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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明非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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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意的人已经去世了，这世界上我只在意我的父亲和奶奶。所以不能允许任何人污蔑他们，这是我揍人的原因。今天郑杰说的话。。。。。。呵呵，你是相信了才会这样生气吧！”
赵秒一把揪住顾生的衣领，“我说过了，我TM只相信你一个人。我相信你嘴里说出来的，你说假的就是假的，我会信。。。。。。”
“如果是真的呢？”顾生问道。
赵秒松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生。
“那天没有说谎，我就是同性恋，而且还是被人玩的那种。所以说呢，你还是相信我？”顾生冷笑道。
“为什么？”明明好好的一条光明大道不走，为什么要坐阴沟里的船，赵秒还是不愿意相信。
顾生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因为我犯贱啊，就是喜欢被人玩，所以能够容忍那一切啊！”
顾生起身，打算出门喝酒，赵秒把他又拽回沙发上。“那就算了，已经过去了不是吗？顾生，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不要再做那种事了。哪有人喜欢玩那些呢？以后如果不开心了，可以和我说。要不然打一架也行，可以发泄一下。”
顾生反而不习惯别人这样对他，轻轻推开赵秒，“去收拾东西吧，我们明天就要走了。”
说完顾生起身，还是出了门。
第30章 左右护法
顾生将赵秒送回家，自从昨天莫名其妙的事情以后，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从C市到N镇那么长的距离，就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赵秒看向顾生，顾生却直视着前方，没有看他。赵秒讨厌这样，他最不想的就是顾生不搭理他。
赵秒解开安全带后，突然抱住了顾生，“无论如何，我还是相信你。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不希望你伤心。我会忘记昨天的事，我们两个就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顾生揉了揉赵秒的头发，表示同意。
赵秒笑，“今晚上见！”
看着赵秒蹦蹦跶跶的样子，顾生笑了起来。
————
下午，赵秒早早地来到教室看书，赵嘉煜已经到了，戴着耳机正在刷题。其他还有好几个人，基本上都在低头刷题。
赵秒拿出手机，给顾生发了一条短信。
＇到教室学习了，夸我。＇
过了好一会儿，赵秒才收到短信。
＇今晚把手机藏严实一点，不然被我发现的话，就和韩友良一样，等到期末才拿回去！＇
就知道吓唬人，赵秒看完消息就把手机丢到桌子里，专心学习。
这次的十一假期过得好像并不算太愉快，有两天在赶路，有四天是待在顾生家里，唯独只有一天是在外面玩，还被人破坏了心情。不过比之前好多了，赵秒还算满意，只是以后都没有什么假期能弥补浪费的十一了，这是赵秒最可惜的地方。
教室里很安静，都没有人说话。只是这样安静的环境一下子就被打破了，韩友良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教室，仰天长啸，众人侧目。
赵秒看了韩友良一眼，都被吓到了，轻声说道，“你不是去三亚玩吗？被你爸骗了，其实是被带去挖煤了？”
韩友良现在的肤色比十一长假前黑了好几度，而这只经过了一个七天的假期而已。
“我做好了所有的攻略，万万没想到海南比我想象中的要热得多，差点被晒死。”韩友良吐槽道。
十一第一天到了三亚，晚上去玩的时候还挺好玩。第二天就不行了，韩友良热到想躺地上休息，但又害怕被烤熟了，放弃躺地上这种愚蠢的想法。第二天一天的行程结束后，韩友良已经打算好了，西瓜、空调、游戏，不会出门的。只是陈翠两夫妻好像是不怕热一样，怎么也要把韩友良带着去玩。就这样一天天的，韩友良从黄色变成了棕色。
赵秒庆幸自己没跟着韩友良去三亚，虽然不介意晒黑，但这么黑就难看了，顾生肯定会嘲笑他的。在C市还挺后悔没跟着韩友良去三亚，现在赵秒一点儿也不后悔了，还是C市的天气比较爽，十一假期的时候冷热适宜。
晚自习之前，杜博文站在讲台上，要重新安排这个月的座位。跟上次一样，还是按照成绩来选择座位。
每个人基本上都有小幅度的移动，让人多看几眼的是杜博文和赵嘉煜两大学霸坐在一起了。而赵秒、韩友良、肖如花、刘清源依然没有动过位置。
顾生抱着试卷进教室，见座位又换了，还挺满意。每个人都有竞争意识，考得好的就坐到了前面的位置，考得不好的，下次再接再厉。可是赵秒和韩友良的位置却没有动过，为了两个人的成绩着想，顾生只好自己亲自换自己位置了。
“赵秒、韩友良，我缺两个护法。今后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左右护法了，这两个位置就赐给你们当宝座了。”顾生指着讲台两旁空出来的位置说道。
众人大笑，都回头看着赵秒和韩友良两个人。刘清源笑得最大声，肖如花掐了他一把，让他别太得意，又不代表左右护法不能换。肖如花猜想以后刘清源如果再不好好学习，护法的位置就是他的了。赵秒还算用功，顾生不可能强迫他太久。
韩友良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拾东西，真到了第一排。再也不能放肆地睡觉打游戏了，还要被老师时时刻刻盯上。韩友良一想完了，这下孙楷更加好收拾他了。
比起韩友良的抵触，赵秒就显得从容多了。虽然不知道顾生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可以更加近距离地看着顾生，赵秒还是很满意的。坐最后一排本来就只是为了陪韩友良而已，这下两全其美。
座位调好了，顾生把试卷拿给赵嘉煜，“我发一张试卷给你们，先做单词填空和改错题，做完后讲。”
班上立即传出哀嚎声，十一假期做试卷都快要做吐了，刚回来还要做。
顾生摊手，一脸无可奈何地说道，“没办法，学校给你们订了好多试卷，我办公室桌子上堆的全都是。那还只是一部分，以后还会更多。同学们，任重而道远啊！”
要问高三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各科白花花的试卷了，如果不好好整理，上课根本找不到。学生们烦，老师也烦。
顾生是第一次带高中班级，只能采用他自己用的题海战术。之后的教学方式还要跟王辉商量才行，顾生可不想害人。
赵秒最讨厌的就是单词填空，因为不太懂语法，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变换单词形式。还有改错题也超级让人头秃，他自己写的英语试卷都还要让人修改呢，哪里有资格改别人的，赵秒心里面有数。
“有几个是我讲过的哦，又不懂了？”顾生坐在赵秒面前，堂而皇之地捏住了他的脸。
旁边的几个人偷笑不止，顾生难得为谁的英语操碎心。
赵秒一脸无辜，甚至不知道顾生什么时候讲过。
大概十分钟过后，顾生起身准备讲试卷。
“如果假期的七套试卷认认真真做完了，大家会发现单词填空和改错题还是有套路的，不知道就是没认真做哦！”顾生看了赵秒一眼。
赵秒哼了一声，他都不懂，自然不知道还有套路。
顾生只花了五六分钟的时候就讲完了，学生基础好，再加上确实都是套路，错一两个无关大碍，但其他都是不能错的。
赵秒没想到这么简单，看起来很容易的样子。单复数、时态、不定式等好像确实都有。
顾生让大家继续往前做，最后一节课讲，然后又坐在赵秒面前，“听懂了吗？要不要再给你讲一遍？”
赵秒点了点头，还有两个他确实搞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了好几章，周一至周三如果有时间会更，没时间周四一定更，谢谢喜欢，多收藏哈，一定不坑的
第31章 试探
放学后，人慢慢走光，快要十一点的时候，只剩下了赵秒和赵嘉煜两个人。
赵秒正在想办法解决一道物理题，旁边突然站了一个人。赵秒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有事？”
“这。。。。。。这是我在国庆的时候整理出来的英语笔记。就像顾老师所说的，其实英语也有很多套路，希望对你有帮助。”赵嘉煜把手里的笔记本放到赵秒桌上后立马跑了，只剩下赵秒一个人，一脸懵逼。
赵秒翻看了一下笔记，怪不得顾生老是嫌弃他的字，原来是看到太好的了。赵嘉煜是打算示好吗？赵秒很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本笔记。虽然不对赵嘉煜有怨气了，但好像不代表就能和好。
即使再晚，赵秒也要到顾生家一趟，或者换句话说是到他家睡。所以在顾生刚打开车门准备回家的时候，有个小兔崽子已经跳到了副驾驶座上。
“臭小子还挺自觉？”顾生笑道，开车回家。
两个人洗完澡以后，赵秒在书房继续刷他的题，而顾生在一旁写翻译材料。顾生的手指修长，打字又很快，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赏心悦目。
赵秒就是听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完成了他今天的任务，顾生的任务似乎还没有完成。赵秒撑着脑袋看着顾生，“老师以前是怎样学英语的，有什么笔记之类的东西吗？”
“如果我没扔掉的话，应该在最角落的那个箱子里。少年，还挺有头脑的，学会吸取前人经验教训了？”顾生开玩笑道。
要不是赵嘉煜给了他笔记，赵秒也不会想到还可以这样。这个会六国语言的人或许藏着什么大宝贝，不然为什么学得那么好，于是赵秒想着试一下，看能不能弄点资料出来。
赵秒去翻了一下，在最角落里翻到了两本厚厚的英语笔记本。让赵秒讶异的是，其中一本背面有血迹。这让赵秒立马想到了顾生手腕上的伤疤，说明自杀应该是在高中。
顾生朝赵秒那边看了一眼，没想到还真被翻出来了。
“为什么这么厚？”赵秒走到顾生面前，尽力稳住，即使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因为当时还要做家教，所以连带着小学和初中的笔记也一起做了。我高考毕业已经好几年了，也不清楚高考会发生多大的变化。如果你不嫌弃就看吧，里面每一种题型的解题技巧还有例题都有。只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还是要靠平时的积累。多练练听力，多记几个单词短语，非常有用的，知道了吗？”顾生问道。
赵秒点头，他清楚笔记只是能少走两步路而已，真正的还是要靠自己。只是真的太喜欢顾生，所以想要把他的东西收藏起来。
还是老样子，顾生睡书房，赵秒睡卧房。
顾生刚躺下，门又打开了，赵秒跳到床上，“有几个问题想问你，等会儿就回卧房睡。”
顾生点头。
“你真的是同性恋吗？”虽然赵秒搞不懂男人和男人怎么相爱，但他关心着顾生的一切，所以想要了解更多的东西。
顾生点头，早从那天开始就不想在赵秒面前否定自己的性取向了，反正也无所谓。
赵秒的心好像慢了一拍，定了定神，继续问道，“那天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顾生反问道。
“虽然才两处两个月，但我还是不认为你会那样做。你强烈的自尊心恐怕不允许你做那样的事，更何况理由太牵强附会了。”虽然顾生平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比任何人更加要面子，也更加严肃。顾生生起气来会很可怕，这是赵秒预估的，仅凭两个月的经验。
顾生嗤笑，“自尊心再强又有什么用？你妈妈还知道每个月给你点生活费，而我就像个孤儿一样。大学期间要花钱的地方可多了，我不可能麻烦王辉吧？”
如果没有和周采筱谈过，赵秒真的会信顾生这些鬼话。只是今天下午的时候，赵秒发过消息给周采筱，了解了一下顾生大学时候的情况。
确实有个男朋友，但并不是包｜养关系，很正常的交往，只不过后来分手了而已。顾生在大学期间，每年都能得到各种奖学金，还会出去勤工俭学，辅导好几个孩子的英语。这些钱足够他过了，并不需要用什么不恰当的手段得到钱。
只是赵秒不明白，顾生为什么要骗他，还是只是开玩笑而已。或许想试探一下，一定有原因，赵秒很想知道。
“明明可以瞒着这一切的，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如果随便是谁都能够顾生说出这些败坏他名誉的话，那他赵秒恐怕就不是从顾生嘴里知道这些事了。周采筱也说过，要不是看他和顾生关系好，她是绝对不会把这些事说出来的。
“想知道你那么信任的人其实很不堪是什么样子而已。赵秒，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别一味地相信我。我连我自己都不信任呢！”不然也不会发生割腕这种事，因为有奶奶陪着，所以顾生还不算孤独，还能忍受那一切。只是奶奶也走了，顾生就忍不了了，包括在课堂上就开始揍人，还有自杀。只是觉得太累了，顾生看着墙上的两张遗照，想找个方法解脱，所以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只是没想到王辉会突然家访，阻止了一切。
不把别人的过错怪在自己头上，这是王辉交给顾生的。但把这个道理用得很极端，因为不是自己的错，所以顾生每次揍人都是下狠手，不给人活路那种。从那时候起，班上没有人再敢说他顾生半个不是，就连街头小混混也不敢招惹他半分，最可怕的就是这种不怕死的，能躲就躲。更何况顾生没有想揍小混混的意思，互不招惹，皆大欢喜。
赵秒抱住顾生，“不要这样试，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在意的。你无论任何取向都不影响我们的关系，还有之前那些事，不管是真是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你就很好，不要想着过去了。我自己都是个混蛋，为什么要试探我呢？”
顾生拉开赵秒，“那不一样！”
赵秒只是打架而已，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就是一样的事，如果你真的是试探，那我告诉你，我不在意。无论什么样的你，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或许一开始很不服气，但慢慢就接受了，赵秒很喜欢和顾生相处，那很快乐。
第32章 谈话
饭馆里，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吃着晚饭。
“怎么回事？最近赵秒经常找我问你之前的事！”周采筱问道。
“你说了多少？”顾生反问道。
周采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因为基本上没有看到顾生和谁关系那么好过，所以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顾生就知道有人从中作梗，只是他也知道赵秒说的都是真心话。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蠢的人，竟然无条件对一个人那么好。
“那孩子挺好的，而且我看你也挺喜欢他。最近两个月，你可是为他在浪费时间呢，你好像说过不会为任何人浪费自己的时间。所以赵秒问的时候，我就说了。”周采筱解释道。
“大概是莫名其妙的圣父病犯了吧，妄想让世界充满爱，其实连自己也救不了。”顾生自嘲地笑了笑。
“别这么说自己，你就是执念太深了。多想想以后的日子吧，或者重新找个男朋友，孤独寂寞那么久了，难道不空虚？”周采筱开玩笑道，两个人算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两个人说话毫无顾忌，没有下限那种。
顾生也不太想把负面情绪带到别人面前，于是顺势接了周采筱的话，“你介绍吗？我可不喜欢沉闷的物理学研究者，无聊到爆。”
周采筱的男朋友就是物理专业的，大一两个人一见钟情，于是互相学习对方的专业。周采筱也不是太自负的人，知道自己的水平，所以只学了师范的物理学。教教学生还是可以的，但真要去研究什么就头秃了。周采筱还是喜欢活跃一点的气氛，所以选择跟着顾生来教书。
“其实还好了，我家文思偶尔还是解一下风情的。”周采筱的男朋友叫陈文思，不浪漫的物理学家，现在在读研究生，马上就要毕业了。听说还要读博，周采筱很佩服自己男朋友的毅力，她自己是不爱读书的。
顾生笑，陈文思什么样子他心里面又不是不清楚，反正没有看到浪漫的时候。不过这样挺好的，过于浪漫的人很花心，这是顾生得到的教训。
“那个。。。。。。虽然很不想影响你的心情，但没办法，我还是得说出来。”周采筱一脸为难。
顾生疑惑地看着周采筱。
“我哥从国外回来了，然后向我问了你的下落。我一个字都没有和他说，你放心。”
周采筱的哥哥周采笙就是顾生的前男友，到底还是阶层差距，两个人因为很多原因闹了很多矛盾。周采笙连最后一次机会都没有珍惜，所以顾生提了分手。发了一条手机短信，因为当时周采笙已经在国外逍遥快活了。
顾生没有什么感觉，回来就回来，已经与他无关了。刚开始分手的时候还会心痛，只是后来，顾生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想起这个人了。
“那个王八蛋还真是不要脸，竟然有脸问我，都不知道我看他有多么不爽。”周采筱向来帮理不帮亲，因为周采笙干了对不起顾生的事，所以她一直站在顾生这一边。周采筱之前还直接扇了周采笙巴掌，本来想告状的，但当时俩兄妹的父母在国外，没告成。
“还是你哥呢，不用为我生气。只要你别告诉他我在哪里就好，一旦在N镇，我就不太想去回忆C市的东西。”顾生笑道。
“我知道了，当然为你保密，我们两个可是最好的朋友。”周采筱笑道。
高三好像就是循环往复的考试，一轮接着一轮，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几，因为没有放假的日子，就算学校放了周日下午休息，也有人继续待在教室里。自从赵秒和韩友良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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