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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分_千绮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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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外人面,我还是准备本本分分的站在一旁,随时等候差遣。未料,顾蕴玉刚刚落座,抬眼饱含催促意味的望了望我,随即吩咐一旁的伙计说:“再加一个椅子。”
    坐在桌子那头的沈泽棠听见了,歉意一笑:“是沈某考虑不周了。”
    一直维持淑女形象的顾慧珠听到这话,忍不住剜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唉,我这小弟就是心慈,打十年前拣回这跟班,就同吃同住,形影不离。说是跟班,实则待他比待家里人都还要好,真不知是什么道理!”
    我坐在伙计搬来的椅子上,却如坐钉毡。
    身旁的顾蕴玉从桌子上的果盒里拣了一颗红枣伸长了手臂塞到顾慧珠嫣红的嘴唇里,说:“陈年旧事总是被二姐拿出来一遍又一遍的说,还是吃枣子吧,活血养颜。”
    顾慧珠见状,瞪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言。
    此时楼下晃晃悠悠的响起一阵胡琴声,伴随着看客的叫好声,深色的帷幕缓缓拉开,一个华丽秀美的身影出现在了台上。
    戏,开始了。
    遥遥的,只见一抹亮丽的身影一步三颤的出现在了舞台中央,合着胡琴的声音,那人用幽咽婉转的声音低低地唱:“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
    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
    原来是《贵妃醉酒》,杨贵妃久候明皇不至,借酒排遣愁绪,酒至半酣间媚态横生。
    我看着舞台上衔杯而舞、艳丽妩媚的杨贵妃,在这无边哀愁的乐声中,思绪忽然飘得很远很远……
    “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年幼的男童歪着头不解的看着院子中央执扇而舞的少年,脆生生的问:“哥哥,你明明是男子,为何要自称‘奴’呀?”
    脸颊微湿的少年骤然停下来,苦涩的神色从脸上一闪而过,他叹了口气,走向男童,蹲下身子摸了摸男童粉嫩的脸颊,温柔的笑着说:“哥哥只是在戏里面扮演一个女子而已。”
    “哦……”男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扎进少年怀里,喃喃:“可是,他们都叫你小美人、小娘子,我不喜欢他们这么叫你……以前娘说过,这些都不是好词。”
    少年身形一僵,单薄的肩膀颤抖着,最终只是抱紧了怀中的男童,低声道:“阿慎,不用管他们的。他们要说,就随他们去好了。”
    “可是……”
    “只要我的阿慎平安喜乐的快快长大,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被少年紧紧抱住的男童似乎也隐隐察觉到了那些不能言说的晦涩,只是紧紧环住少年纤细的颈项,用稚嫩的嗓音信誓旦旦的宣誓:“嗯!那阿慎要快点长大,长大以后就可以保护哥哥了!那个时候,谁再说多说哥哥一句不好的话,谁再欺负哥哥,我就让他们好看!”
    ……
    稚嫩的童音言犹在耳,我的右手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茫然的侧过脸望去,顾蕴玉眯起双眼一脸忿忿的压低了声音问:“那戏子就这么好看?都让你看痴了!”
    我这才回过神,实话实说道:“惟妙惟肖,风韵十足。”
    顾蕴玉闻言气急,再一次别过脸去不再开口,漂亮英挺的脸庞冷若冰霜。
    我正襟危坐,不明白哪里又惹他生气了,只好静观其变。
    “这慕琴笙慕老板可真是个妙人儿,扮的杨贵妃真是看得我这个女子也动了心。”
    戏落幕后,其间一直没有出声的顾慧珠仿佛这才如梦初醒般感叹起来。
    沈泽棠端起旁边红木方桌上的茶,啜饮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那是自然,慕老板的扬名之作可就是这出贵妃醉酒。”
    “哼,我怎么就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不过如此。”
    顾蕴玉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顾慧珠一副对牛弹琴的样子埋怨道:“小弟你向来是不听戏的人,自然是不晓得这其中妙处。”
    说话间,包厢的门被人轻轻扣了扣,沈泽棠朗声道:“请进。”
    门打开之后,一个穿着霜色长袍的青年步伐轻缓的走了进来,笑吟吟的对沈泽棠说:“沈先生,承蒙照顾了。”
    沈泽棠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随即介绍道:“这位是顾家小姐顾慧珠,这位是顾家三少顾蕴玉,他们都对慕老板的表演赞不绝口呢!”
    顾蕴玉自打青年走进包厢来,视线就一直胶着在青年身上,活像要把人盯出两个孔来才罢休似的。
    “顾小姐,我是认识的,上个月在府上还曾有过一面之缘。”
    慕琴笙风度翩翩的对顾慧珠含笑问候着,顾慧珠颇为受用的扬了扬下巴:“下次我请你到家里给我讲讲戏可好?”
    “自然是好的。”
    慕琴笙转身态度谦逊的对一直冷着张脸的顾蕴玉寒暄道:“顾三少,久仰久仰,百闻不得一见,果然是君子如玉、一表人才啊!”
    顾蕴玉敷衍的勾了勾嘴角,没有多言。
    见台上那个光彩照人的“杨贵妃”此刻就站在我面前,不由出声问道:“慕老板入行有多少年了?”
    此言一出,慕琴笙有些讶然的抬了抬眉毛,反应过来后,应道:“十年有余。”
    我还想张嘴多问几句,余光却瞧见顾蕴玉脸上就快爆发的怒意,不免就此打断。
    出了玉兰剧院后,顾蕴玉沉着脸突然说还想去街上走走,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便一个人气冲冲的走了。
    顾慧珠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小弟这又是怎的了”,还是弯腰坐进了汽车。
    身边却忽然传来沈泽棠的声音:“清友是吗?你要不要跟慧珠一起,我送你们回去。”
    我看了一眼顾蕴玉越走越远的身影,摇了摇头,拒绝了沈泽棠的好意。
    “那,再会。”
    我正欲离开的时候,沈泽棠却莫名的叫了声:“等等。”
    “……”待我一脸迷茫的望向他时,他却怅然的笑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而已。清友,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挠了挠头,还想多问几句的时候,远处顾蕴玉回头一脸不快的催促道:“顾清友!”
    “我这就来——”
    朝一脸友好的沈泽棠拱了拱手,我转身跑向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
    
    第4章 窥见
    
    顾蕴玉虽然从外表上看起来已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典型上流阶层的漂亮青年,但实际上内在却仿佛还顽劣的停留在孩提时代。那些令人头疼的小孩心性、少爷脾气,总是像休眠火山一样,时不时的爆发出来,让人无计可施。
    此刻,他正寒着一张脸,一语不发的疾步走在我身前,有好几次,都险些撞上擦肩而过的无辜路人,他却视若无睹的依旧我行我素般横冲直撞。
    街边的路灯一个接一个的亮起,熙熙攘攘的人群,无数张疲惫又麻木的面孔在黯淡灯光的映衬下,更显狼狈。
    我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向前追了几步,拉住顾蕴玉的手讨好似的摇了摇,轻轻地说:“少爷,别生气了。”
    顾蕴玉停下了急躁的脚步,一直紧绷着的脸这才有了和缓下来的迹象,他偏过脸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只是说:“我饿了。”
    我寻思问道:“那我们回家?”
    “不要。”顾蕴玉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我的提议,转了转漂亮的眼珠,一锤定音似的说:“听说上个月这附近新开了一家番菜馆,今晚我们就去那里吃吧。”
    对于吃食方面,我一向没有什么讲究。早些年也跟着他们开过洋荤、吃过一些西洋菜,并没有什么不妥。虽然谈不上喜爱,但也谈不上厌恶,所以我对陪顾蕴玉去番菜馆这件事,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顾蕴玉在吃喝玩乐这方面向来是极有天赋的,除了不像别的富家子弟混迹情场以外,其余的习性倒是与这上流阶层里挥金如土、游戏人间的阔少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直到在番菜馆里坐定,顾蕴玉向等候在一旁的西崽报完最后一串听起来洋气又文雅的菜名后,我这才有空松一口气,抿了一口面前铺有红色方格桌布餐桌上的葡萄酒。
    番菜馆里布置得很有情调,暗哑柔和的灯光与留声机中流泻出的蓝调布鲁斯交织辉映,营造出一种暧昧温馨的氛围。
    在这样的环境里,周围也稀稀疏疏的坐满了前来享用罗曼蒂克晚餐的年轻情侣们,唯独我们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的坐在还装饰有娇艳玫瑰的餐桌两头相对无言,迟钝如我,也稍稍感觉到一丝不自在。
    顾蕴玉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似的,只是无所事事的将手肘撑在桌面上,托着小巧的下巴凝视着我,忽的发问:“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刚刚那个戏子好看?”
    我险些被暗红色的葡萄酒给呛到,咳嗽几声,反问道:“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顾蕴玉眨了眨在灯光照射下变得柔和的剔透眼眸,孩子气的不满撇撇嘴:“那方才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他?”
    我无奈一笑,索性实话实说:“只是先前看慕老板唱戏时,勾起了一些回忆而已。”
    西崽端上来还冒着烟气、热腾腾的牛排分别放在我们二人面前,顾蕴玉拿起黑色的方巾半挡在身前,待西崽熟稔的将银壶里的酱料倾倒在五分熟的牛排上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躬腰转身离开后,他这才继续说道:“回忆?是我把你带回家之前的么?”
    我放下手中握着的刀叉,抬头认真的对顾蕴玉说:“嗯,其实,我幼时,曾在戏班子里住过好几年。”
    顾蕴玉讶异的倒吸一口凉气,在暖色灯光照耀下近乎于琥珀色的瞳孔微微张大,一副活见鬼且愿闻其详的样子,我便也不卖关子,慢慢回忆起来我们相遇之前的事情……
    我依稀记得自己虽然曾经在戏班子里待过好几年,但却并不是孤儿。最早最模糊的记忆里,我好像也是有一个很气派的家的,虽然不如顾家别墅这般豪华,但似乎也是处颇为可观的风雅古宅。
    我已经记不清那是几岁的时候了,只记得最初的记忆里,我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哥哥一个人的存在,在戏班子里,也是哥哥与我相依为命。
    我曾天真的以为,我跟哥哥,我们两个人,会永远在一起。
    直到那年冬天那场火灾……
    顾蕴玉有些不悦的突然站起身,修长的双臂越过餐桌握住我的肩膀,用力到我都稍稍感觉得到疼痛,他一本正经的凝视着我的双眼,信誓旦旦、郑重其事的说:“顾清友,虽然你的过去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从十年前那年冬天我把你带回顾家开始,你就是我顾家的人了。”
    “从那一刻起,你的命运便跟我的命运紧紧连在一起。那个天主教的神父不总是说,世间一切相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吗,要感谢主的赐福。”
    顾蕴玉较起真来,不经意间流露出孩童般近乎执拗的执着,天真却也迷人。
    然而我只是笑而不语,默许似的点点头,他这才微微放松下来,不再像码头上巡视戒备的警卫兵那样神情紧绷,终是坐回了座位上,继续同我一起有说有笑的享用起丰盛的西餐来。
    晚餐结束后,我们二人拒绝了一路热络的黄包车夫,索性借着消食的名头,迎着清新爽利的夜风,散步回了顾家。
    刚进谢了一地梅花的院落里,便迎面撞见一副正要出门模样的女佣金雀,这丫头机灵得很,不等顾蕴玉发问,便主动问道:“小少爷回啦,晚饭吃了没?赵妈先前担心您半夜饿着肚子,还特地在厨房温着老鸡汤呢!”
    顾蕴玉疲惫的摆摆手,说:“不用弄那个的,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对了,其他人呢?”
    隔着敞开的一楼大门,可以瞧见客厅漆黑一片、空无一人的景象,金雀吐了吐舌头,扬了扬手中拿着的一件法兰绒的薄披肩,说:“大少奶奶跟二小姐去看电影了,这不,晚上风凉,传唤我去送件披肩呢。”
    “大哥呢?”
    “大少爷派人回来说了,今晚有应酬,也不回来了。其余几个伺候主子们的老妈子现在都在佣人房,要不,我现在去叫她们出来服侍?”
    “不用那么麻烦,叫她们干甚么!你去吧,不用管我,有清友在就可以了。”
    “好嘞!”
    金雀福了福身子,俏皮的眨眨眼,便真像一只云雀似的轻轻巧巧的飞了出去。
    除我们二人之外、别无他人的院落便再次陷入一片寂静,顾蕴玉伸了个懒腰,索性没个正行的将身上大部分重量都压在我肩膀上,用鼻音在我耳边哼道:“好困啊,清友你背我进去。”
    我拿他这懒猫没办法,无奈的摇摇头,还是半扛半拖着软绵绵的顾蕴玉进了黑漆漆的别墅。
    并不怎么轻松的在顾蕴玉的笑声中爬完楼梯后,在只有晦涩月光透进来的二楼走廊里,我们二人不约而同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就像是前几日厨房里养的猫儿半夜□□的声音,又像是有人低低啜泣的声音。
    我跟顾蕴玉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猫着身体,做贼似得轻手轻脚往声音的来源地寻去,那是老爷的卧室。
    欧式的木门虚掩着,透出几缕昏黄微弱的灯光,在这半尺宽的缝隙里,依稀可以窥见屋内结实宽敞的雕花大床,以及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具白花花的身体。
    我简直快要被这无意窥见的一幕给震惊得张大嘴巴,转身准备让不明所以的顾蕴玉回避,未料他却早已窥见卧室内的这一幕景象,整个人就像魔怔了一般,呆若木鸡的直直望着里面。
    如果是老爷找来排遣漫漫长夜的小妾、姨太太之流也就罢了,可是那身形、那脐下三寸,分明也是个男人。
    我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记忆里最浑浊的画面,痛苦的叫喊,狰狞的笑骂……
    忍不住一把拽住失神的顾蕴玉狂奔至楼下,直至依旧寂静芬芳的院落,然后吐了个昏天暗地。
    
    第5章 绮念
    
    直到蹑手蹑脚摸黑回房洗漱完上床后,我们两个人盖着丝绸被,依旧相对无言。
    我在糅杂着月光的黑暗中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头顶那片天花板,并没有什么困意,吐过之后原本有些发晕的脑袋此刻却无比清醒。
    在这静得有些可怕的黑暗中,我似乎又出现了幻听:隐忍又饱受痛苦的叫喊以及那一声声凄切的呼唤……
    “哥哥呢?为什么我哥哥还没有回来……”
    裹着一身厚重棉袄的男童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巷口堆满积雪的台阶上,每逢院子里有人进出就可怜巴巴的拉住别人裤脚奶声奶气的问。
    没有人理会他,男童从日落等到月升,依旧执着的守在巷口。
    冬天的夜里,空气就像快要结冰似得,冻得男童瑟瑟发抖。他畏寒的搓了搓冰凉的小手,自我安慰似的嘴里念念有词:“哥哥答应我一定会回来的,也许再等等,再等等,他一定会回!”
    寂静无人之时,巷子深处的大院落里却突然幽幽的飘出一串哀怨婉转的歌声:“欢愁侬亦惨,郎笑我便喜。不见连理树,异根同条起。
    感欢初殷勤,叹子后辽落。打金侧玳瑁,外艳里怀薄。”
    男童听不分明也不知歌词唱的是什么,只觉这曲调异常幽咽凄婉,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悚然。
    他忍不住起身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犹豫着是去找哥哥好还是回院子里好。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沉沉黑夜里,不远处院落里突然冒出的火光一刹那映亮了半边黑魁魁的天空。
    男童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空气里传来一股烧焦了的味道,紧接着,他听见火焰“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以及大人们惊慌失措的呼救声。
    然而男童此刻却并没有顾及太多,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巷子外面跑,院落失火了,他们的“家”被烧了,他要去找哥哥,告诉哥哥这一件大事!
    ……
    “清友……睡了没?”
    一只温热的手在丝绸被下抓住我的手捏了捏,我回过神偏过脸朝里侧望去,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顾蕴玉的眼睛在隐隐绰绰的晦涩月光中绽放出古怪的光芒,我只当他还是在介意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于是安慰道:“没什么的,你父亲……你父亲他也只是太寂寞了而已。”
    “嗯……”他把半张脸都埋在被子下闷闷的应了一声,眼睛望着我眨了眨:“但是,鱼水之欢不是只有男人跟女人才可以……我爹他……他跟那个男人……”
    看来顾蕴玉也并没有完全沾染上那些当下纨绔子弟的所有恶习,对于“男女通吃”、“相公堂子”之类的名词是一无所知的。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也只不过碰巧之前听司机下人们讲荤段子时提过的新奇乐子而已。
    “其实……男人跟男人之间也是可以做那种事情的。”
    我斟酌着回答,并不想直接告诉顾蕴玉那些下流的门道,未料他却像因为瞧见外国色彩鲜艳的糖果而渴望好奇的小孩似的,缠着我问个不停:“怎么做?男人跟男人真的也可以做吗?清友,你会吗?”
    我被他问得语塞,还未等我出声,他便自问自答道:“不对,你怎么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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