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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总是想演戏-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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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林厚根。
  岁月带走了林厚根的健康,带走了林厚根的锐气,带走了林厚根所有的一切。林厚根没有了儿子,没有了家,什么都没有了。林厚根只剩他这个孙子,林厚根唯一的指望,就是想他当个普普通通的人,过上平平凡凡的日子,平平安安地过完一辈子。
  他张开手用力抱住林厚根:“我不要妈妈了,我什么都不要了,爷爷,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他所真正拥有的,也只有林厚根这个爷爷而已。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那短暂的交集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他开始变得收敛,学习节节攀升,没多久就把年级第一刷了下去,接着是区里的第一、市里的第一、跳级一次、跳级两次、再次一步步刷下原来的第一名——
  他终于和凌楚一样,成为了众口交赞的好学生。
  林厚根很高兴,他也很高兴。好学生的待遇和坏学生的待遇完全不一样,学习好了,他想做什么事都变得很自由。
  眼中的世界也变得更加广阔。
  他憋足劲在同辈里冒尖。
  没想到在七年之后,他又看到了贺焱。
  当初那个半大少年已经长大。模样变了,脾气变了,完全不一样了,只能勉强辨认出一点儿影子。
  接着他就被迫或主动地听说了很多关于贺焱的事。
  听说贺焱特别傻,人人都当他傻子来看待。听说贺焱整天和些混蛋二世祖混在一块,自己也是个十足的混蛋二世祖。
  只是听说再多,都比不过贺焱跑来他面前说一句“要多少钱才能和你睡一觉”的冲击。
  即使贺焱说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狠狠地揍了贺焱一顿。
  他对谁都笑脸相迎,唯独那一次他没忍住——
  没办法,他实在忍不了,在对上贺焱那饱含色情意味的目光时他整颗心都气得发颤——
  叫你不学好!叫你好的不学学坏的!叫你拿钱砸人!叫你——
  叫你用那么恶心——那么陌生的目光看着我——
  没想到后来——
  后来——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只是个开端。
  林烁脑袋昏昏沉沉。
  回忆断断续续地浮现。
  人的适应力是很惊人的。
  慢慢地,难以习惯的也习惯了,难以接受的也接受了。怎么活着不是活啊,人不能总是抱着尊严、抱着情谊、抱着只有自己在意的东西不撒手——想要保住某些东西,就得放弃某些东西。
  林烁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少了大半药液的吊瓶。
  林烁侧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插着针头,他没多少知觉。根本不知道这针是什么时候插上来的,也不知道自己身体是病了还是没病。
  他缓缓抬眼,对上了医生关切的目光:“醒了?”
  这是贺焱的私人医生,姓许。
  林烁说:“麻烦您了。”
  许医生说:“醒了就不麻烦了,要不然我耳朵都被人念得起茧子了。”他看了看表,“贺总出去了,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
  林烁抱歉地朝医生笑了笑。他说:“先别打吧,今天他得回总部开会。”
  许医生说:“那好吧。”他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给林烁换了两瓶药。
  林烁说:“得打这么多?”
  许医生说:“别看你身体平时挺好的,其实一病起来比别人更要命,得多打两瓶调养调养。”
  医生是专业的,林烁没再多说,他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医生替他探了探温度,发现退烧了,放下心来。他说:“我去给你熬点粥。”
  林烁趣道:“没想到许医生您还赠送熬粥服务啊!”
  许医生见林烁都有精神开玩笑了,也放松下来。他调侃道:“没办法,我全家都是你的粉丝,要是我老婆和女儿知道我居然连食物都没给你准备,她们肯定会把我逐出家门。”
  林烁一乐:“那我等下发个微博,让嫂子她们看看你的劳动成果。”
  许医生说:“那敢情好。你躺着,打完这两小瓶就可以吃了。”
  林烁谨遵医嘱,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
  他很少往回看、很少往回想。
  没想到这次身体里憋着的毛病爆发了,心里憋着的毛病也爆发了。
  爆发了也好,彻底爆发出来才能认清现实。现在的他还太弱小,弱小到什么东西都抓不住。
  也许生命里有些东西注定是要错过的。
  过去的东西就应该让它彻底变成过去。
  往前看,往前走。
  前面会有更好的一切在等着他。
  两瓶药液输完,许医生果然熬好粥端了出来。
  还配上厨房里腌着的小咸菜。
  林烁为许医生的辛劳成果拍了个照,笑眯眯地传上微博,并在微博夸了许医生一通。
  贺焱正坐着于司机的车往回赶,突然听到一声特别的提示音。
  这是他特意为“火中取乐”这个微博设的。
  林烁发微博了?林烁醒了?!贺焱赶紧点开。
  等看到林烁在微博里写了什么,贺焱差点气炸了。他一开完会马上往回赶,心里担心得不得了,林烁却有心情发微博夸别人!
  那许医生也居心不良!他只是让他去给林烁看病,又没让他给林烁熬粥做菜!什么时候医生的业务范围还包括给病人下厨了!
  贺焱越想越生气,一下车马上怒气冲冲地跑上楼,拿钥匙开门时手都还气得哆嗦。
  可门一打开,贺焱突然又冷静下来。
  林烁正病着呢。
  林烁都生病了,他生什么气啊。有人给林烁熬粥总比林烁饿着好,他出门时应该提前叮嘱许医生看看林烁饿不饿才对。
  贺焱换掉鞋子走进屋。
  饭团躲在柜子旁边瞄着他。
  贺焱整颗心都变得平和。
  他弯身抱起饭团。
  饭团挣扎了一下,还是乖乖让他抱住。
  贺焱向饭团道歉:“对不起,上次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饭团抬起脑袋看了贺焱一会儿,挣扎着蹭在贺焱身上往上抬了抬爪子,最后艰难地在贺焱脸上啪地打了一下。
  贺焱瞪着饭团。
  饭团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像是刚才鼓起勇气打人的不是它似的。
  贺焱哈哈一笑,抱着饭团跑进屋,高高兴兴地对正坐着喝粥的林烁分享这个重大发现:“林烁你知道吗?刚才饭团它居然爬起来打我脸!你说它是不是跑去其他剧组看了什么三流偶像剧的拍摄现场?”
  林烁抬头看着贺焱。
  贺焱抓起饭团的爪子拍在自己脸上,兴致勃勃地还原刚才的画面:“就是这样,啪地打上来,可有架势了!”话刚落音,饭团爪子挣开了他的手,很有架势地对准贺焱的脸打了第二下。
  贺焱:“……”
  林烁忍俊不禁。
  贺焱看到林烁脸上的笑意,怒气霎时都烟消云散了。贺焱把饭团放下,上前探了探林烁的额头,感觉温度并不烫手才放下心来。他嘀咕着说:“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
  林烁调侃:“定时病一病,增强免疫力。”
  贺焱让林烁赶紧把粥吃完。
  贺焱没和林烁替开会说了什么,林烁病了需要静养,他趁着林烁喝粥时拉着许医生问清楚要注意什么,客客气气地送许医生出门。
  即使贺焱这么好脾气,许医生还是感受到了贺焱赶客的意图。
  许医生干脆地走人。
  贺焱稍稍满意,回去看林烁。见林烁已经把粥喝光了,他把空碗拿去厨房,回到床边说:“许医生也真是的,你醒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林烁说:“你不是在总部开会吗?我让他别打的。”
  贺焱酸溜溜地说:“就算我回不来,知道你醒了也会放心一点啊。”
  林烁一怔。他说:“下次我会注意。”
  贺焱一直注视着林烁的表情,哪会看不出林烁压根不信自己的话。他握了握拳,把林烁按到床上:“你好好休息,这两天什么都别想,养好病再说。”
  林烁说:“我晓得的,要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嘛。”
  贺焱替林烁盖好被子,俯身亲了亲林烁的脸颊:“睡觉吧,有事就叫我!”
  林烁乖乖闭上眼。
  贺焱盯着林烁许久,转身走去书房,打开电脑和公司几个骨干连线安排工作。
  林烁没入睡,静静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房门是半掩着的,隔音又不算很好,他能清晰地听到贺焱的每一句话。
  现在的贺焱和以前的贺焱相比,几乎已经脱胎换骨。
  贺焱一直都不笨。
  这样下去,很快贺焱就可以独当一面。
  林烁合着眼,脑袋里却又许多东西在打旋。贺博远要的应该就是这个结果,贺焱需要一块磨刀石,需要有人在身边帮扶。
  而他恰好又能胜任这件事。
  现在,他的任务快要结束了。
  贺博远那种容不得人挑衅的家伙,肯定不会再让他留在贺焱身边。
  贺焱那么努力地想获得贺博远的认可——
  那么努力地想要接近凌楚——
  他的存在,似乎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多余的。
  或者说,本来他们之间就不应该有交集。
  一切终究会回到正轨。
  林烁精神一松。
  他慢慢又有了睡意。
  这一觉睡得很香。
  没有做梦,也没有记忆的回闪。
  醒来时林烁看到了满天霞光。
  他下床,穿上拖鞋,披起衣服,走到窗边抬手扶着窗沿。金色的夕阳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脸上和手上,让他微微眯起眼。他迎着夕阳往远处看去,城市的楼宇浸入了茫茫暮色之中,透着灰,却又泛着光。
  贺焱走过来时,看到的是静静站在窗边的林烁。莫名地,贺焱觉得林烁好像随时会从这间屋子里消失。他心里有些发慌,快步上前抓住林烁的手。
  林烁一愣。
  贺焱也愣了愣。他很快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解释:“才刚好那么一点点,下什么地啊,回去躺着!”
  林烁说:“躺了一整天,我骨头都快躺生锈了。”
  不知道为什么,贺焱听到林烁的声音时鼻子有些发酸。林烁说话了,林烁没有消失,眼前这个林烁是真正存在的。贺焱用力地抱紧了林烁:“林烁,你永远都不许离开我!”
  林烁顿住了。
  贺焱总爱说不许这个不许那个。
  永远这种字眼能见人就说吗?
  林烁避而不答:“——怎么突然说这个?”
  贺焱把头埋进林烁颈窝,久久没有再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林烁明明在他身边,他一睁开眼却觉得林烁不在了;有时候林烁明明不在他身边,他却觉得转过头时林烁应该在那儿。
  他觉得自己可能快要疯了。
  他总觉得在自己过去的人生里应该有林烁在。
  林烁过去的人生里也应该有他,而不是凌楚、沈有容或者别的什么人。
  他妒忌他们妒忌得快疯掉了。
  贺焱说:“反正你永远都不许离开我。”他喊起了林烁的名字,“林烁,林烁——”
  林烁林烁!你快来看,这不是前天你找了很久的那本书吗?
  林烁林烁!你快来看,你快看我钓起了什么?这乌龟也太呆了!
  林烁,林烁——
  林烁身体微微晃动。
  这世界上有两个人忘记了他的存在——
  他们都不是故意的。
  他们肯定也是爱他的。
  如果没有忘记的话。
  林烁说:“我饿了。”
  贺焱呆了呆。他被林烁拉的话拉回了现实,拉抓住林烁的手往外面走,边走边说:“我已经把晚饭做好了,都是你喜欢吃的。不过你得吃清淡点,等病好了再吃别的。”他给林烁数注意事项,“辛辣不能吃,滋补不能吃,蛋类和鱼肉都少吃,暂时也不要喝牛奶……”
  林烁唇角噙着笑,听着贺焱喋喋不休的叮嘱。
  这样的日子可能不多了。
  多过一天算一天。
  *
  首都。
  郭南生也快疯了。
  郭南生是在言晖离开四天后才发现言晖不在了。
  那天他喝得醉醺醺,不知怎地抱着个皮嫩肉好的小花回去。两个人正干柴烈火着,那小花突然碰到一张纸。
  郭南生本来想扔掉,看见那熟悉的字迹后又顿住了。明明人就在房里,写什么信啊?难道那个生活在上个世纪的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无趣,决定玩玩浪漫挽回他?
  连玩浪漫的手段都这么老土,谁会稀罕啊!郭南生觉得言晖肯定在里面听着,身体晃了晃,站起来对那小花说:“拆开来,念给我听!”
  那小花一直是靠睡上位的,不敢不听她的话,只好拆开信念了起来:“阿生: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
  郭南生听得哈哈直笑:“连写信都这么没创意!念!继续往下念!”
  那小花硬着头皮念:“我已经离开首都——”
  郭南生像被泼了一瓢冰水,整个人清醒了。只是他的脑袋和四肢都还没发正常运转。他一把抢过那小花手上的信,只觉得上面每一个字都在乱晃。
  郭南生愤怒地对着信喝骂:“别动!别动了!”
  郭南生额头和脖子青筋直现,那小花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郭南生索性扔开信,直接撞到言晖的房门上。
  房门应声而开,挂在门上的钥匙啪啦一声掉到地上。
  房间里什么都没少。
  言晖根本没什么东西,有的只是一本本冷冰冰的书,和一叠叠厚厚的稿纸。郭南生跌跌撞撞地往里走了两步,接着扶着书桌往里面迈。到了衣柜前,郭南生猛地拉开衣柜门,只见里面有几件衣服晃来晃去。
  郭南生回想了一下,言晖总共好像也只有这么几件衣服。言晖已经很久不出门,他也不会带言晖出去,自然不会买新衣服。这几年来都是来来回回地穿着那几套早就过时的运动装——
  言晖从来没介意过,甚至还说旧衣服穿着更舒服。好几次他想给言晖买衣服的,又被言晖的话气到了。可不是他不给买,是言晖自己不要的——
  郭南生站在衣柜边上,看着那些衣服上磨损得厉害的领子。他赚的钱不少,花的钱也不少,但好像从来没怎么花在言晖身上。他嫌弃和言晖一起出去太丢脸,已经很久带言晖出去吃过饭了——
  哦,吃饭,言晖平时吃的是什么呢?他平时会请家政回来管言晖三餐,好像很久都没和言晖同桌吃过饭了——
  郭南生恶狠狠地把衣柜里的衣服扯下来,扔到地上猛踩了几脚。
  蒙谁呢!一个残废的废物能去哪里!衣服都没带走能去哪里!想让他去找就直说啊,说不定他会大发慈悲去把他接回来!
  郭南生镇定下来。
  对,言晖一定是在和他拿乔!呵呵,这种人他见过太多了!没想到言晖也学会耍这种心思了!
  郭南生酒醒了大半,走出外面捡起那封信,定了定神看了起来。他没心思看言晖前面的瞎哔哔,直接看了最后的日期。
  已经是四天前了。
  这家伙应该等急了吧?
  郭南生哼了一声。他挥挥手对那跟着自己回家的小花说:“你先回去,我有事。”
  那小花快步离开。
  郭南生没立刻思考言晖可能去哪里,而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对这种故意拿乔的家伙就该晾着!就该让他多提心吊胆几天!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做这种事!等着吧,根本不用去找,晾个几天那家伙就会灰溜溜地回来求他原谅!
  郭南生越想越觉得自己才是占理的一边。
  到时候看他怎么收拾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
  郭南生难得地每天回家。
  可是,言晖却始终没出现。
  郭南生终于意识到,言晖那封信不是在开玩笑。
  言晖是真的在和他告别。
  郭南生疯狂地寻找言晖留下的痕迹。
  言晖没有电脑,平时会在他的电脑上上网。他开机翻了翻浏览记录,却发现所有的浏览记录都被言晖清除了,他没办法在上面找到任何和言晖有关的东西!
  郭南生走进言晖的房间,把言晖留下的稿件一张纸翻过去。
  除了一个个故事,他没办法从里面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言晖能去哪里?
  言晖接触过什么人?
  言晖到底能去哪里?!
  郭南生抓狂了,连平时最爱的酒会和各种访谈节目都没心思去参加。
  言晖一直只有他一个。
  言晖是他继父的儿子,十岁那年跟着他继父去工地,意外受了伤。他继父不是什么好人,拿到赔偿之后没给言晖治腿,而是花钱娶了他母亲。他母亲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带着他嫁给了他继父。
  他继父平时经常家暴,打他母亲,更打言晖,唯独不敢打他。因为他会反抗,而且每次都能反抗成功。
  那人渣就是欺软怕硬。
  言晖十五岁那年,他让他母亲和他继父离婚了。他继父直接玩消失,把言晖扔在他们家。没过多久,他母亲因为常年积郁成疾去世,他还小,所以所有吸血鬼一样的亲戚都蜂拥而至,想借着收留他的由头接收他母亲留下的房子。
  而且,他们都决定赶走言晖。
  那个时候他把所有人都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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