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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与景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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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他们俩倒是不算交了恶,只是曲景明作为和春这面的人,也懒得跟方勤搞好关系。
一时间,宿舍的空气有点僵冷。
和春在卫生间喊:“景明,我的沐浴露没有啦!”
曲景明从床底拿出自己的,送到卫生间去。和春开了条门缝,轻声问:“那谁还在?”
曲景明点点头,和春遗憾地撇撇嘴:“真讨厌。”眼睛直白地盯着曲景明的嘴,眼角挂着有点坏的笑意。曲景明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催促道,“赶紧的,别磨磨蹭蹭。”
和春缩回去了,随即有水声哗哗地响起,曲景明在阳台站了一会儿,才回到宿舍里。方勤已经下床了,看样子准备走人,见曲景明回来,他冷冷地丢过来一个嘲弄的眼神,脸上挂着一副很讨人厌的表情,很是让人想揍他。
曲景明懒得理他显而易见的挑衅,老神在在地在和春床上坐下等人。
方勤笑了笑:“你们两个,不觉得脏吗?”
曲景明当即听出了他的意思,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平静下来,他平时遇事就惯于不动如山,此刻脸上神情自然也看不出有一丝变化。他就跟没听见似的,安然地刷着和春手机里的各种软件。
方勤的挑衅挑得那么高,没人接,重重落在地上,他感到自尊受损,又提高声音补了一句:“别以为没人看出来,你们敢做就要敢当啊。”
这么大声,就不是说给曲景明一个人听了,更是给和春听的。曲景明表面无动于衷,心里还是提了一下,略略担心和春听到了要发飙。方勤比他更关注卫生间那边的动静,不料过了好半晌,和春都没给一点反应。方勤悻悻地走了,曲景明抬眼一瞟那背影,轻蔑地笑了笑。
和春从卫生间里跑出来,他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头发湿答答的,看起来有点狼狈,配上一张忿忿的脸,一开口就骂上了:“一个男的,怎么那么八卦,贱人!”说完不解气,过了一会儿,又补上一句,“低级!”
曲景明把手机递给他,站起来:“是低级,是贱人,快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和春一看时间,离晚读时间只有五分钟了,便顾不上再擦一擦头发,揣好手机就跟曲景明一起出去了。夏天天黑得晚,晚自习前正是夕阳最美的时候,他们迎着色彩缤纷的天际,都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心情仿佛被夕照安抚到,变得柔软。
和春轻声问:“你怕吗?”
曲景明闻言,侧头看他:“怕什么?”
这像是反问,又像是回答。和春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就觉得本来就柔软的内心更软绵绵了,他抬手轻轻刮了一下鼻尖:“被人发现,被叽叽喳喳讨论什么的,肯定说我们变态啊……想想还挺毛骨悚然的,我们在别人眼里,得多那什么啊……”
曲景明听着他的话,突然笑了。把和春笑得心惊胆战的,瞪大眼睛,半撒娇半认真地说:“你笑什么,有话说话,笑起来吓死人了。”
曲景明:“你现在想那么多,早的时候怎么不想?”
和春:“想了想了,我一直都有想,我发现喜欢你的时候就想了,那时候我不怕别人怎么看我,就怕你讨厌我。”
曲景明:“我不讨厌你,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和春抿了抿唇,看着他:“我怕别人讨厌你,说你闲话。”
曲景明一脸莫名其妙:“我也不要别人都喜欢我啊,别人爱说什么我也听不见。你……”他停顿片刻,进行了短暂的斟酌,然后直视和春,道,“你能扛多少,我就能扛多少。”
和春愣了一下,琢磨着这话的意思——你能,我就能,这话简直等同于“You jump, I jump”,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浪漫的誓言,他终于可以靠这句话确定曲景明不是一时冲动跟他厮混在一起,确定将来倘若遇到阻碍,他不会是一个人。揣紧这颗定心丸,他觉得天不怕地不怕。
这天,随着月考成绩表一同发下来的,还有分科表,老师在台上再三嘱咐,选科要慎重,历数了文理科各自的利与弊,最后拍着表格最底下的一栏,强调道:“一定要跟家长商量,我要看到家长签名,才确认你们的志愿。”
在她说话的时间里,和春已经把表填好了,只差一个家长签名,本想自己模仿和容的笔记签上,想想,又停住了,打算拿回家让陈老太签。下课去曲景明那边一看,也只剩下一个签名空着。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自从和容订了婚,陈老太就真的成了一个孤寡老太太。和容平时基本住在彷州,最近又忙着把彷城的金花茶公司搬到彷州来,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和春跟曲景明一个月见不到这个家长,都已经司空见惯。他们俩尚且可以每天在一起,可陈老太就是真孤独了,她一个人住在大别墅里,身边不过一只老鹅,一条小狗。
唯有周末,两个小孩儿回家了,家里才有说有笑有人气。
隔天星期五,和春跟曲景明准时买票回家,一进家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了,陈老太听到院子里小来的汪汪声,从厨房觑了一眼门口,见到两个小孩儿推推搡搡的不知道在干嘛,吩咐道:“快洗手吃饭了!”
和春“哎”地答了一声,丢下书包,跑到厨房去掀开桌子,这个看一看,那个闻一闻,同时不忘拍马屁,把陈老太夸得眉开眼笑的,直想,真是没白疼这小子,于是反手给他多加了一道冰甜点。
和春惊讶地“啧啧”叹两声:“大妈你又研究新玩法了啊?”
陈老太一脸得意:“那是,我做的冰淇淋,比外面卖的都好吃!”
和春吃了一口,又连连称赞。三人的饭桌,让他东一句西一句的,扯得挺热闹。饭后,一老两小又搬到院子里去,吹吹晚风说说话,小来现在已经跟大鹅和平相处,一左一右蹲在陈老太脚边,看起来颇为和谐。
和春突然想起还有分科表要给陈老太签名,一拍大腿站起来,就跑进客厅里去了,不一会儿,手上晃着两张表格出来,递到陈老太面前,笑嘻嘻地说:“请老佛爷恩准!”
陈老太瞥他一眼,坐直身子,一边把分科表垫在膝盖上签了名,一边感慨:“这就分科了,你们俩到家里的时候,都是小不点,那么快就要分科了,过不了几天,你们就选大学了,到时候,我一个老太婆就没有活法了。”
和春拿过自己那一张,瞪了她一眼:“大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陈老太收起笔,把另一张递给曲景明,笑笑:“我都不怕说,你们怕什么听。”说着,拍了拍膝盖,双手撑了一下摇椅,站起来,不料,才站了一半,就跌回椅子里去了。和春跟曲景明第一次见她这样站不稳,吓得都站起来,和春离她近,伸手搀了一把。
陈老太甩开他的手:“不用大惊小怪的,我最近啊,那个气血虚,经常蹲着坐着久了,起来腿软,没什么大问题。”
和春拧着眉头:“经常?”
陈老太无所谓地又试了一下站起来,这次站稳了,她系一口气,说:“是啊,算老毛病了。好了,我要去散步了,你们两个上楼去吧,我看你们早就想去玩电脑了。”
闻言,和春跟曲景明对视了一眼,心道,玩电脑那都是过去的爱好了,现在他们的爱好是对方。这当然是他们自己的秘密,不足为人道。两人送陈老太到院门口,看她跟隔壁老太太一起走了,才返回屋里。
第50章 清白
两个小孩琢磨到晚上,一致决定要给家里请个阿姨,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重要的是可以陪陈老太说说话,万一老太太再出点什么一头栽倒的事情,还能有个人及时发现。对于这个提议,陈老太没有反对,也没有表示赞成,只是笑笑,拍拍膝盖,侧过脑袋对着和春。
“大妈头发白了几根?”
和春一看,那可不是“几根”的量了。和春喉咙一哽,不好回答,使坏地握了一把老太太绑在脑后的长发,笑嘻嘻地说:“哪有几根啊,大妈你扎俩大辫子,还可以招惹一群纯情小年轻呢。”
“瞎说。”老太太甩了一把脑袋,把头发从他手里拽出来,脸上却含笑意,“招惹什么小年轻,那多恶心,要招惹就招惹一群老头儿,来上一段黄昏恋,这辈子都让你爹糟蹋了,没好好叫人疼过呢!”
她平常这样嘟嘟囔囔的抱怨多了去了,可哪句也不像此时此刻的这一句,让和春觉得如鲠在喉,几乎就要替和永联满怀愧疚了。小时候,他只觉得他爸是个英雄,他妈是美人,英雄美人天造地设,至于大妈,那是就跟上辈子的事儿似的。后来跟着大妈长大了,才心疼起了大妈,一生半辈子,一半陪着和永联贫贵与共,一半拖带和容,到了下半辈子……
他看看眼前的陈老太,自认刚才那句恭维也不只是恭维,陈老太确实有迷倒一群老头的魅力,这些年人安宁下来,出身带来的气质如水落石出,往外一站,哪有几个小老太比得上她大气娴雅,稍稍打扮,可不是迷倒众生吗。
“大妈,我觉得,你去招惹个好老头回来,还真是个好主意!”和春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特真诚地说。
陈老太看着他,看了半晌,发现这小孩儿不是开玩笑,自己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微微红了几分,拍开他:“小孩子家家,净想些轮不到自己想的。”话锋一转,又戳到和春身上,“我说你们俩啊,好好读书,别早恋,你们这么小,懂什么啊,多喜欢多喜欢,不是过几年当了过眼云烟,就是瞎胡闹一场误了自己。”
和春讪讪地去看曲景明,只见曲景明对陈老太笑眯眯的,乖顺地回答:“好咧。”
好个屁。和春鼻子里轻轻一哼。
两人陪着老太太到九点钟,老太太准时去睡了,他们也各自回房间。然而过了一会儿,和春就径自拧开曲景明的房门,钻进来,反锁门。曲景明靠在床头默英语,看他来了,从中间挪到靠课桌的一边。
和春委委屈屈地爬上床,曲景明默书,是不会理他的,他就憋着委屈等着。足足等了十五分钟,他都快跟着把两篇课文背下来了,曲景明才放下书,手搭在灯的开关上,问:“说会儿话吗?不说我就关灯了。”
和春:“关了灯也可以说话。”
还更方便动手动脚。曲景明对他那点心思,不动手指头也知道,但还是关了灯,躺下来。大夏天,床上没有大被子,就一单被,他稍稍拉了点盖肚子,才掖好被角,和春就来抓他手,拉过去,一根一根手指掰着玩。
曲景明由着他,有点好笑:“我就是让大妈高兴放心一下,你这都介意上了?”
和春“嗯”了一声,把他的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握住,人凑近来:“也不是介意,就是有点不舒服……我可不同意大妈的话,我会一直喜欢你的,到死都喜欢你。我也不会误了自己的,更加不会误了你。”
曲景明听了,没有吭声。
和春也不在意,他们好上之后他就发现了,原来曲景明变得平易近人这事儿,纯属对着半熟的外人。刺儿少了,跟人交流往来好了,想必是他那个大文化人爷爷的影响。可对着近到这个程度的他,时不常还是跟以往一样,冷冰冰的,乍一摸,摸不到他的温度。
可他要是真心泄露一分,能烫死个人。
“我这不是第一次喜欢你了。”和春叹了口气,小声地说起这些年的心路,不说不知道,说了发现自己点点滴滴都记得,怎么自小发现曲景明好的,怎么连大鹅也嫉妒的,怎么在疏远的两年里打消念头的,又怎么死灰复燃的……
曲景明静静听了十多分钟,一次也没有打断,也没有更多表示。和春手里扣着他的五指,有点点温度传来,可他无声响,他还是觉得没底,说完,晃了晃他的手:“你说句话嘛,感动不感动?”
曲景明“嗯”了一声,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不感动。”
和春失望:“咦……”
曲景明也没再往下评价,那大约就是已经说了实话了,和春都有点喉哽了,松开手,准备翻身睡觉,却在翻身那一刻被曲景明搂住了肩。他们平时也就限于亲亲嘴,在学校总没什么场合能这么搂搂抱抱,这猝不及防的一下,还挺给劲儿,他身体僵了僵,感到曲景明贴上了他的后背。
“不感动,你真傻。”
黑暗之中,人的视力失势,听觉似乎就会变得更好,他们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年轻的身体活跃而敏感,还什么都没干,呼吸就有些紧促。
和春呆着,脑子里稀里糊涂地想,他的明明这是要放宽政策了吗?是不是可以干点亲嘴以外的事儿了?想想就兴奋,他都有点发热了。突然,耳根遭到一点湿溜溜的触碰,那柔软的湿滑沿着耳根,游到耳背、耳垂,简直是给他那点热意浇了大桶火油,他脑子“嗡”地一响,就炸开了,想也没想,便转回身,张嘴缠住刚才撩拨自己的舌尖。
不经事的身体全凭本能和直觉互相接触,亲吻的范围蔓延到所有方便操作的地方,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脱了,坦诚以见太直白,满室喘息把悖德的刺激和压抑都放得无限大,身体的纠缠和摩擦越发欲罢不能,什么时候在彼此手里释放的都搞不清楚,直至两人身上都布上一层薄汗,新鲜的疲惫感和酣畅淋漓的满足紧紧包裹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才停下来。
和春搂着曲景明的腰,亲了亲他的耳朵,声线莫名不稳,一字一颤悠地说:“我爱你,明明……我爱你。”
真肉麻。但这颤得跟要哭似的声线可能听着有些可怜,曲景明听得鼻子一酸,转个身,手臂环过和春的脖子,把脑袋埋在他肩头,听到和春那颗心脏异常清晰的雷动,听久了,还能听出点节奏韵律来,跟什么乐曲似的,活活生出几分安神助眠的效果来。
他们又断断续续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会儿话,就睡着了。
找阿姨的事情,他们给和容讲了讲。和容自己忙是忙,总有手下人能使唤。和春跟曲景明隔个礼拜再回家,家里已经多了个人。据说是和容手下一名员工乡下守寡多年的小姨,姓周,人不到五十的年纪,因为守寡,又不受夫家待见,看上去有些灰败之态,也不是很爱说话,不过做事情利索干净,也不错了。
他们俩周五到家,周六就去外面挑了个小礼物回来送给这位周阿姨,把她当正经长辈似的,恭敬地请她好好照顾陈老太,有什么事儿及时给他们打电话。
周阿姨收礼物收得很腼腆,人也真是个实在人,知道这家人最担心的就是陈老太的身体,后来跟陈老太熟悉了,话头多了起来,没事儿就总劝陈老太去做个全身检查,自己知道个清楚,不瞎想,孩子们也放心些。
陈老太脾气躁起来那是要骂人的,周阿姨都笑吟吟的,不跟她计较,搞得她骂人骂得很无趣。被这么烦扰了大半个月,终于还是去检查了一次,从数据来看,各项指标自然都有点问题,但按她这个年纪来看,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总体来说,医生还是给了个“身子骨挺健朗”的评价,嘱咐她多吃点补气血的东西,多锻炼身体。
体检报告摆在和春面前,他翻了翻,也看不大明白,只听了陈老太的口头汇报,就放下了。那边的曲景明又拿起,倒是一项一项看得很认真,但也不太搞得明白那些数据各自都代表了什么状况。反正检查了没有大问题,他们也就放下心了。
陈老太哂他们:“瞎操心,害我花这冤枉钱。”一副很心疼的样子。
俩孩子合数给她打了个大红包做安抚,她笑纳了。
现在家里有了阿姨,不仅减轻了陈老太的孤独,连院子里的大鹅和小狗都活泼了许多。大鹅已经是老鹅,轻易飞不动了,小来从体型上看,却已经不是一条“小狗”,攀起来,也是能搭到和春胸前的高度了。
老人和动物,把一幢大别墅的氛围打造得挺热闹。
到这年六月份,和容的公司基本搬到了彷州,公司那用了好几年的冷冻机也到了要大修的时候,这次她没空再去山东见那家厂子的人了,随便派了个手下的姑娘去。翻资料的时候翻到当年偷偷录的饭桌上的音,本来是录着以防万一的,后来终究没用上。
如今,不用导出来听,她也能记得那猥琐老男人当时说了什么下流话,怎么占她便宜的。光是想想,还恶心得头皮发麻,于是又给手下的姑娘加了个护花使者同去,派的资料工具里包含了一支崭新的录音笔。
忙碌告一段落,她和顾剑锋就开始想着筹备婚礼了,他们私下属意大俗的国庆,想着这样不耽误大家时间。后来找了个大师算日子,那大师眼看也是个懂人情世故的,十分“恰巧”地也给算出个国庆假期某一天。
日子敲定了,时间就紧了,这时候有钱有势的好处就出来了,难定的场子,难排的策划师,一甩钱,一亮□□公子的身份,就都拿下了,鞍前马后的人前赴后继,竟然用不上两位新人操心什么,于是对这场婚礼,两人都没心没肺地当了甩手掌柜,非必须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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