?怎么没完没了的?”
左麒躲在一棵树后,暗中打量着还在林中搜寻的一群黑衣人,他们自土地庙不远处躲进这林中,已经带着这些人胡蔸乱转了好一阵了,只是无论怎么转,都无法完全甩开这些人,现在已经天黑,城门也进不去了,只能不停地与他们周旋。
“公子,他们寻过来了,快走。”
左麒暗自咒骂一声,同凌云一起换了个方向折身跑开了。
“人在那边,快追。”身后传来一阵突然变得急促的脚步声,不知道谁开口说了句:“放箭”,一道道破风声和箭矢入木的嘟嘟声不断入耳,紧随而至的箭矢从两人四周一一擦过,稍有不慎便是致命的破绽。
“住手,谁让你们放箭的?误伤了那人你们就是十条命也不够赔。”
身后一声怒斥,凌云闻声微怔,一时竟忘了挡开飞过来的箭羽,左麒在他身旁,眼见着一支箭在少年之后就要被射中,情急之下快速将少年往自己身边一扯,自己却用力太过往另一边挪了几分,原本会射中少年心肺的箭矢从凌云肩侧擦过,瞬时溅出几缕血色。
“凌云,你受伤了?”
“只是擦伤,无碍,公子快走。”凌云抓住左麒想要查看自己伤势的手,拉住便跑。
箭羽渐渐停下了,身后的人还在穷追不舍,左麒明显地感觉到凌云跑的越来越吃力,跑了几个时辰都没乱过的呼吸也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终于凌云拉着他在一条岔道口停了下来,他缓了口气,便听到前面的人转过身说:“公子,他们人数太多,我们这样跑也不是办法,不如兵分两路,或许能多些胜算。”
夜色很黑,他看不清凌云此时的神情,但从他沉闷的语气来看便知他身体很不对劲,左麒看了看身后越来越近的火光,怒道:“少来了,你当小爷我是聋子吗?你就是想支开我好一个人去送死,你休想。”
凌云抓着少年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他只是一个王府侍卫,根本不会有人在乎他的死活,他们所顾忌的,就只能是有医圣徒弟身份的左麒了。
“小公子……咳……”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喉间一阵腥甜,蓦地咳出了一口血。
“凌云你没事吧?”医者对血腥味最是敏感,左麒心中一跳,这才想起凌云肩膀上的擦伤,伸手抹了抹,凑到鼻间轻嗅,面色一变:“遭了,那些箭头上有毒。”
凌云将口中腥甜咽下,听着已近在咫尺的脚步声,急切道:“公子你快走,属下……”
话未说完便再支撑不住,膝下一软便直直地朝下栽去。
“喂……”左麒一惊,忙伸手接住,却体力不济导致两人都直接跪坐到了地上。
只耽误这一会的功夫,黑衣人便已经追上来了,一群人迅速将两人围住,突然聚集在一起的火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为首的一人看了眼因毒素扩散而脱力的凌云,笑着对左麒道:“左公子,你将人交出来,我便放你走,如何?”
☆、营救
少年在摇曳的火光中勉强睁开眼,瞥了那为首一人一眼,嗤道:“做梦。”
“为了区区一个侍卫,何必呢?”那人笑的有些轻蔑:“他已毒发,迟早是死,你纵然护着他也是徒劳。”
凌云嘴角又开始渗血,他想将挡在他身前的少年推开,却发现自己竟连抬手都已觉费力,只余满脸的懊恼。
左麒也看出来他的状态十分不好,暗道这毒好生厉害,毒发不过片刻,就让人脱力至此,同时又暗自庆幸,他们还是心有顾忌,用的不是瞬间致命的□□。
强压心中急躁,少年挑衅地看向那人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对面的人沉默半晌,敛去笑容道:“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
黑衣人再次围堵而上,数柄铮亮的长刀印着火光朝着中间的两人落下,左麒将凌云护在怀里,他在与自己做一场豪赌,赌这些人没胆子敢真的杀了自己。
他双目紧闭,环住另一人的双臂因各种不安而微微颤抖着,意想中的疼痛和谈判都没有,背后一声尖锐的刀兵相接的声音,一道黑影落在了黑衣人和凌云两人中间。
左麒蓦然转身,看见的便是一道熟悉的背影,和倒了一地的尸体。
此人出现地突然,那些人心思专注在少年身上,尚在茫然中便被人破喉夺了性命。
幸存下来的黑衣人看着来人,不由自主地便退了几步。
来人一袭黑袍遮面,肩侧隐隐露出几缕银丝,衬着光倒看不出原本的色泽了。
“赫……赫连叔叔?”
身后传来少年惊喜的声音,那人缓缓转身,蹲在了少年身前:“我沿途留了记号,你顺着跑,出了林子直接回城,会有人接应你们。”
话音刚落他便站了起来,盯着黑衣人的方向,他双目被帽檐掩住,诡异的装扮在黑夜里如同鬼魅一般,身后的人还没有动静,他开口催促:“快走。”
“可是……”
方才突袭虽折了几人却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剩下的这么多人他一人如何能应付?少年满脸担忧。
“这人再不救治,会死的。”
左麒一惊,低头发现怀里的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心下大急,抬头看了一眼,最终咬了咬牙,抱起凌云折身跑开了。
身后突然响起的打斗声他已经顾不得了,以赫连荼的功力打不过逃命却是不难,只要没有他们这两个累赘……
所谓的记号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沉香,常人一般不易闻到,少年自小学医,嗅觉远超常人,一路嗅着香味前行,也不至于迷了路。
在林中逃命了这些个时辰,少年的身体本就已经十分疲惫,此时还得抱着一个比自己还要高大的人,跑起来便愈加地困难,他将人放下,转而背到背上,歇了会儿又再继续。
“公子……您将属下……放下来。”凌云看着少年额角不停渗出的汗珠,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很是虚弱。
左麒不理会他,顾自跑着,脚下的步伐变得虚浮,仿佛随时就要跪倒在地一般。
出了林子,引路的香味儿变得越来越淡,两人跌跌撞撞地到了一条大路上,少年正想松一口气,忽觉肩头一沉,身后没了动静。
“凌云……?”没有丝毫回应,少年顿时慌了:“喂,你别死啊。”
迅速将人放在路边,探了探脉搏和气息。
还好,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他们是被人抓去的,除了贴身的衣物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在黑暗中张望了一会儿,左麒把凌云藏到一片枯草丛中,起身在周围寻了一片荆棘林找了些可供针刺的东西。
他回到枯草丛,蹲在凌云身旁,将他前胸的衣物一一解开,夜色暗沉,不能清晰视物,他要找准穴位只能凭借着摸索患者身上的骨节,一针一针地扎下去,如此反复刺了几个穴位,躺着的人一阵抽搐,蓦地喷出一口鲜血,呼吸变得平稳了些。
“……小公子。”缓缓地睁开眼,他并未看清身旁的人是谁,迷糊着呢喃了一句,便又昏过去了。
“喂,你别睡啊,小爷我不识路啊。”眼见着人醒转又突然昏了,少年气急败坏地拍了他一巴掌,却无济于事。
若是凌云醒着,必然会告诉他,他们已经到了官道上,要进城只有这一条路。
似是认命了一般,他又将人驮到背上,还未想好要怎么办,急促而来的马蹄声惊了他一跳,赶紧伏下躲在了枯草丛中。
马蹄声急速靠近,在不远处的官道上停下,少年心中好奇却不敢抬头。
“王爷,前方的树林里有打斗的痕迹。”
左麒皱眉,这离洛国的王爷似乎只有一个。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面前的枯草,看着那马上的人影确实有几分熟悉。
“带人去看看,另外再派人去其他地方找……”
“喂,我们在这儿呢。”少年激动的声音令得所有人闻声侧目,果然瞧见路边的枯草丛中露出一个人头。
苍翊:“……”
“快救人啊,凌云他中毒了。”
愣怔的一群人突然惊醒,急忙下马冲了过去。
侍卫将凌云带上马,确认人暂时无碍,对苍翊点了点头。
苍翊将马驾到左麒身前,伸出一只手道:“上马。”
少年也不矫情,借力纵身跃上马背,刚坐稳时他听到身前的人说了句“多谢”,少年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一行人回到王府时,少年已靠在苍翊身后沉沉地睡去了。
命人将左麒送回院里,苍翊才让人去清芷榭请人,凌云伤势不重,体内的毒却有些棘手。
南宫若尘坐在床前,手搭在凌云的手腕上片刻随即又撤了回来。
“他怎么样?”苍翊站在一旁低声问道。
“毒性控制的及时,未曾蔓及五脏六腑,将余毒清出再休养几日便可。”
苍翊闻言松了口气,窗外一阵异动,他侧头去看,对窗外那人点了点头,回头见南宫若尘正准备施针,想着他一时半会儿忙不完,便悄声退了出去。
南宫若尘用银针将凌云体内的毒血逼出,又替他处理了肩上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才着手收拾药箱,回身却发现身后的人早已不知去向,只愣了一瞬,便轻声出了房门。
妙风妙云侯在门外,见人出来,便自发地跟在了其身后。
“小麒呢?”
“已经送回房里歇下了,公子不用担心。”
南宫若尘颔首,想了想却还是折身去了左麒的院里,少年屋里的烛火仍旧亮着,守在门口的下人看见来人躬身行了一礼,轻声推开了房门。
榻上的少年睡得很沉,哪怕是在睡梦中也难掩满脸的疲惫,南宫若尘走近他床前,替他掖了掖被角,又从柜中取了些安神香点上,见少年的睡颜变得安然,他的面色也变得柔和了些。
他静静地守在屋内,并没有发现门外一人突然出现又转身离去的身影。
南宫若尘回自己院里时,不出意料地已有一人等在屋内,他刚一推开房门,便有一阵酒香扑鼻,走进内室,果然看到墙边的软榻上,某王爷正提着一只酒壶,惬意地倒往口中,看那模样,怕是已有五分醉了。
“出何事了?”
若非有因,他是不常饮酒的。
苍翊意味不明地看了他半晌,忽然笑道:“母后今日送来的百年陈酿,开了一坛尝尝鲜。”说着还摇了摇手中的酒壶。
南宫若尘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见他在原地一动不动,苍翊面露不满,虚虚晃晃地从软榻上起身,正欲朝那人走去,却因脚下一拌,直勾勾地往前栽去。
眼前一双的手突然出现,将他稳稳地接住。
南宫若尘叹了叹气,将人扶稳了道:“你醉了,莫要再贪杯了。”
“是吗?”苍翊缓缓抬头,直视那双魅惑的桃花双眸,继而邪魅一笑,一手迅速固住那人腰肢,一个旋转将人带到了软榻上,圈在了身下:“那便一起醉吧。”
他仰头灌下一口烈酒,捏住那人下颌便低头覆了上去,舌尖强行闯入,将一口的酒液尽数渡了过去。
辛辣清苦入喉,南宫若尘不禁皱眉,他不擅饮酒,亦不喜饮酒,想要偏头避开,却挣脱无果,只能被迫地咽了下去。
可苍翊似乎并不满足于此,舌尖越发深入,将他残留于口的佳酿尽数卷走,才意犹未尽地缓缓退了出来。
南宫若尘:“……”
“瑾竹……”苍翊用指腹摩挲他被吻得嫣红的嘴唇,凤眸深邃,声音喑哑,明显已是动了□□。
南宫若尘与他对视半晌,轻轻闭上了双眼。
他这无声的默许在苍翊心中激起千层巨浪,再次含住那温热的薄唇,手下更是迫不及待地开始撕扯彼此的衣物,指尖探入他柔滑的内缎之中,在他浑身游走。
南宫若尘强忍着一阵又一阵异样的感觉,他感觉得到苍翊今天很不对劲,却又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微微睁开眼,对上苍翊被□□充斥的眼睛,他心中微叹,罢了,只要他能安心便好。
☆、冰棺
今日苍翊的情绪似乎很是焦虑,虽然仍是百般怜惜,却又极尽疯狂,从软榻到床上,他无止尽地索取了一次一又一次,直逼得身下的人溢出一声声破碎的低吟。
“瑾竹……对不起……对不起……”
情到浓时,苍翊嘴里不停轻唤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地重复致歉。
南宫若尘不明所以,却也在他愈加急促的攻势下渐渐沉溺,直至沉沉睡去。
苍翊在暗夜中看着身下昏睡过去的人,抬手轻抚他的眉发,轻声叹息。
瑾竹,你为阻你皇妹不再受他人□□,亲手取了她的性命,若我日后身陷危机,你是否也会为护我周全而毅然决然地离去?
你待左麒呵护如亲弟,是想将对安和公主的亏欠尽数弥补到他的身上吗?
苍翊俯首在他额头落下一个亲吻,黑暗中一双凤眸眼神明亮,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翌日,苍翊自称身体不适命人去往宫中请了病假,罢朝一日。
昨晚翊王夜半出城,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此事却并未在朝堂上引起什么风波,只因郢州赈灾银缺失一案,户部尚书孙义中饱私囊证据确凿,本来已经定案,只等再审定刑,却于昨晚,刑部传出了孙义在牢中畏罪自杀的消息。
于是郢州一案随着户部尚书的死亡也就此结案,虽然所有人都猜到事有蹊跷,却根本无从查起,只能不了了之。
南宫若尘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如散了架一般,腰间酸软无力比之第一次更甚,一侧忽然横过一只手在他腰背上轻轻按捏,使得他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什么时辰了?”
“过了卯时了,我向皇兄告了假,昨晚是我喝得多了,过分了些,你再多睡会吧。”苍翊将人拥入怀中,替他盖好被子,双手在他腰上替他揉着,满面温和。
腰间的按摩很是舒适,南宫若尘也的确疲惫得很,没一会儿便再次睡着了。
待人睡熟了些,苍翊才悄声绕过他,取过衣物起身穿戴。
在得知孙义身死的消息时,苍翊只淡淡笑了一下,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唤来灵犀备好洗漱用的东西,苍翊擦了把脸,双目凝神想了会儿道:“去取两件厚重一点的裘衣过来。”
“是。”
苍翊去书房处理了一些琐事,见时辰到了,吩咐了厨房准备膳食,回到房里时那人还在熟睡,嫣红的薄唇吐息如兰,他凑近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在他耳边轻声道:“瑾竹,该起了。”
南宫若尘本就浅眠,纵使如此轻唤他也渐渐醒转,人在疲累之后不宜过度贪睡,他便应声睁开了眼睛。
苍翊轻笑,亲自将人扶起替他穿戴。
“起来吃些东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南宫若尘点头,简单地用了些粥食,任由苍翊替他打理周身的衣物,末了见他取过一件极为厚重的裘衣披在自己肩上,不由得疑惑道:“要出府吗?”
“不出府,不过要去的地方比较阴寒,多穿一些为好。”
南宫若尘狐疑地看他一眼,不明所以。
站在砖石堆砌成的拱形入口时,他心中疑惑更甚。
这里是王府的冰窖,建于地下,终年阴寒远超其他地方,而他体质惧寒,苍翊几乎从不让他靠近此处,他也不常在府中走动,也没觉得有什么要紧。
今日怎么会亲自带他来这?
苍翊避开他询问的视线,替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拉着人往地下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此时的苍翊,神情看起来十分凝重。
顺着台阶入了冰窖,迎面而来的寒气从耳畔拂过,干燥又有些冷冽,走了没一会儿便觉得耳廓开始有了轻微的刺痛,掩在宽大衣袖之下的双手交握,越是靠近里面,苍翊握得也越发地紧。
两人在通道尽头停下,苍翊抬手在墙壁上一阵摸索,按下一块凸起,石门应声而动,与地面贴合无缝隙的石门缓缓上升,露出一间独立的暗室,并不十分宽敞,一眼便能瞧见安置其中的一方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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