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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分_千绮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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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一定要辅佐宫本,给一个心狠手辣的日本人当幕僚?
    索性我也像一根不会说话的木头似的陪他待在书房里,硬是不肯先认输似的开口说话。
    未料他却像是不知道我这些小动作似的,叹息一声,只是对我说:“若是倦了,可以回房休息,不必在这里陪我。”
    我还在生他之前一句话都不解释就要送我离开的事情,硬是咬牙撑着,一声不吭。
    鹿野等了片刻,见我没有理会他,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由着我去了。
    一时之间,书房里的气氛沉默得令人尴尬。
    空气里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刷刷”声,窗外狂风大作,茫茫黑夜里只有零星几点灯光,是走廊上的电灯。
    “你今天去哪里了?我很担心。”
    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时,骤然响起的声音让我不由一怔,鹿野依旧正襟危坐于写字桌前,只留下一个单薄笔直的背影映入眼帘中。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闷闷道:“同以前的少爷见了最后一面。”
    鹿野放下手中的毛笔,转身朝我望了过来,眉梢眼角尽是温柔,他嗓音低低的说:“我知道的,是那位叫顾蕴玉的,对不对?他可是阿慎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忘记这一点。”
    提起这个话题,原本就已悲伤抑郁的心情更是被一种叫做“离愁”的情绪所搅乱。
    鹿野黑漆漆的眼珠柔和的转了转,试探着问道:“最后一面?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见他那番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惹恼了我一般,心里更不好受,如实相告道:“……他明天就要去香港了。”
    鹿野蹙了蹙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向来就不喜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当下即直截了当的说:“我们之间,难道说个话都要这样斟酌斟酌吗?”
    他错愕的看了我一眼,一副意料之外的样子,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英俊的脸庞展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不是,我只是怕说出来会惹你不高兴。”
    “但说无妨。”
    “……我今日已经差遣人去买票了,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一起同顾小少爷启程坐上去香港的邮轮。”鹿野一边观察我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的说:“我在香港有熟人,去那边之后,衣食住行都不用担心。”
    大概是我脸上的表情太冷淡,鹿野竟然忍不住站起身走过来带有宽慰意味摸了摸我的脸颊,低声说:“阿慎不是舍不得顾小少爷吗?若是去了香港,自然也就不会再因为离别而难过伤心了。”
    我握住他微微发凉的手掌,一口气说道:“好,我去。”
    鹿野一瞬间惊讶得有些说不出话,只是红了眼圈猛地拥我入怀,我听见他压抑着克制的声音:“对不起,阿慎……”
    我伸手紧紧箍住他的腰,认真的说:“你去的话,我就去。只要你答应我跟我一起走,我就走。”
    鹿野深呼吸一口,松开了抱住我的手,疲惫不堪的对我说:“现在还不是可以一走了之的时候,我必须留下来。”
    我执着的问他那个重复的问题:“为什么?”
    闻言,他垂下了眼帘,一副为难又无可奉告的样子,我难堪的失望的松开了手,却听见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曾去过那个戏班子找寻你。”
    “……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被火烧得一干二净。他们都说,戏班子里的人全部都被烧死了,那天夜里,大家都睡得很沉。”
    鹿野沙哑的嗓音在黑夜里犹如一缕游魂,轻轻落落如羽毛,全部被窗外鬼哭狼嚎的寒风所盖住,若不仔细去听,只怕是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个世上,只剩下我跟阿慎了。若是阿慎不在了,那我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了。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但是有一个人告诉我,若是这样懦弱无能的死去,就算是到了地底下,也无颜再见亲人。”
    “只有活下去,变得强大,才可以把这些不幸加倍奉还给真正应该下地狱的人。”
    似是被这种强烈的绝望气息所感染,我的心猛地一颤,混杂着懊恼自责情绪,仿佛是遭受了谴责一般,低头喃喃道:“我对不起爹娘,还有姐姐……”
    一脸肃杀的鹿野怔了怔,表情渐渐缓和下来,笑容苍白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需要来承担这些仇恨。”
    我犹犹豫豫的恳求道:“沈泽棠气数已尽,何不让他自生自灭,你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日本人都不是什么心慈面善的主儿,你替他们做事,终究不是什么长远之计。”
    鹿野的眼神变幻无常,只是不忍拒绝我的执拗,避开我炽热的目光走回桌前,微不可闻的说:“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绊住了他前行的脚步,但是心里却很明白,与他温柔淡漠表象截然相反的是,一旦打定主意就绝不会动摇的坚硬内心。
    即使我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牵挂,他也不会为了我动摇自己的意志。
    早上离开书房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他压在镇纸下满满一大摞的宣纸,一笔一划,行云流水般的书写着的却是繁复深奥的佛经。
    原来,一整夜,他都在抄写佛经吗?
    隐隐触摸到了背后的真相,却只会倍感悲凉,斯人已去,如今再写这些告慰亡灵的佛经又有什么用呢?倘若真的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倒不如从这些杀人凶手中间脱离出来。
    既然那些反日的组织都已经敢光天化日之下刺杀宫本了,难免不会殃及池鱼,鹿野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他不会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他,却只想着早日把我远远送走,他不知道,我宁愿跟他一起同生共死,也不愿再次分离、苟活于世。
    很小的时候,我就想过要快快长大,只有长大了才可以保护哥哥。我曾一度以为自己永远失去哥哥了,只恨自己年幼孱弱。事到如今,当我已经长大,个头都比哥哥高了的时候,这一次,换我来站到哥哥身前,保护他。
    
    第60章 茶楼
    
    今年冬天里的第一场雪来得有些早,伴随着萧瑟的寒风,像是密集冰冷的雨点一般砸落在地,细看才知道那是一粒粒破碎的雪籽。
    慕琴笙走得很仓促,听说就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都没有,更别提悼念会,还是小岛网开一面说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才给留了一个全尸。于是,剧院里的经理与那位曾跟慕琴笙搭档登过台唱过戏的花旦一起出了钱,这才算是寥寥草草好歹也把他的后事料理妥当了,不至于凄惨得连个安葬之地都没有。
    最近我时常想起以前他还在世时神采飞扬、轻蔑又脆弱的样子,还记得初见时台上的杨贵妃是多么光彩夺目、顾盼生辉,而幕后私下里的青年却牙尖嘴利、阴晴不定。他时而放荡形骸如花间老手,时而却落寞沉寂如孤单孩童。
    那样张扬醒目的人,就像是盛开在漫漫长夜里的夜来香,花香袭人又迷醉不堪,直叫人沉沦泥淖,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我想,大概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绝望的气息太容易引人堕落,所以一直以来我才会不怎么喜欢他,哪怕也曾同为天涯沦落人,哪怕也曾把酒言欢忆往昔。
    只是时至今日,我都依旧看不懂他,明明惜命如金,也不在乎所谓的名声气节,却偏偏成了为了民族大义铤而走险的抗日特务……
    也许只不过是我不了解他罢了。
    我想无论是出于哪种立场,哪怕只是萍水相逢一场,我也应该是要去他墓前拜祭一番的,可眼前这波诡云谲的形势下,任何不恰当的举动只怕都会引火烧身,我向来是无拘无束惯了的,但倘若因此牵连到鹿野就得不偿失了。
    既然他说他有不能离开的理由,那么我也不想强迫他,只是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步步紧逼、形影不离。
    距离顾蕴玉离开这里启程去往香港已有三日了,想必此时他已抵达另一片乐土,从此开启人生又一新的篇章,只是不再有我的存在。
    邮轮出发的那日,我也曾一个人偷偷跑去码头观望,本想着或许能见上他最后一面,好歹也能留个念想。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造化弄人,人头攒动的拥挤码头,我看见无数张离别的或笑或泪的脸庞,然而直到汽笛声轰鸣,巨大的钢铁怪兽似的邮船缓缓驶离码头之时,我都未曾找寻到顾蕴玉的身影,就此错过,连好好告别的机会也没有。
    而自打他离开的那一日起,我的心就像缺失了一块似的,空荡荡的,满是萧瑟的寒风猛灌,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已经没有什么好再失去的了,除了现在是少佐幕僚的哥哥。
    傍晚时分,下了一天的雨夹雪稍微停歇了下来,鹿野从议事厅里走了出来,依稀还可以听见门后面另外几道又低又沉的说话声,清一色的全是让人摸不着脑袋的日语。
    晌午刚过,宫本便召集了几个有头衔的日本兵将领还有鹿野一起在议事厅里闭门相谈,此时不知为何,只有鹿野一个人先行出来了。
    守在走廊里的卫兵“刷”的一下敬了个礼,鹿野神色疲惫的抬手揉了揉眉心,这才看见站在墙边的我,顿时蹙眉小声急道:“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我不是让你回房歇息……”
    我握了握他冰凉的手指,答非所问道:“现在要出去吗?”
    鹿野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回头遥遥看了一眼始终紧闭着的议事厅大门,脸色不变的淡然说道:“嗯,很快就回。”
    “我跟你一起去。”
    不给他反对拒绝的机会,我率先抬腿走出了回廊。
    年关将至,即使地上湿漉漉的全是融化掉的雪水,街上还是不乏如织穿梭的行人,走马观花的热热闹闹置办着年货。
    鹿野没有叫车,两个人就像是闲逛似的漫步于街头,这倒让我有些不习惯。
    一路上,二人并肩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看着叫卖各种新奇玩具的货郎挑着扁担从马路牙子边匆匆走过,手里捧着热红薯的小孩子想吃又怕烫的不断吹着气,衣衫褴褛的乞丐拿着破碗眼巴巴的朝过往路人讨要着活命钱,交相辉映的霓虹灯在水坑上的倒影迷幻如雾,倒映出这个光怪陆离,美妙又丑陋的世界。
    他没有告诉我要前往何方,我也没有问,两个人索性抛却了那些纠结如藤蔓的烦恼,痛痛快快的就像一对平凡兄弟似的逛起一家又一家令人眼花缭乱的店铺来。
    依稀到了吃饭的钟点,鹿野这才不急不忙的带着我进了一家茶楼。
    跑堂的伙计殷勤的领我们上了二楼被屏风间隔起来的僻静雅座,又有穿着开叉旗袍的接待熟练的递上了菜单。
    鹿野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家茶楼了,在问过我的意见后,便毫不犹豫的一连点了好几样菜名别致的菜品。
    我百无聊赖的靠在栏杆下往下张望,只见面积不大的一楼大厅里三三两两的坐了好几桌前来用餐的客人,均是些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打扮,谈吐也很有风度,一点儿也不像别的酒楼那般嘈杂,倒有点像是环境幽雅,讲究安静的番菜馆了。
    我还准备问问鹿野是怎么就发现了这么一个别致的茶楼,刚一回头却发现他正低头匆匆写着什么,还未等我开口,他已大功告成,抬头看见我诧异的表情也只是心不在焉的抿了抿唇,并不想解释。
    不一会儿,菜也一盘接着一盘的上了桌,我刚刚拿起筷子,便遥遥听见有人争吵的声音,鹿野眉头蹙了蹙却没有说什么。
    “两位贵客,叨唠一下,能不能请你们换一下座?”方才那位穿着开叉旗袍的女接待满头大汗的小跑过来赔笑着问,无奈至极的解释道:“那位客人非要坐在这一桌,说之前每一次来都是坐在这里的,这是他的专属座位……要不,我给你们二位换到包房去?”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嚣张?”
    我心里直犯嘀咕,女招待急得快要哭了,听见我这一问,更是小声耳语道:“是位熟客,跟经理也有些交道,更是握着笔杆子有发言权的记者,不是我们这些跑腿的能得罪的……”
    她话音刚落,那位等不急的“熟客”便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一路都能听见他不满的抱怨声。
    我犹豫的看了一眼鹿野,却看见他不动声色的坐在桌对面,置若罔闻的喝着茶,表情很是自在轻松的样子。
    未料那个嚣张的熟客冲到桌前,不管女招待的阻拦,气焰却弱了下来,只听他惊讶道:“这不是鹿野先生吗,好巧。”
    鹿野抬眼望向来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应了一句:“好巧。”
    我这才认出眼前这个来势汹汹的熟客是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新潮日报记者,叫什么良来着,这么一想,心里更是警钟直敲,我可没有忘记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嗨,这里没你的事情了,我跟他们拼桌就好……”面容黝黑的青年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赶走了无所适从的女接待,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笑笑:“又见面了,我是钟良,你是叫……清友对吧?”
    我浑身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没有搭理他,心里却不停嘀咕为什么哥哥会纵容他跟我们拼在一桌。
    更令人惊掉下巴的事情还在后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坐在我身旁的钟良还跟坐在对面的鹿野颇为热络的聊了起来。
    鹿野甚至主动将手边的一折菜单拿起来翻了翻又递给了钟良,俨然一副友善好客的样子,钟良倒是大大咧咧的看了看,又随手把菜单丢到一边,并没有点菜的意思。
    他们聊天的内容也很奇怪,尽是一些我听不懂的事情,钟良说话就像竹筒倒豆子,而鹿野说话却是又轻又缓,即便这样,他们还是聊得很尽兴的样子,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直到他们提到“香港”这个字眼,我的注意力这才再次集中了起来,钟良看见我一副竖耳倾听的模样,笑了笑,看了一眼鹿野,才继续往下说道:“黎老是打算归隐香港,再也不回来了么?”
    鹿野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倦的回答:“恐怕是的。”
    “他老人家也舍得让这么出色的徒弟只身一人留在这里赴汤蹈火吗?”钟良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块布擦了擦挂在脖子上的相机。
    鹿野看了一眼聚精会神的我,抿了一口茶,苦笑着摇了摇头。
    钟良叹了一口气,似是想起了什么,说:“辛苦你了……”
    鹿野摆摆手,打断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表情也再次变得凝重起来,只轻轻落落的说了四个字:“万事小心。”
    
    第61章 为你
    
    走出茶楼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似乎又开始飘雪,伴随着打着旋儿的冷风,直往人脖子里灌,鹿野见我戴了一条围巾还在哆嗦,不由摸了摸我冻僵的耳垂,又伸手牵住我的手,借此传递稍许暖意。
    不过是一餐饭的时间,我却懵懵懂懂的知晓了许多原本不知道的事情,准确的说,应该是真相……即使我依旧不大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心里却隐隐约约的得到了一个毋庸置疑的结论——哥哥并不是跟日本人站在一起的。
    这样想着,心里更是欢呼雀跃得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是多么的清白,然而一边却更加担心他如今岌岌可危的处境,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我们逃走吧?”
    走在狭窄的屋檐下,我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跟在我身后沉默不语的青年说。
    他怔怔的看着我,随即露出一个浅淡得快要看不见的微笑:“说什么傻话呢。”
    我皱了皱眉,还未再次开口,鹿野已几步走过来,抬手摸了摸我被飘飞的雪花打湿的头发,微不可闻的说:“阿慎可以逃走,但是哥哥不可以。”
    穿梭在屋檐下的行人侧着身子抱怨着从我们身边走过,街边剔透的玻璃橱窗里倒映出暖澄澄的灯光,漆黑的夜空里不断飘下纷飞的纸片似的雪花。
    我低头看向坑坑洼洼的地面,手指发冷,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声音微弱得快要被街边饭店里传出的喧嚣声所掩盖。
    “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可以吗?”
    等不到他的回答,我的喉结动了动,一时之间,只觉接下来想要说出的话更是难以启齿。
    起风了,打着旋儿的雪花轻柔的飞入屋檐下,轻轻的一片一片的落在脖子上,慢慢融化,像是谁的眼泪,冰冷得快要渗透进皮肤里,刺骨的寒意。
    我听见一道颤抖不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过了好半天,我才发现那竟然是自己的声音,惴惴不安犹如一个只不过乞求着最后一个晚安吻的小孩。
    “我爱你,哥哥,无论是十年之前,还是现在……难道,你就不明白吗?”
    比沉默更叫人难堪的是他的叹息声,被我握住的手轻轻地抽了出去,我绝望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鹿野苍白如雪的表情,以及颤抖的漆黑睫毛,一个苦楚的弧度:“对不起……”
    回程的路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两个人沉默不语的并肩前行,冰凉的雪花不断簌簌落下,也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我麻木的迈着脚步,亦步亦趋,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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