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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有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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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男孩双手一空,茫然地抬起头,看见面前五个黄白制服堵住了网吧门口,迎面将他拦住。烟味酒味和奇怪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太糟糕了,郗白看清楚了战野的脸,寸头青年半眯着眼睛望着他,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唉?你不是那个和Q1一起的……真巧啊。”
      郗白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
      在这场暗恋游戏中,他终于以身涉险。
      一声气/枪打响,一排少年倏地冲出起跑线。一百米短跑的输赢好像就在眨眼间,操场上加油助威的声浪达到一个顶峰,然后又消散开来。祁川向看台一角走去,那个之前被他绊过一脚的胖子看到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少年轻笑了一声,抓住旁边一个看起来正常一点的女生问了句,“郗白在吗?”
      女生抬头看见来人,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帮他环视一圈,“……没看见他,不知道,可能在班里吧。”
      祁川道了声谢,又往九班的区域里走了些。怎么重点班的人看他都跟看什么稀奇物种一样,他挑了挑眉,迎上那一道道好奇又不敢直视的目光,干脆朝全员问道,“有人知道郗白在哪吗?”
      一众人不是不吭声就是摇头,其中一个女孩想了想,提议道,“问问班长?曾孝军!郗白请假了吗?”
      被唤到名字的人正是刚才那个胖子,祁川偏过脸一看就乐了,哈,这逼居然是班长。他扯了扯嘴角,往他那儿跨了两步,“郗白在哪你知道吗?”
      曾孝军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谁知道啊。”
      祁川本来就没打算从这傻逼口中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笑了笑,从他身侧走过,故意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肩,就像对方之前撞郗白的那样。曾孝军敢怒不敢言,对着少年笔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谁还不比谁幼稚了,祁川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记仇。他看了看手表,只剩一个小时的时间了。这是在玩什么捉迷藏吗?祁川找过了操场器材室教学楼,然后爬上楼顶吹了会风。操场上的人变成一个个小黑点在他的眼皮下移动,周围街道因为落满了银杏叶而变成金黄色的长线,远方的天际泛起橙红。
      夜晚要降临了。
      你在哪里?祁川在手机上打下这几个字,心想着如果小白兔还不理他,他就只能等到从魔都回来再到他们班门口堵人了,绅士了太久,他都快忘了自己不良的本质。
      可还没等他按下发送键,一则电话打了进来。
      来电人:小白兔。少年扬起了嘴角。这么默契吗?他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然而从乐园掉到深渊就只要一句问候而已,祁川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嘴角。
      “哟,Q神?”

      第二十七章 吻血

      麻将桌上传来哗啦哗啦的洗牌声,男人们大声笑骂着。旁边台球碰撞的声音也很清脆,寸头青年把长杆架在肩上,流里流气地在桌边晃悠,嘴里嘟囔着几句脏话。烟雾缭绕的屋里,每个人都似醉似醒。
      郗白脸色煞白地坐在角落破了皮的沙发上。时间过去多久了?他从窗边的夕阳余晖中判断不出什么,难熬的时间被拉得无限长,他如坐针毡,搭在腿上的十指绞在一起,手心全是冷汗。
      他暂时还没有被怎么样,但是这个氛围所营造的心理恐惧已经让他无法思考。战野他们把他带到这里,期间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吭声,他们嗤笑了几句就打起了桌球,时不时将视线扫过他,还伴着一两句调戏。
      白球进洞,战野操了一声,把球杆往桌面一甩,骂道,“怎么他妈这么慢啊,等他来黄花菜都凉了!”
      恶寒遍布全身,郗白闭上眼睛轻颤着吐出一口气。他不敢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之前也不可能想象得到,有一天他会被当做谁的筹码来要挟祁川。
      “喝点什么吗?”战野转而一屁股坐到他旁边,对他露出一个轻挑的笑脸,“等急了吧,你说他怎么这么慢啊。”
      这个人喝多了,不知道是前一晚就宿醉了还是怎么样,战野的身上带着一种陈旧腐败的味道,让郗白觉得很恶心。而且他好像绷着什么坏情绪似的,刻意去笑的样子让人觉得脊背发凉。郗白偏过脸不去看他,战野的目光走过他白皙的颈侧,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回来。
      “怎么一直不说话?别怕啊,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话是这么说,他手上的劲可没少使半点。郗白死死地咬着牙,垂着眼不与他对视。
      “嗨,你们知道吗?篮球二队那个手臂上纹了个虎头的,他喜欢玩男的。”旁边一个人戏谑地说,“上次带人回宿舍操,一整晚都能听到楼上那鸭在叫,把老子都听硬了!”
      “毛二你想试试啊?咱给你找个人?嘶,这里好像有个看起来不错啊,白白嫩嫩的……”
      一片湿笑声中,战野也扯了扯嘴角,他抵着男孩的下巴把人往沙发背上一推,凑过去叹道,“怎么办,你的祁川哥哥再不来救你,你好像会有麻烦耶。”
      郗白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但现实其实就是这样的,你能看到的脏乱差绝对不是最脏乱差的地方。美好的东西因为有限而珍贵,但是恶意永远不会有尽头。不可理喻的人和事太多了,饶是早在十多年前就见过恶魔的郗白也还是会费解,为什么普世意义上的“坏家伙”这么多,为什么有如此令人作呕的人存在。
      这题无解。郗白在心里祈求祁川快一点出现,但同时他也在害怕,祁川来了可能会造成什么他更不想看到的场景。要是听话不来这里就好了,郗白后悔得要死,如果马上出了什么事的话……
      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不好的预感总是愈演愈烈,且百发百中。
      祁川踹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场面就是战野把郗白压在了沙发背上。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个景象已经糟到不能再糟了,一把火直接冲到天灵感,他呼吸都窒住了。几步冲到人面前,祁川抓着战野的后领把人猛地甩开,紧接着砸下去的一拳是下了狠手的。
      战野撞上了台球桌,桌角在地面拉动了些许,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一时间笑骂声停了一瞬,而不远处打麻将的男人们只是抬眼朝那儿望了一下,还能继续兴奋地叫到,“杠上开花!”似乎已经对这种打打闹闹习以为常了。这是郗白不曾见过的荒唐世界,他朝思暮想的人出现了,但少年把他护在身后,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黄毛们撸袖子就要干了,却被战野一声“等下”叫停。战野歪头吐了口血吐沫,朝祁川扯出个笑脸。
      “Q神,脾气还是这么爆啊?”
      不是脾气爆,祁川已经快要想杀人了。他一脸阴沉地瞪着战野,然后快速回头打量了一下郗白。男孩在与他对上视线的时候终于红了眼,他从来没有在对方脸上看见那么可怕的表情。
      “有事你就找我,扯别人干什么?”
      “我打给你了,你不接我电话啊。”
      想起那通他以为是打错了的本地号码来电,祁川冷笑了一声,“有屁现在放?”
      “不还是上次说的那事吗,”战野压了压嘴角的破口,“我喊你一声Q神,让个路呗。”
      祁川都快被他气笑了,他用最后的耐心稳住自己的动作,指了指身后道,“让无关的人先走。”
      这种一触即发的场面下,郗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绷紧了神经,站到祁川身后,又听战野哼了一声,笑道,“他走了我拿什么要挟你啊?这小孩看着也不像是你那帮哥们里的,怎么,操过的不一样?”
      祁川绷着的弦断了。
      他扯了扯嘴角,深吸了一口,朝后对郗白摆了下手。
      “你往边上站点。”
      话音一落,他抄起旁边的塑料凳就往战野脸上扔过去。
      一帮人打起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一时间什么球杆烟灰缸凳子桌板全成了武器,叮铃咣当一通乱响。打麻将的大人终于站起来了,可他们朝这边喂喂喂了几声,根本也没想上前。
      体校出身的人一个比一个野,但祁川也不是吃素的。现在混混打架已经不看力气了,看得都是野路子跟那股邪劲头。这几个人不是第一次跟祁川动手了,互相都是见识过了,很快就亢奋起来进入了状态。
      战野这几天喝多了脑子本来就不清晰,现在更是不怕死,他迎着祁川的拳头冲过去,抬脚朝人的小腿踹去。祁川闷哼一声,扯过旁边人的脑袋就往墙上甩。这种力度出不了事,但祁川下手是带着杀气的,他抢了跟球杆挑着人的痛点抽,几下敲过去就断了,一打四打出了个平平。
      “操/他妈的,废了他的手!”
      纯粹的恶总让人措手不及,不知道是谁喊出的这句阴招,所有人听了都心里一跳。战野也愣了一下,他的目光移到了祁川的那双手上,那双修长灵活的,在键盘上操作出神技的,总是能赢他的手。废了他的手就等于杀死了Q1,就不会再有这么一个人拦下了他逃离这暗巷的路。
      他曾经很欣赏他的,可是欣赏很快变成了羡慕,羡慕又变成嫉妒,嫉妒再衍生出憎恨。他也是多么多么想奔赴外面更大的赛场,而不是当一个恶臭的小霸王,让摆脱不掉的低俗气味腐蚀他的神志。现在好像已经腐蚀到头了,战野居然在想,如果我打不了职业,你也别想打了。
      要死也要拖一个人下水的想法让战野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要玩狠的吗,几个人都打上头了,眼露凶光,一齐上去抱死了祁川的胳膊。“废了他的手!”又有一个人吼道。他们并不怀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年轻的恶有着无穷的戾气。
      “我操/你妈战野!!”
      祁川猛地朝一个人的膝盖狠踹过去,再反手肘击到一个人的下颚。可是现实中一打四比屏幕里的难上太多,很快又有谁摁着他的左手腕把他的手抵到墙上。哗啦一声,战野抄起一个桌上的酒瓶砸向墙角,碎玻璃露出尖刃。
      他朝着祁川的手心用力地扎了下去。
      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血,暗红色的,甜腻粘稠的液体一点一点渗透了衣料。从头到尾没吭声的人到现在也没吭声,真打起来以后他的存在都被人忘记了,现在他因为疼痛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所发出的抽气声也轻到让人听不太清。
      祁川懵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也以为完蛋了的,但现实比他所想的还要完蛋。郗白捧着他的手,把其护在胸前,他紧绷着肩,战野手里的碎酒瓶扎在了他的后背上。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去替他挡这么一下,男孩单薄的小身板靠着墙发抖,他握着他手的双手也在发抖,他大口喘着气,死死地闭着眼睛。
      “郗白!!!”
      不知道是被祁川响彻整屋的吼声震住的,还是因为真见血了,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
      战野倏地把手上的酒瓶摔在地上,大喊了一声操。
      ……
      郗白在急症室醒来的时候,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了。他背上缝了三针,最疼的时候被他睡过去了,现在反倒感觉麻木。
      “明天不行了,我临时有急事走不开。”
      “嗯,抱歉,合约的事情再谈吧。”
      祁川压低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郗白清醒了一些。他面朝下躺着,手撑着挪了半天才勉强地翻身坐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了拉开床帘走进来的祁川。
      这是他第多少次看到少年的那张帅脸上挂彩了呢?数不尽了,但是这倒是自己第一次陪他一起负伤,郗白苦中作乐地想。祁川的脸色难看到极致,他扯了个凳子坐了下来,长吐了一口气,垂着头一言不发,整个人散发出的戾气还未褪尽。
      祁川不说话,他们两个人所在的小小空间陷入了略显压抑的沉默中。床帘外还有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还有各种各样来急救的伤病者,轮子在地上滚动,脚步声四起,有人快把肺咳出来了,还有一个要打针的小孩扯着嗓子发出尖锐的哭叫,一切都是最糟糕的样子。
      他不知道最后他们是怎么收场的,现在几点,回家要怎么跟父母交代,这事会不会被学校知道并且处分,这些都暂时不在考虑范围,眼下他只知道祁川生气了,特别特别生气的那种。
      天旋地转的感觉也不过如此,黄昏之前他只是一心想要奔向他,现在却闯出这么大的祸。要怎么办?郗白咬了咬嘴唇。
      不知道空气凝固了多久,一声轻缓的声音最终打破了它。
      “祁,祁川……”
      川字的尾音是上扬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口吻。不知是因为拼命挤出了声音,还是背后的伤口一抽一抽地疼,郗白的冷汗打湿了背。他有些委屈地攥紧了手心,他都喊他的名字了,祁川怎么着也会理他的吧。
      而事实是,祁川的确理他了,以一种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的方式。
      少年猛地起身朝他压过来,捏住他的下巴。
      他对着那微启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吻里都有血的味道。
     
      第二十八章 炽热

      不是自己的伤却疼在自己身上, 祁川第一次感到这种入骨的痛觉。从看到郗白流血的那秒开始他的大脑就不怎么转了,一直到对方转醒叫出他的名字,他才倏地回神, 仿佛他在这中间的时间里经历了一场混沌的噩梦。
      年少轻狂不懂得收敛, 或许是因为独行太久才无畏,等有了重要的人就发觉到软肋。可是这样也很好, 这样说明他心里还有一块温软的地方没有消失,爱意不死,他从现在开始有了新的勇气--祁川捏着郗白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行为要快过大脑, 没有言语可以表达他那种缺水缺氧的感觉。
      男孩的嘴唇很软,和夏日夜晚里他品尝过的一样,但是那次他品尝得不够, 蜻蜓点水的触碰比烟花停留的时间还短, 现在他要一次性吻个够了。祁川开始毫无章法地索取进攻,他吮取着郗白的嘴唇,用舌尖描摹唇线,顶开齿关,舔舐他的舌尖和他所能触碰到的软肉。
      人为什么要用嘴巴接吻来表达爱意呢,不知道有没有人研究过这个课题,真当祁川这样和郗白接吻他才有所了解,原来水和氧气都在这里。
      郗白这次不需要考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之类的白痴问题, 背后的伤口在疼,被祁川咬到的唇舌也会疼, 他能感觉到祁川捏住他下巴的指节张开,捧住他的脸颊。他的所有感官都很清醒,不知道是被疼醒的还是被吓醒的,眼前的少年正带给他一种无与伦比的感觉,像是绝处逢生,久旱逢甘雨。
      没什么血色的脸庞重新泛起红晕,郗白的手指揪住旁边的被单,张开嘴予取予求。哪怕他渐渐开始觉得呼吸不畅,但祁川想要的他都会给--这样的心声神奇地通过这个吻传达到了,所有祁川曾经觉得奇怪的瞬间都得到了解释:郗白红通通的脸颊不是因为热,盲目的信服不是没有理由,夏日傍晚消散在风中的幻听也不是幻听。
      --他一定也喜欢我啊。
      祁川恍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他应该喜欢我很久了。
      如果这是一个人的事他可能会选择退让,但如果这是两个人双向的感情,他的决定就完全不同。只要郗白也对他抱有同样的心意,什么世俗的眼光,什么未来可能存在的阻拦,他通通不会管。
      少年口腔里破掉的地方渗出血丝,于是交缠在一起的唇舌和唾液里带上了血腥气。没想到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吻是这样的,比起亲昵这更像是一种发泄。终于有些撑不住的郗白嗓间泄出了一声轻哼,这声音听得祁川浑身战栗。
      他现在真的有种想变身成大灰狼,然后把眼前这只小白兔吃掉的冲动。
      在郗白窒息之前,祁川退开了一些,但还是保持着额头抵着额头的距离。轻动的眼睫,泛着水光的嘴唇,一切都是那么煽情,郗白于恍惚间看见祁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他听见他沉声说:“深呼吸。”
      郗白本能地照做了。深呼吸,再长舒出来,如此反复三四次,消毒水的味道都带上了甜意。他的呼吸顺畅了,心脏还在撞着胸腔,然后祁川的吻第二次压了下来。
      祁川所表现出的渴求越发强烈,他觉得自己咬破了郗白的嘴唇,血液和唾液混杂在一起,带来一种奇妙的仪式感。他半眯着眼,拇指刮过郗白眼角的泪痣。不知道上辈子郗白爱的人是谁,反正这辈子他要定了他的身心。他的声音,目光,笑容和眼泪从今天起都属于自己--祁川把这种欲望放进了每一下亲吻中,直到郗白的眼睛里渗出温热的液体来。
      “跟我在一起吧。”
      漫长炽热的吻结束,祁川稍稍退开一些,然后压低声音蛊惑道。
      “跟我在一起,嗯?”
      少年又凑过去啄了一下男孩的唇瓣,“答复是什么,现在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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