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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暗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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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干脆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翻开书。如此坐了一会仍觉得不舒坦,就伸手撕了前面贴的计划表,连带着抽屉里那一沓空白的表,撕烂了扔进垃圾桶。
  这半个学期,霍杨堂堂不缺课,心无旁骛地学习。文艺部换届选举,他成为了副部长之一,事情愈发繁忙,而他居然能学习杂事两兼顾,抽空还跑步。到了期中考试,拿了个出人意料的好成绩。
  他爸开车路上想起了这档子事,立马打电话给了霍杨,听说了名次以后,还挺高兴。
  他儿子静静等他发表完一篇成功学演讲,说道:“爸,我报名了支教项目,要去四川。四月底到七月,三个月。”
  “什么?”他爸一愣,“你不上学了?”
  “我们打算自学,考试周回来考试。有学长学姐带我们。”
  “上学重要,你看你这次考得多好。”他爸皱着眉毛,拨转了方向盘,“放假再去。”
  “放假我出去打工。我们学校前乐队主唱让我去他那里串个场子,按日结算。爸,支教那边我面试都过了。”
  “先别管那个鬼支教。你打工干什么,家里养不了你了?”他爸有点憋火,但还是极力压了压,沉声道,“先好好上学,毕业你爱去哪去哪。”
  副驾上霍杨妈妈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老霍……”
  “爸,”霍杨平静地说,“我不喜欢学金融。”
  “不喜欢——不喜欢?”霍杨他爸嘲弄地重复了一遍,突然一辆车从侧边插过来,一溜烟挤到了他前面。他猛踩了急刹车,随后后面响起一片鸣笛声,“……操;他妈的龟孙子!”
  他按了免提,暴躁地把手机往自动挡旁边一扔,双手握着方向盘,一边探头看着前面的路况,一边火气很大地说道:“别管什么喜欢不喜欢,你爸当年在酒店里给人做维护,被机床割过几十次,我难道就喜欢?为了考注册证,东城区那个破图书馆大半夜失火,老子差一点就没跑出来,我喜欢么?霍杨,你也老大不小了,别那么天真,你先有能力有底气了再谈什么喜欢不喜欢。”
  “现在和以前能一样么?要是我对工作没一点热情,还整天应酬谈业务每周工作八十个小时,喝酒喝得胃溃疡。你觉得这样就是对我好了?”霍杨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强硬了起来,来了个先斩后奏,“我就是通知你一声。志愿者项目包食宿,生活费我还有点,这三个月你就不用担心了。”
  “反了你了!”他爸咆哮如雷。霍杨听见他妈拿起了手机,在听筒边快速说道:“你先不要说了,你爸爸开着车呢,等回家以后我们再——啊!!!”
  这一声尖叫尖利得不似往常,霍杨心脏骤然紧缩,他还没等出声,就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什么东西狠狠撞击在一起的巨响,几乎撞破他的耳膜,让他肝胆俱裂。
  “妈?妈!”霍杨顾不上走廊里其他人投来的诧异目光,狂奔向楼梯,差点撞飞别人,大吼道,“爸!爸在旁边吗?!你们在哪?说话!”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霍杨没听出来那是他爸还是他妈,“我在西……”
  随后又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也是撞击,以及汽车吱吱嘎嘎地扭曲的声音,让人牙酸。
  那边彻底没了声息。
  四面八方,刺耳的车喇叭传来,一声声仿佛催命的丧钟。
  …
  霍杨抱着沉甸甸的骨灰盒,木偶似的坐在火葬场的椅子上。他想自己何德何能,居然半年内来这个地方两次,还把同样的事情做了两次。
  当工作人员端着阴惨惨的假肃穆,词都不改,捏着嗓子道,请家属们对遗体三鞠躬吧,来,孩子站最前面。霍杨差点就要笑出来。他借着鞠躬弯下腰,竭力控制着这种着魔一样的笑意,憋得肚子都疼,憋得早就干涩了的眼角都挤出了两滴眼泪。
  多滑稽啊。他想。
  交警大队都快被他烦死了。他们一遍遍放马路上的监控录像,给他看卡车司机的口供笔录,一遍遍地解释:XXXX年X月X日,下午X时X分,他爸妈的雪铁龙突然钻进了两辆大货车的中间,摄像头还拍下了他爹在驾驶座上打电话的照片。雪铁龙没有减速,径直撞上了前面的大货车,前面的大货车立马急刹车,但后面的另一辆大货再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在沉重的惯性里继续向前飞驰。
  它们生生把雪铁龙挤成了一片雪饼,车窗上都炸开一片血花。
  大家众口一词,告诉他,这就是意外。彻彻底底的意外。一夜间家破人亡的多了去了,都只是霍杨运气不好。
  霍杨死活不信这场事故完全是意外。一定有人捣鬼,不是叶翰,就是其他什么叶幺蛾子,祸害完小胖以后又来祸害他。这可是车祸啊!哪有那么多意外的交通事故?他甚至想摆脱老爸的同事,去车管所查查那辆银天使——闹腾了一通,于事无补。
  好在他还没全疯,跑到叶朗小金屋去泼狗血,在墙上喷红漆什么的。
  他谁都不想见,谁都不想理。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四天,瘦得快脱型。
  他爸妈平日节俭,不说大富大贵,给他留的财产还算可观;家里亲戚也没有什么幺蛾子,除了一个败家子表哥,跑到他这里,苦兮兮地跟他借钱以外。
  北京地价金贵,活人尚且买不起房,死人住的地方也宽敞不起来,活了死了,你的名字都拘在这都市里的一个小方块里。倾家荡产,穷其一生地求这么一块安身的位置。
  许多年后,霍杨乘着热气球,缓缓掠过在壮阔绝美的大峡谷,狂风激荡之际俯身往下看,想起他父母沉睡的那一块墓地,是多么的渺小,无迹可寻。
  十八岁的少年木着脸,听着爷奶姥姥、叔叔姑姑、哥哥姐姐们一起商议了半天,最后拍个板,决定了一个离市区近的公墓,挑个中不溜的价位,择吉日下葬。
  他把爸妈的骨灰放进了同一个盒子里,又拆了两人年轻时期的一张黑白合照,放进去。
  “你俩地底下秀恩爱去吧,”霍杨想着,“我终于能眼不见心不烦了。”
  窗外面是依然是安静夜色,万家灯火。
  他看着外面,想着,这会是一场噩梦么?
  会是噩梦么?
  梦醒了,他保证这一次不会有争吵,他心里流着血也会对他们笑。
  现在他心里只是流着血。
  葬礼举行的那天,北京下了一场春寒料峭的大雨,卷着城市里刮出来的沙尘暴,浇得公墓里一片泥泞。
  霍杨撑着伞,一动不动地站着,看墓地被掘开。
  叫他上去放骨灰盒,他就上去;叫他铲一铲子土,他就去铲。风雨沾湿了他单薄的衣服,打乱了他的头发和睫毛,他只是一动不动,冷眼旁观。
  他还听到身后传来了一片细密的、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是皮鞋鞋跟踩在石板路上的清脆响声,停在一个大概是他身后十几步远的位置。
  咳嗽声,衣服摩擦声,还有极低极低的谈话声,都在黏腻的雨声里听不分明。
  霍杨直挺挺的脊背早站得僵硬了,雨水顺着脖颈,倒灌进衣领里,冰得他满心都冷。旁边有人回头去看,都噤了声,转过头来看他,等他反应。
  霍杨没有反应。
  也不知道这么站了多久,他才转过头。
  碎琼乱玉,凄风苦雨。
  叶朗握着一把大伞站在那里,手背上筋脉分明。他穿着黑西装,胸前一朵白花,尽管后面还跟着几个同样黑衣白花黑伞的保镖,但他们都是庄重和尊敬的模样,并不喧哗取笑。
  只是他看着太苍白了,不是憔悴虚弱,而是和他那双浅色的眼睛一样,倒影着周遭这些可笑的亭台楼阁、花花草草,整个人都有种冰冷的、近乎透明的质地。比霍杨第一次见他时,还要疏离冷淡。而霍杨,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节哀顺变。”他很轻地说。
  霍杨扫了他一眼,然后再没有什么表示,扭回了头。他连打架的心思都懒的,平静地收了伞,走到爷爷身边,低声问:“咱们走吧?”
  老人家颤颤巍巍地摆摆手,“打上伞,你别冻着。”
  他扶着爷爷。叶朗那一群人纷纷避让开一条道路,霍杨头也不抬,只是慢慢地往前走着,直到把爷爷扶上汽车。
  霍杨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我去买瓶水喝,你们等我一会。”
  门口有一家破旧而□□的快餐店,乃是方圆几里内唯一的饭店,老板悍而无畏,丝毫不怵半夜鬼上门。虽然破旧,但是却一直开着好多年。
  霍杨一进店门,暖气扑面往身上一吹,激得他打了个好几个哆嗦,才把身上浸透了的那股子寒意全驱出骨髓。
  他冰冻住的心底“咔嚓”裂了一条裂缝。
  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靠在柜台后面,看了他一眼,“请问您……”
  话说一半,她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
  霍杨嘶哑着开口,“打扰了……我就,坐坐。”
  在他彻底模糊了的视线前,看到那女服务员赶紧跑了过来,训练有素地搀住他,把他摇摇欲坠的半边身体按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随后又给他上了一杯热茶。
  热茶用一次性的塑料杯盛着,和那女服务员一样,简朴又沉默。腾升上来的热气涌到霍杨的鼻前,他的鼻腔发着酸,被猛地冲开了,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涌过了五脏六腑,烫得他浑身都哆嗦。
  他模糊地看见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打在桌子上,他拼命地喘着气喘到喉咙都发疼,嘶哑的尾音越来越大,还是化不开胸口铁铸了一样的痛苦。
  痛哭失声,是说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霍杨想着,自己应该是极度痛苦了,可是却像只濒死的野兽一样号哭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换回现世甜甜甜
  (也不怎么甜


第62章 雅痞六十二
  “你们要向天举目,观看下地。”
  “因为天必像烟云消散,地必如衣服渐渐旧了。其上的居民,也要如此死亡。”
  “惟有我的救恩永远长存,我的公义也不废掉。”
  霍杨扶着虞良月走出教堂的时候,只见晴光满空。阳光兜头泼了人满身,一下子驱散了那种幽谧肃然的氛围,但他脑海里回响着的神职人员布道的福音并没有烟消云散。
  他忍不住抬起头。这座经受过炮火洗礼的哥特式教堂还保留着其沧桑的外表,有些地方外漆剥落,露出深青色的石材。
  教堂的尖顶静静矗立,蓝天如洗,白云游弋,成群的飞鸟撇下一片倏忽来去的影子,掠过墙面彩窗。
  呆在教堂里看受洗的时候,霍杨就已经把教堂内部仔仔细细观察过一遍了。这位工科男,曾经沧海的商学院高富帅,仿佛已经忘了自己跟建院撕过的逼,狂热地视奸完教堂内部蝙蝠翅膀一般的肋架券,现在又在心里暗道:“肋架券,尖券,飞券……玫瑰窗,柳叶窗,圆花窗。这个玻璃画应该是圣母玛利亚,配色有点时尚……亚伯拉罕,圣安娜,那个是麦基洗德?……”
  虞良月的戒断反应还没完全消除,禁不住在光下久站,但还是坚持陪着他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霍杨津津有味地欣赏了半天,扭头说道:“阿姨你看那个,那个是所罗门王,据说他跟示巴女王有一腿,女王生了个没爹的娃,带着回国了。这个所罗门,半分抚养费都没给过……”
  他说了一半,发现这位刚刚皈依基督教的中年妇女已经迅速进入了角色,本来还在用一种希冀的眼神看着他,这会儿那点“星星之火”迅速熄灭了。
  “……”他干笑了一声,“我的意思是,那个,再苦不能苦孩子。阿、阿弥陀……不是,阿门。”
  虞良月似乎有点想笑。她僵硬已久的嘴角轻轻提起来一点,那双因瘦削憔悴而格外吓人的大眼睛里,神色柔和了许多。
  半年前,霍杨带着西城小霸王给的地址,去戒毒所探视。他报了自己的名字,又是办手续,又是挨个窗□□钱,折腾了一整天,下午那点两个小时的探视时间早已经过了。过了几天他再跑过去,一口气办完了该办的事,就在门口小椅子上等到下午两点,结果只来了一句“拒绝探视”。
  霍杨以为是自己来得寸,留了钱和补品,过了一周又来了。倒腾了一个月,他得到的永远是那句“拒绝探视”。
  “不好意思,问一下,”他趴到窗口,去问里面那个脸色和打印纸一样白生生、冷飕飕的女人,“这是她本人拒绝我探视的意思吗?”
  办事员一抬单眼皮,“她是强戒,特事特办。”
  强戒是强制隔离戒毒人员,这个戒毒所也不是通常的社区戒毒所,而是隶属公;安机关的。
  霍杨举起手里那一沓表格材料,“那她是强戒的意思是,探不探视她自己决定不了?前脚告诉我办完手续再来,后脚又不想让我探视了,就给我来一句‘特事特办’?”
  办事员立马按开电话机,一脸平静地踢了皮球,“这我处理不了。您跟许主任说吧。”
  许主任也是个狗屎。
  一开始他非常和蔼可亲地邀请霍杨坐下喝杯茶,观赏一下他的茶道,霍杨早过了能被老老实实按在沙发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年纪了,直接硬钉子碰回去。
  然后许主任就差拿着放大镜看霍杨的亲属关系证明材料,看了半天。
  “这位小霍同志,请问你不是虞良月的直系亲属啊?”他向后一靠,轻松地笑道,“原则上,不是直系亲属是不能探视的。”
  霍杨皱眉,“她不是已经隔离了好几个月了么,现在还不允许探视?”
  “这没办法。我们也是接到通知,说这个虞良月要从严看管。”许主任好声好气道,“这样吧,你把材料复印一份给我,我提交上去,看能不能批下来。来,留个电话。”
  “……”霍杨看了看外面走廊,没人经过,然后不着痕迹地挡在许主任面前,把声音压得极低,“许主任,我不跟她接触,我也不给她带东西。您就让我瞅一眼,放下心来我就走。我知道你为难……”
  许主任手里悄无声息地被塞了个东西,他不用摸那红包外面的纹路,这厚度就能让他这个苦差小干部乐半天。面前的青年冲他挤了挤眼睛,许主任低下头,再抬起头时,眨眼间已经换了副嘴脸,一口一个“人间大爱”、“忠于职守”地教训了他一顿,把他撵出去了。
  事后霍杨与小霸王议论此事,心里还有点疑惑,“五万块钱,我给少了?本来还有后招的,等他带我到门口,我还有张支票没掏出来……”
  小霸王呸了一口,“狗屁,一个戒毒所看管,一年工资能有十万么?”
  霍杨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安的阴云在心里越扩越重,“他那套茶具……杯子普通,注水壶也一般,但是那个茶壶,那个工艺,不是他能买得起的。”
  小霸王皱眉看着他,“你确定么?”
  “我确定。”霍杨道,“有次搞一个很难缠的老头,我特意研究了一段时间的茶具。那个壶我这种外行都能看出好来。”
  “这不是个小事。”他沉吟了半晌,“我记得原来听小姐们聊过天,说强戒所那个地方怎样怎样,等我回去打听一下。”
  一般小姐至多进过社区戒毒所,她们用的大多是摇头;丸,还有五花八门的致幻剂,“气球”用得最多。小霸王去自己熟的场子问了一圈,没什么收获,有个经理告诉他,一个叫阿黎的老妓;女进去过,出来以后就不干这行了,现在在老家X省住着。
  好在X省也不远,经理带着两人一早出发,路上霍杨还接了叶朗的电话,听说车被砸了,真是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小霸王看了看他,“你没告诉他你来干什么?”
  “没。”霍杨一脸憔悴,头枕在车窗玻璃上,“知道了非手撕我不可。”
  他逮着小霸王,滔滔不绝地倒了一通苦水。后者听完,精准地评价了一句:“兔崽子,心太硬,不是个善茬。”又把霍杨脑袋从车窗玻璃上抓起来,按在自己肩膀上,啧道:“你打鼓呢?给老子他娘的睡觉。”
  “叫猪哥。”霍杨枕了一下,发现意外的舒服,然后就大大方方不要脸地靠上去了,嘴里还感慨道,“你今年二十冒头吧?在这样一个如花的年纪里,你长成了个多肉你知道吗?”
  “……”小霸王抢过了他的手机,“等着我告你弟,你现在跟野男人在外面逍遥。”
  这事再回想起来,霍杨有点后怕。他必须得封住那个傻逼的嘴,万万不能让叶朗知道此事,不然发生什么,恐怕唯有天知。
  他们到了阿黎的老家,转悠了好几圈,又软磨硬泡了好几天,才跟她本人说上话。
  这是个高挑的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像五十岁一样。蜡黄暗沉的一张脸,皱纹深刻,眼神黑得让人发怵。
  “还能做什么?”阿黎嗤笑了一声,抽了一根霍杨放在桌子上的软中华,微带着四川口音,“站街喽。进去以后,交过看管费的算一伙,饭菜都不馊的;没交的算一伙,挨打,出去干活,最多拿个两成。干过小姐的,稍有点模样的,那些官能把你的血都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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