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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舔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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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时的陆长亭一心只想当个富贵闲人,性情淡泊又不喜拘束。然而他最后还是听从家里的安排出国深造,继承家业,几乎每一步,他都按照家里的安排在走。
  生在陆家,这是他的责任。
  沈戾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离他更近一点,在大学毕业人生的迷茫期里,他最后决定,全他这个玩笑一样的念头。
  开一间酒吧,让他酒无人劝,醉有人管。
  这些年“沽酒”在沈戾的经营下慢慢发展成了S城最负盛名的高档酒吧,本金都还清了,盈利也一直都很不错。
  他从沉默内敛变得擅长交际,认识结交了很多朋友,包括陆家的人。
  几乎每一步,他都在朝着陆长亭走去。
  他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变得游刃有余,变得足够强大,这大概也算是这场暗恋里的积极意义吧。
  陆长亭喝了一口糖水,略带些审视的看着他:“那你以前真的不认识我?”他玩笑似的补了一句,“一中同级的学生,没有不认识我的吧。”
  沈戾沉默了一会儿。
  窗外有风吹来,裹挟着更深的巷子里孩童的嬉笑玩闹声,枝叶晃动的声音,还有藏在绿荫里的蝉鸣声,天地万物仿若交织成了一张网,铺天盖地的把他困在其中。
  “认识啊。”他低声答,“怎么会不认识。”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陆长亭听出了沈戾的言外之意——同级的校友过千,这点渊源实在攀不上什么关系,他也不需要攀这个关系。
  这个人,总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觉得心动。
  陆长亭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那你以前对我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想到少年时的陆长亭,沈戾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看起来品性端方,实际上,有些落拓不羁。”
  “我记得我从小到大都是三好学生。”陆长亭挑了挑眉头,“怎么在你眼里,成了落拓不羁。”
  三好学生才不会早恋。
  沈戾眸色微暗,把话接了下去:“嗯,看起来很乖,也规矩,但我觉得,你的规矩是良好的修养使然,放浪形骸才是本性。”
  陆长亭低声笑了笑:“那我现在呢?”
  沈戾抬眼看他,眼神里划过一抹温柔笑意:“比以前成熟稳重了。”
  也更会收敛自己的情绪和本性了。
  陆长亭看着他,许久,才轻笑着问了句:“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最后毫不抗拒的接手了家业,很让人失望。”
  “不会啊。”沈戾不假思索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有人一生清闲,也有人鞠躬尽瘁,我觉得,后者更让人敬佩。”
  他又说:“放浪形骸也好,成熟稳重也好,我觉得你怎样都好。”
  人生在世,总有许多的身不由己,陆长亭比他们都不由己,所以他只能收敛,一年一岁的成长起来……陆家几代的家业,还得从他的手里往下传。
  这样的陆长亭怎么会让人失望,分明卓绝得叫他的一颗心全都塞满了名为爱慕的情绪。
  “这话,就当你在夸我。”陆长亭笑着喝了口糖水,甜味从舌尖一路漫延到了心里,满眼都是沈戾温柔的眉眼,满心都是欢喜的情绪,他恍惚有些分不清现在是夏天还是春天,只觉得最好的季节大概就是此时此刻。
  阳光正暖,微风不燥,沈戾和他对坐笑谈,此时此刻,就是最好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
  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黄公绍《青玉案》
  放浪形骸:放浪:放荡;形骸:人的形体。指行动不受世俗礼节的束缚,旷达豪爽,行事不拘一格。通常使作为褒义词。


第二十五章 
  吃过饭,陆长亭说:“逛逛学校吧,好些年都没回来了。”
  沈戾微低着头,“嗯”了一声。
  手指有些紧张的蜷缩着,他跟着陆长亭朝学校走去,恍惚间像是回到了高中时代,不过那时候他只敢混迹在人群里,远远的偷偷的跟着陆长亭,现在走在陆长亭身侧……
  阳光把两人并肩的身影拉得斜长,走动时手背很轻的碰到了一起,沈戾手指动了动,又握紧,收回了手。
  鼻息间是温和里带着点清冽的木质香,余光里,两人的影子像是牵着手,并肩而行。
  陆长亭浅浅的弯了弯唇角,视线投向不远处的篮球场:“篮球场什么时候重新修过吗?”
  塑胶地的颜色看起来新了很多。
  沈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去年重新修过。”
  “高中的时候,我被没收了六个篮球。”陆长亭走到篮球场边的树荫下,想起高中时期,淡淡的笑了笑,“一直到毕业教导主任都没还给我。”
  学校那时候换了新的教导主任,校风校纪抓得严,禁止学生往学校内部带篮球,课间休息时不许玩篮球,看见就没收,想要打篮球只能去器材室拿校卡登记借,但是器材室的篮球又不好,他就偷偷带自己的篮球,被教导主任抓住了好几次。
  陆长亭看着熟悉的篮球场,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你们班好像有个叫杜衡的?经常和我一起打球。”
  “嗯。”沈戾低低应了一声,“体育委员。”
  “高中那时候还挺熟的。”陆长亭顿了顿,语气微有些感慨,“毕业以后就慢慢没联系了。”
  “很多高中时期的朋友和同学,毕业以后都慢慢失去联系了。”沈戾说,“大家都是这样的吧。”
  陆长亭问:“你和他也没联系了吗?”
  “有,但也不常联系。”沈戾说,“他在B市工作,一年到头也就年底回来。”
  男人之间的友谊并不怎么靠联系来维持,他们一年到头也不怎么聊微信打电话,但杜衡回S城他一定会去接,杜衡也一定会约他喝酒吃饭,不管谁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一通电话就可以。
  “看来你们俩关系不错。”陆长亭又觉得有些郁闷了,他和杜衡高中时期的关系还挺好的,沈戾和杜衡关系也不错,两个班隔得这么近,又有共同的好朋友,为什么他却完全不知道沈戾这个人……
  沈戾“嗯”了一声:“大概是我高中时期唯一的朋友吧。”
  尽管他和杜衡的友谊一开始是建立在抄作业上的。
  陆长亭偏头看向他,突然不想继续跟他聊杜衡了,于是有些生硬的岔开话题:“你高中的时候,都喜欢做些什么?”
  “发呆吧。”沈戾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看着你发呆。
  陆长亭笑了笑,几乎瞬间就在脑海里勾勒一个眼神散漫的看着窗外发呆的少年模样,桌上应该整齐的堆叠着书,坐在教室的角落位置,安安静静的,如果他路过十六班时往里看一眼,就会一眼看到。
  可惜他不常路过十六班,也不曾往里看一眼。
  视线掠过篮球场边的小楼,陆长亭问:“你听过小楼的那个鬼故事吗?”
  沈戾怔愣一下,眉眼低垂:“听过。”
  找到了两个人的交集,陆长亭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高一开学那天晚上,你也去过小楼吗?”
  沈戾“嗯”了一声。
  陆长亭低笑道:“被老师抓到没有?”
  “没有。”沈戾捏了捏手心,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他太紧张,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他反问:“你呢?”
  “也没有。”笑意漫上眼角眉梢,陆长亭弯唇道,“我还顺手拉上了一个犯迷糊的同学。”
  沈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笑。
  原来陆长亭记得他。
  是啊,陆长亭只是顺手拉了他一把,他却记了陆长亭好些年。
  “这么想想,虽然我们高中的时候不认识,但是也一起经历过不少事。”陆长亭在记忆里翻翻找找,一一细数那些有可能有沈戾身影的大事,“像夜探小楼,军训,运动会,成人礼……”
  陆长亭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他不认识沈戾,沈戾却是知道他的,那他高中早恋的事……沈戾是不是也知道?
  时隔多年,好像特意提起反而显得自己放不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把话题岔开了。
  就这么边逛边闲聊,话题扯到了沈戾那条朋友圈上。
  沈戾今天一整天都是有些紧张的,话题完全被陆长亭带着走。
  听到陆长亭笑着问那天为什么那么晚还在学校,最后是不是还翻了围墙,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手心。
  被碎玻璃片划伤的地方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伤痕了。
  “一时兴起,就回来逛了逛。”
  陆长亭问:“一个人?”
  沈戾说:“跟江持风。”
  陆长亭挑了挑眉头:“他也是一中的?”
  确定自己的心意以后,他查过江持风。
  江持风有恋人的事情打消了一些他对江持风的敌意,但江持风和沈戾的关系也是真的要好,要好到他听到江持风的名字那股难抑的醋意就汹涌而来。
  “他是二中的。”沈戾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酸劲,只是照实回答,“我叫他出来的。”
  “随约随到的朋友就这么一个。”
  陆长亭脚步一顿,眼神深沉的看向他:“下次你可以约我。”
  沈戾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的“嗯?”了一声。
  “下次你可以约我。”陆长亭认真的重复道,“随约随到。”
  沈戾愣了愣,喉结紧张的上下滚动了一下,手指也不自觉的握紧。
  他这是……在做梦吗?
  “怎么。”见他不说话,陆长亭的语气有些失落,“江持风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可……”沈戾开口声音发哑,他慢慢的松开手指,看着陆长亭,怕眼前只是一场幻梦,不敢眨眼,“可以。”
  “那就说好了。”陆长亭笑了起来,“下次约我。”
  走到学校礼堂,陆长亭突然问了句:“小侧门还在吗?”
  说是礼堂也不太恰当,一中的礼堂是一栋大楼,修建在实验楼的旁边,一楼是礼堂,也是体育馆,有舞台,有控制室,有室内篮球场,还有健身房,二楼三楼四楼是音乐教室和琴房,五楼是舞蹈房。
  礼堂大楼周末会锁门,二楼单独锁走廊的门,教室也会锁门,周末的时候想溜进琴房和舞蹈房都是天方夜谭,但一楼有个小侧门,用的老旧的铁栅门,锁一直都是坏的,门关着,一推就开。
  小侧门大约也就普通的住房门大小,又在楼的背面,走的人极少,旁边是小竹林,草木茂盛,虚虚遮掩住了门形,基本上只有本校的学生才知道小侧门的存在……
  沈戾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意动:“还在。”
  小侧门还是老样子,墙角爬满了的常青藤,叶子一片挨着一片,叶脉清晰,层层叠叠,风吹过,如同漾开的一片青盈盈的水浪。
  宽阔的体育馆内铺满了实木的地板,正前方是高筑的舞台,灯光幕布都安静,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搭着黑色的遮尘布,像是礼堂忠诚的守卫,年年岁岁安静的伫立在那里。
  沈戾看着那架钢琴,余光落在陆长亭身上,眼神温柔又炽热。
  他踩过台阶走上舞台,掀开防尘布,动作极轻的抚摸了一下钢琴盖。
  “会弹吗?”陆长亭打开钢琴盖,抬眼看向他。
  沈戾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摸过黑白琴键,沉缓的按下几个音符,断断续续的,空旷安静的礼堂里响起“一闪一闪亮晶晶”的乐音。
  食指停在Do音上,沈戾抿了抿唇:“那年元旦晚会,你弹的《小星星变奏曲》。”
  很长一段时间他夜夜枕着这段乐音入睡,心事堆叠,全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斑驳和隐晦。
  陆长亭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个,他很自然的接着沈戾的前奏弹了下去,手指放松的落在琴键上,指尖立起,手指每个关节都分明凸出,灵活的跳动在黑白琴键上,敲出欢快流畅的乐音。
  指尖像是敲碎了一颗颗星星,琴声行云流水般从他的手中倾泻而下,乐声清脆薄亮,悠长连贯,一重叠一重,一奏快过一奏。
  眉眼俊朗的男人坐在钢琴前,踩着踏板,微低着头,眼神专注的看着琴,双手灵活的弹奏着,或快或慢,收放自如。
  沈戾看着陆长亭,眼里满是认真和温柔。
  心脏借着琴声的掩护,越跳越快,砰砰砰,像是要追赶琴声的节奏,一直到琴声停下,他的心跳还是声如擂鼓,久久不能平复。
  “谁在礼堂里!”一声低沉的厉声问话从篮球场的侧门边传来,玻璃门可以看到礼堂内的情形,陆长亭拉着沈戾的手腕弯身躲进钢琴下,黑色遮尘布落下,把两人的身影藏了起来。
  钢琴下拥挤的藏了两个大男人,沈戾几乎是被陆长亭搂在怀里的姿势,他下意识的往后躲,头却磕在了钢琴上,发出一声闷响。
  “别动。”陆长亭凑近了些,伸手挡在了他的头和钢琴之间的位置,很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别出声。”
  沈戾心跳骤停了一瞬,连呼吸都屏住了。
  太近了。
  脸上发烫,心跳也变快了。
  他蓦地闭上眼,然后很轻的靠在陆长亭的肩头,乖顺的低下头。
  黑暗里,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彼此乱了的心跳声,纠缠不清的呼吸……陆长亭借着从缝隙里透出来的微弱光亮看向他,压着嗓音问:“撞疼了吗?”
  沈戾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陆长亭看着他安静低垂的眉眼,手指忍不住动了动。
  他在守礼和放肆之间挣扎了一下,到底还是克制的移开眼,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好一会儿也没再听到声音,值班的老师应该已经走了,他看了看沈戾,觉得再这么待下去,也太考验自己的定力了,于是试探的想起身。
  刚动了动,就被沈戾用力拽住了衣角。
  沈戾小声的,迟疑道:“……再等等。”
  再让他,这么待一会儿。
  就一小会儿,他不贪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C大调小星星变奏曲:由莫扎特于1778年所创作的钢琴曲。原题Ah! vous dirai…je; maman,直译的意思为在法国歌曲《妈妈请听我说》基础上创作的12段变奏曲。
  其变奏曲的第一段,后由英国女诗人Jane Taylor配以歌词,成为广为人知的《小星星》儿歌(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一闪一闪小星星)。因此中国国内也将其改称为《小星星变奏曲》,但《小星星》的歌词是在莫扎特逝世后才创作的,莫扎特本人对该命名也无从知晓,因此严格来讲该命名并不确切,仅因为简短而为人所熟知。
  ……
  一个小剧场
  陆长亭:那晚我跑得可快了,还顺手拉上了一个犯迷糊的同学。
  沈戾:嗯,那个人就是我,可你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君:对,你跑的可快了,你男朋友都追不上你。
  一首《传奇》送给陆长亭同学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少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记住你容颜……
  ……
  两个小剧场
  某新学期开学,教室里的同学们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聊天
  同学A:诶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学校礼堂闹鬼,那个钢琴自己会弹琴!
  同学B:那不是闹鬼那是成精吧。
  同学C:哇大半夜的礼堂的钢琴自己响起来也太恐怖了吧。
  同学D: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夜探礼堂走起!
  ……
  三个小剧场
  君:他都闭眼了你为什么不亲!
  陆长亭:是谁不让我亲的,嗯?
  君(理直气壮):还没谈恋爱,亲什么亲!


第二十六章 
  从礼堂里出来,从拥挤狭窄的钢琴下,暧昧的独处氛围里抽身,陆长亭和沈戾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怅然若失,对视一眼,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又差点体验了一次被值班老师意外收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戾失笑道,“走吧,也逛得差不多了。”
  逛学校的时候走走停停,走得慢,出学校的时候,未曾停步,两个人也走得慢,是不自觉的放慢脚步,想拖住时间。
  到底还是走到了校门口,陆长亭很自然的开口道:“我送你吧。”
  “我开了车……”沈戾顿了顿,“有东西给你,等我一下。”
  车停得不远,就在附近的路边停车位,沈戾走到车边,拉开副驾驶座车门,把车座上放着的纸袋拿了出来。
  “巧克力?”陆长亭接过来看了一眼,沉甸甸的一盒巧克力,压着他心头上。
  “嗯。”沈戾抿了抿唇,“我说过的——会给你买很多巧克力。”
  想到自己撒的谎,陆长亭低笑了一声:“这话没有次数和时间限制吗?”
  上次,他已经从沈戾那里拿了很多巧克力了。
  “没有的。”年轻的男人很浅的笑了笑,明亮的眼眸迎着热烈的日色,“一直作数。”
  陆长亭看着他,情绪翻涌,心头滚烫。
  沈戾在他面前实在太乖了,眼神干净,又认真,又温柔。笔直的脊梁,骨子里分明还是那个知世故而不世故的沈老板,似乎只在他面前才会收起所有的棱角,只把满心的温柔留给他。
  这个人,像是盛夏的风,冬日的暖阳,温柔的月色,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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