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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只有60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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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以前谦虚了。我以为自己变可爱了,可是袁师兄的事却让我明白我改得还不够,远远不够。”
“18岁那年,我和袁师兄为了唯一的出国名额杠上了。学校早几年就同意送我出国留学,但是我家里不同意,觉得我年龄太小,不合适。而在袁师兄看来,好像是我有意等到那一年来和他竞争。我老师和老院长那一派极力保我,而新院长那一派要求公平。”
“公平不就是谁水平高谁上吗?”吴天成被故事吸引了,不由得插话道。
“公平有许多种,”晨扬摇摇头笑道,“按能力排队是一种公平,按资历排队也是一种公平,当两人的能力没有达到天差地别的距离时,资历的公平就显得更重要。哪个不是少年得志,哪个不是千挑万选上来的,只是在不同的时期表现不一样。当时有人预言我会成为大师级人物,可是混到现在也没成为什么狗屁大师。你喜欢看动画片,如果有人预言一个18岁的年轻人将成为未来的宫崎骏,你信吗?你不信,可是当时的我信。新旧两派为我们两个人选争吵不休。到最后,有传言说内定的名单是我。也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当袁师兄站在天台上用刀指着我时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已没时间再去验证。后来袁师兄进了医院,我进了看守所,两个人都完蛋,也就无所谓验证。”
“他死啦?”吴天成惊呼。
“没有。他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不用和外面的人争夺了。”晨扬垂下头道,“我上了法庭。人人都说是我道德败坏,刺伤竞争对手,要求严判。即使不能判10年,也该判个2年3年。我的前途面临危机。别说出国,就算从国内毕业都难。哪个单位还敢要一个罪犯?蹲在号子里的时候,我整天反思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以为是残酷的竞争体制迫使我们互相残杀,以为是功利的老师们对我们的迫害,以为是袁师兄自己发疯的缘故。但是许多年后,我才慢慢明白,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我不懂得体贴他人,不懂得那种暂时不能突破自我,被蛛丝网缠住脚的痛苦,不懂得那种眼睁睁地看着师弟们从后面一拥而上把你扑倒在地的痛苦,不懂得有些机会你可以浪费,对他人却是是唯一的一次的那种痛苦。”
吴天臣无意中发出唏嘘声。他也有类似的痛苦,尤其是在同学会上的时候。总有一些人谈笑风生,肆意许诺,没有人懂得旁边站着的那个小人物的痛苦。他也想挥金如土,但是他没有金可挥啊!
☆、第 29 章
“是老师拯救了我。他找到袁师兄的日记,哀求袁师兄的心理医生出面作证,找到师兄购买刀具的□□,他不仅要求法庭判正当防卫,还要在舆论中挽回我的名声。但是国内是个地方,你知道,不仅要有理,还得有权,否则法官也不想得罪舆论。他不过是个郁郁不得志的音乐老师。于是他去求一个权贵,一个对他垂涎已久的家伙,换得我的清白,自己却感染了AIDS。”说到这,晨扬突然用手蒙面,难以继续。良久,他才缓过气来,缓缓说道,“而我对此一无所知。无罪开释之后,我在自己的逻辑里对他和其他帮助我的人大加指责,厉声批评僵化的教育体制,残酷的竞争体系,功利的老师等等。我和所有人断绝关系,离开古典乐,投身流行乐,一心叛逆,一心坠落。我在娱乐圈徘徊两年,其间遇到了陆陆他爹。后来的事,刚才我说过了,他爸走了,老师也走了,陆陆来了,忧郁症也来了。一次又一次的磨练,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我慢慢看清自己的内心,就是这儿。”晨扬用手指着心脏的位置。
晨扬感到口渴,抓起矿泉水瓶,咕咕地往下灌。放下水瓶,他身体往前倾,轻轻抓住吴天臣的双手,低声哀求道,“天臣,我继续改好不好?继续看医生,我会变好的,变得更谦虚,更体贴,更宽容,好不好?天臣,你给我一个机会——”
吴天臣骤然感到心中如粉笔头划过黑板一般地痛,他挣脱晨扬的双手,在胸□□叉,低头看那个低劣的打火机。晨扬的双手孤独地被留在桌上,他微微抽动双唇,未语先流泪。吴天臣不耐地说道,“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的脾气好得很,我爸妈都喜欢你,是我不好,我的脾气不好。”
晨扬飞快地用手擦过脸颊,稳了稳呼吸,道,“那是不是因为那60万给你造成了压力,就像陆家的钱给我的压力一样?他和干爹都想把钱留给我,我一方面自鸣得意,一方面又感到无比巨大的压力。每一笔钱投出去,我都怕亏掉人家的资产。有时候真的很难受。”
“没有的事。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两码事。”
“不是两码事,天臣。我有经验。世上没有纯粹的感情,也没有不带感情的生意。我借钱给你是出于感情,你能接受也是你对我有感情。陌生的人,连一毛钱都不会借给你。他得的是肝癌,发展很快,同时,我们又在筹划给陆陆找代孕妈妈的事,加上每次化疗之后他痛苦得不得了,所以在他生前,来不及处理所有的不动产和公司。他要求我继承他80%的资产,建立两个基金会,一是帮助华裔音乐家出国留学、出版作品、开演唱会等等,算是帮我,也算是纪念他的初恋情人腾越;二是建立同性恋人权委员会,在大中华地区促进同性恋群体的发展。你看,他就是出于强烈的感情才愿意把那么多的钱交给我处理,他信任我。可是,陆腾林三家不干。遗体刚刚火化,他们就在旁边的小屋子要求宣读遗嘱。陆陆他爹精明得很,为了确保我能顺利继承,他请来美国的律师行来执行遗嘱。他早年已加入美国国籍。来的洋律师还会说流利的汉语,不会因为语言问题受阻。美国人请美国律师来执行遗嘱,看上去是万无一失,但是权贵们永远都有办法。腾老大当场咒骂我是个祸害,骗人钱财,把老人家的钱都敢抢走,指责我狼子野心等等,反正在他们嘴里,我不是人。二哥当时不骂我,但也不为我辩护。是他求我放下博士论文回国的,是他叮嘱我要好好照顾陆陆他爹,他也经常来探视,亲眼看见,亲耳听见许多安排。他是知情人,但是他保持沉默。他不敢看我,但是他保持沉默。我当时自然生气,本不想要那些钱,是陆陆他爹非要我接受,帮他去实现遗愿,结果却是那样。我的压力很大,尤其是被人骂得体无完肤。一气之下,我宣布放弃继承权。我什么都不要,也不能让人轻看。这正中他们的下怀。我亲眼看见腾老大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可是他得意不过两分钟,洋律师再三向我确认是否放弃继承权,我连说三遍 〃Yes; I give up。〃 (是的,我放弃。)然后,洋律师很礼貌地打开第二份文件,宣布如果我放弃继承权,或者在五年之内将财产赠与或转移给他人,那么就将我名下的全部遗产变卖后捐给联合国红十字会。谁也甭想要。那一下,腾老大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他是个狡猾的政客,却没料到精明的商人弟弟死了也要算计他。我当时真是太开心了,很没礼貌地哈哈大笑。离开的时候,我想陆陆他爹真聪明,既保住我的尊严,又让对手痛不欲生。”
“那后来你又为何把钱还给陆家呢?”
“唉,死人终究算计不过活人。陆陆他爹叮嘱我无论能否顺利继承,都要马上离境,免得被政客扣留。我听他的话,第一时间回到纽约,心想现在没我事了,我可以正常生活了吧。可是政客有政客的法子,他们要求陆老爷子向法院提起起诉,说分配不公。对于有争议的遗嘱,不能立刻执行。他们通过这种方式暂时躲过捐款的危机。半年后,他们派人轮番来朱利安学院说服我搞假继承,五年后再签署赠与协定。我不同意,可是他们的人天天跟着我,叫警察来赶,第二天又换人跟。我的生活被搅得一塌糊涂。两个月后,他们失去耐心,便用我家人的安全来威胁我。当时,老师的生命已到最后时刻,还要因为我忍受那些流氓的骚扰。我实在内心难以承受那些压力,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换得一时安宁。”说着说着,晨扬无意识地双手抱头,吴天臣瞅着那样子感到难受。
“天臣,”晨扬放下手,惨笑道,“我知道钱带给人的压力。无论你在你的领域多么优秀都没有,他们不把你当人看。他们认为人人都会为钱而生,为钱而死。人人都在使唤钱,又被钱使唤。他们瞧不起你的理想,你的追求,你的原则,那都是狗屎,因为他们眼里只有钱。”
“那个——”吴天臣心里憋着个问题,一直想问,却不好意思。
“你要问什么?”
吴天臣嗯了一声,想想反正要分手了,还是问吧。“那个遗产有多少?嘿嘿,我就是好奇。”
“估价1亿左右。”
吴天臣的瞳孔顿时放大一百倍,他的脑子计算80%是多少。半晌,他的灵魂才回到肉体所在的这间房子里。“啊——,没什么,你继续说。”
“我说完了,天臣。我想让你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希望60万给你造成强大的压力,你不还也没关系,少了这60万,陆家的生意照样转。”
“你现在照看陆家的生意?”
“是的,和干爹和解后,他把全部的资产交给我来打理。除了两个基金会之外,我想着要给陆陆留点资产,所以不懂装懂,勉为其难地在商场上混。这两年做了十来个投资项目,却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成本。还好干爹信任我,无论成败,他都说没关系。”
“他为什么突然又信任你啦?”
“因为陆陆。他爸去世的时候,陆陆在代孕妈妈的肚子还未成形,能否顺利生下来是个未知数,所以没有对外声张。等他生下来,我和陆家又闹僵了,所以我报复性的瞒下陆陆的事。陆陆七岁的时候,我带他在王府井玩,被二哥家的孩子Alex撞见。你要知道陆陆和他爸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我当时意识到危险,马上带陆陆离境,但是在机场被他们拦住。幸好,干爹还是个明事理的人。我已经把财产还给他们,除了陆陆外,别无所求。大概是这样,干爹干妈也就信我了。我隐隐觉得腾老大也没捞着好处,因为干爹有一次说宁可给我做生意失败,也不给外人利用。”
“天臣,你能放下这60万的压力吗?我保证不在钱上面讽刺你,打击你。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天臣。那些钱是陆家的,是陆陆的。等他成年后,我要统统还给他。我从头到尾就是个普通的音乐教师。每个月也就3万港币。”
“你上次不是说1万港币吗?”吴天臣瞳孔放大。
“对不起,我怕你不能接受,所以说少点。对不起。”
“你个混蛋!”吴天臣无意识抬脚踢晨扬,正好碰着晨扬的膝盖。晨扬哎哟一声,弯下腰,吓得吴天臣赶紧低头去看。两人的手不小心发生接触,吴天臣干咳一声,抬起身来,刚才沉重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晨扬也坐直身体。两人无言地对视,有点像初次见面的感觉。
“天臣,”晨扬的声音有种娇柔的感觉,“你不要喜欢外面那些人好不好?”
“就喜欢我一个好不好?”晨扬再次抓住他的双手,弱弱地问道。“有什么缺点,我改。”晨扬柔软的唇轻轻地含住他的手指尖,大眼睛哀怨地看着他。
晨扬站起身,越过圆桌,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天臣!”晨扬又在呼唤他,如天空深处飘来的雨丝,轻轻柔柔地落在他的心田。晨扬仰头脱下毛衣,小巧的指尖慢慢剥落衬衫上的纽扣,吴天臣的眼睛对着第三粒纽扣,熟悉的芒果沐浴露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
“天臣,我以后会经常去健身房锻炼的,保证身材棒棒的,好吗?”晨扬把衬衫丢在床上,露出精瘦的上身,那是他摸过无数遍的地盘。
“天臣,我们去海边度假,过二人世界,忘掉那些日常琐事好吗?”晨扬像山崖上的女妖,一边用金色的梳子梳理长发,一边唱着盅惑的歌声。吴天臣是那行舟的船夫,仰头凝望倾听,忽视小舟前行的方向。
吴天臣用力吞下口水,问道,“你真有抑郁症啊?”
晨扬的诱惑戛然停止,眼里射出又绝望又急切的光。“我已经好多了。天臣,不要因为这个病离开我。我会努力看医生的,我会努力调节自己心态的——”
“不用。”吴天臣突然兴奋起来。他用双手捧住晨扬的脸,柔声说道,“我照顾你。”
晨扬愣愣地望着他,不懂他的意思。吴天臣凑上去,叼住情人的唇,细细舔舐。晨扬僵硬的身体慢慢融化在他怀里。
☆、第 30 章
晚上到家,一家人吃饭。虽然大家嘴上不好意思说,彼此的眼神都明白。做父母的为儿子感到惭愧。见父母亲为自己低声下气,吴天臣心里略微有些烦,和晨扬说话之间没了上午和谈时的忍耐。晨扬今天反常地没有进书房工作,一直小心翼翼地陪在他左右。吴天臣觉得没意思,到了10点,父母亲进卧室睡觉的时候,他说我们也睡吧。晨扬嘴角不明显地上翘,暗含着卑微的喜悦去洗手间洗漱。10点12分,狼崽子来短信说想他。
吴天臣瞥一眼洗手间,回了个去你的,溜得比兔子还快。
狼崽子回道哥,我那不是为了给你们腾出处理的时间来。怎么样,分了吗?
吴天臣又瞥一眼洗手间,回道我们好着呢!
狼崽子:那是,他是有钱人,还带着保镖,换做是我,我也不分。
吴天臣怒道:你去死。
想想,又发一条:他是我父母认可的人,不是钱的问题。我们AA制。
狼崽子:天啦,你们见家长啦!!!好感动啊,Jack哥,你真是个好人,又勇敢又负责,我好羡慕你们!刚才是我错了,不该狗眼看人低。
晨扬从洗手间出来,吴天臣打开手机设置,调成静音,带着手机进洗手间做准备。刚刷完牙,电话追来了。吴天臣把洗手间的门打上暗锁,坐在马桶盖上低声骂道,“干什么?”
“Jack,你别误会我,我不是希望别人分手就快乐的人。但是我好想你。以前不知道你有这么好,早知道我就追求你了。”
“得啦,我们在一起已经两年啦。你追求个啥呀?”
“哇塞!两年啦?奇迹,绝对的奇迹。”坐在马桶盖上的吴天臣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听见恭维的话,人总免不了骄傲。“可是Jack哥,我好想你。我不妨碍你们的生活,咱们就偶尔见见面好不好?”
“这个——还是算了吧。”
“Jack哥——就偶尔见见面嘛,我绝对不破坏你们的感情。我发誓。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下午三点,婺源宾馆104。”
狼崽子没等他同意便挂上电话。吴天臣望着手机屏幕,呆坐了一会,抽根烟,然后洗把脸,走进卧室。晨扬靠在床头翻他订的《篮球世界》,心不在焉的样子。见他进来,晨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脸,吴天臣不自觉地偏头躲开对方的关注,晨扬的脸色霎时暗淡下去。明明上午才做过爱,生理激情却无法填平心里那道沟。
“睡吧!”吴天臣面朝外侧卧,伸手关掉床头灯,说道。
旁边的人没说话,默默地关掉他那端的台灯,溜进被子里,平躺着。谁也睡不着,却谁也不开口。
第二天下午,吴天臣守在店子里,没有去赴约。不为别的,就为了老妈那双又警觉又担忧的眼睛,他也不能去。这么大的人了,还让父母操心,实在不像话。
11月25日是老庄55岁生日。为了迁就大家的时间,老庄把生日会提前到19号,一个周六的晚上,在郭林开个包间,吃完饭再去“神域”。
猫子特意去发廊打理好头发,挽着新男朋友的手,提着一个大大的礼物赶来。“庄哥,没有暖床的没关系啊,有朋友就成。”猫子拍老庄的肩膀。受尽打击早已麻木的老庄乐呵呵地接过礼物。吴天臣鼻子哼哼,把一个又小又瘪的礼盒递给老庄,里面是他特意挑选的ipad 4。欠老庄的钱早还了,但情意未了。老庄想ipad想了小半年,可是抠门的他一直念叨在股市上的损失,念得吴天臣头大,索性趁这次机会帮他了了心愿。老庄接过礼物,立马朝他投来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一把搂住他肩膀低声道,“谢谢!谢谢!”
晨扬随后送上一条领带,吴天臣在家里说不必了,老庄那人哪里需要打领带。可是晨扬偏要送。大人物和小人物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你真没办法。几米和他那学长最后赶到,说是忙实习的事。如今的就业压力越来越大,他当年是被逼无奈去创业,现在是鼓励大学生自主创业,贷款容易得多,这世道也是没法说。所谓冯唐易老,大概就是如此吧。
吴天臣仔细打量几米的学长,白白净净的,脱下羽绒服后是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说话间有意模仿白岩松,标准的未来精英,吴天臣不禁笑了,转头去看身边那个真正的精英。还是咖啡色的老夹克,要他穿西服,偏不穿,要他买件新夹克也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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