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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的仲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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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不会想到,尹觉明所谓“接他”,竟是骑着单车来接他。
  张弛有些意外,却没有思考抗拒。相反的,这对他来说极具有吸引力。他没有任何的疑问,直接跨开双腿坐在自行车后座,长臂一展,更十分自然地揽上尹觉明精瘦的腰杆。他手心炽热,五指张开贴在他腰部那一小块皮肤上,那对常人十分敏感,如此,张弛这样高大的个头挤在尹觉明狭窄的单车后座上,不但没有丝毫委身的迹象,反倒像在占便宜。
  等到尹觉明骑起车来,张弛将他的腰肢楼得更紧了,甚至侧脸贴在他紧绷的脊背上,感觉到尹觉明的身体不自然地绷紧了。
  他比想象中还要敏感,张弛想。
  “你跟蓝山,薛明珠现在很熟?每天的约会,都是和他们?”张弛不经意问道。
  车子飞驰过林间小道,将两旁的灯火迅速向后抛去。
  “是啊,或者你有什么漂亮的女孩儿介绍给我,我更乐意享受和女孩儿们相伴。”尹觉明迎着风声说道。
  “说谎。”张弛道。
  “何以见得?”
  “感觉。”
  “那你的感觉或许不对。”尹觉明压低了声音,但又不至于让话语被风声掩盖,“你太不了解我,就对我妄断,这不公平。”
  “你给我了解的机会吗?”张弛的手,顺着尹觉明的腰肢往上趴。他手臂长,手掌宽大,几乎毫不费力就够到尹觉明的胸口。
  单车行至必经路上一处斜坡,或许是张弛的体格太重,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尹觉明蹬车的样子费力起来,速度也随即慢下,没两分钟,额头就起了薄薄一层汗。
  夜色逐渐浓厚,两人的身形在黑暗中,几乎模糊面目。
  而张弛的声音带了些沙哑,像蛊惑:“告诉我,你的事。”
  尹觉明咬牙,还在奋力向上蹬车。
  “关于我,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你想听哪一桩?”即使在力不从心时刻,尹觉明此人依旧看起来游刃有余。
  “这是我可以任意发问的事吗?既然你给我这个权利……”张弛侧过头,直起身子。他的体格本身就比尹觉明高,浑身绷紧后,恰好能够到尹觉明的耳朵和颈部,热气喷洒在尹觉明耳旁,蛊惑力相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告诉我,你和秦硕,是怎么回事?”
  尹觉明沉默了,但沉默也不过片刻。
  随即他的声音带上了点笑:“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张弛没有再追问,尹觉明便也不再开口,默契的缄默持续一路。看上去很长,实际上也不过五六分钟。
  尹觉明将单车停在电影院门口,从车娄中掏出锁链开始仔仔细细上锁,张弛则到电影院中取了一份影单。
  影院是露天的,就一圆形布场,被人磊了两层石阶,人最多的时候可容纳百来人。以圆形场地为中轴,竹杆搭住的横撑上垂下荧幕。正面,反面的人都就着这一块儿布看。平日内容都是轮放,张弛却让尹觉明选。尹觉明最终选了《太阳照常升起》。
  电影开场时,天边的光亮已经丁点不剩。投影亮起来之前,二人坐在夜晚温热的石块上,他们彻底隐没在黑暗中,却有种不同于以往的东西在两人间静谧流淌。
  就在张弛探出手那一刻,投影光放射,荧幕亮了起来。电影是浪漫的东方色调。
  尹觉明看起电影来专心致志,心无旁它,面部表情时而有些细微变化,尽被没怎么认真看电影的张弛尽收眼底。
  电影看到一半时,黄秋生饰演的小梁,弹着吉他在一九五零年代的北京里唱一首《美丽的索洛河》*,曲调婉转,带着遥远的记忆,尹觉明似乎是无意识地,跟着轻轻哼唱出来。
  张弛从这一刻起,目光动也不动钉在他身上。他搁在石台上的手往外挪了挪,碰上尹觉明撑在身后的手。
  尹觉明的哼唱停了一瞬,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他没有躲闪,却也无更多反应。唯独哼唱的小调,在夜色里似乎变得更加撩人。
  美丽的梭罗河
  我为你歌唱
  你的光荣历史
  我永远记在心上
  ……
  这是张弛头一次听见尹觉明的声音,在这四下里黑黢黢一片,只余东方浪漫色调的荧幕照应中。
  尹觉明唱歌时,自己对周遭所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甚至连自己本身也成为无知的一部分。他的歌声像塞壬,在近乎纯真中,有种纯粹而不易察觉的引诱。
  以至于后半部分,荧幕上究竟上演了什么,张弛再无察觉。
  晚上归家后,张弛在客厅发呆。
  老太太将视线从书上挪开片刻,拉开老花镜从镜片上方打量张弛。她显然察觉到了这几天自己孙子的不对劲。
  老太太何等聪明,又是读书破万卷的人。张海音将书倒扣在沙发上,刚想开口,忽然听到一阵歌声,隐隐从后边花圃传来。
  是尹觉明在唱歌,张弛当然知道。他哼唱的,正是今晚二人看电影中的那首《美丽的梭罗河》。
  尹觉明赤裸着脚,穿着宽大轻薄的睡衣,再次坐在阁楼的窗台上,两条腿在空中荡来荡去。
  你的源泉是来自梭罗
  万重山送你一路前往
  滚滚的波涛流向远方
  一直流入海洋
  ……
  张海音听着听着,渐渐站起身来。张弛还是第一次见老太太这个反应,也跟着站起身,跟随老太太蹒跚的脚步。
  她走到阳台前,忽然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侧耳倾听窗外的歌声,眼中竟渐渐有了浑浊的泪水。
  张弛大惊:“外婆?”
  而张海音没有说话,静静站在阳台窗前许久,直到歌声渐渐停歇了,她才转身。
  张弛握着她的手,以目光询问。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只不过几分钟,老太太又恢复了常态,对张弛甚至露出些许安慰神色,“你也早点休息,我先去睡了。”
  张海音转身上楼,张弛着穿着拖鞋来到了花圃中。他仰头,果然看到尹觉明光溜溜的两条腿,就着三层阁楼透出的那点暖光,晃来晃去。他腿上放着几个橘子,正一边唱歌一边神情专注地剥橘子皮。
  察觉到张弛的目光,尹觉明的歌声戛然而止。
  “吵到你了?”
  “这么晚,你在上头干什么?说过几次了,危险,怎么不听?”张弛抄着手臂,自下而上冲他挑了挑眉。
  “睡不着,又写不出东西,无所事事,就吃橘子咯。”尹觉明蹬了蹬腿,笑着冲张弛抛了抛手中的橘子,“多谢你今晚请我看电影。电影很好看,我请你吃橘子?”
  张弛目光沉默,看了尹觉明半晌,没有伸手讨要他手中的橘子,却忽然转身进屋。
  尹觉明垂眼,就着橘子底部凹陷一抠,将橘子皮分几瓣剥开。他听见张弛上楼的声音,来自自己房间的楼梯。
  作者有话说
  *《美丽的梭罗河》在影片中有对故乡眷顾和思念的隐喻


第八章 
  尹觉明感到一双手从后探来,捂盖在他眼睛上。
  橘子剥开了,他指尖湿漉漉的,带着橘子水的香气。尹觉明捏着一瓣橘子,向后方凑过去。
  眼睛被捂着看不见,却能感到身后的人凑上来,温热的唇碰到他的指尖,很快将橘子叼走了。
  尹觉明这才剥开张弛的手,转过身侧骑在窗台上,他睡衣长衫上的橘子滚落一地,在昏黄灯光下的暖橙色有种格外暧昧。
  尹觉明还晃荡着双腿,身体在薄衣中,月光下显出个模糊的轮廓,他苍白的手指掐着一瓣橘子,送到自己口中。
  一边咀嚼,一边自下而上打量来者不善的张弛。
  “知道男人睡不着的时候一般做什么吗?”张弛靠近他。
  他这话问得暧昧,尹觉明吞下橘子,舔了舔指尖,撩起眼皮用目光询问。
  在他的一派天真纯然的目光中,张弛觉得自己有些难以把持了。
  “难不成是盖着棉被聊天?”尹觉明开玩笑道。
  张弛从身后取出一只小酒瓶,两只酒杯,仔细看去,正是尹觉明爱喝的甜酒。
  尹觉明看到甜酒,来了兴致。他两只光着的脚在地上探索拖鞋。他从窗台上跳下来,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跑下楼去,不一会儿楼下就响起德彪西的乐曲,流水一般,就如同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张弛拎着就被和小酒壶,抬头看了看夜色。
  今晚却有好月光。
  尹觉明从冰箱里又拎上来一袋橘子,二人就赤脚在阁楼上盘腿而坐。东西方的小窗都被推开,清风徐来,月光铺晒在木地板上,给闷热的夏夜带上些清爽色调。
  尹觉明贪杯,喜欢喝张海音酿的甜酒,饮后微醺,却不至于不适,天天的果香在口中蔓延,偶尔吃几瓣橘子。
  橙色散落在地上,是他请张弛吃,张弛却迟迟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陪尹觉明,就着窗外月色下酒。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聊镇子上的趣事,尹觉明挖掘到的好地方。聊张弛的朋友,聊张海音,就是不聊尹觉明。
  十分钟后,尹觉明身旁的橘子皮乱七八糟,张弛那边反倒空空如也,尹觉明有些不好意思。他听着楼下自己卧室传来断断续续的德彪西音乐,心情很好。
  他主动动手给张弛剥一个橘子,“像做梦一样。有月光,有甜酒,还有德彪西和清风。”
  “还有我呢?”张弛侧头,声音低了点。
  尹觉明好一会儿不说话,再开口时声音也有些哑:“我说了,你别招我。”
  “要我非得招你呢?”张弛又靠近一些,他的目光落在尹觉明指尖。
  尹觉明因为他的逼近,手下的动作越来越慢,亮白的指尖停顿,缓缓在橘子窝掐进去,橘子水沾了一手,他皙白的手指捏着皮缓慢地往开撕——
  张弛觉得自己简直无药可救。甜酒没什么酒精,但他的确感觉到微醺。
  要不然怎能觉得,尹觉明举手投足,再简单的动作,都风情万种?
  张弛的喉头动了动,整个人倾斜过来,两人气息几乎要缠绕到一起。
  尹觉明被他逼到绝处,又剥下一瓣橘子,塞到张弛两唇间,用指尖顶进去:“弟弟,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先撩者贱。”
  橘子入口甜美,汁水四溢,舌苔上每一处不叫嚣。等靠近了,尹觉明身上若有若无的花露水味又扑鼻,令人瞬间唤起整个夏天。
  没有人叫他弟弟,在外边,那一群孩子都喊他哥。虽是这样说,张弛年纪却不大。二十出头,比起尹觉明来,身上多一分侵略气,少一分稳重。
  偏偏这个明月似的男人比他大四岁,他对他的优雅从容咬牙切齿,又为他身上时而乍现的纯真无邪着迷。如果张弛是简单笔直的线条或切面,尹觉明则是一个复杂的多面体。他的每一面折射出的状态各有不同,糅合在一处,令人难以自拔。
  “没有人叫我弟弟。”张弛说着,身体像一只侵略猎物的豹子,没有因为一瓣橘子止步。他两手撑在尹觉明身体两侧,不断逼近尹觉明。
  “弟弟,你身上酒味儿起来了。”尹觉明因为他的逼近不断后退,整个人逐渐被笼罩在张弛身体下。
  张弛又向前凑了凑,于是尹觉明整个人到了仰躺的地步,一双眼忽明忽暗盯着身上的张弛。
  半个身子笼在尹觉明上方,将尹觉明扣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张弛没想到,真这样做了,浑身的细胞都变得兴奋,和难以言喻的舒畅。
  他此刻像是他的所有物。
  张弛伏身,隔着一段距离在尹觉明颈间嗅了嗅:“你身上都是花露水味,还有橘子味。”
  尹觉明没见有慌乱,反倒在眼下的处境中也显得悠然自得,他只是静静躺在那儿,张弛就感到自己受到他的审视。
  “说是请你吃橘子,你这是干嘛呢?”尹觉明轻声问,“夜里蚊子多,我还有花露水,要不要给你也一点?”
  尹觉明缓慢地说着话,像试探,然后动了动身子,从张弛撑开的两臂间,渐渐爬出来。就像一只大着胆子从豹子身下逃脱的动物。
  张弛没有动作,等尹觉明坐在他对面时,他的目光也依旧追随着尹觉明。
  或许那样的目光太过直白和炽热,尹觉明不自在地蜷起腿,挠了小腿肚。
  那小腿内侧,有个蚊子叮起的包。红色的凸起衬着白色的皮肤,显得尤为醒目。
  张弛不动声色地,将周身那股气都收回去了。他撑起身子坐好,又恢复了刚才一派放松。
  “今天那首歌,很好听。”主要是你唱得好听,张弛想,“刚才外婆在下面,听着情绪有点不对。你做了什么?”
  “怎么是我做了什么?”尹觉明笑了,“是老太太想家。她也一定看过电影,所以想起了鹤岗,自己的故乡。”
  尹觉明显然毫无察觉,他一边说话,时而还会抓挠两把。那红色更鲜艳。
  “说起来,你外婆在鹤岗。我小时候听朋友提起过一次,到了冬天是一派好景色,冰天雪地,就是太冷。老太太要是真回去,估计身体要受不了。”尹觉明轻轻挠着小腿上的包,依旧毫无知觉,“等到要回去的时候,你要注意多买点御寒的东西……”
  到后来,尹觉明到底说了什么张弛几乎听不见了。
  尹觉明说到一半,张弛忽然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将尹觉明吓了一跳:“怎么?”
  “涂点膏药吧,皮都快挠破了。”张弛说道。
  尹觉明低头瞧看,果然小腿内侧的红色小包,皮下渗透出点点红来,显然是被挠得有些过了。
  张弛攥着他的踝,拇指若有所感地摩挲着,问他:“很痒吗?”
  尹觉明在他手中蹬了蹬腿,没挣开,轻声“嗯”了一句。
  “难以忍受的?”张弛又问。
  尹觉明当然察觉得出张弛今晚和以往的不一样,轻轻在他手中挣扎起来。偏偏张弛的手心炽热,牢固地握着他的脚腕,像一只滚烫的镣铐。
  尹觉明在这“镣铐”中转了好几下,最后只好拖着腿往后退,却被张弛捉着脚踝,重重拖了回去。
  他屏息,看张弛低下头,犹豫着,在尹觉明小腿内侧的蚊子包上舔了一下。
  尹觉明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张弛捉着他的脚不放,只觉得眼前尹觉明两条白晃晃的腿。薄长衫睡衣就像睡裙,被尹觉明扭动间蹭了上去,露出大腿根来。
  张弛看到了什么,瞬间如遭雷击,手上的力道一下卸下来。
  尹觉明翻了个身,爬起身迅速离开阁楼,很快就不见了。
  张弛后知后觉对着木地板上两只打闹间翻了的酒杯发呆,脑内空白一片。好久才回过神来。
  他想自己应该还没有沦陷成变态,所以刚才应该不是错觉——那薄如纱裙的长衫睡袍下,竟什么都没穿。
  光是这一认知,就令张弛头脑发昏,几乎浑身的血,都要涌上来了。
  张弛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尹觉明并不知道。他将自己关在洗手间中,拍了拍凉水,最后索性冲了凉。晚上的风是温热的,虽算不上凉爽,但也绝不热。他此时他身上有一层汗意。
  尹觉明推开洗手间的窗,窗外有月亮,还有自己卧室阳台传来的,若有若无德彪西的乐曲,正放到《月光》那首。
  他脱掉睡袍,赤裸的身体再无旁物,也成为窗外自然的造物。他小心翼翼地,手向下伸去,碰了碰。
  尹觉明的身体很敏感。仰起头,水流抚阖上他双眼,掩盖他的喘息。
  等尹觉明从浴室出来时,张弛已经离开。
  他的被褥上,放着一盒药膏。尹觉明拧开后闻了闻,有薄荷清凉的香气。
  这一晚上,尹觉明“没良心”地一觉黑甜。张弛就没他那么心安理得了,他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尹觉明小腿内侧的蚊子包,耳边恍惚还能听到德彪西的旋律,空气中好像还能闻到花露水和橘子皮的香气。
  临水前在浴室自渎,辗转反侧后,又在卧室自渎一次。
  眼下张弛翻个身,满脑子又是那睡衫下赤裸的秘密。现在他甚至怀疑,自己当时究竟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真实感随着时间剥落,越来越像虚幻。
  裤裆里的东西又有复燃的迹象。
  张弛好似跟自己置气,最后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直挺挺地仰卧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下头胀得发疼,他偏要凌虐自己的欲望。


第九章 
  老太太见到尹觉明时,问起那首他哼唱的歌曲。
  “他倒是带你,以后要想在镇上办什么事,或想到山里走走,都让他带你。”老太太指了指张弛,“说起来,你在这有一段日子了吧?”
  张弛不说话,低头大口吃包子。
  尹觉明微笑着放下碗筷:“快两个月了。”
  “过得很快啊。”老太太感叹,“当初我来这里,这不,也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您还是想念鹤岗的。”尹觉明断定。
  张海音笑了笑,没再说话。老太太自然也没注意到今天的张弛,有些不一样。
  就这样,自从那天晚上起,张弛和尹觉明像达成某种默契——白日里冠冕堂皇,在老太太,或是众人面前扮演着优良形象。到了晚上,张弛便会趁老太太不注意,从自己的阳台上翻到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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