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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与景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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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一个孩子一辈子,这种罪名由于太大反而显得缥缈,不能影响她薛冰冰的选择,可她怕最后一天里没给曲景明一点点满足这种失误操作,会扎根在她心里长刺,那才是一生难安。
  “我去给他弄点小东西哄哄。”薛冰冰站起来,从行李包里抽出一只款式简洁、气质大气的钱包,一看就跟外面小摊十块钱一只的不是一类货色。
  和容对此全未注意,摆摆手:“去吧。”
  薛冰冰去了足足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挺多东西,都有精致包装,叫和容吃了一惊:“哪里买的,这边还有这么漂亮的东西?”
  薛冰冰:“那边的小店,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你们这里的旅游纪念品,我总要带点手信过去,Michael朋友挺多的,都要见见,外国人没见过这些土特产,稀罕,我自己包装得比较漂亮而已。”
  Micheal就是薛冰冰马上要嫁的金龟婿,一个年过四十的美籍华人。过去,她不明不白地给人生了个孩子,自己凭一口气拖带了六年,青春被一天天损耗,总算在二十八岁这年不堪忍受,或者说幡然醒悟,决意不再浪费青春的尾巴和自己的美色,把儿子放下。
  要一走了之。
  在她买回来的这些大包小包中,只有一包葫芦汽水儿是给曲景明买的。她摇了摇埋头不动的小孩儿,发现他已经哭累想累睡着了。但没有睡得太深,被推一推,他就醒了,眼睛里还是茫然,却和方才的有微妙区别。
  这一脸茫然还有些懵懂,更真。
  薛冰冰把一管葫芦汽水塞到他手里:“来,喝点甜甜汽水,不怕了,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小睡一会儿忘了惊吓,还是眼前的汽水讨好了他,他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咂咂嘴,就把葫芦的“藤”塞进嘴里,细细地吸饮汽水,一脸满足模样。
  薛冰冰笑笑:“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跟他爸有关,自从他两岁的时候,他爸来看我们,给他买过两根这个之后,他就一直喜欢葫芦造型的汽水,我没办法了就经常拿这个哄他……不过你说,那时候他只有两岁,真的会记得吗?”
  和容不语,她极其不喜欢聊跟曲景明他爸相关的话题。
  薛冰冰显然也清楚闺蜜的喜恶,话到这里就不再多说,慢慢安抚了曲景明,然后又把孩子交还和容管。和容顺利给小孩儿喂了一碗粥。
  午后,三人从车站乘大巴回彷城,曲景明有点晕车,很快就睡着了。过一个小时,车进了一站,他半醒,感到薛冰冰越过自己的座位要出去,下意识伸手抓了一把,揪住一角布料。
  薛冰冰弯下身,声音柔和地说:“明明,妈妈去上厕所,你跟和容阿姨在车上等着好吗?”
  去程的时候,薛冰冰也在这个中转站下车上了卫生间,曲景明这么迷迷糊糊听着,没有多疑,就松开了手,不久,又在和容轻轻的拍抚下睡着了。
  他还不知道,薛冰冰下车以后就换了另一辆长途车,那辆车比他们这趟短途中转的走得更快。她坐过的座位上,只留了几管葫芦汽水儿。这年开始,曲景明再也没喝过葫芦汽水。


第3章 开始
  和容看着曲景明,表情还是那样冷淡,但抿唇半晌说不出话来,她为难这个解释。自打回到彷城汽车站,曲景明蹲地上吐了一通之后,就呆呆坐在旅客出口处的一脚台阶上,缩起膝盖,下巴抵在大腿上,盯着面前的水泥地发呆。
  他不哭,这是他和自己说好的。他也知道和容为难,本来和容说出“你妈妈她……”的时候,他很想接下“我知道”,可是他张了张嘴,就是挤不出来声音。晕车呕吐又让他倍加沮丧,他比自己想象中更不知所措,一坐下就起不来。
  和容从旁边的小店买了两斤桔子,剥开皮递来半个,哄他:“吃点东西就没那么难受了。”
  曲景明有些讷讷地接过去,剥了一片往嘴里塞,一嚼,酸味袭人,立刻勾引胃里再次动荡,迅速翻滚到喉咙,他一歪身子,又吐了。只是胃里没有东西,空干呕。
  和容又给他喂水。
  拍拍他的背部,小声缓慢地说:“我很讨厌小孩子,也没有带过小孩子,但你妈让我带你几年,我跟你妈从小就是好朋友了,这个忙我得帮。如果以后我哪里带得不好,你就跟我说,我尽力。这样子,你看行不行?”
  曲景明呛了水,剧烈地咳起来,小小一个人,咳嗽一用劲,看起来就特别危险,肩膀耸动,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了。和容忙又给他顺气。片刻后,曲景明好多了,抬起头来看着她,泪光碎在眼睛里。
  和容叹口气,说:“起来吧,我们回家。”
  曲景明被她牵着手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跟着她回去了。和容想,还好不哭不闹,内向是内向了点,好歹不麻烦。
  自此曲景明就在和容家里住下来了。
  陈老太年过半百,长了一张精明市侩的脸,却是脑子不转弯的那类人,虽然看着薛冰冰那妖精样子很不喜欢,可对其来意也没有太多揣测,以为说来玩就是来玩。结果人玩罢把孩子扔下了,她便认为这小姑娘实在不是人,一同帮外人瞒着自己的女儿也不是人。
  “你都多大了,怎么说给人养孩子就给人养啊?人家给你多少钱了,你就跟人合计来骗你老母?有没有良心!”
  和容根本不理她,放了水给曲景明洗澡。
  陈老太不依不饶地站在浴室门口骂,然而她词汇量匮乏得可怜,翻来覆去只有“狐狸精”、“拖油瓶”这样攻击值得得可以忽略不计的词汇可扔在薛冰冰母子身上。对曲景明来说,这实在没有什么刺激的,薛冰冰骂起人来说得比她难听多了。
  可她肺活量相当不错,骂到夜里八九点也不累。到后来和容听烦了,回啐了她一句:“我收的孩子我养,关你鸟事!”
  陈老太终于得到回应,瞠目瞪着和容,眼冒亮光,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愤怒,手指戳着空气狠狠一戳,骂:“白眼狼!跟你爸一样是个狼心狗肺的贱货!以后不得好死!”
  和容还是眼皮也不抬,揽过曲景明推他上楼进房间,凉凉地回他妈一句:“那你还是求天地公让我不得好死之前,你先好死吧,不然没人养你。”
  陈老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下是真的愤怒了。她摔门而去。
  和容有点担心曲景明被吓到,送他到房间之后并没有走,翻翻他书包,把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挂起,最后底下露出一本葫芦娃连环画,她看了看,灵光一闪,扭头问曲景明:“要不要给你讲个故事再睡?”
  曲景明坐在床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定定盯着她,反应像缓冲了一小会儿似的,点点头。她甩开连环画,让曲景明爬到靠墙的一面去躺,她自己躺在床沿,用个枕头垫着背部,开始讲故事。
  她说,她小时候常常住在外婆家里,外婆家在乡下农村,门前有一丛芭蕉树,树下有一块大石头,在没有电视机的年代,村里入夜之后的活动就是大家找个纳凉的地方扯牛皮,他们家那丛芭蕉树下就是其中一处。
  “本来我们家特别热闹,但是有一段时间发生了奇怪的事情。芭蕉树下的大石头是我和几个小伙伴的专座,有一天小伙伴发现石头上有个大脚印,一个大人的脚印。起初,我们也不在意,擦掉就完了,可是后来每天都有,每天都有,每天都有……我们就害怕了。那里有很多大人,可是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是很神秘的事情,想告诉大人,又认为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舍得兜出去,于是一合计,最后只告诉了我外婆。我外婆来一看,当时就哭了。”
  她干巴巴地说着,曲景明那边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转头去看,只见曲景明侧耳听着,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还皱着眉头好像陷入思考。乍一下听着没下文了,便抬起脸看和容,一双眼睛好像在问“后来呢”。
  和容乐了:“你不怕吗?”
  曲景明点点头:“怕。”
  和容:“那你还听?”
  曲景明:“你要讲……”
  和容:“……”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小孩儿根本不需要她讲什么睡前故事。和容活到二十八岁,多少也接触过一些小孩子,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小孩子不是只会哭闹和玩耍的傻瓜,他们会思考,会承受,甚至会迁就身边的人。
  和容顿了顿:“那算了,你睡吧。要不要关灯?”
  曲景明半趴着,右边脸陷进枕头里,连眼神也埋了一半,冲和容点点头,然后自觉地拉了拉单被。和容还真是个不懂孩子的,一下子就被他的乖巧欺骗了,乐得不用理他,摆好枕头就出去了,而没注意到曲景明眼中分明还有对下文的期待。
  外婆哭了,然后呢?
  他足足想了半夜才累得睡着。
  后来好一阵子里,陈老太的日常就是在做饭、吃饭的时候骂薛冰冰狐狸精,骂曲景明拖油瓶,咒自己的女儿和前夫不得好死,顺便埋怨女儿没有男人——这是打和容毕业回来跟她相依为命起就有的主题,只是如今多了一条埋怨的理由。
  “恬不知耻给别人带拖油瓶,活该嫁不出去!”
  和容一开始担心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影响曲景明的情绪,但见他一副无动于衷、默然夹自己面前那盘菜的样子,想安慰也无从切入了,只好沉默,任陈老太讲她的单口相声。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个月,陈老太终于也烦了。
  这天一上饭桌,她就换了开场话题:“我下午路过二小看到你弟了,你是没看到,你那个孽障弟弟……”
  和容打断她:“对小孩子嘴巴不能干净点吗?”
  陈老太一横眉:“他就是孽障,我说说怎么了?人家小孩子都是无辜的,他才不是。你没看到,他晃着一身白花花的肥肉就把人家小同学压扁了,哇哇哇的,哭都哭不顺。你说这小子,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先当上恶霸了……拖油瓶跟我一起去的,你问问拖油瓶,他是不是个恶棍?”
  和容看一眼曲景明:“以后不要跟你陈婆婆出去乱逛。”
  曲景明低着头,很为难,于是装聋作哑。关于和容这个弟弟的来龙去脉,他已经颇有心得,而且难得和陈老太有一样的看法,只是不好说出来。
  他一贯对不健康的家庭关系敏感,人不大,心眼还挺复杂,陈老大这大半个月的唠叨中没少提起前夫,顺便问候其全家,其后来的妻子和儿子更是首当其冲被她翻来覆去变着花样酸。这一切都被曲景明收进了耳朵里,粗粗过滤,留下主要信息。
  和容的弟弟和春,比和容小二十岁,正是这个弟弟呱呱落地的时候,和大佬一狠心一跺脚跟陈老太办了离婚手续,风风光光给自己养了多年的小情儿扶了正。如今和春八岁,刚上小学二年级。陈老太平日吃饱没事干,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溜达到人家学校去,看看小孩儿又犯什么事儿了,最好是当众打架之类的。每每喜逢此等大场面,必要回来跟和容兴致盎然地描绘一番,表达对这个孩子长成废物的真诚祝愿。
  而据曲景明今天亲眼所见,那家伙的确是个恶霸,长得胖而壮,打架没一点技术含量,全靠一身膘压制对手,远看,是个蠢货无误。
  眼下陈老太如常用五分钟在背后数落了人家一顿,照例,这时候她就该分出点精力先把饭吃完了,不料她今天却另辟蹊径,嘴巴停顿的片刻里,目光一扫,落在曲景明身上,用筷子指着他。
  “你啊你,你可不能跟这种人学,不然我们全家都丢人!”
  第一次以为自己和老太站了同一正营,却猝不及防无辜被点名的曲景明:“……”
  和容再次看不下去了,竟肯抬眼看看她妈,十分严肃地开口道:“妈,我认真跟您说一遍,就一遍,我收了曲景明,以后他就跟我儿子没两样,你要骂他训他打他,都得过我这一关。”
  闻言,陈老太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筷子掉了一根,放着半碗还没下肚的饭,捂着肚子哈哈笑。她那一贯不友善的声音在这种笑里更加显得阴诡,入耳极其不舒服。曲景明原本已经习惯她了,这下又有点发怵,下意识往和容身边躲了躲。
  和容注意到了,但没说什么,给他夹了一块肉,权作安慰。
  陈老太充满讽刺地笑完了,反而也没再继续单口相声,闷闷地把自己那碗饭吃了,只是饭后什么也不收拾,拎起自己装零钱的小手袋就摔门出去了,老门发出一声“砰——啪”的惨叫,听得曲景明忧心忡忡,非常担心那门的寿命。
  大概是因为陈老太提起了学校,和容突然想起来,曲景明也是该上学的。
  于是第二天就跟孩子提起这事,问他上到什么班了。曲景明过去上学也断断续续,什么班都念过了,她又打电话问了些朋友,得出这孩子应该可以九月直接入学一年级的结论。于是到九月,曲景明六岁过大半,勉勉强强算是符合年龄规定,走点关系,便顺利进入彷城最好的小学,也就是恶霸和春的学校。
  他本与和春毫无交集,也没有恩怨,同一个学校而已,并没放在心上。哪知道入学不久,那脑残恶霸就自己找上门来。


第4章 和春
  该恶霸出场还讲点排场,身边带着根拎包的麻杆,跟他一身肥膘的形象相辅相成,两人杵在曲景明面前,大约意在先以人数和气场压曲景明一头。曲景明仰起脸,直勾勾地盯着恶霸和春,那眼神有几分阴魆魆的意思。
  和春到底壮,也不算太外强中干,上来就遭到眼神反抗,他也是非常不服的:“我认识你,你叫曲景明,你是我姐的谁?”
  曲景明还真说不清自己是和容的谁,没有回答。
  和春把这看做对他淫威的反抗、挑衅。他身为新升上三年级的大孩子,是万万不能在一个刚入学的小孩子面前失势的,于是撸起袖子就去把曲景明提溜起来。碰到曲景明的瞬间,他内心犯了一丝怂:等这小孩儿去跟他姐告状了,怎么办?
  但这种怂了吧唧的想法只在他脑子里呆了一瞬间,就散了。威压眼前小孩儿比什么都重要,少年儿童有的是热血和不懂事的冲动,他把提溜起来的曲景明掐在墙上,满脸凶悍。
  “我警告你,别跟我抢姐姐。”
  闻言,曲景明很意外。他到底心智比这个脑残成熟多了,原以为陈老太、和容不待见和大佬一家子,和大佬一家子应该也不待见他们,没想到和春这个熊孩子看起来还挺看重姐姐。这一琢磨着就有点分神,反应过来的时候,和春正在没轻没重地学电视剧里那些流氓,胖手掐住他的下巴和脸。
  曲景明有点肢体接触的洁癖,被提溜起来已经是忍耐极限,被碰到脸,他立刻条件反射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也没想,抬起小腿一脚踹了过去。
  和春被踹了,大惊。这个小东西敢打他!
  当即火冒三丈,推了一把旁边的麻杆:“躲远点!”就堵过去要掐曲景明的脖子,被曲景明灵活地闪开了。但他和春是谁啊,在二小读到三年级,他就是最寂寞的那个无敌!二话不说,正经打。
  曲景明也是个不惧淫威的硬骨头,两个体量差了两级的小孩就这么硬碰硬掐起来了。先是弄摔了两张课桌,书本撒一地,接着是满地打滚,你掐我我掐你,手脚嘴并用,大的想力量压制,小的却在以往观战中早就熟悉他那三拳两脚的套路,颇有对策,没吃亏,竟打得不分上下、难分难舍。曲景明干架一心一意,只想不被这脑残压制就好,脑残却分心做感慨:真是碰上对手了,不打不相识啊!
  这样的不打不相识最终被闻风赶来的老师终止了。
  老师是曲景明的老师,姓肖,名字很娘炮,叫肖潇,却是个脑袋开始有秃顶趋势的中年男人,微胖,笑起来颇喜气,好像不会生气似的。开学前,他吃过和容的饭,因此对曲景明还是挺照顾的。可和春是和容的弟弟,这点他也知道——彷城巴掌大小,和大佬生意做得大,也算远近闻名了,他那点家事早就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血浓于水,都不好重罚。于是板起脸训了一顿,给曲景明站着听课两节的处分,又当着他们的面跟和春的班主任建议:“站一下午!”
  一下午是三节课,挑事者罚重些,听起来也公平。
  对此,和春一脸泰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曲景明抹了一把不小心被和春咬了一口的下巴,感觉还能抹到口水,心里厌极了,压根没心思管对方受了什么罚,低垂着眼睫,说:“老师,我可以先去一趟厕所吗?”
  肖老师:“当然可以。”
  曲景明就浑身不舒服地走了,和春一看,不知发起什么神经,嚷嚷着丢下一句“我也去”,就飞快地跟上曲景明,满身肥膘竟然一点不妨碍他高速运动。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年级的厕所,曲景明当没看见这个人似的,在水龙头前洗了个脸,又使劲儿搓下巴。
  和春在他身边左晃悠一下,右晃悠一下,活像抓耳挠骚要跟小姑娘搭讪的傻小伙儿。
  晃了半天,见曲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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